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德是小说《大统帅》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小小小小木写的一款历史古代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大统帅》的章节内容
神历1530年,帝都一处豪宅中,一间屋外一名中年男子着急的走来走去,只见这名男子看着壮实,而且脖子上明显的一条疤痕,显示出他军人的身份,而且是上过战场病负过伤的健儿。
里面是他的妻子正在临盆,听着妻子的惨叫声,这名中年男子更加的着急,脚步迈得越来越快,周围的人看着平时略显威严的老爷急成这个样子,也都感觉好笑,但是家规森严,并不敢笑出来,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位健儿虽然在战场上勇猛,但是毕竟是第一次做父亲,心里的紧张与彷徨外人却是不知道的…………….
“生了,生了,是个公子……”,一名女婢慌张的打开门大喊到,然后产婆抱着刚刚出生的婴儿出来,这名中年男子连忙走上去,仔细打量了这名初生的婴儿,不,应该是仔细打量自己的儿子,然后从产婆手中接过婴儿。
刚想走进房间,安慰一下妻子并把孩子给妻子看,谁知道刚刚端着一盆热水进去的婢女,突然大叫,然后“砰“,水打翻了,流了一地,中年男子连忙抱着孩子冲进去…………
郑暄是一名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也可以说是一名宅男,并不怎么特别,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大学生而已。没有让人嫉妒的生世,也没有让人羡慕的成绩,从小读者普通的小学,普通的初中,普通的高中,再到普通的大学。
某日,为了救一个小女孩,而被汽车撞死,等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世界变了,一切都变了,因为他变成了婴儿,眼中的其他人都是古装打扮,而所处的地方却是更有古代风格,一切都是木建筑,还看见了一名中年男子。
随后,眼中情景迅速转变,又看到了床上一个女人,然后就听见哭声,最后睡着了,因为他毕竟是个婴儿。直到后来很久很久,郑暄也没有想通,穿越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身上。
神历1531年,郑暄已经一岁了,虽然不能说话,但是能听懂别人的话,通过照顾他的奶妈,婢女,还有其他机会,他终于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一点了解。
他知道了那名中年男子是他的父亲,名叫宇文志,床上那名已经死了的女人是她的母亲,名字却是不知道,没有人敢提。他所在的是一个大家族,他有很多的亲戚、族人,但是毕竟才1岁,大部分时间都还是在睡觉,所以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少之又少。
神历1540年,郑暄10岁了,这时候终于对所处的环境有了大概的了解,这让他哭笑不得,他在的这个国家叫大秦,和他以前熟知的历史却不同,有相同的地方,却更多的是不一样。
大秦人说汉语,但是却又信仰光明女神。还有他姓宇文,宇文家族可是帝都五大家族之一,其他的好像还有独孤家族,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毕竟一个10岁的小孩,整天呆在家中,接触不到外面,了解的事情毕竟就少了很多。
这些年他只见过他的便宜父亲三次,在家族的年会中,宇文志都不带他出席,都用各种理由推脱,而且他又被安置在偏僻的小院子里,不知道他的便宜父亲怎么想的,每次看到他都会大发雷霆,久而久之,郑暄,不现在应该叫宇文德,也就不想那么多,明天有吃有喝就就满足,毕竟来自二十一世纪,当时家里可不富裕,没有当少爷的命。
大家族的争斗是不断的,所以大家看宇文德不得他父亲喜爱,所以慢慢的,大家都忽略掉他。“这样也好”,宇文德心里想到。虽然被安置在偏僻处,但是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除了有个小院子外,还有个小书房。
里面有很多书,大陆通史,人物传记等等,宇文德从5岁起就喜欢在书房看书,别人都以为是小少爷贪玩,却根本没有想到他是在看书,获取他想要的信息。
