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意卿九月是小说《冲喜娘子太凶悍,可锦鲤》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泡菜坛子写的一款宫斗宅斗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冲喜娘子太凶悍,可锦鲤》的章节内容
九月份的清晨,带着些许寒凉,霜水打在裤腿上,渗入骨髓的冷。
“朝眠娘,待会儿进了村就你背这女娃,不然被人瞧见了怕是不好。”
“哎,好!”
九月在摇摇晃晃的动作中醒来,头疼欲裂,浑身又酸又疼,让她有些难以忍受。
还未来得及看清周围的环境,九月就被放了下来,转而换到了一个略显单薄的背上。
思索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瞧见了满目的绿意,大片大片的青绿映入眼帘。
三三两两的农人或扛着锄头,或拿着镰刀借着天边的鱼肚白朝外走去。
九月猛的颤了一下,瞧着穿着短打的男女,脸上沟壑丛生,全是农人扮相。
恍惚间让九月以为自己来到了古代。
身为二十二世纪暗月组织的第一杀手,九月杀人不问缘由,全凭价格和本心,不知背她的女人是何人?
竟敢将她劫走!
心头杀念四起,垂在女人胸前的双臂缓缓的移到了脖颈处,只要稍稍用力。
那唤朝眠娘的女人立刻就会身首异处。
女人气喘吁吁的背着九月,饶是干惯了粗活,背九月还是有些许的吃力。
走几步就要停下来,而后使劲将九月往上颠一下,像是生怕这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娃掉下去。
“天可怜见的,看这满身的血,也不知道是怎么从悬崖上掉下来的。”
男人跟在朝眠娘的身后,长吁短叹,家里日子不好过,但刚刚看到九月的时候,她还有呼吸,到底是一条命。
男人没法袖手旁观,这不,两口子就这么将九月给捡了回来。
九月有些奇怪,她明明正在执行刺杀任务,但刺杀目标引爆炸弹,玉石俱焚,九月被炸了个七荤八素。
只记得自己昏迷前从悬崖上掉了下来。
这都还有命在?
九月也不得不说自己命真大哈。
但这救了她的人到底是谁?
他们有什么目的?九月暂时不得而知,微眯着眼睛快速的判断所处的环境和逃走的路线。
直到两口子将九月带进了一个黄泥围起来的院墙。
瞧着那低矮的院墙和破破烂烂的屋子,九月只觉得一口老血哽在心头险些喷出来。
这都二十二世纪了?
怎么还有这么落后的地方,连水泥房子都盖不起?
别是什么深山老林,那她要怎么才能够回去?
呼吸间九月感觉自己被放了下来,咚的一声,天爷啊!这什么床板啊?九月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硌得生疼。
“纪大海,你又捡什么东西回来了?”一声尖细的怒喝从外面传进来,正给九月擦脸的朝眠娘手抖了抖。
而后就看到刚刚救九月的男人飞快的跑了出去:“娘,我没捡东西,我就是看到了一个小姑娘受了伤晕倒在云山底下,不能见死不救不是么?”
“小姑娘?狗屁的小姑娘,咱家有那个条件么你就捡人回来?”说着,房门被砰的一声踹开。
一个老女人走了进来,吊梢眉,三角眼,一看上去就刻薄得很,老女人骂骂咧咧的一把将朝眠娘给扯开。
手在九月的身上摸索,要不是自己这会气息不稳,九月觉得自己高低要给这人一巴掌。
出任务身上是不会带东西的,老女人摸不到东西,撇撇嘴,站起身就要让纪大海把九月丢出去。
待看清九月被擦干净的脸,还有那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两圈。
“意卿是不是还没醒?”
提起这个,纪大海眼眶红了红:“没呢。”
老女人猛的一拍自己的大腿,凄厉的哭喊起来,那声音尖细得九月都被吓到。
“我可怜的意卿哟,怎么那么惨?脸毁了不说,人还醒不过来。”
纪大海慌忙上前搀扶老女人:“娘,没事的,大夫说了,会醒的。”
老女人一巴掌拍开纪大海的手:“那老陈头一个半吊子,他说的话能信么?”
纪大海像是听话惯了,余光看了一眼旁边同样怯懦的朝眠娘一眼:“那您的意思是?”
