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纪修齐是小说《暖婚厚爱:纪少宠妻无极限》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杰克写的一款先婚后爱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暖婚厚爱:纪少宠妻无极限》的章节内容
环境优雅的高级餐厅里,宁溪端坐着,双眼却时不时地偷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长相满分,身材满分,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八字也很合。
完美!
她在心里窃喜着,轻咳一声道:“纪,纪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领证?”
对面的男人有着比例完美的五官,此刻脸上表情有些淡漠:“你很着急?”
“很急!”宁溪毫不掩饰地回答,“黄历上说,今天就是个好日子,宜嫁娶,宜搬迁!”
“哦?你这么年纪轻轻的,会看黄历?”
“当然,我还懂星座,塔罗牌,我算过了,我们是天生一对的命盘!”宁溪双眸亮晶晶的,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和这个男人结婚了。
宁溪怕纪修齐不满意自己,打开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存折递过去:“这是我所有的存款,总共一万八千三百二十五元,结婚以后,这些都是你的。”
她没谈过恋爱,也没和哪个男人谈婚论嫁过,只从家里那台十九寸的小电视里看到过,男女结婚之前应该上交财产。
这一万多块都是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她愿意全部给纪修齐花。
纪修齐翻开存折看了看里面写着的数字,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只是一点存款,诚意不太够吧?”
宁溪不解,眨巴着眼睛:“那怎样才算诚意足够?”
“你知道两个人结婚后会做什么吗?”纪修齐似笑非笑地问道。
这个宁溪知道,她又伸手在书包里掏了掏,掏出一本封皮已经泛黄的小册子,摊开里面的内容给纪修齐看:“我外婆教过我的,这本房中术三十八式就是外婆传给我的,我已经学习过了,包你满意!”
“咳……”纪修齐看着小册子里那些露骨的姿势,差点没直接喷出来。
眼前的宁溪有着一张清丽可爱的脸,一笑的时候嘴角带着两颗小小的梨涡,一头长发随意扎了个马尾,身上穿着洗得有些褪色的蓝白运动装。
看起来像个学生,更像一个乡下来的又土又low的学生,可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大胆!
纪修齐因为某些原因急需一段婚姻,可宁溪这样的……
他刚想说什么,宁溪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大胆地拽住他的胳膊,“走!先开房验货,再领证!”
邻桌的人惊讶地看了过来,也不知道宁溪这小小的身子骨哪来的这么大力气,竟真的一下把纪修齐拽离了座位,坐上电梯,朝着楼上的酒店而去。
到了房间里,宁溪那一往无前的气势才稍稍减弱,她微皱着眉,小声嘀咕着:“是先脱衣服还是先接吻来着?完蛋,这么重要的步骤我竟然记不清了……”
就算是沉稳如纪修齐,此时也有点囧。
他有些搞不明白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来相这个亲,还直接被人给拖到了酒店。
他虽然急需一段婚约,可眼前这个小丫头明显不是他想要的类型,他轻咳一声,刚想明说两人不合适,就见宁溪忽然朝他扑了过来,“不管了!先接吻吧!”
馨香柔软的唇覆了过来,纪修齐没有任何防备,就被宁溪给吻了个正着,两人的视线也隔着很近的距离对在了一起。
从没和女人接过吻的纪修齐心里一跳,一下子被震惊住了!
她的唇软软的,湿润饱满,还带着点清香,他几乎是立即不可自控的,就反客为主回吻了过去!
宁溪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纪修齐吻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慌乱,心里终于浮上一抹名为羞涩的东西,紧接着,呼吸就被掠夺了,她感觉脑子里昏昏沉沉,心里酥酥麻麻,这种感觉无法准确的形容,让她又想推拒,又想迎合。
宁溪终于如愿让纪修齐验到了货,嗯,是原装的,就是胸有点小。
一轮过后,纪修齐意犹未尽地重新翻身而上:“再来。”
宁溪心里还记挂着正事,忙出言提醒:“不行,民政局五点半就关门了,说好验完货就领证的。”
谁跟你说好了?纪修齐狠狠咬了下后槽牙,不想起来。
他活了二十八年,才刚刚体会到女人的美妙,他感觉精神振奋,再让他继续大战七八个回合都没问题,怎么能只做了一次就喊停?
宁溪见他没动弹,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想睡完不负责吧?我看电视里演的,睡完不负责的是渣男,你要当渣男吗?!”
纪修齐:“……”
面对着宁溪大而清亮的眼睛,他还真生不起什么当渣男的念头,最重要的是,刚才他很满意,她的味道很棒,他想以后也能继续吃到。
纪修齐默默下了床,从地上将宁溪那身抹布似的运动服捡起来扔给她,“不是要领证吗?还不赶紧穿衣服?”
宁溪一喜,忍不住在心里比了个“耶”,赶紧爬起来穿衣服。
只是在穿衣服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些酸,腿也有点软,手脚有点不听她的话……
看来房中术三十八式里说得对,男人都是很凶猛的动物,她以后得更加努力地学习,免得跟不上纪大腿的脚步。
两人趁着下班前的最后一点时间去民政局领了证,宁溪捧着属于自己的那本鲜红的结婚证,毫不掩饰地笑得很开心。
她终于躲过命里注定的那场血光之灾啦!
纪修齐一回头就看到她捧着结婚证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知为何,内心深处突然就软了一下。
他从没想过会和宁溪这种类型的女人结婚,可目前看来,似乎感觉也还不错。
只是她这样没心没肺的,不知在面对那些事的时候……
想到最近发生的一些事,纪修齐眸色沉了沉,既然已经结了婚,他会保护好她的。
宁溪乐完了,一抬头看到纪修齐还站在那里,有些纳闷:“你怎么还没走?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拜拜!”
“拜拜?”纪修齐磨着后槽牙,“拜什么拜?”
宁溪小小的脑袋里带着大大的疑惑:“证都领完了,该办的事也办了,不就该各回各家了吗?”
说完,她没等纪修齐回答,转身就要走。
这几天她在A市已经大致知道了一些交通路线,大城市的房子可真贵,她没多少钱,住得比较偏,再不走就要赶不上公交了。
纪修齐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额头的青筋冒了起来:“宁溪,你耍我?”
“我没有啊……”宁溪不解他为什么突然看起来有点生气了,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很真诚,没有耍他啊!
纪修齐冷冷一笑:“没耍我?没耍我刚领证就要分居?”
“啊?分……分居?”这个词对她来说比较新鲜,仔细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下,好像电视里确实是演过有关分居的内容,她赶紧道:“分居不是指两个有感情的人突然没感情了,不住在一起了吗?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产生感情,怎么能叫分居呢?”
她黑色的瞳孔没有半点心虚,反倒真真切切地印着不解。
纪修齐无力,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宁溪不知道是从哪个山洞里钻出来的,根本就不懂这些!
他拉着宁溪走向自己的车,用安全带将她绑在副驾驶上,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道:“我们结婚了,就该住在一起,你搬来和我住,懂了吗?”
宁溪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就跟我们村里的大柱和大柱嫂一样,结婚以后住在同一个房子里,然后生小宝宝。”
纪修齐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却听宁溪又疑惑道:“我们住在一起是不是就要生小宝宝了,可我现在还不想生小宝宝啊!”
