刘毅刘霆威最新章节内容_刘毅刘霆威小说已完结章节试读

齐齐小baby

刘毅刘霆威是小说《重生98从捉奸开始逆袭》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白鱼不受钓写的一款都市种田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重生98从捉奸开始逆袭》的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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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动感的音乐中,刘毅坐在酒店的床边,隔着一道朦胧的玻璃,看着现场版的《开火车》舞蹈。

舞蹈服薄若蝉翼的姑娘,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在他带着酒意的眼神中,简直是美如天仙,又是勾魂的罗刹女。

淋浴喷头打湿薄衣,沐浴露的泡沫,随着扭动的身姿,在流动着,汇聚到重点部位。

三千块是贵是贵,值也是真值,他从未想过场子里还有这种表演。

(作者是个宅男不懂这些,都是听我朋友说的)

片刻后,酒后服用万艾可,带来的巨大眩晕感,让刘毅陷入黑暗中,没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

昏暗的阳光透进来,刷着白灰的窑洞,可以看到一道道泥皮的裂痕。

窑洞正面墙上一只挂钟,四方造型,指针哒哒地跳动。

挂钟下是一张两个大胖头娃娃画,靠着炕的墙壁上,贴着一圈杨钰音的挂历画。

忍着脑袋炸开的头疼,刘毅挣扎着爬起来,打量着破旧的窑洞。

“这是啥,做梦吗?”

“喝口水!”耳边传来一个,熟悉但又多年没听过的声音。

转头,原本早已过世的母亲,放下手中正在编织的毛衣,正在看着他说话。

“妈…”刘毅声音都有点打颤。

“叫你少喝点,少喝点,你爹也是、不看着点你!”做母亲的端着搪瓷缸子水,放到炕沿上,数落了儿子和丈夫几句。

揉了揉眼,又使劲拧了自己一把,真实无比的痛楚。

母亲不到五十岁,已经花白的头发,和树皮一样饱受苦难的皮肤,越发清晰。

晃了晃头,错位的记忆尚在,昨晚他从一个新闻编辑,升任到主编,和同事们喝酒庆祝。

又临时爱上一个女孩,陪伴自己度过孤单的夜晚,只是约好分手后给3000分手费。

那场景历历在目,一直到他在巨大的兴奋中,昏死过去,醒来后就是眼前的局面。

数十年的岁月,像是一场清晰无比的大梦。

“我爹呢?”

“去镇上给静静拿东西了,不参加中考的学生,学校都让提前回家,过段时间给毕业证!”

张秀娥并没有觉察到儿子的异样,只是觉得喝那么多酒,不清醒也正常。

母亲的絮叨中,大量记忆如潮水般的回归。

记忆重叠,时间线出现。

自己重生了!

1998年,他去年冬天退伍后,在家里帮忙种地,妹妹刘静本身学习很好,但因为家里穷,没有参加中考,十八岁就嫁到隔壁村,日子过的并不好。

至于他自己,未来结婚、又离婚,也没有子女,靠着战友的帮助,自学了点英语,在某网站新闻编辑的位置上,混了十几年,才得到升职的机会。

结果刚刚升职,还来不及体验一下,当领导的快活,就……

“小毅,小毅!”

母亲的呼唤,让刘毅回过神来。

既来之、则安之。

喝了口水,用冷水洗把脸,彻底清醒过来的刘毅,起身推开家门。

晚春傍晚,阳光夕照,带着泥土味的风扑面而来。

坐落在黄土高坡上的小村子,完全是记忆中的模样。

破败中,带着生机。

“小毅,你二婶子说给你介绍了个对象,你明天赶集去一趟关帝庙,见一见!”

身后跟着出来的张秀娥,手里打着毛衣和儿子说话。

“妈,我这才二十一,急啥!”

“咋不急,你婶子家刘刚和你一样,娃都两岁了!”

……

说话间,就见对面半山腰的山路拐弯处,出现两个人。

老实巴交,背着铺盖的父亲、刘红军。

身后一言不发,情绪低落的妹妹,刘静。

两人都非常沉默,似乎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说上一句话,山沟里残余、数千年的父母子女传统,让两人勉强维系着一点,仅有的亲情。

一个穷苦的父亲,总是要做些取舍,比如牺牲女儿的未来,给儿子去娶个媳妇。

一个十几岁,这辈子最远就是去过镇子上的小姑娘,又能怎么样呢?

“妈,我爹和静静回来了!”