可惜,能获取的信息太少,但是也能打发无聊的时间,于是一呆就是一天,久而久之,下人就觉得这少爷肯定是病了,越传越邪乎,说德少爷得了病,脸部溃烂,不能见人。传到他父亲的耳中。宇文志得到消息之后,并不在意。
上一世作为宅男,看过很多的流行的网络小说,宇文德心里也曾经YY过,想着争王争霸,最起码也要个军阀,但是现实却很残酷,通过博览群书,还有下人的对话,也了解到,当今王朝总体太平,社会矛盾并没有激化到不可调和的地步,除了北方的战事时而吃紧外,并没有其他的祸乱。
还有天威深入人心,如果你说要造反,别人都会说你是傻子,并且举报官府。所以心思也就冷了下来,也是想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虽然不得父亲的喜爱,有意无意被人忽略,但是大家族的家风也并没有那么落败,下人的胆子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大,没有做出什么欺负幼主的行为,至少宇文德是这么想的。
却不知小院子的下人都被家里的管家教训过,说“少爷再不受老爷待见,始终也是老爷的嫡长子,虽然现在不待见,但是难保没有重新获得老爷喜爱的可能,现在落井下石,到时候可就倒霉了,再说即使得不到老爷的喜爱,但始终是老爷的亲生儿子,等哪天想起来了,见上一面,随口一问,你们不就都惨了吗?所以啊,还是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本分。“
大家一听,也是这个道理,所以也都是兢兢业业,所以啊,宇文德虽然不得人待见,但是吃穿用度却一一俱全。每月还有利钱,虽然不多,却总比没有强。
宇文家族大秦五世家之一,宇文先祖随开国皇帝征战多年,战功无数,在建立大秦后,圣宠不断,慢慢也就演变为今天的宇文家族。现任宇文家的家主宇文傲,官至兵部尚书,大权在握,整个家族为官的子弟遍布大秦,可谓兴盛之极。
此时,这位60岁的老人正坐在宇文家的议事厅的上座位上,整个人不威自怒,身躯并不高大,眼神却犀利无比。整个议事厅寂静无比,坐下的几个人都在等,等老爷子开口。默了不久,宇文傲终于开口:“最近李家越来越不老实,越来越针对我们宇文家,你们几个在政事上不要有任何差错,以免被他们抓住马脚,穷追猛打。”
话刚说完,一名长相粗犷的男子便大声说道“娘的,我们难道还怕他们李家不成,一个新起的暴发户而已,不就是仗着陛下的圣宠而已,有什么好威风的,还真的想骑到我们头上来吗?”这时,宇文志说道:“三弟……”
原来刚刚那个说话的男子便是宇文志的弟弟,宇文拨。这是另一个声音也同时说道:“三弟不可鲁莽。”这时说话的便是宇文志的大哥,宇文松。
这时,宇文拔不耐烦道:“哪有那么多顾忌..”话还没有说完,老爷子直接开口道:“拔儿,你大哥二哥说得对,不可鲁莽,现在李家这么明目张胆,不知道有什么后招,现在我们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他们喜欢出风头,所谓树大招风,他们会后悔的,今天把你们叫来,是叫你们小心一点,一来在政事上,二是在安全上,李老头那个人,为人阴险狡诈,指不定他会使上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好了,你们下去吧。”
三人便鱼贯而出,只是三人脸上都是冷笑连连,最近几年,老爷子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上的战场的健儿了,这家主之位的争夺也越来越白热化,刚刚在议事厅装的和睦样子一出来便不在,宇文志和宇文松还相互敷衍一下,而宇文拔直接走开,却是连敷衍一下这等表面工作也难得做。
这便是大家族内的争斗了,所谓有人的地方便有争斗,这却是至理名言。但是现在这些却离我们的宇文德有点遥远,现在的他还只是一个10岁的孩童。但是这些争斗真的和他没有关系吗?也许,他还不知道,今天的这番谈话,却为他招来了杀身之祸。
神历1540年年末,宇文家族里到处都透着喜庆的气息,到处都被修饰一新,府里的孩童异常高兴,因为年关都特别的热闹。下人也都高高兴兴,因为过年的赏钱会特别多,而且府里也会为下人做新衣服,辛苦了一年总算也有了回报。
总之,充满了过年的意味。跟后世的过年也没有什么区别。
特别在大秦,和后世一样,都是要过年,在一年末,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饭已经成了习俗,千百年了流传了下来。但是由于宇文志不喜宇文德,每次年会都以宇文德身体不适为由,没有让他参加,宇文德当然也落得清闲。
