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幼音战云霆最新章节内容_明幼音战云霆小说已完结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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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幼音战云霆是小说《老公又在帮我打脸》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江星萝写的一款先婚后爱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老公又在帮我打脸》的章节内容

明幼音战云霆最新章节内容_明幼音战云霆小说已完结章节试读

浑身都痛。

明幼音睁开眼,动了动,手脚都被绑着。

因昏迷初醒而迷蒙的眼睛骤然睁大,意识瞬间回笼。

她被绑架了!

在酒店陪客人喝酒,从卫生间出来,被人敲了闷棍,昏了过去。

是谁?

想干什么?

明幼音压下心头的慌乱,用力挣扎,手脚上的绳子却纹丝不动。

开门声响起,一个秃头顶、啤酒肚的中年大胖子,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

见明幼音醒了,他邪恶的笑,走到床边,摸明幼音的脸蛋,“爷阅女无数,头一次遇到你这样的极品,今天运气爆表!”

“放开我,别碰我!”明幼音厌恶皱眉,躲着他的手,奋力挣扎。

“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

男人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还没骂出声,就被扔了出去。

他肥硕的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刚想起身,命根子被人踩住,脚尖一碾,他杀猪般惨叫,瞬间晕死过去,没了声息。

叶启寒厌恶的看了眼晕过去的男人,抬脚回到床边。

明幼音终于挣脱了手上的绳子,代价是双腕磨的血肉模糊。

衣服被撕烂,明幼音扯过床单盖在身上,身体微微颤抖,望着叶启寒的眼中,却透着刻骨的恨意。

叶启寒看着明幼音倔强的神情,取出一张银行卡,“医院说,不缴清治疗费,明天就让明瀚离开。”

明幼音瞪着他,死死咬住下唇,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

叶启寒将银行卡扔在明幼音手边,“这里面有一百万,陪我睡一晚,它就是你的了。”

明幼音气笑了。

叶启寒。

她的好哥哥叶启寒。

当年的街头孤儿、如今的锦城首富叶启寒。

心头恨的恨不能将叶启寒千刀万剐,她却低低的笑出声来。

她撩了撩耳边滑落的长发,眼波流转,举手投足,风情万种,“好啊,叶少爷,一夜一百万,总比被那个胖子白睡了的好。”

叶启寒眉尖蹙了下,忽然后悔刚刚踩的那一脚太轻了些。

明幼音裹着床单起身,跪坐在床上,嫩白的食指,划过叶启寒俊秀的侧脸,“叶少爷,烦您稍等,总要让音音先洗个澡,免的脏了您的身子,您说可好?”

叶启寒微微皱眉,看着明幼音。

这样的明幼音,让他无比的陌生。

他与明幼音从小一起长大,他印象中的明幼音,干净、纯澈、明艳动人。

可此时他眼前的明幼音,脸蛋儿依然是原本那绝美的脸蛋儿,却多了一股媚惑,勾人的像个妖精。

明幼音起身下地,去了浴室。

半小时后,明幼音裹着洁白的浴巾,走出浴室。

浴巾只裹住了她胸口以下,大腿根之上的位置,除此之外,一览无余。

叶启寒看着她按着胸口的浴巾,一步一步朝他走近,喉头滚动了下,身体迅速有了反应。

明幼音走到他近前,一手按着浴巾,一手搭在叶启寒肩上,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坐在床上,笑意妖娆,“叶少……音音伺候您啊!”

她清甜的声音,软腻的叶启寒心头发颤。

隔着衣服,他都似乎能感觉到搭在他肩头的柔软小手。

曾经,他们……无数次十指紧扣……

叶启寒体内像是被谁点了一把火,手猛的箍在明幼音腰上,想将明幼音撂倒在床。

“别动!”明幼音甘甜软腻的声音忽然变的冷冽。

冰冷尖锐的玻璃碎片抵在叶启寒颈动脉上。

明幼音依旧笑的妖娆,只是眼波不再勾人,只有刻骨的恨意。

尖锐的玻璃碎片抵住叶启寒的颈动脉,明幼音缓缓坐直了身子,看着叶启寒的目光,冰冷讥嘲,“想和我睡?呵,无论是谁都轮不到你!”

叶启寒看了一眼抵在他颈动脉上的玻璃碎片,扭头看向明幼音,“你不敢!”

“想试试看?”明幼音手上用力,玻璃碎片刺入叶启寒的肌肤,猩红的血液顺着叶启寒的脖颈滴滴答答的滑落。

玻璃碎片是明幼音在浴室敲碎了一面小镜子得来,形状并不规则。

握着玻璃碎片用力,不规则的玻璃碎片,割破了叶启寒的脖子,也割破了明幼音的手指。

叶启寒扭头,看着不断滴落的鲜血,眼眸黯沉,心脏绞痛。

他可以无视自己淌血的脖子,却不能无视明幼音被割破的手指。

叶启寒的目光,顺着明幼音鲜血淋漓的手指,落在明幼音倔强紧抿的双唇上,他轻轻笑了笑,“行,这次算你赢,你走吧。”

从小一起长大,他太清楚她的倔强。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露出这样神情的明幼音,真的敢死。

而他,不敢让她死。

明幼音低低笑出声,玻璃碎片又往叶启寒的脖颈抵了抵,“麻烦叶少让人给我买身衣服送过来。”

