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焕林星茴是小说《重生之神医佳婿》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芸丫头写的一款战神赘婿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重生之神医佳婿》的章节内容
“你们……能看见我?”
苏朗咳嗽了一声,打破四周的寂静。
这是一个光洁的房间,有好几个人正懵逼地盯着他,这让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陈焕,你瞎说什么胡话?”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清冷悦耳的声音似是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你没事吧?”
陈焕?
陈焕是谁,怎么这些人都在盯着老子?
难道……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在苏朗心里升腾而起,他慢慢回头,看见了说话的女人。
好漂亮的脸蛋!
鹅蛋脸,柳叶眉,冰肌雪肤,身材高挑,尤其上围壮观,把身上的白大褂都绷紧了,完全跟苏朗心中的白衣天使一模一样。
就是气质太冷了一点,而且看他的眼神里似乎很轻视,甚至厌恶。
“陈焕,喊我?”苏朗眨了眨眼睛。
“别给我装傻!你……算了,你先一边站着吧。”
白衣天使叹了口气,镇定地走向陈焕面前一个脸色不善的男人面前,说道:“邓先生,老夫人的病我们医院绝对是尽全力施救,没有丝毫怠慢,现在老夫人还在病危,你要是不想耽误病情,就别挡着我。”
男人神色变了变,最终沉着脸转身出了屋子。
其他人见此,也跟着走出。
只留下苏朗站在原地,头疼欲裂。
他的脑海里,此时有各种画面和记忆在交集。
其中一个是他的记忆,他苏朗二十多年的记忆,一个却是名为陈焕的人的记忆。
还有一个记忆片段,无比惊人。
那竟是由许多无比深奥的医术、道法组成的记忆片段,医术之高深,称之为华佗在世也不夸张,道法之奥妙,更是甩他自己几百条街。
渐渐的,这些记忆交融,他终于明白过来。
自己这是借尸还魂了!
他懂一点点道法,回乡途中,偶遇有恶鬼想残害司机,一整车的人,数十条性命,都可能会跟着死掉。
当时也没多想,他就冲着那恶鬼动上了手。
没想到做好事把自己的小命都搭上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了孤魂野鬼。
而且,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在牵引自己。
一路寻之而去,他才发现那道气机竟然是从自己家祖屋发出来的。
随后,他在爷爷生前睡的那个黑黝黝的房间里看到一点白光闪烁。
苏朗看不清楚那白光是什么,便飘了过去,之后却被白光吸住,一阵天旋地转,像是被扔进了工作状态的洗衣机一样。
他大吃一惊,急忙用尽全力跳出“洗衣机”。
再睁开眼时,就出现了刚才的一幕,虽然不知何故,但他的游魂大抵是落到了这个陈焕的身上。
而原主陈焕本来就身患严重隐疾,刚才替他未婚妻挡了那个姓邓的男子一巴掌,倒地时隐疾发作而死。
“没想到还真有借尸还魂这种道法,我苏朗死而复生,成了陈焕。”
他吐出一口气,摇了摇没那么痛的脑袋,“当务之急,是要先稳住身边的人,再慢慢找白光的奥秘。
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陈焕,先看看这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
干他这一行的,都看得很开,本来以为自己是个死鬼了,现在有活着的机会,他不介意替原主活个几十年。
“不过原主还真是窝囊……”
翻看记忆之后,陈焕无声笑笑。
终其一生二十六年,简直可以用废物两个字形容,要能力没能力,要胆量没胆量,智商不绝顶,人还不努力。
唯一亮眼的,就是有个美女未婚妻,这家医院的天才医生林星茴。
陈焕在这个破医院里当男护工,也是林家不想他无所事事才安排的。
“难怪林家和未婚妻都瞧你不起,连我都瞧你不起。”陈焕毫不留情地奚落着“自己”,“不过看在你死的还算个男人,我会善待你未婚妻,替你好好宠爱她的。”
陈焕想起刚才看见的白衣天使,嘿嘿笑了笑,原来那个冷冰冰的美女天使是自己未婚妻,原主你就安心走吧,我会照顾好你的未婚妻的。
不过这位未婚妻现在好像有点麻烦啊?
