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人海相濡以沫》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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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人海相濡以沫》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女主角陈楠和丈夫许凌洲的婚姻经历以及在一次祭祖中发生的悲剧。

    主角陈楠独自替两个女儿开完家长会后,冒着暴雨赶到许凌洲举办庆功宴的别墅。许凌洲以事业为由失约女儿的家长会,还对陈楠态度恶劣。此前许凌洲为让陈楠卖房助公司上市假意答应陪孩子,结果拿走房产证。陈楠对许凌洲彻底失望决定离婚。在祭祖时,许凌洲为讨好白家财团千金白佳琳带其参观,过程中许思因许凌洲保护白佳琳而受伤,情况危急被送进急救室,最终结果未知。

    

《隔着人海相濡以沫》小说

隔着人海相濡以沫正文阅读

    

    我替两个女儿开完家长会后。

    许凌洲让我赶紧到别墅接走她们,别耽误他办庆功宴。

    我顶着暴雨,饿着肚子匆匆赶到,在门口听见他和白佳琳闲聊。

    “真羡慕楠姐能碰上许总这样事业有成,还有空带娃的男人。”

    许凌洲一脸无奈,薄唇轻笑:

    “没办法,老婆是娶来宠的,她只要美美的,再辛苦我也愿意。”

    当晚,许凌洲再次劝我卖掉和女儿住的房子助他公司上市。

    我拒绝后,他威胁我要给女儿换个妈。

    我打开抽屉,将离婚协议书甩他脸上。

    打着慈父名头在外招摇过市,却从不关心女儿的男人,不配当爹。

    1.

    “离婚?楠楠,你想好了吗?两个孩子知道你的决定吗?”

    我麻木地盯着漆黑一片的夜空,一言不发。

    就在刚才,我独自一人替两个女儿开完家长会,淋着暴雨赶到许凌洲举办庆功宴的别墅。

    湿冷的雨水黏在身上,湿漉漉的从裤脚嘀嗒在地。

    我打着寒颤,走进若大无比的别墅大堂。

    许凌洲和一大群人在大堂中央举杯欢庆,觥筹交错。

    碰撞声中,大女儿许幼从一旁的角落跑过去拉着他的衣角。

    “爸爸,别喝太多了,明天我们还要去老家祭祖呢。”

    在场的人一听这话,纷纷放下酒杯说了声抱歉。

    白佳琳艳羡开口。

    “祭祖?女孩也能进祠堂吗?”

    我看见女儿懵懂地抬起头,想要张口却被许凌洲制止。

    他抱起女儿,摸了摸她的头,看向白佳琳:“我们家没有旧时代那些重男轻女的观念。”

    我想起每回祭祖,许凌洲抛下我和两个女儿独自走进祠堂的画面,不免有些讥讽。

    他抬眼瞧见站在角落的我,笑着对众人说:

    “大家先喝。”

    许凌洲没有向众人介绍我的身份,也没有管我是否饿着肚子,只顾着拉着女儿,将浑身湿漉漉的我迅速赶出别墅。

    别墅门口,他松开大女儿的手,将小女儿一把塞进我怀中,不满道。

    “快走吧,这么晚才来,我都帮你带多久孩子了。”

    我望着面前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许凌洲失望开口:

    “答应给幼幼开的家长会为什么失约?”

    许凌洲皱起眉头,不耐烦地盯着我:

    “我天天忙着在外打拼赚钱,一个小小的家长会你不能去吗?非得烦我。”

    “赶紧走,看看你这副灰头土脸的样子,简直给我丢人。”

    他说完,不顾屋外的大雨磅礴,啪的一声毫不留情将我和两个女儿丢在别墅外。

    冷风飕飕,伴随凉凉细雨袭来。

    大女儿许幼抱着我的大腿,缩到我身后瑟瑟发抖。

    “妈妈,我好冷……”

    我盯着连把伞都没有的别墅门口,将涌上心头的委屈往肚子里咽。

    怀中是沉甸甸五岁半熟睡的小女儿。

    身后是九岁半上小学四年级的大女儿。

    我的丈夫许凌洲潇洒自如地抛下我们,在开满暖气的别墅内与人纸醉金迷。

    我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清醒,弯下腰认真地问大女儿:

    “你还想要这个爸爸吗?”

