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鬼医毒妃:太子,接招吧推荐_主角南溪宫墨玉小说新热门小说

齐齐小baby

南溪宫墨玉是小说《鬼医毒妃:太子,接招吧》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虾酱写的一款宫斗宅斗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鬼医毒妃:太子,接招吧》的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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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迷迷糊糊之间,南溪只觉得右脸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这是哪个不要命的兔崽子偷袭她?

南溪愤怒地睁开了双眼,却在看到眼前的景象后,脑袋片刻短路。

地牢?

“既然醒了,就赶紧把玉佩交出来。太子的花轿还在外面等着本小姐,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这个草包废话。”

眼前站了一个穿着鲜红色嫁衣的女人,红唇一张一合。

太子?

这是古代?

南溪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下一刻只觉得脑袋一痛,紧接着便是无数陌生的记忆涌了进来。

原来,她穿越了。

她再也不是22世纪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毒医南溪,而是天悦国父母双亡,明明是忠义候府大小姐,却受尽了冷眼和嘲讽。

而眼前的人是原主舅舅的嫡女,卫云烟。

卫家不仅抢走了原主爹娘留下的全部财产,就连原主和太子的婚约,都想要抢。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各种酸痛,南溪看着卫云烟,眼神骤然之间变得冷冽。可是她的眼神,却让卫云烟嘲讽一笑。

“你这贱人,谁允许你这样直视本小姐的?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话落,卫云烟就将那尖锐的指尖,向着南溪的眼睛刺去……

原主性格怯弱,从来不曾反抗过,导致整个忠义侯府上下,欺负原主也都成了习惯。

可是这一次……

在卫云烟的手不过刚抬起,就被南溪一把抓住。在卫云烟惊讶的眼神中,南溪唇角微勾,一个用力,就将她推到在地!

不等卫云烟从地上爬起,南溪忍着身上传来的痛,一脚狠狠地踩在了卫云烟的脸上,一遍拿起一旁鞭打原主的鞭子,狠狠地抽向扑过来的两个丫鬟。

卫云烟何曾这样狼狈过?

她双眼迸发着愤怒,尖叫着:“南溪!你这个贱人!我可是太子妃!我……”

“太子妃?”

南溪冷笑反问,她蹲下身,捏着卫云烟的下巴,眼神冷了几分。

“你们卫家能够在京城立足,乃是依附我忠义候府。可是你们见我父母双亡,打着照顾我的名义,大肆入住忠义侯府,还在下面挂了一个卫府的牌子。你真的以为,挂了卫府的牌子,抢了我的玉佩,你就是太子妃了?”

卫云烟被南溪说中了痛处,她愤怒的指着地牢外面的小厮,大声命令着。

“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这个贱人给我打死!”

那些小厮却在跑了两步以后,却突然都不敢再上前一步。

因为……

卫云烟的脖子,被南溪用鞭子紧紧地缠住了。

整个地牢,一片寂静。

也是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唢呐声。

卫云烟听到这声响,惨白的脸色,突然又变得红润起来。

她得意地看向卫云烟,说道:“南溪,你死定了。一旦太子见到我被你困住,他定会杀了你的!”

“是吗?”南溪勾唇冷笑一声:“那我先杀了你好了。”

卫云烟并不觉得南溪敢杀人,所以她得意又挑衅的看着南溪:“你不敢杀我。”

可她的这个得意没有维持过两秒,她整个人便眼前一黑,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里面是出什么事儿了?”站在地牢外的小厮听着耳边的声音,面面相觑。

“听,声儿没了。”

一炷香后,“卫云烟”低着头,一脸愤怒,尖叫着对守在外面的小厮命令着。

“那贱人竟然敢伤了我的脸,我要让她生不如死!无论里面发出什么样子的声音,你们都不准去救!”

“卫云烟”敞着大袖,快步走向门口。

守在门外的下人,哪儿敢看,只是恭敬的“是”了一声,也没有怀疑。

前院,热闹非凡。

卫琅一脸喜悦的看着门外的迎亲队伍,再看着身边的陈氏,低声问道:“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

陈氏眼里闪过了一丝得意,低声说着。

“老爷放心吧,妾身已经让人将南溪困再地牢,等到烟儿拿到玉佩,那个贱人就会‘暴病’而死。届时,咱们再将晨儿过继在南家,从今以后,这忠义侯府就彻底是我们的了。”

南溪早已脱掉那一身红衣,此时穿着破布衫站在他们身后,双眼微眯。

是么?

那就等着看!

且看她一会要怎么揭穿这对夫妻的阴谋!

“太子到!”

尖利的嗓音划过天空,红布瞬间铺上了中道。

“太子果然是俊朗非凡!”

“我要是能嫁给太子,真是三生无憾!”

“忠义侯府可真是时来运转!”

马背上的宫墨玉,俊朗非凡。精致的桃花眼,目不斜视紧紧盯着前方忠义侯府的牌匾。

翻身下马,余光看见了一旁状似小乞丐的身影。

只见那女人骨瘦如柴,面色饥黄,身上破布褴褛,还血迹斑驳。

但是她缺挺直了脊背,漆黑又明亮的双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的眼神,能有如此的坚定透彻。一时间,竟有些看愣住。

“哪儿来的小乞丐!还不快滚!”陪着的安公公眼力见儿十足,以为是宫墨玉厌弃,随即挥了挥拂尘驱赶。

拂尘划过南溪的脸颊,她抬头,黑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肃杀。不过一秒低下头,转身。

宫墨玉眼眸微眯,盯着南溪,虽然那眼神仅有一瞬,可他依旧敏锐的察觉到了。

“让她站那儿!”