他略微梳理一下记忆,就明白了刚才自己看见的那一幕是怎么回事。
林星茴的病人里一个身患怪病的邓家老太太,入院以来三次下达病危通知书,惹恼了老太太的儿子邓佑,来找林星茴算账。
就在刚才,邓佑扬手要扇林星茴一巴掌,一直窝囊的原主出人意料地冲上去挡在林星茴面前,被一巴掌扇倒,隐疾发作而死。
只不过立刻就被他借尸还魂,没人看得出来原主其实死了,从地上爬起来的已经是另外一个人。
正是看到这个回忆片段,他才说原主死得还算个男人。
“怪病吗……那个邓佑似乎有点势力,要再治不好老太太,他不会罢休的。”陈焕歪了歪嘴角,“老婆,我来帮你了!”
有他脑海里忽然多出来的那些记忆片段,现在的他对自己特别有信心。
只论医术的话,恐怕当今世上都没多少人比得上他。
走出这个休息室,陈焕凭以前的记忆,找到了林星茴的办公室。
推门进去,办公室里正有四个白大褂在争吵,丝毫没留意他的进入。
其中一个背影苗条,长发如瀑,白大褂下双腿修长笔挺,正是他现在的未婚妻林星茴。
陈焕也不惊动他们,慢悠悠地走到林星茴办公桌旁,拿起邓老太的病历翻阅起来。
病历上笔迹娟秀清丽,有条有理,详细记录了邓老太的病症,以及每次治疗的方法和用药。
“老子这位未婚妻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陈焕摸了摸下巴,没一会翻完了病历,对邓老太的病情已经了然于胸。
只是不等他说话,却听旁边传来一声怒喝:“林医生,当初是你接的诊,治不好你得负全责!”
陈焕转头看向怒喝之人,是一个中年男医生,看胸牌是个主任医师,此刻正脸色铁青,怒威十足,让旁边的医生都不敢吭声。
林星茴咬紧了好看的嘴唇,本来就雪白的皮肤,现在更显苍白。
为了这个病人,她已经两天没有睡过好觉,每天夜里都揪着心,现在听到主任的话,她也是倍感心寒,当时她要是不接诊,邓老太可能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她一心为了病人,现在病人家属却怪她医术不够,胡乱医治,而医院这边,不但不为她出头,反而迫于压力指责她。
她心里能不委屈么?
“依我看,林医生的治疗方案从一开始就是错的,现在更不能继续下去了。CT不是照到了老太太脑部有阴影吗?我觉得应该开刀做颅内手术。”另一个看来已经有六十岁的老医生开口。
这位老医生是医院的老教授,德高望重,他开口否定林星茴,更没人敢站在林星茴这一边。
昔日医院里瞩目的天才医生,这一刻众叛亲离,成为了医院的罪人。
林星茴不甘的说道:“胡教授,邓老太那个年纪了,做颅内手术怎么可能还受得了?万一手术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向家属交代?”
“这就要你去跟家属沟通了。”胡教授立刻换了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毕竟,外面那个邓佑可不好惹,那可是邓氏集团的总监,邓氏集团是中海市豪门邓家的门面,邓佑、邓老太都是邓家的人。
他只是这个小小医院的教授,要真开颅手术失败害了邓老太,他也死定了。
这种冒险的事,当然还是让年轻人去做的好。
主任眼珠子转了转,冷冷开口:“邓老太的病既怪且急,现在也没别的办法,那就做手术吧,林医生你去跟家属沟通一下,准备开刀。”
“主任?!”林星茴气急。
这不但对病人不负责,而且还要把她推出去背黑锅啊!
“怎么?林医生有更好的办法?”
主任厉声说道:“你别忘了你之前的保守治疗,已经让邓家收了三次病危通知!”
“可我也保住了病人的命!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能研究出病因的!”林星茴委屈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听到这里,陈焕撇了撇嘴。
自己这个便宜未婚妻还是太嫩了点,明显她已经被医院当成了弃子,眼看邓老太的病不可治,干脆推她出来承受邓家的怒火。
可能从一开始接诊的时候,这些老油条就看出事不可为,一个个都躲开,也就这个热心肠的未婚妻傻乎乎地往上凑。
前世见过的人心险恶多了,这点小心思、小算计一眼就被他看穿。
“好了,林医生不用多说,这是我们专家会诊的结论。”主任铁了心要将林星茴推进火坑,替医院背罪。
林星茴踉跄退了一步,差点摔倒。
“狗屁的专家!”
