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坐拥四合院,凶残知青被军官宠爆推荐_主角林羡裴靖舟小说新热门小说

齐齐小baby

林羡裴靖舟是小说《坐拥四合院,凶残知青被军官宠爆》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小草籽写的一款年代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坐拥四合院,凶残知青被军官宠爆》的章节内容

爆款小说坐拥四合院,凶残知青被军官宠爆推荐_主角林羡裴靖舟小说新热门小说

【脑子存放处,请勿对照现实,毕竟作者也没生存于这个时代,当成平行时空就好】

1975年七月,一辆开往北省的火车上,热闹非凡。

“林同志,你没事吧?”

一处硬座最里面,眼看着脸色发白的女同志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减弱,众人焦急得不行。

“胡同志,现在你满意了?竟然把人弄成这样,如果林同志有什么事,我们一定会报公安,让公安来解决!”

迷迷糊糊中,林羡有意识的时候,隐约听到了这样一句话,随后又陷入了黑暗。

可座位上的人还未结束,被人称作胡同志的胡琳心中也害怕,看着最里面的林羡一动不动,她还是梗着脖子反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明明是她故意往我身上倒,这才摔倒,我可不负责!”

“你........”

郭玉兰傻眼了,指着胡琳说不出话来,身边另一位女同志拦下了她:“别和她吵,事情怎么样,等公安来了自有定论,容不得她反驳,大家也都看到了的,是她伸出脚绊人,咱们大家都能作证。”

听了这话,郭玉兰心中的气消了些,也不再追根究底:“阮同志说的对,等公安来了肯定会还林同志一个公道,到时候看你怎么说!”

说完,郭玉兰不再抓着胡琳不放,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看着身边还没醒来的林羡,忍不住担忧:“该不会真没了吧?”

她嘀咕的话,周围几人都听到了,看着林羡苍白脸上的血迹,脸上忍不住露出可惜之色。

黑暗中,林羡似乎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位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孩的一生。

女孩的名字和她一样,也叫林羡,家境优渥,即使在吃不饱穿不暖的六七十年代,也从未饿过冷过,只因为她有一对令人艳羡的父母以及一个当过老红军的爷爷。

老红军爷爷地位高,几乎算是开国将军一般的存在,受人敬仰。

也因此,即使他有一位成份不好的前妻,以及参军前是资本家也缘故,也不曾被这场动乱所打倒。

变故就发生在今年年初,老红军爷爷内伤发作,在医院去世。

这一去世,家里便乱了,等老爷子头七过后没几天,便受到了举报,林家即使有战友相护,也抵挡不了那些豺狼之人。

林爷爷的两子是前妻所生,当初林爷爷同前妻也算是门当户对,两家家庭条件都很不错,于是便结了婚。

后来战争来了,林爷爷作为一个爱国志士,毅然决然地变卖家产,带着大批物资参军,独留下前妻带着两个孩子照顾公婆。

抗战胜利,林爷爷带着满身荣誉回家,却只看到犹如乞丐一般的两个儿子,他的父母前妻等人已经死光,家里的财产也被抢夺。

悲切之下,他只能带着两个半大的孩子回到军区,可他一个大老爷们,还是将军,如何有时间养娃?

于是,他便另找了一个伴儿,也就是后来的妻子,后奶也是军属,同林爷爷的战友结了婚,丈夫却战死了。

一个鳏夫一个寡妇,两人组成了一个六人家庭。

没错,后奶带着一儿一女。

那后奶面慈心苦,表面上对两个前妻生的儿子很不错,只因为林爷爷觉得愧对他们,于是把手中所有的资源都给了两个儿子。

背地里却使劲儿利用林爷爷的关系给自己的娃争资源,可惜她的儿子资质不太行,最后只当了个普通的钢铁厂副厂长,这还是她用尽关系的结果。

但前妻生的两个儿子却是厉害非常,一个成了研究员,一个是大学教授,都有不错的未来,在老爷子的支持下,更是连儿孙都很出色。

却不想,老爷子一死,后奶便火速同林家登报断绝关系,还踩了一脚,给自家儿子孙辈都改了姓氏。

危急情况下,原主父母即将被下放,原主是父母唯一的女儿,两夫妻也是见过那些下放之人的下场,于是主动同原主登报断绝关系,让女儿下乡。

原主作为一个千娇百宠着长大的娃,原本疼爱她的爷爷死亡,已经让她接受不了,家里的变故接踵而至,短短两个月,家里已经变天。

坐上下乡的火车,原本心神便不好,去上厕所的时候,被人绊倒,头撞到地上,当场没了。

明白自己的处境后,林羡又是高兴又是可惜。

高兴的是她终于可以健健康康地活了下来,看来前世许下的愿望成真了,可惜的是,原主一个好好的姑娘,在经受这一磨难后,已经没了。

黑暗中,似乎有人对着她恳求:我已经死了,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帮助,希望你好好照顾好我的父母,不要让他们受尽折磨死亡。

