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州谢芷秋是小说《绝世战王》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无用书生写的一款战神赘婿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绝世战王》的章节内容
“你是爸爸吗?我好饿,他们不给我饭吃,还把我和大狗狗关在一起。”
“大狗狗好凶,咬的我浑身都是伤口,我好疼,好怕,呜呜……”
极北冰洋,硝烟弥漫的巨大战场,无数航母、巡洋舰正在海面厮杀。
涂装着赤红色巨龙的旗舰航母,指挥塔中,电话响起。
叶九州面容冷厉,正要挂断:“打错了。”
“不可能,妈妈不会骗我的!我爸爸是叶九州,我叫叶不悔,妈妈说认识你,她一辈子都不后悔!”
轰隆!
叶九州如遭雷击。
叶不悔!
“这,这是我的女儿!”
电话里传来一声脆响,伴随着小女孩的惨叫。
她被扇了一耳光!
“小畜生,还敢偷偷打电话!”
“啊,江伯伯,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了,别打我……”
电话挂断!
叶九州心急如焚,一口鲜血喷在指挥台上。
“君上!”
身后戎装高挑女子面色焦急喊道。
叶九州暴吼:“立刻准备专机!回龙国!滨海!立刻!”
“遵命,君上!”
片刻后,巨大专机撕裂苍穹,消失不见。
数十艘航母、巡洋舰甲板上,十万将士齐齐跪地!
“恭送君上!”
一天后。
滨海西郊,谢家别墅。
叶九州心急如焚,看着面前别墅深深吸了口气。
五年前,他被赶出家族,沦为弃少,更被追杀,遭遇车祸。
是一名过路的长发少女,冒着滚滚浓烟和熊熊烈焰,把身受重伤的他救了出来。
为报恩,叶九州入赘豪门为婿。
妻子,正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谢家小姐!
结婚第二日,叶九州毅然从戎。
五年征战,叶九州浴血沙场,已是战神殿主,九州战神!
手下四大战尊,九大战王,一百零八战将!
“嗯,嗯哼……”
一道喘息声,打破了别墅的寂静。
二楼卧室,两道身影在豪华大床上翻滚纠缠。
“家豪哥,不要这么心急嘛,你还没有答应娶人家呢!”
“怎么不心急,我早就忍不住了!”
男子呼吸粗重:“雨柔,先把身子给我!等你和那个废物离婚,我立马娶你过门!”
“人家离不了嘛!”雨柔被家豪摸的气喘吁吁:“家豪哥,那个废物应该是死在战场上了,查不到他的个人资料,不然早就离婚了,还有那个死丫头,也是个麻烦!”
“对了,我刚刚派人把小丫头送去狂风斗狗场了,咬她个半死不活,省得她整天烦我!”
别墅门口,一道身影陡然僵住。
如遭雷击!
五年前,那个善良勇敢的美丽少女,那个对他有救命之恩的温婉女孩,和他一夜温存的结发妻子。
此时此刻,正和别的男人亲热,给自己戴了绿帽?
自己的女儿,则在被恶犬撕咬!
轰!
别墅门口,叶九州身形一动,往远处极速狂奔。
狂怒!
他的女儿,被恶犬撕咬!
谢雨柔,你好恶毒!
叶九州眼睛一片血红!
我的孩子,你一定不要有事,爸爸马上赶到!
狂风斗狗场。
人满为患,无数双眼睛盯着会场中心的金属笼子,疯狂大叫。
一名中年胖子,手里抓着三条铁链,拴着三只浑身暴躁的藏獒。
藏獒冲着角落里一个只有三四岁的小女孩儿狂吠,要不是被铁链拽住,早已扑到了女孩儿身上!
小女孩儿面黄肌瘦,遍体鳞伤,没有一块好肉。
显然,饱受虐待。
她蜷缩着瑟瑟发抖,嗓子都快哭哑了。
斗狗场的特殊节目,人狗大战!
看台上的观众两眼通红,举着拳头嗷嗷乱喊:“开始,快开始,把链子松开!”
“开盘!我赌这个小丫头在笼子里活不过三分钟,下注十万!”
“我跟五万!”
三条恶犬被刺激的几乎发狂,对着小女孩儿上蹿下跳,把脖子上的铁链都快要挣断!
“不要让狗狗咬我,呜呜……”
小女孩儿小手死死抓着金属笼网,哭的撕心裂肺:“江伯伯,求你了,不悔以后乖乖吃剩饭,我再也不闹着吃蛋糕了。”
“呜呜……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儿……”
江胖子满脸狰狞:“小逼崽子,谁让大小姐看你就烦,你也别怪我……”
话音落下,手里的狗链猛然松开。
三条藏獒彻底疯狂,对着小不悔狠狠扑了过来!
血口大张,眼看就要咬在小不悔脸上!
就在此刻!
轰!
一道身影出现,把合金材料制作的金属牢笼一拳轰碎,接着一腿把三条恶犬全部轰飞!
三头藏獒,骨头的硬度是普通犬类的三倍。
却在一脚之下,瞬间毙命!
观众纷纷倒吸凉气,远远看着那年轻身影,瞠目结舌!
这人是谁?
太猛了!
江胖子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后退几步,“你,你是谁?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脸色陡然大变,满眼不可置信:“叶九州!”
当然是叶九州!
“我认识你。”叶九州目光如利刃,笔直的刺在江胖子脸上,杀机凛然:“你是谢家的二管家,江勇!”
江勇看起来挺老实,原来居然如此狠毒,连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都不放过?
而这个小女孩儿,是他叶九州的女儿!
“你叫……不悔?”
他目光从江勇脸上挪开,缓缓转身,看着牢笼角落哭的几乎要岔气的小不悔。
遍体鳞伤!
他心如刀绞!
他,叶九州,贵为战神殿主,纵横天下,麾下百万雄兵,威名震慑全球!
然而,他唯一的骨血,却被关狗笼,供人取乐!
更差点,被生生咬死!
江勇嗤的一声,不屑冷笑:“我以为是谁呢,你不是早就死在战场上了吗?”
“既然没死,那就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一个上门女婿,居然敢把大小姐的斗犬踢死?”
声音戛然而止!
叶九州陡然转身,身形一闪,直接抓着江勇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
江勇憋得满脸通红:“你这个废物,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叶九州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你不是想把我女儿喂狗么?”
他提着江勇大步走到旁边的斗狗等候区。
那里面,有足足上百条恶犬,上蹿下跳,眼睛血红。
江勇满脸惊恐:“你敢!大小姐不会……”
话音未落,便被叶九州直接扔了进去。
凄厉惨叫声瞬间响起,夹杂着恶犬们兴奋的狂吠。
江勇,被上百条恶犬,生生撕碎!
叶九州冷冷一笑。
战神之女,不可辱!
“不悔……”
叶九州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叶不悔身前,蹲下身子。
把这个遍体鳞伤的幼小身体,紧紧抱在了怀里。
哪怕强大如他,哪怕纵横天下,此刻的声音也忍不住出现了一丝颤抖。
他抱着大哭不止的女儿。
声音哽咽!
“对不起。”
“爸爸……来晚了!”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小不悔哭声渐止。
“叔叔……”她仰起小脸儿,看着叶九州泛红的眼睛,轻轻给他擦了擦眼泪:“你……是我的爸爸吗?可是妈妈说,我的爸爸已经牺牲了。”
“牺牲,就是死了,妈妈说爸爸是个大英雄,为国捐躯……呜呜,你不是我的爸爸,我的爸爸已经死了!”
叶九州抚摸着叶不悔的后脑,把女儿的小脸儿紧紧贴在胸口。
心都在滴血!
“不悔,妈妈是骗你的,爸爸没死。”
他沉默许久,抬手拭去女儿脸上的泪珠,轻声开口:“妈妈为什么要让人放狗咬你……”
怀里,小不悔突然仰起小脸儿,稚气的大眼睛扑闪扑闪,连连摇头:
“你说错啦!妈妈才不会让狗狗咬我,妈妈对不悔最好啦!让狗狗咬我的是姨妈,她总是欺负不悔和妈妈,还不许我们回家……”
姨妈?
叶九州脑子里“轰”的一下,满脸愕然。
叶不悔对谢雨柔的称呼,居然是,姨妈?
那……她的妈妈又是谁?
在谢家别墅门口听的一清二楚,小不悔……不是自己和谢雨柔的女儿吗?
“不悔最聪明了。”
他心脏隐隐发紧,挤出一丝笑容:“那,爸爸问你一个问题,姨妈的名字是什么?你知道吗?”
小不悔声音脆生生的:“知道啊,姨妈叫谢雨柔,是妈妈的表姐。”
“我还知道,虽然爸爸是上门女婿,但是我还是跟我爸姓,我名字叫叶不悔。”
说到这里,叶不悔小脸儿一黯,大眼睛再次蓄满泪水:“可是,姨妈让我喊她妈妈,不喊就打我,呜呜呜……叔叔,你真的是我爸爸吗?我妈妈为了救爸爸,嗓子在车祸里受伤了,不会说话,但她教了我这个……”
她从叶九州怀里挣扎落地,手指在地上歪歪扭扭的比划了“叶九州”三个字。
而后仰起小脑袋,泪水沿着小脸儿扑簌簌落下,哽咽抽泣:“这是妈妈教我写的,叔叔,你认识我写的字吗?他们不让我上学,我字写的不好。”
叶九州身体陡然僵硬,脑海深处仿佛惊雷炸响,心脏几乎停跳!
救爸爸,车祸,喉咙受伤,不会说话……
当年冒着生命危险,从车祸现场把自己救出来的,不是谢雨柔?
谢雨柔……
她不是哑巴,更不是叶不悔的妈妈,不是自己的妻子?
那么……
和自己拜堂成亲,一夜温柔缠绵的,又是谁?
“不悔。”
他盯着女儿的眼睛,声音忍不住隐隐发颤:“你的妈妈,叫什么?”
小不悔微微一愣,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哭的浑身颤抖:“你骗人,你不是我的爸爸,你连妈妈的名字都不知道!”
“妈妈叫谢芷秋,秋天的秋……”
叶九州愣在原地,无数个念头犹如滚滚洪流,把他的思绪彻底淹没。
大婚之夜!
谢家远近亲戚杯盏交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把他灌的酩酊大醉,而后在众人推搡之下,进了洞房。
浑浑噩噩之中,那具温软的娇躯,和他抵死缠绵,鱼水交融。
然而整个过程,只有他大汗淋漓,气息凌乱,却丝毫没有听到她半点声息!
原本以为,自己的新婚娇妻,谢雨柔,只是羞涩矜持,所以不曾开口。
却万万没想到,那根本就不是羞涩,不是矜持,而是声带受损,无法发声。
那不是谢雨柔,她是谢芷秋!