大家族里面的人都是人精,一年还正常,但是接二连三这么做,大家都已经明白了,没有谁会在宇文志的面前提他的儿子,除了宇文傲会在年会上偶尔的询问一下。
这天宇文德早早的起来,待下人给他收拾完毕后,一直坐在院子里等。等着他的便宜父亲宇文志。
今天他穿的是是传说中的礼服,总感觉特别别扭。可不是他的便宜父亲转变了对他的态度,而是昨晚,家里的老管家带来话,说今天老爷也就是宇文志要带他出门去拜访一位贵客,所以叫他早点收拾好。
本来宇文德不想去的,但是一想,已经待在这个院子里,待在这个家里已经十年了,还没有出过门,这次倒是个机会,可以出门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于是便欣然同意。老管家满以为这位小少爷会对宇文志充满怨恨,少爷虽然年少,但是生活在大家族里,谁不是早早都成了人精。
所以认为少爷肯定不会答应,说不定还会闹别扭,毕竟,在他的眼中,宇文德也才是一个十岁的孩童,即使再怎么早熟,但始终还是个孩子。虽然也听过有些传闻,说少爷有点不一样,但始终仍是个孩子,见他答应,于是也就离开。
宇文德没有等一会,就听见脚步声,然后映入眼球的却是老管家,宇文德心里想:这个便宜老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连面都不想和见。其实这样也好,自己如果见了他,父亲这两个字是肯定喊不出口的。
然后便跟着老管家东拐西拐的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出了宇文家的大门。这十年来,宇文德根本没有出去过自己的小院子,一来年龄太小,二来,宇文志不待见这个儿子,大家都知道,也没有谁有这胆子,带他出去。跟随老管家出了宇文家的大门,便看见门外有两辆马车,车前车后还有很多骑在马上的护卫,整个队伍显得很壮观。
在老管家的带领下,宇文德登上了第二辆马车,待老管家退出去后,便仔细打量起周围,左右两边有两个窗口,并不大,有窗帘掩上的,这辆马车里面装饰并不豪华,但是却并不简单,从这辆马车就可以看出大家族的底蕴,并不是暴发户所能拥有的。但是这些现在的宇文德确实看不出来的,只是觉得新鲜,毕竟上辈子还没有坐过马车。
这时隐隐约约听见老管家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少爷……上车…..”,便听见一声“出发”,马车便跑起来。宇文德感觉马车跑得并不快,开始还比较安静,大概过了十分钟,喧闹便迎面扑来,宇文德有手把掩上的窗帘拉开,看见很多人,是的,很多人,穿越过来,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
有沿街叫卖的,有低头行走的,有讨价还价的,有小二招揽客人的,各种声音,听得嘈杂无比,但是却让宇文德倍感亲切,上辈子生活在大城市,已经习惯很热闹很嘈杂的环境,现在,每天呆在小院子,见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有时真的感觉很落寞。话说两头,老管家上车后,看着对面坐的宇文志,宇文志闭着的眼睛也睁开了。
老管家开口道:“少爷已经上车了。”“嗯,那就出发吧。”那冷漠的劲,仿佛上车的是个外人一样,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好的。”说完便再次钻出马车,吩咐一声出发,于是两辆马车,加上前前后后的护卫,这个略显庞大的队伍就开始移动。
老管家第二次上马车,坐定,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道:“老爷,少爷已经十岁了,今年应该是他上族学的年龄,却被老爷你说少爷身体不好,需要修养搪塞过去,但是过了年,又怎么办?”宇文志原本很淡定的表情便开始变化,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过了一会说:“先过年,等过了年再决定吧。”
老管家便低声恩了一声,心里却想到:当年的事,老爷还是无法释怀啊,虽然是传言,但是老爷不知怎么的,却当了真,却是苦了小少爷,老爷连和他坐一辆马车都不肯,可见当年的事对老爷的影响有多么的大。