陈焕看时机到了,当即开口。
大家才察觉到他的存在,吃了一惊,纷纷向他看去。
便见他一手插着裤兜,一手拿着病历,慵懒地靠坐在林星茴的办公桌上,笑吟吟地盯着林星茴看。
“你说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主任看见是他,大声怒喝道:“那份病历更不是你一个护工有资格翻阅的,赶紧出去!”
说完,又冷笑着瞥了林星茴一眼:“林医生,请管好你的家属,医院可不是你家开的!”
林星茴脸色苍白,愤恨地瞪了自己未婚夫一眼,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混蛋,都这时候了还给自己添乱!
要不是看在刚才他替自己挡了一巴掌的份上,林星茴都想把那股憋屈的邪火发泄到他身上了。
陈焕可没想跟自己老婆开战,耸耸肩,矛头对准主任:“你听不见我说什么?我说你们都是狗屁的专家,一派胡言,要真敢给老太太开颅,人必死无疑!”
“你一个连医生都不是的护工,你懂什么?赶紧滚出去!”主任气得浑身发抖。
他好歹也是个成名医生,当主任又是地位不低,被人当众骂作狗屁,如何能不气?
别说他,便是旁边的老教授,都气得老脸发红,是他建议开颅的,陈焕却说开颅必死,那不是在骂他谋杀么!
林星茴一双美目快要喷火了,冷冷盯着他:“陈焕,你不懂医别胡说,先出去!”
虽然她赞同陈焕的说法,但是一直以来对陈焕的厌恶,让她下意识地觉得陈焕是在捣乱。
陈焕耐着性子说道:“如果我有办法治好邓老太太,根本不用动手术呢?”
“你说什么?”林星茴一惊。
旁边的主任、教授和医师都是一脸错愕。
陈焕这个不显山不露水,一直都是一副窝囊模样的男人,能治好邓老太?
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们这里几个专家研究了两天,都没想到什么确定能治好的方法,你倒信口开河,能治得好?你以为你是谁?国医圣手?”
那老教授都气笑了,指着他说道:“我老胡活了六十年,行医三十六年,头一回见到这么狂妄的人!我这个专家是狗屁,你这护工倒是神医?!”
林星茴惊讶过后,心头也是涌起一阵阵失望,对自己这个未婚夫的厌恶更加深了一层。
你要逞能,也分个时间地点啊!
现在这样的形势,哪是你胡闹的时候?
你一个医科大学都没上过的人,靠着林家的关系来医院当了几天护工,就会医治病人了?这不是胡闹,简直是不可理喻!
“老婆,这病对我来说真不是事……”
“我不是你老婆!你给我出去!”林星茴脸若寒霜,愤怒又绝望。
她恨,恨自己命运多舛,事业遭遇这么大的挫折,爱情更是一塌糊涂,眼前的未婚夫偏偏又这么不靠谱。
“老婆你说什么胡话,迟早我们都要完婚的嘛……”陈焕眼看林星茴脸色不善,笑嘻嘻地说了一句,还是溜出了门。
看来这个未婚妻不好收服啊!
毕竟还是对原主那个窝囊废成见太深,真是失策。
陈焕暗暗摇头,本来想拉林星茴一把,顺便刷刷好感度,没想到低估了林星茴对原主的厌恶程度。
至于那些主任、教授,呵呵,真当我是原来那个软柿子陈焕?
对于自己未来老婆,又是个冰山大美女,陈焕很有征服欲望,不舍得打,不舍得骂。
可那几个要林星茴背黑锅的主任、教授,他对付起来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但当务之急是要帮林星茴渡过难关,这些小人不妨先放他们一放。
他前世也算是小有名气的风云人物,说实话,这小小的中海市,入得了他法眼的人不超五指之数,这个小破医院里的主任、教授自然不会是其中一个。
想了想,干脆直接往邓老太的病房走去。
ICU病房里,两个护士正紧张地在一旁伺候,看着心电图和挂水,丝毫不敢放松。
那个邓佑抱胸站在床边,脸色越发不善。
身为豪门子弟,又是在邓氏集团当一个部门总监,他身上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让两个小护士都不敢靠近。
何况,邓佑的愤怒是有理由的,放着谁家的老人进医院后,两天被下了三次病危通知,都会心急上火。
虽说医院从来没有包治好的说法,可这一位是邓家的老太太,敢治不好试试?
邓佑看见陈焕晃悠进来,认得这个刚才挡了自己一巴掌的家伙,怒道:“你们医院怎么回事?这么久还没拿到可行的治疗方案?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们倒闭!”