纪修齐握着方向盘的力道一紧,差点就一脚轰上油门,好不容易才敛住心神:“现在我问你一句,你回答一句。第一个问题,你是哪里人?”
宁溪老实回答:“B市永安县高桥镇高山村18号。”
“家里都有谁,学的什么专业?”纪修齐知道她今年二十了,算年龄应该在念大学,所以才会直接问专业。
“家里只有外婆,但是外婆半个月前去世了。”宁溪顿了顿,不懂就问:“专业是什么意思?”
“专业是……”纪修齐一愣,“你没读过书?”
宁溪闻言立即一副骄傲的样子:“我当然读过书的,我在我们村的成绩是第一名呢!”
“那大学呢?”
“大学?”宁溪摇了摇头:“我没读过大学,外婆给我算过了,说我的命格不能读大学,我留在村里继承她的衣钵。”
纪修齐:“……”
他老婆还是个半文盲?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才没把车开到人行道上去,学历低点就低点吧,证已经领了,总不能刚结婚就离婚,好好的钻石王老五一夜之间变成二婚油腻大叔。
纪修齐没再问下去,将车开回家里,拉着宁溪进了别墅大门,“你是我老婆,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
宁溪看着眼前这栋大别墅,稀里糊涂地点着头,一边道:“你这房子还不错,就是还是小了一点,我老家的房子比这还大,院子里还可以种菜。”
说到老家,她又有些想念外婆了。
纪修齐脚下差点滑倒,他的新婚妻子这是在嫌弃他的房子小?她知道他这别墅值多少钱吗?
等进门后,纪修齐立即打了个电话:“我要换房子,你帮我看一下,面积越大越好,院子要大得可以开出菜地那种,这几天就要!”
电话对面的宫少北倒吸一口凉气:“老纪,你是没睡醒还是疯了?你一个人买那么大房子做什么?你现在那房子也挺大的了,还不够你撒欢?”
“我娶媳妇儿了。”
“……”
“我媳妇儿嫌我房子太小。”
“……”
宫少北:“……你娶了个迪拜公主?”
迪拜公主倒不是,高山村村花差不多。
纪修齐冷冷道:“反正你帮我留意一下,尽快。”
宫少北在电话那头觉得莫名其妙:“老纪你该不会让那件事给打击得出现幻觉了吧?你从哪突然冒出来的媳妇儿,再说了,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就算你钱多得花不完,现在也不能随便花,免得引起注意你知不知道?”
“你不用管,帮我留意房子就行。”纪修齐说完自己的需求,果断地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宫少北全程嘴张成了O型,怀疑自己是不是接电话的姿势不太对。
纪修齐那老处男突然有老婆了?还敢嫌弃他的房子小?那女的到底什么来头啊?
而纪修齐打完电话,一回头就看到宁溪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半,半贴着她玲珑的曲线,脑子里闪过下午两人在酒店里那激烈的一幕,忍不住喉咙一紧。
“你……”没等纪修齐问,宁溪就有些心虚地主动交代:“我刚刚上了个厕所,好像把你家的马桶弄坏了……”
她在农村里只有蹲坑,但也认识马桶,知道马桶怎么用的。
可纪修齐家的马桶却是智能马桶,她上完厕所后想冲水,看着那么多按键不知道该按哪一个,也不知碰到哪个按键了,突然射出一股水流,溅了她一身。
纪修齐在听完她尴尬的描述以后,赶紧提溜着她去换衣服,她身上的水是智能马桶洗屁股的水,虽然不脏,但想起来还是有点恶心的。
纪修齐家里并没有女人的衣服,他拿了一件自己的衬衣给宁溪换上。
宁溪穿着比自己大了好几号的衬衣,衬衣包住了大腿,穿在身上跟裙子似的,她光着两条大白腿,一点也没有自觉的跳到纪修齐面前:“好看吗?”
男人眸色暗了暗,答非所问:“你饿不饿?”
宁溪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还不饿。”
“好。”纪修齐忽然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向卧室:“正好我还没吃饱。”
“什么啊?唔……”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封住了双唇,余下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宁溪腰酸背痛哈欠连天,纪修齐神清气爽春光满面。
纪修齐将一把车钥匙递到宁溪手上,“会开车吗?”
开车?宁溪想起自己在乡下开过拖拉机的,这车跟拖拉机原理应该差不多,当即点点头:“会的。”
“这把车钥匙给你,你要是想出门,自己去车库里面取车。”
“那你呢?”宁溪反问。
她心里有点紧张,又有点别扭,之前她的目标一直是找到那个纯阳体质的金大腿,并想办法与之结婚,可她从没想过,结婚后到底该怎么办。
纪修齐清冷道:“我去上班。”
“哦。”原来自家老公是有工作的,很好,这样她就不用努力赚钱养他了!
等纪修齐出门后,宁溪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浑身酸痛的感觉才有所减轻,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
她上一顿饭还是昨天中午和纪修齐相亲的时候,而且点的菜都还没吃上几口……
宁溪穿好衣服走出卧室,走廊上空荡荡的很安静,她摸到厨房想找点吃的,却发现厨房里冷锅冷灶的,一点吃的都没有,她想打开冰箱看看冰箱里有没有什么食材,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冰箱的门就像是被钳死了一般,怎么都打不开。
“有人吗?”她试探性地问,昨天被纪修齐带回来的时候,她好像是瞥见这房子里还有其他人的。
片刻之后,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小女佣抓着一把瓜子一边在宁溪面前嗑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有什么事?”
“你是谁?”宁溪原本只是试着喊了一句,没想到真喊来了人,当即吓了一跳。
那嗑着瓜子的小女佣熟练地吐出瓜子皮,“我是照顾少爷的女佣,你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还赶着去超市买菜呢。”
“太好了。”听说对方是女佣,宁溪眼前一亮,电视里演过女佣的,她知道女佣是伺候主人家的饮食起居的,赶紧问道:“家里有什么吃的吗?”
小女佣瞥了她一眼,不耐烦道:“少爷没有用早饭的习惯,也没说要给你留早饭,我可提醒你,你虽然是少爷带回家的,还和少爷睡了一晚,可少爷没给你名分,也没让我们伺候你,你就别把自己当回事,以为自己就是少奶奶了,就你这样的,还配不上我们少爷!”
宁溪听这话不乐意了,“我怎么就配不上你们少爷了,我本来就是少奶奶!”
她和纪修齐连证都领了,他是少爷,她可不就是少奶奶吗?
小女佣看着她身上又旧又土的运动装,轻蔑地嗤笑一声:“每年像你这样的,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都以为自己有资格进纪家的门,可结果呢?配不上就是配不上,我还赶着去买菜,懒得跟你扯!”
说完,那小女佣居然真的转身就走了。
宁溪撇了撇嘴,她就算再不通人情也知道自己被一个小女佣给看扁了,电视里演的女佣都又可爱又能干,怎么先前这个却趾高气昂的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她捂着肚子,实在是饿得不行,身上所有的钱昨天都“上交”给纪修齐了,她想自己出门买点吃的都没钱。
纪修齐是给了她一把车钥匙,可车钥匙又不能吃……
宁溪眼珠子一转,忽然想起,今天已经25号了,她这个月因为帮外婆办后事,又来A市寻找她的金大腿,这个月的五卦还没算出去!