“福伯,你说,为什么那人见面的地点选在城外,还要我把他带上?”,“这个,老奴也不知道,但是单单就看他回来后只约了老爷一个人,还强调把少爷带上,便一定有深意,至于什么深意,到了地方,不就知道了嘛”福伯说道,“嗯”,宇文志低声道,然后便一直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略显庞大的队伍一直在缓慢行驶,宇文德眼中的场景便一直变化,突然停了下来,宇文德探出小脑袋一看,原来已经到了城门,队伍的最前面一个骑着马的人上去和守城门的小将校交涉,不一会,队伍便又开始缓慢的移动,眼中的情景又一变。
刚刚还是喧闹无比,出了城门不久后,冬日的枯败便显露无疑,沿路的草花枯萎,连树木也没有了多少绿色,让宇文德心里又是一突,心里的落寞便用纷纷涌出,于是宇文德便没有了兴致,合上了窗帘,便开是闭上眼睛,开始养起精神来………
不到一会,马车行驶的速度越来越快,幸好路并不坏,坐在马车里的宇文德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颠簸之意。
坐在不同马车上闭目养神的两父子肯定不知道,前面已经有很多人在等着他们了……
出了城门大约走了1个小时,这是突然马车一停,宇文德,受到惯性,直接从座位上摔了下来,然后便听到兵器碰撞的声音,已经人的惨叫声,但是分不清楚是那一边的人。
这时,马车被打开,宇文德只见一个蒙面人,手里拿着刀,看见宇文德便想砍下来,这时,宇文德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即使他的灵魂加上来30岁了,但是根本没有经历过这种危险的场面,心里只是绝望的想到:难道我就这么死了吗?
这时,一只箭从这名黑衣男子的身体后穿过,然后这名黑衣男子便倒了下来,但是并没有死,眼睛却死盯着宇文德。
宇文德看到黑衣男子倒了下来,全身都吓出了一生冷汗,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长,宇文德便注意到,那名黑衣男子还没有死绝,眼睛一直盯着他看,那眼神犀利的吓人。而且拿刀的手还在不停的颤动,整个人还在不断尝试着起身,仿佛要在临死前还要拉一个人下地狱。
宇文德心里想到:妈的,你不死,我就死。这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站了起来,把黑衣男子手中的刀抢了过来,毕竟身体还是个十岁的孩童,觉得这把刀好沉,这时却顾不上那么多,双手握着刀,向黑衣男子的脖子砍去。
一刀砍了下去,并没有上一世在电视上看到的,干净利落,只觉得像是砍到了一块半湿的木头上,反而震的双手疼,但是血却喷了出来,由于宇文德个还是十岁的身体,个子不是很高,脸上沾了一脸的血。
这时却顾不上了,随手一抹,用刀把身上的礼服割开,然后一撕,心里想着:等会要跑,这样也方便点。却不知道,一个十岁的孩童,能跑多远。
这时,宇文德便想出马车,刚迈了一步,发现黑衣男子的腰间有一把匕首,于是把感觉异常沉重的刀摔开,拿了匕首就想下马车。
这时,外面的惨叫声仍然没有停止,但是却比刚刚那个要少了很多,宇文德便拿着匕首小心的出了马车,然后直接趴在地上,眼睛却四下的观察。
只见到地上很多死尸,有全身黑衣的,也有自己家的,抬头往前一看,只见全身黑衣的已经不多,只有四个,而且被包围在第一辆马车的旁边,自己的便宜父亲,这时却与两名黑衣男子斗的正激烈。
这时,宇文德终于撑不住了,刚刚在阎王殿面前走了一遭,出了一生冷汗,再加上除了马车冷风吹了个透心凉,加之生平第一次杀了人,心里却一直未曾放松过,只是见到黑衣男子已经被包围,局势已经被控制,一松下来,便觉得异常的困,眼皮感觉像大山一样沉重,一下就昏了过去。
神历1540年末,整个帝都都沸腾了,当朝京军统领于帝都外遇到刺杀,虽说没有伤到性命,但是传到皇宫,皇帝知道这个消息后,大发雷霆。天子一怒,浮尸百万,虽然没有到大动干戈的地步,但是缇骑四出,弄的人心晃晃.
捕快,军队纷纷出动,到了最后,牢房爆满,但是却和这次的刺杀案子没有关系,但是却让帝都的治安好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些宇文德却是不知道的。
当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喉咙异常的难受,睁开眼睛,原来还是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手中还握着什么东西,心思一转,才想到昏迷前的险状.