陈焕翻了个白眼:“你给我闭嘴。”
“我,你……”邓佑一听这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愣愣地看着陈焕,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人了。
什么情况?
十几分钟前,这个年轻人还一副窝囊软弱的样子,怎么忽然就嚣张起来了?
旁边两个小护士,更是目瞪口呆。
这还是林医生那个没用的未婚夫吗?连邓总都敢呼喝,也太凶狠了吧?
陈焕没管他们,目光扫向床上的邓老太。
只见邓老太面如白纸,印堂发黑,双目紧闭,跟他预料的情况差不多。
他又伸手摸了摸邓老太的脉搏,松了一口气。
果然不出所料,老人家染上风邪,又沾上了脏东西,才导致现在这样一直昏迷,随时会驾鹤西去。
不过只要还没回光返照,就有的救,对他来说,小事一桩。
那边,邓佑总算是回过神来,一把扯住陈焕:“我问你话呢!让你们医院的医师赶紧拿出治疗方案来,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撒手。”陈焕随手一拂邓佑的手,邓佑只觉手腕一麻,整条手臂都无力地垂下。
他吃了一惊,错愕地看向陈焕。
身为豪门子弟,他见识自然不凡,知道这一手可不简单。
如果刚才他打人的时候,陈焕用这么一下子,趴下的人就该是他了。
陈焕淡淡说道:“我跟你说,这家医院里除了我老婆,其他的都是庸医,你要是等着他们救你妈,建议你可以去挑一口好点的棺材了。”
“你说什么!”邓佑大怒。
“不过我可以救邓老太,但你要给我老婆道歉,再帮我收拾几个不开眼的小人,我才愿意出手相救。”陈焕打断了邓佑的暴怒。
“你?”邓佑硬生生忍住了怒火,狐疑地打量着陈焕,“你也是医生?什么职称了?哪个教授的弟子?”
“问那么多干嘛?总之这里除了我,没人能救邓老太,你爱信不信。”陈焕看了看手表,“你还有半个小时考虑,半个小时后神仙都救不回来。”
“这……”邓佑一下子懵了。
要他相信一个莫名其妙的年轻人,可以妙手回春救邓老太,那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可陈焕说的半个小时后神仙难救,让他忍不住心惊肉跳。
正思量间,林星茴心灰意冷地走上来,身后跟着主任和胡教授。
林星茴踌躇了一下,叹道:“邓先生,经过专家组会诊得出结论,现在邓老夫人的病,只剩下开刀做颅内手术这个办法了。”
她拿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如果邓先生同意我们开刀,麻烦签个字,我们立刻开展手术!”
邓佑神色复杂地看了旁边的陈焕一眼,而后问向林星茴:“手术成功率多少?”
林星茴咬着牙不敢开口,背后的主任接了话,说道:“不到百分之二十。”
陈焕噗嗤一笑:“不到百分之二十,这话说的真有艺术,我看大概是在百分之零点零一吧。”
主任才看见他也在,额头上的青筋一下子暴涨,冷冷说道:“你在这里干嘛?这里是ICU病房,低级护工没资格入内,赶紧滚出去!”
林星茴愤恨地瞪向他,还没开口,却听邓佑寒声质问:“他说的可是真的?”
“邓先生别听他胡说,他只是个低级护工,什么都不懂,这个手术绝对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几率。”
主任一口咬定,很笃定的说道:“这是唯一的治疗方案了,由林医生主刀的话,甚至能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成功几率!”
邓佑拧紧了眉头。
他又不是傻子,邓老太已经年迈体衰,再动手术风险之大,不敢想象。
那恐怕不是治病,是谋杀!
又一次,他忍不住看向陈焕,问道:“如果你来治,有几成把握?需要开刀不?”
陈焕懒洋洋地说道:“百分百成功,几分钟的小事,开个屁的刀,只有庸医才会建议对老人家开刀。”
“陈焕,你胡说八道什么?!”主任暴跳如雷,指着陈焕大骂,“你再诋毁我们医院和医生,信不信我找人把你抓起来!”
“百分百成功几率?”邓佑眼里爆出一团精光。
一直看着他的胡教授大吃一惊,急忙相劝:“邓先生,别听这家伙胡说,他的底细我们清楚,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护工,让他打扫卫生、倒垃圾他在行,治病他就是个笑话!
