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晨曦肖子君是小说《穿成炮灰女配后,我被反派娇宠了》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沐夭写的一款宫斗宅斗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穿成炮灰女配后,我被反派娇宠了》的章节内容
“我不愿意!”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强烈抗拒,仿佛自灵魂深处迸发,把花晨曦吓了一跳。
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置身于朝堂之中,四周环绕的是满朝的文武百官,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下一秒,一堆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海。
天了噜!
她穿书了。
而且,还是穿越进了她前夜随手翻阅的那本荒诞不经的小说之中,摇身一变,成了书中那位命运多舛的同名女配—花晨曦。
身为丞相府五小姐,花晨曦出身显赫。
父亲花鸣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母亲则是世家嫡女;
三个哥哥更是人中龙凤,大哥花尘庭,金榜题名,状元及第,二哥花尘逸,商界新贵,富甲一方,三哥花尘飞,则是军中猛将,威名远扬。
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本该是风光无限,却偏偏被她一手葬送。
而这一切的转折点,皆因太子魏尘羽。
他钟意于女主林清溪,却不得已娶了花晨曦。
原著中,他借助花家的势力登上皇位,随后又故意在她面前与林清溪恩爱,
激起她无尽的嫉妒与愤恨,使她一步步走向深渊,最终落得个被休弃出宫、家族衰落、流放北塞的悲惨下场。
满腔热血,最终只换得一场空梦。
精心筹谋,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嫁衣。
真是可笑之极!
若是她刚刚同意,等待她的将是万丈深渊 。
想到这,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是何意?”
花晨曦突然变卦,让幽帝始料未及。
花家的人一个个都是人精,好不容易遇到个易于掌控的棋子,可不能让她跑了。
心里一万个草泥马飘过。
上辈子一天二十四小时和部门经理斗智斗勇,好不容易把人卷走,当上经理,人穿书了,全白干了。
忽然就觉得很没意思,爱咋咋地,反正努力了也是给女主当炮灰,还不如混吃等死当闲鱼。
“陛下,臣女只是不想强人所难,太子喜欢的人其实是姐姐林清溪。”
她眼尾泛红,眸中凝泪,我见犹怜。
任谁看了都知道,她今日到底遭受了多大的委屈。
全场一片哗然。
魏尘羽皱了下眉,眼底划过一丝惊讶,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不应该啊!
她爱自己入骨,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他推给别人?
莫非是想把林清溪拖下水?
这个毒妇!
他都已经答应娶她了,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
想到这,他俊美的脸瞬间蒙上了阴霾,“儿臣和林姑娘只是同窗罢了。”
“那为什么姐姐的手帕会出现在你的衣襟之内?”
她泪光盈盈,满脸皆是难以置信和委屈的控诉。
这个蠢货怎么知道?
他不耐地制止道:“花晨曦,不要无理取闹!”
此时,花晨曦那最护短的老爹蹭的站起,“都老臣疏忽,误解了晨曦的意思,此事就作罢吧。”
真不把皇室放在眼里。
你当过家家呢!
幽帝纵然心中有万般不满,却也不得不强行压下,不悦地瞥了太子一眼,“此事责任在太子,需他自省,日后定不负晨曦。”
这块肥肉他舍不得,但又不敢硬吃。
那就只能拖着。
“太子的表现,决定一切。”
花丞相眯着眼,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与警告。
此刻,魏尘羽紧握双拳,眸中闪过一抹厌恶,“孤定不负她,信守诺言。”
老皇帝见状,连忙打着圆场,笑声中带着几分尴尬,众人也纷纷附和,气氛暂时得以缓和。
这种职场中的暗流涌动,她早已司空见惯。要是放在以前她定会拆了他的台。
可现在不行,老皇帝的面子是要给的。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远离魏尘羽,安然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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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地行驶在长街之上,夕阳透过车窗落在她身上,增添了一抹温暖的淡黄色。
花晨曦懒洋洋地单手托腮,眉眼微扬,神态慵懒而矜贵。
突然一阵劲风袭来,不等她反应过来,一个帅哥欧巴出现在她面前,紧接着脖子上一凉,一把刀横在她脖子上。
“不想死,就老实点。”
“肖子君呢?那批私盐还在他手里,赶紧给我搜。”
车外的人气的大骂。
等下,刚刚那人说什么来着?好像叫......
肖!子!君?
幽帝为了牵制肖长郡而留在京城的质子???
原著中能和男主抗衡的大反派,表面装的人畜无害、任人摆布,却掌管着北塞的兵权,在京城更是插足各个行业,十足的京圈大佬。
这厮瞒过了所有人的耳目,在官场、商场上混的风生水起。
女主林清溪也不例外,她不识眼前的璞玉,为了权势,嫁给太子魏尘羽。
当年林清溪和原主斗的不可开交,若不是肖子君暗地里帮忙,原主怎么可能会输。
后来更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利用美人计哄骗肖子君,逼的他离开京城,回到北塞。
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被骗?
只是心甘情愿罢了。
外表看似冷酷无情,手段狠辣,却也有柔情的一面。
上一世,原主一见肖子君进来,就和他打斗起来,被他一时失手推到桌沿,差点没把腰给折断。
她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又打量了几眼。
这人生的一副好皮囊,只是一张清冷狠绝的俊脸满是潮红。
肖子君淡淡的睨着她,瞧见她眼底的惊艳,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五小姐可曾见到肖子君?”车外传来动静。
“不曾!”
等车外脚步声渐渐远去,肖子君锋锐的目光直视着她,眼神冰冷得像要把她凌迟一般,“滚!”
要是以前,肯定就打起来了,但现在......
你牛批!
老娘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可惜她高估了马车的空间,还没走两步,就直接扑向肖子君。
“嘣”的一声,肩带滑落,酥胸半露。
正巧被他看个精光。
那胸是爆开了吧?
还有那腰,那般纤细不会折断吗?
一股热浪涌上心头,手不由自主的摸了上去。
凝脂般嫩滑的触感,让他不由地发出一声喟叹。
“快放手!”
女人急切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羞涩,让男人忍不住想要更多。
他猛地将她推倒在地,炽热的胸膛压在她的身上,低下头狠狠地啃了下去。
艹,这男人是属狗的吧?
身上的疼痛,无一不在无声地控诉着那男子的决绝和狠辣。
趁其不备,她猛然间以膝为刃,狠厉地向上顶去,动作之迅猛,令人咋舌。
男人瞬间痛呼,卷缩着身躯翻滚至一旁,狼狈不堪。
见机,她毫不犹豫地跳下马车,如同离弦之箭,不顾一切地奔向府邸。
踏入府内,她缓缓步至梳妆台前,晕黄的镜面内,倒映出一张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
面似芙蓉,肌肤如雪,眼眸深邃,仿佛桃花潭水,即媚且惑,轻易便能撩动心弦。
原著中女主长得清秀可人,尤其是一双眼睛,似一潭秋水,清澈干净。
在女主的衬托下,她的娇艳沦为艳俗。
啧啧啧,纤颈薄肩,细腰长腿,特别是胸前的二两肉,尤为壮观。
要不是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红痕,这具身体堪称完美。
心底将他咒骂了千遍万遍。
回想起他发狠时的样子,那狠厉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的腰生生掐断。
方才那一击,就应该再狠一点,最好是让他断子绝孙。
快速埋入水中,她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身上的不适感瞬间烟消云散。
花晨曦闭目养神,任由思绪在宁静的空气缓缓流淌。
“小姐,你已在水里待了半个小时,相爷还在客厅等着你。”
目光触及花晨曦身上不经意间显露的红痕,小玉脸色骤变,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知道了,这就过去。”
池中的人儿慵懒应道,压根未察觉到身边丫鬟的异常神色。
沐浴完,她步履轻盈地走向客厅,未料,刚至门前,一个娇小的身影朝她扑了上来。
“我可怜的儿,快告诉娘亲,是谁欺负你?”