“大胆!”一声突如其来的怒吼,把叶九州的思绪猛然打断。
远处观众席上,几乎所有人都在观望,对着金属牢笼里的叶九州指指点点。也有人看着昏死过去的江勇和倒地毙命的三头恶犬,彼此交头接耳,正在满脸震惊的说着什么。
十几名斗狗场保安急匆匆赶到,腰里别着橡胶棍,把金属笼团团围住!
为首的保安队长满脸狠厉,对着叶九州怒骂:“哪儿来的混蛋,敢在狂风斗狗场撒野?知不知道场子是谁罩的,知不知道我们老板是谁?”
“现在立刻束手就擒,否则……”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化成一阵惨叫。
叶九州身形一闪,杀入保安群之中,这些保安纷纷飞起,筋断骨折,浑身鲜血,惨叫连连。
斗狗场一团混乱!
啪,啪,啪!
脚步如雷!
他抱着女儿,对周围的混乱全然无视,往斗狗场破碎的正门大步走去,声音缓慢低沉,犹如宣誓。
“爸爸错过了太多时间,让你和妈妈受了太多苦楚!”
“现在,爸爸回来了!”
“有爸爸在,任何人都休想伤你们一丝头发,你们遭受的委屈,爸爸会帮你们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
谢家别墅,二楼卧室。
风光旖旎!
谢雨柔翻身下床去了卫生间,水声“哗哗”响起,洗脸漱口之后又返回卧室,看着一脸满足的徐家豪,含情脉脉的抛了个媚眼儿:“家豪哥,你就会作弄人家,人家都要羞死啦!”
“呼!”徐家豪点了一颗香烟,嘴里喷云吐雾,满脸惬意:“雨柔,你直接把身子给我多好,刚才差点儿把我憋死!”
说着,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嘴里“呸”的一声:“要不是叶九州那个废物和叶不悔那个死丫头,哪有那么多事儿!打个电话问问,斗狗场那边儿怎么样了?别把小丫头给咬死了,我堂弟那边儿……”
“谢雨柔!”
一声低吼,从别墅门口突然传来!声音如雷,整座别墅都被震的隐隐发颤!
徐家豪浑身一个激灵,手里的香烟“啪”的一声掉在大腿儿,烫的连蹦带跳,连衣服都没穿,直接冲到卧室窗口,放声怒吼:“我糙你玛,是谁在那儿大呼小叫,老子……”
声音,顿住了。
别墅门口,叶九州抱着小不悔,目光紧紧盯着徐家豪,眼神如利箭,声音如寒刀!
“不要让我女儿看到你们的丑相!”
“把衣服穿好,给我滚出来!”
二楼卧室窗口,徐家豪愣了几秒钟,顿时满脸狞笑。
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他。
谢家的废物女婿,叶九州!
“居然……是他!”谢雨柔穿着真丝吊带睡裙,站在窗口往别墅门口远远打量几眼。
目光落在叶九州脸上,先是微微一怔,而后满脸诧异。
这废物不是死在战场上了吗?现在居然活着回来了?
还有该死的小丫头……
这会儿不是应该正在被狗咬吗?怎么和叶九州一起回来了?
他们相认了?
“我正愁着跟这个废物离婚呢,他来的正好!”短暂的惊讶过后,谢雨柔眼底闪过一丝惊喜,连忙拉着徐家豪的手臂,妩媚撒娇:“家豪哥,那废物没死,人家可以跟他办离婚手续了,以后人家就是家豪哥的人啦!”
徐家豪眯了眯眼睛,阴恻恻一笑:“好!雨柔,换衣服,我陪你去把这个废物打发了!”
说着,和谢雨柔一起换了衣服,挽着手臂往别墅门口走去。
谢家别墅门外,叶九州怀里抱着小不悔,双眼死死盯着由远及近的两道身影,脸色逐渐低沉。
“活着回来了?”谢雨柔挽着徐家豪的胳膊,扭着纤细腰肢走到叶九州身前,抿嘴发出了一声讥笑:“不但回来了,连这小丫头都找到了,不赖嘛!”
“江勇呢,我的三条比特犬呢?它们……”
“闭嘴!”叶九州一声低吼,拳头陡然握紧,直接捏出了一道气爆声!
怒火中烧!
这拳头,本该狠狠轰在这个恶毒女人的脸上,让她当场毙命,死成一滩烂肉!
然而,做不到!
眉眼如画,肤白貌美,妖娆动人……眼前这张脸,这个女人,正是五年前大婚之日,和自己携手出席婚礼的美娇妻!
领了结婚证,喝了交杯酒,行了拜堂礼……
五年沙场喋血,无数次午夜梦回,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个女人!
可是,她根本不是自己心里的那个她,她只是她的表姐,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当年那场婚礼,也不过是一场瞒天过海的谎言!
他,纵横无敌的战神殿主,叶九州!
居然被这样一个女人,欺骗了整整五年!
“你干什么?”谢雨柔显然有些被吓到了,下意识的抱紧了徐家豪的胳膊,顿时又有了底气,趾高气昂:“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个上门女婿!居然敢对我大呼小叫,你……”
叶九州根本不等她说完,口中一声沉喝:“说!”
“为什么要骗我?”
“当年招我入赘的,到底是不是你?”
“谢芷秋又是谁?给我解释!”
谢雨柔一阵愕然,满脸狐疑:“你……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
叶九州满口钢牙陡然咬紧,目光如火。
果然如此!
小不悔没有说谎,自己的判断没有出错,当年的婚礼果然有阴谋!
谢雨柔,谢家……他们究竟在谋划什么?
“雨柔。”徐家豪往叶九州脸上冷冷瞥了一眼,满眼倨傲:“不过是个废物,难道还怕他知道真相?告诉他,你很快就要成为我的女人!至于他,呵呵!蝼蚁一般的东西,被玩弄于股掌之上而不自知,不过是只卑微的可怜虫!”
谢雨柔“咯咯”笑了几声,终于彻底撕下了伪装,往徐家豪怀里扭了扭身子,对着叶九州抿嘴娇笑,“反正都要跟你离婚了,我也没打算继续瞒你!你以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对不对?嘻嘻,我可不像谢芷秋那么傻!当年……”
当年,谢家招婿!
谢家四代单传,到了如今这一辈,只有谢芷秋这个孙女,而后再无所出!谢雨柔身为表亲,过继谢家,成为仅次于谢芷秋的谢家大小姐,飞上枝头变凤凰!
为了谢家香火传承,谢老爷子立下规矩,这两个孙女不论是谁生下男丁,立刻成为嫡系继承人,掌控谢家大权!
也正是那个时候,叶家夫妇遭遇车祸,谢芷秋舍命相救,叶九州入赘……
“你以为入赘的是我?傻瓜!”谢雨柔咯咯直笑,对着叶九州一脸戏谑,“你跟我那个可爱的姐姐一样傻!她为了救你,被大火呛伤了嗓子,成了哑巴!我就顺水推舟,跟你在婚礼上走走过场,让人把你灌醉,送进洞房……”
“我那天真的姐姐,以为跟你上了床,生了孩子,就能保住大小姐的地位,就能继承谢家?”
“休想!”
“不管她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小丫头,都要过继在我的名下!还有大小姐的位子,谢家未来的继承权,是我的,统统都是我的!”
“连她全家都被老爷子赶出去了,就凭她一个哑巴还想跟我斗?做梦!”
叶九州死死握着拳头。
目眦俱裂!
蛇蝎心肠,如此恶毒,简直死不足惜!
“你好像很生气?还有更生气的呢!”谢雨柔看了看叶九州的脸色,又是一声嘲讽:“从战场活着回来,有能耐了?现在知道了真相,想给她们娘俩儿出头?别搞笑了!”
“看看我身边是谁!”
说着,转头看看徐家豪,一脸仰慕;又扭头看着叶九州,一脸鄙视:“告诉你,家豪哥是徐家少爷,是要娶我过门的!还有叶不悔这个小丫头,我已经送给了家豪哥的堂弟,到时候……”
唰!
一只闪电般的手掌,犹如合金钢钳,紧紧扣住了她的咽喉,把她没说完的话直接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你,该死!”叶九州寒声开口,如同死神宣判!
左臂抱着小不悔,右手缓缓发力,捏着谢雨柔的脖子提了起来,骨骼“咔咔”作响,似乎随时都要碎裂!仅仅不到一秒钟,谢雨柔的脸色就涨的一片紫红,两眼睁大全身抽搐,眼睛里流露出了濒死般的惊恐骇然!
脖子上的这只手,仿佛冰冷的铁钳!她毫不怀疑,只要叶九州愿意,绝对会把她的骨头寸寸捏碎。
他真的会杀人!
“居然敢在本少面前撒野?你特么活腻了!”旁边,徐家豪一声怒吼,而后下意识的挥起拳头,往叶九州脸上狠狠轰了过来,“糙你玛,老子……”
嘭!
叶九州面无表情,一记腿鞭横扫,结结实实的轰在徐家豪胸口,“嗖”的一下子飞出去七八米,在地上挣扎几下,嘴里涌出了一大股血沫,而后四肢瘫软,彻底昏死过去。
“杀了你,只会脏了我的手,污了我女儿的眼!”
他盯着谢雨柔的双眼,目光如万年寒潭,眼神无比冰冷:“你的命,我会交给谢芷秋决断!”
“她不能说话?没关系!”
“只需点头摇头,足以定你生死!”
“现在告诉我,我的女人,谢芷秋,在哪里?”
谢雨柔已经喘不过气,眼前一阵阵发黑,感觉身子都快凉了,从骨子里涌出了无法形容的巨大惊恐!
叶九州……
他不是个废物吗?怎么变得这么可怕?
像是来自地狱的杀神!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爸,爸爸……”叶九州怀里,小不悔被谢雨柔的样子吓坏了,小脸儿煞白。
“我知道妈妈在哪儿。”
“她,她在帝王洗浴会所上班……”
帝王洗浴会所。
这里是徐家经营的娱乐场所,最低消费三千元起步,在滨海赫赫有名!
你能想到的所有服务,荤的素的,应有尽有!甚至,偶尔还能见到一些小女明星……
“叮,叮,叮咚咚……”
四楼贵宾休息厅,钢琴独奏清新悦耳,犹如山涧细泉叮咚,说不出的婉转好听,其中却又隐隐夹杂着几分凄楚。
“啧啧,这小模样儿长的,想不上火都难啊……”
豪华按摩座椅上,一名膀大腰圆的络腮男子,腰间披着一条浴巾,远远看着正在弹奏钢琴的柔美女子忍不住满脸垂涎。
真的太美了!