接收完消息后,林羡的头舒服了些,从肚子传来的抗议声,让她缓缓睁开双眼。

“林同志,你醒了?”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位长得白皙的女同志,眼神明亮地看了过来。

见她不说话,面前的女同志依然说得投入:“还好还好,这下子看胡琳怎么说。”

隐约中听到的那句话,同眼前这位女同志的声音重合了。

“我醒了,谢谢你同志。”

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让前世便一直重病缠身的林羡很是不满,心中带着厌弃。

她四处扫了一眼她们这个包厢,四位女同志,两位男同志,个个穿着精神,一看便是下乡的知青们。

刚刚惊喜发声的女同志坐在她身旁,见她看过来,忍不住回了个笑容。

刚上车的时候,大家都做了自我介绍,两位男知青分别叫洪友才和赵卫国,女知青分别是林羡自己,眼前这位热情的郭玉兰同志,害了她的胡琳,以及最后一位长得非常漂亮的阮红豆同志。

几人下乡地点都是一样的,都在柳沟子大队,谈话便多了些。

见她醒了,纷纷关心了几句,林羡都表示感谢。

直到最后一人,胡琳。

“这不是没事吗?刚刚装什么要死!真是资本家的大小姐,矫情得紧。”

胡琳嘟囔着出声,虽然声音很小,却也让同个包厢的人听到,他们想要继续说话的嘴立马闭上,不敢再多说一句。

无论她的话是不是真的,“资本家的大小姐”这词可不是能开玩笑的。

果不其然,刚刚还热心的几人瞬间表情不自在了些,热切的心也落了下来。

只有旁边的郭玉兰和阮红豆想说什么,却都闭上嘴巴。

林羡猛地瞪大双眼,直直坐起身,拼着一口气上前把胡琳压下,用尽力气给了她两个巴掌。

“啪啪——”的声音传到每个人心中,看着胡琳肿胀的脸,以及她唇边的血色,再看看林羡那狠劲儿,不由咽了咽口水。

妈呀,她好可怕。

听着悦耳的声音,林羡出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胡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资本家的大小姐”,我爷爷是革命老红军,我堂哥也是一名军人,容不得你在这里说胡话,再嘴贱,信不信我抽死你!”

胡琳被打得呜呜叫,双颊肿得高高的,像个猪头一样。

她想说,虽然你有一个红军爷爷,但你的母亲是资本家,这不就是资本家的小姐。

可这话却说不出来,只因她一抬头,便能同林羡那双幽深而又锐利的眼神镇住了。

此刻,她毫不怀疑,林羡想要她死。

见吓住了人,林羡松了一口气,这口帽子,可不能由着这个熟知她家里情况的胡琳传出去。

“最好是这样,要是被我听到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污蔑我这个老红军家属,我倒是要找公安为我评评理,你这到底是什么成分,敢有这个胆子造谣!”

闻言,郭玉兰的脸色瞬间变好了许多,连忙道:“没错,这可不能随便污蔑,大家都是去同一个地方的知青,需要互相帮助,共同进步才是。”

“是啊是啊,都是一起的,这话可不能乱说。”

实在是被吓怕了,那几年的沉重,如今还深深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

阮红豆也站出来说了一句:“胡同志,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事实到底怎么样,不是你一个外人随便说的,如今你说错话,林同志只是给了你两巴掌,要是外人可不一定有这样的好心,往后胡同志还是注意些为好。”

见状,林羡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恶狠狠地瞪着胡琳。

“我,我错了,日后再也不乱说了。”

说这话的时候,胡琳心中恨得不行,林羡这个贱人什么情况,她一清二楚,还在这里装,要不是——等着吧,日后有她好看的。

林羡是什么人呐,看惯了人情冷暖,见她这模样,也不在意,日后?日后她会让他们看看,她是不是好惹的。

“还有一件事!”