宫墨玉直觉这个女人并非表面所见这般的柔弱不堪。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要做些什么。

南溪矮了矮身子,慢慢被掩进了人群中。

“参见太子殿下!”

卫琅夫妇从门外匆匆赶来,带领着忠义侯府的下人,纷纷跪在地上。

“平身。”宫墨玉的目光,一直往人群中去探。只见她站在人群中,站的笔直。

周围的人皆是跪着。

唯有他和那个女人站着,对立而站。

“舅舅,表妹和太子大婚,这样大喜的日子,你为什么也不告诉南溪一声?是觉得南溪孤女一人,备不起一份薄礼吗?”

卫琅一听,不敢相信地抬起头,这一看,可不就是那个应该“暴病”而死的南溪!

而宫墨玉站在一旁,眼神再次落在了南溪身上。

舅舅?

有意思。

“这个丫头是谁?她怎么叫卫大人舅舅?还说自己叫南溪?”

“对啊,咱们京城不就忠义侯的独女叫南溪吗?还有谁也叫南溪?”

人群中,有人开始议论起来。

“卫大人,你不解释解释?”宫墨玉扫了一眼一旁的卫琅,言语间不怒自威。

卫琅被点到名字,来不及回应些什么便立即跪下,身边的人再次都跟着跪下。周围的气氛,陷入了肃杀。

宫墨玉一言不发,沉着脸,双眸阴鸷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卫琅。

随后瞥了瞥一旁站着的南溪,这女人倒是气定神闲,面上竟是不慌不乱,丝毫不畏惧自己的威严。

不过之前卫家带他见的“南溪”,一直是另外一个模样……

“这...”

卫琅冷汗淋漓,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儿来。

一旁的陈氏反应快,她连忙站起身,拉着南溪的手,一脸慈爱:“云烟,你是不是又犯癔症了?乖,今天是你表姐和太子大婚的日子,你别闹了,让丫鬟带你回房。”

三两句话,就让大家知道眼前的人不过是个得了癔症的女人,且还是卫家的女儿。

南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一脸“关切”的陈氏,往日里,这陈氏可没有少苛刻和虐待原主。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举起自己的手臂,冷冷的说道,“舅母,是你犯癔症了吧。倘若我真的是你的亲女儿,你会将自己的亲女儿囚禁于地牢之中?每天鞭打吗?”

随着她举起手,那手臂上深浅不一的伤口露再众人面前。

有的伤口还在流着血,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虎毒不食子,就算再不怎么喜欢自己的孩子,也绝对不会这样对待。

不由得,人群中有些相信,这个满是伤痕的,才是真正的南溪。

“还有,舅母一直让我住在地牢之中,我哪里有什么丫鬟?”这般直接又不客气的揭穿陈氏,让陈氏一时间下不来台。

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周围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各种探究和鄙夷。

陈氏咬牙,暗骂南溪贱人,但是面上还是陪着笑脸,好声好气的说着:“烟儿,我知道你是在怪罪我对南溪好,可是……”

“舅母,你说我是你的女儿,你可愿意当着众人的面,滴血认亲?”

南溪挑了挑眉,眼神中的坚定让陈氏有些愣住。

这眼神可真不像先前的南溪。

南溪此时庆幸,对于此时的古人来说,认亲唯二的途径,就是滴血认亲了。他们并不知并不知滴血认亲并不可靠。

她赌陈氏心虚,不敢接受她的提议。

果然,陈氏并不敢答应滴血认亲,还冷着一张脸,训斥着下人。

“来人,将表小姐拉回府!”

南溪轻巧地躲开下人的动作,唇角微勾,“舅母这是心虚了?”

陈氏没回话,甚至主动拉着南溪要将南溪带回去。

但两人没走两步,却被宫墨玉叫住。

“谁敢将她带走?”

宫墨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着,冷着眸子不急不慢地说道。

陈氏哪儿还敢有什么动作,只能放开了南溪。

宫墨玉起身,踱步到了南溪身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南溪,“你既然说你是南溪,可有什么证据?”

宫墨玉自然不喜欢先前那位大家闺秀,不过是因为这婚约在身,不得已而为之。

不过眼下有人故意混淆血脉,桃代李僵,他怎么也得查个水落石出。

若是眼前这人是南溪,那这婚可就有意思多了。

“很简单。”

南溪一脸无畏,仰头看着面前的太子。

他五官俊朗,气度非凡,一双桃花眼没有风流,只有认真,有点违和,但却又格外的有一种噬人心魄的感觉。

“一滴血认亲,二让那个南溪说出订婚信物,二选一,你问他们敢吗?”

说完,眼神淡淡的扫过卫琅二人,最后落在宫墨玉身上。

但愿这个太子不是个傻子!

“哦?”

宫墨玉挑眉,看向了陈氏和卫琅,“你们敢么?”

一旁的陈氏眼中闪过了一丝得意,拿着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云烟啊,母亲真是不愿你在这儿丢人现眼。可如今,怕是也护不住你的名声了...”陈氏心里暗道这个南溪果然还是个蠢得。

他们自然知道当年皇后指婚时的信物,是两块玉佩。

陈氏转向下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明安郡主请过来?”

看着陈氏脸上闪过的得意,南溪内心冷笑一声。

这老巫婆怕是以为她赢定了吧?

