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静宋宴深是小说《40岁,嫁给京圈太子爷!》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抱抱好不好写的一款豪门总裁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40岁,嫁给京圈太子爷!》的章节内容
“嗯......受不了......”
江宁静纤细的手抵着青年壮硕的胸膛,低声婉转。
朦胧中,她抬起头,看向青年的俊脸。
那是一张骨相优越到无可挑剔的俊脸,鼻梁高挺,唇形精致。
青年青筋隆起的大手托着她的双颊
“老女人,叫我的名字。”
他的声线很干净,没有一丝起伏。
“你叫什么......”
“宋宴深。”
江宁静抿着唇,如风沙一般破碎的声音从她的喉咙中挤出。
“......宋宴深。”
十个小时后。
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穿好,急匆匆的出去。
站在门口,她心跳如擂。
要不是她的老公把她赶出家门,她也不会遇到这一场荒唐。
清晨的时候,她还在家里被老公家暴。
“贱女人!一点用都没有!不会赚钱,每天呆在家里,等着吃现成的吧!”
面对张国壮愤怒粗鄙的大骂,江宁静已经习以为常。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老公只是人到中年,所以才性格变样了。
中年男人看妻子没反应,一把用力的抓住她的头发,瞪大绿豆眼,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你个懒娘们,不就是年纪大了一点,就不出去干活了!”
张国壮粗暴的用力揪住她头发的瞬间,仿佛有无数钢针猛扎头皮,尖锐的疼痛传遍全身。
江宁静抓住男人的手,痛苦的哀求:
“老公......别抓我的头发了......”
男人呲着牙,仿佛路边见人就咬的野狗:
“你真当我娶你是让你当大少奶奶,享清福的是不是?再不出去工作,老子打死你!”
“我这就出去......”
江宁静赶紧大步跑出了家门。
五年前,她因为一场车祸不幸摔断了腰,这腰伤难治,出院后她就一直在家休养。
这些年家务都是她一人承包,洗衣做饭,刷碗拖地,她也算任劳任怨。
可谁能想到,张国壮人到中年反而发起野来,学会了喝酒赌博。
这家本来就穷,他不赚钱了,根本遭不住,毕竟还有个在私立高中寄宿的女儿,每个月的生活费都不少呢。
“唉......”
江宁静叹了口气,站在小区门口的招工告示栏前发愁。
现在是炎炎夏日,三十多度的天气,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渗出,打湿了她乌黑的秀发。
她今年刚满四十岁,能干些什么呢?
就是去扫大街估计都得被嫌弃年纪大吧?
她绞着手,目光飞快的在公告栏上扫视。
最后,她注意到告示牌角落里一张招聘保姆的广告。
她这个年纪,正好适合干保姆!
像是见到了救星,连忙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温婉的贵妇人声音:
“喂,是应聘保姆吗?”
江宁静连忙回答:“是的.....我家务经验丰富,您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当然可以,工作地点是澜梦别墅,你现在就来吧。”
“谢谢.....我这就来。”
挂断了电话,江宁静握紧手机,忍不住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眼角上扬,带起几条皱纹。
只要有了工作,她就不用在家里被老公打骂了!
坐上公交车,她来到澜梦别墅。
别墅很大,中式风格,四面都是高高的围墙。
一个穿戴整齐的男人带着她进了别墅。
中式别墅装修古色古韵,屋顶错落有致,她一路上稀奇的东张西望。
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有钱人的别墅。
跟着男人进了内室,男人引着她见到了这栋别墅的女主人。
贵妇人身穿一身裁剪得当的淡紫色丝绸旗袍,浑身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味。
江宁静恭恭敬敬的在女人面前站好:“您好.....我是来应聘保姆的......”
贵妇人简单的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眼,咧开嘴笑了,带起两个小酒窝,上前拉起她的手,柔柔的说:
“阿姨今年多大?”
“刚满四十......”
贵妇人轻轻在女人保养得当的手上轻轻拍了两下:
“就这个年纪正好,一看你啊就是一个老实人,我们家就缺一个老实的保姆。”
“谢谢太太.....我一定会老实干好我的工作的。”江宁静连忙答应。
没想到雇主居然是这样一个温柔和善的人,像是捡到宝,江宁静的心里生出一丝喜悦和甜蜜来。
贵妇人握紧江宁静的手,换了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
“我姓胡,名晚清,我们年纪相仿,你以后叫我胡姐姐就好了。”
“好的,胡姐姐......”