这时,一直守在他床边的丫鬟见少爷醒了,连忙上前询问道:“少爷,感觉好点没有,要喝水吗?”,这名小丫鬟今年才卖身进入宇文家,由于是新来的,又没有钱贿赂分配事务的管家,便被分到宇文德所在的小院子,由于年纪还小,所以便没有那么多小心思,算是宇文德比较愿意亲近的人之一。
小丫鬟从他回来就一直守床边。宇文德听到小丫鬟的话,觉得喉咙很真的难受,便点点头,于是小丫鬟便走到桌子边倒水去了,这时,宇文德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小丫鬟这时已经倒完水,走到了床边.
把水递给宇文德后,才开口说道:“少爷,你是被护卫背回来的,当时你满身都是血,可吓人了,福伯便把大夫请来了,大夫说没有大碍,只是惊吓过度,修养两天就行了,还有,你手中的匕首却是怎么也取不下来。”
这时,一阵阵困意袭上心头,到底是大病初愈,喝完水便又睡下了。过了一会,老管家来到了这个小院子,小丫鬟看到,连忙上前施礼,老管家挥挥手,说:“少爷醒来没有?”小丫鬟回答道:“福伯,少爷醒了一次,喝了水,便又睡下了。”“恩,照顾好少爷。”说完,便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老管家便来到了宇文志的卧室,敲了敲房门,里面一个略显威严的声音便响起“是福伯吧,进来吧。”老管家于是便推门走了进去,一进去一股药草味扑鼻而来,这次宇文志可不像宇文德这么幸运,他可是黑衣杀手的重点照顾对象,手上挨了一刀,身上还中了一支冷箭,可是现在却没有躺在床上,而是笔直的坐在椅子上.
福伯连忙上前见礼,然后开口道:“老爷,这次出行的护卫伤了十六个,死了八个,伤者已经找了大夫医治,死者也已经派了人,把抚恤送到了他们家里。”“做得好,福伯,不能让别人寒了心,,找到什么线索没有?”老管家回答道:“没有什么线索,这群人都是生面孔,除了衣物、兵器,身上什么都没有,而衣物很普通,兵器更是普通,可以说一点线索都没有留。”
“有时候不留线索就是最好的线索。”宇文志若有所思道,“老爷,你是指…..”,“好了,这件事你暂时不要管了。”,“好的,老爷。”老管家回答道,房间里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老管家便开口说道:“少爷醒过来了一次,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大夫也说休养两天便可。”“知道了,你下去吧。”宇文志挥手道。老管家已经习惯了老爷对于提到少爷时的冷漠,退出房门,便只听到宇文志低声自语的声音“老大、老三,就这么想我死吗?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不念兄弟之情了。”
宇文傲的房间中,此时一名老者正在汇报着什么,但是,宇文傲的眼中并没有多少波澜,这名老者便知道自家的老爷的心思还在二少爷遇刺的事情中,听下人说,老爷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摔烂了很多东西,接连杖打了两个下人,对于一向表面宽厚待人的老爷来说,可以想象当时的怒火。
这时,宇文傲挥挥手,说道:“还是把重点放在二少爷遇刺这件事上面,多留意李家,安排人,查查一查,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和李家有关系,如果有,哼,真当我们宇文家好欺负吗。”,“是的老爷,我这就去办。”很显然,对于刚刚自己汇报的事情,老爷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宇文家占地辽阔,族人众多,但并不是每一支都可以住进帝都的家中,但是,旁支不如意者,多半把自家的子女送入过来。一来可以更加接近家族的核心,二来嘛,出头的机会也很大。所以,每家都有自己的管家,称为“内管家”,像福伯就是宇文志家中的管家,刚刚这名老者,便是宇文傲家中的管家。
每家的管家,家主也不能任免,这是传统,所以管家多是心腹之人。相对于来说,便有了“外管家”,毕竟,一大家子还是需要有人统一安排日常的用度,在整个家族中,外管家的权力较大,但是却没有多少人视之为心腹。
帝都另一处豪宅的议事厅中,一个声音响起:“这次的事情一定要查清楚,我们李家可不能背这次的黑锅,哼,如果宇文家不识趣,一定把这次的事情算到我们李家头上的话,那就休怪老夫心狠手辣了。”这便是帝都五大家族之一的李家的家主了.