她从小跟着外婆学道术,算卦自是不在话下,可外婆一直都告诉她,每个月最多只能算五卦,多了会惹怒天道遭报应,她也一直按照外婆说的做,现在正好可以用这五卦赚点钱买吃的!
说做就做,宁溪去到车库,见车库里果然停着一辆银色的轿车,她打开车门上去,用开拖拉机的经验,还真把车子给发动开出去了。
车子随便开到一个路口,她将事先准备好的纸板拿出来,往路口一坐,将纸板摆出来,上面写着:算卦,合八字,看风水。
……坐了半天,当然是无人光顾。
她正考虑要不要起身吆喝一下的时候,一辆骚黄色的跑车忽然停在了她面前。
宫少北自从昨晚接到了纪修齐的那个电话,心里一直纳闷,越想越不对劲,就想着要亲自找纪修齐问个清楚,顺便看看他是不是真就忽然多了个媳妇儿了,车子刚开到路上,他就眼尖地认出纪修齐名下的一辆车停在路边,以为纪修齐就在这附近,赶紧把车停下来了。
刚熄火下车,一个穿着运动装长得还挺可爱的女孩子就迎了上来:“先生,算卦吗?看风水了解一下?”
“什么玩意儿?”宫少北脚下差点一滑。
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看起来像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哪怕是发发传单问问游泳健身他都能理解,这算卦看风水是什么鬼?
宁溪好不容易才拉到一个客人,赶紧认真地解释道:“算卦,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或者随便写个字给我,我帮你算运势,不灵不要钱。”
一听就是骗人的,宫少北在心里惋惜,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居然是个骗子,抬腿就要走,却被宁溪一把拽住:“先生,看您面相隐有金光,您一定出生在富贵之家,从小生活富裕,不过这金光中隐隐带点黑气,这是破财之兆,我可以帮你化解的,只要一百块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宫少北烦得不行,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红·票子,“我给你两百,你能放开我了吗?”
宁溪看着那两百块钱,眼睛一亮。
这是钱啊!
她终于可以买点吃的了!
宫少北趁宁溪去接钱的空档赶紧脱身,连纪修齐的车为什么会停在这里也不想知道了,上车以后一轰油门就开走了。
宁溪看着他的车尾气撇撇嘴:“跑得这么快,我是真想帮你化解的。”
随即左手又掐指算了算:“今日之内你肯定得破财,不过好在不会伤筋动骨,算了,下次有缘再免费帮你算一卦吧。”
宁溪转头将自己的纸板收起来,拿着钱去附近快餐店里吃了一顿。
霄云科技。
纪修齐处理完手上的工作,一得闲,就满脑子全是那个稀里糊涂就和他领了证的女人。
她的滋味很好,很合他的口味,只是人却有些奇奇怪怪的,身上有股说不出的矛盾感。
特助雷浩敲门进来,“少爷,您找我?”
纪修齐回过神来,将一张照片推到雷浩面前:“帮我查一下这个女人,事无巨细都要查清楚。”
照片上的女人正面对镜头微笑着,嘴角有两颗小小的梨涡,看起来十分可爱,这是宁溪相亲前递过来的照片。
雷浩拿起照片看了一眼,谨慎地问道:“少爷,我能问问这个女人和您的关系吗?这样我才知道调查方向和侧重点。”
“她是我老婆,昨天刚领的证。”纪修齐蹙着眉,他在想自己领证的决定是不是太仓促了。
雷浩却一惊:“啊?少爷你和一个陌生女人领证结婚了?”
这可是重磅消息啊啊啊啊啊!
“一惊一乍干什么?”纪修齐瞥他一眼,“让你查你就去查,不该你问的不要问。”
接触到纪修齐的眼神,雷浩这才冷静了下来,慌忙点头:“是,我这就去查!”
等雷浩出去以后,纪修齐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宫少北。
纪修齐接起电话:“房子给我看好了?”
“嗯,有两套或许符合你的要求。”宫少北下意识地回答完,才想起自己打电话不是说这个的,忙问:“你现在在哪儿呢?”
“公司。”纪修齐惜字如金。
宫少北就更加纳闷了:“那就奇怪了,我刚刚还看到你名下那辆迈巴赫停在一个路边,我还以为你在外面呢。”
“那是宁溪开出去的。”
“宁溪?”
“就是我老婆。”纪修齐不耐烦:“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我只想知道房子看得如何了?”
“见面再说吧,下班后一起吃个饭,正好把你媳妇儿带出来我认识认识。”宫少北提议。
纪修齐想着,既然已经结婚了,那是该让宁溪认识认识自己身边的人,于是没有拒绝:“可以,你定好位置,晚上我带她来。”
挂了宫少北的电话,纪修齐想给宁溪打个电话说一声,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存她的号码。
他揉了揉太阳穴,再次感觉自己有点昏了头,连对方的底细都不知道居然就领了证。
这时,雷浩去而复返,着急地推门进来道:“少爷,不好了!刚接到派出所电话,少奶奶因为违章和无证驾驶被拘留了!”
纪修齐猛地站起身:“走!”
“啊?去,去哪?”
“捞人!”
宁溪被关在询问室各种盘问的时候,才知道在城里开车是要考证的。
她吃完饭又找了个路口坐了一阵,实在是没有生意上门,就打算开车回去。可她来的时候是直线开出来的,要回去就得调头,可马路中间都有隔离带挡着,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段没有隔离带挡着的路,忙打着方向盘调了头,却原来那个口子是人行道,不让机动车调头。
她这顿操作瞬间引起了交警的注意,再一查,拿不出驾驶证,就被铐上扭送到派出所来了。
“违章驾驶,无证驾驶,看在你尚未造成严重后果的份上,按照相关规定,处2000元罚款,拘留十五日,没问题的话就在这里签个字。”警察公事公办地递过来一份文件,示意宁溪签字。
宁溪囊中羞涩有点尴尬:“我没有两千块……”
“你的家人呢,朋友呢,打电话让他们来。”警察怀疑地看着宁溪,开得起迈巴赫却拿不出两千块,谁信呢?现在的人,真是越有钱越抠门了!
宁溪脑子里瞬间想到纪修齐,可她也没存纪修齐的电话,根本联系不上。
她想了想,忽然很认真地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警官:“警察叔叔,我能看看你的手吗?”
“我的手怎么?”警察疑惑地伸出手。
宁溪凑近看了一眼,忽然道:“你从小生活波折不断,生命线断断续续,你应该遇到过几次危及生命的危险,你印堂有些暗沉,近期应该会遇上一次大危机。”
“看你年纪轻轻,对看相还感兴趣呢?”警察完全不当回事,笑着道:“我们当警察的,哪个不遇上几次危险,这根本不需要算吧。”
“这可不一样,我看相算卦都很准,从来没失手过。”说到自己的老本行,宁溪颇有些骄傲,“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兴许我能帮你化解这次危机。”
“……”警察收起了笑脸:“现在都相信科学反对迷信了,我不信这些。你要真有本事,先想想办法化解你自身的危机吧。”
宁溪听闻此言,不由有些懊恼,像他们这样的人,能为别人算卦,却算不到自己的运势,否则她早知道自己会有牢狱之灾,今天就不会出门了。
警察的表情又严肃了几分:“赶紧签字交罚款!拿一些神神叨叨的事来吓唬我可没用!”