    昨日,许久没有回家的许凌洲忽然回了家。

    两个女儿都很高兴。

    她们兴致勃勃地将期末考了一百分的卷子给他看。

    他兴致不高,随手扔在一旁便回屋洗了澡。

    年纪还小的许思红了眼眶,扭头问我:“爸爸是不是不爱我……”

    我赶紧抱起红着眼眶的她,用从前说了无数次的谎轻声安慰:

    “没有,爸爸只是比较忙,累了而已。”

    许思懵懂点头,不再哭闹。

    倒是许幼较起了真,瞪着大大的双眼不满开口:

    “妈妈你骗人,爸爸已经一年没有回家了。”

    “上次回家还是为了拿东西,连饭都没跟我们一起吃。”

    我没了办法,走进房间同许凌洲争吵,让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陪我们母女吃顿饭。

    许凌洲刚洗完澡,衬衫敞开,裸露在外的胸肌若隐若现。

    不可否认,结婚多年他的身材依旧保持得很好。

    他紧盯着我,甩了甩发梢上的水渍,笑了笑。

    “别担心老婆,我今天哪也不去,在家帮你哄孩子。”

    那天,我们四人吃了两年以来最幸福的一顿晚饭。

    大女儿许幼更是壮着胆子,满眼期待地问许凌洲。

    “爸爸,我和妹妹明天都要开家长会,妈妈一个人赶不过来,你能来帮我开吗?”

    我拿筷子的手一顿,刚想用眼神示意许凌洲用温柔一些的话来拒绝孩子。

    却听见他笑着说:“好啊,爸爸明天一定准时到场。”

    换做从前,许凌洲连陪孩子看集动画片都不耐烦。

    现在却答应去给小孩开家长会。

    我以为他转了性,内心窃喜。

    深夜,他的手探进我的被窝,头抵在我的耳后呢喃。

    “老婆,想跟你商量件事……”

    我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在昏暗的灯光下,转过身用灼灼目光紧盯着他。

    “嗯,说吧。”

    结婚九年,许凌洲一直单独住在市区的别墅区,进家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若无缘故,他是不会回家的。

    我和两个女儿只能在电视以及各种新闻报道上见到他。

    我以为的他会转性,会将我和女儿规划进未来,仍旧是幻想。

    “公司现在还差一笔钱就能成功上市了,你能不能先把房子卖掉,帮我一把?”

    我心凉了半截,当即无情推开他,冷着脸道:

    “不可能,这套房子是我们母女仅有的生存空间。”

    许凌洲紧盯着我,见我神色正襟,不容置喙,语气软了下来。

    他搂过我的腰,低声安抚:“好了好了,不卖就不卖,反正我赚钱都是为了你们三,老婆说不卖就不卖。”

    当晚,许凌洲哄了我许久,我都不愿同他继续。

    直到深夜,他才抱着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我的身旁早已不见他踪迹。

    我想起他昨夜的话,急忙打开柜门确认房产证的存在。

    却发现档案袋中,空空如也。

    我心一咯噔,凉了半截。

    对他失望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我急着上班,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质问许凌洲。

    下班后,我赶去参加小女儿的家长会。

    却在半路接到大女儿班主任的电话,指责我为何不到场也不请假。

    我当即道歉并给许凌洲打去电话。

    三通后,他终于接了,没有道歉,反而不耐烦地让我赶紧去接走孩子。

    “一生就生两个拖油瓶,没一个带把的帮我传宗接代,现在还要来烦我!”

    我没理会他那出口满是污秽的话,挂断电话匆匆赶往别墅。

    我接到了女儿,也彻底对许凌洲失望。

    电话那头爸爸絮絮叨叨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扯出。

    我想起女儿在别墅门口那张垂下又懵懂抬起的小脸。

    女儿说:

    “妈妈,我们不能换个爸爸吗?”

    又想起这些年独自带娃无人能懂的苦闷和心酸。

    我对着电话那头自嘲笑笑:

    “爸,我离婚后,能带着两个孩子回家相亲吗?”