女子端坐在钢琴后方,身穿青花瓷旗袍工作装,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刚好可以看到旗袍下摆分叉,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玉腿,肌肤娇嫩无瑕,在大厅的柔和灯光下,反射着无比诱人的盈润光泽。
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无一处不美,像是从画里走出的人儿,脸上明明挂着笑容,眉宇之间却凝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忧伤,看上去楚楚可怜,让人更加心动!
“虎哥,你也对她有想法儿?”一名富二代青年凑过脑袋,满脸眼馋:“大名鼎鼎的滨海第一美女加才女,兄弟们早就想上了!别看她生过孩子,瞧瞧这身材,这小脸蛋儿,比雏儿还嫩呐!”
“而且她还是个哑巴,玩儿起来干叫没声音,越想越上火啊!”
虎哥舔了舔嘴唇,嘿嘿低笑。
她,曾经的谢家大小姐,谢芷秋,现在已经跌落尘埃。
“老子没事儿就对她献殷勤,她对老子可从来都没正眼瞧过!”虎哥抬手摸了摸络腮胡子,眼底闪过一丝得意:“老子以前拿她没办法,不过今天嘛……”
说着,他对着谢芷秋勾了勾手指,又拍拍大腿,一脸淫笑:“过来,坐这儿,虎哥疼你!”
叮,叮,叮咚咚!
钢琴节奏突然凌乱几分,谢芷秋双手离开琴键,起身对着休息厅里的顾客们鞠躬致歉。又对着虎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纤细柔软的手指在胸前比划了几个动作。
当年那场车祸,她拼命上前救人,被爆炸形成的高温气焰灼烧了嗓子,声带受损,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此刻做出的动作,正是她这些年学会的手语,是最卑微的祈求:“虎哥,对不起,祝您玩的开心,我要下班照顾女儿了。”
谢芷秋低头,匆匆准备离去。
路过虎哥身边的时候——
“走?着什么急啊!”虎哥突然伸手,一把扯住谢芷秋的旗袍,低声嘿笑:
“嘿嘿!”
谢芷秋娇躯陡然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虎哥,眸子里渐渐蓄满泪水,无声低泣!
她知道虎哥没必要说谎,她更知道,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谢雨柔绝对干的出来!
“……”她双肩颤抖,泪如泉涌,却哭不出任何声音。
女儿,小不悔,那是她的命!
“哟,心疼了?”虎哥咂吧咂巴嘴唇,满脸淫光:“想不想保住你女儿的命?很简单!虎哥平时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有数!只要你在这儿当着大伙儿的面儿,虎哥可以保证,你女儿绝对安然无恙!”
唰!
谢芷秋脸色瞬间煞白,如同置身冰窖,浑身上下一片冰凉。
这个畜生!
自从被谢雨柔安排到这里上班,徐虎早就觊觎她的美色,想方设法要把她搞上床。而她抵死不从,东躲西藏,使尽了浑身解数,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
却万万没想到,谢雨柔居然如此恶毒,要把叶不悔送给徐家的那个智障小少爷?
徐虎竟然落井下石,以此作为要挟!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徐虎看着谢芷秋的精致俏脸,心头越发火热,一脸轻佻的勾了勾手指:“嘿嘿,想好了,那就别愣着!”
“这里都不是外人,不用不好意思!”
“就在这儿好好伺候虎哥,让兄弟们开开眼!”
哗啦啦!
掌声如雷,哄笑声响成一片!
整个贵宾休息厅里,一大群纨绔青年无比兴奋,甚至有人对着谢芷秋吹起了口哨,满眼调戏:“虎哥吃肉,咱们喝汤!一会儿人人有份!”
“虎哥,上了她!”
“孩子都生了,还整天在这儿装清纯!”
“她女儿不是落到徐家手里了?看她还敢不敢拒绝虎哥……”
戏谑讥讽此起彼伏,谢芷秋泪如雨下,单薄娇躯忍不住瑟瑟发抖。
哭,没有声音。
她没有争辩,只想求饶!想向徐虎祈求一条活路,双手在胸前打颤,用手语表达着自己的哀求。
原本很是熟练的手语动作,此时已然凌乱不堪,泪水沿着脸颊簌簌落下,啪嗒啪嗒的滴在了手上!
“哭什么哭?老子让你笑!”徐虎根本看不懂手语,对着谢芷秋一声狞笑:“今天不把虎哥伺候舒服了,你们娘俩儿都得倒霉!”
谢芷秋娇躯一晃,遍布泪水的俏脸再也没有丝毫血色。
屈辱,无助,绝望!
谢芷秋心如死灰,犹如提线木偶,行尸走肉般向前走了一步。
啪!
一声轻响。
并不是膝盖触地的声音。
一只不知何时出现的手掌,轻轻抓住了谢芷秋的手腕,犹如定海神针,搀住了她那即将跪地的娇躯。
手掌雄浑有力,掌心温暖无比!
叶九州!
怀中抱着小不悔,注视着自己的女人,胸中有千言万语,最终只汇成一句。
“我来了!”
“他是谁?”
叶九州出现的瞬间,徐虎先是一愣,而后火冒三丈,满脸狰狞!
坏我好事,找死!
“虎哥!”
十几道急促脚步声,从贵宾休息室门口凌乱响起,七八名保安,一股脑的冲到徐虎身前,其中一人伸手指着叶九州,气喘吁吁满脸怒火:“虎哥,这小子二话不说就闯进来,兄弟们拦不住,追都追不上!”
哗啦啦!
周围,和徐虎一起在休息室里放松的纨绔青年几乎全部站了起来,对着叶九州虎视眈眈!其中还有几个纹身壮汉,看上去应该是徐虎的保镖,几个冲上前,把叶九州团团围住!
然而。
身旁一切,叶九州全然无视!
目光,始终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子,看着她眼中翻涌的泪水,看着她脸上的怯弱,茫然,意外,惊喜,惶然……
他看着她,她也在看着他,看着他怀里的女儿!
“你认出我了,是么?”叶九州抬起手掌,抚摸着叶不悔的小脑袋,轻声道:“你给我生了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谢谢你。”
“还有……对不起,我来的太晚了!”
谢芷秋薄唇颤动,泪水大滴大滴的涌出,情绪出现了太大的波动,连呼吸节奏都乱了!
双手不安的揉搓着衣角,死死咬着嘴唇,好几次抬起手,在胸前比划了几个不完整的手语动作。
又最终放弃,伸手指了指叶九州怀里的小不悔,再指指自己的心口,最后做了一个拥抱动作,而后彻底泪崩,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无声痛哭!
“我懂手语。”叶九州眼眶滚烫,上前搀扶谢芷秋起身,再次对上了她的眼睛。
一字一顿,字字如山!
“你说,让我赶紧走,这里很危险。让我不要管你,带不悔离开,保护自己,保护不悔!”
“你又觉得,我带着不悔可能逃不了,让我丢下不悔自己跑。”
“你还说,你一直都记得我,一直都在想我……”
谢芷秋娇躯剧颤,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闪烁着泪光的眸子和沾满了泪水的睫毛,都在忍不住的剧烈颤抖。
他……他懂手语?
我那些凌乱的手语动作,他全都读懂了?
那,他为什么还不跑?
“我错了。”叶九州目光隐有惭愧,懊恼愤恨:“我被谢雨柔骗了整整五年,如果不是……”
“不是你马勒戈壁!”徐虎猛地一声怒吼,把叶九州的话音突然打断,伸手指着他的鼻子,满脸狠辣:“狗东西,刚才差点儿没认出来,原来是你!谢家的上门女婿,叶九州!”
“敢破坏老子的好事,你有九条命都不够死!”
“老子……”
声音戛然而止!
叶九州脸色陡然一沉,手掌如闪电般伸出,捏着徐虎的下巴一扯一拧一震。
咔嚓!
下巴脱臼,牙齿上顶,直接咬断了半截舌头!
而后一脚飞踢,踹在徐虎的小肚子,看似健壮的身躯,像是不堪一击的破沙包,轰的一下子倒飞出去了五六米,把后面的好几个豪华按摩座椅全部撞翻,摔在地上翻滚哀嚎,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凄裂哭嚎,断裂的舌头鲜血狂涌!
“……”包括谢芷秋在内,所有人大吃一惊。
叶九州怀里的小不悔更是吓得一个激灵,直接哭了出来!
徐虎一米九多的大个子,体重至少两百斤,居然被一脚踹飞了那么远,下巴脱臼,舌头断裂,血水狂喷……
太凶残,太狠了!
“呜,呜呜……”谢芷秋又惊又怕,情急之下发出了无比嘶哑的呜咽哭声,疯狂推搡着叶九州的胳膊。
跑,你快跑,这里是徐家的产业,全都是他们的人!
“不怕。”叶九州目光回转,一脸平静的注视着谢芷秋,仿佛诉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要你愿意,我立刻杀光他们。”
“辱我妻女者,杀无赦!”
这不是信口开河,这是战神殿主的铮铮宣言。
区区蝼蚁,杀之如何?
“……”谢芷秋拼命摇头,泪落如雨!
不能杀,不能杀啊!
就算你当过兵,就算你功夫很好,你能杀了徐虎,能杀这里很多人,可你也要给他们偿命啊!
而且,你又怎么可能杀光徐家?
在滨海,谁不知道徐家的厉害,坐拥百亿资产,黑白两道通杀!就是有了徐家当靠山,谢雨柔才能把我们逐出谢家!
徐家惹不起啊!
“你,被我吓到了?”叶九州抱了抱怀里的小不悔,对着谢芷秋缓缓摇头,斩钉截铁:“你只管放心,我要杀人,犹如杀鸡屠狗,绝对不会有任何后患。你想说什么?可以用手语表达,我……”
没等叶九州说完,谢芷秋无声恸哭,往他的胸口使劲儿捶打。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你走,你走啊!
“我明白了……”叶九州欲言又止,最终缓缓点头:“今天,我听你的,暂且饶了他们的狗命!”
“芷秋,走,我们回家!”
话音落下,不容谢芷秋拒绝,直接搂住了她的纤细腰肢,一家三口往门口大步走去。
至于周围那些纨绔子弟和保安打手?
完全无视,看都不看!
“萨洛塔!”
后方不远,徐虎在几名保镖的搀扶下,刚刚从地面站起,死死盯着叶九州的背影,整个人如同疯魔!
一声模糊难辨的嘶吼声从他断了舌头的嘴里喊了出来:“萨罗塔,龟窝萨罗塔!”
“……”周围众人一头雾水,过了好几秒才恍然大悟,一个个犹如打了鸡血,满脸狠辣。
徐虎说的是。
杀了他!
给我杀了他!
“弄死这个狗日的!”
“大家一起上!”
“给虎哥报仇,剁了他……”
徐虎身边的几名保镖,全部掏出了明晃晃的刀子,从叶九州背后一涌而上!
叶九州陡然转身,身形如电!