张秀娥打毛线的手,陡然停顿了一下,低下头去不再说话,她也知道女儿委屈,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小毅,你以后要对静静好啊!”

“那肯定,我妹我不对她好,谁对她好!”

张秀娥没有再说话,手中织毛衣的动作也停下,对女儿的亏欠,化为一声轻轻的叹息。

与此同时,另外一件事情也涌上刘毅的心头,一件让他父母直到过世都活在村里人指指点点中,坏了他妹妹的名节,也坏了他的名声,让他成为十里八乡都被人唾弃的窝囊废,不孝子,

事情就发生在今天晚上, 刘毅想着忍不住的捏紧拳头。

傍晚,回家的父亲蹲在门口,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妹妹坐在墙角的板凳上,不动也不说话。

直到晚饭,简单的白面揪片,菜是土豆、南瓜和一些干豆角,混在一起的烩菜。

“吃饭!”

做父亲的看了眼女儿,收起来烟袋,沉声吐出两个字,似乎是对女儿最大的让步。

“嗯!”

低声的回应,是对父亲的回应,也是对命运的妥协。

在刘静小小的年纪中,已经见过太多同龄人,早早辍学、结婚生子。

这就是命!

刘毅摸了摸她的头,小姑娘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落在饭碗里面。

她从出生到现在,最远就去过镇子上,她想去看看课本上那些地方,首都的广场,魔都的电视塔……

“爹,要不叫静静接着念字吧!”

听着哥哥的话,刘静猛然浑身一震,飞快的抬头看了眼,赶紧又低下去,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女娃娃,识几个字就行,过两年找个好人家,念的多有甚用?”

“爹,现在不一样了,何况静静是个念书的好苗子,将来考个大学,也好过在这山沟沟……”

“山沟沟咋地了?老子就是靠刨黄土,把你们两个拉扯大,现在就看不上,翅膀硬了!”刘红军一瞪眼,将饭碗放下,在灶台上拍了一巴掌。

“把你爹这把老骨头卖了,看值几个钱,能把你两个都安顿好?”

……

“爹,我都二十几的人了,还能靠你养一辈子,以后我……”

刘红军背弯下去一些,又抬起头来,五十岁出头的年龄,满脸沟壑,古铜色的肌肤,上面是太阳和岁月留下的痕迹。

几乎和那幅叫《父亲》的名画,一模一样。

看着高大笔挺的儿子,刘红军突然泄了气:

“管不了,管不了,你爱咋咋吧!”

一边蹲下去,端起碗,低头扒拉面片。

谁也没有看到这条汉子,眼眶的泛红。

是对儿子长大,像个男人样的欣慰,也是自己无能为力的彷徨和茫然。

刘静使劲用袖子擦着眼睛,却怎么也阻挡不了,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毫无疑问,前世并没有发生这一幕,当时的他听从了父母的安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今生……

“1998,再见真好!”

刘毅心中问候这个世界,与此同时抬头看向门外,那个害他们全家不得安生的黑(song)鬼,也要登门了!

白天越来越长,晚饭后天色尚未完全暗下来,外面传来个男子的声音。

“红军叔,在家吗?”

一家四口人,脸上齐齐露出些嫌弃中,带着些无奈的表情。

刘毅更是捏紧了拳头,该来的还是来了。

嘎吱,木门被推开的声音中。

一个梳着中分头,穿着皮夹克,三十来岁的男人,出现在刘毅眼前。

刘建刚,算是刘毅的远支堂兄,这些年出去跟人混社会,做的是拉良家妇女下海,骗少女卖身的买卖,赚些丧良心钱。

贪婪如饿狼看到小肥羊般的目光,从刘静身上扫过,这种小姑娘可是很抢手的。

十五六岁的年龄,粉嫩嫩的招人喜爱,稍微打扮一下,就是极品。

“你来干啥?”刘红军言语不客气。

“红军叔,听说咱们家静静不上学了,我这当哥的不是来关心一下嘛,来抽一根!”

说着将一根红塔山,向着刘红军递过去。

“谁说静静不念书了,临时请假回来一下,以后还要上大学呢!”

刘红军严肃的反驳,并瞪了眼刘建刚。

“叔,你可别开玩笑了,你把静静的铺盖都背回来了!”

“那是我妹换洗一下被褥,明天要带干净的过去,好好准备中考!”

父亲不善言辞,刘毅自然的接过棒,上阵父子兵嘛!

“说得好听,你家哪来的钱,供静静上学,咱们静静这模样,正好跟我出去挣几年大钱,也好给你娶个媳妇,不然就你家这条件,等着打光棍吧!”

