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家有贤妻之全靠她种田养家推荐_主角柳希归将成诗小说新热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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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希归将成诗是小说《家有贤妻之全靠她种田养家》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單身狗不理写的一款双女主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家有贤妻之全靠她种田养家》的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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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希归看了一眼已经面目全非的逃生舱,这才发出一声劫后余生般的冗长感叹。

急救物品要带走,生活用品也要带,还有…电磁炮?

柳希归扒了扒舱门,自觉没有能力把这个家伙搞出来扛走,也只能作罢。

随后又按了一下胸前的一个按钮,身上的机甲也随着一阵阵机械的运转声而收缩隐藏。

这时她才有时间仔细检查了一下全身,除了一些轻微擦伤,倒是没受什么重伤,只有脑袋还在发懵,应该是被之前激光炮给震的有些轻微脑震荡。

柳希归把该带的,该拿的全部塞进衣服口袋里,最后摸了摸脖子里挂着的物件,再次确定它还在,这才心安的离开。

红尘三条界阡陌,碧草千里铺郊畿。

柳希归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不,应该是古诗,她甩甩还有些发懵的脑袋,有些记不清楚到底是话还是古诗。

时间太过久远,久到那些远古文明也再没人记得,她也只是在那个喜欢考古的爷爷口中偶尔听到过几次。

一路的鸟语花香,再到小桥流水。

柳希归鼻翼微微耸动,这时才发现这里的空气和星际的有所不同,她不由得脚步一顿,心中大为震撼,难道她是来到了什么世外桃源?

也怪不得爷爷口中总是念叨那一句,若他们真的生活在这一方世界,所有蓝星人应该都会欢呼雀跃,激动相拥,然后流下欣喜的泪水吧!

这不就是她身为星际中最后一代蓝星人新生儿名字所希望的吗?

就譬如她,柳希归!

希归,希归,个个都叫希归,可是希望在哪里?归处又在哪里?

那颗曾经蔚蓝的星球也早已经成为了一颗废星!哪怕她们打胜了文明之战又能如何?

那个她们曾经称作为家园的星球也再也回不去了,即便是回去也无能再重建一颗废星。

柳希归还在无声感叹,突闻一声惊叫声在远处响起。

“有人跳湖了!”

“快来人啊!”

作为一名军人,守护自己星际际民的信念早已深深刻在她骨子里。

所以柳希归在听到求救声的那一刻起,完全是下意识的拔腿就往出事的地方跑。

“你们倒是下水救人啊!”旁边几个妇人看不过眼,急的直冲旁边的几个男人叫喊。

被点名的几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很有默契的往后瑟缩了一下身子,眼睛是再也不敢往水面上看。

“沉了!快沉了!”

这时,有人是再也忍不住,鞋子一甩便要往水中跳,只是下一瞬却被自家婆娘抓住了臂膀。

“你跳什么跳!你今日若敢去救人,明日我们就要家破人亡了!”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就连刚才指责的几个妇人也不由噤了声。

岸边此时是围了一群人,可再也没一人敢大声喧哗,或者生出什么救人之心。

此刻大家只能眼睁睁看着湖中的人慢慢下沉,最后免不了再扼腕叹息一声:可惜了,年纪轻轻的…

唉,可怜这世道啊…

有个孩童倒是不知众人心中所想和顾忌,看着湖面已经消失不见的人,反而一拍手兴奋的大叫起来。

“沉了!沉了!”

“爹你快看,她沉了!”

被叫爹的男人眼睛突然一红,能做的也只是捂住自家儿子的嘴,然后一扭头不忍再看。

柳希归刚跑到人群处,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当下急得拨开人群,就一个蒙子扎了下去。

当她在水中摸到人时才发觉跳湖的人是一个女人,心下不由的一惊,女人的地位在她们星际有多高多宝贵,全星际的人都知道!

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自己的性命就已经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更别说是轻生了,何况竟是连一个施救的人都没有!

直到柳希归把人救上岸,也没能想明白这个问题。

在她上岸的那一刻起,所有正围观的人都很有默契的往后退,瞬间给她们两个腾出了一大片空间。

柳希归再顾不得多想,第一时间翻看了一下眼睑,又摸了摸脉搏,随后又开始做起了急救措施。

围观的众人被柳希归的举动惊呆了,本就静默的空气瞬间又变成了落针可闻。

“咳咳!”

