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已逝心已亡》简介
小说讲述了主角宋恒之与秦心蕊的复杂情感纠葛。
宋恒之与秦心蕊谈了十年不见光的恋爱,却在秦心蕊与傅寒声的婚礼现场成为了可悲的看客。尽管秦心蕊表示只爱他,但宋恒之难以相信。
婚礼上,宋恒之与秦心蕊、傅寒声之间发生了诸多冲突和对话。秦心蕊称与傅寒声的婚姻是为了秦家,傅寒声则说着看似敷衍的话。宋恒之在这个过程中内心痛苦挣扎,最终还是无法接受秦心蕊的解释。
后来宋恒之得知秦心蕊怀孕,他对秦心蕊的信任彻底崩塌。在一系列事件中,宋恒之对秦心蕊的感情从深爱逐渐变得失望和绝望。最终,宋恒之为自己办了一场葬礼,并将邀请函发给了秦心蕊。
此情已逝心已亡正文阅读
“亲爱的,今晚陪客户,别等我了。”
收到秦心蕊消息的时候,我人已经在她和傅寒声的婚礼现场了。
我看着他为别的男人戴上戒指,亲吻她的新郎,而我是那个可悲的看客。
被秦心蕊哄骗谈了十年不见光恋爱的我,始终没能等来属于自己的婚礼。
却等到了她和别人的世纪婚礼。
“这就是你要陪的客户?”
我费尽浑身力气站稳了身子,指着傅寒声问她。
“我给他的只是一场婚礼,我的爱只会给你一个人。”
秦心蕊紧张惶恐的神情,猩红的眼尾,急出汗的鬓角都让我觉得荒唐可笑。
那一刻,我听见自己紧绷的神经断了。
原来年少情深,终究敌不过兰因絮果。
“您好,我想约一场生前葬礼。”
后来,我给自己办了一场葬礼。
送给秦心蕊作为新婚礼物,她却彻底失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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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之前为您量身定制的葬礼流傅,我已经发送至您的邮箱了。”
“如果没问题的话,来中心签一下合同,咱们这边就可以安排了。”
我轻声嗯了一声,确认了自己葬礼上的一些细节。
看着不远处正在敬酒的秦心蕊,喉头阵阵发涩。
这曾经是我最期待的婚礼,可新郎却不是我。
神颜女霸总和男明星的世纪婚礼,一下子冲上了热搜,成了今日最佳的谈资。
而所有的新闻里,都没有我的痕迹。
就连我刚刚那一声质问,也无人在意。
如同我被秦心蕊金屋藏娇的这十余年一样,无处可查。
我甚至开始怀疑我和秦心蕊二十年来的相处,也不过是一场梦。
“小恒,你在和谁打电话呢?”
秦心蕊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我身后,紧紧抱住了我。
我用手肘抵住她,从她怀里挣扎出来。
忍住心中无限的痛苦,只是看着她,执拗而乖张。
她站直了身子,深深叹了一口气:
“小恒,秦家需要一个体面的男人出去社交,傅寒声最好掌控,也最适合。”
“你相信我,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
秦心蕊信誓旦旦地对我保证,说着以往惯用的情话哄我。
可我却怎么也没办法相信了。
“恒之弟弟,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僭越,更不会觊觎心蕊。”
“我们是合作关系。”
傅寒声穿着那件价值连城的西服,搂着秦心蕊的腰。
叫的那么亲密,就连肢体接触都那么自然。
这话骗鬼都不会信。
“傅先生的西服,很合身。”
他身上那件西服,是我为自己选的。
可现在却穿在了傅寒声身上。
“哎呀,瞧我这记性。我们婚礼时间紧,选不到合适的才穿了你的西服。我过两天让人洗了还你。”
“你别生气,恒之弟弟。”
我听着傅寒声一口一个弟弟叫得亲热,心里像是被什么绞了似的疼。
“我全家都死了,没有哥哥。”
“我这人洁癖很重,脏了的东西,我不要。”
我自认为潇洒地转身离开,眼角却逐渐模糊。
“小恒!”
我没停下脚步,身后的男人在挽留女人,嘴里说着场面大、人物重的话。
门外一阵寒风入骨,我才惊觉自己只穿了单薄的短衫。
“小恒,你这病不能受寒。”
肩头一重,我看着披在身上的西装,心止不住地颤抖。
前一天都还在说着最爱我女人。
今天却娶了别的男人。
我拿掉了肩上的披风,转过身认真地看着秦心蕊,一字一句地说道:
“再冷,都没有我的心冷。”
“小恒,你能不能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秦心蕊用一种近乎祈求的眼神看着我,显得她也很委屈。
这么多年来,她确实很爱我。
恨不能把全世界都搬到我面前。
为了我的病投资医药开发,为了我多年吃素,为了我到处做慈善。
甚至为了我,每一年都去三神山脚下跪拜上山。
脑海里那些甜蜜感人的记忆占了上风,我吸了吸鼻子,压住心里的期待问她:
“好,那你说你……”
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话,秦心蕊皱着眉头按下了接听键,语气疏离而冷漠:
“你自己招呼。”
“让他们等着。”
“好,我过来。”
我看着她一点点转变的态度,几乎能猜到话筒里的男人在向她撒娇。
“小恒,你等我回家再谈,好不好?”