胡晚清又说:
“你的工作是照顾我的儿子,我那儿子啊脾气有点差,但是工资我给你开到一个月三万,你能接受吗?”
江宁静连忙答应:
“可以的,我一定会照顾好您的儿子,就像对我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这份工作对她来说格外的珍贵,她要是再找不到工作,回家等待她的只能是丈夫无止境的咒骂和毒打。
胡晚清欣慰的笑了笑:
“管家,你带这位阿姨去熟悉一下工作内容吧。”
“好的,太太。”一边的男人应声。
男人一边走一边和江宁静讲别墅里的注意事项。
大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但江宁静还是认认真真的全部记在了心里。
从男人的口中,江宁静得知,她要照顾的少爷今年二十岁,名叫宋宴深,性格古怪,脾气暴躁,自理能力又不行,气走了六任保姆。
江宁静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毕竟一个二十岁的小男孩脾气再差又怎样,还能翻天不成。
她的女儿都十七岁了,教育孩子嘛,小菜一碟,之前那些被气走的保姆,一看就是没有带过孩子的。
男人将她领到宋宴深的卧室,简单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卧室里还算干净,但第一天上班她也不敢闲着,着手打扫了起来。
打扫干净以后,实在是没事干她便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打起盹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
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人在吻她的脸颊!
江宁静猛的掀开眼皮,入目是一张离她很近的俊脸。
一个鲤鱼打挺,她从椅子上站起身,并推了眼前的人一把。
青年双颊绯红,眸子半眯半睁,迷离中带着一丝慵懒的魅惑。
江宁静并没有怎么使力,结果青年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这青年细皮嫩肉,面容俊秀,估计就是她要伺候的那位脾气古怪的小少爷了。
她连忙蹲下身子去扶青年,离得近了,闻到青年身上有浓重的酒味。
他应该是喝酒喝醉了。
“少爷......你怎么样?没有摔到哪吧!”
青年没有回复她,一只布满青筋的手倏地抓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管不顾的吻了上来。
“唔......”
大脑瞬间宕机,这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江宁静推了一下青年结实的胸膛,青年反而更用力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她紧闭着牙关,拼命的想站起身。
可她使劲,青年就更使劲。
她不敢和青年迷离的眼神对视,只能慌乱的乱瞥。
混乱中,看到青年饱满鼓胀的手臂肌肉,那线条如硬如铁,青筋凸起。
脸上微微发烫,她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你喝醉了......我去给你找醒酒药。”
青年没说话,高大健硕的身躯压了上来。
她终究只是个女人,抵挡不住青年强势的进攻。
他们的第一次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第二次是在地板上。
第三次是在床铺上。
最后青年应该是累了,抱着她沉沉的睡去了。
听着青年沉稳节奏的呼吸声,江宁静心跳如擂,内心如同被狂风席卷的湖面,波澜四起。
刚刚发生的事,她就是做梦都不敢想啊!
这要是让雇主知道了,她的饭碗可就不保了。
轻手轻脚的从青年的怀抱中出来,下了床,从散落一地的衣物中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
又回头看了床上酣睡的青年一眼,她才转身离开。
门口有一面很大的落地镜,在经过镜子前的时候,她停留了一下,镜子照出她还算得体的打扮。
只是有几缕头发凌乱的散落在额前,显得有几分憔悴。
已经是半夜四点了,天空缀满繁星。
她快步回了员工宿舍。
雇主给她安排了一间单人宿舍,虽然很小,但好在安静。
第二日。
江宁静起的很早,简单梳洗完,拿着拖把毛巾等打扫工具去了宋宴深的卧室。
刚到卧室门口,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好一顿响。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站在门口,等着卧室里的声音消停下来才推门进去。
“你是谁?”