南溪冷声笑了,一转头对上了宫墨玉满是探究的眼神。

看什么看!

之前被人骗的团团转,不傻也不会聪明到哪儿去!

南溪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心虚地转头不再看他。

宫墨玉看着她南溪闪着星光的眸子,圆溜溜的,不过看她不屑的神情,倒是像在争对自己。

想到这,宫墨玉兴致愈发浓厚,微眯的双眸中满是兴味。

不过片刻,卫云烟只穿着亵衣,顶着成亲玉冠站在了陈氏面前。

陈氏一惊,这什么情况?

看见了南溪,卫云烟愤恨不已,口不择言就冲着陈氏喊,“娘!南溪那个贱人竟然要杀我,你快帮我剥了那个贱人的皮!”

尖酸,狠毒,刻薄的语气,哪儿有忠义侯府大小姐的做派?

而她对陈氏的称呼让一众人瞬间明了这其中的猫腻。

宫墨玉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气,这卫家竟然敢欺君!

往日,这个“南溪”出现在他面前,是温柔婉约的,哪里会是现在这种阴毒的模样?

可见,从前都是装的!

“卫云烟。”宫墨玉冰冷开口。

卫云烟一听,身子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她不敢置信的转过头,就看到了她爱慕的太子穿着喜服,面色冰冷地立于一旁。

“太子殿下~”

一看到宫墨玉,卫云烟立即就收起了脸上的狠毒,装作一副柔弱的样子,挤出两滴眼泪,低声说着:“溪儿被表妹欺负了,还请太子殿下为溪儿做主。”

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竟然还敢装可怜?

南溪站在一边看热闹似的,神情淡漠,“表妹,收起你的眼泪,别再用我的名字了。”

“烟儿,你该喊我表姐的,还有你在说什么?表姐不懂。”

“表妹不懂就算了,只是既然你说你是南溪,那你该知道,你和太子殿下的订婚信物是什么吧?”

南溪也不想和卫云烟说太多,直接开门见山。

“我自然是知道的,订婚信物,就是一块玉佩。”

卫云烟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从很早就之前,娘亲就和她说,只要她拿到了玉佩,她就可以变成真正的南溪,成为真正的太子妃。

但是她却觉得,自己说完这句话后,一向对她很温和的太子,周身冷了几分。

这时,南溪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块鱼型玉佩问着:“那你看,是这块玉佩吗?”

“是的。”

卫云烟并不知道真正的玉佩是什么,反正是从南溪手里拿出来的,那肯定就是信物没错。

“荒唐!”

宫墨玉桃花眼里的温度瞬间骤冷:“桃代李僵,蒙蔽圣听,究竟是谁给你们的狗胆!”

“太子殿下息怒!”

卫琅吓得身子抖了抖,但是他不明白,这些缓解,到底哪里出了错。

“不知哪里错了,让殿下这般生气?”

瞧瞧!

瞧瞧!

一家子,死到临头还将别人当傻子玩呢。

南溪看了一眼宫墨玉,凤眸有着一丝戏谑:“太子殿下,你来说,还是我来说?”

女人的英气和直爽,让宫墨玉觉得格外新鲜。

“你说。”

宫墨玉倒想看看这个女人还能说出什么来。

南溪知道,只有让宫墨玉确定她就是真的南溪,后面拿回忠义侯府的执掌权才会好办。

“好。”

南溪点头,她挺直了脊背,凤眸像是看着跳梁小丑一样,看着面前的卫云烟。

“订婚信物,根本不是什么玉佩,而是一对金童玉女的木偶。”

“什么?!”

陈氏的尖叫声响起。

卫青青向来又笨又蠢,她这个做嫂子的,稍微说三两句好听的话,就将卫青青哄的将家底全都掏出来了。

所以,卫青青犯不着留了一个心眼,告诉她一个假的信物。

陈氏摇头并不相信,同时还特别鄙夷的看着南溪。

“你娘那个蠢货她不可能骗我,定是你这个小贱人为了骗我……”

陈氏忽然噤声,有些心虚的看向宫墨玉,心中暗道:完了,她刚刚那句话,无疑就是变相承认了南溪的身份!

果不其然,宫墨玉那张英俊的脸庞,此时都快要黑得滴出墨来。

南溪听着陈氏对她娘的称呼,眼神骤冷。

“我娘她没有骗你,是我爹骗了我娘。”南溪突然很佩服原主的爹,倘若不是他留了这么一手,陈氏等人又一直找不到玉佩,也许原主早就死了。

她从袖子里拿出那个憨厚的木偶,木偶因为经常磨砂的缘故,所以有光有滑。

宫墨玉看着那光滑的小木偶,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

他接过,将两个木偶放在一起,能够看到合缝的地方,写着:百年好合。

卫云烟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回想起往日每次她欺负了南溪,南溪就会拿着这个木偶哭泣的画面。

她咬牙切齿,眼中露着凶光。

“南溪,早知道我就该杀死你!”

宫墨玉一个抬脚,横在了卫云烟身前。

卫云烟应声倒下,“太子……你……”卫云烟趴在地上,模样十分狼狈。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宫墨玉,本以为太子早已对她情根深种,可现在竟为了南溪……

“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本宫的太子妃动手?”

宫墨玉站在原地,冷眸中毫无半点怜悯。

南溪听着耳边的话,看了看神伤的卫云烟,心里默哀了几秒。

男人啊,可都是大猪蹄子!