刘建刚现在财大气粗,说话也是毫不客气,甚至还带着几分嘲讽。

“你管球我呢,少打我妹主意,就你干那些生儿子没屁眼的事,迟早被枪毙,以后再有这种想法,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刘毅不客气的言语,毫无疑问刺痛了自诩为是号人物的刘建刚。

“既然有钱,那上个月借我的五百块,是不是应该还了!”

“我们家刚买了种子和化肥……”

说到这事,刘红军马上就软下来,毕竟是自家理亏,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哟哟哟,听口气,还以为发了大财呢,原来还是穷鬼啊,在我面前装……”

啪,一个耳光直接抽在刘建刚脸上。

刘毅原本以为,自己重生一回,应该会稳重点,没想到还是动手了。

看来自己这脾气,这辈子也是改不了的。

“你咋呼球呢,对我爹尊重点?”

揉了揉脸,刘建刚看着刘毅毫不畏惧的目光。

突然有些不自信了,这小子当兵回来,不会有什么路子吧?

“别说有的没的,今天不还钱、我就在这里不走了!”

“小毅……”张秀娥赶紧扯了扯儿子。

“妈,你先别说话!”

从这里开始,剧情和前世完全不同了,刘毅打开放衣服的木箱子,从一个包袱中翻出他的退伍费。

数了五张四伟人百元大钞,拍在刘建刚脸上。

“拿着钱滚吧,以后再敢打我妹主意,老子弄死你!”

刘建刚不甘中带着些困惑,狼狈而去。

剩下的钱,刘毅也没打算放回去,500给妹妹上学用,又留下500补贴家用。

“家里还有钱,我和你爹也花不了多少,你拿着吧!”张秀娥将手里的钱,放回儿子手里。

“妈,你和我爹也换件衣服,平时吃点好的,剩下的我出门带着!”

做爹妈的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也没有开口。

刘静使劲抱着哥哥的胳膊,和之前的沉默压抑相比,此刻非常温馨。

无比的安心。

她内心本来已经一片黑暗,此刻重新亮了起来。

“好好上学,做咱们村第一个大学生,第一个研究生,博士生!”

“哥,我一定努力念书。”

就在一家人,开心的闲聊着,父母畅想妹妹考上大学,出人头地,过好日子的时候,门外又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七哥,七哥,你在吗?”

一边喊着,一边推门进来的是个小机灵鬼,看起来十来岁的样子。

“鹏鹏快进来,找你哥什么事?”

隔壁叔叔家的孩子,今年应该七八岁,刘毅看着这虎头虎脑的小家伙,有些不忍直视。

小家伙母亲,在他刚出生就跟人跑了,在未来几年会陆续失去所有的直系血亲。

好在后来也算自己争气,在亲戚的帮衬下,还上了大学。

没有走上邪路。

刘鹏看着其他人,没有进来,半个身子靠在门口:

“婶子,我要和七哥单独说!”

前世没有这一出戏啊?刘毅带着几分纳闷,跟着刘鹏出了门。

“七哥,刘建刚说你要卖静静姐,给你娶媳妇!”

不等刘毅开口问,刘鹏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一脸邀功的表情。

“你听他说的?”

“是啊,他在强强家打牌,好多人呢。”

“那你为什么来告诉我?”

之前自己打了刘建刚,这狗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对于前世没有经历的事,刘毅还是谨慎的多问了一句。

“我长大了要娶静静姐当媳妇呢?”小家伙一脸认真的回答。

听到这话,刘毅顿时放心下来,一脚踹在刘鹏屁股上:

“滚蛋,咱是一家的,不能结婚!”

刘鹏被踹了一脚,毫不在意的拍了拍土,小脸却垮了下来。

看到刘毅向外走去,赶紧追上去问了一句:

“七哥,我离家出走是不是就不是一家了,就能娶静静姐?”

“不行!”

听到这话,受到打击的刘鹏,直接哭出来,都顾不上去看热闹,眼泪汪汪的回家而去。

村子不大,五六分钟后,刘毅就出现在刘强强家门口,站在门外,正好听到里面传来刘建刚的声音。

“刘毅太他妈心黑了,知道和我要多少钱吗?”

“多少?”马上就有人捧哏。

“一万,要一万才让他妹跟我走,还说什么以后就将刘静交给我了什么的。”

嘶~

现场一片吸气声,一万啊!