青年一双深遂幽深的眼眸警惕的打量着站在门口的中年女人。
江宁静眼神和青年对视了一秒,立马垂下眸子,恭敬道:
“我是新来的保姆。”
“切!”青年轻嗤一声,“又老又丑。”
江宁静哑住了,心里有点失落又有点庆幸。
失落的是青年和昨夜判诺两人,一看就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庆幸的是青年没记起昨晚和她发生过的事,估计是喝醉了酒,都忘记了。
“少爷,现在时候不早了,您不去上课吗?”
青年四肢舒展开在床上慵懒的躺着:
“你管的着吗?”
江宁静抿住唇,没再说话。
这青年果然和管家说的一样,是个脾气古怪的主。
青年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将卧室里的东西全砸在了地上,有些不禁砸的瓷器已经碎了一地。
江宁静着手开始打扫清理。
打扫了一会,青年突然开口道:
“喂,问你件事。”
“少爷您问。”
“昨晚谁进了我屋里?”
江宁静拿着扫把的手顿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缓缓说道:
“我是刚来的,这我不知道。”
“那你滚出去!”
青年突然大吼一声,把江宁静吓了一跳。
她赶忙拿着扫把出去了。
一把门关上,屋里又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她摇摇头,难怪雇主给她开这么高的工资,这少爷确实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
晌午。
她和别墅里其他的佣人一起吃饭,听着众人聚在一起议论。
“你们听说了嘛,少爷不知道和谁睡了,找不到人,一直生气呢!”
“真的假的,少爷可是最洁身自好的,发誓这辈子只找一个!”
......
听到他们的议论,江宁静差点连碗都拿不稳了。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腹诽道:这都什么事啊!
这时,管家提着一个精致的木制手提餐盒过来,和她说:
“这是少爷的午饭,你给少爷送去。”
江宁静一口饭还没咽下去,连忙回答:
“我这就去送。”
她提着餐盒来到宋宴深卧室门口,叩了两下门,推开门进去。
宋宴深正坐在床沿,头发乱糟糟的。
“这是午饭,我放这了......”
江宁静将餐盒放在床头柜上,转过身冲着宋宴深点了一下头,准备离开。
“站住!”青年喊停了她。
她缓缓转过身,双手绞着,和青年的眼神在空中碰撞。
青年的眼神清冷又有点闪烁。
他不咸不淡的说:
“阿姨,你把衣服脱了。”
什么?
江宁静怔怔的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青年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她连忙说:“少爷.....我一个四十岁的老太婆,有什么好看的......”
青年俊眉微蹙,站起身,两步走到女人的面前:
“别废话。”
江宁静微微仰起头和青年对视。
青年个子很高,她只能够到他的胸膛。
抿紧嘴唇,思想挣扎一番,她还是一件件的褪去了衣物。
最后一件衣物落地的瞬间,青年清晰的看到了她脖颈处一大片的红印。
青年眼睛瞪大,不可置信道:
“这是......”
江宁静扯了一下嘴角,低声回答:
“昨天你喝醉了,抱着我不松手,然后就......”
话还没说完,青年大手按住了她的两个肩头,眉头紧蹙:
“不!不可能,是你勾引我的对不对,你是故意的,你想赖上我!”
江宁静推开他的手,声音里带着怒意:
“什么叫做我勾引你!明明是你酒后乱性!”
宋宴深猛的拉住江宁静的手腕往外拽,声音低沉:
“你说你没有勾引我是吧,去我妈那说清楚!”
什么!
要是去了雇主那里,不管结果如何,她肯定会被开除的!
她不想被开除,这么好的工作,去哪里找啊,要是没有了这份工作,回家肯定会被老公毒打的!
江宁静坐在地上,一只手用力的抓着大门,语气卑微:
“是.....是我勾引你的行了吧,你别去告诉夫人,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青年这这才松开攥着她的手,回过头蹲下身,饶有趣味的看着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女人。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修长的手指捏住女人的下巴,声音低哑磁性:
“老是老了点,但你的味道还挺不错的。”
大脑仿佛被一道雷击中,江宁静愣了一下。
随后她拨开青年的手,低声怒骂了一句:
“小流氓!”
青年脸色一沉,大手猛的捏住她的双颊,那宽大的手掌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他声音低沉:
“你再说一遍?”
江宁静哪受过这种戏弄,而且还是被一个小自己二十岁的男生戏弄,一股火气从心里窜了上来。
“啪!”