啧啧...南溪摇了摇头。

“来人!卫家卫琅一行人桃代李僵,犯下欺君之罪,卫云烟更是不知悔改,企图行刺太子妃,罪不可恕!将这几人给本宫关进大牢,等候发落!”

行刺?太子妃?

南溪皱眉,这宫墨玉架势害挺大,可她有点不太想要太子妃这个头衔诶……

“是!”

一声令下,立即有侍卫走上前,夹起了卫家一家三口。

陈氏害怕了,她还不想死啊!

她一边挣扎,一边不停的喊着:“南溪,我们错了,我可是你的舅母,你快向太子求情,放过我们!”

“是啊,溪儿。我是你嫡亲的舅舅,是你娘亲唯一的亲弟弟,我们都是一家人,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舅舅知道你心最善良了,你让太子放了我们,好不好?”

卫琅也跟着陈氏后面求情,同时心里也在想着,等这件事情平息过后,他一定要好好的和南溪算这笔账!

南溪闻言,只觉得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讽刺的看向卫琅和陈氏。

“一家人?你们商量着让要我‘暴病’而亡,再让你们宝贝儿子过继给我爹名下,继承忠义侯府时,怎么就没想到,我们是一家人?”

陈氏和卫琅两人脸上闪过一丝震惊。

这...是怎么被南溪知道的?

来不及反应,侍卫就将人架着往门外走去。

“等等!”

南溪忽然出声阻止。

宫墨玉挑眉,难道她心软了?

“溪儿,舅母就知道,你向来是个温柔又善良的孩子,你定然舍不得舅母受到伤害的。”陈氏说完,又很是嫌弃地看着两边的侍卫:“还不快松开我!”

侍卫相互看着,又看向了宫墨玉。

宫墨玉没有作为,只是转头看向了南溪。

“我只是拿回舅母本该及笄就该归还给我的中馈而已。”南溪笑着,“舅母啊,您怎么死到临头还想着天上掉馅饼呢?”

人群中爆发出嬉笑声,陈氏脸色都憋成了猪肝色。

宫墨玉伸手掩了掩,唇角却偷偷扬了起来。

这女人果真如自己想的那般有意思!不过一句话,就当众宣布了陈氏这么些年鸠占鹊巢的恶行。

“怎么?不交出来,等着让我来搜身么?”

宫墨玉冷傲的声线响起,鹰隼般的眸子紧盯着陈氏。

陈氏一脸颓丧,只能将钥匙和玉印双手奉上。

“南溪,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小丫头要怎么掌管中馈,我会等着你求我回来的!”

陈氏轻声在南溪耳边说着,眼神不自觉躲着太子。

“那舅母就好生看着吧。不过不知道舅母在牢里,看不看得见呢!”说完,南溪拿着东西,头也不回。

看着卫家的人消失不见,负责这场婚事的礼官走了过来:“太子殿下,眼下错过了吉时,这婚事……”

“继续。”

“取消。”

二人皆是斩钉截铁般的语气。

南溪看着宫墨玉,这人是不是脑子有屎?

宫墨玉也看着南溪,这女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整个忠义侯府门前寂静的掉跟针都能听到。

所有的人都像是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南溪。

她竟然敢拒绝和太子的婚事?这是多少人做梦也想要的婚事?这女人是傻了吧!

“理由。”

宫墨玉的声音低沉又温柔,仿佛不是在质问,而是在和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对话,但是那双墨色的眸子里……

南溪离得近,看得清楚,宫墨玉那双眼睛里面满是危险。

还有...威胁!

南溪看着众人一副恐惧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皇权当道的朝代。不是她那个不满意,就能直接提出来的现代。

在这里一句话说的不对,就会可能没了性命。

她抿了抿唇,压下心中的不满。

“今天累了。”

宫墨玉笑了,笑容犹若春风一般温柔,笑声低沉。

“好,既然太子妃累了,那就先休息。”

他看向礼官说道:“至于本宫和太子妃的大婚,便另选良辰吉日。”

礼官得令,立即退下,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今日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好日子。

别看太子脸上是笑的,可是那身上的威压和不悦,却让他这个老头子差点没有喘过气来。

宫墨玉招了招手,走过来了一个嬷嬷。

“陈嬷嬷,大婚之前,就由你先照顾太子妃。”

“是。”陈嬷嬷笑眯眯地应下。

宫墨玉再次看向南溪,眸光认真且真挚:“你放心,你这些年受的苦楚,本宫会替你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南溪有些意外的挑眉,那些玛丽苏的穿越小说里,太子不都喜欢白莲花女配吗?怎么她眼前这个却不一样?

宫墨玉不仅留下了陈嬷嬷,还留下了一队护卫,以及让人请了太医,安排好了这一切,他才进宫。

陈嬷嬷捂着嘴偷笑,在南溪的耳边说道:“太子向来是个细心又体贴的人,太子妃以后享福了。”

享福?

南溪心里不置可否,她可知道这些陷入皇权当中的,向来没有一个能过得安稳的。谁知道这个太子,是不是装的?

不过面上,她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没了热闹可看,围观的群众自然是都散去了。

而忠义侯府的那些下人,每个人都急急忙忙的搬着各种值钱的东西。

对于这些下人来说,陈氏等人被带走了,南溪又胆小怕事,懦弱无比,这忠义侯府怕是要完。

既然都要破败了,不如趁破败之前,拿点值钱的东西离开。

陈嬷嬷见状,正要开口训斥,却被南溪制止。

“太子妃,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忠义侯府搬空吗?”