见众人的目光移向自己,林羡苍白着一张脸,定定地看着胡琳:“我脑袋上的伤,是你过路之时故意绊倒的,我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有可能会留下疤痕,胡同志,你赔!”

“凭什么——”

这会儿,胡琳惊讶得瞪大双眼,控诉着出声。

“凭什么,就凭你绊倒我,受伤不要钱啊!”

郭玉兰也跟着道:“就是就是,林同志说的不错,她受伤,这药还是阮同志给的,下车后还得去医院看看,林同志多好看的一个人,要是毁容了该怎么办?”

“给钱,两百块,少一分都不行。”

“这么多!我没钱!”

林羡不耐烦了,脑袋还一抽一抽地疼,她烦躁地出声:“我不想和你讨价还价,要是你不给,咱们去见乘警,下车了去找公安同志评评理,若不是阮同志借给我药,我差点儿就死了,就两百块我还嫌少呢,再说还有你污蔑我的话,现在我改主意了,三百。”

虽然,原主的确没了,害了原主一条命,哪儿能这么简单就算了,三百块只是利息。

“你.......林羡,别太过分,这么多钱我没有,再说了,我不会故意绊倒你的,你胡说。”

“四百,你要是不给,我就去报公安,你这属于故意杀人未遂,你想清楚了,给钱还是去劳改!”

林羡已经闭上眼睛,一副没得谈的模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张小脸上面无表情。

见她态度这么强硬,胡琳心中的恨意已经快要冲天,但她不能去见公安,无论她怎么说,故意绊倒林羡这件事她逃不掉。

一分钟后,胡琳咬着牙出声:“我给。”

掏钱的时候,胡琳心在滴血,她们下乡到北省,安置费有五十,剩下的钱还是那人给她的,自己一分没有。

四百块,几乎是她所有的积蓄,给出去以后,她只剩下二十块,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不管她愿不愿意,这四百块被林羡拿到手,揣到自己包里。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下来,车厢内的众人看了看已经闭上眼睛的林羡,说不出什么滋味,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位同志不是个好惹的。

林羡可不管这些,拿到钱后,她便继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从中抽出十块钱递给阮红豆:“谢谢你阮同志,要不是你,我差点儿就没了。”

阮红豆也是一个利落的人,接过钱道:“没关系的林同志,大家都是下乡知青,有缘去同一个地方,大家都是革命同志,理应互相帮助,这药也没剩多少,就给你用吧。”

说完,她拿出一个瓶子,里面便是之前给她用剩的药。

林羡也不客气,伸手接过,小心放好。

“就是,林同志,你的伤还没好,还是休息一下。”郭玉兰也跟着说了两句,其余人都没说话。

林羡感激地道谢,从随身小包中拿出两颗糖递给她:“多谢郭同志关心。”

作为林家唯一的女同志,她的待遇不言而喻。

即使家中要出事,她也带够了东西,只是原来爱穿的布拉吉小皮鞋,已经换成了一身仿军装,崭新的衣裳配上一个绿色小挎包,还有一个军用水壶。

这些都是原主父亲给她换的,爱女之心显而易见。

短时间内做到这些,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郭玉兰高兴地接过糖,并保证道:“林同志安心休息,有什么事儿我再叫你。”

“好,多谢郭同志。”

至于胡琳,没人搭理她,原本车厢内就只有四位女同志,三人都不搭理她,更别说对面两位男知青更甚,抱着双手闭上眼睛装睡,气得她心绪不平。

可她依然愤恨地看着林羡,眼中满是记恨。

林羡可不管那么多,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胡琳一眼,随即移开视线。

没人打扰,林羡闭上眼睛,仔细思考她目前的情况。

现在是1975年,虽然时代同她上辈子差不多,可细微之处也有区别,比如一些耳熟能详的领导人,她几乎都没听到过,也许就是一个平行时空。

可大致的发展趋势是差不多的,也就是说,距离恢复高考还有两年多,这两年,她得好好筹谋才是。

按理来说,原主的身份的确有问题,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林羡父母为了她,已经登报和她断绝关系,如今父母只是停职检查,还未下放,且她并未同爷爷大伯一家断绝关系。