她弯下腰哄我,像以往一样试图来摸我的头。
我躲开了。
秦心蕊交代了司机送我,又叮嘱我在家等他。
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之后,转身走回了会场。
他爱我,可秦家也很重要。
而现在的那位妻子,更重要。
看着他的背影,我离开了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
走在薄雾四起的街上,我第一次那么后悔遇见秦心蕊。
我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艺术葬礼中心的电话:
“你们现在还开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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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确认没问题的话,可以在这边签字。"
工作人员将合同推到了我面前,我低头粗粗扫了一眼后签下了名字。
“那时间就定在后天。”
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我点了点头,独自一人走出了艺术葬礼中心。
自从我确诊神经类罕见病以来,我很少出门,出门也都是秦心蕊陪着。
她总是随传随到,从不会把我丢下。
秦心蕊总是点点我的鼻尖,满脸宠溺地看着我告诉我:
“我就是小王子的守护天使,永远不会缺席。”
可秦心蕊,你现在已经缺席了。
你身边的男人,已经不是我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红绿灯处,远处的大屏上播放着傅寒声的广告片。
”傅寒声真帅啊,今天可是他的婚礼诶。”
“对啊,我听说他娶的那个女人是平顶山那栋庄园的主人,他这是傍上顶级富婆了!”
“是啊,还很美!”
平顶山庄园。
是秦心蕊斥巨资为我打造的伊甸花园,是她金屋藏娇的地方。
她说等到我身体好了,一定会和我举办一场盛世婚礼。
可我不知道的是,后来嫁的另有其人。
而金屋藏娇的地方,成了她的婚房。
“我听说,傅寒声是因为那位女总裁怀孕了才闪婚的。”
“什么?”
女孩子们的惊讶声逐渐走远,而我的脚如同灌铅一般怎么都迈不动了。
原来,秦心蕊已经怀孕了吗?
苦涩的眼泪绪满了眼眶,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的,到家时见到的就是秦心蕊神情紧张的样子。
她湿透的衬衫,几乎能拧出水来。
“谁让你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面游荡!”
近乎苛责的语气里透着对我的关心,而我的眼神却落在了傅寒声身上。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衣站在那,嘴角带笑地看着我。
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心蕊,你别那么凶。”
秦心蕊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为什么会在这?”
秦心蕊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恒之,做戏要做全套,我现在是心蕊的丈夫,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
“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和你抢心蕊。”
略带戏谑的几句话,听不出任何真诚。
我看着秦心蕊点了点头,眼底满是失望。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淡淡地推开了秦心蕊:
“我累了,想睡了。”
我坐在床边,看着阳台上的那株翡翠兰。
这是秦心蕊高价从一位大师手里买来的,说是开花就会带来福音。
可不管我怎么精心照料,它始终没有开花。
泪水一点点润湿泥土,我的心也像这株兰花,将死非死。
十岁那年,一场火灾带走了我的父母。
除了一笔可观的遗产外,什么都没给我留下。
在所有人都觊觎我的遗产时,是秦心蕊带着人把我从狼牙虎口里带了出来。
而我也顺势留在了秦家,这笔可观的遗产也为秦家带来了更好的发展。
更是让秦心蕊成为了秦家唯一的继承人,即使她是家族里唯一的女性。
我以为,我和秦心蕊会一直幸福下去。
直到十五岁那年确诊神经类罕见疾病,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二十岁那一年,秦心蕊为了我修建了平顶山庄园,而我成了庄园里唯一的主人。
本以为是幸福,是独宠。
现在我才惊觉是秦家为我营造的假象,是禁锢,是欺骗。
看着挂钟一点点走向十二点,十二点前一定会回家哄我睡觉,是我和秦心蕊的约定。
即便是再忙,她也从来不会让我一个人过夜。
耳边叮地一声,时针和分针都指向了十二点,秦心蕊没有走到我房间里来。
悬着的心咯噔一下落下,期待落空的悲伤将我淹没。
泪眼朦胧中,我看见了秦心蕊推门而进的身影。
秦心蕊从身后抱住了我,温柔耐心和我解释。
说着自己的为难,说偌大的秦家需要她。
我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开门见山地问她:
“你怀孕了。”
“怀的是傅寒声的孩子,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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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想要质问她,偷情劈腿是不是很过瘾。
可面对秦心蕊的时候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害怕听见别的,害怕自己的伤口再次被撕裂。
“秦家需要继承人,只要孩子生下来,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没接话。
任由秦心蕊将我拥在怀里柔声安慰,说着一些四两拨千斤的假话,哄我吃药睡觉。
以往总觉得甜蜜的时刻,今日的药片却像是刀子,无法下咽。
夜深时,叮咚一声。
我被吵醒了。
我的手机,多了一条好友申请。
是傅寒声。
不知道是好奇心使然,还是受虐心态,我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他给我发了一张图。
是赤身裸体的秦心蕊躺在他身边的侧脸。
【这一年里你每天吃完药之后,她都是在我这过夜的。】
【她晚上给你吃的药,都是安眠药。】
屏幕上的字逐渐变得模糊,我忍着痛苦弯腰从床头柜里将药拿了出来。
药瓶上的安眠、嗜睡字样刺痛了我的眼,捏着瓶子的指节逐渐泛白。
因为我得的是神经类的罕见病,只剩下不到五年的时间。
这二十年来,秦心蕊一直致力于研发药物想要治好我,我所有的药都是她安排的。
而现在,这一切都成了她钻空子的最便利之处。
我躺在床上,就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无尽的失落和痛苦压到我有些透不上气来,我刷着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
二十年来,我与秦心蕊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画面在我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那一夜,痛苦侵蚀了我的每一根神经。
我坐在窗前,给赵医生打去了电话。
“赵医生,以后我都不来治病了。”
那边睡得朦朦胧胧的,说话还带着鼻音:
“宋恒之,你不治病你想干嘛?”