纪修齐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
他赶紧几个跨步走过去,满心的怒气在看到宁溪凌乱的头发和苦着的一张脸时,瞬间消散了一大半。
“你不是说你会开车吗?”
宁溪看到纪修齐却是面上一喜,有些心虚地嘟囔道:“我是会开车啊,可谁知道在你们城里没有驾驶证不能上路呢?”
明明她在乡下可以开着拖拉机满坡跑的。
纪修齐深吸一口气,转而对那年轻警察道:“我是宁溪的丈夫,我来保释她。”
从派出所里出来,宁溪蔫蔫地跟在纪修齐身边,不太敢说话。
纪修齐朝她摊开手掌:“车钥匙还我,我会给你报个驾校,没拿到驾照之前,不许再开车。”
宁溪老实地跟个鹌鹑似的,将车钥匙还了回去。
纪修齐见她这副样子,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她垂着头,脸颊微微鼓着,眼睛心虚地乱瞟,说不出的可爱。
纪修齐顿了一下,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再次开口,嗓音里总算有了点温度:“上车。”
宁溪乖乖坐上车,“我们去哪?”
“去吃饭。”纪修齐随即坐到宁溪身边,吩咐雷浩开车。
雷浩一边开着车,一边小心翼翼地通过后视镜打量着这位新上任的少奶奶。
看起来年龄不大,长得只能说是可爱的范畴,就是看着学生气很重,身上穿的那是什么……山寨阿迪运动服?还洗得都发黄了?
少爷怎么会和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女人领证?
当然,这些雷浩也只能在心里腹诽,不敢直接问出来的。
车子开到地方,纪修齐带着宁溪直接进了包厢。
这家餐厅是A市很有名的餐厅,会员制,没有会员卡连大门都进不去那种,纪修齐是这里的常客,刚一进门,服务人员就热情地上前打招呼:“纪先生,您来了。”
纪修齐微微点头示意,牵着宁溪继续往前走,一路上,上前打招呼的服务人员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宁溪忍不住感叹:“你们城里人可真有礼貌。”
不过吃个饭而已,居然这么热情地来打招呼,而且餐厅里每天客人那么多,他们居然能认出纪修齐来,看来端盘子也需要高智商高记忆力啊!
纪修齐不知道宁溪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极淡地勾了勾唇角:“你喜欢这里,等下我让他们给你办张卡,想来的时候自己来。”
宁溪忙摇着头:“算了吧,这地方装修得这么好,肯定很贵,偶尔来一次还行,经常来吃岂不是要破产。”
纪修齐轻哼一声,没有解释自己的钱给她吃几辈子都很难破产。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包厢门口,刚推开门,一个身影像一阵风一样刮了过来,“老纪,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结婚了!”
纪修齐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捂在宫少北的脸上,将他挡在半米之外。
“唔……又来这招!”宫少北不悦,一转头,就看到纪修齐旁边站着的宁溪,当即大惊,这不是之前遇到的那个女骗子吗!
“是你!”宫少北指着宁溪大喊:“你是那个骗子,你还骗了我两百块钱!”
宁溪这时也认出了宫少北,立即说道:“这位先生,话可不能乱说,那两百块钱是你主动给我的,不是我骗你的。”
“什么给你的,我那是被你纠缠得没办法,说到底你还是骗子!”宫少北又看向纪修齐:“老纪,这个女人是谁?你媳妇儿呢?”
纪修齐伸手揽住宁溪的肩膀:“这就是我媳妇儿。”
“什么?”宫少北急咧咧道:“老纪,你要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啊!这个女骗子怎么可能是你老婆呢!”
宁溪认真地看着宫少北,“这位先生,我有两句话要和你说。第一,我不是骗子,也没骗你钱。第二,用手指着人很不礼貌,你家大人没教过你吗?”
“你……”宫少北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手指拿开。
这女的分明就是一个骗子,还封建迷信,老纪肯定是被她用什么法子给蛊惑住了,他忍,他要好好想想办法拆穿这个女人!
宫少北狠狠瞪了宁溪一眼,转而道:“吃完饭再说,服务员,上菜!”
菜陆陆续续地端上来,宁溪丝毫不见外地大口朵颐,宫少北看着她不讲究地吃相,心里更觉得纪修齐是被蛊惑了。
要知道,纪修齐可是有洁癖的,平日里又事儿逼,最讨厌别人吃饭发出声音,可宁溪吃饭的动静不小,纪修齐却没把她扔出去?
这不可能,这不正常!
宫少北在脑子里脑补了一出清纯老处男被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骗子骗得团团转的大戏,心中更加坚定了一定要想办法拆穿宁溪的想法!
纪修齐吃好饭,见宫少北皱着眉眼神呆滞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开口问道:“房子你看好了吗?”
宫少北回过神来,蔫蔫地扔出一个文件袋:“有两套符合你的要求,资料在这里,你自己看吧。”
纪修齐却并没有打开文件袋,而是直接给了宁溪:“你看吧,选一套。”
“啊?”宁溪从美味的饭菜里抬起头,愣愣的:“看什么?”
“婚房。”纪修齐清冷道。
宁溪恍然大悟,对哦,电视里演的,男女结婚之后要搬去婚房里住,可他们有钱买房吗?
宁溪看也不看,忙将那文件袋推开:“还是别了吧……我知道你们城里房子都挺贵的,我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你了,我可没钱再买房了。”
纪修齐露出一个极淡的笑意:“不用你出钱。”
“你出钱?那就更不行了,现在讲究男女平等,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掏钱呢!”宁溪还是摇头。
纪修齐忽然看向宫少北,不知为何,那一瞬间,宫少北有了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也不用我出钱。”纪修齐脸上的笑意扩大。
宁溪不解:“那这钱谁来出?”
纪修齐指向宫少北。
宫少北立即犹如炸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姓纪的,你什么意思?”
纪修齐面无表情道:“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我现在不方便支出大额款项,你帮我买下这套房子,就当是送我的新婚贺礼。”
宫少北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胸口:“老畜生,你要不要脸?”
“我最近新得了一套明朝的茶具,我记得宫爷爷喜欢喝茶,明天我就上门拜访……”
“别说了,我给,我给还不行吗?”宫少北一脸的生无可恋,他在家里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他爷爷,偏偏他爷爷和纪修齐还是忘年之交,什么事都听纪修齐的。
就当是破财免灾吧!
纪修齐这才又重新对宁溪道:“这房子是他送给我们的新婚贺礼,你放心看吧。”
宁溪喜滋滋地打开文件袋,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选了一套面积最大的。
宫少北估算了一下价格,心里在滴血。
偏偏宁溪还笑嘻嘻对他说:“你看,我没骗你吧,我早就说你近期会破财,这不就应验了?”
宫少北回想了一下,之前遇到宁溪的时候,宁溪确实说过他有破财之相,难道她真不是江湖骗子,而是个能掐会算的大师?