花夫人泪眼涟涟,虽岁月悠悠,却风韵犹存,楚楚可怜。
花晨曦心中微动,目光不经意地掠过一旁的小玉,心里暗自嘀咕,这丫头嘴真碎。
正寻思着找个什么理由,就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片刻之后,那狗男人掀帘迈了进来,眼中寒芒一闪,仿佛是无声的警告,“是她不小心摔倒。”
肖子君心中暗自冷笑,幸好自己早来一步,要不然又要参自己一本。
听到他的话,花夫人有些狐疑,“是这样吗?”
一看就是被花丞相捧在手心里,说啥都信。
只见花晨曦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一双媚眼闪过一抹狡黠,
“路上遇见一条色狗,许是看女儿貌美,紧追不舍,女儿一时紧张摔了一跤。”
说谁是狗呢?
不知死活的东西。
此刻肖子君心里憋着一股戾气,若非药物所困,他岂会与她有任何瓜葛,简直避之不及。
闻言,花夫人暗暗松了口气,这丫头自幼在花家,难免任性了些。
“受伤也是活该,天天就知道胡搅蛮缠。”
话音刚落,花丞相身着黑色官服,脸色一脸凝重。
“女儿尚幼,还不懂男女之情,日后肯定会谨慎行事。”
花夫人昧着良心说道,恐怕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长记性?但凡她长一点记性都不会沦落到这地步,这丫头分明是被你们宠的无法无天。”
这话说的,好像自己不宠一样。
回想起原主往昔的种种,她行事蛮横,四处树敌,鲜少有人真心待她,更别说有什么挚友。
唯有家人,始终不离不弃,默默承担着她所留下的后果。
尤其是对魏尘羽的痴念,和林清溪斗的遍体鳞伤,最终害人害己。
自己被抛弃也就算了,还连累花家流放北塞。
几个哥哥大好前途尽毁。
想到这,她瞬间红了眼眶,服了软,“父亲,我错了,四姐姐想要,我让她就是。”
众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这丫头不是应该撒泼打滚无理取闹吗?
今天怎么变了性子?
突然来这么一出,把花丞相整不会了。
随即一声叹息,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先回去休息吧,小玉,把四小姐叫过来。"
“嗯。”
花晨曦乖巧的应下,眼底却划过一丝冷意,你不让我好过,你也休想安宁。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天空有几分暗淡,客厅廊檐外挂的几盏灯笼在风中摇曳,照出淡淡的光。
沿着青石铺成的小路向前走,眼看着马上就要走到院前。
突然窜出的人影把她拉进了假山里,还没等呼救,嘴已被人捂住。
竟是肖子君!
背后石头不平处磨的花晨曦直皱眉,她不停地扭动着身体,
胸前的高耸时不时的蹭着他的胸口,让男人心中莫名生起几分烦躁与厌恶。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实点。”
她眼里划过一抹冷色,抬腿朝着男人腿间踢去。
肖子君眸光一闪,抓住她的腿,同时倾身压下,挤入她的腿间,
两人以极度紧贴和暧昧的姿势,压在石头上。
“你以为我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吗?”
下巴猛地被男人捏住,花晨曦被迫对上他阴霾的眼神。
下一秒,她撇了撇嘴,眼眶通红,宛若一只小白兔那般的娇弱可怜,“你弄疼我了。”
可惜肖子君不吃这一套,非但没松手,反而捏得更紧,
“既然你知道了,我就没必要再装了,你最好忘了今天的事。”
两人本就挨的很近,呼吸交缠在一起,让她极不适应,“我知道了,你快放手。”
眼神中夹杂着一丝乞求。
肖子君先是一愣,下一秒脸上划过一丝厌恶,放开了手,那白皙的脸上出现了几道红痕。
真是娇弱。
“我保证这件事情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否则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一双水眸里含着泪珠,晶莹剔透,白皙的脖子在灯光下白嫩如雪,嘴唇像涂了胭脂一般粉嫩。
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美。
他眼神里幽光一闪,似乎没想到她会答应的如此干净利落。
亲她摸她,顶多就是找几个人来恶心自己。
他怕的是将他售卖私盐的事告诉花丞相。
不对,这丫头诡计多端,岂会轻易善罢甘休。
还没走两步,就被肖子君一把抓住头发,剧痛如潮水般涌来,让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又一次被拿捏,花晨曦差点没口吐芬芳。
你不是偏爱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吗?
咋地?
是我演的不够像,还是没有留下鳄鱼的眼泪?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肖子君心里竟莫名涌起一股快意,手上的动作也随之粗鲁无礼。
花晨曦心中惊骇交加,一个不详的念头闪过,“先jian后sha?”
天啊,她不会是这本倒霉书中,最快领盒饭的角色吧?
“大哥,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肖子君看着眼前女人吃瘪的脸色,嗤笑。
“怎么,不装了。”
都快成砧板上的鱼了,还装个屁。
四周的空气稀薄,那双阴冽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大红的肚兜,雪白的肌肤,饱满莹润,简直是人间极品。
花晨曦气得浑身发抖,肖子君却毫不在意,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锁骨,“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喂点毒药是不是就老实了?”
冰冷的触感让她身体不由地一颤。
他扯了扯唇角,压低嗓音,戏谑道:“你不是说我是色狗吗,或是……你我鱼.水之欢?”
“无耻!”
手一扬,只听“啪”的一声,打在了他的脸上。
本来只是吓吓她,没想到竟然被这丫头扇了一巴掌,心中的怒火犹如烈焰般汹涌澎拜,难以遏制。
“我并非有意......啊!”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仿佛折翼的蝴蝶,重重砸在地上,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漆黑,随即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肖子君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随后动作麻利地扯下女人衣襟中的肚兜。
当花晨曦再次睁开眼眸,已是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身上,却难掩胸口传来的阵阵刺痛。
“小姐,快些起身吧,马上要误了时辰。”
小玉边收拾东西,边催促道。
“这是要去哪儿?”
老娘腿疼,屁股疼,胸口疼。
除了躺尸,那都不想去。
“小姐,其他的课你可以缺席,但是木老先生的课是万万不能错过的。”
木老先生,京城有名的刺头。
仗着自己是帝师,自视清高,对她这种差生常常冷言冷语。
怎么说呢?
这人有病,得治。
此刻,花晨曦斜倚在流光溢彩的琉璃床边,姿态柔弱无骨,尽显慵懒娇贵之气。
她目光扫过桌上摆放的各式精致器物,心中却在算计这即将面对的严苛课堂。
“那就去吧。”
正欲起身,却感觉哪里不对劲。
靠,我肚兜呢?明明......
如遭雷击,他这是什么意思?