“保安,保安滚哪去了?赶紧过来,把这捣乱的家伙拖出去!”主任怒声嘶吼,让人赶紧将陈焕弄走。
一片混乱中,林星茴咬咬牙,扯了扯陈焕的衣袖:“你疯了,我手术失败,至多不再从医,邓家未必会把我怎么样,但你在这胡闹害了邓老太,你就死定了,我都保不住你,你赶紧走,别再瞎折腾了!”
陈焕看着她,心中一暖,这个未婚妻还是有点关心自己的嘛。
就在这时,邓佑一步走到陈焕面前,说道:“陈先生,我信你,请你出手救救我妈!”
所有声音立刻安静了下去。
主任和胡教授这些人,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他们想要劝说,可看邓佑那冷峻的脸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林星茴小脸发白,瞪着陈焕,恨恨的跺了跺脚。
既然这个蠢货自己要找死,谁拦得住他!
陈焕嘴角含笑,看了邓佑一眼,说道:“既然要我出手,那我之前说的两个条件,邓先生也该履行一个表示一下诚意吧?”
“当然。”邓佑脸色铁青。
林星茴不知道陈焕提了什么条件,却见邓佑转头看向她,微微鞠躬:“刚才是我太过心急,有得罪的地方,请陈夫人原谅。”
林星茴才知道陈焕提的其中一个条件,竟然是要邓佑给自己道歉。
又听邓佑称呼她为“陈夫人”,一直板着的脸更加铁青,冷冷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却也没有当面反驳。
邓佑身居总监高位,多少有点城府,对林星茴的无礼并不生气,看向陈焕:“陈先生,现在能帮我妈治病了吧?”
陈焕点点头,开始动手。
主要是用法力驱除邓老太头脑中的邪气,再给她驱除风邪,不是什么难事。
主任看他动手,忍不住喊道:“邓先生,丑话说在前面,你要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给邓老太太治病,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跟我们医院可没有半点关系,我们不负任何责任的!”
邓佑看也不看他一眼。
开什么玩笑,真要治死了我妈,不管是面前这个小子,还是你这个主任、教授、主治的林医生,通通都别想好过!
他不接话,陈焕反倒抽空笑道:“那我治好了人,也跟你们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可记住了。”
短短几分钟时间,在林星茴等人看来,陈焕只是给邓老太按摩了一回,然后就宣布治疗完毕了。
这种结果,让邓佑、林星茴面面相觑,更是让主任、胡教授好一阵冷笑。
“就按摩了几下头部,就敢说已经把病治好了?姓陈的,你是失心疯了吧?”胡教授冷嘲热讽。
主任更是傲然:“邓先生,这就是你相信的治疗方案,简直如同儿戏,还不如胡教授的开刀方案呢。”
连林星茴都仰天长叹,本来看自己这个未婚夫言之谆谆,还以为起码能有一点亮眼表现,没想到完全就是胡闹。
邓佑眼皮直跳,一张脸冷得像冰,恶狠狠地看着陈焕:“小子,你耍我?”
陈焕摇摇头:“这个病对于别人来说,麻烦重重,可对于我,就是这么简单。”
“哈哈哈……陈焕,你真是大言不惭,不懂医就不懂医,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要逞强?”主任得意的不行。
陈焕屡次骂他,他恨不得把陈焕打个半身不遂。
现在不用他动手了,陈焕这么戏弄邓佑,邓佑和邓家是不会放过这家伙的。
“邓先生,现在让老夫人开刀还来得及,不过被这小子乱按了一通,是不是会影响到等会的开刀,我们也很难保证,只能说尽力而为。”胡教授道貌岸然的说道。
邓佑脸色铁青,几乎要对陈焕破口大骂,这时,忽然听见一个虚弱的声音:“谁要给我开刀?”
邓佑浑身一颤,所有怒容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震惊转头,果然看见一直昏迷不醒的母亲,已经睁开眼看向这边。
“妈!”邓佑大喜过望,扑到床边,“妈,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邓老太勉强扬起笑容,说道:“好多了,本来一直头疼,浑浑噩噩的,现在什么不舒服都没有了,一身轻松。”
听见她的话,看她气色渐好,主任和胡教授都不禁悚然。
怎么回事?
刚刚还昏迷不醒,都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了,怎么忽然就……
两人惊骇的看向陈焕,莫非……这家伙的一通乱按,竟然真的是治病的手段?是他把邓老太救醒的?