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些人,直接都被轰飞出去,摔落在地,筋断骨折。
他们满脸是血,看着叶九州,眼中写满畏惧。
“现在,没人再打扰我们了。”叶九州再次转身,伸手牵住了谢芷秋的纤纤手指,轻声开口。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话想问。”
“别着急。”
“无论你的咽喉受了多重的伤,我一定会给你治好!”
“我保证!”
抱着自己的女儿,牵着自己的女人,旁若无人,走出了帝王会所。
“不悔。”
叶九州看着怀里乖巧可爱的小不悔,温声道:“告诉爸爸,我们的家在哪儿?爸爸陪你和妈妈一起回家。”
“在,在……”小不悔对叶九州终究有些陌生,看到谢芷秋点头默许,这才怯生生的开口:“在观澜小区,外公和外婆跟我们住一起的,坐19路公交车,在最后一站下车,然后左转弯……”
叶九州心头微微一紧。
观澜小区,那是多年前的老旧居民区,位于城乡交界地带,早在五年前就纳入了拆迁规划,当年叶家也曾经打算对这块地皮进行投资,由于发生了那起车祸,叶家分崩离析,投资规划自然也无疾而终。
只是没想到,时隔五年,观澜小区居然还没有拆除!
“我们不坐公交,爸爸有车。”叶九州亲了亲叶不悔的小脸儿,就要掏出手机打电话。
就在这时——
“找到了,他们在这儿!”
一道尖利喊叫声,伴随着一连串的锐利刹车声,从不远处的街道拐角突然响起!
徐家豪,谢雨柔!
坐着一辆黑色迈巴赫,从后排车窗探出头,正在远远怒视叶九州;后面紧跟着六辆奥迪A8,全都是徐家保镖,一股脑儿的冲出车子,把叶九州一家团团围住。
“叶九州,你果然来了这儿!”
保镖拥簇之下,徐家豪和谢雨柔咬牙切齿的走到叶九州身前,脸色无比怨毒。
怀恨在心!
在谢家别墅,徐家豪被叶九州一脚踹飞,骨头都快断了,到现在都疼的要命;谢雨柔差点儿被活活掐死,用一条丝巾缠着脖子,遮住了上面的指印淤青。
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
“一个废物,一个哑巴,一个小丫头片子……”徐家豪越想越怒,牙齿咬的咯咯响:“都愣着做什么,怎么跟你们说的?给我打!”
“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哗啦啦!
总共二十多名徐家保镖,西装下的肌肉轮廓清晰可见,一看就是身手不弱的练家子,一个个凶神恶煞,作势就要下手!
“等等!”谢雨柔猛地抬手,示意一群保镖稍安勿躁,而后死死盯着谢芷秋,发出了一声恶毒讥讽:“这废物当兵回来了,你是不是感觉有了指望?”
“那你知不知道他都干了什么?”
“他去了狂风斗狗场,给江勇踢断了十几根骨头,杀了老爷子最喜欢的三条比特犬,还打伤了一大片观众,惹了一屁股麻烦!还打了我,打了家豪哥!”
“就他干的这些事儿,足以让你们全家死绝!”
谢芷秋嘴唇嗫嚅几下,转头看看身边的叶九州,忍不住满脸绝望。
冲动,太冲动了!
就冲他在洗浴中心里的表现,猜也能猜得到,以叶九州的性子,雨柔表姐说的这些事儿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他干的出来!
“芷秋。”叶九州对其他人毫不理睬,静静注视着谢芷秋的双眼,轻声道:“不要怕,一切有我。”
说完,转头看向谢雨柔,一脸漠然:“谢雨柔,你们兴师动众的找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徐家豪让保镖动手,而你出言阻止,绝不会是一片好心。”
“说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徐家豪同样压抑着怒火,紧紧握拳:“对!雨柔,我也正想问你,为什么让保镖停下?”
“家豪哥,你别生气,因为我要跟这个废物离婚!”谢雨柔往徐家豪怀里靠了靠,而后恶狠狠的盯着叶九州,“我去婚事局查了好几次,根本查不到这个废物的信息,还以为他早就死了呢!”
“现在才想明白,因为他上了战场,婚姻信息肯定进入了军方系统,所以我单方面离婚离不了。”
“必须他本人同意!”
徐家豪眉头皱了一下,沉着脸一声冷哼。
谢雨柔微微一顿,满脸傲慢:“叶九州,看在你从战场退伍的份上,我和家豪哥今天可以饶了你这条狗命!”
“之前的事,也可以既往不咎!”
“代价是,你必须跟我签字离婚!”
叶九州笑了。
军婚神圣,不容亵渎!以谢雨柔的能耐,又怎么可能轻易离婚?
而且……
战神殿主,与龙国至尊龙主平起平坐,身份地位何等尊崇?别说滨海婚事局,就算是世界各大强国的情报部门,都休想查到他半点儿信息。
至于谢雨柔……
这女人何其可笑,何其愚蠢!
“离婚,你的要求就只有这么简单?”叶九州抱着小不悔,把玩着小丫头的羊角小辫儿,对着谢雨柔淡淡一笑,“你想离婚,我又何尝不想?不谋而合,这倒是巧了!”
“而且。”
“虽然五年欺瞒,但你毕竟与我携手步上红毯,在亲朋见证之下拜堂成亲,交杯共饮长情酒,有过这么一段纸面婚姻。”
“所以,我想问你,跟我离婚,你,真的想好了么?”
谢雨柔先是一愣,而后一声讥笑,满脸奚落:“叶九州,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要不是你上过战场,有这么个退伍身份,现在你早就死了!”
“还问我想好了吗?”
“我想你妹啊!”
“告诉你,要是不跟我离婚,咱们新仇旧账一起算!斗狗场的事儿,江勇的伤,三条比特犬……叶九州,你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
叶九州缓缓摇头。
这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更不知道,她曾经距离全世界的最巅峰,只有一步之遥。
这一步,她已经注定永远迈不过去。
现在让她活着,不久之后,她会比死了更惨!
“离婚,这个愿望,我帮你实现。”叶九州漠然开口,而后掏出手机,在屏幕单手操作,飞快编辑一条短信发送出去。
仅仅十几分钟过后。
轰隆隆!
一辆造型特殊的加长劳斯莱斯黑色轿车,前七后八,总共十五辆林肯总统同款防弹豪车护航,全部悬挂“九州”汉字车牌,从远处街道拐角呼啸而来,在叶九州面前缓缓停住。
“君上!”
一名身穿戎装的高挑英气女子,带领着近百名荷枪实弹的精锐战士,大步走到叶九州身前,齐齐半跪于地,异口同声:“属下奉命前来,请指示!”
跪地的同时,女子双手递出,捧着两个小红本,封面印着三个大字。
离婚证!
“很好。”叶九州接过离婚证,把其中一本直接撕碎,另一本随手一甩。
唰!
无比准确的落在了谢雨柔手中。
“这……”她下意识的翻开结婚证,看看里面的内容,钢印,日期……
愣了好大一会儿,又慢慢抬头,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些车,这些人,杀气腾腾的战士,身穿戎装的女人,两个汉字的车牌,还有那一声“君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九州……
究竟是什么人?
他是什么人?
有这个想法的,不只是谢雨柔,还有旁边的徐家豪和徐家的二十多名保镖!就连来来往往的街头路人都纷纷停住脚步,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叶九州身上。
满脸震撼!
从未见过的超级豪华车队,上百名半跪在地的精锐战士,面色坦然的英俊青年……
在电视上都无比罕见的一幕,居然在现实里发生了?
“这,这应该是在演戏吧?”有路人远远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胡乱猜测:“这是演的军旅题材电视剧?你们看那些战士,全副武装,看上去跟真事儿似的,挺专业啊!”
也有人打量着谢雨柔和谢芷秋,又瞅瞅徐家豪和抱着小不悔的叶九州,满脸艳羡:“你们看,那两个女演员都好漂亮啊,还有小孩儿,还有帅哥,还有保镖……这肯定是霸道总裁剧!”
“这是哪个剧组在拍戏啊,摄像机在哪儿呢?怎么没看到啊……”
过往路人彼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时说什么的都有。
“演戏?”
谢雨柔听着周围路人的议论声,顿时恍然大悟。
演戏!叶九州肯定是故意找人在她面前演戏,这些豪车一定是租来的,还有车上悬挂的“九州”车牌……只有电视电影里才会出现这种镜头,在现实里根本不存在!
“叶九州,你从哪儿找的这些演员?演技不赖嘛!”她越想越好笑,抬眼瞥着叶九州,满脸讥讽:“装模作样,给自己脸上贴金,有意思吗?”
“豪车配卫队,见面儿就半跪,这剧本走的还是上层路线,挺牛啊!”
“废物就是废物,居然在我面前装起来了?说你虚伪都是抬举你!你不是会装吗?来,装,给我接着装!”
旁边,徐家豪显然也“明白”过来,原本一脸震惊,此刻早已满脸戏谑:“刚才我差点儿都信了!姓叶的,请这个剧组花了不少心血吧?”
“还有这支车队,租一天需要多少钱?”
“丢人现眼!”
叶九州摇头笑笑。
雄狮不会在乎鬣狗的挑衅,巨龙不会理睬蝼蚁的嘲讽,而他,威名震慑全球的战神殿主,叶九州!更是丝毫没有把这两个跳梁小丑放在眼中!
“芷秋。”
他轻轻唤了一声女人的名字,而后缓缓转身,把怀里的小不悔放在身边。
啪!
单膝弯曲,半跪于地!
他,叶九州,身后是战神殿四大战尊之一,朱雀战尊!再往后,是战神殿主直属卫队,总共九十九人,全部单膝半跪,阵型排列的无比整齐,是一个巨大的心形!
而这个心形的心尖位置,正是叶九州!
“我被欺骗了五年,错爱了五年!”他和谢芷秋四目相对,双眼蕴含着无限深情,紧紧注视着面前的女人。
“直到今天,我终于找到了你,找到了我们的女儿!”
“刚才,我已和谢雨柔离婚,结束了这段充满欺骗的虚假婚约。”
“现在,请你接受我的求婚,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保护你们娘俩儿,给你全世界最好的爱!”
话音落下,右手往怀中轻轻一探,取出了求婚信物。
不是婚戒,而是一枚闪烁着纯金光泽的小巧令牌,正面是一座殿堂浮雕,背面印刻着九州二字,像是裹挟着一座修罗杀场,蕴含的杀意无比浓烈!
九州令!
统率四大战尊,驾驭七大杀将,麾下一百零八战将,掌控百万雄兵!代表着整个龙国独一无二的至高荣耀,象征着战神殿主为龙国建立的不世功勋,见令如见人!
此令牌,举世无双!
“……”谢芷秋紧紧捂着嘴唇,双眼泪光浮动,忍不住无声而泣。
求婚!