见被救之人安然醒来,柳希归这才站起身,欣慰的一笑。

“你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白白,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做好事不留名,可是她们身为最后蓝星人的优良传统。

见柳希归真的转身走了,走的是那么干脆利落,旁边那几个妇人是再也看不过眼。

“唉!你怎么说走就走啊!”

“可不是,人家姑娘的清白全被你毁了,你这一走,让人以后可怎么活啊!”

有一个懒汉倒是不满的嘟囔着,“反正她也是寻死,往后也没想再活,如今反倒是便宜了别人,早知如此,当时我就…我就…”

看着众人投过来的鄙夷目光,那个懒汉后面的话是再也说不出。

将成诗正拼命的掩嘴咳嗽,耳边的话语自是也一字不落的钻入她的耳中,抬头看了一眼正在离去的背影,最后一转身,又投了湖。

“扑通!”

“啊!小伙子!先别走!”

小伙子?

柳希归心里起疑,可还是没有回头,她是女的,这应该不是在叫她。

“她又跳湖了!”

“快来啊!她又跳湖了!”

“!!!!!”

柳希归正迈步的大长腿硬生生的转了个弯,几步跑到湖边,朝着湖中的人纵身一跃。

“你别动了!你再这么挣扎下去,我们都要完蛋!”

柳希归生气这人的不配合,只能调转一个方向,从背后搂着她的脖颈。

将成诗也不想因自己一人寻死,再牵扯出别的无辜性命,虽说不再挣扎,可还在言语攻击。

“我一心寻死,你大可不必救我,现下此举简直是多管闲事!”

柳希归真的后悔没有把人敲晕才让这句难听的话入了耳!

好在她身为军人平日里训练不断,也不至于划几下水就体力不支,眼下还能抽空劝慰几句。

“你年纪轻轻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来寻死,即便是有,在我看来也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再大的坎能有星际被入侵的大?再大的问题能有一个文明被灭绝的大?

柳希归心里直摇头,即便是这样,她们星际的人也没有寻死觅活啊,还不是照样拿起武器奋起反抗!

未经她人苦,莫劝她人活。

将成诗心中苦笑,她现在一心求死,也不愿多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在了柳希归的胳膊上。

柳希归吃痛,可还是没有松开胳膊,这点疼痛对经常受伤的她来说简直小菜一碟,还不至于让她放弃施救。

人终于是救了回来,只是柳希归可不敢再轻易把人放下。

万一她前脚刚走,这人又后脚跳湖,那她岂不是又白救了?

“年轻人,你不是本地人吧?”

还真是口音不同。

柳希归这才有时间打量周围人群,只见人人多是粗布麻衣,而且都是她没见过的样式。

虽然不知道这是到了哪个国家,人民生活又是怎样的水平,可还是点点头。

“瞧你五官端正,也算是一表人才,家中可已娶妻?”

柳希归摇头。“没有。”

整个星际都在打仗,男女老少,除了时刻准备着上战场就是上战场,何况他们那里传宗接代又不一定要靠结婚。

“那后生,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二。”

柳希归回答完,才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要叫她后生?这个国家称呼人可真奇怪。

因为要随时投入战场,所以即便是女兵也都是统一短发,再者身上有机甲做护,尽管湿身,倒也看不出什么女性特征。

而且她身高也不低,此刻往人群中一站,倒是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也难为大家第一眼过去会误认了她的性别,此刻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成男的了。

“三十二了啊?看着年轻,没成想却是这么大了…”

“嗯…比着诗诗是有点…倒也不算太大,也算勉强做配吧。”

“你又说什么胡话,就算年龄上不成问题,可她又真敢求娶不成?”

“瞧她人高马大,细皮嫩肉的,还不是本地人,一看也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那应该不成问题吧?”

“说的也是,这年头吃饱饭已是不易,更何况她生养的这么好…”

当即高兴的一拍手,“若是如此,那再好不过了!总好过诗诗自寻短见,毕竟是年纪轻轻的一条人命,说来也真叫人惋惜。”

“有道理,不过先等一等,我们再问问。”

几乎是在那几个妇人眼神一同看过来的同时,柳希归立马站直了身体,好似正在被领导巡视般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只因她们的目光太过严肃和郑重。

“你家中作何营生?”