老女人枯瘦焦黄的手一指,直接指向九月:“冲喜!必须冲喜!这女娃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够活着,想来是命硬的,就用她给意卿冲喜,正好也不用我们多花钱。”
纪大海和朝眠娘同时一愣,朝眠娘忙摆手:“使不得啊娘,这怎么使得呢?这姑娘还没醒,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好给人成婚啊?不行的。”
老女人才不管纪大海和朝眠娘的意思,转身就往外面走:“管她叫什么,家在哪里,既然被你们捡到了,那就得做我纪家的媳妇。”
九月心里简直不能用震撼来形容了,啥玩意儿?怎么就要嫁人了这是?她才十九岁!
想她堂堂暗月第一杀手,要沦为给人冲喜的小媳妇了?
但周边未知的环境让九月明白此刻不是冲动的时候,必须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才好寻脱身之法。
遂,九月继续装死,并趁着纪大海和那什么朝眠娘转身的时刻,在自己身上的几个穴位用银针刺入,造成有进气没出气的假象。
老女人咋咋呼呼的跑到了屋子外面,没过多会儿,院子里就出现了好几个男男女女,各个年龄段都有。
纪大海走出去,看向自己爹:“爹,使不得啊,意卿他还……”
老女人恶狠狠的瞪了纪大海一眼:“什么时候意卿的婚事轮得到你做主了,这事我拍板决定了。”
说着,老女人伸手指了个中年人:“大湖,你,拿二十文钱上府衙去办婚书,顺便找你那什么狐朋狗友给这野丫头把户籍上在咱们家。”
纪大湖轻蔑的看了一眼纪大海:“娘,不说没名字么?”
“既然是九月份捡到的,就叫九月好了。”
“哎,好。”
说着,纪大湖直接拿了铜钱就跑。
老女人心里乐成了一朵花,为自己心里的小算盘乐得不能自已。
她娘家侄女一直喜欢纪意卿,但她那娘家侄女又丑又胖又懒,实在不是个什么良配。
真不是她大方愿意给这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办婚书,而是那野丫头一看就命不久矣,身上也没个值钱玩意儿,一看就知道也是个破落户。
只要她一死,纪意卿就成了鳏夫。
到时候纪意卿一个鳏夫,还毁了脸的,再娶亲哪还轮得到他挑三拣四的?
不过花了三四十文,又不用出彩礼,也不用办酒席,多划算!
乡下人普遍不愿意办婚书,所以在府衙办婚书要的银子并不多,但相比起酒席还是婚书便宜点,要是一点证明都没有,到时候那纪意卿三寸不烂之舌不认可就不好了。
大齐的女子地位低下,办了户籍也没有田地,算算她还是亏了呢。
她那娘家侄女虽然人不咋地,但和她一条心啊,纪意卿一个鳏夫,娶她娘家侄女一个黄花大闺女,是纪意卿高攀了好么?
到时候,这纪大海纪意卿还有那断了腿的纪朝眠,全部都被她拿捏在手里,谁也别想逃。
他们以为她胡春花是吃素的。
当初纪大海为了让纪意卿和纪朝眠读书,硬生生的也供养纪大湖和纪大江的孩子一并读书。
这么多个孩子,纪意卿和纪朝眠启蒙最晚,十二岁了才启蒙,但也只有这二人读书最好。
眼看着要出息了。
结果这两人一个毁了脸,一个毁了双腿,这不是遭了报应么这不是。
她就是不仅要毁了他们的腿,毁了他们的脸,还要毁了他们的后半辈子,让纪意卿和她娘家侄女过一辈子。
凭什么她自己的几个儿子孙子就个个的不成器,纪大海这早死了亲娘的懦弱汉有两个出息的儿子,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她就是要磋磨苏念留下的儿子孙子!
阅读指南(排雷指南):
1、脑子寄存处!
2、无逻辑爽炸虐渣打脸文,前期女主可能虐渣虐得比较爽没有逻辑(主要是我写爽了收不回来了,呜呜呜呜),所以不要和我杠啦,非要杠的话那就是你对!