可那些大师们都是年纪很大,虚怀若谷的,宁溪不过是个小丫头,看着也不像啊!
“什么破财?”纪修齐忽然问了一句。
宁溪主动回答:“我上午遇到这位宫先生了,看出他有破财之相,好心想帮他化解,他却觉得我是骗子,不相信我。”
“你会看相?”纪修齐惊讶。
宁溪点头:“我外婆可是我们高山村最有名的神婆,我从小跟着她学,外婆说我比她还厉害呢!”
她说的是实话,纪修齐却并不怎么在意。
宫少北却忽然想出一个拆穿宁溪的办法,“既然你说你会看相,不如你帮给我看看,你要真能看准,我跪下叫你姑奶奶。”
“正好我收了你两百块钱还没给你好好算过,这次就免费帮你算一下,免得你再说我是骗子。”宁溪将面前的茶杯推过去,“你沾着水写个字给我,随便什么字都可以。”
宫少北眼珠子一转,手指沾着茶杯里的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阿拉伯数字的1,写完以后在心里得意,这阿拉伯数字可是外来的,近现代才有的,看宁溪怎么算!
宁溪看了一眼那个阿拉伯数字,又端详了几秒宫少北的面相,随即说道:“你是家中独子,生来就是富贵命,不过你是比较少见的‘抢运’,你命里本应该有个兄弟,你抢了他的运势,身上有两个人的气运,比一般富家子弟还要昌顺。不过在两性交往上要谨慎一点,注意别被异性坑骗。”
她说完,宫少北就不屑地大笑了两声:“还说你不是骗钱的,你这根本就没看准,我是家中独子,哪有什么兄弟?”
宁溪被他质疑,也不生气,只是认真道:“心诚则灵。”
宫少北指着纪修齐对宁溪道:“那你给他也算算,我就不信你真能算得准。”
宁溪看着纪修齐两秒,皱眉:“我算不出。”
“哈,我就说你是江湖骗子吧!”宫少北笑得得意。
宁溪摇头道:“纪先生是少见的纯阳体质,他的命格和普通人不一样,除非神仙下凡,否则这世上没人能算出来。”
“哇,纯阳体质,好厉害,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胡扯?”
“心诚则灵。”宁溪仍是这四个字。
宫少北却觉得自己已经摸透了宁溪的底细,肯定能找个机会狠狠地拆穿她,看她还敢不敢狐媚子再迷惑自己的兄弟!
“行了,回去了。”纪修齐起身,拉起宁溪往门口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宫少北说道:“这顿你请,还有,房款记得付了,我想尽快搬家。”
宫少北怒吼:“你周扒皮啊?!”
纪修齐轻笑一声,拉着宁溪离开了包厢。
坐上车,宁溪想起方才宫少北那痛心的表情,忍不住问道:“我们就这样坑了宫先生一套房,会不会有点不好?”
她知道宫少北很有钱,他就是一生大富大贵的命,可到底是一套房,不是一个小礼物。
纪修齐拿着平板在处理文件,闻言淡淡道:“不用有心理压力,他平日里在我这顺走的东西,早够买一套房了。”
“哦。”宁溪点了点头,心想她这根金大腿似乎挺有钱的,家里请得起女佣,说换房子就换房子。
纪修齐将平板收起来,忽然问道:“你今天把车开出去做什么了?”
“摆摊算命啊!”宁溪回忆起今天这一天,心里有些郁郁:“谁知道会被宫先生误会为骗子,还差点被拘留。”
“以后不要出去摆摊了。”纪修齐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影响不好。”
“怎么就影响不好了,我也是凭自己的能力赚钱。”宁溪有点不乐意了,“再说了,我不出去摆摊,我吃什么喝什么?”
纪修齐微微皱眉:“你似乎对我有什么误解。”
“诶?”
“你觉得我需要让你出去抛头露面的赚钱?”
“额……”
“好好在家呆着,不许再出去摆摊!”纪修齐将车子停进车库,“到了,下车。”
宁溪还没想通纪修齐这话是什么意思,迷迷糊糊地被他牵着进门别墅大门。
先前见过的那个小女佣见宁溪又跟着纪修齐回来了,眸底闪过一抹暗光,面上谄媚地迎了上来,“少爷回来了。”
宁溪注意到,那女佣特地换了一套女佣的制服,深V的,胸前那一道沟若隐若现。
纪修齐看都没看她一眼,只道:“下去,这里不用你。”
女佣面上闪过失落之色,紧接着又笑着问宁溪:“这位小姐是少爷的客人吧,不知道吃了晚饭没有,厨房今天做了些甜汤,要不要尝尝?”
“她不是客人。”纪修齐不耐烦道:“你下去,让陈妈来。”
陈妈是家里的管家,可以说是将纪修齐从小带大的,这女佣姓马,是陈妈的外侄女,父母在两年前出车祸去世了,陈妈念她可怜,才和纪修齐说情,将她也招进来当了个女佣。
这位马小姐平日里干活并不积极,只有纪修齐在家的时候才装作积极的样子往上凑,纪修齐都知道,只是看在陈妈的面子上,没跟她计较,总不过多发一个人的薪水罢了,他也不缺这点钱。
“少爷,我姨妈在厨房里忙着呢,您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告诉……”
“出去!”纪修齐眉目一冷。
那女佣吓了一跳,也不敢说什么了,不露痕迹地瞪了宁溪一眼后,不甘心地离开了。
片刻之后,陈妈一边走过来,一边解下身上的围裙,“少爷,你找我有事?”
纪修齐微微点头:“过几天要搬家,你让人将东西收一收,做好准备。”
“搬家?”陈妈不解:“不是刚搬过吗?”
一个月前,她才跟着少爷从老宅里搬出来,这才住了刚刚一个月,怎么又要搬?
陈妈面带担忧地问道:“是不是二爷又……”
“与他无关,是我自己想换个大点的房子。”纪修齐拍板定案,随即又指着宁溪对陈妈道:“明天带她去买几身衣服。”
陈妈点点头,想问问宁溪是什么身份,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
少爷从没带过什么女人回家,现在人既然带回来了,肯定是谈恋爱了,只是这女孩子看着确实土气了一些,也不知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少爷我知道了,那我先忙去了。”陈妈恭敬地走开,宁溪忍不住问:“你家里到底有几个佣人?”
怎么昨天她刚来的时候,一个都没见到?
纪修齐清冷道:“我不喜欢吵闹,家里就陈妈夫妇,以及他们的外侄女马冬梅,你喜欢人多,以后可以再招几个过来。”
“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随口问问。”宁溪赶紧摆手拒绝了。
心里却在想,难怪那位马小姐早上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原来自己来之前,她才是这个家里唯一的一个年轻女性。
女人的嫉妒心嘛,她也在电视里看过,还是懂得一些的。
——
另一边,宫少北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拆穿宁溪。
想了又想,他觉得自己出马恐怕并不能说动纪修齐,纪修齐现在是老男人谈恋爱,就如同老房子着了火,轻易根本灭不着。
他回到家,见宫老板和宫夫人都在家,忍不住将宁溪的事和二老说了。
“那个宁溪就是个江湖女骗子,打着看相算卦的旗号招摇撞骗,现在还骗得老纪和她领了证,他是一门心思听不进我的劝,不如你们帮我去劝劝他?”宫少北求助于自己的父母。
宫夫人听完之后,问道:“修齐向来比你聪明,他怎么会轻易受骗,万一那女孩儿真是什么世外高人呢?”