    “胡闹!这年头带着两个女儿,谁会娶你?”

    爸爸苦口婆心地说了一通,还是没有劝动我,生气地挂断电话。

    我打开手机,发了条寻找律师的朋友圈。

    刚一发出,就刷到了许凌洲的朋友圈。

    他发了今晚庆功宴的照片,照片上他和那位叫白佳琳的女孩站在主位。

    我认得这个女孩,白家财团的千金。

    许凌洲公司的D轮融资,就是她们家出的钱。

    我不关心两人之间有什么,只想快些离婚,带着女儿彻底远离许凌洲。

    他,不配当爹。

    下一秒,一通语音电话响起。

    我接起。

    许凌洲微哑的嗓音从听筒传来,带着一丝沉醺的醉意。

    听得出来喝了许多酒。

    “老婆,这么晚了叫不到保洁,你能不能过来帮我打扫一下?”

    从前他也用这个理由喊我过去。

    偌大的别墅,酒渍混着烟味在空气中弥漫,甜腻的奶油和彩色的丝带随处可见。

    他只需一句温柔绻缱的“拜托你了老婆~”

    我就被迷得晕头转向,任他指挥。

    这次,耳边依旧响起这句话。

    我再也没了从前那股心气,听两句软话就卸下一切负面情绪重新爱他。

    我的爱,彻底没了。

    电话那头,还在呢喃低语。

    我一句话没说,挂断电话,果断拉黑。

    隔天,许凌洲一大清早回了家。

    他面上带着微愠的怒气,将我从床上扯了起来。

    “陈楠你胆子大了!敢拉黑我,明知今天祭祖还像小女孩一样闹别捏,疯了吗?”

    我无视他的怒火,淡淡道:

    “你自己去不就行了吗?我和女儿去凑这个热闹做什么?”

    他见我神色淡淡,耐着性子对我说:

    “这次让你们进去,但不能拜。”

    我轻嗤出声,冷笑道:“真当你们许家祠堂是什么香馍馍,我哭着喊着都要往上凑?”

    他瞬间哑口,不耐烦地盯着我说:

    “今日你必须去,你得带着孩子进去。”

    “佳琳想看祭祖,只要她满意了,公司上市就有希望,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自嘲笑笑,还以为他愿意带女儿进祖祀,是为昨日之事忏悔。

    却不想还是为了工作。

    我冷着脸,摊开手:

    “那好,房本拿来。”

    他面色一沉,语气不容置喙:“不可能,房本已经交给银行抵押了。”

    我挑起眉毛,无声地点了点头。

    “行,你不后悔就好。”

    “我的要求,祭祖回来告诉你。”

    许凌洲丢下话,往两个孩子的卧室走去。

    “我不后悔,倒是你,再不生个儿子出来,恐怕我该给她们换个妈了。”

    我转身给手机里联系到的律师确定离婚事项。

    这次不用你换,我直接把你换了。

    我和女儿穿戴整齐来到许家老宅。

    白佳琳穿着靓丽,站在许老爷身旁言笑晏晏。

    她见到许凌洲,亮着眼睛跑了过来。

    “凌洲,你可算是来了,说带我来见你们祭祖还返回去接嫂子,你对嫂子可真好!”

    许凌洲一手抱着小女儿,一手牵着大女儿,宠溺地看着我笑。

    “没办法,你嫂子昨晚估计熬夜追剧忘了时间,我若不去接她,今日你可要失望而归了。”

    他说这话时,丝毫没有收敛音量。

    周围站着的许家族人立马向我投来厌恶的目光。

    我本想戳穿他,却想起女儿在车上得知自己终于能进祖祀时欢喜的眼神。

    我可以出气,却不想毁了女儿的期待。

    白佳琳的笑声打破了这一僵局。

    “哎呀,自己管的自己宠咯,我也想以后像嫂子一样有福气呢~”

    我扯开嘴角,笑了笑。

    “会的。”

    只要不嫁给许凌洲。

    正午,古老又神圣的祭祀仪式正式开始。

    陆陆续续的许家人排着队进入山中祠堂。

    我牵着两个女儿,望向前方耐心向白佳琳介绍祖训的许凌洲。

    他为她撑着伞,精致的侧脸在阳光下笑起来格外迷人。

    白佳琳瞬间看呆,红了眼眶。

    大女儿许幼怯懦的声音,将我的视线拉回。

    “妈妈,我们真的可以进祖祀吗?”