陈嬷嬷不免着急,心中有些无奈。

如果太子妃连下人都管不住,日后如何掌管东宫,又如何母仪天下?

“想要搬空,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本事拿出这个大门了。”

南溪不甚在意的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慢悠悠的说着。

“太子妃的意思是……”

南溪低声在陈嬷嬷耳畔说了计划,陈嬷嬷听后,眼神一亮。

“老奴这就去办。”

陈嬷嬷走了,南溪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她摸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在摸到手腕那块火焰形状的胎记时,只觉得胎记那块像是火烧一般,又热又痛。

下一刻,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前世她的毒药室!

怎么会这样?

南溪惊讶的将自己的手从胎记上拿开,毒药室立即消失不见。

她将手再次搭上胎记,那毒药室又再次出现!

难道这是……意念空间?

南溪尝试用意念说“痒痒粉”,下一刻,她的左手就多了一瓶痒痒粉。南溪心中大喜,有了毒药室,她就不怕自己孤身在这异世闯荡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几个下人走了过来,横凶霸道的说着。

“大小姐,把我们的卖身契拿出来!”

虽热嘴上喊着“大小姐”,可是神情,语气,无一不是在命令着南溪。

南溪唇角微勾,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冷冽的神情。

明明是一个干巴巴的身材,身上也穿着破布褴褛,可那一瞬间,众人就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君临天下的上位者一般。

“你们确定,是在和我说话?”

有一个下人被南溪眼中的冷冽吓到,可是转念一向,往日里南溪胆小怕事的形象,那人不屑的说着。

“别废话,赶紧将我们的卖身契拿出来。”

南溪淡淡的看了一眼他,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得知,这个态度张扬的叫做阿福。

是卫云烟的跟班,舔狗。

往日,这个阿福也没少欺负过原主。

想到过去的种种,南溪捏着手中的痒痒粉,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如果我不拿呢?”

阿福冷笑道:“那大小姐,就别我们不客气了!”

往日里,阿福也没有少打南溪。所以,话落以后,阿福就开始抬起腿,想要将南溪揣在地上,然后他到时候再把脚踩在南溪的脸上。

过去都是这样的,可是眼下……

“你干什么?”

阿福惊叫,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突变。

他不过刚抬脚,就被南溪一把抓住,他怎么挣也都挣不下来。

“我干什么?”

南溪轻笑一声,故作单纯无邪的说着:“当然是废了你啊!”

再阿福愤怒又不相信的目光中,南溪手捏住阿福的腿,快速向后腿了两步,紧接着,一声惨叫划破了忠义侯府的上空。

“啊——”

阿福只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和胯部以及腰围,四分五裂,某处更是碎了一样,又痛又扎心。

“这……”

其余几个小厮见状,不由得夹紧了自己的腿。

南溪拍了拍手,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阿福:“现在,还要卖身契吗?”

卫云烟被带走了,他的两条腿断了,第三条腿也废了……

阿福满腔愤怒,恨不得撕碎南溪。他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恨,看着另外几个自己的跟班,命令道。

“阿青阿莱,你们愣着干什么?还想不想要卖身契,回家当财主了?赶紧把这个女人给拿住!”

阿青和阿莱想到自己拿了卖身契,再贩卖忠义侯府的东西,就能回家当村子里的乡绅,不禁被这个幻想迷惑了心智。

二人分左右向南溪夹击,就在他们的手快要触碰到南溪肩膀时,只见她的手一挥,他们鼻尖就是一股说不上来的香味。

下一刻,阿青和阿莱只觉得自己身上奇痒无比。

“啊,好痒啊!”

两人不禁收手,不停的闹着自己的脸,脖子,不过眨眼的功夫,脸上就被挠出了血。

就连阿福,看到他们两人这样,也突然觉得自己浑身发痒,忍不住的挠起来。

看着几人的惨状,不远处,围观的一些下人,心里莫名的害怕了起来。

“于嬷嬷,你说大小姐这么厉害,咱们,咱们现在要不要赶紧认个错?”一个胆小的丫鬟,拉着另外一个年龄比较长的嬷嬷问着。

于嬷嬷一脸的不屑:“认个什么错,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碰巧了而已。咱们还是赶紧去夫人房间,再不去,夫人值钱的东西可就被别人抢光了!”

听着于嬷嬷的话,南溪唇角的嘲讽就加明显了。

倘若陈氏要是听到自己最信任,最宠爱的于嬷嬷,在她遇到危险,一点都不替她难过,反而还想着怎么搜刮钱财,会不会气到吐血呢?

“太子妃,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好,咱们就等着看戏吧。”

南溪带着陈嬷嬷,随意的坐在了院子里的一个宴席桌上。

桌上的那些饭菜,每一个菜盘的侧面,都刻着“珍宝斋”三字。

虽然原主被卫琅一家关在地牢有五年之久,可是她还是知道,这珍宝斋是京城排名第一的酒楼,饭菜更是一等一的贵。

原主连续五年,吃着又脏又臭的馊水,连条狗都不如的苟活着,他们却用着原主家的钱财,吃香的喝辣的,过得好不潇洒快活。

这卑劣的一家人,她要亲自杀了,才能替原主报仇解恨!