“别闹了,姐先睡一觉,你等我回来找你。”
“姐给你找了最新的技术和药品……”
“不用了不用了,再见。赵医生。”
赵医生是我除了秦心蕊之外,唯一的朋友。
我也应该和她好好道别的。
醒来时,秦心蕊已经躺在了我身边。
看着她的侧脸,再也没了以往的幸福感。
一个人竟然会把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安排地那么妥当。
可笑的是,我竟然从未发现。
我翻过身子不看她,直到身后传来起床的动静,我也没动弹。
过了很久后我才起床下楼,准备把翡翠兰搬到了外面院子里晒太阳。
一下楼就看见了桌上摆满了我爱吃的早餐。
傅寒声坐在秦心蕊身边,明眸含笑。
“小恒,过来吃早饭,今天都是你爱吃的。”
秦心蕊朝着我招手。
我甩了脸色,径直走到了院外。
“小恒,不吃早饭吗?”
身后传来傅寒声掐尖的嗓音,很是刺耳。
他学着秦心蕊,叫我小恒。
我瞥一眼端着热咖啡的男人,没搭理他,转身离开。
却在转弯的间隙,看见傅寒声拿起热咖啡浇在了我的花盆里。
“你在干什么!”
我飞快地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了傅寒声。
他手上的杯子应声而裂,倒在地上的半张脸被碎片划伤。
伤口触目惊心,尖叫声划破了清晨的薄雾。
我甚至忘记了反应,呆呆地站在那。
“宋恒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直到秦心蕊一声怒斥,我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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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待我如珍宝的秦心蕊黑沉着一张脸,话里话外都是指责。
“知道你心情不好,做的全是你爱吃的。我也一再哄你,你还要我怎么做?”
我抱着翡翠兰倔强地看着她。
“算了,他还是小孩。”
傅寒声捂着脸,颤着音劝秦心蕊。
“今天这事儿,你和傅寒声道歉,就算过去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秦心蕊,寒凉的眼神让我如至冰窖。
我抿着唇垂眸,执意不肯道歉。
秦心蕊冷着脸骂了我几句后带着傅寒声,离开了家。
家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望着那那株迟迟不开的翡翠兰,眼神呆滞空洞。
秦心蕊,兰花死了。
我也活不久了。
指针到十二点时,楼下依然悄无声息。
凌晨一点,我才确信秦心蕊今天不会回来了。
我紧紧抱着自己,像以往的秦心蕊一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生日快乐,小恒。”
傅寒声和秦心蕊出入医院的消息在网上不胫而走,所有人都在猜测她们奉子成婚。
晚上,傅寒声一条b超照片官宣怀孕。
紧接着狗仔爆出他们共赴爱巢的视频,网上热闹得像是过年。
只有我,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张妈早早地煮好了鸡蛋面为我庆生。
她候在一旁,柔声劝我:
“小恒,你和秦总服个软,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我们都知道,她心里还是有你的。”
我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把鸡蛋面吃了个干净。
“张妈,我今天不回来了。”
以后也不回来了。
“对了,把这个给她。”
相册里我剪下来的照片,从我们的合照里剪下来的秦心蕊。
另一半是我,我把这些合照的单人剪影挂在了灵堂上。
走的时候,我只带走了那盆死了的兰花。
我把兰花也放在了我的葬礼灵堂上。
布置好一切坐上计傅车的那一刻,我把葬礼邀请函发送给了秦心蕊。
忽然觉得自己可悲又失败,除了秦心蕊,我竟然没有任何亲人朋友。
不对,赵医生应该算一个。
不过她那个暴脾气,应该不会想看见我的葬礼。
“小恒!”
一声嘶声裂肺的喊叫声划破长空,隔着车窗我看见秦心蕊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葬礼中心外面。
下一秒,手机又一次响了。
我接起电话,不紧不慢地开口:
“秦心蕊,你抬头看。”
秦心蕊的神情在抬头的那一瞬间,彻底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