也就是说,她明面上还是爷爷的孙女,属于老红军的家属,主要还是她妈那边的关系,有点儿复杂。

根据记忆中所知,她外公一家确实是资本家,不过在五几年察觉不对的时候,便找关系举家出国,只留下这么一个女儿。

她妈不愿意抛弃家人,便只能同父母断绝关系,只是,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对外她妈就是个孤儿,也不知谁查到什么,把这件事捅了上去。

大伯一家在西北,大伯和大伯娘都是研究员,如今闭关不得外出,大堂哥如今在西南地区当兵,天高皇帝远,且那边形势乱,外忧不断,哪里来的时间搞内战,于是大堂哥还算安全。

且出事的只是原主母亲潘颖同志,他们也同大伯一家断绝关系,虽然人身自由会被控制,起码人没事。

至于小堂哥,她如今正在念工农兵大学,也不知他会不会受到波及。

想了想,林羡还是暂时没管,她下乡前,父母千叮咛万嘱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别和家里人联系,包括她大伯一家。

她把这件事放在心里,想到刚刚她看阮红豆那一眼,心绪复杂。

原书中,是描写过她这个京市来的炮灰,没错,她就是一个穿书的炮灰,还是一个为恶毒女配奉献外挂的炮灰。

听到阮红豆这个名字,她就想起来了,这不是前世她在病房里无聊,从而看的一本小说吗?

原书中,阮红豆是穿越而来,却遇到极品家庭,母亲没了,父亲当了陈世美,把外面的姘头带回家中,还带了一个继女。

那继女其实也就是阮红豆父亲的亲生女儿,连同她的母亲一起欺负原来的阮红豆,更是抢了阮红豆的亲事和工作,还给她报名大西北。

原来的阮红豆气不过与之争吵,被误伤没了,现代的阮红豆来了。

举报父母,给继姐报名下乡,搬空家里,带着空间内满满的物资和灵泉,改了下乡地点溜了。

到了乡下,更是同男主相遇,一路虐渣,后来考上大学回城的故事。

总之是个甜爽文,唯一受到的困扰,便是来自恶毒女二。

要说这女二,就是林羡的“好”堂姐,也就是那个举报了她父母的二伯的女儿段雪玉。

林爷爷后来娶的妻子叫钟永梅,她同林爷爷只是搭伙过日子,因此两人没能生下一儿半女。

钟永梅同前夫生下一儿一女,儿子段连明,女儿段秀芹。

为了表示自己的贤惠,钟永梅嫁过来后便给自己的儿女改了姓氏,这些年借着林爷爷的名头,得了不少好处。

就段连明那个蠢货,能做到如今这个位置,还有段秀芹那白痴,能嫁给京市委会副主任,都是利用了林家的人脉。

可林爷爷一死,他们便露出真面目,举报拉黑一条龙,还改回原爹姓,狗见了都得骂两句脏话。

而段雪玉,便是段连明最小的女儿,和林羡同样的岁数。

原书中,林羡死在下乡的路上,也就是说,这次她没挺过来,原主的确没了。

而她手上拿着一笔不少的财富,是林家父母全部的财产,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笔钱,被段雪玉拿了。

有了这笔钱,到了改革开放后,段雪玉拿着钱做生意,给阮红豆带来不少困扰,虽然最终还是被男女主以及别人联合起来弄残了。

改革前后她的确给女主和男主的相爱道路带来不少麻烦,最后,也是女主查出来,林羡的死亡其实是段雪玉指使的,也就是说,这个胡琳是段雪玉的狗腿子,她下乡就是要盯着林羡。

却没想到,还没到地方就把人弄死了,有了这个好处,段雪玉便巴巴地利用林羡堂妹的身份来给她收尸,拿走了巨额财产。

且原主家出事,也是由段雪玉父亲举报,也正是拿捏着这两个把柄,林羡的大伯一家出来后,给小弟报仇,这才按死了段雪玉一家。

林羡没了,林羡父母得知亲女儿死亡,悲伤之下也跟着死在这个冬天,只剩下被困住的大伯一家,等大伯一家能出来后,什么也挽救不了。

想到这些,林羡暗自叹了一口气,这是什么操蛋的人生,那段家真不是东西,等着吧,既然接手了原主的身体,给了她新生,她一定会为原主一家报仇,原主的父母,也是她的父母了。

最后,便是看看自己的空间了。

没错,她有一个随身空间玉佩,那还是她前世去寺庙上香的时候,主持给她的,说是能护她平安。

啊呸!