3、弃文不用说,说了我也不会听,还有可能emo哭得哇哇哇的。
4、男主责任心强,黑芝麻汤圆,女主武力值天花板,无良知道德底线(她都是杀人为生的法外狂徒了,还要啥良知道德底线)。
5、在这喷我,后面就不能再喷我咯哦(泡菜坛子写的文,关我本人什么事?假装自己不是泡菜坛子的卑微作者,略略略)
九月脑瓜子嗡嗡嗡的,朝眠娘吸了吸鼻子,但还是把九月的身上给擦干净了,胡春花不给钱请大夫,像是要任由九月死。
两人把九月带回来让九月摊上这么一桩事,但一直在胡春花的磋磨下过活,两个人早就没了反抗的心理了。
朝眠娘一边给九月擦身子,一边说对不起。
九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使?
再说了,不用对不起,我晚上就和你们撒由那拉啦,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儿?身份证竟然那么好办?
九月现在都开始怀疑这地儿还是在华夏么?
别到什么爪洼国一类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她回去可难了些。
说话间,一个高壮的男人背了个人进来,朝眠娘也就是苏若猛的站了起来:“他三叔,你这是……”
纪大江眼睛在床上的九月身上扫了一圈,许是看清了九月的面貌,眸底满是惊艳,一把将背上的男人甩到九月的旁边:“娘说了,既然成了婚,可不就得住一起么?”
苏若呜呜呜的哭了两声,两个孩子没出事的时候,对上胡春花,都是纪朝眠和纪意卿在前方冲锋陷阵。
这兄弟俩一起出事,苏若向来听话惯了,早就六神无主了。
……
入夜,万籁俱寂,九月睁开了眼睛。
在硬邦邦的床上躺了一天,她整个人都躺僵了不说,还越躺越痛,实在是这床板太硬了。
将刺进穴位的银针抽出,本来看起来有进气没出气的姑娘立刻生龙活虎了起来,身上就是点皮外伤。
九月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打个三五十个不是问题。
翻身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中间压到了旁边那个一直没什么声息的男人,九月也没有丝毫的愧疚感。
屋里也没个灯什么的,借着还没有全黑的自然光,九月这才有闲心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
说是屋子,组织基地的厕所都比这豪华上千倍,说是床板还真的就是床板,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床头的位置放着个破破烂烂的柜子,床边上有两条长凳,旁边摆着个大木板,上面有些毛笔纸张什么的,看起来倒像是个书桌。
九月撇撇嘴,谁家书桌长这样啊?
地是泥地,人走过肉眼可见飞扬的灰尘,九月恨不得仰天长啸,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简直比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身处战争的地方还要落后。
床头的柜子上摆着张纸,九月拿上来一看,嚯,这些字,她竟然认识,都是繁体,别问为什么她认识繁体字?
她自己也不知道。
婚书:结两姓之好……
最左边明晃晃的写了两个名字,一个是九月,一个是纪意卿。
九月的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然后猛的甩了甩脑袋,觉得这么离奇的事情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这不玩呢嘛这。
随手把婚书放在柜子上,也不太在意。
然后开始打量睡在床上的男人,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左边脸的伤口,几乎贯穿了整个左脸,血淋淋的,看起来骇人得很。
但除却那道疤,男人的五官极为平整,剑眉星目,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看得出来是个长相十分优渥的男人。
哪怕是躺着,也看得出来这人蜂腰宽肩长腿,一身的腱子肉,这身材,这身高,要是以模特出道,那妥妥的大势啊。
哪还用窝在这连水泥都用不起的地方。
九月懒得再在这地儿浪费时间,她想念她柔软的大床,想念她几百平的豪华卧室……
天彻底的黑了下来。
九月推开窗户,许是这里没有电灯,所以入眼可见一丁点的灯光都没有。
翻身直接跨了出去,落地无声无息,转瞬间就消失在了暗夜中。
睡在床上的纪意卿猛的睁开了眼睛,在九月醒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脑海里回想起昏迷前的场景,眸底一片悲凉。
本来明年就要参加乡试,为了挣点盘缠,他和纪朝眠上山想要打点猎物好换钱,谁知道遇上了狼群。
纪朝眠为了保护他从山崖上掉了下去,而他一个不慎被石头划破了左脸。
其实白天他就醒过来了,但是迷迷糊糊的连睁开眼睛都困难。
却还是听说了纪朝眠的双腿废了。
而胡春花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竟然将一个陌生的姑娘嫁于他,且不说他本来就没有打算这么早成婚,看那姑娘白日里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
纪意卿就不难猜测出胡春花的想法。
现在那姑娘跑了也好,跑了他就不是鳏夫,他也可以借着要寻妻子的由头不娶亲。
想要他娶胡春花那又丑又懒又胖的侄女,简直是做梦。
九月脚步轻盈的漫步在乡间小路上,没有路灯,只能借着月光,看地上的痕迹,越看九月越犯嘀咕。
虽然知道这里落后,但不至于没有自行车摩托车这类落后的交通工具吧?