怕老娘嚯嚯他,用清白来堵住她的嘴。
不要脸的老色批!
花晨曦脸上顿时五光十色,心里大骂肖子君十三点。
见小姐脸色不好,小玉连忙拿出几套衣裙,讨好的问道:“小姐,这些都是你最喜欢的衣服,今天你穿那件?"
一抬头,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都是什么衣服,花里胡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孔雀开屏。
原主这品味???
俗!
俗不可耐!
“不必了,我自己去选。”
最后她从衣柜中挑选了一条素雅的浅粉长裙,然后挑了一条鹅黄色的宽边腰带。
腰带收紧,曼妙傲人的性感曲线,再配上妖艳魅惑的脸庞,堪称性感尤物。
“小玉,你去一趟锦绣阁,给本小姐买几套像样的衣服回来,颜色素雅一点的,能配的上我的身材就好。”
“美是美,就是这腰是不是嘞的有些紧?”
“你懂个锤子。”
上了马车,竟发现林清溪也在。
一袭黄色衣裙衬得她皮肤白皙,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见底,犹如养在温室里的白玉兰,让人无法想到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三儿。
“妹妹来了。”
林清溪温婉一笑,仿佛见不得人的不是她。
花晨曦不禁感叹:这就是女主的魅力吗?
脸厚如城墙。
马车缓缓的行驶,花晨曦靠在车上,微闭着眼睛,不搭理她,而林清溪也司空见惯的坐在一旁。
书中记载,当时花夫人连生三个儿子,嗜女如命的她郁郁寡欢,急得花丞相连夜从外面抱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婴,而这个女婴便是林清溪。
等到原主出生,虽说得到父母的万般宠爱,却被别人拿来和女主做比较。
林清溪从小天资聪颖,才情过人,而原主不学无术不说,性格还嚣张跋扈。
拿她亲娘的话讲,她是被养废了。
可那有怎样,至少没林清溪心狠。
当初花家选择支持自己的亲生女儿,林清溪毅然决然地与花家划清界限,全然不顾当年的养育之恩。
养不熟的白眼狼!
自私自利的小人!
只知索取,容不下一滴沙子。
不久后,俩人一前一后步入了皇家书院的大门。
这里的建筑风格典雅庄重,红墙绿瓦,走在青石板路,发出悦耳的清脆声音,伴随着鸟语花香,让人宛如在画作之中。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维持太久,一阵突如其来的挑衅打破了周遭的和谐。
“学了狗叫,小爷就放过你。”
接着是更加嚣张的叫嚣:“装什么清高,快叫啊!”
“啧啧啧,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透过树叶的间隙,看到一伙人正在群殴肖子君,虽说拳头打在了他身上,却被他巧妙的躲开了要害。
呵,老色胚这是遭报应了。
干得漂亮。
正打算绕道而行,身后传来清脆的声音,“快住手,要不然我告诉夫子。”
闻言,众人一惊,连忙转头望去。
少女站在树下,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星星点点映在衣角,清风袭来,犹如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引人注目。
花晨曦???
平日里浓妆艳抹,打扮的像一只花孔雀。
没想到换了妆后像变了个人。
尤其是那潋滟的眸,不盈一握的杨柳细腰,还有......
察觉到自己看的失神,白朗窘迫的清了清嗓子道:"晨曦妹子来了,今日怎么发了善心,往日你可是看的津津有味?"
最讨厌这种卑鄙小人,有本事你站在前面说,躲在后面是几个意思?
老娘恨不得挠死这狗男人。
怎么可能为他求情?
心里张牙舞爪,表面上乖顺极了。
我能怎么样?
京城令人闻风丧胆、只手遮天的男人,她可不想再与他为敌。
毕竟得罪他的人,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善心倒没有,就是看不惯。”
“花晨曦,你脑子是不是有病?”白朗叫嚣道。
在这京都之地,四大世家鼎立,以花家为首,其次是周家、沈家,至于白家,虽在名列其中,却稍显逊色。
然而,白朗这个身份卑微的庶子,竟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无非是因为他仗着自己是魏尘羽的狗。
她微微眯眼,细碎的阳光照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白得有些晃眼。
“狗叫什么,我让你赶紧放人。”
白朗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万万没想到,往日里为了取悦魏尘羽而对他们这些手下极尽谄媚之态得她,今日竟会如此直接地称他为“狗”。
等着。
晚点一定在太子面前参她一本。
待他们一行人终于离去,肖子君猛地抓住她的手,将她紧紧抵在树干上,眼中闪烁着复杂得情绪,低声道:
“不会被老子摸了两把,上头了吧?”
花晨曦羞愤交加,拼尽全力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无奈被他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她只能怒目而视,“没有。”
没有,打扮那么骚气干嘛?
莫非是为了太子,不是已经拒婚了吗?
欲擒故纵???
他挑眉,锐利的眼眸盯着她,仿佛是要把一切都看穿。
“你就当我不想作恶。”
花晨曦试图以平静掩饰内心的慌乱,但话语间仍透露出一丝无奈。
闻言,肖子君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笑声悠长而意味深长,让花晨曦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背。
这笑意转瞬即逝,他猛地低下头,一口咬住她脖颈间细腻的肌肤,力道之重,令人心悸。
同时,他的大手也不留情面地掐捏着她的腰肢,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宣泄。
疼痛袭来,让她有些窒息。
那双深邃地墨眸里带着几分骇人的戾气,
“你还知道自己作恶?周逸青因你一句话仕途多舛,小灵玉因你的羞辱而不得不委身屠夫,秋鸣瘸了腿,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去死?”
看着眼前疯狂的男人,一股委屈油然而生,花晨曦瞬间红了眼,眼泪夺眶而出。
“这些皆是魏尘羽授意,周逸青性子太刚,不归顺太子,所以太子暗地里动了手脚。”
她打了一个哭嗝,接着说道:“小灵玉不愿委身太子,才不得已嫁给屠夫。”
“秋鸣那个更冤,太子看上了他家的祖玉,他不给,才被打折了腿。”
说到底,她就是一个背锅侠而已。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肖子君眼底浓墨疯涌,“一面之词,你有何证据证明这事不是你做的?”
“不信,你问问他们本人。”
下一秒,她主动攀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不是想知道她心里有没有你吗?我帮你。”
说完,她慧黠一笑,直接吻了上去。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墙角处那抹黄色的衣角格外的显眼。
呼吸缠绕,唇齿相依。
微甜的味道蔓延,旖旎又多情。
情和欲,在无意中撩拨地无处遁形。
冷清的眸子里掠过几分讶异,最终反客为主,大掌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加深了这个吻。
“够了,够了。”
身下的人儿早已粉面含春,气喘吁吁。
肖子君嘴角闪过一抹邪恶,带着惩罚般的狠劲儿,“受着!”
看着这刺眼的一幕,林清溪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被妒火焚烧殆尽,原本温柔的眼睛变得狠戾了起来,就算她不要,也轮不到她花晨曦。
等到那抹黄色消失,肖子君直接将花晨曦推到一边,眼神冷到极致,“真是yindang,看来是太子满足不了你。”
她抬起那双潋滟眸子,不急不恼地说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滚。”
这点小伎俩,怎能逃过他的眼睛。
无非就是你勾搭我男人,那你也别想好过。
呵,女人。
“好嘞!”