回来她便骂骂咧咧,只因为上香回来的路上,她出了车祸。

就是这么倒霉,那一刻,她都怀疑主持唬她,只是想多要点香火钱。

出车祸后,她双腿截肢,内脏出血,好不容易活下来吧,这辈子只能躺在病床上。

也幸亏她有一对有钱的父母,说来可笑,她爸妈年轻的时候恩爱万分,结婚后却因为各自的事业有了分歧,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后来更是上演全武行,以离婚收场。

两人很快陷入爱河再婚,她这个前“爱情结晶”便成了拖油瓶,爹不养妈不要,两人每个月给她打点钱,其余的没有,连面也见不上,只有银行卡里冷冰冰的数字。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能在出车祸后,还能好好活着,否则早倾家荡产不活了。

这个空间,是她无聊之下自己削苹果不小心弄到自己的脖子,那玉佩被她戴在脖子上,脖子受伤流血滑了下去,就认主了。

林羡:.......

知道这个空间,林羡第一反应,末世要来了,第二反应,她要穿越了。

按照小说中的套路,她得收集物资,屯粮囤货,将来才有保障。

可惜,她双腿截肢,每天几乎都躺在病床上,再加之有护工二十四小时不离身,连去厕所都有人帮忙。

更难过的是,得到空间的第二天,她还没收集到物资,就这样穿越了。

大师果然误我。

许是脑袋还在晕的缘故,林羡很快便睡着了。

“哐哧哐哧——”

很快便到了中午,林羡醒了过来,看着周围的人拿着干粮在吃,有的在吃白面馒头,有的只是拿出玉米饼子啃,家庭情况一目了然。

没错,吃白面馒头的就是阮红豆,她见林羡醒来,问了一句:“林同志,要不要吃点东西?”

这话一出,车厢内好几双眼睛顿时看了过来,眼神垂涎地看着阮红豆手中的白面馒头,口中分泌出不少口水。

许是阮红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顿时懊恼起来。

林羡也没在意,朝着她道:“多谢阮同志,不过不用了,我自己带了干粮。”

这次虽是着急下乡,可该准备的东西一样都不少,她带了一个大包裹,里面都是被褥常用品之类的东西,现在被塞到了座位下面。

由于不知道家中情况,北省冬季太过寒冷,潘颖知道后,便给她准备了厚厚的被褥,还是全新的,薄的也有一套,可谓是准备齐全。

另外是一个小一些的箱子,里面装了她的衣裳鞋袜等方面的物资。

最后还有一个装干粮的小包裹,里面有三个饭盒,以及几张用油纸包起来的白面饼子,翻了翻还有十多个水煮蛋。

林羡从干粮包里拿出一个饭盒,早上她没胃口,只喝了点水,现在饿得不行。

饭盒一打开,便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白米饭,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一份红烧肉,一份炒青菜,都是大菜。

更别说这香味传出几米,闻着这味道,大家手上拿着的干粮都不香了。

阮红豆看着手中的馒头深思,她是不是太低调了,只吃了个馒头蘸酱,不想这林同志,妈呀,真的好香。

热切的视线中,其中一道视线与众不同,林羡不用抬头就知道,这是属于胡琳的嫉妒。

哎呀呀,真好吃,这可太香了,她有多长时间没吃过正常的饭菜,明明是个重口味的妹子,偏偏前世只能吃点清淡有营养的饭食,憋死她了!

吃完一餐,林羡起身拿着饭盒去洗,这年头缺油水,要是换成别人,饭盒里面的油都要用馒头蘸着吃了,哪儿能去洗。

偏偏林羡如今不缺吃喝,她还想去一趟卫生间,顺便查看一下自己的资产。

车厢内人太多,还有一个同样带着空间的女主在,她可不敢随意把东西收进空间。

据他所知,自己家中全部财产都在自己手中,放在小包里不安全,还哪里比得上自己的空间?