叶启寒看她一眼,取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阿阙,给明幼音送身衣服过来……还有……医药箱。”

挂断电话,叶启寒看了眼明幼音死握在手中的玻璃碎片,“你可以放下来了,我们好好谈谈。”

明幼音不动,“我和你,无话可说。”

十二年前,她在街上救下叶启寒,引狼入室。

十二年后,叶启寒吞并明家,取代她的父亲,成为锦城首富。

她的父亲明瀚,受不了打击,脑溢血昏迷入院,至今未醒。

曾经,叶启寒是她最爱的哥哥,最亲密的恋人。

如今的叶启寒,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叶启寒看着她,缓缓说:“明幼音,让我睡,我留明瀚一条命。”

明幼音不屑嗤笑,“和谁睡都不会和你睡!我会恶心!”

叶启寒眼眸黯沉,“你逃不了。”

你只能是我的。

明幼音冷笑,“那就试试。”

她不信命。

人人都说她走投无路,可哪怕披荆斩棘,她偏要闯出一条路。

叶启寒那条回头路,是她唯一不会走的路。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相顾无言。

敲门声响起,叶启寒的特助吴阙拿着一身女装进来。

看到春光外泄的明幼音,吴阙立刻低下头,双手将衣服递过去,恭敬的叫:“大小姐。”

明幼音曾经待他不薄。

只可惜,他的主子是叶启寒。

明幼音接过衣服,“谢啦!”

她终于肯放开叶启寒,起身去了浴室。

换好衣服,明幼音离开浴室,看都没看叶启寒一眼,径直朝门走去。

叶启寒看了吴阙一眼。

吴阙会意,追上去,“大小姐,我帮您上药。”

“不用,我没那么娇气。”明幼音头也不回的离开。

叶启寒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发怔。

曾经轻轻碰一下也要委屈的抱着他,让他抱抱哄哄的女孩儿,手掌割的的鲜血淋漓,却满不在乎的说,她没那么娇气。

叶启寒心头堵的厉害。

十二年前,拦下明幼音的车,故意接近明幼音,是他复仇计划的第一步。

十二年来,他步步为营,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终于成功。

唯一的意外,是他假戏真做,真的爱上了明幼音。

杀父之仇,他不敢娶明幼音为妻,怕父亲地下有知,死不瞑目。

可养的那么娇那么美的女孩儿,就那么便宜了别的男人,他不甘心。

他想让明幼音做他的情人。

玩弄仇人的女儿,父亲泉下有知,一定不会生气。

可明幼音却不肯让他玩弄。

他步步紧逼,原本被娇养的娇气跋扈的女孩儿,爆发了让人惊叹的潜力,他逼了半年多,她沦落到去广告公司陪客户喝酒,却依旧不肯低头。

他不住的催眠自己,他只是不想让养的那么娇美的女孩儿便宜了别人。

他只是想玩玩而已。

可是看着明幼音头也不回的离开,心脏的位置像是被挖了个洞,空荡荡的,四处漏风。

离开酒店,走到外面的街上,凉风一吹,明幼音忽然发现,她身无分文。

无奈,只好步行。

不知是又劳累过度,还是情绪起伏太大,她越走身体越无力,眼前渐渐模糊。

定神看了看,小区就在前面不远。

她打起精神,强撑着身子又往前走了几步,眼前一黑,终于昏了过去。

一辆路虎揽胜在她身边戛然而止,战云霆下车,走到她面前,探手试了试她的鼻息。

片刻后,战云霆俯身将人抱起,放入车中。

十几分钟后,明幼音从一阵刺激性的剧痛中醒来,睁眼看到沙发边蹲着一个好看的男人,正给她的手指上药。

她疼的想缩手,掌心被男人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别动,”男人低声说:“我叫战云霆,刚路过,不是坏人。”

男人好听的声音,能让耳朵怀孕,身上沉稳的气质让明幼音心安。

明幼音忍着疼,不再动,感激道谢:“谢谢您救了我!”

“不谢,”战云霆给她的手指上完药,又处理她的手腕,“你救过小五,是我谢你才对。”

明幼音疑惑:“小五?”

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条大狗凑上前,大脑袋在明幼音怀里拱了拱,亲昵的挨着明幼音的脸蛋儿。

“啊!是它!”看到大狗,明幼音想起来了。

前段时间,她去医院看爸爸,路上遇到几个熊孩子打一条受了伤的狗,她看不过去,赶走熊孩子,救了大狗,把大狗送到了宠物医院。

明幼音摸着大狗的脑袋问:“这是您的狗?您怎么知道是我救过它?”