但现在瞧着地上的痕迹,别说自行车和摩托车了,全是驴子和骡子马车的痕迹,最多的是各种各样的脚印。
那脚印也不是她惯常知道的皮鞋高跟一类的脚印,以九月丰富的知识储备也瞧得出来,那些完全就是薄底的布鞋印啊。
九月没法再悠哉悠哉的走了。
苍了个天的,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
其实九月早就觉出了不对劲来。
她这次的刺杀目标是一个专门做生化武器的专家,秘密基地建在山上,九月潜伏进去之前把那座山四周都勘察完了。
就算是有悬崖,悬崖底下也是正常的村落,虽然落后,但不至于落后到连水泥地和电灯都没有的地步。
但那离谱的真相,九月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觉得太离谱了!所以大脑自动将它作废,不相信罢了。
堪堪走了三个小时,走得九月都要放弃了,终于看到了前方高高的城墙,九月张大了嘴巴觉得离奇。
但在走到城墙根底下,看到了城门旁边的告示,是的,就是告示!
就是那种古代会贴在城门边上的告示。
九月一路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什么这是一个拍片子的地方,毕竟那纪家人看起来就是华国的长相,说的话她也听得懂啊。
怎么也不可能漂到国外去。
但现在看到城墙,想起一路过来路过的村落,九月不相信有哪个剧组会这么大手笔的建造一个,单是以她的脚程都需要走上三个小时的古装剧拍摄地。
再看告示下明明白白的:进元四十一年。
九月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朝代的古代。
还是身穿!
在城墙根底下蹲了一个多小时,九月终于妥协了。
她!
全球顶级杀手组织,暗月第一杀手九月!
身穿了!
回想起自己关于各个朝代的知识,九月在进山当流民黑户和回纪家当冲喜娘子中,果断的选择了回纪家。
没办法,谁让他们运气好捡了她回家呢?
百因必有果,他们的报应就是我。
九月丝毫没有愧疚感的叼着根野草又开始走回纪家。
……
纪意卿正在屋里悉悉索索的翻找他这些年存下的银两,屋子里好些地方都有散碎的银子,防胡春花的。
找银子是为了给纪朝眠看腿,他一定要把纪朝眠的腿给治好。
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没法参加乡试了,毕竟五官端正是进入考场的第一个条件,他一个破了相的,不会再有未来了。
刚找到二两银子,窗户那发出了很微小的声音,纪意卿愣了一下,动作快且轻的直接翻身爬到了床上。
九月强悍的体力让她来回六个小时也没有丝毫的疲乏,毕竟训练的时候可比这个难多了。
咚的一声直接把自己摔到了床板上,莫名的有种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的错觉。
纪意卿心跳得砰砰砰的,动都不敢动一下。
不知道旁边这姑娘神出鬼没的干什么去了,屋里黑漆漆的他也看不出个什么来。
但毕竟不认识,不过胡春花的如意算盘看样子是落空了,这姑娘生龙活虎的样子,肯定比胡春花活得久,他这要做鳏夫的念头看样子是彻底的泡汤了。
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毕竟是摔到了头,也没有那么快好。
……
一大清早的,纪大海和苏若给纪意卿和九月灌了点米汤就连忙出门干活去了,他俩就是这纪家的老黄牛。
九月本来是想干脆起身的,想了想还是再赖一天吧,她还是需要好好的消化消化她身穿这个离谱的事实。
天光大亮,九月坐起来,好好的看了看她的便宜老公,顺便伸手摸了摸。
纪意卿刚醒就感觉到身上一双作乱的手,条件反射的就绷起了浑身的肌肉,眯眼就看到了旁边娇俏的姑娘,愣了一下脸瞬间就红了,但因为受伤,力气暂时没有恢复。
竟是连推开她都办不到。
九月边摸边啧啧啧,还是不得不感慨一下这人的身材,又是在乡下,那妥妥的那种糙汉子男主文中的男主啊。
不对,这人屋里有书,有长衫,好像是个书生,要命了,谁家书生一米九几一身腱子肉啊?