渐渐地,那些个下人,此时也都各个扛着巨大的包裹,向着正门走去。

为什么不走后门?因为门都被堵上了,门外还站着凶神恶煞的带刀侍卫,让他们走前门。

无奈,众人只好扛着包裹,走到了前院。

到了前院,大家看着南溪还一脸惬意的吃着饭菜,不禁各个脸上都带着嘲讽和鄙夷。

蠢货就是蠢货,自己的家都被人搬空了,竟然还有心思去吃吃喝喝!

众人扛着包裹,刚一走到大门,就被一排拿着刀的侍卫拦住。

“想出去可以,把包裹给我!”侍卫冷着一张脸命令道。

“我自己凭本事抢的东西,我凭什么给你?”一个下人不忿的说道。

下一刻,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手臂,立即被砍掉。

鲜血四溢,激起一片尖叫。

侍卫眼也不眨,冰冷道:“不给者,杀无赦!”

一众下人害怕的纷纷后退,瞬间,整个院子里吵闹的像是菜市场一般。

南溪听到声响后,随手拿起一旁的桌布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油,拍了拍手,院子里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她站起身,语气听着漫不经心,可却又充满了危险。

“想活命的,把包裹放下,走左侧门出府。想发财的,走右侧门出府。”

看着阿福等人的惨状,还有忠义侯府大门前的鲜血以及断掉的手臂,谁还敢想发财?

众人纷纷将手中的包裹放下来,从左侧门急急忙忙的离开。

眼下,还是保命要紧。

不过幸好,他们腰间还藏了一些玉器什么的。

看着那些手中空空,但是腰间却微鼓的人,南溪的唇角勾了勾。

外面,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们。

等到众人走出了忠义侯府,却发现,忠义侯府的前,左,右出去的道路,都被衙门的人给围住了!

“你,就你,过来!”

一个衙役指着于嬷嬷,让她过去。

于嬷嬷一脸谄媚的走过去:“官爷,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把东西拿出来!”

“没,没东西啊。官爷,我要是还藏着东西,我还能从忠义侯府活着出来吗不是?”

于嬷嬷心虚,一边抱紧了腰间的财务,一边向后退着,想要跑。

可她哪里跑的过啊!

还没转身,就被衙役拉住了。手腕被衙役拧了一下,于嬷嬷立疼的弯下腰。

只听“哗啦”一声,各种玉器和金元宝等等,全都掉在地上!

“根据南岳律法,奴才偷窃主家钱财,判刑三到十年!”

“不,不要啊官爷,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那衙役皱眉,听也不听,直接打了一个手势,立即有人拿着绳索,将于嬷嬷绑上。

半个时辰后。

京兆府尹张超,带着衙役抬着个大箱子笑眯眯的走到了南溪的面前。

看着眼前瘦弱又满是污秽的南溪,张超不敢怠慢。

眼前的女子,不费一兵一卒,只是动动嘴皮子,就将卫琅夫妇的罪行昭告天下,更是不费丝毫力气,将那些吃里扒外的下人,全都送到牢房。

这样的城府,着实让人不敢小瞧。

“下官参见太子妃。”

南溪听到“太子妃”这个称呼直皱眉,她不想当这个万众瞩目的太子妃。

“我与太子的婚约并未完成,还不是太子妃,张大人还是先称我明安郡主吧。”因为忠义候只有一女,没有儿子,所以皇帝赐南溪为明安郡主,以示对原主爹的看重。

张大人顿了顿,后连连点头:“明安郡主,下官那些涉嫌偷窃的下人,下官已经全部缉拿归案,这箱子里,都是从那些下人身上收回的财物,请你过目。”

“多谢张大人。”

南溪站起了身,简单的看了看,后她将上面摆放整齐的五十锭银两,递给了张大人。

“这些,还望张大人代替南溪打赏给官差们。”

“这……有点不合适。”

张超摇了摇头,虽然忠义侯府只是名字好听,没有实质性的权力,可是南溪好歹也是皇上钦定的太子妃,他可不敢收。

收了回头太子找他算账怎么办?

“合适。”

南溪坚定道:“没有他们,我一个孤女,如何能拿回忠义侯府的财物?”

“张大人就收下吧,这是太子妃感谢大家的赏金,并非贿赂。”陈嬷嬷在一旁搭腔。

“哎,好。”

见南溪坚持,张超让人接过,后带着衙役离开。

看着空落落又凌乱的院子,陈嬷嬷皱眉。

“太子妃……”

“陈嬷嬷,你也叫我郡主。”南溪立即伸手打断了她。

陈嬷嬷感觉到南溪不太喜欢“太子妃”这个称呼,只好改口:“那郡主,你看府中这么乱,要不要买些下人回来收拾一番?”

“暂且不了。”

她刚把那些吃里扒外的人赶出去,可不想再应付一大堆人:“一会把这些东西,让太子殿下的侍卫抬出去,卖了换钱就行了。”

“啊?”

陈嬷嬷错愕,那些东西全都不要了?

看着陈嬷嬷一脸震惊的样子,南溪不甚在意的解释着。

“有些东西我既不能穿,也不能用,又是我不喜欢的东西,不如卖了换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南溪说完,伸了个懒腰,立即就感受到身上传来伤口的刺痛感。

她微微蹙眉,后说道:“陈嬷嬷,这宅子的大小事情,暂且交给你,我有点累了,先去睡了。”

“是。”

在南溪走后,陈嬷嬷仔细的想了想,觉得南溪说的很有道理,而且她发现那些东西,很多都是卫琅一家人用的,便将银子和黄金留了下来,其余的全都让侍卫抬走了。

这一天,京城的牢房“爆满”,各个当铺生意红火,各个酒楼也都人声鼎沸,就连皇宫里,上上下下,也都讨论着“南溪”今日的所作所为。

皇帝宫凌云,在听到了宫墨玉的汇报后,十分盛怒。

当即就下旨要将卫琅一家斩首示众,被宫墨玉拦了下来。

御书房里,宫墨玉不卑不亢。

“父皇,儿臣以为这件事情背后并不简单。”

“哦?”宫凌云挑眉:“太子的意思是?”