她一巴掌用力的打在了青年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青年脸微微侧过去,漆黑的眸里染上几分缊怒。
下一秒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并按了免提。
优雅温柔的女人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儿子啊,什么事?”
江宁静听到是雇主胡晚清的声音,惊出一身冷汗。
她冲着青年连连摇头,不停的摆手。
要是宋宴深和雇主说明白他们之间发生的事,那这份工作肯定会保不住的!
青年看到女人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对着手机不紧不慢的说:
“妈,电话你别挂,就这样放着。”
“儿子你又在搞什么鬼......”
接着青年将手机放到了柜子上方。
柜子很高,是江宁静根本够不到的高度。
紧接着,他欣长的身子蹲下,长臂环抱住了瘫坐在地上的女人。
青年肆意的啃咬在女人细腻的脖颈上。
江宁静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猛的推开了青年,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青年指了指柜子上还在通话中的手机,用口型对女人说:
你要是不想被我妈知道,就乖乖听我的话。
......
青年的体力很好,五个小时以后才结束。
江宁静觉得自己的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每一块骨头都在抗议,发出隐隐的酸痛。
青年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了一会,将她抱起来放到了柔软的床上。
将人放置好,盖上被子,青年起身去将柜子上的手机拿了下来。
手机里的通话早就中断。
他在床沿坐下,大手拍了拍被子,低声问道:
“老女人,感觉怎么样?”
江宁静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眼泪早就盈满了眼眶。
她咬住嘴唇控制住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老女人?感觉怎么样?
她觉得这话很刺耳,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锋芒。
青年见她没有反应,将被子掀开一个角。
女人泪眼婆娑的面孔展露在他面前,他当即把眉毛皱的像两座小山:
“你哭什么?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江宁静抽噎着回答:
“要......什么?”
青年没好气的说:“你勾引我,不就是想要这个嘛!现在你倒好,还哭起来了!难道我还欺负你了吗!”
江宁静抹了一把眼泪,坐起身子,有气无力的控诉:
“我勾引你干什么?”
宋宴深嗤笑一声,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女人的双颊:
“人人都知道,我这辈子只找一个女人,你不就是想勾引我,和我发生关系,当上宋太太吗!”
江宁静无助的看着青年,水眸里满是泪水,这一瞬间,她崩溃了,大喊道:
“我一个四十岁快绝经的女人,勾引你干什么!明明是你自己喝醉了酒,做了一大堆荒唐事!”
青年半眯着眼,手上用力:“口是心非的老女人,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
“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我只是来应聘保姆的,根本不是存心接近你!”
女人抬高声调,声音却像风沙一样破碎。
青年眉心跳了一下,将捏着女人脸颊的手收了回来,沉声说道:
“你想当我妻子是不可能的了,你就当我的情妇吧。”
“情妇......”江宁静愣住。
眼前这个青年居然让她做他的情妇!
她二十岁的时候嫁给张国壮,前半辈子都是老老实实的,谁敢想会有这一出!
“怎么,不同意?”青年语气不耐烦。
江宁静头摇成拨浪鼓:
“我一个四十岁的女人,怎么当你的情妇,你是神经病吧!”
宋宴深脸色一沉,伸手掐住江宁静的脖颈。
他手上并未用力,只是做样子。
“你敢骂我!”青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愤懑。
“我为什么不敢骂你!你不就是一个神经病吗!”
青年手上微微用力:
“你不过只是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我让你当我的情妇是对你的恩赐,你居然还敢骂我!”
恩赐?难道他当自己是皇帝吗?
江宁静活了四十年,没见过这样脾气古怪的人。
看在青年比自己小二十岁的份上,女人决定先忍一忍:
“我不骂了......你先放手。”
“和我认错!”青年没有善罢甘休。
“行行行....我跟你认错。”
青年这才松开手,漆黑的眸子看着她,低声说:
“你当我的情妇,我也不会亏待你,我每个月给你三千块,你要随叫随到......”
宋宴深说了一大堆的要求,女人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她觉得青年说的话太幼稚了,在她眼里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誓言。
青年念叨了一大堆,见女人心不在焉的,大手捏住女人的脸颊,皱眉道:
“你把刚才我说过的话全部重复一遍,不然我们就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什么?”