她急着去医院,留下狗和钱就走了,并没留她的联系方式。

等她从医院回来,去宠物医院看狗,被医院告知,大狗已经被主人带走。

她连人都要养不活了,原本也没想养狗,得知大狗被主人带走,放下心,转头就忘了。

战云霆用棉签给她手腕上的伤均匀上药,一丝不苟,“小五认得你。”

“这样啊!”明幼音开心的笑起来,用没受伤的手抚摸大狗毛茸茸的大脑袋。

大狗舒服的打小呼噜,使劲儿把大脑袋往她掌心里拱。

明幼音喜欢的不行,笑着说:“小五真聪明,我们就见过一次,它就记住我了。”

战云霆看了小五一眼,唇角勾出一抹笑,“小五是退役军犬,立过战功的功勋犬。”

他微微露出一丝笑的时候,原本冷峻的面容如寒冰初融,一直暖到人的心头去。

看得出,他很宠爱他的大狗。

这么有灵气的狗狗,明幼音也想宠爱它,又使劲儿揉了揉他的大脑袋。

大狗摇着尾巴撒欢儿,往她手里拱的更加起劲儿,逗的明幼音忍不住笑出声。

自从家中出事,她很久没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好了,”战云霆处理好明幼音的伤口,站起身询问:“需要报警吗?”

明幼音愣了下,摇头,“不用。”

如今的叶启寒在锦城只手遮天,警察管不了。

“需要什么?”战云霆看她,“我可以帮你。”

明幼音抬眼看他。

男人长的极好看,飞扬的浓眉,高挺的鼻梁,亮若寒星般的双眼,身材高大,腰身笔直,身上散发着军人才有的特别气质,冷峻冽冽,看上一眼,就让人莫名觉得可靠。

明幼音下意识回答:“需要钱……”

说完之后回过神,一阵窘迫,慌乱摆手,“不,不是,我是说……”

“卡里有七十多万,密码是卡号后六位,”一张银行卡递到明幼音面前,“我被家里经济制裁,目前只有这么多,不够的话,我去问我弟要。”

明幼音:“啊……啊?”

明幼音傻了。

她拼死拼活喝一晚上酒,谈下最大的单子,提成也不过十几万。

她一句话而已,对面的男人就给她七十多万。

战云霆将银行卡又往她面前递了递,“够吗?”

明幼音舔了舔唇,极度渴望的看着眼前的银行卡。

她太想要了。

医院说,没有一百万,明天就让她爸转院。

她爸情况不稳,第一医院是锦城最好的医院,她不想让她爸转院。

可是……萍水相逢……七十多万……

“拿好,”看出明幼音眼中的渴望,战云霆将银行卡强行塞入明幼音手中,“小五是我的无价之宝。”

不要说七十万,就是七百万、七千万,也买不到小五的命。

这是好心的女孩儿,应得的报酬。

明幼音抓着手中的银行卡,想还回去,却又舍不得。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是一百万。

想想医院里的爸爸,明幼音咬了咬牙,抬眼看向战云霆,坚定说:“我会还你的!”

以后只要有机会,一定还!

“这是你应得的,”战云霆问:“够吗?”

他话很少,但明幼音看得出来,他问的很认真。

她相信,如果她说不够,他一定会毫不迟疑,如他所说,去找他弟要。

明幼音脸皮还不够厚,红着脸点头,“够了够了!”

七十几万,再加上今晚她谈成合同的十几万提成,还差十万左右,相信医院会通融她几天,她可以再想想办法。

战云霆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明幼音不好意思的问:“能留您个电话吗?以后有了钱,我还钱给您。”

“不用,”战云霆摇头,“我工作特殊。”

明幼音:哦哦。”

工作特殊……所以不能随便给别人留电话号码吗?

这个男人话可真少。

算了。

一会儿离开时,记住这里的位置,以后有了钱,送到家里来也是一样的。

几分钟后,明幼音离开了战云霆家,出门一看,发现是她楼下。

明幼音看看楼上,又看向送他出来的战云霆,“好巧,我就住您楼上,我们是邻居!”

小五像是听懂了,欢快的在她脚边打转儿。

战云霆嗯了一声,“我极少住这边。”

“哦哦,”明幼音笑笑,“难怪从没见过您。”

这样英俊出色的男人,见过一次,一辈子都不会忘。

战云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明幼音再次道谢后离开。

只有一层楼,明幼音没乘电梯,直接走楼梯。

小五欢快的在她身后跟着,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

明幼音打开家门,让小五进去做客,小五冲她叫了几声,扭头走了。

这是特意送她回家吗?

明幼音忍不住又笑起来,情不自禁追了几步,从扶梯上望下去,看到男人一直在门口站着,等到小五回家,才把房门关上。

看上去很冷峻,实际上很温柔的一个男人。

感谢今天的好运。

第二天,明幼音用战云霆给的钱先交了七十万元费用。

果然,其余的不急,月底之前交上就行。

只是,医院提醒她以后要及时付费,不要再欠账。

爸爸不用转院了,明幼音松了口气,看望了爸爸后,照例去上班。

叶启寒侵吞了他们家所有的财产后,明幼音被迫休学。

找工作四处碰壁,唯有一家广告公司收了她。

她知道,那不是好运,那是叶启寒故意羞辱她。

叶启寒想看昔日首富的女儿,如今轮落风尘一般,陪酒卖笑赚钱。

她还知道,叶启寒等她低头,等她求饶,等她回头求他做他的小情儿。

可她偏不。

陪酒又怎样?

就算以后随便去找个人陪睡,也绝不会求到他叶启寒的头上!