“一个无官无职的百姓,利用一个只剩下孤女的忠义侯府,却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还胆大包天桃代李僵想要混淆太子妃,这背后没有人指点,儿臣是不信的。”

宫墨玉沉声分析,见宫凌云瞳孔微缩绽放出显而易见的危险光芒。

“有人手长,想要将权利渗透到皇室的每一个角落。”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整治?”宫凌云问。

“整治倒先不必。”

“哦?”

宫凌云挑眉,饶有兴趣的看向宫墨玉。

“依儿臣之见,按兵不动,放长线,钓大鱼。”

宫凌云深思了片刻,觉得宫墨玉说的没错。

现在,敌在暗,他们在明。

他一个恼火,将卫琅一家灭了口,那无疑就是放过了幕后之人。

倘若按兵不动,就将卫家压在牢房,你幕后之人定然会着急,露出马脚。

想到这里,宫凌云赞赏的看向宫墨玉,沉声道:“此事你且全权调查,不可打草惊蛇,有任何进展,第一时间进宫汇报。”

“儿臣遵旨。”

宫墨玉恭敬的低头行礼,随后退出了御书房。

一路走至东门,随行的安公公对马夫提醒道:“送太子殿下回东宫。”

宫墨玉脸上挂着不明意味的笑,冷声拒绝:“不用,去忠义侯府。”

他得好好会会自己这个一鸣惊人的太子妃。

暮色四合时分,南溪仅休息了两个时辰就完全清醒,身上伤口没处理好,还在渗血。

她起身站在窗前,盯着手腕上的胎记,毒药室立即出现在眼前。

“止血钳,剪刀,U纱,过氧化氢溶液,云南白药,破伤风针。”

一次说出了她所需要的所有东西,仅仅是眨眼的功夫,她需求的所有一样不差的呈现在面前的桌上。

南溪神情淡漠,原主被卫琅一家虐待,是需要好好调理身体了。

她抬手拿起过氧化氢溶液,毫不犹豫的揭开瓶盖,动作利落用剪刀剪掉了胳膊上繁冗的衣服,开始处理伤口。

门外隐约传来陈嬷嬷的声音:“太子殿下,郡主正在休息,请太子殿下去会客厅等候,老奴这就去请郡主。”

宫墨玉并没有停下前行的脚步,大有直接冲进南溪闺房的趋势。

陈嬷嬷挡在宫墨玉面前,“太子殿下,郡主和殿下尚未拜堂,她还不是太子妃,太子殿下要为郡主的清誉着想。”

本来她以为陈嬷嬷会对太子言听必从,没想到,她竟然会为了自己,顶撞太子。南溪不禁对陈嬷嬷多了一份赞赏。

她将桌上的东西放在了隐蔽的地方,简单的包扎了伤口,就拉开了闺房的门。

“吱呀”一声,宫墨玉只见南溪穿着素白的衣裳,但只有一只袖子,另一只……

露出了雪白的纤细的胳膊,上面有伤疤,血痕,还有刚包扎过得痕迹。

卫家竟然伤她这般重!

宫墨玉深邃的眸子就染上了戾气,却未曾爆发出来。

南溪一脸恬淡,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仪态和伤口,对陈嬷嬷说:“陈嬷嬷,我和太子殿下有话要谈。”

陈嬷嬷是个机灵人,立即知道南溪这是要和宫墨玉说悄悄话。

她点头,拉着安公公就消失在了内院。

“太子,请。”

南溪微微侧身,邀请宫墨玉进了房间。

两人纷纷落座,南溪也直接开门见山的说着。

“太子殿下,你我之间的婚约,解除了吧。”

通过宫墨玉在卫家的野心暴露时,一点没有丝毫犹豫,就将卫云烟关进大牢的行为来看,这个宫墨玉是个感情凉薄的利己上位者。

她可不想英年早婚嫁给一个不爱自己,自己也不爱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被卷入皇权争夺的中心。

方才就有些许戾气的宫墨玉,再听闻南溪这般坦荡,又直接的话语,心底突地就升起了一股怒气。

“解除?”

他冷笑一声,眸光紧紧地锁住面前的女子:“你以为这是儿戏?说解除就解除?”

南溪垂眸,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睛,看不清她的神情。

“我虽是忠义侯府大小姐,但被关在地牢五年,无才无德,样貌丑陋,又没有丰厚的军事背景和财力,实在是配不上太子。”

即使才见了南溪两次,但宫墨玉就知道,这些话并不是南溪的真心话。

虽然不知道她想要解除婚约的理由是什么,但宫墨玉绝对不允许这桩婚事就此作废!

他起身,走到南溪面前,双手支撑在她椅子的扶手,倾身上前,故意将重点转移。

“是在生本宫未能及时发现你被卫家掉包的气?”

男人身上淡淡的龙延香和侵略的气息,让南溪觉得不适。

她将头后仰,想要离宫墨玉远一点。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个太子妃,不适合我罢了。”

听她这般抗拒太子妃身份,宫墨玉生气,故意将身子压的更低了些,冷漠又霸道的宣言。

“合适如何?不合适又如何?你,本宫娶定了!”