在沿海发达地区,或者是城市里,如今这个年代,一万已经不是什么巨款,但在中西部的贫困农村,就算是再过十年,也一样很值钱。

“去年刘峰出去干了一年,才存了三千块。”

“刘毅也不是这种人啊!”

“那是以前,现在他自己要娶媳妇,家里又穷的叮当响,可不就得打静静的主意。”

“今天看到他爹,都把静静的铺盖背回来了。”

……

原来前世,这家伙是怎么编排自己的啊,难怪后来自己受万人唾弃,村民鄙视。

深吸口气,刘毅一脚踹在门上,直接冲了进去。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刘毅已经将刘建刚按在桌子上,抡起拳头,不管不顾的就砸下去。

“卖你妈呢,你怎么不把你妈卖掉,让你妈跟着你出去挣钱。”

“就你那丧良心钱,白给你爹都不要!”

“告你不要胡说八道,今天老子弄死!”

……

一边打,一边骂,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将他拉住的时候,刘建刚已经被打的破了相。

“好了,好了,好了!”

“别打了,建刚也不过是随口胡说两句!”

“就是又没什么恶意!”

不得不说,村里的风气已经变成,有钱就是大爷了。

尽管都知道,刘建刚不是个东西,但因为他现在是村里最有钱的人,所以不少人都给他说话。

“甚叫没恶意,七哥要是不来的话,还不知道他要编排什么呢?”

“就是,传出去让七哥还怎么混?”

“十里八乡坏了名声,谁还敢嫁给七哥,刘建刚就是想败坏七哥名声。”

也有几个刘毅的本家兄弟,帮着刘毅说话。

说话间,刘建刚已经回过神来,抹了把脸上的血,随手擦在刘强强家的粉色大牡丹床单上。

“好,正好你来了,老子给你个机会,让刘静跟老子去挣钱,明天一万就直接送到你家。”

刘建刚的眼神,看着刘毅满满的挑衅,他就是要装这个逼。

似乎笃定刘毅不会拒绝,在这个村子里,没有人能拒绝了一万块。

没有说话,刘毅左右看了看。

在其他人的眼中,却是觉得他不好意思当场答应,或者是放不下面子。

“说,答应不答应,现在答应老子多给你一千。”

刘毅没说话,但是有人说话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贪婪的舔了舔嘴唇:

“建刚,你给我钱,让你娟芳姐跟你去呗。”

“滚,不看看长什么样,多大岁数了?”

听着刘建刚的骂声,那人却也不在意:“五千怎么样,你给我五千,就让娟芳跟你去。”

作为一个老赌鬼,他根本不在意,女儿跟着去干什么。

没有搭理他,刘建刚死死的盯着刘毅,他今天一定要拿下这小子,不然在村里还怎么混!

“再加两千,你跪在我面前,抽自己十个嘴巴子!”

刘毅目光看向了某处,直接一个箭步冲过去,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擀面杖已经到手。

向着刘建刚,直接一擀面杖砸下去。

农村家用的擀面杖,足足半米长,直径五厘米左右的实木棍子,当场给刘建刚开了瓢。

懵圈,刘建刚晃了晃脑袋,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怀疑人生的状态。

自从他这两年挣钱以后,村里连大爷们,都不敢对他大声说话。

哪个见了他,不是笑脸相迎,恨不得跪着舔。

何曾遭遇到过这种。

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着刘毅想要说什么,没等他开口,刘毅又是一擀面杖砸下来。

“啊~”

惨叫一声,刘建刚抱着胳膊,蜷缩在了炕上。

其他人赶紧将他护住,又有人冲上去,夺走了刘毅手中的擀面杖。

“都是自家人,何必为几句争执就动手呢!”

又有长辈,自以为是的训斥刘毅。

之前那赌鬼叔辈,叫刘国民,这个时候也开口:“刘毅,人建刚也是为了你好,别不识好歹啊!”

和这种人,刘毅没什么好说的,直接指着刘建刚骂了一句:

“透尼玛的,再给你爹胡说八道,直接打折你的腿!”

撂下一句话,刘毅直接转身而去,身后也有人跟着他出门。

却是之前帮他说话的刘家同辈,刘虎,刘彪,刘龙堂兄弟三人,和他离的远了两代。

“七哥,真特么解气,老早就想揍这孙子了。”

“前段时间你不在,不知道这黑(song)鬼去刘晨星家里,见他不在,就想做些龌龊事!”

“要不是我和我爹正好锄地路过她家,听到喊声进去,都要被这狗东西得手嘞!”