目的达到,见好就收。
这一刻她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搞定肖子君,然后让他和太子狗咬狗,气死林清溪。
于是,她轻撩了一下他的喉结,转身离去。
而肖子君,却远未如她那般洒脱。
他的心,始终被林清溪的身影所牵绊。
俩人自幼相识,身为质子和养女的他们,寄人篱下,冷暖自知,同命相连,惺惺相惜。
本应该水到渠成,携手一生。
然而,命运弄人,她拒绝了他的示好,转身投入太子怀抱。
此刻的肖子君感到无尽地空虚和孤独,他的心一点点被撕扯,痛彻心扉,仿佛下一秒就跌入万丈深渊。
林清溪,你不是想要荣华富贵吗?
你再等等。
胸口的疼痛让他眼眶慢慢变得血红,只能死死的握紧拳头,压抑住心里的暴戾。
书院中的学室,摆满了古老的木桌椅和书架,书架上摆放着千卷古籍,散发出浓郁的油墨香气。
“花晨曦,你就没有什么话和孤说吗?”
魏尘羽轻咳一声,意外的缓了语气。
以往都是屁颠屁颠的当舔狗,今天迟迟不见她示好,这让他有种被冷落的感觉。
她抬起头,微风拂动她鬓角的碎发,精致的五官,不加脂粉的自然美感,让他不由一愣。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哦,对了,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周围一片死寂,偶尔传来几声低笑。
魏尘羽从容的表情瞬间龟裂。
这女人向来对自己百依百顺,没想到这次竟当众驳了他的面子。
想起父皇在书房给他说的那些话,他不得不耐着性子说道:“莫置气了,谁都动摇不了你太子妃的位置。”
呸,谁稀罕那个位子?
脸上没有一丝动容,一双勾人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仿佛洞悉到他的话有多违心。
“我和清溪只是蓝颜知己,并不是你想的哪样。”
都上了床了,还要怎样。
你当我还是原来那个傻子?
不远处,林清溪静坐其间,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仿佛承载了无尽的委屈与哀伤。
狐狸精、绿茶婊......
花晨曦则以一种慵懒而高傲的姿态斜倚于座,手中团扇轻轻摇曳,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讥讽之笑,
“姐姐若是真喜欢,尽管拿去便是,毕竟眼界有限,见到好东西总免不了心生贪念。”
以前花晨曦曾一度被魏尘羽的言辞所蒙蔽,选择隐忍退让,只敢私下里恶心自己。
没想到今日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自己。
林清溪眼眶泛红,努力维持着一份清高的姿态,轻启朱唇,“妹妹,我和太子之间清清白白,没你想的那么龌蹉。”
差点没吐出来。
“当了biao子,还想立牌坊,呸!”花晨曦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别一口一个‘妹妹’,我可没你这样的姐姐。”
她的这番话,让林清溪着实难堪。
“够了!”
魏尘羽终于按捺不住,怒喝一声,“满嘴污言秽语,有失体统,如同市井泼妇一般。”
花晨曦不甘示弱,冷笑回应:“太子殿下,你今日为了一个养女,竟如此不顾颜面羞辱我,若我真的嫁入皇室,岂不是连府中最卑微的下人都不如?”
此言一出,魏尘羽的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与怒意,他未曾料到花晨曦竟敢忤逆自己。
她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
一再的羞辱,令林清溪怒火中烧,她怒不可遏地反击道:“那妹妹你呢,背着太子和外男私通,你又何曾对得起他的信任与深情?”
众人纷纷竖起了耳朵,屏气凝神。
一旁的魏尘羽阴沉着脸,本就对花晨曦没什么好感,此刻更是让他觉得恶心。
好你个贱人!
怪不得不愿和他成婚,原来在外面早就有姘头了。
见众人的情绪被调动起来,花晨曦笑的清冷,双眸微微眯起,道:“那姐姐倒是说说,我和谁私通?”
只要说出肖子君的名字,花晨曦就万劫不复了。
可是肖子君呢?
他的境遇,她岂能不顾?
见她迟迟不开口,花晨曦笑了笑,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门口,“姐姐不会得了妄想症了吧,大白天的说梦话,不如回去洗洗睡了。”
可恶,她在赌自己不敢说。
脑子一热,她脱口而出,“我刚刚看到你和肖子君在一起。”
此言一出,四周哗然。
众人皆知,她和肖子君不对盘,这两人怎么可能在一起?
一时间,原本准备看戏的众人纷纷落座,转而静待林清溪如何自圆其说。
还以为她有多爱肖子君,随便一个激将法,就把肖子君给卖了。
花晨曦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之光,微微侧首,向门口方向示意,悠悠道:“她竟指控你我之间有苟且之事,你怎么看?”
林清溪心中猛然一紧,如同被无形之手扼住了咽喉,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一道挺拔的身影缓缓步入房间,肖子君身着黑袍,冷峻的脸上多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哀伤。
当肖子君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林清溪时,她慌忙垂下眼帘,心中五味杂陈,不敢与之对视。
“我是说有还是没有?”
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
这一刻,林清溪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承认,则是将肖子君推入万劫不复;否认,则是自我否定,颜面尽失。
眼下,她迫于无奈,只能寻求一个中庸之道,轻声道:“方才见你与花晨曦共处一景,我误以为......”
对上林清溪的目光,从她一双眸子里,看不到一丝醋意,肖子君嘴角微微牵了牵,眼眶不禁有些泛酸:“我怎么可能喜欢这么粗鄙的人,我喜欢......”
还没等他说完,林清溪坚决地打断了他,“不要说了。”
蓦然间,他笑了。
笑的像个疯批。
多年的陪伴,终究抵不过权势,他不是她心中的那个人。
肖子君,该死心了吧。
心寒了再寒,痛了又痛。
他几乎能感受到口中弥漫开来的血腥味,那是他无意识间咬破唇舌的证明。
而一旁的白朗,脸上的嫌恶之情溢于言表,他轻蔑地嘲讽道:
“区区一个废物,也敢窥视太子殿下的心上人,真是自不量力。回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副窝囊样吧!”
话音未落,肖子君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欺近,猛然间扼住了白朗的喉咙,空气瞬间变得稀薄,
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让白朗愤怒交加,脸色涨得通红,怒目圆睁。
“你......”
白朗气急败坏,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难以完整吐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肖子君眼中闪过得恨厉。
没想到这个怂包竟然敢反抗。
等着,他非得给他点教训。
他朝后面使了个眼色,几人跃跃欲试,正欲上前,却突然间,膝盖传来一阵剧痛,如同被无形之手重击,纷纷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正当肖子君身上得暴戾之气越发浓烈,几乎要失控之际,身后传来一声娇喝,“肖子君,快住手。”
林清溪,那张平日里温婉动人的脸庞,此刻多了几分凌厉。
他手轻轻一挥,白朗便如同断线的风筝,被甩出数米之远。
眼中的怨恨来不及隐藏,全身的戾气直直的要将她吞没,满是戾气的少年似乎又浮现在自己眼前。
那一刻林清溪明白,他身上的戾气不是消磨了,而是隐藏了。
“大家快坐好,木老来了。”
众人这才惊觉过来,连忙正襟危坐。
抬眼望去,就见一位须发已白的老者从门外走了进来,三角眼,八字眉,又干又瘦,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像极了一个老斑鸠。
噗呲一声笑出声,那声音在寂静的书房显得格外的清脆。
木老先生将书置于案上,抬眼一看,眉梢便微微一动。
他又向角落里扫视一圈,这才见着躲在角落里的花晨曦。
眉头微蹙,他眼里划过一丝嘲弄,“五姑娘是对老臣有什么意见吗?”