眼前这一幕,她连做梦都不曾想到,或者说,她曾无数次的幻想,足足幻想了五年!
五年……
她承受了太多委屈,遭受了太多苦难!
那一天,她奋不顾身,从车祸中救出了那个青年!那一夜,她心甘情愿,和酩酊大醉的男人翻滚纠缠!这五年,她失去了温柔如水的嗓音,失去了谢家大小姐之位,父母也遭受牵连,被逐出谢家!
也是这五年,她生下小不悔,聚少离多!幸亏不悔是个女孩儿,否则,谢雨柔连她这份母女亲情都要彻底夺走!
直到今天!
今天,她的男人从战场归来,救了他们的女儿,又从徐虎手中救了她!
还和谢雨柔离婚,摆出这么大的排场,向她求婚!
哪怕这一幕是假的,哪怕叶九州是花钱请的剧组,哪怕他是专门花钱租的车队,哪怕全都是梦幻泡影……那又怎样?
只要他有这份心意,那就够了!
“嫁给他,嫁给他……”
掌声雷动!
周围街道上,那些好事的路人纷纷鼓掌,兴高采烈喊叫起哄:“嫁给他,嫁给他……”
叶九州身后,朱雀战尊和殿主直属卫队,全部右手抚胸,齐声呐喊:“嫁给他,嫁给他……”
嫁给他……
谢芷秋紧紧咬着嘴唇,拼命忍耐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热泪,手指颤巍巍的,从叶九州手中,缓缓接过了九州令!
令牌入手沉重,好像是用生铁打造的,当然比不上婚戒……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是自己的男人,是不悔的爸爸,这就够了!
“哈哈!”
叶九州放声长笑,左臂抱起小不悔,右臂揽着谢芷秋的腰肢,满脸意气风发。
他的女人和他的女儿。
尽在怀中!
从前过往,她们曾经遭受的一切苦难,已然彻底结束!往后余生,必将带她们登临绝顶,俯瞰世间大好河山!自己的女人和女儿,她们值得!
“恭喜君上!”
朱雀战尊和殿主直属卫队保持半跪姿势,拳头捶击胸口,呐喊声直冲云霄:“恭喜夫人,恭喜小主!恭喜夫人,恭喜小主……”
声震街道,声震八方,经久不消!
“混蛋,废物,该死……”旁边不远,谢雨柔咬牙切齿的看这一幕,死死握着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恼羞成怒!
就算豪华车队是租的,就算这些演员是花钱请的剧组,可是,这么宏大的求婚场面,也已经足够惊人!
叶九州这个死废物,谢芷秋这个死哑巴,他们凭什么搞出这么大的场面,凭什么有这么多路人给他们鼓掌欢呼,给他们祝福?
他们不配!
“雨柔,咱们走!”徐家豪满脸狠辣,拉着谢雨柔返回徐家车队。
一边命令司机发动车子离去,一边从反光镜里恶狠狠的盯着叶九州等人,牙齿猛地咬紧。
街头求婚,场面宏大,很风光是不是?
你特么给我等着!
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风光。
咱们之间的账,以后慢慢算!
徐家豪和谢雨柔已然离去。
帝王洗浴会所门外,街道上的盛大求婚仪式也已结束。
那些过路行人,车辆,在一片欢呼喝彩声中逐渐散去,叶九州也抱着小不悔,和谢芷秋一同坐进了专属座驾。
“君上!”驾驶席上,一身火红戎装的朱雀战尊亲自开车,脸色无比恭敬:“下榻酒店已经安排妥当,现在是否立刻前往?”
叶九州缓缓摇头。
先前小不悔说过,和外公外婆,一起居住在观澜小区。他们是自己的岳父岳母,如今荣耀归来,必须去探望他们二老!
“观澜小区。”叶九州摆了摆手:“出发!”
超豪华车队迅速驶出市中心,往城乡交界位置的观澜小区风驰电掣!
观澜小区。
早在五年前,这里就纳入了城市新建规划,由于位置偏僻,开发价值不大,所以迟迟没有拆除。
直到如今,小区的原住民几乎已经全部搬走,只有一些退休的大爷大妈,和一些没有经济条件的打工族,在这里租赁几间廉价房,周围配套设施几乎没有,只有一个贩卖日用百货的小商店。
嗤!
悬挂着“九州”号牌的豪华车队,在小区门口缓缓停住。
“啊,啊啊……”车子后排座,谢芷秋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小区大门,俏脸微微一紧,连忙抬起双手,在胸前飞快比划着手语动作。
叶哥,不要让车队开进去,也不要让这些演员下车!
你做的一切,我非常感动,但,爸妈都很传统,不喜欢这些表面文章,如果让他们知道演员是请的,车队是租的,就算他们嘴上不说,心里一定很不满意。
“……”叶九州哑然失笑。
租的,请的?
堂堂战神殿主,在自己的妻子眼里,居然留下了这种印象!
“好吧。”他不多解释,面带笑容抱着小不悔下车,对着朱雀战尊随意摆了摆手,而后和谢芷秋一起,走进了小区大门。
此时此刻。
小区二号楼四单元108,不到70平米的破旧住宅,曾经的谢家大爷“谢海鹏”,还有他的妻子“陈淑英”,刚刚做好中午饭,沉默的吃着桌子上的饭菜,气氛无比沉重。
“外公,外婆!”
房门从外面推开,小不悔连蹦带跳的跑了进来,小脸儿满是喜色:“你们快看,爸爸和妈妈一起回来了,我有爸爸了!”
什么?
谢海鹏身体一颤,慢慢抬头;陈淑英端着碗筷的手掌微微一顿,满脸不可置信。
不悔的爸爸?
叶,叶九州?
“爸,妈。”叶九州和谢芷秋走进门口,对着两人深鞠一躬,脸色既有尊敬,也有愧疚:“五年前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谢雨柔根本不是我的妻子,您二老才是我的岳父岳母。”
“九州不孝,让芷秋和小不悔受了委屈,让二老受苦了!”
谢海鹏脸上肌肉出现了一丝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看了看叶九州身上穿的迷彩服和作战长靴,最终摇了摇头,一语不发,低头继续吃饭。
陈淑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叶九州点了点头,又给谢芷秋使了个眼色,而后抱起小不悔,转身回了卧室。
“……”谢芷秋脸色一黯。
虽然爸妈什么都没说,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叶九州入赘谢家,终究只是个上门女婿,就算退伍归来,又能拿到多少安置费?没有钱,生活没办法改善,最多算是增加了一个劳动力,但也多了一张嘴吃饭。
他们对这个女婿,一点都不喜欢!
“芷秋。”谢海鹏沉默了很久,直到碗里的饭菜全部吃完,这才抬起头来,沉声道:“你这几年上班攒下的钱,有多少了?除了不悔上幼儿园必须的花销,其他的都算算,够不够三万?”
谢芷秋俏脸微微一白,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给我吧。”谢海鹏放下筷子,脸色低沉:“你知道,自从咱们被老爷子赶出来,我一直都在想办法重返家族。明天是老爷子七十大寿,我打算用这些钱给老爷子买一份像样的礼物,希望他老人家喜欢……”
谢芷秋眼眶泛红,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钱,她有!
谢雨柔把她弄到洗浴中心工作,故意羞辱作践!但,给顾客搓澡,偶尔弹弹钢琴,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拿到一些小费,收入其实不算很低,这几年也攒下了几万块。
可是,谢老爷子的心肠,比冰还冷,比石头还硬!几万块钱的礼物就想重返家族?根本不可能!
“钱……”叶九州看了看岳父的脸色,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
呃。
尴尬了!
身为战神殿主,五年浴血征战,不是身在战场就是在前往战场的路上,什么时候买过东西?任何军用物资都是由属下负责,他自己连一张银行卡都没有,手机里甚至没有安装金融软件。
钱,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玩意儿,现在居然成了老大难!
谢海鹏看着叶九州掏口袋的动作,目光微微亮了一下。看到他空着手从口袋里抽出来,眼里的亮光顿时熄灭,深深摇了摇头,而后一声不吭,闷着头转身回了卧室。
“……”叶九州欲言又止,哭笑不得。
好吧,被岳父鄙视了!
悉悉索索!
旁边,谢芷秋轻咬薄唇,伸手扯了扯叶九州的衣袖,又比划手语。
你的退伍安置费,都拿去租车,找剧组了,对不对?以后不要那样浪费了,找份工作,好好赚钱,我们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爸妈不会看不起你的。
“说”完,又拉着叶九州的袖子,返回了自己卧室。
反手关门,安静了!
“爸妈哄着不悔午休了,下午还要去幼儿园上学。”她俏脸泛红,指了指房间里的双人床,双手比划:“你也休息一会儿,下午出去找工作,我也不去洗浴中心上班了,和你一起找。”
叶九州看着面带羞涩的妻子,回想着五年前柔情似火的一夜,张开双臂,目光炙热:“芷秋,过来!”
“……”谢芷秋脸色瞬间一片火红,娇羞难忍,俏脸红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紧紧咬着嘴唇,双手不安的绞动,最终做了几个有些颤抖的手语动作。
九州,别这样,我还没有准备好。
而且……
这几天不合适,我不太舒服。
叶九州微微一愣,又会心一笑,上前抚摸着妻子的俏脸,轻声道:“芷秋,不是你想的那样,来,张嘴。”
“……”谢芷秋脸色彻底红透,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知道我身子不舒服,还……
太坏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叶九州看着谢芷秋血红的脸颊,抬手轻轻触摸一下,满脸古怪。
“听话,张嘴,我在军中学了一点医术,你的喉咙,我应该可以治好。”
谢芷秋:“……”
比刚才更羞涩了!
坏蛋,原来你是要给我检查喉咙,刚才为什么不早说!
她深深看了叶九州一眼,而后闭上双眼,娇艳欲滴的红唇缓缓张开。
“嗯……”叶九州看着妻子的咽喉,目光渐渐眯起。
很严重!
整个喉部组织被汽车爆炸形成的烈焰和浓烟重度灼伤,时隔五年,表面伤势已经基本愈合,声带受到的损伤却无法恢复,最终导致失声。
像这种情况,常规药物已经无法治疗,针灸效果也非常有限。
要彻底修复妻子的咽喉,办法只有一个。
天语花!
那是天照国的国花,普天之下只有一株,种植在天照国主宫殿的后花园,由专人照看。这朵花,又被天照国称作上苍之语,对咽喉症疾有奇效。每年九月开花一次,香气覆盖整座宫殿,花期持续大约十五天。
现在……
正是九月!