这位李家家主,看起来温文尔雅,想不到说出来话却如此狠辣。李家是个新起的大家族,对于先皇有拥立之功,所以窜起速度特别快,这也在情理当中,毕竟没有什么功劳能比从龙之功大.
对于宇文家一直是仇视的态度,至于原因嘛,就跟当年的拥立之功有关系了。至于陛下,也对几大家族有担心之意,所以,扶植新的家族和他们打擂台便是很自然的了,这便是所谓的帝王心术了。如果没有陛下的支持,李家,这个新起的家族即使和宇文家族有恩怨也不敢和这种老牌的家族打擂的。
转眼已经是半夜,宇文德突然惊醒,半坐起来,脸上密密麻麻的冷汗,感应到手中的匕首还在,便松了一口气,仿佛只有这把匕首能带给自己安全感。毕竟是第一次杀人,总是有一些后遗症的。宇文德拿着匕首,披了件衣服,下了床,轻轻的推开房门,走到了小院子中,看到满院子的月色,不禁沉思下来。
以前,活着,总想过一天是一天,即使自己的便宜父亲不喜爱自己,但是终归每日有吃有喝,并不担心什么,对于未来,并没有想太多,可是,白天的经历,让他明白了,这个世界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和谐,特别是自己还亲手结果了一个人的性命。
这些都在敲打着宇文德,此时,对着满院的月色,宇文德低喃道:“活下去,活下去。”,是的,宇文德只想好好的活下去,其他的什么都靠边,为了活下去,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至于白天结果了一个人的性命,那根本怪不得自己,他想杀我,我难道就该让他杀。任何人阻碍我活下去,都杀之又何妨。
想通了过后,顿时觉得有种海阔天空的感觉。有很多人,第一次杀了人后,都会留下后遗症,想通了,便海阔天空,想不通,终身都会活在阴影里。
帝都外,一辆马车正在缓慢的向前驶去,前面有两个护卫正在低声交谈着,“发配---真倒霉-----”。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了马
车内。此时,宇文德正坐在马车内,马车里还有个大约30岁的男子。两个护卫交谈的声音传入马车内,宇文德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但是这名男子的眉头稍稍皱了一下,本来脸上一副刻薄相,加上眉头稍皱,显得有点狰狞。这名男子叫柴卫,是福伯的远房侄子。
柴卫心里想到真倒霉,居然要陪这个“少爷”远走帝都,哎,在帝都的生活多么美妙啊,大爷那里新来的丫鬟可是长得不错。
可是想起福伯的吩咐,还是只有离开。福伯的本意是叫柴卫陪着走一趟,好好照顾宇文德,可是,柴卫天生刻薄,再加上远离帝都,更加看这位被发配的小少爷不顺眼,一路上语言越来越刻薄,宇文德却不言语,柴卫便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自从遇刺后,宇文德便一直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养病,直到前几天,福伯的到来。福伯带来的消息却是宇文志让他去金城休养。金城是宇文志在外做地方守备呆过的地方,在金州宇文志名下还有一处宅子和一部分田产。
于是,宇文德就这么被发配了,宇文德也知道,反对也没有用,再说也根本不想反对于是便答应的异常爽快。今天便是出发的日子,一辆马车,一个马夫,两个护卫,这对于宇文家来说,可以算是寒碜了。
可笑的是,福伯临走的时候说有什么问题就跟柴卫说,他会好好照顾你的。一出帝都,这个柴卫的语言便放肆起来,语言越来越刻薄,但是宇文德却不在意,相反,对于这次的发配没有什么抵触,甚至还有点期待,因为终于可以远离帝都,远离那个便宜父亲。
宇文德的沉默造成柴卫的嚣张,走了几天了,这个态度越来越嚣张,仿佛他才是少爷一样,对此两个护卫也视而不见,他们两个心里也窝着火,谁想在年关远离家人,再说,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个小少爷是被发配了,没有什么前途可言,谁愿意给这个没有前途的小少爷任何好脸色看。