当然有意见。
这老爷子狗仗人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见她不做声,木老先生误以为那是敬畏之色,愈发严厉地训斥起来:
“资质平庸,就应该有自知之明,切勿妄图高攀非分之想。”
她心底暗自冷笑,表面却不露声色。
微风轻拂,带动书页轻轻翻动,几行字跃然于眼前,她灵机一动,道:“为人师表,应以身作则,言语文明,作风正派,且自重自爱,方能服众。”
此刻,笼中恹恹的八哥好似触到某个机关般兴奋跳跃,不停地重复叫,“为人师表,应以身作则......”
其声清脆悦耳,却在这氛围下添了几分讽刺意味。
老爷子气的脸通红,直接抄起手中的书砸向花晨曦,只听“哐当”一声,书重重砸在了桌子上。
一旁的娇人儿故意做出一副柔弱受惊之态,踉跄几步,轻轻跌倒在地,娇声呼道:“打人了,先生打人了。”
笼中的八哥更是兴奋,“打人了,先生打人了。”
暴跳如雷,他拿起戒尺,追着花晨曦跑,“逆徒,看我不打死你。”
披散着的长发随着她的跑动在风中舞动,如同精灵般的柔美。
好几次快挨了板子,又被她轻松躲过,倒是差点折了先生的老腰。
“逆徒,逆徒......”木老先生气喘吁吁的喊道。
逆徒是吧?
眼里划过一丝狠戾,她瞅准机会,一个闪躲,木老先生直接摔了个狗吃屎,戒尺重重的打在魏尘羽脸上。
一道血淋淋的伤痕,让人看着着实恐怖。
众人面面相觑。
“花晨曦,你死定了。”
随着木老先生的一声低喝,周身的气压瞬间降到冰点。
哦吼!
还急眼了。
巧了不是,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晶莹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扑簌落下,“爹爹,还打我。”
木老先生本就难看的脸色,此刻更是添了几分苍白。
一扭头,就看见窗户后边弓着身偷偷摸摸的小老头。
见自己被发现,花鸣也不尴尬,阴沉着脸走进书房给自家女儿倒了杯水压压惊。
“呵。”似嘲讽般的气息,嗓音又低又冷:“好你个木易,胆子可真不小,连太子都敢打。”
一句话把木老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由自主地抬手擦拭着额前的细汗。
不是很厉害吗?
怎么成狗熊了。
花晨曦嘴角勾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心里暗自思量:她堂堂丞相之女,怎么可能一直被他们压在脚下。
“丞相大人可能误会了,是晨曦顽劣,惹怒了先生。”
随即,魏尘羽转向花晨曦,眼神中满是期许,“晨曦,还不快给先生道歉。”
这么荒谬的话,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圈圈你个叉叉!
原主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喜欢这么差劲的男人。
在他心里,她连一个老斑鸠都比不上,真是卑微到极致。
心凉半截,花晨曦捧起一碗茶,悠悠抿了一口,
“他不配!他品行不端,殴打学生,试问,如此先生,何以承受我的歉意?”
“说的好!”
他的女儿就算再不济,也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木易,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就算是闹到圣上那,我也在所不惜。”
木老先生面色铁青,心里暗道:这蠢货平日里虽然刁蛮,但在太子面前总能收敛几分。
没怎料今日竟如此不依不饶。
此时,林清溪不得不硬着头皮站了出来,试图缓和气氛:“父亲,这事情两个人都有过错,但事因确实是晨曦挑起来的。”
此话一出,丞相敏感地抬眸,墨色眸中闪过寒光。
哼。
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
毕竟是自己的妹妹,竟然帮着外人说话。
察觉他神色不对,林清溪吓得没敢说话。
眼看着事态越来越恶化,一个侍卫在丞相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他握紧的拳收了回去。
走出房门的那一刻,丞相似是做了个决定,“臣女性格顽劣,日后恐难当大任,太子还是另寻新欢。”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林清溪,拉着花晨曦转身离去。
丞相的一句话,彻底让魏尘羽慌了。
他如此不珍惜花晨曦,是因为他算准了花晨曦对自己一往情深。
可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花家执意退婚的话,这就意味着得不到丞相府的支持。
早知道刚刚......
此刻地他脸上挂着一丝懊恼。
屋里依旧充斥着木老先生刺耳的声音,“朽木不可雕也,有其夫必有其女,等着吧,早晚花家会折在这个逆徒手里。”
噗呲一声冷笑,响彻整个书房。
抬头看去,就见肖子君脸上还挂着没有收起的嘲讽的笑,“给我滚出去。”
没有一丝犹豫,肖子君合上书直接走了出去。
一个、二个的不服管教,气的木老差点没背过去,课堂也因此草草收场,留下满室的混乱。
然而,风波并未就此平息。
次日,丞相一纸奏折,洋洋洒洒,将木老先生的所作所为悉数揭露,言辞犀利,震惊朝野。
丞相之怒,如狂风骤雨,令满朝文武皆感惶恐。
为了平息丞相的怒火,老皇帝不得不忍痛割爱,撤了木老先生的职,又亲自为花晨曦举办了一场皇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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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转眼间,皇家盛宴之日悄然而至。
花晨曦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着淡粉色的裙,长及曳地,细腰系着一根云带,更显出不盈握。
“妹妹真是一个美人胚子。”
林清溪眼里闪过一丝嫉妒。
那都有你,赴个宴会你也要插上一脚。
也对。
奸夫在呢,总要见上一见。
花晨曦环顾了一下四周,小声嘀咕道:“爹爹呢?”
闻言,林清溪抿唇一笑,“爹爹有事先走了,让我在这等你。”
有这么好心,恐怕是当说客的吧。
俩人上了车,花晨曦直接一个葛优躺,占据了大半个位置,林清溪一愣,知道她是故意这么做,便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去。
因为是养女,她不能像花晨曦一样无理取闹、不学无术,从小她就学会了算计,装作知书达礼、仪态端庄,为的就是谋一个好夫君。
说不嫉妒那是假,可这就是命,谁让人家有一个好大爹,就算再平庸,也会有人捧着。
而自己的锦绣前程却只能去争,去抢。
想到这,林清溪脸上装出一副柔弱的表情,“晨曦,我和太子真的只是朋友,我发誓,若我所说的有半点假话我将不得好死。”
要不是看了小说的结局,差点就信了。
这张无辜的脸,不知道骗了多少人。
魏尘羽、肖子君、花家人......
披着羊皮的狼,一招得势便要置自己于死地,置花家于死地。
呵……
肆意凌辱原主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现,撕心裂肺的感觉贯彻全身。
真想撕了她,花晨曦眉眼间的那抹厌恶之色加深,看向她的眼神越发冷漠。
“我和太子已经没有什么,姐姐没必要在我面前发那么毒的誓,万一要是成真,姐姐不是红颜薄命。”
“花晨曦!”