林星茴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她是邓老太的主治医生,为了研究邓老太的病情,两天都没休息好,邓老太什么情况她最清楚。
这种奇怪的重病,连她都束手无策,可陈焕按了几分钟,就给救醒了?!
她强忍住心里的震惊,走到邓老太身边仔细给她检查,又查看仪器,忍不住茫然。
邓老太似乎真的被治好了,之前出现的症状全部消失!
陈焕那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众人手忙脚乱了好一会儿,邓老太才得知是陈焕救醒自己,急忙拉着邓佑给陈焕道谢,大口称赞,甚至称呼陈焕为小神医。
林星茴自信心饱受打击,一时间接受不了陈焕这个窝囊废治好她治不了的病这个事实,没说什么,扭头就走。
主任和胡教授脸上无光,刚才他们还得意洋洋地嘲讽陈焕,又说除了开刀之外没有别的方法,现实却给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看见林星茴转身离开,他们也没脸呆下去,转身要走。
这时,邓佑却是冷冷喊住了他们,“两位,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代?你们这些庸医多日来毫无作用,白费我钱财,刚才还要让我妈开刀,跟谋杀无异了吧?”
两人哆嗦了一下,唯唯诺诺,不敢答应。
邓佑冷哼:“卷包裹离开中海市,这辈子我要发现你们敢继续当医生害人,我邓家多的是办法弄死你们。”
两人脸色一变再变,可他们也知道,得罪中海有数的豪门邓家,他们在中海市已经没有立足之处,邓佑要是宣扬一下今天的事,也没哪个医院敢请他们。
本来想让林星茴背锅,可现在林星茴有她未婚夫罩着,一点事都不会有。
两人长叹一口气。
谁能想到陈焕这个窝囊废,竟然会是个深藏不露的大国手?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两人也只能认命了。
赶走两人后,邓佑急忙拉着陈焕的手示好,陈焕不仅是邓老太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一个神医啊!
谁能保证自己身体会一直健康?
跟一个神医交好,就是多一份生命保障!
陈焕却是嫌弃地抽回了手,一个大男人跟自己拉什么手啊?
不多时,邓家的人纷纷赶到,邓老太的大儿子,邓氏集团董事长也到场,对陈焕感恩戴德,奉为上宾。
被一堆人围着,陈焕就是想去追自己的老婆,也被拉着脱不开身了。
林星茴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
医院里发生的那一幕幕,在她脑海中不停萦绕。
她搞不懂陈焕是怎么治好邓老太的,那简直是匪夷所思的手法,从没听过单凭按摩就可以治好重病的。
莫非是碰运气?
刚好按到了什么穴位,疏通了邓老太脑部的堵塞?
林星茴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勉强将之归为“运气好”三个字。
“肯定是狗屎运,让他误打误撞给弄好了。”林星茴气恼地哼了一声,不然怎么可能自己这个医学天才会不如他?
“星茴,你怎么了?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林母在沙发上抬起头,不解地看向她。
林星茴连忙收敛怒容,浅笑道:“妈,没什么,都是医院的事。”
林母点点头,疑惑地看了看她身后:“陈焕呢?他今天没搭你的顺风车回来?”
陈焕是住在林家的。
因为他是入赘的女婿,已经跟林星茴拿了结婚证,只是没有摆酒,林星茴也一直不愿意承认他。
林星茴将他塞进医院当护工之后,陈焕都是厚着脸皮蹭林星茴的车上下班。
这也是林星茴不爽的一点,一个大男人没车就算了,还要未婚妻安排工作,还要未婚妻当司机接送上下班!
现在林母提起陈焕,林星茴神色有点闪躲,闷闷地说了一句“不知道”,就躲去浴室洗澡了。
林母看她这脸色,联想到她一直不喜欢那个窝囊女婿,不禁捅了捅旁边专心看书的林父,抱怨道:“你看你给女儿找的什么人?下班了也不回家,不知道去哪里浪,惹得女儿都不开心了!”
林父哼了一声,不想回答。
林母不依不饶:“你说这家伙是个有能力的人,下班了去交际结交朋友就算了,可你看他那个窝囊样,能有什么有本事的朋友?”