上午忙碌了半天,中午便有应酬。

明幼音绞尽脑汁,喝了一瓶多白酒,才哄的那位大老板没在她身上揩油就签了合约。

她的酒量超乎寻常的好,在广告界,这也算得天独厚。

再加上长的极致的漂亮,智商高,情商也高,酒桌上便是如同开了外挂一样的存在,多难啃的单子,到了她手中也能迎刃而解。

明幼音至今也没想明白,她这么聪明一人,怎么就被叶启寒那个白眼狼给骗了呢?

这一骗,就是十二年。

还好一直没献身,至今她还小葱拌豆腐般清白。

要是守了二十年的身子,被叶启寒那个白眼狼给破了处,那才叫恶心。

谈成了大单子,主管很高兴,一不小心喝高了,大手一挥给她放了半天假,让她下午好好休息,晚上锦上酒店再接再厉。

一瓶多白酒,明幼音一点没醉,反而越喝越清醒,回家的路上,来来回回都是她和叶启寒甜甜蜜蜜的十二年。

明幼音怎么也想不出,那个男人怎么能那么狠,前一秒还甜蜜恩爱,后一秒就害她家破人亡。

胡思乱想着,到了家门口,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让她在心里骂了一路的白眼狼。

明幼音看着那个长的有多好看,心就有多狠的男人皱眉,“你来干什么?”

叶启寒的目光紧锁着她,“我们谈谈。”

“滚!”明幼音不耐烦,“我和你没什么好谈。”

叶启寒取出手机点了一下,屏幕亮起,送到明幼音眼前,“你会愿意和我谈的。”

“姐!”独属于少年的清亮嗓音,急切响起,“姐!他们想让你干什么?你别管我,你去报警!”

看着屏幕上被绑着的少年,明幼音的呼吸一下窒住,抢过手机,“小澄,你怎么了?小澄?”

叶启寒不紧不慢取回手机,懒散看她,“现在可以谈了吧?”

明幼音气的发抖,深吸了口气,钥匙插了好几次才插进门锁,打开门。

叶启寒不请自入,悠然在沙发上坐下,四下环顾,“韩天雪这房子不错,政府保护,不能收购。”

“很失望吧?”明幼音气的脸色煞白,“是不是我去睡大街你才开心?”

“当然不,”叶启寒扯扯嘴角:“我比较喜欢你睡我床上!”

明幼音咬牙:“叶启寒,你无耻!快放了我弟弟,不然我马上报警抓你!”

“报警吧,”叶启寒无所谓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警察局长是阿昭的叔叔,等警察去了,刚好给你弟弟收尸。”

“叶启寒,你……你……”明幼音气的发抖,“你怎么是这样的人?”

她爱了十年的人,怎么能是这样的人?

“那得问你爸!你爸杀了我爸,害我有娘生没爹养,我就成这样了,”叶启寒将手机扔在桌上,取出一份协议,扔在桌上,“合约签了,以后永远不动你弟弟。”

“你去死!”手机另一边,被绑着的明澄愤怒的睚眦欲裂,死命挣扎,押着他的人几乎按不住他,“姐,你别听他的!他就是个畜生,你快报警,你快跑!”

明幼音视线下移,落在合约上,一目十行,再次被叶启寒的无耻震惊,“叶启寒,难道你不知道买卖人口犯法吗?”

叶启寒微笑,“辛苦明氏集团的律师团,翻烂典籍,绞尽脑汁半年多,才从法律的漏洞中,攒出这么一份卖身契,签了合约,这辈子你就是我人了……合法的!……哦,不对,现在不是明氏集团,是叶氏集团了!”

“叶启寒,你这个畜生。”明幼音气的浑身颤抖,眼前阵阵发黑。

自从家中出事后,她殚精竭虑,四处筹钱,奔波忙碌,还天天喝酒,身体极度亏损,虚的厉害。

她扶住沙发才稳住摇摇欲坠身体,第无数次痛恨起十二年前的自己。

“我赶时间,”叶启寒看了眼时间,“给你一分钟考虑,不签我就断他一根手指,迟一分钟断一根,你有二十分钟可以耽搁。”

“不许签!”明澄愤怒的暴吼:“姐,不许签,你签了我就死给你看!”

明幼音看着屏幕中的明澄,拿起茶几上的笔,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

明澄流着泪哀求,“姐,我们不签,我不怕,姐……姐……”

叶启寒忽然说:“一分钟到了。”

屏幕另一边,押着明澄的保镖,握住明澄一根手指。

“咔嚓”一声,明澄左手的拇指断了。

“小澄!”看着惨叫了一声,猛的煞白了脸色的弟弟,明幼音眼前一黑,几乎晕过去。

“姐……”明澄挣扎着,使劲儿往屏幕跟前凑,“我不怕,我们不签,不签……”

叶启寒说:“一分三十秒。”

明幼音不再犹豫,第一个“明”字,落在纸上。

“姐……”明澄忽然拔高声音,尖叫了一声。

明幼音下意识看过去。

屏幕中,明澄撞开押着他的保镖,拔腿朝窗户跑过去。

“砰”的一声,玻璃撞碎,明澄的身影下坠,片刻便消失在明幼音的视线之中。

应该是幻觉,明幼音仿佛听到了弟弟身体坠地的声音。

“砰”的一声闷响,像是一颗子弹打在了她的心上,疼的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音音!”叶启寒一直仿佛漫不经意的脸上,终于划过一丝慌乱。

他扶住明幼音软倒的身子,冲着手机屏幕,厉声喝问:“人怎么样?”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年仅十五岁的明澄,性子那么烈,居然跳楼自尽。

那边保镖早已变了脸色,飞奔到楼下去看人。

片刻后回禀:“人没死。”

叶启寒松了口气,身上已经一身冷汗:“送医院,绝对不能让他有事!”