不都是什么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小公子么?(其实九月想说是白斩鸡的。)
哦,孔子好像就是这类书生,九月沉默的向孔子道歉,是她浅薄了,谁让二十二世纪娱乐圈里面绝大部分都是白幼瘦小鸡崽呢。
都把人的审美给降级了,瞧瞧这人这大体格子,还有这脸,这种放到二十二世纪的娱乐圈绝对是顶流级别的,在一众白幼瘦弱鸡造型的小鸡崽们中,简直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啊。
而且还不是那种健身房里面那种吓死个人的肌肉,体态匀称,每块肌肉的位置都十分的完美且好看。
九月手痒痒的,想要解剖,这人,简直是完美的人体标本。
她没吃过好的,自然不知道好的是啥样了。
她更没有谈过恋爱,对男人也没有什么欲望,毕竟她一个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杀手,有那罗马时间自己享受不好么?
要什么男人。
抬手直接给纪意卿把脉,倒不是要医治这人,主要是要确认她的便宜老公有没有点不为人知的秘密。
是的,她是第一杀手,但别的杀手都是用枪用炮,九月是医毒双修的第一杀手。
医是中西医结合的医,毒嘛,更好理解,见血封喉的毒,反正说你什么时候死,你就什么时候死。
所以她还有个别称,叫地狱阎王,毕竟阎王要你三更死,你绝活不到五更。
指腹下有力的脉搏昭示着这纪意卿不仅仅是看起来健壮有力,身体也挺不错,脸上的伤口倒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就是有点心火旺盛,不知道气个什么?
九月检查了一番纪意卿的身体,脉象,确认这人没病,肾也不错,看起来体力应该也可以。
能睡!(荤睡那种睡!)
只要这人没有同别人乱来过,那就可以睡,九月对自己的东西有很强烈的占有欲,绝不同人分享是她的行为准则。
至于脸嘛,虽然有伤,但关起灯来不都一个样么?更何况这鬼地方还没灯。
三两下的,九月就把自己和这便宜老公给规划好了。
她自小学的就是杀人的本事,没什么道德底线,也没有什么两个人需要培养下感情什么的?
像她们这一类人,有今天没明天的,组织里的杀手,玩男人的,玩女人的,喝酒的,玩刀的,受虐狂,虐待狂应有尽有,怎么变态怎么来。
九月已经算是暗月的奇葩了,毕竟九月赚的所有钱全部都拿来享受了。
四千一瓶的矿泉水是标配,衣食住行全部都要精致奢华到顶级。
相比其他人花在男人女人酒色赌博上,九月都是花在自己身上已经很好了。
再者她不确定自己找的是干净的。
至于眼前这男人,已经是她来这名义上的便宜老公了,至于最后到底能不能睡,还是要判断一下再说的。
九月完全没有想要给人治脸的意思。
毕竟关她屁事啊?
检查完了,九月又躺了回去,刚闭上眼睛,头顶上的窗户口就传来了声音,依稀好像是昨天那老女人的声音。
“真的?五十两!”
纪大湖压着声音,根本没有把屋内的两人放在眼里,也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声音会不会被人听到:“是的,小六子说是那王家少爷也就这两天的事了,没成婚,那王家的意思是说给他寻个阴亲。”
胡春花咧嘴笑得没了一双眼:“想不到还有这等造化,这捡回来一个小丫头还能两用呢,这死了能让纪意卿那贱种成鳏夫,转手卖出去还能再挣五十两。”
纪大湖也笑得开心:“娘,那到时候……”
胡春花莫名得了五十两,自然是什么都愿意:“给你十两。”
纪大湖立刻把手里的二十两定金给交了出来,胡春花慷慨的递了十两过去:“别再喂那丫头东西吃了,早死早超生,省得还浪费米汤。”
屋内的九月直接被气乐了,短短一天,她从冲喜娘子又变成了阴亲娘子,身份多变,简直是百变九月了。
而屋外的两人已经开始密谋这银子要花哪里去了?