“唉,星茴自己有才华,又眼高于顶,让她跟陈焕在一起是真的委屈她了。”林母连连叹息。
林父心里也不好受,他提点过陈焕很多次,对陈焕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但陈焕那小子不但不成钢,他连铁都不是,充其量就是一块硬木头。
埋怨了一个多小时,陈焕终于慢悠悠回来。
他也是回忆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自己特么是个上门女婿。
上门女婿地位低不用说,以他之前的表现,恐怕更是一低再低。
他都不太想回来,可就这么溜了,又会惹出一堆事,对比一下还是回来这里的好,好歹还可以试试能不能抱得美人归。
毕竟自己这个有名无实的老婆美得冒泡,而且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你舍得回来了?不知道还要回来煮饭吗?”林母一看见他就冒火。
陈焕刚进门,还没换鞋,听见这一句先懵了。
“我?煮饭?”
他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技能。
而且一个大男人下班回家还得给丈母娘一家煮饭,果然如他所想,也太没地位了。
林母皱眉:“不是你煮难道我煮?这可是你自己说护工清闲,可以帮忙煮饭的。”
陈焕眨巴眨巴眼,想抽自己两巴掌。
特么的智障,居然还答应帮忙煮饭?这么说洗衣服做家务这些,毫无疑问也是自己“大包大揽”了?
林父咳嗽一声,说道:“算了,已经这么晚了,再慢慢等你煮好要饿坏星茴了,我订个外卖吧……你倒是说说,这么晚回来,都去哪玩了?”
他心里有几分希望,希望陈焕能干点正事,如果是跟朋友同事谈工作,他就不计较陈焕晚归。
却听陈焕老老实实地说道:“我本来也想跟着星茴一起回来的,可是被一个叫邓智的人抓住聊天,硬要请我去他家做客,还有个叫邓佑的,拿了一百万死命要我收下,推推拉拉的就耽误了。”
林母听得一头雾水,林父却是一惊:“你说邓智?邓氏集团董事长邓智?”
陈焕想了想,点头说道:“应该是吧。”
林母不认识邓智,可邓氏集团就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了,在中海市谁不知道邓氏集团。
她茫然看向陈焕,自己这个窝囊女婿还能认识邓氏集团的董事长?
“呵呵。”林父无比失望地笑了笑,挥挥手:“行了,你若是去了网吧打游戏,你就直说,撒这种谎来充胖子,有什么意义?”
“邓氏集团是上市企业,邓家更是中海豪门,比我们这种小富之家强得多,连我,邓智都未必看得上,会拉着你去他家做客?你说谎也挑个高明点的谎吧!”林父哼了一声,对这个女婿是彻底失望了。
玩物丧志不说,还热衷说谎,还爱慕虚荣,这些都算了,重要的是连脑子都没有,说谎都不会说!
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随便扯一个大人物出来,以为就能在这个家抬起头了吗?
林母也明白了过来,连连摇头,无语地去打电话叫外卖。
陈焕被林父一通说教,很无奈。
这年头,怎么说真话都没人信的呢?
不过不用自己做饭就好。
陈焕转了转手里一张银行卡,放回裤兜。
这卡里可是有一百万的,现在不同以前,有这笔钱他就有底气多了。
也不跟便宜岳父、便宜岳母斤斤计较,陈焕哼着小曲儿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大床上回想脑海中的知识。
忽听旁边浴室的门打开,转头看过去,但见林星茴只围着一条单薄的浴巾从里面走出来,雪白的香肩还挂着水珠,胸前峰峦都展现了一半,浴巾下两条修长洁白的长腿更让人浮想联翩。
林星茴正捋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眼看见瘫成大字形躺在床上,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陈焕,顿时尖叫起来,“陈焕,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又气又急,顺着陈焕的视线,低头看见自己胸前高耸的雪白,忍不住满脸绯红,急忙退回浴室。
陈焕没忍住吹了一声口哨:“老婆,你身材真好,皮肤也好!”
“你给我滚出去!”林星茴愤怒大喊。
“都老夫老妻了……看看又不会少一块肉……”陈焕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
林星茴躲在浴室里,听到陈焕嘀嘀咕咕地出了房间,才脸红红地走出来。
这家伙,到底是发什么神经,怎么忽然像变了个人一样?
以前的陈焕可是一直很窝囊,从来都不敢在她面前放肆,所以两人一直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今天的陈焕,对她却没有半点以前的敬畏,不但口口声声喊她老婆,刚才还用那种肆无忌惮的目光盯着她看。
该不会是压抑他太多,逼得他性情大变,兽性大发了吧?