她都已经伏低做小,为什么还要恶言相向?
“话不投机半句多。”花晨曦原本幽冷的双眸突然深沉起来,“姐姐还是少说话,免得伤了和气,做出点出格的事情就不好了。”
出格的事情???
不就是赶她出府吗?
这招从小用到大,可惜技不如人,她依旧是花家四小姐。
“这可是万千少女梦寐以求的位置,我不相信这么好的机会,你会拱手让人?”
激我?
哎,我就不接招。
我气死你个小绿茶。
只见她斜倚在座椅上,双目微闭,仿佛已经酣睡。
很显然她不想搭理自己。
不对,她脾气向来很暴,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跳起来和自己杠吗?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林清溪狐疑地看着她,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
“晨曦,今日为你举办的宴会可喜欢?”
幽帝笑得满脸褶子。
喜欢才怪。
感觉自己像砧板上待宰的羔羊,随时落入他们的陷阱。
她假意高兴道:“当然喜欢。”
“哦?”,幽帝眉毛一挑,“那皇子呢?”
当今圣上有三个儿子,分别是太子魏尘羽,二皇子魏飞宇,三皇子魏摘星。
其中太子魏尘羽乃沈皇后所出,母家是四大世家沈家,近年沈家子孙资质平庸,走了下坡路,所以太子才急于笼络花家。
二皇子魏飞宇乃周贵妃所出,母家是四大世家周家,如今周将军盛头正旺,且贵妃又得皇帝恩宠,是太子的强劲对手。
而老三魏摘星身份就尴尬了,宫女所生,若不是皇帝子嗣单薄,他都活不到现在。
这是怕到嘴的鸭子飞了吗?
瞟了眼对面盛装出席的太子和二皇子,花晨曦心里一阵冷笑:这下好了,搞得人尽皆知,都知道花晨曦来宫里选夫来了。
她故作忧伤的垂眸,“臣女目前还不想。”
幽帝口上说着不急,却频频给皇子们使眼色,“让我儿敬晨曦一杯。”
未待他们近身,花晨曦已面红耳赤,低声道:“臣女忽感不适,需小解一下。”
言罢,她假意捂着肚子,火急火燎地朝庭外走去。
然而,在逃离之际,她未察觉白朗那双阴冷的眸子正紧紧盯着她,面上露出一丝诡异地笑意。
未行多远,花晨曦忽感身体异样,心里暗自惊呼:好个卑鄙之计!
当务之急,唯有寻一静谧之所,以解燃眉之急。
环顾四周,她忆起三皇子魏摘星就住在这附近。
这三皇子宅心仁厚,应该不会做出这窃玉偷香之事。
不管了,先去碰碰运气。
偏僻的后院,娇美的人儿斜靠在门口, 眼睛像被水雾晕染过,朦朦胧胧中有种勾人的媚态。
“让让!”
肖子君眉头紧蹙,出来办点事,怎么会遇上这女人?
握草!
天要亡我,这狗男人肯定不会救他。
牙一咬,眼一闭,女人双手死死搂住男人的腰身,洁白如玉的颈脖紧贴在男人的侧面上,无意识地轻轻摩蹭,“救我!”
救她???
找错人了吧?
男人面色阴沉,意欲将她推开。
“你若不救我,我就把你的事情说出去。”
威胁他,她是不是忘了什么叫杀人灭口。
见男人杀意渐浓,女人身体不由抖了一下,放低了姿态,道:“好哥哥,求求你了......”
女子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哀求之色,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欺负她。
阵阵沁人的体香,扑面而来,女人拿着他冰凉的手划过自己的肌肤,引起她阵阵颤栗,发出猫儿般的嘤咛。
“大人,就这间房子没有搜了。”
屋外传来声音,紧接着推门声响起,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白朗面露凶色,“给我搜!”
肖子君伸着长腿,侧坐在房梁上。
热意在她身体里流窜,花晨曦咬着唇压抑住唇齿间的声音,终于忍不住轻微地动了一下身子。
“老实点。”
好凶哦!
娇艳欲滴的脸上满是害怕,眼尾眸梢,染着些氤氲薄红。
这委屈的模样,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却没能让他心生恻隐之心。
反而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那股邪恶。
等所有的人走完,肖子君顺着她的脸颊向下,划过脖颈,直接将手伸进她的衣服,狠狠的捏了几把。
“疼,疼,疼......”
“受着!”
随后听见他肆无忌惮地笑声,他的眉眼变得锋利,又不可一世,一身反骨在此刻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
“我救了你,自然是要得到一些回报。”
还没等她搞明白,已被拉到他的身下,承受着他忽如其来的暴戾。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她脑中一片空白,随后晕了过去。
耳边听到男人的喘息声和冷嗤声。
.....
等她再次醒来,已身处花家,脑海里浮现出那幅惊心动魄的画面,让她的心跳不由地加速。
“是谁送我回来的?”
“肖子君。”
吓得她直接跳了起来,“他人呢?”
“在丞相书房。”
琼花苑内飘散着一股淡淡地檀香味,香炉里烟雾缭绕。
之前他一直没明白那些艳俗诗词是什么意思,觉得不过是些有伤风雅的玩意。
可眼下,那些词句似乎都有了灵魂,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一时间,肖子君的心情变得复杂。
“肖子君。”
一声娇喊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抬眼望去,便见花晨曦站在院中。
女子腰肢极为纤细,朱钗落下,三千青丝如上好的锦缎,垂至腰间,像是一幅极美的画卷,只是比起以往似乎显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似乎……更妩媚了几分,尤其是眉梢眼角处的那抹风情。
“肖子君,你有没有和我那个?”
“哪个?”
肖子君挑眉,漆黑的眸子透出些许邪气。
“你无耻!”
花晨曦白皙的面颊飞上一层胭脂色的红晕,微微低头,两边的鬓发半遮住她的脸,却遮不住她满脸的娇羞。
装的还挺像,可惜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dang妇,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吧,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原文里肖子君本就生性多疑且城府颇深。
要不是男女主自带光环,这皇家最后落到谁手里还不一定呢?
“我又不是找你,我是找......”
话未说完,就见狗男人脸色越发阴戾,找别的男人?敢情自己是被临时拉来垫背。
许是察觉到他的不爽,花晨曦连忙改口道:“自然是看到你,然后不自觉的跟了上去。”
挑眉无声的笑,张扬又恶劣。
他自小一身反骨,干过的混账事无数,只是他现在是质子,明面上是个孤苦伶仃的小可怜。
本来耍着这几个小赤佬团团转,没想到却多了一个漏网之鱼。
“老实交代,不然就别怪我无情。”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一条丝绸绣花红布。
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她的肚兜!
这货怎么还随身带着,真是变态?
修长的手指勾着肚兜系带,上面的花字格外显眼,他玩味的笑,“啧,这肚兜的主人真yindang。”
露骨的威胁。
无耻!
这特么是遇到了高端玩家!