青年眸子暗了暗:“你说呢?”
江宁静微微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青年,小声说:
“你说了那么多,我怎么记得住......”
青年眸子一沉,结实的身躯压过来,将女人罩在身下。
“我说的话你敢不听?”
“我......”
江宁静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她现在正一丝不挂的坐在青年的床上,手攥着白色的被子挡住身前的柔软。
如果惹怒了他,保不齐他真的会再来一次。
二十岁,正是男人体力最旺盛的年纪,她已经领教过一次了,身上还酸着呢,不想再来一次了。
青年双眉紧蹙,手上微微用力,女人白皙的脸颊陷下浅浅的凹痕:
“你是我的情妇,居然敢不听我说的话!”
青年似乎是生气了,壮硕的身躯压了上来,双手撑在床头板上。
幽深的眼眸氤氲着情欲,直勾勾的盯着江宁静。
这种眼神仿佛是狼群狩猎时的眼神。
被青年的影子笼罩,女人忍不住的颤栗了一下,更加用力的攥紧了被子。
她和张国壮在一起二十年,张国壮年轻的时候也不像眼前的青年这样,有用不完的精力啊!
青年大手掐住女人的脖子,作势又要啃咬上来。
“等一下!”女人大喊一声,双手抵住青年壮硕的胸膛。
青年俊眉微蹙:“等什么?”
“我......”女人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撕裂了。”
青年时间太长,又不温柔,理所当然的撕裂了。
青年疑惑:“是真的,还是想逃避,所以编出来的原因。”
江宁静欲哭无泪:“你是第一次吗?”
“我当然是第一次,你问这个干嘛?”
“你技术太差了......”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宋宴深就收紧了手:
“你个老女人把嘴闭上,在房间里老实呆着,我去给你拿药。”
青年说完下了床,简单的穿了几件衣服出门了。
出门时,把门摔出‘砰’的一声巨响。
确定青年走了,江宁静手脚麻利的下床,将她散落在地上这一件那一件的衣服穿好。
宋宴深让她不要出去,她才不可能听。
她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吃过的饭比宋宴深吃过的盐都多,要是老老实实的在房间里呆着,岂不是一个笑话。
来到门口,她拧动了门把手。
拧了两下,发现根本拧不动,门从外面被锁住了。
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背靠着门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撕......”
一个没注意,伤口又撕开了一些。
知道是出不去了,她站起身,在青年的卧室里扫视一圈。
青年的卧室很大,配有独立的洗浴间,整体装修的风格单调,却处处透着矜贵,连地面都铺着柔软的地毯。
过了一会,‘嘎吱’一声,门开了,青年穿着一身长款的黑色风衣伫立在门口。
江宁静见青年回来了,连忙走到门口,想从他身侧挤出去。
青年大手抓住女人的腰,声音低沉,带着不可抗力的压迫感:
“去哪里?”
女人看了她一眼,小声说: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青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底情绪不明。
下一秒,天旋地转,江宁静被青年打横抱起,向卧室走去。
“啊......”
她惊呼了一声,双手因为重力失衡本能的环住了青年的脖子。
心跳的越来越快,这种感觉很微妙,是一种和张国壮在一起从未有过的感觉。
侧过眸,正好看到青年鬼斧神功般完美的侧脸。
青年的脸上带着少年的羞涩气息,又混杂着成熟男人才有的坚毅。
果然,二十岁是最好的年纪,恰如春日初绽的繁花,带着蓬勃的生命力。
青年将她放在床上,一脸疑惑:
“老女人,你怎么脸红了?”
“脸红......”江宁静立马别过头去,语气慌乱,“是因为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太高了......”
宋宴深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一大把年纪了,说谎还不打草稿。”
就这样无情的被看穿,江宁静只觉得脸上如火烧一般。
是啊,她一大把年纪,已经快到知非之年了。
却和一个二十岁的男人在这......
青年从宽大的风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子,袋子里装着几支软膏和几瓶药水:
“我不知道撕裂擦什么合适,就给你全拿来了。”
“那谢谢你了。”
江宁静挑挑拣拣,最后从袋子里拿出一支红霉素软膏。
她撕裂的不是很严重,应该擦这个就可以了。
随后她站起身,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青年大手猛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臂:
“你去哪?”