    我指着前方排队的那对母女,笑着对许幼说:

    “你看她们,也是妈妈带女儿,都进去了,我们当然也可以。”

    其实以往许凌洲不许我带女儿进祖祀,我哭过、吵过、闹过。

    我歇斯底里,声嘶力竭。

    我问他,“其他人都愿意带自己的女儿进祖祀,为什么你不可以?”

    他是怎么回我的呢?

    他说,他就是不可以。

    他是许家年轻有为的总裁,小小年纪便在外头创出了一片天。

    他不要丢人。

    他不许我带着两个女儿给他丢人。

    白佳琳单纯无辜的眼眸映入眼帘,她盯着我笑道。

    “楠楠姐,我帮你牵着许幼吧?我没有孩子,进去不太好意思。”

    我心头一紧,将许幼护在身后。

    “不用了。”

    “我是她妈妈,会护着她的。”

    白佳琳的笑僵在脸上,无助地望向许凌洲。

    许凌洲不顾我眼中的警告,跨步抱起一旁的许思,走向白佳琳。

    “思思,跟爸爸走。”

    思思窝在许凌洲怀里,懵懂地望着我。

    我心头一酸,没了争抢的念头。

    思思出生后,许凌洲几乎再没回过家。

    这是他第一次抱思思。

    也是思思,第一次被爸爸抱。

    祖祀狭窄又昏暗,拥挤的通道仅能容纳一人穿行。

    白佳琳的惊叹声在山洞中响起,清脆又吓人。

    “原来这就是老祖宗留下的印记啊!”

    声音回响,络绎不断。

    一声轰鸣声,轰隆炸响。

    一块钟乳石自山体上方脱落,直直下坠,

    直戳白佳琳眉心。

    我将许幼护在怀里,惊呼了一声小心,只见钟乳石掉落的瞬间,许凌洲猛地将白佳琳拉入怀中,将许思撞到在地。

    尖锐的钟乳石直直戳进许思心口。

    我的惊呼声响破天际:“思思———!!”

    浓稠的血液从思思胸腔渗出,许凌洲捂住了白佳琳的眼睛。

    身旁的人拨打了急救电话。

    许家祠堂在山顶,急救车很难上来。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我望着躺在地上,胸腔咕嘟往外冒血的许思,恨不得冲上前杀了许凌洲。

    若不是他非要将许思抢走,她根本不会受伤。

    她还那么小,还没有体会过父爱,就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愧疚感瞬间压得我喘不上气。

    我蹲下身,双手颤抖,想哭却根本哭不出来。

    “来了来了,担架来了!”

    我慌乱抬头,看着护士轻手轻脚将许思绑在担架上。

    许凌洲想帮忙,我发了疯似的扑过去。

    “别碰她!”

    他吓了一跳,双眼无措地望着我:

    “老婆,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猩红着眼,带着许幼跟了上去。

    一路上,我都在愧疚。

    若上午不跟许凌洲来祭祖,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急救室的灯亮了又暗,在我的心头晃荡。

    我蹲在冷冰冰的医院走廊,只觉浑身上下像浸泡了冰水一样寒冷。

    许思惨白的面容不断在脑海浮现,她稚嫩的小脸上全是痛苦。

    她在喊:“妈妈,我好疼……”

    大概过了七八个小时,我的双腿完全失去知觉。

    急救室的灯彻底熄灭,医生一脸疲惫地走出来。

    我的心跳声扑通炸响,巨大的期待感从心底催生。

    我颤抖着,撑起发麻的双腿,一步步走向医生,眼含希望开口:“我的女儿……脱离生命危险了吗?”

    医生沉默的瞬间,四周寂静。

    我仿佛落入一个天旋地转的世界,失去意识。

    倒地的那一刻,我听见医生说“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的女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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