要真老实交代,她今天估计要折在这。
“真的是因为看到你。”
“不知死活。”
肖子君直接拉住花晨曦,撞向窗枢,“哐当”一声响,震的整个窗户都在摇摇欲坠。
“谁?”屋内传来丞相惺忪的声音,很显然他刚刚在睡觉。
胸口抵着他的胸膛,花晨曦身体绷的紧紧,脸色发白。
一时间有些后悔惹这个疯子,眼下不能让父亲知道,他肯定会阻止自己和肖子君来往,更多的是对他的打压。
肖子君盯着花晨曦的唇,低声道:“你不是嘴巴硬吗,没关系,我可以松松。”
说着,扣着她的后颈,粗鲁的在她唇上碾压。
此刻地她又惊又怕,心悬到半空,不敢用力挣扎弄出大动静。
屋内一片静默,随后传来穿衣服的声音,花晨曦被他摁在窗边,嘴唇红肿不堪,只要花丞相一开窗,就能看见她和别的男人欢好。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说,我说!”
眼前一闪,在花丞相推开窗户的瞬间,肖子君拎着花晨曦站了起来,“不好意思,丞相大人,我刚刚不小心撞了头。”
“哦,抄完这些,你就回去吧。”
“是!”
花晨曦脑子嗡嗡的,被肖子君拎进闺房,毫不怜惜地丢到榻上。
浑圆的臀部勾勒出迷人的曲线,肖子君居高临下的欣赏着这处美景,勾唇一笑,意味深长。
“说吧,如果不老实交代,我不介意再来一遍。”
混蛋!
告诉你老娘去找别的男人,我是疯了吗?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花晨曦做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姐姐抢了我的男人,我不好过,她也休想好过。”
此话一出,倒是和肖子君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似笑非笑道:“你勾引我,就是让她不好过?你不觉得代价太大了吗?”
大什么?姐姐我是看过书的人,自信点,对付那个畜生你还是绰绰有余。
于是,她故作委屈道:“他不爱我,就算是坐上那个位置,又能怎样。”
犹记得那年夏天,她站在漫天花海中,不可一世道:“太子是我的,太子妃的位置也是我的,谁敢染指我就让她死。”
没想到时隔一年,这小傻子竟然醒悟了。
“欲擒故纵???”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
他越是这个表情,越渗的慌。
“没有,我真的不想嫁给他。”
方才她还跟皇子们娇笑连连,这会儿又厚颜无耻地告诉他不喜欢,把他当成一条狗一样戏耍。
肖子君知道她恶劣,但没有想到她恶劣到完全不把自己当人看,在她面前就是一个供她消遣的玩具。
尊严又一次被踩在脚底。
“我和太子谁厉害?”
“什么?”
花晨曦有点懵,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装傻!
这些年,他钟情于林清溪,不曾被别的女人近身,没想到,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占了便宜。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中满是狠戾,“玩我是不是很开心?花晨曦,以前欺辱我也就罢了,没想到现在更过分,你当我是什么,风情阁的小倌倌吗?”
这古代人怎么都喜欢动不动掐人脖子,花晨曦憋的有些难受,挣扎道:“你就当我喜欢你。”
呲!
谁稀罕!
“花晨曦,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
他的声音冰冷,且充满了讽刺。
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喜欢勾引男人,不知羞耻的女人。
突然,花晨曦勾起了红唇,“我勾引你,你这么生气干什么,难道,你被勾引到了?”
肖子君一顿,“凭你也配?”
潋滟的桃花目中带了几分置气,“难道不是吗,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被勾引到了,但是你又不甘心被我这样的女人给勾引到,所以恼羞成怒了。”
“你找死!”
脖子上又是一紧,小脸因为窒息而涨的通红。
眼前的男人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可怕到极致。
“放开!”
花晨曦挣扎着,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
她还不想死,好不容易有个一手遮天的丞相爹爹,她还想躺着做咸鱼,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她当即凑上前,吻住了男人的薄唇。
肖子君一顿,正欲推开她,下一秒他改变了主意。
他不过是身处地狱暗无天日苟且偷生的蝼蚁,既然玩他,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他倒想看看被拉下深渊的花晨曦是何等模样。
想到这,他一把将她推到床上,贴着她的耳边道,“既然你想玩,也是我wan你。”
“肖子君,你个疯子!”
他一直都是疯批。
任她百般挣扎,却抵不过他的蛮横。
一举拿下城池,宣泄着自己所有的不公和屈辱。
......
事后,床上那抹嫣红格外的刺眼,娇美的人儿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似是等待他的宣判。
是她自找滴!
怨不得他。
而他,只是平添了一笔混账事。
他第一次觉得,比起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还不如看着她躺在自己身下求饶,将她的尊严一点点踩在脚下来的痛快。
屋外天色已渐黑,红色的灯烛在风中摇曳,走廊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没有一丝犹豫,肖子君穿好衣服后,便从旁边的窗户跳了出去。
就这???
提了裤子不认人。
“渣男、负心汉、流氓......”
花晨曦正骂的起劲,就听见窗口传来几声冷笑,“怎么,还有力气骂人?”
变脸堪比翻书。
原本就是一个粗鄙的人,还指望她有什么变化。
心里那一丁点愧疚感荡然无存。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扔到床上,“这是报酬,管好你的嘴,要不然你这太子妃之位怕是真的没了。”
她红着眼瞪他,明明是气极了的表情,却不知怎的生了些许风情。
“你夺了我的清白之身,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吗?”
“有什么好说的,不是你勾引的我吗?美色在前,我却之不恭。”
肖子君轻佻地说出无耻的话语。
无赖!
她被气得眼眶通红,满腹的委屈卡在喉咙口。
下一秒,直接扑在床上,哭的梨花带雨。
时间一点点流逝,除了她的哭泣声,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这厮不会又走了吧?
她猛地翻开被子,窗前空无一人,赤着足飞快的跑过去,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环顾四周。
在确定他不在后,她裹进被子,捂着嘴偷偷地笑,身体随之抖动,这欧巴有八块腹肌,要颜有颜,要料有料,和他做不亏。
又哭了???
藏在暗处里的男人蹙着眉头,一脸幽深地看着裹在被子里的小东西,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似乎将她看穿。
过了许久,肖子君退出了房间,往内庭走去。
狭长游廊,林清溪站在廊中,一双清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肖子君身体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刚从爹爹屋里出来吧,我屋内做好了你爱吃的糕点。”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眼下不行,他身上还沾着别的女人的脂粉味,“时间不早了,下次吧!”
还在置气???
她走上前,却闻到他身上一股女人的脂粉味。
是花晨曦身上的味道。
林清溪思寻着,手不自主的攥紧,“你碰了她?你别忘了她欺辱你的事。”
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即他的神色便恢复如常,“是你先不要我。”
林清溪拧眉,“肖子君,你清醒点好不好?她只不过是拿你恶心我,你以为她是真心喜欢你。”
“那你呢?”
男人的反问,让她措手不及,是啊,她为了权势放弃了爱情,对他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许是见她脸色不好,男人缓和了一下语气,“逢场作戏而已,不要当真。”
“你是想靠她往上爬吗?我答应你,等我登上那个位置,我会为你加官进爵。”
加官进爵???
俩人相处那么长时间,她终究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肖子君眼眸通红,“权势对你就那么重要吗?你说过的,永远不会离开我,清溪,你怎么能忘记!”