林星茴暗暗心惊,对陈焕更多了一分戒心,连今天陈焕两次挺身而出救她的功劳都抛诸脑后了。
晚饭的时候,林父、林母对林星茴呵护关照,对陈焕却是时不时夹枪带棒地说上几句。
陈焕悠然自得地吃饭,压根没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以他的见识阅历,怎么可能看得上林父、林母这些寻常人的提点。
林父、林母看陈焕装聋作哑,自顾自地吃饭,心中更加不悦。
“明天你们带一身好点的衣服去上班,下班后换上跟我们一起去怡东大酒店。”林父哼了一声,对小俩口说道。
林星茴之前显然不知道这回事,奇怪的问道:“去怡东大酒店做什么?”
林父叹气:“你表姐准备跟王东结婚了,你大姨要请几个亲戚吃顿饭,掌掌眼,看王东这人怎么样。”
林星茴哦了一声。
这是本地的习俗,结婚前男方先请女方的亲戚吃顿饭,通通气,得到女方亲戚的承认才能得到祝福。
当然掌眼这句话只是客气,林星茴的大姨一家人早就见过王东,对其十分满意,明晚这顿饭也就是遵循习俗走个过场。
林母看陈焕一点反应也没有,忍不住说道:“陈焕,你明天挑一身好点的衣服去,别丢人现眼。”
陈焕眨了眨眼,不咸不淡地点点头:“放心,我会去的。”
闻弦音而知雅意,以他现在的智商阅历,当然明白林母的意思。
既然林星茴的大姨一家对男方很满意,那明天就不是掌眼了,是炫耀来着。
同样都是女婿,两相比较,他这个窝囊废比王东差了九条街,林母怕他临阵退缩,更怕他衣着失礼。
“星茴,干脆明天下午你们两个请半天假,去给陈焕买一身衣服。”林父也有些担心,这丢脸不但是陈焕丢脸,更是他们林家丢脸。
林星茴想到要和陈焕一起逛街就心烦,正想要拒绝,可想到爸妈的难处,只能郁闷地答应。
晚上回房睡觉,两个人果然没有同床,陈焕的床铺在地上。
陈焕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林星茴看见他的神色,冷哼:“警告你,给我老老实实地睡地上,你敢半夜爬上床,我割了你!”
“行了,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我懂。”陈焕摆摆手,“你晚上可也别滚下床非礼我。”
“做梦吧!”林星茴怒哼。
如果是平时,她根本懒得跟陈焕说话,可今天的陈焕怪怪的,尤其刚才盯着她出浴时那火热的眼神,让她不得不防。
陈焕今天刚刚夺舍,精神损耗巨大,就算是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精力,一躺下去就睡着了。
倒是林星茴提心吊胆防了半夜,差不多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闹钟响,她急忙爬起床,一看地上,陈焕被褥都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早起床了。
出了房间没看见陈焕,一问林母,才得知他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出了门。
“这家伙怎么忽然勤奋了,连顺风车都不坐……”林星茴狐疑,匆匆吃了早饭回到医院,才知道陈焕压根没回来上班。
林星茴好一阵郁闷,还以为陈焕勤奋了,哪知道是直接翘班!
她想打个电话问问,可又不想让陈焕误会自己关心他,一早上烦得不行,无心工作。
她也不知道自己烦什么,就在前天,她对陈焕还是不管不顾,心如死水来着的。
一直等到下午,就要准备去怡东大酒店赴宴了,她才终于按捺不住,给陈焕发了条信息。
“在哪?要出发了。”寥寥几个字,透着一股冷漠。
“医院门口等。”陈焕很快回复。
“好。”
林星茴回了一个字,咬咬牙,还是又发了一句:“穿得体点。”
虽然她对陈焕这个未婚夫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可还是不想太过丢脸。
她没有她爸妈那么要面子,但她自认自己才华相貌都比表姐好,未婚夫太差,她也屈辱。
“放心。”陈焕的回复简洁得不行。
放心?
放心你妹!
林星茴看着这两个字,就忍不住冒火。
想起陈焕以前的糟糕衣品,她有点后悔,应该早点联系他,带他弄一身好点的衣服,现在却不够时间了。
算了算了……她长叹一口气,拿了包包下班。
走到门口,却见一个人慵懒地靠在她的车子旁,一身贴身又休闲的西服,颜色搭配相宜,莫名透出几分成熟贵族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