营生?

柳希归眼睛一转,很是认真想了想,她家世代从军,倒是没一个人经商的。“没有营生,算是只拿国家工资吧。”

国家工资?

几个妇人相视一眼,国家她们懂,可工资又是何物?

“你说的工资是指?”

柳希归一怔又反应过来,或许每个国家的叫法不一样,想了想又说,“工资就是薪水的意思。”

“薪水?可是俸禄的意思?”

柳希归跟着声音看了一眼站在旁边,身穿一身长衫的中年男人,点点头。“对,也可以如此说。”

瞬间人群中又炸开了锅。

“果然读书人就是见识多。”

“那领国家俸禄,岂不是指朝廷官员的意思?”

“啊,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那诗诗的命岂不是保住了?”

“啊,对对对,人家可是朝廷命官,谁人敢找麻烦!”

“可也没说是多大的官呀,万一只是…”

“你们先等等,等我再问问。”

“你家可是有人做大官?又是几品呀?”

大官?几品?

柳希归一心思忖着,这妇人口中所谓的大官是指多大的官,又是多大的官才叫大官。“我爷爷是上将,不过已经退居一线,我现在…”

“上将军!”

身穿长衫的中年男人一声惊呼,这可不是一般的大官!

柳希归有些尴尬的纠正,“那是我爷爷,是以前,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少将。”

少将?还不过是!!!

中年男人瞬间看柳希归的眼神都变了,所以在她眼里,一个不过是从一品的少将就那么不起眼?

那除了当今天子的位置,莫不是什么都看不到眼里!

“那少将又是多大的官?”

“是不是很大?”

“老莫你说句话,你们读书人见识多。”

“从一品!”

老莫神色莫名的又看了一眼柳希归,他不想知道这人一个少将来到这里是何种目的。

又见人已经被她所救,当下应是没有生命危险,也不愿多做停留再给自己招来什么祸事,只留下一句话后,就甩甩衣袖匆匆忙忙的走了。

不止围观群众惊了,连柳希归自己都懵了,从一品又是什么品?她真的只是一个少将啊!怎么感觉好像多了不得的存在啊!

待众人回过神,又纷纷炸开了锅,个个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可也有聪明人像老莫那般,不愿把自己牵扯到是非之中,也都紧随其后默默的溜走。

“那敢情好,你未娶,她也未嫁,你又是她的救命恩人,那她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以免夜长梦多,你俩快去成婚吧!”

柳希归看着正不断推着自己胳膊的妇人,脸上哭笑不得。

“大妈,我是救了她,可也没想求回报呀,况且还是以身相许,虽然婚姻不是什么人生大事,可也不能这么草率啊!”

大妈眼睛一瞪,“什么婚姻不叫人生大事?事关生死,你说大不大!”

“生死?”柳希归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已经晕过去的人,有些迟疑。

“您意思是说,我的婚姻事关她的生死?”

另一个妇人也跟着严肃出声。“你刚才摸也摸了,亲也亲了,要是还不愿娶她,你让她往后还有何颜面活下去!怕不是转眼又要投湖自尽!”

柳希归刚想开口解释,那是心肺复苏,不叫摸!

而后来的那是人工呼吸,不叫亲!

当时只为救命,而非有意毁人清白,只是接下来的话又打消了她的念想。

“别说投湖自尽,即便不投,光是那些风言风语就能把人压的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若到那时,即便是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把人淹死了。”

“可不是,人言可畏,更何况还是将家那种读书人的风骨,若不然,她又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小姑娘,唉…”

柳希归不知道怀里的人为何轻生,可从这只言片语中也大概听明白了一些。

“可就算结婚,也不是我一人说了算,起码也得过问一下她的意见,她若愿意,我自是没话说。”

“若是有活路,谁人又想死啊!”

那妇人怕柳希归不同意,这事又横生枝节,连忙催促着她。

“事急从权,你又未曾娶妻,她嫁你也算正妻,亦不算委屈,现在不必过问她意见,即便问,她也定然会同意的,你们现在快快回去,抓紧时间一切从简,最好今日就把婚事办妥,若不嫌弃,我们几个老婆子愿意帮你们操劳一下。”

“啊?”柳希归彻底懵了,怎么个回事就要她把婚事给办了???