“你的喉咙,我有把握治好。”
检查过后,叶九州轻轻抚摸着妻子的秀发,目光无比温柔,“我出去一趟,晚上八点之前应该可以回来。”
谢芷秋仰着俏脸,注视着叶九州的眸子,眼神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最终抬起双手,做了几个简单的手语动作。
“晚上我做饭,等你回来吃。”
叶九州会心一笑,不再多说,转身出门,再次回到了观澜小区门口。
此时此刻。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观澜小区大门外,战神殿专属车队已然离去。只有一袭红衣,无比恭敬的跟随在叶九州身后,远离小区,一直走到郊外,这才快步上前,微微躬身:“君上!”
叶九州双眼微眯,眼底精光闪烁!
“芷秋咽喉受损,只有天语花可以医治!”他注视着面前的朱雀战尊,沉声道:“传令,四大战尊,九大战王,一百零八战将,全部集结!”
“三个小时之后,齐聚天照宫。”
“本座,要和天照国主聊一聊!”
“不管他说什么,天语花,本座要定了!”
朱雀战尊毫不犹豫,立刻掏出手机,通过战神殿内部频道,飞快发布命令。
而后,转头往正北方向看了一眼,战意升腾。
天照国!
当年北境一战,殿主亲自出手,斩杀天照国十大战神,击溃天照军团五十万精锐,天照国主上表求和,再不敢侵犯龙国边疆半步!
至于现在……
就算再次求和也没用,要么交出天语花,要么,灭国!
……
大约三个小时过后。
天照国都,一片狼藉!
十余架隐形战机一路突破电子侦察封锁线,奇袭天照国,天照宫硝烟弥漫,烈焰冲天!
战神殿主叶九州,亲率四大战尊,七大杀将,一百零八战将,只用了短短不到半个小时,击溃天照宫八千精兵,斩杀天照镇国元帅,斩杀十二位护国战神,斩杀三十多名天照战将……
天照国损失惨重,顶尖战力至少战死了三分之二,其中一大半都是被叶九州亲手击杀!经此一役,天照国元气大伤,没有十几年休养生息,休想恢复国力!
举世震惊!
“查,给我彻查!叶九州又在搞什么?”
一道又一道愤怒嘶吼,在北美花旗国,在欧洲诸国,在极北苦寒之地,在一望无垠的茫茫沙漠……
在一栋栋重兵把守的战备大楼,一座座不为人知的军事基地,在一个个高度绝密的军用频道,在一位位军方高层的耳边轰然响起!
震撼,彻底的震撼!
战神殿奇袭天照国都,摧毁天照宫,以零伤亡的代价,在二十八分钟之内,给天照国带来了足以致命的可怕打击!战神殿……或者应该说,战神殿主叶九州,拥有的能量实在太过恐怖!
简直骇人听闻!
全世界各大强国,甚至也包括龙国,所有情报部门都在全力运转,疯狂调查今天发生的一切!
那位野心勃勃的天照国主,是不是什么地方招惹了叶九州?
战神殿为何发动奇袭?
叶九州……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一件小事。”
就在世界各国焦头烂额,对战神殿的动作展开调查的时候,叶九州已经乘坐赤龙战机,正在返回龙国的路上。
左手拈着一朵雪莲模样的粉红花朵,右手握着着机载通讯器,面带微笑:“国主不必担心,我不过是去摘一朵花,可是,阿都朗不识相,想跟我掰掰手腕。”
“他的手腕显然没我硬,所以,顺手烧了他的天照宫,给他长长记性。”
“就这样。”
电话那头:“……”
地位无比尊崇的龙国国主,听着叶九州风淡云轻的笑声,就算用脚指头都能猜到,他要摘的那朵花,肯定就是天照国的国花,世间唯一,绝世无双!
“小叶啊……”电话里,龙国国主哭笑不得:“你知不知道,战神殿这么一闹,世界局势搞的很紧张啊!”
“那几个老不死,疯了似的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派你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会不会对他们下手?”
“他们都被你吓坏了!”
叶九州淡淡一笑。
国主所说的几个“老不死”,当然就是敌对国家的那几位国主,只不过,他们这次猜错了!战神殿哪有闲工夫去理睬他们?天照国主已经跪了,天语花已经到手,这次的行动已经圆满结束!
“让他们别瞎猜了。”叶九州抓着通讯器,毫不在意:“告诉他们,只要他们不犯龙国,战神殿自然也不会欺负他们。”
“如果有人胆敢觊觎龙国,今天的天照宫就是他们的下场!”
“犯我龙国者,虽远必诛!”
龙国国主老怀大慰,心里无比庆幸。
幸亏龙国有战神殿,对龙国无比忠诚,对敌人毫不手软,这就是战神殿殿主,叶九州!
挂断电话,叶九州坐在机舱里,把玩着手里的粉色奇花,目光无比期待。
天语花!
有天语花在手,芷秋的咽喉就有了治愈希望,只要配合现代医术,把喉部的血管神经全部理顺,而后服用花茎汁液,就可以让芷秋的嗓子彻底恢复。
她的声音,她的喜悦,她的笑容……
今天的行动,值了!
灭一国,只为一人笑!
深夜九点半,观澜小区万籁俱寂,待拆迁的破旧楼房在月光下更显清冷。
除了小不悔,谢家三口都还没睡。
客厅里,谢海鹏和陈淑英脸色低沉,谢芷秋俏脸苍白,偶尔抬头看看餐桌上的一只小金佛,目光一片凄然。
失算了!
今天下午,她拿出积攒许久的三万块钱,和谢海鹏一起去金器店,买了这尊长寿佛,准备明天送给谢老爷子做寿礼。
然而,就在刚才!谢老爷子打来电话,把谢海鹏一通怒骂,连七十寿宴都不准他和陈淑英参加,和这个小儿子彻底划清界限!又咬牙切齿,把叶九州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大闹狂风斗狗场,暴打徐家豪,痛揍徐虎……
把徐家得罪狠了!
“叶九州……居然闯了这么大的祸!”谢海鹏越想越气,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牙齿咬的咯咯响!
自从被逐出谢家,他无时不刻不在幻想,希望老爷子收回成命,让他们一家重返家门,这次七十大寿就是最好的机会!但,叶九州退伍归来,搞出这么大的乱子,把唯一的机会都给葬送。
他们,再也别想回归谢家!
“芷秋。”陈淑英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谢芷秋,脸色紧紧扳着:“老爷子说,让你带着不悔和叶九州,去参加他老人家的寿宴,当面儿解释一切,向徐家豪和徐虎赔罪。”
“到时候,你什么都别管,祸是叶九州闯的,老爷子要怪罪,徐家要报复,都让他自己承担!”
谢芷秋俏脸更白,紧紧咬起嘴唇,抬手缓缓比划手语。
“爸,妈,我和九州……”
当,当,当!
手语动作刚刚开始,客厅防盗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敲响。
“是你?”谢海鹏起身拉开房门,看着站在门口的叶九州,顿时火冒三丈!
这个混账!
退伍回来,正事儿不干,给他们家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中午不好好休息,下午不出去找工作,一溜烟儿不见了人影!芷秋和小不悔等他回家吃晚饭,一直等到八点多,他居然现在才回来!
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有没有芷秋她们娘俩儿,有没有岳父岳母?
女儿嫁给这样的废物,还不如嫁给一条狗,狗还知道看门呢!
“爸,妈。”叶九州走进客厅,看了看餐桌上的小金佛,心头顿时恍然。
果然如此!
他们肯定是在商量明天谢老爷子大寿的事情,连寿礼都买好了!
“明天,你和芷秋,不悔,一起参加寿宴!”谢海鹏死死盯着叶九州的眼睛,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最终,扭头看了看脸色煞白的谢芷秋,狠狠咬牙:“到时候,带上这尊小金佛,好好向老爷子求情,希望他老人家放你一马!”
“至于徐家……”
“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一把拽起陈淑英,气呼呼的回了卧室!
“芷秋。”叶九州目送岳父岳母离开,这才转头看向谢芷秋,从口袋里取出天语花,面带笑容:“中午我去了一趟天照国,这是……”
谢芷秋紧紧捂住耳朵,忍不住泪如雨下。
撒谎,他又在撒谎!
叶九州,你没出息,我认了!当年那场车祸,你父母双亡,不得已入赘谢家,成了我的丈夫,我认,我都认!可你入伍从军,五年征战,性子能不能稳重一些,能不能成熟一些?
花钱租车队,向我求婚,给我惊喜,我很感动,很感谢。
可那些都是虚的!
事实是,你得罪了徐家,得罪了老爷子,我可以跟你一起承担!可你也要拿出勇气,拿出男子汉的担当,要坦然面对一切,不能逃避!
去了一趟天照国……
你怎么不说去了外太空?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叶九州沉默片刻,把天语花慢慢收起,眼底闪过一缕寒芒!
谢老爷子,徐家?
明天大寿之日,你们给我等着!
……
第二天上午,滨海海天大酒店。
顶楼豪华宴会大厅,人头攒动,一道道祝寿声此起彼伏,把现场气氛彻底点燃!
“滨海宋家,送上白玉寿佛一尊!”宴会厅正门,谢家大管家笑脸迎客,欢天喜地:“恭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沈家老夫人,祝谢老爷子松鹤长寿,送上当代大师画作《松龄鹤寿图》一副!”
“张家家主,送上金玉如意一只,祝谢老爷子万事如意……”
谢老爷子“谢中天”,满脸笑容的端坐在宴席主座,遍布皱纹的老脸绽放成了一朵喇叭花。
“咳,咳!”
直到宾客全部到齐,谢中天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而后双手下压,含笑开口:“感谢各位好友,百忙之中前来参加老夫七十寿辰!”
“我谢家不过是滨海二流世家,能得到各位捧场,可谓蓬荜生辉!”
“多谢,多谢!”
哗啦啦!
掌声喝彩声响成一片,宴会厅里的宾客纷纷叫好,也有人连声恭维:“滨海谢家虽然是二流家族,但咱们谁不知道,谢老爷子德高望重,背靠龙都谢氏宗族,那可是龙国响当当的超级豪门!”
“对啊!谢老先生膝下,有雨柔小姐这么优秀的孙女,谢家跻身一流家族指日可待!”
“据说,雨柔小姐已经和叶九州那个废物离婚了?徐少爷对雨柔小姐情有独钟,想必,应该好事将近了吧?”
“徐家谢家强强联合,我等喜闻乐见,恭喜恭喜啊……”
你一言我一语,似乎都说到了谢中天的心坎上,脸上笑容越来越盛。
只是不知为何,提到“谢氏宗族”之时,他眉头稍稍一皱,又很快舒展,在座宾客显然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除了谢雨柔!
她和徐家豪一左一右,分别坐在谢中天两侧,彼此对视一眼,突然捂嘴“咯咯”几声,皮笑肉不笑:“老爷子,您七十大寿何等重要,可是,好像有人不给面子呢!”
“叶九州,谢芷秋,难道他们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们居然敢不把您老人家放在眼里,这可是大不敬啊!”