纪大江从院子外走进来,一眼看到自家娘和二哥,没说什么,转身直接走进了九月和纪意卿的屋子。
胡春花吓了一跳:“老三,你干嘛去?”
纪大江回头阴森森的看了一眼胡春花,纪大湖扯了一把胡春花,母子俩都知道纪大江那点子阴私。
屁本事没有,但爱美色,曾经口头调戏村子里的妇人女娃被人打聋了一只耳朵。
胡春花看纪大江进纪意卿的屋子就知道这人是想干嘛。
该说不说九月的长相确实十分好,毕竟她舍得在自己的脸上花护肤品保养,根据古方调配出来的护肤品,小小5ml都要好几万。
纪大湖把胡春花扯出门,胡春花看了看纪意卿还躺在九月的旁边,要说良心,那是没有的。
只喃喃了两句:“那你快点啊,别你大哥回来了看到了。”说着,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纪大江扯了扯裤腰带:“看到了又如何?”
反正这家里也没谁把纪大海放在眼里,要说纪朝眠和纪意卿没事的时候他们还不敢造次,现在这兄弟两都成了废人,以后还不是像小时候那般任由他们磋磨了。
屋内安静了下来,九月甚至听到了吸口水的声音,正在想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摸了一把。
一瞬间,九月只感觉一股气猛的冲上来了她的天灵盖,他大爷的!竟敢用他的猪蹄碰她花了几百万保养的手,他死了,他只能死了!
纪意卿也没想到纪大江如此的急色且不顾纲常伦理,他还在旁边躺着呢,竟然就敢这么对他的娘子!
猛的睁开眼睛准备给纪大江颜色看看,就听到耳边传来了砰的一声。
一眼看过去,只看到纪大江撞到墙上,然后像坨烂泥一样的滑到了地上。
而躺他旁边的九月缓缓的坐了起来,睨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睁开眼睛这件事半点好奇都没有。
缓缓的下了床。
纪大江在地上蠕动了几下,可能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飞起来的?
纪意卿也没看到,只知道咻的一声,纪大江就在墙上了。
只见九月站在床边,一身稀奇古怪的黑衣,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得越发凸显,踩在地上的瞬间像是踩在了他的心上。
九月缓步走到纪大江的面前,蹲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纪大江:“哪只手碰的我?”
纪大江目眦欲裂,嘴一张先溢了丝血出来:“贱人!贱人!你竟敢打我!你他娘的找死!”
九月缓缓的笑着,歪了歪头:“哦,两只手都碰了啊。”
纪大江还没有反应过来九月的话是什么意思,就看到九月双手搭在他的手腕处,下一刻,只听到咔嚓两声。
手腕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痛,纪大江嘴一张就要痛叫,九月伸手直接从裤脚抽出了一根银针,猛的扎到了纪大江的耳后。
所有的痛叫全部都变成了呜咽,纪大江张大了嘴巴啊啊啊啊的,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
“嘘,我听不得猪叫。”说着,九月的眼睛缓缓的移到了纪大江的身下:“既然你不会合法的用你的工具,那我就只能合法的毁了你的工具了。”
纪大江惊悚的看着九月,只见九月站起来,脚尖只轻轻一碾,纪意卿坐在床边条件反射的夹紧了双腿。
纪大江痛得在地上蠕动蜷缩,满身大汗,头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九月踢了踢纪大江,啧了一声,怎么就晕了?还没有玩够呢,竟然敢用他的猪蹄碰她,也不考虑考虑后果。
解决完了一个,九月转过身,和纪意卿对上眼,脚尖一勾,把床尾的长凳勾到了腿边,侧身坐到了凳子上。
直勾勾的看着纪意卿,躺着和坐着看起来又是另外一种感受了,反正这人除了那脸上的伤疤,怎么看怎么是极品。
只要干净,睡一睡也无妨,九月如是想到。
况且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地方,怎么都需要隐藏一下自己的身份,怎么在这里活下去,也是个问题。
可能是有点雏鸟情结吧,这纪家的人和事到底是她来这里接触的第一个人和事,九月勉强先看看这纪家适不适合留吧。
目光丝毫不掩饰的扫视着纪意卿,纪意卿莫名的有种被扒光了的错觉,但还是尽量坦荡的迎上了九月的眼睛。
九月摸了摸鼻子,对于穿越她是生疏的,对于嫁人她更生疏了,想了想还是小声道:“相……相公?”