“去上药啊。”
“就在这擦。”
江宁静微微仰头,尴尬的看了青年一眼,小声的说:
“我是去给私处上药.....在这里不太好吧。”
青年眸子暗了暗,握着她的手臂让她在床边坐下,调侃道:
“老女人,你还会害羞啊?”
江宁静黛眉一拧:“能不能别叫我老女人了!”
宋宴深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不是老女人是什么,难道是年轻女人?”
“你......”江宁静怼不过她,暗暗生闷气。
青年轻嗤了一声,从女人的手里拿过软膏,伸手就去脱女人的裤子。
“你干什么!”江宁静大叫一声。
“帮你上药啊。”青年痞笑了一下。
“不.....不需要,我自己有手。”
女人说完就想去抢青年手里的 软膏,青年仗着身高优势将软膏举到头顶。
“本来我是想让你一个人涂的,但是你太磨叽了,所以我现在决定,亲自来帮你涂。”
青年眉眼弯弯,一双冷沉的黑瞳孔,像是黑夜里的星。
女人无语的笑了一声,坐在床沿偏着头瞪着一脸得意的青年。
她虽然已经四十,不再如少女般娇嫩,却带着一种温润的气质。
宋宴深心里不由的生起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来,他在女人的身边蹲下,柔声道:
“乖,把腿张开,我来帮你上药。”
他低沉醇厚的声音刻意放柔,宛如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耳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江宁静听话的岔开了双腿。
青年的动作很温柔,像是在抹一件名贵的瓷器:
“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青年涂抹了一会,将药膏的盖子拧好,塞回到女人的手上,健硕的身材前倾,凑到女人的耳边,低声说:
“你下次配合一点,就不会裂开了......”
江宁静身子一紧,手用力的攥紧药膏。
下次?
她可不想再有下次了,她一个有夫之妇在这和一个比她小二十岁的男人拉扯不清。
这像什么话啊!大不了,不要这份工作了。
她站起身,目光灼灼:
“我现在是下班时间,我要回去了。”
说完,女人大步向门外走去。
还没走两步,宋宴深就从背后环住她,将她整个人包裹在怀里,语气亲昵:
“在我这睡。”
江宁静咬了一下后槽牙,她现在如果硬碰硬肯定不是青年的对手,说不定还会引得青年做出一些更过激的行为来。
他就是一个疯子!
呼了一口气,她在青年的怀里转过身,双手环上青年壮硕的腰身,仰起头看着青年:
“好,我在你这睡。”
青年眼眸闪烁,嘴角噙着笑,语气戏谑:
“这才像一个合格的情妇。”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褪了衣物,在床上抱着睡下。
青年很快入睡,发出微微的轻鼾声。
江宁静全程假寐,半阖着眼看着青年棱角分明的俊脸。
柔和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青年的脸上,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轮廓。
他的手环绕着她,她则依偎在青年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青年睡的很香,她却心惊胆战,没有一点睡意。
要是让张国壮知道,她现在和别的男人躺在一起,肯定会打死她的!
况且她还有一个十七岁的女儿啊!
不行......
江宁静轻手轻脚的从青年的怀里脱离出来,从床头柜上拿上自己的衣物往外走。
她全程屏息凝气,踮着脚慢慢的走。
来到门口的时候,她轻轻地转动了一下门把手,门把手发出一阵轻微的‘嘎哒’声。
像是受到惊吓的野猫,她猛的看向床铺,见青年没有反应,暗暗松了口气,开门出去了。
......
清晨,天刚蒙蒙亮。
胡晚清正在别墅一处小亭子里练着瑜伽。
江宁静慢慢的走到弯成一个C字型的女人面前,小声说:
“胡姐姐,我......”
胡晚清站起身:
“怎么了?是不是我那顽劣的儿子惹到你了,唉,他那孩子就那样,脾气怪的很。”
江宁静摇摇头:“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我年纪大了,不适合保姆这份工作,我想辞职。”
“啊?”胡晚清一脸惊讶,“你这干的好好的,才干两天,就辞职......你要不再试试?”
江宁静还是摇头:“我真的不合适......”