“怎么没打他?”

“我爹拦着不让啊,不然我打死他!”说起来的时候,刘彪尚且有些愤愤不平。

刘龙,刘虎两兄弟也齐齐的叹气,都是十九二十的年龄,血气方刚。

“你们也小心点,这孙子手里有钱,咱村这些人也不都是和咱一条心。”

“放心吧,七哥!”

四人又闲聊片刻,刘毅前世就知道,三人都是忠厚可靠的人,多上了点心。

回家路上,又看到一个瘸子,一拐一拐的走着,张口打了个招呼。

“安平,回家呀!”

“嗯,刘毅,你是这个!”

瘸子刘安平,一边回答,一边给刘毅竖起大拇指,很明显今晚的事情,已经在村里传开。

“刘毅,今黑间你可太牛,前段时间那狗欺负我妹,我打了他一棍子,但打不过他,被他推倒还踢了几脚。”

瘸子趁着和刘毅并肩走,絮絮叨叨的说着,言语中流露着对刘毅的感激。

尽管刘毅不是为了他,但客观上为他出口恶气。

回到家里,好几个大娘、婶子,甚至是奶奶,都在他家炕上坐着。

在聊他今晚的事,见他回来后,三五分钟内,各自找借口作鸟兽散。

“小毅没事,打就打了,他敢再找咱们家麻烦,老子和他拼命!”

刘红军主动开口安慰儿子,换他在场,恐怕也忍不了。

本身他对女儿就充满愧疚,听到传的那些话,如果不是儿子动手了,他早就出门去刘建刚家了。

做母亲的和做妹妹的,看到刘毅没吃亏,也就放心下来。

隔天,刘红军早早起床,给女儿换了套铺盖,又送女儿回学校去。

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离开的时候,刘静看着哥哥:

“哥,我肯定会考上大学,带你和爸妈离开山沟沟的。”

“好好读你的书,不要想些有的没的!”

刘毅整理了一下妹妹的头发,满脸严肃的说道。

接下来几天中,刘建刚被打了一顿,终于消停下来。

但刘毅并不放心,想要找个彻底解决问题的机会,让这孙子想到自己就害怕。

不然自己离开了,只剩下父母在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何况村里离妹妹的学校也不远。

皇天不负苦心人,机会终于来了。

之前因为是一家人,不能娶刘静而丧气几天的刘鹏,这天晚上鬼鬼祟祟的,再次出现在刘毅家里。

“七哥,七哥!”

刘毅皱了皱眉,这小屁孩怎么一脸,地下工作者的样子。

“有甚事了?”

“刘建刚那狗,去李喜富家了!”

“去就去呗,和我有甚关系?”刘毅纳闷。

刘毅顿时急了,使劲跺了跺脚,贼兮兮的靠近刘毅耳边:“那狗要和李喜富的老婆……”

一边说,一边举起手,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了个圈,左手食指在里面比划。

“你个小屁孩,懂个屁的睡觉!”

“我怎么不懂,睡觉就是生小孩,我又不是五六岁的小屁孩!”刘鹏嘟囔着表达不满。

他的确不是五六岁,今年刚满八岁。

“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刚和李军峰在他家呢,那狗人去他家,给我们一人一块钱,让我们去买零食吃,我走得慢,听见他们说话了。”

刘鹏口中的李军峰就是李喜富的儿子。

“那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

“我爹说,咱们是一家人,所以我要帮助你,给你找机会去打刘建刚!”

“干得好,等你长大了,我给你找个好看媳妇。”

“好看的媳妇,多好看?”

刘鹏一听,顿时精神一振,感到这一趟没白跑。

“西游记看过吗,里面你最喜欢哪个?”

“孙悟空!”刘鹏一边说,一边单腿翘起来,做了个手搭凉棚,火眼金睛的动作。

刘毅扶额,自己和个小屁孩聊这个。

“去叫你刘龙,刘虎,刘彪在李喜富家门口来见我,不要告诉其他人。”

“好嘞!”刘鹏答应一声,一溜烟的跑不见了。

感觉到自己参与到大事中,非常的积极。

为避免夜长梦多,刘毅起身和父母打个招呼,出门直奔直线距离两百米,但山路要走上七八分钟的李喜富家。

石砌的围墙,简陋的开了一个口子,应该是钱不够修大门了空出来,等以后有钱了补上。

简单的用木栅栏挡着, 也许是刘建刚太猴急了,连关都没有关上。

就那样大剌剌的敞着,得亏大家都知根知底,互相了解穷的叮当响,否则绝对招贼。

左右观察了一下,蹑手蹑脚的进了门,果然里面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

“讨厌,做这种事情,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怕什么,咱们又不是一个姓的,就算是一个姓,我也不怕,等今年我赚的更多了,给你买个金镯子!”