古代是叫老公叫相公吧?还是官人?夫君?
不管了,她就是要叫相公!
纪意卿眼睛都瞪大了,想不通刚刚还下脚干脆利落的姑娘怎么转头就叫他相公了,余光扫过床头柜上的婚书。
哦对,他俩已经有婚书了,已经成婚了,这姑娘的意思是她认他是她的相公了?就有点草率。
纪意卿沉默了一瞬,不过既然这姑娘都认了,那他也认了。
垂眸嗯了一声,嗯完整张脸就红得像颗西红柿。
九月看得稀奇,这人虽然不白,但也不黑,小麦色的皮肤,这会红得麦里透着红,倒是越发的凸显他脸上的伤痕有些狰狞。
但看惯了各种烂肉腐肉的九月,丝毫没什么感觉。
“你有过旁的女人么?或者有喜欢的女人么?”九月觉得还是需要确认一下的,要是这人有个什么白月光,青梅竹马一类的,那就不能要了,扔了她都嫌脏手。
在九月的观念里,只要是她的,那就必须完完全全都是她的,只有她不要,不然就只能一直属于她,身心都是。
纪意卿不知道九月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但他还是十分诚恳的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同女子有过任何的来往。”
九月点点头:“那挺好。”想了想:“你知道我们算是成婚了吧?”
纪意卿点头。
九月接着道:“既然我们算是成婚了,那你以后就不能有旁的女人,逛花楼也好,小妾外室也好,在我这都是不被允许的,一旦发现……”九月看了看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纪大江,隐晦的告诉纪意卿她的底线。
纪意卿歪头想了想:“这是应该的。”
他被毁了脸,没法入仕途,以后大概就是种地为生,有一个娘子就是万幸,还能想什么其他的?
当然,就算是以前要读书参加科考也没有想过男女之事。
九月站起身,踢了踢脚边的纪大江,啧了一声,她杀人伤人一直都有专门的小队帮她解决后续的事。
这会这纪大江明晃晃的在她眼皮子底下晃,她看得心烦,指尖一痒想着要不杀了随便找个地方埋了算了,眸光闪过杀意。
纪意卿猛的站起来,扫到了九月眸底的杀意,连忙拖着纪大江就往床底下塞:“没事,我把他藏起来。”
虽然他也曾数次想要把纪大江给杀了,但碍于孝道,还有他要读书做官,为这种人渣沾血毁了自己的未来也不值得。
要不是他和纪朝眠忙着读书考试,家里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他和纪朝眠都已经收拾了。
没收拾除了因为怕后续东窗事发,也有读书人最重名声的缘故。
咚的一声,纪大江被塞到了床底下,九月顺眼了,觉得纪意卿孺子可教也。
纪意卿眸光微闪,现在还不是杀纪家人的时候,纪朝眠的腿只要能治,就还有入仕的可能,读书人,名声最为重要。
不然,纪意卿和纪朝眠不会任由纪家人蹦跶这么久?
毕竟,兄弟俩也不算是什么好人。
九月虽然想法有些出人意料,但纪意卿却觉得九月不算是什么坏人。
毕竟九月的双眸太过澄静单纯,像是一些阴暗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
莫名衬得纪意卿倒不像是个好人了。
况且两人已经有了婚书,强烈的责任心让纪意卿有了身为人夫的自觉。
他得对九月负责。
不管九月是如何做他的娘子的,大齐女子地位底下,九月昨夜出去又回来,想必是无处可去了。
到底是自己爹娘把人给捡了回来,纪意卿没法置之不理。
正胡思乱想着,院子外有些吵嚷,纪意卿打开门走了出去,纪大海和苏若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怒目而视的胡春花和纪大湖。
胡春花正扯着苏若,纪大江则是拉着纪大海,四人抬头看到纪意卿和他身后的九月,皆是愣了一瞬。
纪大海错愕转为喜悦,慌忙跑到纪意卿的面前:“意卿,你终于醒了,想不到你阿奶说的冲喜真有用,这下你们两都醒过来了,真好,真好!”