娶定了?

南溪唇角微勾,眼里闪过了一丝戏谑。

“太子殿下,那我们,走着瞧。”

宫墨玉离开后半个时辰,南溪已经处理好伤口换了一身衣裳。

她听到了快节奏的脚步声,走出内院恍然发现,有几十个侍卫守着整个忠义侯府。

而且安公公迎面走来,见到南溪一脸笑意,恭敬道。

“太子妃,太子殿下为了你的安全着想,特意让这些侍卫保护太子妃的安全。”

保护她的安全?可笑!

明明是监视她吧!

愤愤的关上房门,南溪躺在床上。

一双凤眸微闪,脑子里快速的搜索着原主的记忆。

可无论她如何翻找,都没有原主和宫墨玉爱的死去活来,感天动地的画面。

既然两人不曾爱过,那宫墨玉又为什么一定要娶她?

还是,因为这个婚约是皇帝赐婚的?

……

一夜无眠,次日一大早,南溪便早早的起来。

看着偌大的忠义侯府,前前后后都是宫墨玉派来的侍卫,南溪的手在宽大的袖口里握成了拳状。

很好!

待她身体好了,她定要让宫墨玉好好瞧瞧她的厉害!

“陈嬷嬷,准备马车,随我出去买些东西。”

一听南溪要买东西,陈嬷嬷立即想到是买衣服买鞋子和首饰什么的,当下也放下手中的活,笑着说道。

“老奴倒是知道好几家质量好的服饰和首饰店,郡主看了,一定会很喜欢。”

对此,南溪笑而不语。

当马车行驶出了忠义侯府的范围内,南溪看着马车后面太子东宫的精卫队,唇角微勾,眼眸闪过一丝狡黠。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刘伯,直接去赌场吧。”

车夫刘伯,立即将马车掉头。

车厢内,陈嬷嬷担忧的劝着。

“郡主,赌场里都是些亡命之徒,万一伤着你了,这可怎么办?所以,还是别去吧。”

南溪看了一眼她,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我们身后,不还有太子的精卫队吗?”

陈嬷嬷还想要说什么,南溪丝毫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反正咱们现在有不少银子,我又在地牢里压抑了那么久,陈嬷嬷就让我释放释放一下压力。”

陈嬷嬷终究执拗不过南溪,一行人,最终还是到了赌坊。

南溪在赌场门口下马车时,故意轻咳一声,对陈嬷嬷伸出手。

“把带的所有银子都给我。”

陈嬷嬷动作踌躇,南溪伸手,就将银子拿了过来。

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南溪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宫墨玉,等着接招吧!

她就不信,皇帝在知道她赌博以后,还会要她这个儿媳妇!

踏进赌场的门槛,南溪就闻到浓烈的旱烟味,还有一些糙汉身上释放出来的各种味道,夹杂在一起,她下意识抬手捏住了鼻子。

赌场的小二对着南溪横眉竖眼,“这里不欢迎女人!”

南溪拉长尾音“哦”了一声,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钱袋子,“是谁说来赌场就一定要是男人?有银子不就行了!”

她对着小二抛了个媚眼,“知道吗,我是忠义侯的独生女,以后未来的太子妃,银子有的是。”

小二瞪大了眼睛,被南溪一番话给惊到。

这京城,有哪家的正经女子会来赌场这种污浊之地?

南溪“啧啧”,跟个地痞流氓一样,“你看我身材怎么样?”

小二咽了口口水,正视南溪,“很好。”

“害怕我输不起银子吗?没事,如果我输的没银子了,你们可以去找太子要啊,反正我是他的未婚妻。”

“……”

陈嬷嬷就跟着南溪,见南溪说出如此的话,紧紧的抓住了南溪的衣袖。

“郡主,你怎么……”

还未说完,就被南溪打断了话。

“既然是出来玩的,那肯定就要玩得开心,玩得尽兴,陈嬷嬷你要是想要说什么话,回去再说。”

她还调皮的朝着陈嬷嬷眨眨眼,不等陈嬷嬷反应过来,南溪就迅速的融进了前面的赌桌上去。

哪里还有一个郡主的样子!

她故意输,每输一局,都要强调一遍,她是未来的太子妃,有的是银子。

带来的银子输完后,就被赌场上的一堆男人围在了中间,南溪笑意盈盈指了指门口。

“银子忠义侯府有的是,各位可以稍等,我让我随行的嬷嬷去取,忠义侯府输完了,还有太子为我撑腰,国库可是输不完的。”

她打了一个响指,从一堆男人群里挤出来,雄赳赳气昂昂的找陈嬷嬷。

“回侯府再拿些银子来。”

陈嬷嬷听南溪这话头皮发麻,“郡主,照你这么输下去,不到一个月,侯府就是赌场的了。”

“呀,居然要一个月才能输完啊!”

陈嬷嬷:“……”

她怎么听着,郡主说这句话的时候,挺遗憾的呢?

……

当天,南溪就泡在赌场里,输了十万两银子。

没有赢一文。

那些赌鬼纷纷议论:“终于遇到一个比我们还背的人了,你说当今的太子怎么会遇上这么一个败家娘们!”

听到这些言论的南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希望宫墨玉听到这些传闻,还能淡定如斯的和她说,娶定她了。

她伸了个懒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离开了赌场,和陈嬷嬷去了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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