到了卫生间,林羡飞快地把门反锁,一个闪身便进入了空间。

“果然,和我想象中一样。”

这还是林羡第一次进入空间,前世她没了双腿,没空探索空间,更别说无孔不入的摄像头。

林羡的空间只有一栋别墅,她进入主卧,去了一趟卫生间,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外貌。

除去碍眼的伤口,她长得还是很不错的,一张肉嘟嘟的脸蛋,圆圆的,皮肤也很白,大眼睛高鼻梁,一张殷桃小嘴,显得非常减龄。

这不妥妥的甜妹吗?和她前世几乎一模一样,怪不得她能穿到原主身上。

“还好还好,否则我变了个脸,自己会很不适应的。”

不像女主阮红豆,那张艳丽明媚的脸蛋,勾人得紧,怪不得吸引了乡下不少小伙子的眼光。

对自己的脸蛋很满意,身材也很好,她甚至看到了马甲线,以及手臂上的小肌肉。

哇!

从记忆中得知,林家每一位小辈都得跟着林爷爷学拳脚功夫,男儿是为参军做准备,有林爷爷这样的榜样以及条件在前,参军是最好的出路。

而原身,纯粹是为了自保,她年幼时经历过拐子,差点儿就没了,为此林爷爷专门把她接到身边养了几年,几乎把自己全部的能耐交给她。

加上原身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惹得林爷爷时常感叹她生错了性别。

林羡本身也会一点,谁让她爸妈后生的那些娃霸道,同她一见面就能打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她总是被打的那个,后来她学聪明了,自己拿着爸妈的钱去报班学跆拳道,从那以后,被打的人换成了她那些弟妹。

想到这里,她嘿嘿地笑了出来,这下子在乡下不愁了。

时间不多,她拿出小包清理财产。

两份存折,一份金额很大,足足有九万,另一份少一些,也有两万六千。

现金也有七百,再加上零零碎碎一些毛票,看着也有近八百块。

最后是一些票据,都是全国票,常用的粮票肉票工业票,布票牙膏票等等,厚厚的一沓,让她意外的是,里面还有一张自行车票。

“真不少啊。”

从记忆里翻腾一会儿,这才得知,这九万是她妈给的,这笔钱从未动过。

林羡也不打算动,剩下的两万六千,是原主父母这些年的工资,林爷爷分家给的钱财,不多,只因为林爷爷的津贴几乎补贴给了家庭条件困难的战友以及部下。

除此之外就是捐给了国家,总之,他手上很少补贴给儿子,用他的话来说便是:“你们都这么大了,还惦记着让我一个老头子养你们?自己有工资自己养家!”

这话说得很有底气,林爷爷是老红军,一应衣食住行都有国家养,不用儿孙给钱,要是儿孙孝顺平日里买点东西送过去便行,他不强求。

原主父亲林景哲和母亲潘颖两人的工资不低,除却日常开销,也攒下不少。

总的来说,现如今林羡变成了一个小富婆,更别说——

林羡眼神闪了闪,包里还有最后一样东西,房产证!

她打开一看,深吸一口气,原主妈不愧是资本家的姑娘,在京市的房产就有不少,一座靠近故宫四进的四合院,两座三进的,两座两进的,五座一进的院子,还有几个临街的铺子,全都在她名下。

除此之外,海市也有三栋小洋楼,也有几个铺子。

至于她们住的房子,也很低调,是一座一进的院子,现如今父母还在,房产证上的名字是父亲林景哲。

除了那套四进的院子,其余的屋子全被租了出去,只是她们家从未要过房租。

拿着这些房产证,林羡手都抖了。

“人家穿越七十年代,囤粮赚钱买四合院,我直接一步到位啊!”

可不是,就算她什么也不干,就这样躺平,日后收租也能收到手软。

“怪不得书中段雪玉能和女主一较高下,就这些好东西,是头猪也能搞出一番事业。”

这些都是好东西,林羡把东西放在卧室的梳妆台中,再拿出几张纸包出一百块钱,以及那些散钱,随意拿了几张票据,放回到挎包中,一个闪身便回到厕所。

现如今她现金也不少,八百块加上从胡琳那里来的四百,一共一千二,把零头拿出来,正好后面需要。

“砰砰砰——”

“里面的人快出来,上个厕所那么长时间,我这急着解手呢!”