“唉......算了,强留也没意思,你现在就去管家那领工资吧,干了两天我们家也是发工资的。”
“谢谢胡姐姐。”江宁静微微点了一下头。
她去管家那领了工资,出了别墅,坐着公交车辗转了好几个站回了家。
今天是住校的女儿回家的日子,往常这一天她都会在家里做好饭等女儿回来。
今天也不例外。
她去菜市场买了菜,急匆匆的往家里赶,一路上碰到了好几个认识的邻居,互相亲切的打招呼。
来到家门口。
还没踏进门槛,就听到屋里传出女儿的哭喊声。
“爸......你别打了行不行......”
“你看看我是谁......啊......”
直觉告诉她大事不妙,她猛的冲进了屋内。
屋内,张国壮正毫不留情一拳又一拳的打在女儿的身上。
女儿蜷缩着身子,发丝凌乱,双手护住脑门,痛苦的哀嚎,如同一只被狂风暴雨肆虐的雏鸟。
见到这一幕,江宁静赶紧丢下手里装满菜的红色塑料袋子,朝着男人奔去。
她用尽全力推开满身酒气的张国壮,手指着男人,咬牙切齿:
“你是疯了吗!这样打我们的女儿!”
男人被猛的推到一边,踉跄了一下,回过神来,恶狠狠的瞪着女人,粗眉拧成一团:
“我生的女儿,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说完,他趁女人不注意,一脚用力的踩在女孩的小腹上。
“痛......”
女孩立马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看到女儿脸色发白,五官扭曲的模样,江宁静心猛的一痛,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的揪了一下。
接着,她像发了疯似得的冲上去和男人扭打在一起。
她用力的抓住男人的头发,脚朝男人的裆部踢去。
想不明白,张国壮这样从前格外老实,只会干活挣钱的男人,怎么老了反而变了性子。
学会了喝酒,学会了赌博,还学会打老婆,打孩子!
就在这时,屋里进来许多看热闹的邻居,大多是一些上了年纪,穿着花布料,黑发参白发的中年妇女。
“隔壁的哟,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就是,快别打了......”
江宁静没有理会她们的话,一直在醉酒男人的脸上扇巴掌,但男女力量悬殊,她一直处于下风。
“啪!”
男人双眼圆瞪,布满血丝,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啐了一口:
“贱女人一个,还敢和我动手,你看我今天不打......”
还没等男人说完,江宁静使劲的咬在了男人的喉咙处。
她咬的很用力,锋利的尖牙刺穿男人的皮肉,渗出一大片血来,随后男人惨叫了一声。
“要出人命啦!”
围观的邻居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连忙一窝蜂的涌了上去,将撕扯在一起的两人给分离开。
男人被这一咬,酒立马就醒了,粗糙的手捂着流血的喉咙一直喊疼。
江宁静胸膛剧烈起伏,挣脱开邻居抓着她胳膊的手,蹲下身将地上缩成一团的女儿抱进怀里。
她紧紧的抱着女儿,将脸贴在女儿没一点气色的脸蛋上,小声哄道:
“招娣别怕,妈妈在呢,妈妈在......”
张招娣小手攥紧母亲的衣角,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江宁静轻轻的拍着女儿的背,柔声说:
“别怕,妈妈在呢,妈妈在这。”
张招娣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汹涌而出,整个身子都在剧烈的颤抖。
她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格外的渗人。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张国壮因为脖颈处出血,被众人搀扶着送去了医院。
没有人没注意到角落里依偎在一起的母女。
江宁静一边抱着女儿,一边用纸巾擦拭着女儿眼角的眼泪。
哄了一会,女儿不哭了,她才将女儿松开。
她温柔的摸了摸女儿的头,挤出一个笑容:
“招娣乖,妈去给你做饭吃啊。”
张招娣拉住她的衣角,低着头,抽泣道:
“如果我是男孩子,爸爸是不是就不会打我了......”
江宁静心里一抽,捧住女儿的脸,轻声安慰:
“不是的,乖孩子你别多想。”
女孩摇摇头:“刚刚我跟爸爸要生活费,爸爸嫌弃我,说我如果是个男生就好了,现在就可以出去工作了......”
江宁静蹙着眉看着女儿,连忙说:
“你爸喝了酒发疯,他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女孩怎么会不如男孩呢!”