突然想起什么,其中一个妇人开口问。“你可是担心家人不同意这门婚事?”

柳希归摇头。“这倒不是,我家人倒是很希望我快点结婚。”

她爷爷可是让她随身携带着那个项链,只为了让她快点造小人,算是为最后一代蓝星人的传承做一份贡献!

同时也算是为她自己留个后,毕竟她家就只剩她一个独苗,谁知道什么时候死在战场上。

柳希归看着不知何时已经散掉的人群有些无语,现在她被这几个大妈围在中间还一直在催婚,顿时觉得整个头都大了。

现在要怎么办啊!总不能把人一扔扭头走吧?那万一她醒过来又要寻死可咋整?

“你快些走吧!莫要再耽搁时间了!”

柳希归被催的无可奈何。“那请问,她家在哪儿?”

“你只管跟着我们走便是,剩下的一切不用你操心。”

柳希归心里又是一阵无语。

什么鬼???

她自己的婚事还不让她操心???

柳希归无奈的抱着人在众人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

也得亏她身强力壮,而怀中之人比着星际的人也显得十分娇小,走了小半天的路,竟是也不觉得累。

“她婶子,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有骗婚的嫌疑?”

“就是,我也觉得,要不然我们还是把真实情况告诉那后辈一声?”

她婶子余光往后瞥了一眼老实跟在身后的柳希归,坚定的摇摇头。

“事到如今,诗诗清白已被她毁了去,她是不娶也得娶,若是娶了还有一条生路,若是不娶,那诗诗可真的连最后活下去的希望都没了,到时她再一心寻死,我们谁又能拦得住?”

“也是,能救得一次,还能救得了万万次?”

“关键谁人敢救?”

“若她方才所说的身份属实,那诗诗这事还不是迎刃而解。”

她婶子沉思了半晌,目光透露出一股坚毅。

“即便不是真的,瞧她那一身气度也定不是凡人,毕竟哪个普通人能如她那样板正,看着倒真的挺像是一个军人。”

“也是也是,普通人一看她人高马大的样子,即便是站着不说话,也能吓唬住个把人。”

“那请好,以后她俩成婚,想必也能护得住诗诗一二,想必那可怜的小丫头往后也不会再吃什么苦头。”

“是极是极,也不会再被人轻易欺负了去。”

“当务之急,就是两人赶紧成婚,等生米做成熟饭,别说两人再没有反悔的余地,就是这一劫,也算是过了。”

她婶子不免又是一声叹息。

“诗诗也算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真要眼睁睁看着她寻死,我们又于心何忍!”

“虽说我们没能在她走到绝路的时候做到雪中送炭,可如今,既然有人敢站出来,做到我们大家所做不到的事,也算是深感欣慰,既如此,那锦上添花的事我们做不做得?”

“这做得做得,我这就去告知家里一声,让我家那几个不争气的过来帮忙。”

“那她婶子,你先将人带回将家,我也去喊下街坊四邻,看看还有谁愿意出一份力的。”

“还有,成婚的东西你不必操心,到时候我们会自带过去。”

“就是就是,每家挤一挤,该有的东西总归还是会有的。”

她婶子眼眶不由得一湿,这世道人人都道男儿好,可最关键时刻愿意出手相助的竟然是她们这几个老婆子!

即便是身为读书人的老莫,却也是第一时间甩手走的。

或许同为女子,更能体谅女人的不易,也才更有同理心。

柳希归听不清她们几个在小声嘀嘀咕咕的讨论什么,自然也不清楚自己的婚事已经被商议妥当了,眼看前面的几人哗啦啦的一下子全走完了,只剩一个带路的妇人,瞬间心里有点慌。

“大妈,还要走多远呀?”

将成诗投湖的那个湖泊,是平日里村里灌溉田地的湖,离村庄也算是有些距离。

“不远了,不远了,这马上到家了。”

她婶子赶忙出声安抚,就怕人不耐烦了,只是安抚的同时不免又打量了柳希归几眼,抱着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竟是脸不红气不喘,中气还这么足,往后诗诗可算是有福气了。

果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柳希归看着田野尽头那一排排屋舍院落,此时袅袅炊烟正三三两两的升起,还有几声犬吠从小村庄里传来。

再看看远处那若隐若现的巍峨山峰,俨然是一副爷爷口中才会出现的田园之景。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原来这就是爷爷不知在哪儿看到的一句古诗词中所描写的场景,还经常在自己耳边念叨!