“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个,再说了,就算有世外高人,也不是长宁溪那样!”宫少北嫌弃地撇了撇嘴,“你知道我今天让她给我算算,她说什么,她说我命令原本应该有个兄弟,还说我是什么‘抢命’,抢了那位兄弟的运势!我从小就是独生子,您和我爸这么恩爱,我爸也不可能有私生子,我哪儿来的兄弟?她这样说,不是要引起咱们的家庭矛盾吗?”
宫夫人闻言却脸色猛地一变:“她真的这么说?”
宫少北以为宫夫人和他站在一边了,当即点头:“她就是这么说的。”
宫夫人沉思了片刻,开口道:“阿北,改天你将那位宁小姐请到家里来,记得要礼貌周到,不可怠慢!”
“妈你要亲自动手了?”宫少北一喜。
他爹宫有为却瞪他一眼:“动什么手?我们家里的事,那位宁小姐说得一点都没错,把人请到家里来好好招待人家,宁得罪小人,不要得罪这种高人。”
“什么高人啊,就她?”宫少北下意识地嘲讽,紧接着脸色又是一僵:“爸,你的意思是宁溪算对了,你在外面真有私生子?”
宫夫人嗔怪地拍了一下宫少北的肩膀:“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不是私生子,而是我当年生你的时候,怀的是双胞胎,只是另一个生下来就夭折了,这些年家里怕我难过,就没再提过那个早夭的孩子,所以你也不知道。”
宫少北更加愣住了:“就算宁溪说对了,也不一定是她算出来的,说不定是老纪告诉她的。”
“这件事连你都不知道,修齐又怎么可能知道?”宫有为语重心长地对宫少北道:“虽然现在相信科学了,可还是有许多科学所解释不了的事,对那些能掐会算的高人,哪怕你不信,也要心存敬畏,更不可轻易得罪。”
宫少北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不太会转了。
宁溪真不是骗子?她真是铁口神算,大隐隐于市的高人?
回到自己房间后,宫少北呆愣地坐了两分钟,忽然抹了一把脸,打开电脑,用最快的速度将房款给付了。
纪修齐收到房款已付清的短信,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唇边勾起一个轻笑。
同时,邮箱里也已经收到了宁溪的全部资料。
从小生活在高山村,与外婆相依为命,外婆是村里最有名望的神婆,村里有什么红白喜事都是她一手包办,宁溪跟着外婆学了全部的手艺,近两年外婆病倒,都是宁溪代她处理那些事。半个月前,外婆病逝,宁溪在处理了外婆的后事之后,启程来到了A市。
这份资料很简单,和宁溪口头上说的也基本吻合。
她没有什么复杂的背景,也不属于哪方势力,生平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纪修齐微微皱起眉头,为何他心中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手机忽然响起,打断了纪修齐的思绪。
电话那头,宫少北开门见山道:“房款已经给你付了,你什么时候想搬家都可以。对了,宁溪什么时候有空,我妈想请她来家里吃顿饭。”
纪修齐轻笑一声:“你不是对宁溪有意见吗?”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宫少北一说起这个事就无比懊恼:“我回家问了,我妈说,我确实本来有个兄弟,和我是双胞胎,只是刚出生就夭折了,她算得一点没差,老纪,你这个老婆恐怕还真有点本事。”
纪修齐眸中暗光一闪:“你是说,她真的算对了,不是乱说的?”
“我倒还希望她是乱说的呢,这事儿想起来挺瘆人的。”
纪修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留下一句:“我会转告她。”,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宁溪照常腰酸背痛地醒来,旁边的位置已经冷却了,纪修齐早就去了公司。
宁溪起床将窗户打开散味,陈妈恭敬地敲门进来:“宁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是到餐厅去吃还是在房间吃?”
今天居然有早饭?宁溪眼前一亮,“我去餐厅吃。”
“好的,请宁小姐随我来。”陈妈的态度依旧恭敬,心里却知道,这位宁小姐恐怕来头不一般。
陈妈是纪修齐长大的,她知道纪修齐有些洁癖,绝对容忍不了任何人睡他的床,可这位宁小姐已经在少爷的房里睡了两天了,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
宁溪不知陈妈心里所想,开开心心地吃起了早餐。
昨天她醒来的时候家里冷锅冷灶,她还以为以后吃饭都要自己想办法呢,没想到今天就有免费早餐吃了,不知道这样的便宜能不能天天都遇到。
吃完早饭,陈妈笑着对宁溪道:“宁小姐,少爷吩咐今天带您去买几身衣服,您回房间准备一下,我把这几个碗洗完咱们就出门吧。”
“好。”宁溪没什么意见地答应着,随后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陈妈收着晚回到厨房去洗,马冬梅走到陈妈身旁,试探性地问道:“姨妈,等下您让我带宁小姐出去买衣服吧。”
陈妈侧头看她:“少爷的意思是让我去,你就别去了。”
“姨妈,你跟那宁小姐都不是一个年龄层的,你买的衣服她穿着也不好看啊,我和宁小姐才是同龄人,有我帮她选着,少爷肯定会满意的。”马冬梅据理力争。
陈妈想她说得也有道理,但还在犹豫:“可少爷……”
“少爷给宁小姐买衣服,不就是嫌她穿得老土吗,现在宁小姐是少爷的人,少爷肯定也想把她打扮得洋气一些好带出门,你都四五十岁的人了,哪里知道年轻人的潮流?”马冬梅辩解完,又接过陈妈手中的碗帮她洗着,接着说道:“姨妈你就放心吧,少爷要的只是结果,他才不会过问到底是谁带宁小姐去的呢。”
陈妈想了想,终于点了头,将某商场贵宾卡递给她:“那行,你带她去吧,记得对宁小姐客气一点,她说不准是未来少奶奶的人选。”
“知道了,那我去了!”马冬梅敷衍地答了一句,碗也不继续洗了,飞快地跑出厨房,上楼敲响宁溪的房门,“我姨妈等下还有别的事,由我带你去买衣服。”
宁溪也没过问原因,只是笑了笑,“好,那就走吧。”
马冬梅带着宁溪到了车库,熟练地打开一辆车,是一辆低调的奥迪,在普通工薪阶层也算价值很高的好车。
车子开出地下室,马冬梅忍不住炫耀:“这辆车是少爷买给我开的,少爷对我特别好,我姨妈在少爷两岁的时候就开始照顾少爷,说是养母也不为过,算起来都是一家人。”
“哦。”宁溪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对马冬梅的话题不感兴趣。
马冬梅见自己炫耀的目的没达到,眼底闪过一抹嫉恨,又接着说道:“少爷现在对你只是图新鲜而已,请你找准自己的定位,别把自己当主子了,说起来你还不如我呢,至少我永远是少爷身边的人,而你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别的女人替换掉。”
宁溪转过头瞥了马冬梅一眼:“你说的这些话,你家少爷知道吗?”