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是她陪在身边,在他被欺负时,是她帮了自己。
可如今她却背叛了他。
“人要往前看,我不想过那种提心吊胆,没有安全感的生活。”
林清溪不悦的抬起头,俏脸上布满寒霜。
原来在她心里自己是如此不堪。
察觉到她的不爽,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似乎都有些维持不住,他唇角勾起的那抹弧度轻轻抽搐,眼底的狠厉逐渐显露 ,“你确定那个位置,他一定能坐上去?”
“肖子君!”她脸上扬起一抹自信,“这个位置必须是他。”
他倒要看看魏尘羽怎么坐上那个位置?
目送着他离去,林清溪一脸怨恨的看向花晨曦的住处,不要脸的女人,早晚要让你死在我手里。
自那日起两人很默契的选择避而不见,花晨曦每天躲在小院混吃混喝,生活好不快活。
“小姐,要出去逛逛吗?”
花晨曦雪肌莹润,眉眼潋滟,阳光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宛如仙女下凡。
慵懒地翻了个身,她寻思着来古代也没出去,也是时候出去逛逛了。
去哪呢?有了,原主肯定有经常去的地方。
“老地方走起。”
“好嘞!”
大街上,小贩们吆喝声不断。
马车从眼前经过,纱帘掀起,几人目光瞧去,恍若见到仙子,尤其是那双眼睛,好像会摄人心魄一般。
“小姐到了。”
马车停到一处店外,花晨曦缓缓走进店内,伙计见是她,眼神一亮,立马起身引她上楼。
看来原主没少来。
这特么是VIP服务啊!
只见伙计环顾了一下左右,然后推开门,小声道:“这是新到的一批货,您看需要多少?”
“什么货?”
伙计一愣,随后笑道:“五小姐,真会开玩笑,你可是这里的老熟客。”
看到白花花的盐,花晨曦这才惊觉过来,她怎么把原主倒卖私盐的事给忘了,这傻缺为了给魏尘羽搞钱,私下非法谋取暴利。
“给我搜!”
“一个也别想跑!”
呵斥声从楼下传来,伴随着一阵阵脚步声,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几乎窒息。
卧草!
这要是被逮住了,可是重罪。
“小姐,床上有个暗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屋外的激烈打斗声更添了几分紧迫,她惊慌失措地奔向床边,手忙脚乱地开启了那隐藏的暗格,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谁?”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如铁钳般猛然扼住了她的咽喉,力道之大,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她的脖子掐断。
肖子君!
心好累!
怎么在这里遇见他?
“好巧。”
花晨曦强颜欢笑,试图以轻松的口吻掩饰内心的慌乱。
“花晨曦?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那份惊愕,在话语间显露无疑。
该找个什么借口?
总不能说自己误打误撞吧。
谁信。
她的声音虽故作镇定,却难掩其中的微妙颤抖,“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最近手头紧,赚点外快。”
肖子君冷笑一声,“哦?且不说你父亲是丞相,当初你母亲陪嫁的时候,可是十里红妆,现在你说没钱,骗鬼呢。”
之前确实是个小富婆。
这不是奶了一条渣狗吗?
她那点钱财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呢。
而她老爹生怕她赔的底裤朝天,家里的商铺都握在她二哥手里。
他凑近,大手微微收紧,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与质疑,“花晨曦,你不会跟踪我吧?”
感觉十张嘴巴都解释不清楚。
为了不惨死在暗格内,她不要脸的说道:“这不是……有缘……嘛。”
他眼眸一紧,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有缘?谁要和你有缘?”
到底是嗜血的疯批,纵使在黑暗之中,也能感觉到那股杀气。
外面一阵阵脚步声,随后又是一通翻箱倒柜。
那狗的眼神在黑暗中炯炯发光,她不安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试图离他远一点。
可惜空间不大,反倒让两个人的身体贴的更紧密。
头顶,男人一顿,鼻子里传来一声轻哼,随即一手扣着花晨曦的后脑,吻的十分用力,似带着一股子怒火。
一股愤怒夹着羞辱的感觉冲刺着花晨曦的大脑,真想给这男人一个大比兜。
“花晨曦,我送你份大礼。”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
还没等她搞明白,暗格内发出一声巨响,肖子君转身不见了,独留下她一人在暗格里。
“小妹!”
当花尘飞打开暗格的那刻,差点没吓死,只见自己妹妹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嘴唇红而肿胀,一双明眸眼波流转,闪过一丝慌乱,不敢直视他。
“哥,我说我被掳过来的,你信吗?”
不信!
自己妹妹是个什么德性,他心知肚明。
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进牢子,他也办不到。
“还不赶紧搜,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淫贼给抓住。”
不是来办案的吗?怎么又抓起贼来了,不管了,老大要干嘛就干嘛。
花府
听说自家闺女吃了亏,花夫人顿时心疼地喊道:“我可怜的女儿,告诉娘亲是哪个小兔崽子欺负你了?”
二哥花尘逸瞧着自家妹妹长叹了一口气,这丫头不祸祸别人就已经不错了。
三哥花尘飞也看破不说破,“就是,就是,我一定把那小兔崽子送到牢子里。”
她装模作样地扑进花夫人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别怕,别怕,娘在这。”
花夫人眼中含泪,这丫头多久没和自己这般亲近了,肯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混账东西,竟然敢私下贩私盐,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话音刚落,门外走进来两个人。
当先一人是身着黑色官服的花丞相,在他身后紧跟着一个人,那人一身雪白长袍,宽大的腰带束在腰间,衬得那人身形修长,面冠如玉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
这混账玩意,“来人啊!给我把她绑起来,我要执行家法!”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看谁敢?”
花夫人像护小鸡崽子似的把她拥入怀中。
“你就宠着她,小小年纪无法无天,若不是尘飞在,现在估计在牢里蹲着呢。”
丞相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责备。
“爹,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花晨曦连忙认错,眼中闪烁着诚恳的光芒。
花尘飞在一旁,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悄悄朝她递了个眼色,意图让她将责任推给他人。
肖子君眼里透着一记抹杀,吓得花晨曦脖子一缩,没敢言语。
“你这个逆女,看我不打死你。”
丞相火冒三丈,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打吧,怕她疼,不打吧,指不定日后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肖子君朝丞相做了一揖,道:“南苑有个专门调教纨绔子弟的地方,听说效果不错,老师可以一试。”
惊得她差点没蹦起来。
那地方说白了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不服从管教就往死里折磨你,再凶狠的人都经受不住这里的酷刑。
而这个鬼地方的幕后老板就是肖子君。
这分明就是打着调教的旗号,囚禁她。
嘴巴一撇,刚想拒绝,就被那疯批狠戾的眼神给憋了回去。
那一刻她明白肖子君对她不放心,只有在他眼皮底下,他才安心,如若不答应,恐怕她活不了多久。
她心里极其不愿,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对方还是个疯批。
“我不同意,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
花夫人泪眼涟涟。
关键时刻还是她老娘靠谱。
就在这时,管家走了进来,凑到丞相耳边一阵嘀咕。
原本阴沉的脸变得更加难以琢磨。
花晨曦太阳穴突突直跳,总感觉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心里暗想:大叔,你嘴下留德吧!
果真,一番言语后,丞相像下了某种决心,道:“明日送她去南苑。”
丞相背对着自己的娇娇儿,生怕下一秒自己心生怜惜,收回刚刚说的话。
纵有万般委屈,但还是悻悻的闭了嘴,识趣的退下了。
这操蛋的人生,谁爱过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