虽然当时她不能理解,也无法想象出这个意境,自认为星际绝不会出现此种景象,可爷爷却一再坚持,虽然他的观点也无从考证。

可柳希归此时此刻有了最真实的体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人间还真有如此美景!

简直是太美妙了!

要是她以后能远离战火纷争,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哪怕是现在要了她的命,也觉得值了!

柳希归顿时激动不已,眼中的兴奋劲儿是再也藏不住。

她婶子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忍不住掩嘴偷笑,男人啊,果然没有一个能抵挡的了成婚的诱惑。

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果真不假!

将成诗刚一醒来,就听到耳边正跳的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这时才明白自己正被人抱着。

只是此刻场面太过尴尬,她又无法继续寻死,只好紧闭着双眼继续装晕。

柳希归刚一进到村庄,就看到不知谁家门前的篱笆院里养了几只动物,顿时激动的大喊道,“这是鸡吗?这是鸡吗?这真的是鸡啊!我终于见到活着的鸡了!”

不止她婶子被吓了一跳,就连将成诗都被吓的一颤,只是柳希归此刻太过激动,并没有发觉。

她婶子心中暗自揣摩着,果真是大户人家出生,见到只鸡竟是也这么大惊小怪的。

“对,这是鸡,还是几只母鸡。”

柳希归顿时兴奋的眼冒金光,忍不住舔舔嘴唇,听说母鸡还会下蛋,那蛋应该会很好吃吧?

“我可以…可以吃它的蛋吗?”

“噗!”

她婶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眼中透露出一丝揶揄。“你这后生讲话可真有意思,你可是想说,你想吃鸡蛋?”

“对,想吃,想吃,那我可以吃一个吗?”

柳希归一边吞口水,一边不停的上下点头,好像这样才能表达出她想吃的坚决态度。

得亏柳希归一时激动,不自觉的加重了手臂环抱的力量,将成诗不舒服的轻皱着眉头,才不至于刚才笑出了声。

她婶子大笑几声后打趣道,“哈哈,想吃还不容易,晚些时候等你俩拜完堂,不止有鸡蛋,就是老母鸡婶子我也给你炖上一只,好让你好好解解馋。”

“啊?真的吗!真的吗!”

柳希归一个激动,立马快走几步蹿到篱笆院外,看着里面正悠闲踱步的几只老母鸡,眼露贪婪之色。

若不是此刻还怀抱着人,说不定已经上手先去摸两把,好好感受感受活着的鸡了。

此时一只田园犬突然从房屋中窜了出来,狂吠着就冲柳希归扑了过来。

将成诗此刻再也无法装晕,惊吓的一个弹起,搂上了柳希归的脖子。

柳希归倒是没有多想怀里的人怎么突然间醒了,而是被眼前的大黄狗给震惊住了。

一脚踹出去的同时,又是激动的大喊。“这是狗吗?这是狗吗?这真是狗吗!”

这就是人类以前的好朋友吗?可为什么这么凶?

柳希归看着惨叫几声又夹着尾巴逃掉的大黄狗,心里顿时有些后悔刚才出脚太重,以至于她还没观察清楚狗的长相。

此时一声房屋的开门声响起,从院子里缓缓走出一个妇人,打眼一扫,才发现原是熟人。

“方才我听大黄叫的急,我当是谁,原是你们呀?”

刚才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她婶子这时才回过神,心有余悸的拍拍心口。

“你家养的这只大黄可忒是凶猛,幸好人没出什么事。”

来的这妇人这才又把目光转移到柳希归两人身上,探究的目光稍一打量就知是谁了。

“原来是诗诗呀,你们…你们这是…”

她婶子见她目光中透着惊疑,还有些微轻视,连忙出声解释。“她俩稍后成婚,你到时若是有空不妨过来喝一杯喜酒。”

“好说,好说。”

她婶子一听这个说辞,就知是在跟她打马虎眼,原本也没诚心邀请,如此更得她心,她可不想这场不被看好的婚事再节外生枝,当下便要示意柳希归两人离去。

“刚才那狗叫大黄吗?大姐,你能不能让它再出来给我看一下?刚才我都没有看清楚。”

这妇人明显一愣,又把正打量将成诗的目光落在柳希归的脸上,没成想长得挺周正的一个人,脑子倒是有些不好使,也是,脑子好使的人又怎会敢娶将成诗这个烫手山芋,当即一脸暧昧的问,“你说你要看狗?”