“砰砰砰——”

林羡连忙打开房间,不去看那厕所里恶臭的场景,飞快地走了出来。

回头一看,那位敲门的大妈已经快速进去,反锁了屋子。

回到车厢,里面依然没人说话,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对未来的迷茫。

下乡政策这么多年,大家也都明白支援乡下没那么简单,能回去的更是寥寥无几。

城里的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刚毕业的学生找不到工作,只能下乡。

也因此,大家都没什么精神,更别说这车厢内还闹了一场,没人愿意出声。

这样也好,林羡很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闭目养神。

一路上,胡琳没再闹幺蛾子,安静异常,更别说来找林羡的不痛快。

火车终于到站时,已经是傍晚,北省已经是终点,火车停靠的时间很长。

林羡的脑袋好了不少,这几日她精心养着,总算没了前几日的可怕。

到达黑市,一行人陆陆续续下车,为了不挤到,林羡暂时没动,选择了最后。

阮红豆和郭玉兰见状,也学着不动,直到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才一起拎着包裹下车。

“林同志,还是你的办法好,你是不知道,刚上车那会儿,我爸妈推着我上去,挤得我脸都变形了。”

林羡笑笑:“这也是没办法,我脑袋上还有伤,再去挤的话,恐怕会伤到。”

“对对对,差点儿忘了,林同志,你的包裹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郭玉兰手上拿着两个大包裹,已经没了空位,阮红豆也差不多。

拿出自己的大包裹,还有一个小皮箱,小皮箱下面有轮子,可以拉着走。

林羡:“谢谢你郭同志,不过不用了,我这包裹看着大,里面只是一些被褥,不重。”

父母即将被下放,大伯他们在西北闭关,日后肯定没有她的包裹以及书信,因此被褥也是准备最厚的,其余东西暂时没有,给了她票据,需要什么自己去买。

天晚了,她们只能在市里待一晚上,明日一早还得去坐车前往县城,再到公社,最后才是大队,日子有得熬。

到了招待所,按照介绍信,很快便开好了房间,这时候只有大通铺,天气热,一进到屋子里,就有一股臭味传来。

林羡变了脸色,要她在这里待一晚上?还不如杀了她,一张大通铺上十几个人,更别说不是每个人都爱干净。

坐了好几日的火车,大家都想休息,爱干净的还能打点水洗洗手脚,不爱干净的简直了。

馊臭味传来那一刻,林羡脸色苍白了几分,身旁的阮红豆和郭玉兰神色也不好。

可没办法,招待所只有这样的大通铺,要是不住,只能在外边空地上睡觉,那才叫危险。

房间里有水壶,里面的热水早就被用光了,三人没什么情绪,找到空位放好东西。

“我们该怎么办啊?”郭玉兰问出了声。

“先这样吧,条件在这里,只能忍忍。”阮红豆也麻爪了。

叹了一口气,林羡道:“要不,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只是包裹——”

“也行,包裹就放着吧,拿着也不像话。”

阮红豆继续说:“人这么多,应该没什么问题。”

郭玉兰还想再说什么,又看看身旁的两人,咽下了想说的话。

既然这样决定了,三人便带着小挎包离开,大家重要的钱票都是随身携带,实在是里面的味道让人一刻都待不下去。

离开招待所,三人决定去国营饭店吃点东西。

“这样看,其实江市和咱们京市也差不多嘛。”

郭玉兰还带着天真的幻想,以为自己下乡的地方和家里差不多。

一路走走停停,很快到了国营饭店,点好饭后,郭玉兰叹了一口气。

“晚上咱们该咋办?难不成真得这样睡?”

林羡脑袋也疼,她在火车上不方便洗澡,即使借助上厕所的功夫进空间,也不敢清洗,现如今她头痒得不行,衣裳也馊了。

“要不咱们去澡堂洗洗?”阮红豆建议。

她也成了一个馊人。

郭玉兰赞同:“好好好,我也去。”

“我就不去了,脸上的伤还没好,再说,洗了也得遭遇臭气攻击。”她一脸的生无可恋,说出的话立马逗笑了另外两人。

“早知道林同志说话这么好玩,我们在火车上就不这样闷了,不过你的伤的确是个问题,还是再养几日吧。”郭玉兰也没强求。

林羡坐在凳子上,苍白的小脸笑了笑:“那真是可惜了,没能逗郭同志一笑,现在也不晚,咱们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填饱肚子,三人分道扬镳。

阮红豆和郭玉兰坚持去澡堂,林羡慢悠悠地往回走。

行至半途,她敏锐地察觉到,有人跟着她。

那人是个老太太,身边还有一个中年妇女,看着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头肥羊。

林羡边走边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其余人,想了想,她拐道走了别的路。

果然,那两人也跟了过来,许是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两人张望一会儿,便堂而皇之地追上了她。