“您说,他们该当何罪?”
谢雨柔一语道罢,整个宴会厅顿时一片寂静。
家族内斗!
五年前的往事,在座许多宾客心知肚明!
当初,谢家男丁不旺,谢中天为了延续家族香火,专门立下规矩,谢芷秋和谢雨柔,同时招婿!谁能生下孙儿,谁就是谢家未来的主事人,继承谢家一切!
然而,一场车祸,谢芷秋咽喉重创,失声成了哑巴。而谢海鹏为了给女儿治伤,耗费家财,犯了谢家大忌!
再后来,谢芷秋被谢雨柔设计陷害,招了上门女婿叶九州,一夜缠绵,生下女儿叶不悔。谢中天冷血无情,在谢雨柔的怂恿之下,把她一家四口逐出谢家,宣称老死不相往来。
“哼!”谢中天往宴会厅正门扫了一眼,老脸阴沉如水。
昨天晚上,他已经亲自打了个电话,让叶九州和谢芷秋前来谢罪。现在都几点了?将近中午十二点,寿宴马上就要开席,居然连他们的影子都没见到。
简直可恨!
“谢老爷子息怒。”徐家豪看了看谢中天的脸色,低声冷笑:“叶九州那种废物,要对付他还不简单?”
“只要您老人家点头,许某愿意代劳,派人把他们一家好好收拾一顿!”
“是死是活,您老人家说了算!”
谢中天清了清嗓子:“叶九州!身为谢家上门女婿,胡作非为,惹事生非!”
他脸色一狠,寒声开口:“老夫宣布,谢家徐家同仇敌忾,只要见到叶九州,不必客气,只管……”
“只管怎样?”
一道突如其来的大喝,从宴会厅门口突然传来,把谢中天的声音瞬间打断。
唰唰唰!
宴会厅里,无数道目光同时转动,齐刷刷的落到了此人身上。
叶九州!
怀里抱着小不悔,右手牵着谢芷秋,从宴会厅正门大步走进,一直走到主宴席前方,冷冷看着谢中天,又往谢雨柔和徐家豪脸上分别扫了一眼,目光如刀光,寒光凛凛!
杀气,毫不掩饰的杀气!
如果谢中天不是芷秋的亲爷爷,现在他就已经死了!
“是你!”谢中天老脸一僵,而后满脸暴怒。
错不了,就是他!
五年前入赘谢家的那个废物,入伍五年退役归来的废物,闯出了滔天大祸的废物,叶九州!
“你居然还敢来?”徐家豪和谢雨柔满眼鄙视的盯着叶九州,顺便扫了一眼谢芷秋,语气说不出的戏谑:“怎么,胆子大了,敢和老爷子叫板?”
“你们活的不耐烦了?”
周围,一大群宾客目光交汇,其中也包括叶启明的妻子冯薇薇,坐在不远处的一张餐桌旁边,往叶九州和谢芷秋脸上打量几眼,满脸错愕。
怎么回事?
叶九州这个废物,竟然和谢老爷子杠上了?
他……想死?
“你是不是想死!”谢中天目光毒辣,恶狠狠盯着叶九州,嘶声开口:“你刚才问老夫,只管怎样?”
“老夫现在就告诉你!”
“徐家谢家,只要有人遇到你这个废物,只管出手惩治!”
“不计后果,不论死活!就算弄死你这个废物,也是你自己活该!”
轰!
没等叶九州开口,旁边谢芷秋脑子里一阵轰鸣,俏脸顿时一片煞白!
完,完了!
老爷子勃然大怒,彻底撕破脸了!
在滨海,谢家只是二流世家,然而,徐家却是一流!以两家的势力,要对付一个叶九州,岂不是易如反掌?
还有她,还有爸妈,还有小不悔……
覆巢之下无完卵,九州,你这次真的闯了大祸,把天都捅破了!
“呜呜呜……”情急之下,她使劲儿甩开叶九州的手掌,对着谢中天满脸祈求!
一边吱吱呀呀的发出嘶哑喊叫,一边无比慌乱的做出了一连串的手语动作。
爷爷,求求你,放过我们一家,放过九州!
我替九州向您老人家道歉!
“说”着,俏脸忍不住泪如雨下,作势就要给谢中天跪倒。
然而……
“芷秋,不许跪!”叶九州手掌一伸,把谢芷秋的娇躯稳稳搀住!
双眼直视谢中天,目光又扫视全场,寒声开口:“诸位,你们认为,叶某与谢老爷子,孰是孰非?”
“倘若认为叶某有错,尽管开口,叶某洗耳恭听!”
“如果认为谢老爷子不对,请速速离去,免得血溅五步,脏了你们的衣服!”
众人:“……”
哄堂大笑!
“一个上门女婿,居然口出狂言,要血溅五步?你以为你是谁?”
“今天这场寿宴没白来,开眼界了嘿,见识了一个疯子!”
“真以为徐家和叶家是好惹的?大言不惭,简直可笑……”
谢芷秋更是心急如焚,连连撕扯叶九州的衣袖,拼命打着手语。
九州,你疯了吗?快松开我,我要给老爷子跪下,向他老人家请罪。
要不然,你就没命了!
“呼!”叶九州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眼神彻底坚定。
一群跳梁小丑,也该笑够了!
“今天是谢老爷子七十大寿,叶某携妻女,本为祝寿而来!”他挺起胸膛,沉声开口:“要打要杀,都是后话,在此之前,至少也要献上寿礼,以示庆贺!”
“祝谢老爷子,飞黄腾达,升官发财!”
“来人!”
轰!
叶九州话音刚落,一声巨响惊天,从宴会厅门口陡然传来。
一口明晃晃的楠木棺材!
朱雀战尊身穿火红战甲,大步在前;四名殿主铁卫,肩扛棺材,把宴会厅大门直接撞碎,跟随朱雀战尊走到宴会厅中心,把棺材重重砸在地上,而后齐声大喝!
“寿礼送到,请谢老爷子笑纳!”
“棺,棺材?”
看着楠木棺材,整个宴会厅一片哗然!
寿宴送棺材,这是什么意思?
升官发财?
别闹了,这不是打算把谢老爷子活活气死?看看老家伙的脸色,一片铁青,心脏病都快犯了!
“叶九州,你好胆!”谢中天一声怒吼,脸上肌肉扭曲,面目狰狞。
怒,大怒,暴怒,怒火中烧!
好好的七十大寿,宴席还没开始,就被叶九州彻底搅黄。
是可忍孰不可忍!
姓叶的……该死!
“这口棺材,看来谢老爷子非常喜欢!”叶九州看着谢中天的老脸,目光昂然:“我妻,我女,受辱五年!”
“叶九州五年征战,荣耀归来,亲眼目睹一切,心头滋味如何?”
“谢中天,你来说!”
谢中天彻底气炸了!
浑身冰凉,手脚哆嗦,连嘴唇都在打颤!
“你放肆!”他破口怒骂,歇斯底里:“叶九州,你真以为老夫不敢杀人吗?”
周围,许多谢家亲戚,还有关系最近的宾客,更是怒声指责,连连喝骂:“叶九州,你太过分了!”
“以下犯上,目无尊卑,简直罪该万死!”
“徐少爷,您也说句话,要怎么处理叶九州?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徐家豪一脸狞笑,厉声开口:“叶九州,你……”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叶九州转过身去,盯着他,冷冷笑道:“你和谢雨柔,死不足惜!”
“七日之后,是我女儿五岁生日,生日宴上,你和谢雨柔一起,跪在门口,磕足一千个响头!祈求我女儿原谅!”
“否则,灭你徐家满门!”
轰!
徐家豪怒不可遏,谢中天一拳砸在主宴餐桌,两眼一片血红,肺都要气炸了!
还有在座的所有宾客,不可置信的看着叶九州,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
他疯了,真的疯了!
给徐家豪立七日之规矩,给谢老爷子送棺材,做不到就要灭了徐家满门?
这已经不是狂了,这是脑残,智障,这是个大傻笔!
“呜,呜呜……”谢芷秋拼命撕扯叶九州的衣袖,急的眼泪哗哗的流。
九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现在道歉都晚了,跪地求饶都没用,你要给我们娘俩出头,要给我们出气,咱们可以从长计议,可以一起想办法!可你……你这是自寻死路,你怎么这么傻!
“我的话已经说完。”叶九州对一切目光全然无视,脸色一片漠然:“记住,你们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期限,只有七天!”
话音落地,不由分说,怀中抱着小脸儿煞白的小不悔,拉着泣不成声的谢芷秋,转身就走!
徐家豪两只眼珠子红的像血,嘴里发出了一声磨牙般的闷吼。
“叶,九,州!”
此时此刻。
叶九州抱着小不悔,牵着谢芷秋的玉手,已经走出宴会大厅,乘坐电梯下楼,一直走出了酒店正门。
阳光洒落,豁然开朗!
“殿……叶先生,谢小姐。”朱雀战尊和四名殿主铁卫齐齐躬身,恭敬无比:“请问还有什么吩咐?我等愿意效劳!”
叶九州微微一笑。
朱雀,很聪明!
并没有刻意交代,她就已经自动改变了称呼,叶先生,听起来非常自然!
“……”谢芷秋惊魂未定,颤巍巍的抬起双手,作势就要比划手语。
“芷秋。”叶九州轻轻摇头,伸手入怀,把天语花再次取了出来。
昨天晚上,第一次拿出天语花,芷秋捂着耳朵,根本不听他解释!直到今天进入宴会厅之前,她都忧心忡忡,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过来,路上连一点交流都没有!
直到此刻,终于可以把这朵天下奇花给妻子展示。
这不是炫耀,是浓到化不开的温柔,是芷秋重新开口说话的希望!
“这朵花,可以让你的咽喉恢复,让你重新发声。”他拈着花茎,珍而重之的放到谢芷秋手中,目光蕴含无限深情:“什么都不用问,现在去医院。”
“最多两个小时之后,我要亲耳听到你喊出我的名字。”
“叶九州!”
谢芷秋捧着天语花,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一往深情的男子,双唇微微动了几下,眼眶不由自主的慢慢湿润。
九州……
我真的可以说话?这朵花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虽然不相信,但,我愿意尝试!
“走!”叶九州再次拉起谢芷秋的玉手,一起坐进了路边停靠的加长专车。
目标,滨海第一医院。
一秒钟都不等,立刻给芷秋医治!
……
滨海第一医院。
全院戒严!
足足五百多名全副武装的精锐战士,在医院四周严防死守,包括医生在内,任何人不可喧哗!除了救死扶伤的紧急通道,其他出入口全部封锁,只为迎接一人。
战神殿主,叶九州!