柳希归眼巴巴的盯着院里,点点头。

“你要是想看,就进来看呀~”

柳希归一愣,怎么突然感觉眼前这个人,还有这个语气,莫名的觉得有些不正经。

她婶子看着眼前突然开始搔首弄姿的人,面上露出明显的鄙夷之色。

“我们就不进去了,我们赶时间,这便先…”

“对,我不进去,你还是把大黄叫出来,我就再看一眼,就只看一眼。”

“别说了,快走!”

将成诗的突然出声,让柳希归这才反应过来。“啊?你醒了?”

“我家就有狗,我们赶紧走!”将成诗说完,又不忿的补充道,“也有鸡,还有鸡蛋!等回去好好给你看!”

“啊?”柳希归一怔,又激动的把人抱紧了一些,嘴上还催促着她婶子走快点。

她婶子边快步走边担心,心中暗想,这人差点就被一条狗给人引诱到家里去了,那以后怕是很难看的住啊…

毕竟长的这么高,又这么周正的人可是很少见,怪不得连那寡妇都动了歪心思。

“我想了想,我决定了,我不要吃一个蛋,我要吃两个蛋,而且我回去就要吃,我可是你救命恩人,你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将成诗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哪有人挟恩图报的!还只是吃两个鸡蛋!可真是好大的恩啊!

村子说大也没多大,对柳希归的大长腿来说,感觉就走几步路的功夫,人已经站在了一个院子中。

她婶子看着还有些虚弱的将成诗,又想想两人反正也是要成婚,眼下就不必讲究什么男女大防,当即指了指一个房间。

“快带诗诗进去更换一下衣物,毕竟待会你俩可是要成婚的人,要是再得了风寒可就不美了。”

柳希归也没多想,抱着人就进了屋,毕竟穿了这么久的湿衣服,还真有感冒的风险。

她婶子又快步跟了过来,“还有你也别忘了换一下。”

随后又想到了柳希归的身量,面上有些为难的冲将成诗交代道,“待会把你爹的衣裳先拿来给她凑合一下,往后你再给她量身多做几件新衣就是了。”

“好了,闲话婶子也不多说了,我也得赶紧回家一趟好准备你俩的婚事。”

她婶子交代完转身就走,只是突然想到什么又回头再三叮嘱道,“诗诗你可千万别再做傻事了,这日子但凡还有一丝盼头,就要好好过好当下,以后可别再有寻死觅活的念头了,依婶子看,你往后可有的是福气呢!

“还有,一会儿你最好再煮两碗姜茶去去寒气,一定要记得啊,婶子这便走了。”

待人走后,柳希归也不觉得尴尬,还很有眼力见的主动去帮忙拿衣服。

“你可否先出去?”将成诗连忙挡住背后的衣柜,阻止柳希归正准备开衣柜的唐突举动。

“出去?”柳希归很干脆的直接摇头拒绝。“不行,不行,我要是出去,你再自杀可怎么办?我要时时刻刻的看着你,毕竟你还欠我两个鸡蛋没有兑现。”

自杀?还时时刻刻看着?

“你!”

将成诗登时脸颊绯红,不知是被两个鸡蛋气的还是怎地,“你先出去,我保证不会再自寻短见,也保证一会儿有你鸡蛋吃!”

“真的?你可千万别骗我啊!”柳希归说着还认真观察着将成诗的面部表情,好像真能从她脸上辨别出言语的真伪。

“真的!真的!”将成诗说着又把面前的人往后推了一把。“你快出去,我要换衣裳了。”

“啊?你让我出去就只是为了换衣服啊?那你现在就换呀,我保证不看就是,我想了想,还是跟你待在一起比较放心。”

柳希归说的不以为然,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就这儿?

“你!你你你!”将成诗顿时气急,用手指着面前的登徒子,原是她看走了眼!“你简直无耻!下流!”