“哎呀你这个死丫头,我好心给你说了门亲事,那小子可是工人,家里条件也不错,偏偏你不乐意,就喜欢那个临时工的穷小子,现如今还想和人私奔,看我把你带回去好好教训你一顿,小小年纪心野了,好赖不知。”

老太太一上来就是叽里咕噜的输出,拉着林羡的手就要把她拖回去。

旁边的妇女也拉着她另一只手,叹气道:“闺女,听话,跟妈回去啊,妈是不会害你的,那穷小子没前途,还是个乡下户口,给不了你前途,你不能坏了你弟妹的名声,跟妈回去。”

两人也不废话,中间不给林羡插话的机会,把她塑造成一个不听父母安排,执意嫁给乡下穷小子的形象。

两人用的力气很大,几乎要把林羡拉着走。

傍晚人还不多,不少老头老太太出来散步,见到这一幕,对着三人指指点点。

“女娃子,听你妈和你奶的,快回去吧,乡下人不是那么好嫁的,你瞧瞧你穿的衣裳,多时髦,到了乡下,可没这个条件。”

“就是就是,临时工可不成,更何况是乡下人,难过的日子可在后面呢。”

听到这话,来拉人的老太太心中一喜,同妇女对视一眼,更加急切地拉着她:“三妮,听奶的话,咱不嫁啊,现在你跟我回去,和你爸认个错,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否则等你爸来找,可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还有一个同伙?

林羡心中有了思量,也没立即反驳,反而小白花模样大声道:“不,奶,我不嫁,你们给我说的那个人是个瘸子,脸上长得和癞蛤蟆一样,更别说他还是个三婚头,家里有八个儿子五个女儿,都四十五岁了,人还经常喝醉酒打媳妇,听说都打死两个媳妇了,这样的人我如何能嫁,还不如找个乡下人,起码他清清白白的黄花大小伙儿!”

“嚯——还有这隐情呢,三婚打死媳妇带13个娃,这也不能嫁啊!”

围观的老头老太太都震惊了,这条件,谁乐意把自家孩子嫁过去?

林羡的哭诉还没完:“我知道,你们就是嫌我碍眼,家里三个哥哥两个弟弟,只有我爸一人有工作,你们就是想把我卖出高价彩礼,给我哥哥弟弟娶媳妇,两个姐姐已经被你们卖出去了,大姐快要被夫家打死,二姐也一直拿二姐夫的工资救济咱家,现在已经被夫家要求离婚,你们怎么还不满足?”

“嚯——”

路人更震惊了,看着老太太和妇女简直像看臭狗屎上长的草一样,探究而又嫌弃。

一位看不下去的老太太站了出来,对着拉着林羡的老太太怒道:“你这怎么当奶奶的,这样的火坑你也让你家孙女去跳?见过卖姑娘的,没见你像你们这样的,为了点儿彩礼钱,想要害孙女去死!”

其余人也跟着发声:“就是就是,哪有你这样的当奶奶的,要我说,封建地主斗没那么这么厉害的,为了钱什么也不顾,黑心肝的东西,呸!”

伴随着几撮口水,拉着林羡的两人已经快被攻陷。

不经意之下,林羡忍着恶心躲到两人身后,她不想承受来自口痰的攻击。

老太太和妇女都傻了好吗?谁能想到,一个不留心,事情口碑瞬间反转。

作为拐子本拐,她们用这样的手段已经拐了不少女人,矢口否认的,撒泼打滚的,求救命的,啥情况没遇见过?

就这顺着她们的意思来,还扣了一个大帽子回去,属实没见过。

两人斯巴达了,连忙解释:“没,我们没给三妮找这样的人家,那人是顶顶好的男同志,不会把三妮推入火坑。”

“没错,我们不是那样没有良心的人,咋可能这样做,三妮,你跟我们走,妈不会害你。”

林羡继续拱火,也不放开两人的手,愿意拉着就拉着呗,“妈,我不,要是那人是好的,我何必昨儿个寻死,差点儿死了,你们瞧瞧我这脑袋,现在还包着呢,那人我不能嫁啊!”

哭声凄厉,再看看她脑袋上的伤口,围观众人更相信她的话,都闹到寻死的份儿,说明这两人在撒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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