在帝都的家族中还不这么明显,但是一出帝都便原形毕露了。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了,除了吃喝住宿,都在马车上,在早一点到金州这一点上,柴卫和两个护卫达成了共识。
他们都还想在过年之前赶回帝都。至于宇文德的意见,谁会搭理了。柴卫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一样,对着宇文德说:“少爷,由于今天赶路赶得太急,今晚咱们只有在这露宿一晚,后天就可以到金州了。”语气却没有什么恭敬处。宇文德低头的嗯的一声。
待柴卫下马车去后,宇文德抬起头,眼神中杀意连连。宇文德已经对柴荣起了杀心,因为宇文德觉得柴卫已经妨碍他活下去,临走时福伯给的金币全在柴卫那,一路上都是柴卫在打点,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柴卫肯定不会把钱给自己。
去了金州,情况不明,不知道那里的奴仆会不会欺负幼主,所以,这笔钱,一定要拿在自己的手上。”已经快到金州了,是时候动手了,还有今晚在野外露宿,更带来了便利。
但是柴卫毕竟是成人,一定要小心谋划。不得说宇文德有点偏激了,但是任谁在经历过这么多事后,心境都会变化。
夜晚降临,一行人都用过干粮早早都睡下了,两个护卫和马夫在外面搭着帐篷睡下,而柴卫便在马车里睡下,此时已经鼾声隐现,这时宇文德睁开了双眼,起身来,然后转向柴卫,轻轻的叫了声:“柴卫。”
柴卫却是在已经睡熟,毫不知道死神已经降临,宇文德见柴卫没有反应,便把藏在怀中的匕首拿了出来,比划着对着柴卫的脖子,柴卫毕竟是成年人,力气比一个十岁的孩童大了很多,如果一下不能结果他,便是麻烦,很可能危机到自己的小命,于是选择了脖子。
但是毕竟是近距离第一次杀人,这次的情景和上次却又不一样,心里还是有点害怕,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便心一横,使劲的扎了下去,一声惨叫响起,两个护卫都被惊醒。
在辨认出声音的来源是马车内发出的时候,连忙抄起家伙,匆忙的跑过去,把马车的门打开,借着月光,只看见柴卫脖子上插着一把匕首,但是并未离开死绝,身体还在不停的抽搐,眼光往上一看,只看见宇文德瘫坐在柴卫的旁边,脸上还有许多的鲜血,显得格外的狰狞恐怖。
虽说是第二次杀人,但是刚刚在扎下去后,听见了柴卫的惨叫声,还有喷出的鲜血,还是让他一阵失神。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实际上也就一分钟,宇文德回过心神来,便看着两个一脸茫然的护卫,开口道:“柴卫想杀我,恶仆欺主,已经被我杀死。”听了宇文德的话,再想想大家族的龌蹉事,两个人对看一眼,便从对方眼中得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答案。
虽说对于宇文德怎么把柴卫这么个成年人杀死没有弄明白,但是却不得不得不口道:“少爷,我等护卫不周,愿赎罪。”宇文德知道
两人没什么怀疑后说道:“赶紧把他的尸体弄出去,找个地方埋了,免得惹出麻烦事。”
转眼已经是后半夜,柴卫的尸体已经被处理好,宇文德躺在刚刚还是还是“案发现场”的马车内却怎么也睡不着,害怕有一点,但却不后悔,为了能让自己活下去,佛挡杀佛。过了半个小时,由于赶了一天路,再加之刚刚在杀柴卫之前可不敢睡下,一阵困意涌上心头,终于睡下。
宇文德睡下了,但是两个护卫却怎么也睡不着。这时,一名护卫开口道:“到底是家族的哪位大人这么狠心,指示柴卫下狠手,一个被发配的十岁小孩也不放过?。”
另一名却道:“这些事情我们两兄弟却是管不到的,只是希望回去后,那位知道柴卫死了以后不会迁怒到我们两兄弟头上。”