“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还是骗其他小姑娘去吧!”

“小姑娘哪能比得上你的好!”

……

听着里面的动静,刘毅暗自咋舌,前世他就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但没想到这两人这么肆无忌惮。

用脚后跟想,都知道两人绝非在聊聊天那么简单。

很好,两人的动静越大,关系越是亲密,对他的好处就越大。

保持住,多待一会儿。

不多时,龙虎彪三兄弟,出现在刘毅面前。

嘘!

刘毅做了个噤声手势,指了指里面。

三人很快就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在这里看着他们,你们三个去把李喜富找回来,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了这个。”

“好嘞,到时候打起来,我们帮忙摁着,让李喜富打断他的腿!”

刘彪最为积极,兴奋的嘟囔一句,三兄弟分头办事。

四人就在李喜富家的院子外,做完了这一切,里面两人玩兴正浓对此毫无知觉,或者说是肆无忌惮。

村子就这么大,能跑去玩的也就那么几家,不是打扑克,就是打麻将,或者凑到有电视的人家看电视。

前后不过十几分钟,刘龙就带着满脸阴晴不定的李喜富,出现在刘毅面前。

刘彪和刘虎,也前后脚回来。

“李叔,给你留个面子,自己进去看看吧!”

听他们这么说,李喜富也松了口气,一边推门往里走,一边大声嚷嚷。

“谁在我家呢?”

“老李,我和婶子说点悄悄话,你还是打你的扑克去吧!”

好家伙,刘建刚理直气壮的声音,让刘毅四人齐齐一愣。

这特么也太……

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听到这话后,李喜富竟然真的转身,准备离开。

还笑着和刘毅他们说道:

“你们婶子和建刚关系好,说点悄悄话也正常,我也不打扰了!”

四人一时间目瞪狗呆,难以置信。

眼看着李喜富要离开,刘龙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李叔,你真的信吗?”

“我信啊!”

李喜富话音刚刚落下,刘彪就一脚将门踹开,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场景,其实也没有出乎大家的想象。

门打开的瞬间,两人飞快的各自找东西遮羞,但刘毅从他们的情绪中,并没有看出什么恐惧,更多的事羞恼。

而李喜富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愤怒,更多是畏惧。

“刘毅,你特么找死啊,劳资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刘建刚随手拉了件衣服,遮住自己的要害,指着刘毅破口大骂。

“麻痹,你自己干的烂事,害怕被人知道?”

“李叔,我们帮你摁着他,你阉了他,我看谁敢说什么。”

“李喜富,你给老子现在带着这几个鳖孙滚,你欠老子的钱给你减500!”

刘建刚丝毫不惧,指着李富贵的鼻子,厉声喝道。

本身脸色煞白的李喜富,听到这话,伸手拽了一把刘毅,默默的转身向外走去。

主人公都走了,刘毅还能如何。

只是觉得心里憋的难受,也跟着走了出去,身后还能听到刘建刚嚣张的声音;

“老子出去玩,几十块钱就挺多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出门,李喜富还小心的关上栅栏。

扑通,直接跪倒在刘毅面前。

“小毅,叔知道你是个好人,要是闹的全村人都知道了,我和你婶子怎么活啊!”

“你快起来,这究竟欠了多少钱啊?”刘毅说了一声,身边的龙虎兄弟,已经上去将李喜富拖起来。

“五千多!”

嘶~

四人齐齐吸口凉气,这年月,在这种国家级贫困山区的五千多,那可真是要命的数字。

前世刘静嫁人的时候,彩礼才一共三千多,对比一下,就知道五千多绝对不是小数目。

“李叔,你这啥都没干,怎么就欠下这么多?”

说到这里,李喜富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侧过脸去,看着远处小声说道:

“我有的时候,忍不住的就想玩几把,结果……”

得嘞,原来是个赌鬼,前世刘毅了解不多,现在看来活该。

在刘毅答应不说出去后,李喜富直接消失不见,看着远去的背影,还是去打牌了。

呸!

刘彪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七哥,我这心里憋得慌!”