苏若直接喜极而泣。
再看那胡春华和纪大江,则是一脸的惊恐加慌乱,匆忙的跑到屋子里,左看右看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纪大海看着后娘和三弟在屋里找着什么,走上前去:“娘,您找什么呢?”
胡春花到底是有些心虚,九月是纪大海和苏若带回来的,再又想起他们还把九月又卖了,定金都拿到手了。
这会要是撕破脸了,后面的事还不好说。
阴恻恻的看了一眼九月,这野丫头伤得那么重,竟然醒了过来,满屋看了看,确实没有看到纪大江,想必是有什么事出去了。
但那五十两是肯定要拿到的,和纪大湖对视了一眼,母子两眸底的恶毒一闪而过,想必都是一个念头,弄死九月。
反正就是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野丫头,要有人找的话早该有人来找了。
“没什么?”胡春花大声的回答,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说完,又推了一把苏若:“还不滚去做饭,你要饿死我么?”
纪意卿横了一眼胡春花,胡春花瑟缩了一下,想着纪意卿到底不敢打她,更何况纪意卿刚醒,这整个纪家除了他们一房,都是她的人。
真要敢动手,她也是不虚的。
苏若看纪意卿要说话,连忙扯了扯纪意卿:“哎,我马上就去。”
九月走到屋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胡春花和纪大湖。
两人阴恻恻的盯着她,显然是还打着要把她弄去结阴亲的念头,既然他们不怕死,那九月不送他们一程,倒是显得自己不善解人意了。
纪意卿侧身挡住胡春花和纪大湖的视线,两人哼了一声直接转身回了房。
九月略显疑惑的看了一眼纪意卿,纪意卿看着九月的眼睛:“放心,只要有我在,他们不敢对你下手。”
九月歪了歪头,谁在乎呢?
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算是承了她便宜老公的恩吧。
九月缓缓朝着院外走去,纪意卿本来是要进厨房帮忙做饭的,看到九月走出去,想起九月人生地不熟的,想了想和纪大海说了一声,连忙跟了过去。
纪大海自然没有什么不应的,相反还很感谢九月,毕竟昨天说是冲喜,办了婚书今天纪意卿就醒过来了。
显然是冲喜有了作用,感谢九月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会说什么,只要儿子醒了,就有盼头了。
九月也没有到处走,主要这里到处都是土路,还有就是她身上还是组织里的黑色作战服,和这里的人穿的短打长衫什么的,有很大的区别。
就穿着这些出去,很难不被人当神经病看。
所以只在院门口往外张望了一下。
到处是低矮的院墙,屋子也大都是黄泥建造的,当然,远方似乎有青砖大瓦房,但不是纪家的。
路边随处可见各种野花野草,抬头就看得到高耸入云的大山,三三两两的村民经过,都是那种饱经风霜的农人脸。
九月直到这会才有自己是真的穿越了的真实感。
默默的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啊这?
纪意卿看九月不出门,干脆和九月说起了自己家的人员构成。
这里叫纪家村,村民大都姓纪,他爹叫纪大海,他娘叫苏若,他们一共三兄妹,大哥叫纪朝眠,今年二十一,他今年十九,还有个小妹今年只有十二,叫纪有琴。
九月挑了挑眉:“你们兄妹三人的名字都出自一首诗?”
纪意卿意外的看向九月。
九月缓缓道:“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纪意卿点了点头:“当时我爹特意给我大哥寻的名字,那算命的就找了这么两句给我爹看,我爹这辈子,也就认识这诗上的几个字,后来有了我和妹妹,也就从这诗里找的名字。”
九月了然的点点头,不然就以这个朝代的取名水平来看,纪意卿大概率是叫纪狗蛋或者是纪狗娃。
那还是算了吧,她没法忍受自己的名字和另外一个叫纪狗蛋的男人出现在一张纸上,尤其是这张纸还是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