倒下一个明瀚就够了,再多一个明澄,明幼音会恨不得吃他的肉。

再想让她留在他身边,就更加难了。

另一边,明澄被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医院。

叶启寒把明幼音抱到床上,手指描画她的眉眼,神情中再无刚刚的懒散无谓,温柔又郁痛。

所有的计划,成功达成,完美无缺。

唯一的意外,就是这个明艳烈烈的女孩儿。

他曾以为他是为了取得明瀚的信任,逢场作戏。

失去之后,他才知道,他根本离不开她。

失去了她,费尽心机谋划十二年才得来的一切,全都没了意义。

他报了杀父之仇,站到了锦城权利的巅峰,看着明家灭亡,看着明瀚苟延残喘,却索然无味。

不知何时,他对她的爱,已经比他对明瀚的恨还要来的浓烈。

即便隔着杀父之仇,他依旧不想放手。

她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他温柔凝视她的眉眼,手掌轻轻抚摸她的额头,似乎在宽慰她,也似乎在宽慰他自己,“没事的,放心,一定会没事的,一定没事……”

许久之后,那边终于传来消息:“左腿粉碎性骨折,肋骨断了四根,内脏没事,没有生命危险,已经送去医院急救。”

挂断电话,叶启寒发现他全身都被冷汗湿透。

明澄若死了,就会成为他与明幼音之间一道无可逾越的天堑。

他不能失去她。

决不能。

得知明澄没事,叶启寒才敢叫醒明幼音。

明幼音缓缓睁开眼睛,叶启寒还没来得及说话,明幼音的眼睛骤然睁大,忽然一把推开他,起身下地,冲到窗边,纵身一跃。

紧随她身后追过来的叶启寒,探身一抓,抓到了明幼音的左臂。

看到明幼音跳下窗的那一刻,他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明澄跳的是三楼。

这里是十楼。

十楼!

真的掉下去,还有命在吗?

叶启寒死死抓着明幼音的手腕,怒声喊:“明幼音,你疯了吗?抓紧我,明澄没死,抓紧我!”

即便身体悬在十楼外,亦面无表情的明幼音,终于有了些微反应。

她抬眼看向叶启寒,原本面如死灰的脸上,带了点希翼。

叶启寒咬牙,死死抓紧她的手腕:“明澄没死,只是摔断了腿,你给我上来!”

明幼音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原本木然的双眼中,骤然落下泪来。

看到她泪水,叶启寒心脏疼的哆嗦了下,将她的手腕抓的更紧,拼命往上拽。

滴滴答答的粘稠血液,一滴一滴,滴落在明幼音的脸上身上。

不知什么东西割破了叶启寒胳膊上的皮肉,疼的似乎要将他的手臂从中间折断,他却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是冲明幼音吼:“把另一只手给我,明澄没死,你要是死了,我立刻送他下去陪你!”

明幼音流着泪,缓缓将另一只手伸上去。

叶启寒抓住她另一只手,拼尽全力,将她拖回屋中,两人一起跌倒在地上。

叶启寒翻身抱住明幼音,失而复得的欣喜和后怕,让他死死搂住明幼音的身子,不住的呢喃:“音音……音音……音音……”

回过神的明幼音,猛的将他推开,狠狠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滚!畜生!”

叶启寒舔了舔疼的有些发麻的嘴角,“不想知道明澄在哪个医院?”

明幼音死死瞪着他,牙齿把下唇咬出血来。

“乖,”叶启寒掰开她的嘴,凑上前舔去她唇上的血滴,“我带你去。”

明幼音又一个耳光扇过去,厌恶的使劲擦唇,像是恨不得把嘴唇擦掉一层皮。

叶启寒心脏刺痛了下,站起身,冲明幼音伸手,“去不去?”

明幼音没搭理他,独自撑着身体起身。

一路无言,到了医院。

明澄还在做手术。

明幼音问了医生。

左腿粉碎性骨折,断了四根肋骨。

明幼音倚在墙上,眼泪一直没停过。

“别哭了,”叶启寒被她哭的心慌,无奈的劝:“我帮他找最好的医生,他会好起来的。”