憋得慌就对了,刘毅也憋屈。

原本以为抓住这狗的把柄,狠狠的收拾他一顿,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扭头看了眼,李喜富的家中,隐约有声音传出来。

经历了这么一遭,让这东西越发肆无忌惮了。

玛德,敢情自己还帮了他一把。

想到这里,刘毅暗自下定决心,既然秩序的风暴,尚未吹拂到此地,那就用野蛮来当作武器。

“你们家里的活干完了吗?”

“我家就剩一点,我爹还让跟红卫叔,出门去打工呢!”

刘彪抓了抓头皮,不知道刘毅要干什么,但他对于刘毅有种直觉般的信任,问就回答。

“我家也完了!”

“七哥,我们都信你,有事你说。”

刘毅向着三人招了招手,一起在路边蹲下来,围成一个小圈。

如此这般的安排了一遍。

没有害怕,或者说是该不该的问题,甚至都没有考虑法律问题,三人就直接答应下来。

夜晚的风,缠绕着四个年轻人,带走了他们的悄悄话。

刘毅在原地等着,其他三人各自去行动。

一直到三个小时后,刘建刚才从李喜富家出来,满面红光,得意洋洋,摇晃着身体,哼着《十八摸》小调。

拐个弯,就到他家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带着泥土味的麻袋,将他直接套住。

一脚重重踹在他身上,将他直接踹翻在地上。

咔嚓,是骨头断裂声音。

石头砸断他的小腿,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的惨叫出来。

麻袋被人从后面拽走,黑暗中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更别提看清是谁。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前后不过一分钟多点,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相同的时间中,刘毅正在刘强强家里看人打牌,龙虎彪三兄弟也都露过脸,至于说偶尔有人出去一下,谁都没有在意。

就这么大的村子,没有任何工业污染的晚上,刘建刚的惨叫声,显得格外刺耳。

连外面的看门狗,都被惊的叫了起来。

“什么声音?”

“好像有人在叫唤!”

“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不干净的东西,指的是邪祟鬼怪)

“一起出去看看!”

一群人牌也不打了,人多力量大,集体离开刘强强家,还有人顺手拎上铁锹,扫把。

好在村子不大,不多时人们就发现,倒在地上哀嚎的刘建刚。

所有人齐齐的松了口气,不是不干净的东西。

“快送我去医院啊,去县城的医院!”

马上就有人出来,将刘建刚抬起来,村里唯一的一辆车,就是他的一辆二手桑塔纳。

这个时候,刘建刚也看到了刘毅,怒火顿时盖过了痛苦:

“刘毅,你特么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对付我,等着坐牢吧,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啪!不等刘建刚话音落下,刘毅一步上去,抬手一个耳刮。

“去尼玛的,老子刚刚一直在刘强强家看人打牌呢,哪有时间搭理你个狗东西。”

“那也是你指示刘龙他们动手的,老子要报警,关你个几年,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别胡咧咧啊,我刚刚也在看打牌呢!”刘龙正色警告刘建刚。

听到这话,再看那一看其他人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有说谎。

刘建刚痛苦之下的大脑,完全转不动,直接卡住。

主要是他在村里,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两年有几个钱以后,经常招惹东家媳妇,西家姑娘的,以前也被人打过。

“快先去医院吧,时间长了,可别瘸了!”

听到这话,刘建刚心中恐惧,痛苦再次涌上来,到嘴边的声音,变成一连串的哀嚎。

有会开车的,从他身上拿到车钥匙,将那辆破桑塔纳开出来。

好几人,将他抬上车,然后护送着去县城的医院。

目送破桑塔纳离去,龙虎彪三兄弟,目光中满满都是羡慕。

如今村里人出门,基本上都是靠两条腿,别说是小汽车了,连摩托车都没有几辆。

“破桑塔纳有什么好看的,等过年回来,咱们开更好的!”

“七哥,你真有门路啊?”

听到这话,本身就和刘毅走的非常近,对他非常信任的三人,心中更是一片的火热。

“反正最多大半年,你哥我能不能起山(成事)到时候就知道了。”

“我相信你,七哥你让我干啥就干啥!”

刘彪胸脯拍的山响,他是真信,就凭今晚的事情,刘毅这种敢想敢干,就比其他人强。

当天晚上,刘彪就和家里人说了一声,然后孤身离开了村子。

刘龙和刘虎,则和往常一样,继续帮家里干活。

在刘彪走之前,刘毅给他口袋里,塞了两张四伟人,作为路上的开支。

“你到龙城后,找个地方住下来,五天后,你在龙城汽车站外面的广场上等我。”

“好!”