柳希归被骂的一愣,心里对这两个标签非常不满。

“我怎么无耻?又怎么下流了?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再说了,我才刚救了你的性命,你都没有给我鸡蛋吃,转眼就先把我给骂上了,你简直是毫不讲理。”

说着,又不满的一抿嘴,小声嘟囔着。“再说我俩都是要成婚的人了,就是看一眼又能怎样,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虽然都是女人,她有的她都有,可星际结婚没有性别要求,按理说女女之间也要保持距离,可她就是气不过,都说了不看了,不就换个衣服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再说了,她也是放心不下她的安危,这才倔脾气上来刚了两句。

将成诗一愣,顿时又觉悲从心来,内心瞬间被深深的绝望所覆盖。

男人果真都是是一丘之貉!除了贪图她的美色,就还是美色!

之前那人至少还是明面上放出风声,如今眼下这人竟是用这等下三滥的伎俩!

先是英雄救美,再者挟恩图报,简直比之前那人更是可恨!

“你不仅无耻下流!你还是卑鄙无耻下流!想要与我成婚,你简直是在做梦!”

柳希归被将成诗眼中浓烈的恨意吓得一时怔在了原地,半晌后才很是随意的感叹一声。

“嗨,我就说嘛,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你既然不同意,那这婚就不结了呗,我先出去了哈,你换好衣服记得给我鸡蛋吃,吃完我就走,咱们这也算是两清,以后互不相欠。”

柳希归在将成诗不可思议的眼神下走出房间,只是在即将关上门的时候又出声提醒。“你记得换快点,我等着吃鸡蛋呢!”

真就这么出去了?真就不再提成婚了?真的就两个鸡蛋就两清互不相欠了?

将成诗不放心的拴上门闩,直至走到衣柜门前还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还是一样想不明白。

若真是贪恋她的美色,又怎会放弃这么好孤男寡女的机会?

若真是登徒浪子,又岂会什么都不做干脆的出了门?

若真是对她图谋不轨,又有几人能在这么名正言顺的情况下还能说出那就不结了的话?

还两清互不相欠?更是绝无可能!

莫非自己真没看走眼?或者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将成诗想着又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那人一进屋子想要开衣柜的举动是真,自己要换衣裳那人不出去也是真。

若真是个正人君子,怕不是早因着避嫌出去了,哪里还用的着提醒?

柳希归此刻在门外激动的不时苍蝇搓手,又不时的咽咽口水,直到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人出来,这才急得敲敲房门再次提醒。

“你换好衣服了没有?我的鸡蛋你可千万别食言啊!毕竟我可是救了你的性命,那至少也值两个鸡蛋吧,要不一个也可…”

嘎吱一声开门声打断了柳希归接下去的话。

又是鸡蛋!这人怎么满脑子的都是鸡蛋!

而她的性命又什么时候从两个鸡蛋锐减成了一个了!

将成诗不知此刻要用什么心情去面对眼前这个问她要鸡蛋的人。

柳希归看着完好如损,并没有自寻短见的人走出房门,顿时两眼放光,跟着又是苍蝇搓手手。

“鸡蛋,我的鸡蛋,赶紧给我吃,吃完我就走,绝对不耽误你太多时间。”

将成诗见她说的认真,脸上表情也不似作假,只狠狠瞪了她一眼,果然鸡蛋在她心中更为重要!

“跟我来!”

柳希归连忙乐呵呵的跟上,一想到马上到嘴的鸡蛋,更是激动的连路都不会走了。

她可是整个星际第一个吃上传说中鸡蛋的人啊!

“你不是带我吃鸡蛋吗?你骗我!”

将成诗气的直咬牙,快速打开衣柜门,找了几件自己爹爹的衣物冲人丢了过去。

“先换衣裳!换完再吃也不迟!毕竟你与我有救命之恩,我当是要知恩图报,不是吗!”

柳希归扒拉下头顶的衣服,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救命之恩,知恩图报这两个词咬的特别重。

又一想到换完衣服就能吃到鸡蛋,当即二话不说就开始脱着自己身上的湿衣服。

将成诗吓得都来不及再给那人扔一记刀眼,赶忙走出屋子,还不忘顺手关上房门。

这人难道就没有男女大防的观念么?脱衣的举动竟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将成诗不由得又想到刚才那人待在屋子里,想要看她换衣裳时那神色泰然的样子,心里一时有了大胆的猜想。

或许这人脑子当真是有什么问题,若不然谁会见到鸡狗就激动成那般模样?