“你什么意思?”马冬梅双目一瞪。
宁溪淡淡地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逻辑挺可笑的。因为陈妈从小把纪先生带大,算是纪先生的养母,所以你就觉得自己算是纪先生的表妹,可以说是一家人?你叫纪先生一句表哥,纪先生答应你么?”
“你!”马冬梅被宁溪戳中了内心,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反正我再不济也比你长久,我等着你被少爷抛弃的那一天!”
“那你恐怕这辈子是等不到了。”宁溪也不是没有脾气的,这马冬梅三番两次挑衅她,她又不是听不出来,于是也带上了点脾气。
纪修齐是她命中之人,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金大腿,马冬梅咒她被抛弃,不就等于是咒她死吗?
宁溪冷冷一笑:“马小姐,我看你颧骨突出,额头和下巴削尖,是刻薄短命之相,你父母待你极好,你却总埋怨他们给不了你有钱人家的生活,心中诸多怨怼,他们是为你而死,你却拿着他们用命换来的赔偿款挥霍,世间万事皆有因果,你就不怕遭报应?”
马冬梅闻言心下一惊,前面亮起红灯,她一慌,差点将刹车踩成了油门,好在最后一瞬脑子忽然涌入一丝清明,一脚踩在刹车上。
她转头看向宁溪,眼神又惊又惧,“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对,你是吓唬我的!我父母是自己出车祸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什么叫为我而死?我知道了,你不知从哪听到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就拿来吓唬我,你以为我会被你吓到吗?”
宁溪耸了耸肩,“随你怎么想,好好开车,你想死我还不想。”
马冬梅怨恨地瞪了宁溪一眼,绿灯亮了,她愤怒地重新启动车子,嘴角却泛起一丝恶毒的笑来。
宁溪,你得意什么,我马上就让你颜面扫地!
车子停在A市的CBD中心,最繁华的一处商业区,马冬梅带着宁溪来到一家大牌专卖店,冷笑着对她道:“宁小姐,自己选吧。”
宁溪对衣着打扮没什么追求,只要穿着舒服就行,她当然也就没什么审美,更不知道什么当季潮流,随便选了两身布料摸起来很柔软的。
马冬梅却道:“再选几套,你可是少爷的人,不能丢了少爷的面子,你慢慢选,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不等宁溪反应,就走出了专卖店,出了门后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折回身对宁溪道:“我去楼下给你买杯奶茶,你先选着,等下我一起来结账。”
她说话时双手不自然地擦着大腿外侧,眼神不自觉地瞟了一下左上方,一看就是在说谎。
况且,她们刚刚才在车里吵了一架,马冬梅会这么好心帮买奶茶?
宁溪摇摇头,冲她灿烂一笑:“好啊,快去快回。”
马冬梅走后,导购员笑着问宁溪:“这位小姐,店里还有些新款,我再带您看看?”
宁溪回以一笑:“好。”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马冬梅应该是不会回来给她结账了,若是她真选了一堆衣服,到时候没钱结账,可不就如了马冬梅的意,当众丢脸了吗?
宁溪从小在乡下长大,乡下人淳朴没那么多勾心斗角,却并不代表她就真的不知人情世故。
所以,在刚刚马冬梅离开的时候,她手上掐诀使了点小手段,将马冬梅包里的那张贵宾卡顺过来了。
凭马冬梅这点智商就想让她当众丢脸?怎么可能!
宁溪继续悠闲地选着衣服,忽然一个人影快速地从门口跑了进来,差点将她撞倒。
对方撞到她不说,连歉都没有道一个,宁溪一怒,刚想质问,就见那人如同泥鳅一般,一眨眼就跑出老远,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紧接着,又一个人追进来,宁溪抬眼一看,发现还是个熟人。
“张警官?”她下意识喊出来。
这个张警官就是昨天宁溪在派出所里主审她的那名年轻警员,只是他今天没穿警服,反而一身不起眼的便衣。
张凯看到宁溪也是一愣,紧接着询问:“宁小姐,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跑进来?”
可疑的人?是指那个撞了她不道歉反而飞快溜走的男的?
“有个男的进来过,怎么了?”
张凯皱眉道:“便衣抓人,不方便多说,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宁溪指了指那个男的离开的方向,张凯立马就要追过去,却被宁溪叫住:“等等!张警官,我和你一起,我认得那个人,说不定能帮上忙。”
张凯看着宁溪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刚想回绝,宁溪已经一个健步冲了出去,飞快地跑了起来。
张凯愣了一下忙追上去,心里却有些惊讶,没想到宁溪看起来娇小瘦弱,跑得竟是飞快,他都差点没追上!
这还是个女的?
宁溪当然不知道张凯心里在想什么,她之所以突然提出和张凯一起,是张凯和她说话的一瞬间,她看到张凯头顶的那把火忽然暗淡了下来。
所谓人有三把火,两个肩膀各一把,头顶一把,肩膀上的火若是暗淡,老话叫“火焰低”,那么这个人极有可能遇到一些倒霉、奇怪之事,运势将受到极大影响。可若是头顶那把火焰灭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此人命不久矣!
昨天她在派出所看见张凯的时候,他肩上的火焰虽有些暗淡,可头顶的火却是很旺的,证明他只是会遇到一些小波折,应该不会损及性命,可刚刚他头顶的火焰忽然暗得几乎看不见了,说明他的危机和刚刚追的那个男人有关。
既然碰到了,宁溪就不可能袖手旁观。
她穿梭在人群中,跑得飞快,不一会儿就重新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背影,她再次加速,如同风一般地追了上去。
那男人想必也察觉到宁溪的穷追不舍,方向一转,拐进了安全通道,一口气爬上顶层。
宁溪当然是追上去,张凯也紧随其后。
三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那个男人站在天台上,前面已经没有了去路。
张凯拔出手枪指着那男人,“警察,不许动!双手举过头顶,蹲下!”
那男人缓缓举起手,缓缓蹲下,正在这时,异象陡生!
男人忽然双眼一红,以一个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张凯扑了过来,张凯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上的枪就被打落在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咙。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男人忽然爆发出的速度是谁也没想到的,只要他手上的匕首轻轻一划,张凯就会没命!
张凯的瞳孔猛地收缩,头顶的那把火像是被狂风刮过一般,彻底熄灭了。
宁溪却在这时动了。
她眉目一凝,手中一道劲气飞向了男人,男人浑身一僵,只需轻轻一划就能结果了张凯的匕首在空中停住不动了,宁溪趁此机会扑向张凯,抱着他朝旁边滚落。
而张凯也反应过来,受过专业训练的他来不及多想,捡起先前被打落在地的手枪直接开了枪。
男人中枪倒下,张凯的那一枪打中的是他的肩膀,按理来说绝不会死人,可紧接着,怪异的一幕出现了。
中枪倒地的男人身上忽然飘出一股黑烟,随即,男人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周围弥漫起一股臭味,那身体居然瞬间就腐烂了,甚至还能看到蛆虫在肉里爬来爬去。
张凯重重喘息着,他头顶那把火焰又重新颤颤巍巍地燃烧起来,他回过神刚看了那男人一眼,就忍不住趴在一边狂吐起来。
宁溪倒是很适应,捂着鼻子走到尸体面前踢了一脚,开口道:“看这人的腐烂程度,应该死了有一个多月了。”
张凯刚吐完就听到她这句话,下意识地说道:“怎么可能,已经死了个把月的人怎么可能出来活动,他刚刚还活着呢!”