“这位兄弟。”第一医院院长,陈中奇,带着两名副院长和几位德高望重的口腔科老医生,小心翼翼的走到一位战士旁边。
大着胆子,赔着笑脸:“请问,你们是哪个部分的,长官是哪一位?”
“战神殿又是什么番号?我们从来没听说过啊!”
年轻战士一声冷哼:“不该问的少问!只要把君上夫人的咽喉治好,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陈中奇连连点头,一声都不敢多吭。
后背,已然被冷汗湿透!
今天早上,这群战士不由分说就把医院戒严,他第一时间就给滨海驻军打了电话,然而,那位滨海战部的第一负责人,肩扛三颗金星的铁血悍将,居然讳莫如深,只是郑重告诫,一定要慎之又慎,千万不可怠慢!
调用最好的医生,拿出最好的医术,必须把那位年轻女子的咽喉治好!
“人呢?韩医生人呢,死哪儿去了!”一道焦急愤怒的大喊,把陈中奇的思绪突然打断!
儿科医护楼门口,一名身穿名贵西装的中年男子,身后带着三名魁梧保镖,不顾战士阻拦,对着陈中奇身后的一位老医生连声怒吼,“韩医生,你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好了给我儿子看病吗?别的医生我不看,必须你亲自来!”
“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谢家?耽误我儿子治病,老子弄死你!”
陈中奇脸色一变,刚要开口。
唰唰!
医护楼前,两名战士面色一沉,双臂交叉阻拦,把这名中年男子死死挡住,杀气凛然:“胆敢打扰夫人医治,杀无赦!”
这名姓谢的中年男子,往两名战士脸上扫了一眼,顿时满脸暴怒。
哪儿来的大头兵,居然敢挡路?
找死!
“你们长官是谁?知不知道我是谁?”他伸手指着两名战士的鼻子,一脸霸道:“告诉你们,滨海战部最高统领,郭啸天郭军座,那是我谢家的至交好友!”
“你们对我不敬,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让你们回家喝西北风?”
“赶紧给老子让开!”
一边说着,一边气势汹汹,对着两名战士一阵推搡。
就在这个时候。
嗤!
一道锐利刹车声陡然响起,长达八米的黑色加长劳斯莱斯轿车,悬挂着特制“九州”车牌,从医院门口缓缓驶入,在陈中奇等人面前稳稳刹住。
战神殿主专车,主人,叶九州!
“芷秋,不悔,来。”叶九州开门下车,又拉开后排车门,把谢芷秋和小不悔接了出来。
唰唰唰!
陈中奇带着两名副院长和几名老医生,连忙上前迎接,满脸恭敬:“您是叶先生?这位是谢小姐?”
“鄙人陈中奇,这几位是口腔科医术最好的老专家,一定会尽心尽力,为谢小姐治疗咽喉!”
叶九州缓缓点头:“好!只要你们……”
声音戛然而止!
远处,那名姓谢的中年男子,远远看着这边的情况,突然“哎呀”一声:“我糙,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们!”
“叶九州,谢芷秋,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叶九州循声看去,眼神陡然一冷。
居然是他!
岳父谢海鹏的亲弟弟,芷秋的亲二伯,谢家老二,谢海峰!
“废物东西!”谢海峰狠狠推开拦在身前的两名战士,带着三名谢家保镖冲到近前,对着叶九州连声怒斥。
“退伍了是不是,跟军方有关系是不是?”
“装你妈的大头蒜!”
“我儿子嘴角起泡,喉咙长疮,手足口病知不知道?在这儿看病呢!”
“难怪韩医生不肯给我儿子看病,原来是搁这儿等你呢!要是耽误了我儿子的病情,我特么拿你是问!”
叶九州目光慢慢眯起。
刚才谢中天寿宴现场,并没有看到谢海峰,原来是带着儿子来医院看病!满口污言秽语,还真是继承了谢中天的优良传统,爷俩儿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妄自尊大,不知死活!
“……”谢芷秋抱着小不悔,看看叶九州,再看看谢海峰,心头一阵无力。
好事多磨!
满心期待来医院治疗,却偏偏碰上大伯!当初在谢家,大伯和父亲争夺继承权,势同水火!谢老爷子一怒之下,把继承权直接交给下一代,这才有了后来的赘婿一事。
如今大伯拦路,喉咙还怎么治疗?
除非……改天再来!
她咬咬嘴唇,把小不悔放在地上,伸手扯了扯叶九州的衣袖,双手缓缓比划——九州,我们走吧,先让大伯给堂弟看病,我哑了这么久,不急这一会儿,改天再找个时间过来。
“不必。”叶九州摇头一笑,顺势把小不悔抱在怀里,而后牵起谢芷秋的玉手,直接往医院大楼走去。
至于谢海峰?
蝼蚁一般的东西,看都不看!
“我糙!”
叶九州等人身后,谢海峰先是一愣,而后破口大骂。
反了天了!
“在我面前装逼,眼里没有我这个大伯是不是?”他看着叶九州的背影,恨的牙根儿痒痒。
“仗着你是退伍回来,有战士撑腰?”
“实话不怕告诉你,滨海战部大统领,郭军座,那是我铁哥们儿!一句话就能让你们乖乖滚蛋!”
叶九州脚步微微一顿。
忍不住笑了!
“一句话就能让我滚蛋?”他转过身,眯眼看着谢海峰,似笑非笑。
“郭啸天真是你的铁哥们儿?”
“大伯,我胆子小,你可别吓我!”
谢海峰把手机一下子掏了出来,气急而笑:“好,好,好!你有能耐是不是?给我等着!”
说完,狠狠盯了叶九州一眼,而后拉出联系人列表,找出了郭啸天的电话号码。
点击屏幕,拨号!
大约十几秒过后。
“嗯?”电话接通,郭啸天的声音低沉严肃:“谢海峰,有事?说过多少次,不要随便拨打我的私人号码,今天情况特殊,我很忙,不论何事,改天再说!”
谢海峰脸色一紧,连声开口:“郭军座,别挂电话,有件小事!”
“您手底下的战士,在第一医院胡作非为,我儿子看病都给耽误了!”
“您看,是不是应该管管?我这真的是为您着想,万一消息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不太好啊!”
电话那头,郭啸天一身戎装,肩扛三颗金星,浑身陡然一震:“你……你再说一遍,哪儿?”
“第一医院啊。”谢海峰愣了愣神,一头雾水:“我给儿子看病,还能去别的地方?我……”
混蛋!
郭啸天紧紧抓着手机,额头冷汗涔涔!
谢海峰,你这个没脑子的蠢货,眼珠子长到狗身上去了?那些战士的番号你没好好看吗?那是战神殿的战士,是战神殿主麾下精锐,根本不是我的手下!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站着!”郭啸天咬牙切齿,寒声厉喝!
“从现在开始,不准说话,不准动!”
“我马上赶到!”
啪!
电话挂了!
“……”谢海峰听着手机传出的嘟嘟忙音,愣了好长时间,抬头看看面前的叶九州,猖狂大笑:“叶九州,你倒霉了!”
“郭军座说了,马上赶过来处理!”
“在我面前撒野?你还太嫩了!”
叶九州抱着小不悔,唇角掀起一抹玩味笑意:“好!我等着!”
大约二十分钟过后。
嗖!
一辆迷彩越野车,从远处呼啸而来,一头闯进了医院大门。
滨海战部大统领,郭啸天!
连卫兵都没带,亲自开车火速前来,推开车门快步走出,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叶九州脸上。
心神颤栗!
别人不知道,他身为滨海战部最高长官,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眼前这位面带笑容的英俊青年,正是那位传说中的无敌存在,与龙主平起平坐,地位至高无上,功勋盖世,战神殿主叶九州!
“郭统领!”
谢海峰站在叶九州面前,远远看到郭啸天,顿时满脸喜色,带着三名保镖一溜小跑迎了上来,连声恭维:“就这点儿小事儿,郭统领派人简单处理一下就行了,居然还亲自过来,真是太客气了!”
“这件事处理完了,咱们一起喝茶?我刚刚托人从武夷山弄了二两极品大红袍,虽然不是母树产出,但也价值不菲……”
啪!
一记无比响亮的大耳光,把谢海峰的声音扇的支离破碎,连同一口血水,从嘴里“哇”的一声喷了出来。
碎牙乱飞!
这一巴掌又快又狠,不只扇碎了谢海峰的牙齿,还扇烂了他的舌头,脑袋扯着脖子,脖子拽着身子,瞬间双脚离地,凌空转了好几圈儿,而后重重落地,脑子里七荤八素,整个人都被扇傻了!
“这,这……”周围,陈中奇,两位副院长,几名老医生,还有谢家保镖,甚至是叶九州身边的谢芷秋。
全都当场愣住,满脸呆滞!
这是怎么回事儿?
谢海峰不是郭啸天的铁哥们儿吗?这一巴掌抽的果然够铁!
为什么揍他?
不应该是去揍叶九州吗?
“不长眼的东西!”郭啸天暴怒如雷,拳脚相加一顿暴揍,把谢海峰揍的烂泥一般,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又飞起一脚,把旁边呆若木鸡的三名谢家保镖全部踢飞,最后拽着他们的脚腕,和谢海峰一起全部拖上越野车,对着叶九州远远的做了一个标准的敬礼,这才发动车子,一路烟尘滚滚呼啸而去!
陈中奇等人:“……”
再次目瞪口呆!
郭啸天这一来一去,总共待了不到半分钟,从头到尾就说了一句话,雷厉风行毫不拖沓,拖着死狗一般的四具身体,就那么扬长而去,无影无踪……
这就是滨海战部大统领的作风?
出乎意料,匪夷所思!
“咕咚!”
谢芷秋呆呆的看着越野车离去,忍不住做了个吞咽动作,缓缓抬起双手,似乎想要做几个手语动作,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的疑问,精致好看的眉毛轻轻蹙起,说不出的娇俏动人!
叶九州看了看谢芷秋的可爱表情,心中柔情万般!
如果能发出声音,她此时此刻会说些什么?
一定是世间最动听的语言,最悦耳的清脆笑声!
“陈院长。”他转头看向陈中奇,郑重开口:“我妻子的手术,由你亲自主刀!”
“手术过程,进行可视化微创操作,把咽喉灼伤形成的疤痕表面清理一遍,血络神经全部理顺。”
“最后……”
说到此,目光落在谢芷秋脸上,轻声道:“芷秋,给他。”
谢芷秋微微点头,从口袋里取出小巧玲珑的粉色天语花,小心翼翼的递到陈中奇身前。
“这是……”陈中奇接过花朵,仔仔细细观察片刻,瞳孔逐渐放大。
呼吸急促,心跳加速,额头冒汗,手脚都忍不住的剧烈颤抖。
这,这,这……
这是全世界唯一一朵,天照国主宫殿里精心培育的珍奇品种,天照国的国花,天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