到如今还心心念念着那两个鸡蛋,瞧她也像富贵人家出身,若不是脑子有病,又怎会对普通的鸡蛋念念不忘?

就想了这句话的功夫,房门就吱呀打开了。

柳希归伸手抚平领口,若不是这奇装异服她没见过,换衣服的速度还能再快一点。

将成诗愣愣的看着眼前人,换上长衫倒也像那么回事,打眼一看,还真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

“我不会穿,是不是哪里穿错了?”柳希归又连忙低下头,四下打量着身上的衣服。

“倒是没有。”将成诗摇摇头,才意识到她说了什么。

“你说你不会穿?”

柳希归诚实的点头。“从没穿过。”

“原来如此。”将成诗又下意识的点头,果真是大户人家出身,想必平日里都是有丫鬟服侍。

所以,她脑子果真有什么病?

那方才唐突人的举动就有了解释。

想必就是因为有病,才不懂什么男女大防。

将成诗还在自我攻略,柳希归倒是有些等不及了,只得再次提醒。“鸡蛋,我的鸡蛋。”

将成诗忍不住一个刀眼过去。“忘不了!”

将成诗将人带入灶房,就开始拿着打火石准备生火熬制姜茶。

柳希归好奇的跟着蹲在旁边,“这是什么东西?”

将成诗不知她何时蹲在自己旁边,眼看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然越过了正常人之间的范畴,下意识的就想后退几步。

可又听到此人的问话,再一次验证了自己心中所想,当下也顾不得再小心翼翼的防备。

“这叫打火石。”

柳希归刚想问打火石是什么东西,又有什么作用,下一秒眼前的干草上就迸发出了一小撮火苗。

当即很是兴奋的抢过将成诗手中的打火石,好奇的来回翻看观察。

将成诗一阵无语,不就平常一物件,怎么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物似的。

只是见火已生好,也懒得再去索要,正好让她再好生把玩一番。

柳希归拿着打火石相互摩擦,只见有火星迸射开来,这才了然的点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竟是这么简单的原理。

将成诗在灶中添加了几根细柴,然后对着灶口吹了几口气,火焰瞬间蹿升起来。

柳希归看到她的动作,当即也对着灶口开始吹气。

“好了,好了,可以了!”

将成诗赶忙将人往旁边推了推,随后又添加了几根硬柴进去。

柳希归见她开始往锅中添水,连忙询问。“我是不是很快就有鸡蛋吃了?那你看我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将成诗现在一听到鸡蛋两个字就气的脑仁疼,当下随意糊弄着。“对对,很快就有鸡蛋吃了。”

随后又想了想,怎样才能把人打发走,要不然一个劲儿的在她耳边念叨鸡蛋两个字,还不得把人烦死。

“你若真想帮忙,倒也不是不行,你可看到门外的柴火堆?”

柳希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入眼的正是码的整整齐齐的木头。“嗯,看到了,然后呢?”

将成诗使唤人也使唤的非常自然而然。“那你去帮我劈点柴来煮鸡蛋可好?”

柳希归当即又兴奋的开始苍蝇搓手手,“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劈。”

将成诗不放心的目光跟着那人的身影一同出了门。

见她拿起斧头劈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这才把全部身心又放在了熬制姜茶上面。

依照柳希归的身体素质来说,劈几根木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只听咔嚓咔嚓声接连不断,不一会儿功夫就劈了一大堆。

随后把劈好的木头也整齐的码在了没劈的木头旁边,这才手上抱着一堆重新进了厨房。

哗啦啦的一阵响动,将成诗闻声去看,原是那人劈完回来了。

柳希归指指灶台旁的木柴。“这些够煮鸡蛋了吗?”

“够了够了。”将成诗一听到鸡蛋两个字就已经够够的了,眼下也不耐烦的应了一句。

随后又快速的盛好姜茶递了过去。“趁热喝一碗去去寒气。”

柳希归看着眼前还在散发着热气,明显就是什么汤汁之类的东西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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