宁溪收回目光,微微一笑:“张警官,我昨天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张凯浑身一怔,想起昨天在派出所里宁溪说过的那些话,青天白日的,竟浑身起了一层冷汗!
刚刚那一刻,他是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对方的速度很快,快得连他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宁溪到底是怎么从刀口上救下他的?
难不成她真是什么大师,会什么道法?
不可能,这都9012年了,谁还相信这些?
张凯收回心绪,看着宁溪道:“刚刚多谢宁小姐出手相救,这人涉嫌拐卖妇女,是局里要抓的重犯,等下我的同事们就要来了,你要是不方便可以先离开,我会向局里帮你申请奖金。”
奖金?宁溪眼前一亮,帮助警察抓犯人还有奖金?
纪修齐不准她再出去摆摊挣钱了,她可以换个方式赚钱啊!
宁溪在心里将算盘打得噼啪响,笑着对张凯道:“张警官,那就麻烦你了,这个奖金嘛,你能不能帮我多填一点,你看我一个弱女子帮着追这么大老远,也挺辛苦呢!”
张凯闻言一愣,心想这宁小姐还真是个守财奴。
都是开得起迈巴赫的人了,昨天让交两千块罚款舍不得,今天一听说有奖金表情都不一样了,这才多少钱啊,连她那辆迈巴赫的车轱辘都买不起,至于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到底对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张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礼貌道:“宁小姐做的是好事,又救了我一命,这是应该的。”
宁溪这才喜滋滋地走了。
她刚离开没一会儿,一长队的警车就呼啦呼啦地开了过来,将整个商场封锁住。
法医也一起到位,闻到尸体散发出的臭气熏天的味道,又看了眼尸体,当即就说道:“这就是犯人?不可能,这人都死了一个多月了!”
张凯闻言皱起了眉头:“不对,这人刚刚还活着,我开了一枪,打的是肩膀,是不是他随身带的什么化学制品腐蚀了尸体,劳烦你们再仔细检查检查。”
法医闻言又忍着恶臭将尸体检查了一番,最终得出结论:“这绝对不是新鲜的尸体,我刚刚也看过他身上的枪伤,确实是打中了肩膀,可你看,这伤口周围根本没什么血,只有少许黑褐色的血块,若他中枪之前是个活人,血不是这个样子的。还有,他身上都长蛆了,若是化学制品腐蚀了尸体,不至于这么快长蛆。”
法医说着说着,也觉得纳闷:“这就奇怪了,一个早就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再出来犯事?”
张凯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巨浪,刚刚宁溪说这人已经死了个把月了,他是绝不相信的,这人在中枪以前明明活得好好的,在A市犯下了多起案子,怎么可能是个早就死了的人?
可法医也这么说……
这时,法医忽然惊呼一声:“这是什么?”
张凯循声望去,只见尸体的后颈部有一个筷子头大小的印记,呈淡黄色,他脑中忽然掀起了惊涛巨浪!
似乎,在犯人即将要杀死他之前,他眼睛的余光是瞟到一道淡黄色的劲气飞快地瞟向了这个犯人,刚开始他以为自己是在生死攸关之际产生了幻觉,可这分明不是幻觉!
“奇怪,这伤是怎么造成的,我竟看不出来……”法医百思不得其解。
张凯想起刚刚宁溪救他的那一幕,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心里却知道,自己今天真的是捡回了一条命。
这个案子最终结了案,却仍是个悬案,没有人能解释一个好好的活人为什么忽然尸体腐烂到那个程度,但好在此人死了,不管是怎么死的,暂时不会有妇女再被拐骗了。
第二天是周六,张凯依照宁溪之前被纪修齐保释的时候留下的地址,一大早就登门拜访。
马冬梅见警察找到家里来,还点名要见宁溪,怀着恶意打探消息:“这位警官,宁小姐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啊?要她真犯了什么事,你可要赶紧将她抓走,她就是个乡下来的,又土又没文化,人品也有大问题,你快抓她去坐牢,让她在牢里好好改造。”
张凯眉头一皱:“宁溪没有犯事,你不要乱说。”
马冬梅却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知道知道,犯人也有人权,没定罪之前不能乱说是吧?警官你真是个好人,只是宁溪这样人品败坏的人不值得你为她遮掩,犯了罪就该抓起来重判,您说是吧?”
张凯眉头皱得更紧,不想搭马冬梅的话。
他不知道这人是有什么毛病,他都说了宁溪没有犯事,他不是来抓宁溪的,这个女人还在这自说自话,实在是有点讨厌。
周末纪修齐没有去公司,难得地和宁溪在床上赖了个懒觉,他精力充沛,见宁溪醒了刚想拉着她再来一次和谐运动,房门就被陈妈敲响了:“少爷,宁小姐,有个张警官上门拜访,说找宁小姐有事。”
纪修齐闻言脸色一黑,低头问宁溪:“你是不是又瞒着我无证驾驶了?”
他记得那个张警官,就是宁溪之前无证驾驶的经办人。
宁溪赶紧道:“没有,上次我都差点被拘留了,我哪儿敢啊!”
“那那个小警察为什么来找你?”难道是不打不相识,对宁溪看上眼了?
想到这个可能,纪修齐沉着脸将宁溪往自己怀里一抱:“你是我老婆,已经领证了,合法的,不许在外面招猫逗狗的,知道吗?”
宁溪不解:“什么猫什么狗?算了,不跟你说了,张警官肯定是给我送奖金的。”
说完,掀开被子就要往外跑。
纪修齐忙拉住她,黑沉着脸道:“把衣服换了!”
她现在身上就是一件清凉的睡衣,刚醒来连bra都没穿上,就这样去见客?他可不想自己老婆被别的男人看了去。
宁溪不解其意,但见他黑着脸像是生气的样子,生怕自己这根金大腿掉了,倒也顺从地换了衣服,整理好自己以后,飞快地下了楼。
“张警官,你怎么这么早?”想到自己的奖金,她招呼张凯的态度尤其地好,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纪修齐瞧见了,忍不住又是脸一黑,忙也走下楼去。
马冬梅幸灾乐祸地对宁溪说道:“宁小姐,这位警官为什么一大早来找你,该不是你在外面犯了什么事吧?你犯事就犯事,可别连累了我们少爷!”
她自以为自己这话说得十分讨巧,既贬低了宁溪,又表明了自己是为纪修齐着想,心里刚得意,就见宁溪冰冷地瞥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昨天你说要带我去买衣服,自己却扔下我跑了,我还没问你呢!”
纪修齐刚下楼就听到这句话,冷冷地看向马冬梅:“宁溪说的都是真的?你带她出去又扔下她跑了?”
马冬梅心里一颤,结结巴巴地解释:“不是的少爷,是……是宁小姐自己乱跑,我找她没找到,接着那商场好像发生了命案就被警方封锁了……我没有扔下她……”
张凯听到这句话,点点头开口道:“我今天正是为这件事而来。”
马冬梅大惊失色,语气却有些幸灾乐祸:“啊……那命案该不会是和宁小姐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