“你去死!”明幼音哭的身体打颤。

医生说,是很严重的粉碎性骨折,即便手术成功,也会留下后遗症,这辈子不能打球了。

小澄是校篮球队的,最喜欢打球了。

想到明澄冲着屏幕嘶吼,让她赶紧跑,不用管他的样子,明幼音捂着嘴,哭的喘不上气。

是她的错。

都是她的错。

如果当年她没有把叶启寒救回家,她家的公司就不会破产,爸爸就不会脑溢血住院,小澄就不会出事。

都是她的错,该死的、该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的,是她才对……

叶启寒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抬眼看屋顶。

如果……

如果他没爱上她就好了。

如果他爱的没这么深就好了。

现在,他的心脏就不会这么疼。

绞着劲儿的疼。

就像得了心脏病似的……

手术终于结束,明澄被送进病房。

明幼音跟在明澄身边,亦步亦趋,叶启寒也跟了进去。

医生和护士告知了一些注意事项,陆陆续续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

明幼音盯着弟弟看了一会儿,抬眼看到叶启寒,眼中的心疼与担忧立刻变成了愤怒和仇恨。

她冲到他面前,牙齿咬的紧紧的,漂亮的眼睛像是要冒出火花。

她一言不发,狠狠给了他肚子一拳,紧接着一连串拳打脚踢,将叶启寒踹的踉跄后退,后背撞到了门板上。

疼的受不了,叶启寒忍不住弯腰,按住了小腹。

他学武的时候,明幼音跟着他练过几天。

非常三脚猫的功夫,不过,收拾不愿还手的他却已经足够。

最后,他被一拳送出了门外,房门在他眼前关上。

他一手按着小腹,一手擦擦嘴角的血,缓缓直起身子,扯起嘴角笑了笑。

明幼音,今天我欠你的,我还了。

你们父女欠我的,你就用一辈子还吧。

你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他隔着玻璃窗看了一会儿,整理了下衣服,悠悠然离开。

病房中,明幼音没能守明澄多长时间,就被护士赶了出来。

医院有探视时间,到了时间就得走人。

明幼音站在门外看了明澄好一会儿,直到护士又来赶她,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刚走出医院,就接到主管的电话,锦上酒店,不见不散。

明幼音打起精神,回家换了身衣服,赶往锦上酒店。

今天大起大落,她受了太大刺激,脑袋疼的像是要爆掉。

她好想推掉工作,好想休息,好想好好睡一觉。

可是她不能。

除了爸爸的医药费,如今又多了弟弟的医药费。

卡里剩余的钱,刚刚全都交在了弟弟的医院账户上。

弟弟的腿,医生说要做二次手术才能完全康复。

一次手术一次钱。

她要赚钱。

她没有休息的权利。

走进酒店,站在包厢门口,她使劲搓了搓脸,扬起一个甜美的微笑,就像披上了铠甲和战袍。

推开门,一场混战。

四个多小时后,她喝掉了两瓶白酒,签下整个广告二部啃了一个月的大单子,大获全胜。

离开酒店的时候,主管大人勾着她的肩膀,笑容亲切的好像两人是亲姐妹。

天知道,昨天她还听到主管大人八卦她这曾经的首富之女,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以前再高贵怎样?

现在还不是在她手底下讨饭吃,让哭就哭,让笑就笑。

听到的时候,明幼音很难过。

可是很快就忘了。

爸爸的医药费逼的太紧,肩上的担子压的太重,她连顾影自怜的时间都没有。

出租车不能进小区,在小区门口把她放下。

明幼音摇摇晃晃走进单元楼,摸了摸手包,没找到电梯卡。

她看了看停在顶楼的电梯,扭头上了后面楼梯。

一摇一晃,走走停停,她终于走到了家门口。

喘着粗气,靠在墙上摸钥匙的时候,脑袋阵阵眩晕,她扶着墙,缓缓倒在了地上。

楼下,电梯“叮”的左右分开,战云霆和小五从电梯中走出来。

战云霆摸钥匙开门,小五却顺着楼梯跑上去。

战云霆打开门,冲楼上叫小五,小五也在楼上“汪汪汪”的叫他。

战云霆关上已经打开的门,朝楼上走去。

明幼音的房门口,小五的大脑袋拱着明幼音的脖子,“汪汪汪”的叫。

战云霆上前,试了试她的鼻息,捡起她手边的钥匙,打开门,将她抱入房间。

把她放在沙发上,战云霆按压她的人中穴。

明幼音悠悠醒转。

她看着战云霆迷怔了会儿,猜到发生了什么,不好意思的坐起身,“战大哥,不好意思,又麻烦您了。”

小五的大脑袋钻进她怀里,“唔唔唔”的叫,听声音,非常不满。

这是在气她晕倒在门外吧?

明幼音忍不住笑,使劲揉小五的大脑袋,将它的大脑袋抱进怀里,“小五,我好喜欢你!”

战云霆看着她苍白失血的小脸儿,眉宇微蹙,“送你去医院?”

“不用,”明幼音揉着小五的脑袋笑,“查过了,没什么大病,就是最近工作太忙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战云霆审视她片刻,“那就多休息,不要喝酒。”

“没办法,”明幼音抱着小五的大脑袋笑,“生活所迫,我得赚钱养家。”

战云霆的目光在屋内环视了一圈,“这里的房子很贵。”

这个小区住的大都是从军政法和文化科研届退下来的有功之臣,环境优美,管理严格,安保极好。

按道理讲,可以住在这里的人,不至于过的多么落魄。

“朋友的,”明幼音笑着解释,“我家公司破产了,房子被抵押,我负债累累没处住,朋友出国留学没在家,房子暂时借我住。”

战云霆问:“欠多少?”

明幼音有种感觉,只要她把数目说出来,这个男人就会去给她想办法。

可她脸皮真没这么厚。

对战云霆来说,小五是无价之宝,他欠了她天大的人情。

对她来说,却不过是举手之劳。

欠了七十多万,她已经惭愧的无地自容,几千万,再给她贴几张脸皮,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没多少,”她看着战云霆笑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战云霆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有事打这个电话。”

明幼音接过名片看了眼,“莫白?”