刚刚开口的护卫又说道:“这只能听天由命了,真的是神仙打架,祸及凡人啊,不过那小少爷也真了不得,你刚刚注意到他看我们的眼神没有?那眼神冷的吓人,就像--就像---就像狼看见猎物一样,以后这位小少爷或许非池中之物吧”。
“那可不见得,这位小少爷可是不受二爷待见啊,要不然也不会被变相的发配到金州。”“你懂什么,你见过第一次杀人之后这么冷静的嘛,再说了,你不要忽略掉他的年龄,他只有十岁。”
“你不说我还真忽略掉他的年龄了,你说....。”
第二天起来,这支简单的队伍便已经上路,由于少了柴卫,便显得格外的清静。今天出发的时候,宇文德身上便有了不菲的身家,当然是昨晚杀了柴卫从他的包袱中搜出来的。
拿出一些金币分给两个护卫,名义是上让他们两打点路上的一切,毕竟柴卫死了,路上只能靠这两个护卫打点了,但是更多却是收买,因为路上的打点根本花不了那么多钱。当然为了自己的安全,便出手大方一些。
毕竟还有一天的路要赶,路上出了什么事,还是只有靠这两个护卫。得了金币的两个护卫当然也是格外的高兴,毕竟护卫的例银有限,这简直是天降横财。于是态度上更为恭敬,做起事来更为卖力。
走了半天来到了一座小镇上外,便停了下来,赶车的护卫说道:“德少爷,前面有个小镇,我们进去用过中午饭后,再赶路,应该能在天黑前赶到金州。”
“好吧,那就进镇子吧。”宇文德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一直沉默的马夫开始甩了甩鞭子,口中要的道:“好勒,德少爷,你坐稳,驾......。”一行四人便进了镇子。
宇文德掀开马车窗户的窗帘,向外看了出去。此时已经是年末,街上的行人不多,个个都裹得像个粽子似的,连街上的叫卖声也显得有气无力的,他们这一行人引起了街上的注意,毕竟两个护卫带着刀。加之接近年末,镇上根本很少外人来。已经有很多人对着马车指指点点。
路过一家药铺的时候,宇文德看见了一名大汉正跪在药铺的门口,但是门口的伙计却没有什么好脸色,一直在说着什么,旁边还有一名抱着婴儿的妇女,不知怎么的,这名大汉突然发难,站了起来,将药店的小伙计举了起来。
“停下,”宇文德说道,两名护卫虽然莫名其妙,但是还是停了下来。宇文德下了马车,向药铺走去,两名护卫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跟了上去,赶车的马夫则留在了原地,照看马车和马匹。
其实也不远,也就几步路,等宇文德走到药铺门口的时候,地上躺着刚刚被举起的小伙计,往里一看,地上躺着两名中年汉子,看打扮,应该也是药铺的人。
药铺里,那名大汉和怀抱婴儿的妇人已经被包围在中间,外围围了四名汉子手拿着木棍等家伙,药铺的掌柜在后面尖声说道;“哪来的家伙,不懂规矩,没钱,休想我给看病,你还打伤人,我非报官不可。”
那被包围的大汉,手上青筋暴起,显得格外的愤怒,但是看了看旁边的妇人和婴儿,握着的拳头已经松了下来,出声道:“大夫,求你救救我家孩子吧,药费我以后一定会还的,你先看病好吗?刚刚的伤人之举实属无奈。”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这时,咚的一声,两枚金币落在了那名掌柜的脚下,”给他的孩子治病。”宇文德说道,刚刚他们交谈的时候已经带着护卫走了进来,那名掌柜连忙捡起两枚金币,再看来人。
一名孩童和两名中年大汉,再看他们身上的穿着,掌柜已经猜到来人不凡,那名大汉站在孩童的后面,腰间带着刀,肯定是这位孩童的下人,这肯定哪家的小少爷了,连忙说道:“快,放下家伙,李三,快,把病人送到内堂,二狗,上茶。”
吩咐完这些后,连忙走上前去,带着谄媚的笑容说“这位小少爷,您先坐,我马上就给这位孩子医治。”“嗯,快去。”宇文德点头道,但是他的眼神却一直盯着那名求医的大汉,掌柜的说完便连忙向内堂走去。
另一名伙计引着宇文德到药铺内坐下,其他人也各忙各自的事去了,那名妇人已经抱着孩子进去了,那名求医的大汉在原地打量了宇文德一阵后,便上前到:“谢谢小少爷的大恩大德,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