答应一声,刘彪捏了捏口袋,一头扎进了夜色中。

回到家中,隔壁窑洞的灯黑了,父母已经睡了,刘毅将一个麻袋,直接塞进灶火里烧掉。

至于那块石头,已经被他趁乱直接一脚,踹进路旁的山沟里。

当时大家忙着看桑塔纳,和帮忙将刘建刚抬上车,谁也没有注意他的小动作。

拍了拍手,用一块石头,将灶门堵上。

门口有人咳嗽了一声,然后推门进来,赫然是他父亲刘红军。

“你准备啥时候走?”

“过几天吧,等家里的活干完再说!”

“明天让你妈,给你把被褥收拾一下,后天早上就走!”

诧异的看了眼父亲,刘毅突然想到,父亲年轻的时候也当过兵,打过仗,怕是已经猜测到自己的行动。

“行吧,反正那黑鬼腿断了,一时半刻也回不来!”

“嗯。”

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上,桑塔纳摇摇晃晃的前进着。

断腿传来的剧痛,让刘建刚恨不得昏过去,他本能的感觉到,这事情肯定是刘毅干的。

但又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中对刘毅的恨意,如同是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澎湃。

玛德,自己肯定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不然以后村里还怎么混?

谁还会把自己这个,刘家堡首富放在心上。

“相亲还没去呢,说不定万一看对眼了呢!”

做母亲的泪眼婆娑,儿子之前当了三年兵,刚刚回来待了几个月,这又要走了。

和之前不同,这次完全要出去自己打拼。

张秀娥自然心疼的不行。

刘毅也不舍,但时不我待,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留给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

秩序时代将会在十年之内,全面占领整个国家。

现在就是最后的野蛮时代了。

何况,经历过互联网时代,以及后来城市生活的他,在村里面待着也颇为无聊。

“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过年就回来!”

……

隔天凌晨三点半,刘毅带着母亲连夜煮好的二十五个鸡蛋,早早就和父亲出了门。

说了不用送,但父亲执意要将他送到十里外的路口,早上五点以后去省城的班车,将会从这里经过,停上半个小时。

沿着盘山路,走了二十分钟,最后一个能看到家的拐弯处。

刘毅回头,浅浅的月光下,母亲的身影还站在院子外,向着自己挥手。

忍不住的鼻子一酸,也招了招手,转身绕过了山,消失在母亲的视线中。

又走了十几分钟,到了目的地,一个县道上的小十字路口。

已经站着不少人,送人的比离开的多。

都是邻村的,父亲认识的人不少,时不时地说上两句,刘毅的心情,已经向着山外飞去。

他不是期待外面的世界,只是迫切想要改变这一切。

不多时,远处传来汽笛声,汽车的灯光在山间闪烁着。

又一会儿,破旧的宇通大巴车,带着刺鼻的汽油味,冒着滚滚烟尘,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一群人,齐齐地拎起东西来,盯着即将打开的车门。

“你先上去抢个座位,我给你放东西!”

刘红军挺直腰杆,给儿子指了指车门,像是指挥士兵冲锋的将军。

刘毅也没有争辩,点了点头,接下来至少要坐二十个小时,堵车的话,可能会达到两天的路程,有个座位,绝对是让人舒服许多。

多出来的人,只能是坐个小板凳,挤在过道上。

至于说超载,开玩笑,车顶上放行李的架子,都能坐人。

“去省里啊,在这里停半个小时!”光着膀子的售票员,从敞开的车门处跳下来,旁若无人的在路边撒了泡尿。

顺便向着坐车的女性,吹个口哨。

可惜没人搭理他,不等车停下来,大家就一窝蜂地向着车门涌上去。

在这一刻,没有什么男女老少之分,六十岁和十六岁一视同仁,抢到座位才是唯一的真理。

“别特么拽我!”

“给我让一让!”

“踩我脚了!”

……

刘毅仗着身强力健,抢到个靠窗户的位置,距离车上的DVD也不远,上面会放一些比基尼艳舞歌曲,或者是东方斯卡拉黄段子二人转,当然也有些赌神之类的港片。

将行李丢到车顶上,看着跟车的和售票员,用一张大网固定好。

刘红军没有离开,而是隔着窗户看着儿子。

“爹,你先回去吧,平时不要太辛苦了,我挣了钱就给你们寄回来,我妈身体不好,你让着她点……”

说着说着,刘毅突然沉默了,他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的不舍,有这么多想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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