名片很精致但很简洁,没有职务之类的介绍,除了“莫白”两个字,只有一个手机号码。

“我弟,”战云霆介绍说:“上次就是他把小五弄丢了,你救了他半条命。”

“救了他半条命?”明幼音不解。

“嗯,”战云霆说:“挨揍。”

明幼音怔了下,想明白话中的意思,笑起来,揉着小五毛茸茸的大脑袋点头,“就是,把这么可爱的小五弄丢了,的确该揍。”

小五“唔唔”叫着,伸舌头舔了舔她的脸蛋儿,亲昵的恨不得把整个大身子都钻进她怀里去。

明幼音痒的大笑,抱着小五,一人一狗滚在沙发上,闹成一团。

战云霆静静看着,唇角微微勾勒浅浅的弧度,令他向来冷峻的神情,平添几分柔和。

小五受过非常好的训练,从不主动攻击人类,但也不会轻易和人亲近。

小五被救的那天,这个女孩儿一定对它很好。

好到已经过了许多天,小五见到她,依旧如此亲昵。

明幼音笑着笑着,喉咙忽然痒的难受,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

咳着咳着,胃里阵阵翻腾,恶心欲呕。

她连忙推开小五,跌跌撞撞跑进卫生间,冲到马桶前,一阵猛吐。

两瓶多白酒,她的确没醉,但人也是晕的,胃里一直不怎么舒服。

笑闹了一会儿,酒劲儿上来,胃里翻腾的难受,终于全都吐了出来。

小五跟了进来,围着她团团转,大脑袋不住的拱她,像是在安慰她。

身后响起脚步声,明幼音连忙按了下马桶,回头对战云霆说:“战大哥,你先出去,脏。”

战云霆见她精神尚可,没晕过去的迹象,冲她点点头,转身离开。

明幼音把胃里吐干净了,又仔细洗漱一番,把自己打理清爽,这才离开卫生间。

客厅里没人,厨房中传来若有似无的粥香。

明幼音循着香气找过去,高大挺拔的男人,正把浓稠的小米粥倒入碗中。

听到脚步声回头,目光在她惨白的脸上凝了一瞬,又转回头,“没经过你的允许,动了你的东西,不要介意。”

“当然不会介意,”明幼音的目光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这是……”

“你的,”男人没回头,却也明白她问什么,“小米粥养胃,喝了再睡。”

看着头也没回,语气也十分冷淡的男人,明幼音却有种十分温暖的感觉。

心里就像那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暖融融的。

书上说,否极泰来。

是不是,她要转运了?

她走过去,端着小米粥往餐桌边走,一阵猝不及防的眩晕,令她眼前黑了下。

等她视线清晰,手中的碗已经到了战云霆手中。

战云霆一手端着碗,一手扶着她的手臂,皱眉看她。

“对不起,战大哥,”她尴尬道歉,“最近总是头晕眼黑……”

男人辛辛苦苦给她熬的粥,差点被她给糟蹋了,她特别过意不去。

战云霆把碗放在餐桌上,“找人来陪你,你不适合一个人睡。”

明幼音呆了呆,摇头,“没人。”

她明白战云霆的意思。

她动不动就晕,一个人住太危险,半夜死家里都没人知道。

可她已经找不到人陪。

自从明家易主,归了叶启寒,叶启寒就像疯了一样,不管谁帮她,逮谁咬谁。

她不愿连累别人,和亲朋好友断了往来。

堂弟明澄明明被她送往寄宿制学校,她控制着自己不和明澄联系,明澄却还是没能逃过叶启寒的毒手。

这种时候,她恨不得躲所有她在乎的人远远的,她敢找谁来陪?

战云霆沉默了几秒钟,问:“可以借你的浴室给小五洗澡吗?”

明幼音看了眼小五,立刻笑起来,“当然!”

战云霆拍拍小五的脑袋,一人一狗,去了浴室。

明幼音端起粥碗,亦步亦趋,跟了过去。

她倚在浴室门口,一边喝粥,一边看战云霆给小五洗澡。

她没养过宠物,但听说,猫狗大多都不喜欢洗澡。

小五却是个例外,乖的不行,趴在浴缸里,由着战云霆给它打沐浴露,洗了一遍又一遍。

洗完之后,战云霆把小五吹干,回头问明幼音,“愿意让小五陪你睡吗?”

明幼音愣了下,顿时惊喜的睁大眼睛,“可以吗?”

战云霆点头,“卧室?”

“这边这边!”明幼音欢喜的像是中了奖,在前面带路。

战云霆抱着小五,把小五放在明幼音的床上,拍了拍小五的脑袋。

小五乖乖在明幼音的枕头边趴下,看着明幼音叫了两声。

明幼音被它萌的不行,把饭碗丢在一边,扑过去,在它脑袋上狠狠亲了几口。

“我去洗澡!”想到晚上可以抱着小五睡,明幼音兴高采烈,把碗冲干净,洗了个战斗澡,非常速度的回到卧室。

战云霆说:“锁好门,我睡沙发。”

明幼音愣了下。

这是……怕她晚上晕过去没人管,留在家里陪她?