说完她用大拇指抹了一把女孩眼角的眼泪。
女孩倏地抓住女人的衣角,抬起头:
“妈妈,我不想读书了,我知道家里很穷,供不起我读书,我想辍学行吗?”
江宁静捂住女孩的嘴:
“你说什么呢,你还小,你现在就辍学以后怎么办,我们现在这个社会是很看重学历的,没有学历根本找不到好工作!”
女孩回答:“可是我知道家里很穷啊,我不读书了就可以给家里减轻负担,还可以出去工作,减轻家里的负担。”
江宁静握住女儿白皙的小手,语重心长道:
“不读书是不行的,你爸爸没钱,妈妈有钱,你这次回家要多少钱,我拿给你。”
她当保姆两天发了几百块钱工资,应该足够女儿这次的生活费了。
女孩目光躲闪,纠结了一会,小声的说:
“要一万二......”
“怎么这么多!”
江宁静大吃一惊,女儿虽然上的是私立中学,但是生活费也不可能要这么多啊!
一万二对于现在这个家徒四壁的家来说,等于是天文数字!
“因为......”女孩声音越来越小,“我借同学的苹果手机来玩,不小心把同学的手机摔坏了......”
“你!”江宁静恨铁不成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沉默了片刻,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钱我会想办法的,我先去给你做饭吧。”
女孩点了点头。
江宁静将丢在地上装满菜的袋子捡起,向厨房走去,很快烧好了几个菜。
她将菜摆在桌上,让女儿先吃着。
随后她来到卧室里到处翻找,她记得清清楚楚,有五万块钱现金放在床垫下。
那五万块钱,是张国壮娶她时给的彩礼钱,她没舍得用,一直藏在床垫底下。
找了半天,却只找到装钱的信封,里面的钱全部不翼而飞。
不用想,肯定是张国壮偷偷的拿去花掉了。
她气的咬了一下牙,手指用力的抓紧信封,将信封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来到餐桌前,她挤出一个笑脸,坐下。
女儿正坐在桌边认真的扒饭吃菜。
江宁静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柔声说:
“不着急,不够妈妈再去给你做。”
女儿乖巧的点点头。
就在这时,手机电话响了。
江宁静接通电话,对面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你好,请问您是张国壮的家属是吗?张国壮在医院里治疗花费了八万三千二十二块钱,他说您是他的妻子,这钱由您来付,您看......”
她赶紧挂断了电话。
女儿这边一万多块钱还好说,大不了她找亲戚借一点,但老公那要八万多,上哪去借?
接着,她马不停蹄的拨通了亲朋好友的电话,询问他们可不可以先借点钱周转。
结果这些亲戚无一例外都哭穷,糊弄。
这些亲戚,平时表面上亲近的很,一到关键时刻全部都装死。
怎么办?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电话铃声又响了。
接通电话,是刚才那个打电话的男人:
“你好,这边检查出你丈夫患有糖尿病晚期,保守估计患者只剩十个月的治疗时间了,现在我们医院出于人道主义,已经将病人安置到住院区,如果您有空的话,请来医院......”
江宁静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她连忙答应:
“医生,你等着,我这就去。”
挂断电话,她冲着坐在餐桌上吃饭的女儿说:
“招娣啊,你先吃着,吃完了把碗抱到厨房里去啊,妈还有事,先出去了。”
女孩乖巧的点点头。
江宁静这才放心的离开。
她坐着公交车来到了医院,站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她特意抬头看了医院一眼。
医院规模宏大,宛如一座巍峨的城堡。
她活了四十年,还从来没有来过这种规模的医院里看病,她要是生了个什么病,都是咬着牙熬过去,要不然是去小诊所开几服药。
走进医院,找到了张国壮所在的病房。
男人脖子上绑着绷带,有气无力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看到女人来了,掀起眼皮看了一眼。
江宁静在男人床沿坐下,面色凝重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虽然这个男人不像从前那般老实,但他好歹也是和他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丈夫。
看到他现在这个惨兮兮的模样,她内心终究还是不忍心。
这时,张国壮的手指动了动,声音沙哑:
“你来啦,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呢......”
江宁静别过头去,不去看男人的这副惨样:
“你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你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