她怔怔看着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男人关上门,隔绝了她的视线,在外面敲了敲门板,“锁好门。”

明幼音傻傻的反锁了门,盯着门锁看了一会儿,回到床上。

小五钻进她怀里,拱着她的脖子,撒娇似的“唔唔”叫了几声。

明幼音终于回魂,抱住小五,把脸埋进小五香喷喷的软毛里,闭上眼睛。

半夜,她睡的正香,被轻轻敲门的声音惊醒。

她猛的坐起身,问:“谁?”

片刻后,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睡吧。”

门外响起脚步声,又很快归于平静。

明幼音发了会儿怔,忽然笑起来。

这是……怕她晕过去?

这个男人真是……要怎么形容呢?

外冷内热?

她重新躺回枕头上,抱着小五,不住的傻笑,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像是地震中的灾民,她睡在帐篷里,帐篷外睡着保家卫国的人民子弟兵。

虽然像是深陷绝境,却有种特别的安心。

明幼音一.夜好眠,自从家中.出事,第一次睡的这样安然香甜。

第二天醒来,明幼音抱着小五不愿撒手,犹豫着要不要养条狗。

可是心动了半天,想到叶启寒,一下歇了心思。

她若是养条狗,一定会被叶启寒抓去做狗肉火锅。

她还是不要祸害人类最好的朋友了。

战大哥和小五,她也要少接触才好。

她竭尽所能,做了一顿她能做出来的最丰盛的早餐,招待了战云霆和小五。

吃过早饭,战云霆带着小五离开,一人一狗没乘电梯,从楼梯走下去。

明幼音趴在扶梯上,看着战云霆带着小五进屋,她才回家。

把自己打理清爽后出门,先去医院看了爸爸和弟弟,然后去公司上班。

今天运气不错,中午没安排,在公司食堂吃了顿安稳的饭,晚上锦上酒店再战。

今晚的客户比较难缠,一瓶半白酒下肚,那个客户还在东拉西扯,眼睛一直色迷迷的盯着明幼音,大有揩不到油喝多少酒也不签约的劲头。

明幼音瞧着心烦,借口上洗手间,出去透气。

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补了个妆。

她肤质极好,白里透红,娇嫩的花瓣儿一样动人,所以平时她从不化妆,只有工作时才化。

工作时,她不但化妆,而且化浓妆,将她的毓秀清灵,全都掩于浓妆之下,不见干净空灵,只余妖冶绮丽。

她以前非常不喜欢化妆,现在却爱上了化妆。

妆容让她觉得自己戴上了面具。

画上浓妆的她,仿佛不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

所谓自欺欺人,大概就是如此了。

唇上涂上艳丽的口红,看着镜子里变得有些陌生的女孩儿,明幼音缓缓吐出一口气,将口红扔进手包,离开卫生间。

走到拐角处,灯忽然灭了,她心头泛起一阵不祥的预感,拔腿就朝光亮处跑,却因为最近身体虚的厉害,又喝了太多的酒,手软脚软,没跑几步,就被一记手刃劈在后颈。

她眼前一黑,朝地上倒去。

晕倒前,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又来?这次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酒店的大床上醒来,睁眼看到的,是叶启寒那张英俊到可以让人尖叫的帅脸。

动了动手脚,脚是自由的,手被领带绑了。

她看着叶启寒,娇娇的笑,“一样的招数,叶少怎么能用两次呢?多降低您的格调。”

“上次不是我,”叶启寒摸摸她的脸蛋儿,笑的比她还好看,“宝贝儿,上次绑你的人不是我,救你的人才是,这样说起来,你还欠我一次救命之恩,不如今晚就以身相许了吧?”

明幼音目光锁着叶启寒笑的慵懒动人的脸,“叶启寒,面具戴了十二年,你不累吗?”

以前的叶启寒,雍容尔雅,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如今的叶启寒,懒散无谓,透着一股邪气,像个雅痞。

同样的人,不同的气质,像是被人魂穿了,判若两人。

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装翩翩君子装了十二年,也真是难为他了。

“还是那句话……”叶启寒捏住她的下颌,唇角微勾,笑的像个妖孽,“我会有今天,都是拜你父亲所赐!如果不是因为他杀了我爸,我又怎么会流离失所,戴上面具,去你们家讨生活?”

明幼音收起笑意,轻呵了一声,“叶启寒,你肯定弄错了,我爸不会杀人,就算他真杀了人,也是那人该死!”

“我的大小姐,你还是这么牙尖嘴利,自以为是,”叶启寒使劲捏了捏她的下颌,目光在她绝美的脸蛋儿上流连,语气轻佻,“亲爱的,你看今晚气氛这么好,咱们不谈那些煞风景的事,还是谈谈待会儿咱们用什么姿势……你是喜欢男上,还是女上?”

“叶启寒,你还真是贼心不死,”明幼音嗤笑,“不过我劝你还是死心的好,昨晚割破的是你的皮肉,今晚割破的没准儿就是你的喉管,不想死就离我远点!”

叶启寒失笑,捏捏她被绑着的手指,“能伤人的猫爪已经被我绑了,我倒是信你想割破我的喉管,只是,你行?”

明幼音也笑了,“是啊,我割不破你的喉管,但我能割破我自己的!你敢上我,我就敢死,不信你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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