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自有天意》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悲伤且曲折的爱情故事。
主角跟沈奈在一起七年,在得知主角怀了双胞胎后,沈奈筹备求婚仪式,然而在仪式上,沈奈的青梅秦沁将主角推进香槟塔,沈奈不仅没有帮助主角,还把求婚戒指戴在了秦沁手上,并表示求婚仪式是为秦沁准备的,还给主角喝了打胎药。主角被沈奈送人给了陈添呓。
在陈添呓这里,主角起初充满防备和怀疑,但陈添呓对她关心尊重,与沈奈形成鲜明对比。在与陈添呓相处中,主角逐渐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尊重。然而,沈奈再次出现破坏,将主角禁锢,对她做出过分的举动。
爱自有天意正文阅读
从十八岁到现在,我跟了沈奈七年。
这七年,几乎每天都有人唱衰他对我的感情。
可沈奈总是将头埋在我的锁骨,撒娇一样,声音闷闷的:「我对你的感情天地可鉴,就算你婚前怀孕了,我也会光明正大把你娶回家。」
得知我怀双胎,他马上举办了一场求婚仪式。
求婚环节,沈奈青梅跑上台来将我推进香槟塔,我被碎玻璃扎伤,血流不止。
想寻求沈奈帮助,却见他神色淡然,将原本要给我的求婚戒指戴到了小青梅指间,并大发慈悲地为我解释:
「这场求婚仪式一开始就是为小沁准备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特邀嘉宾。怎么样,惊喜吗?」
我喝下打胎药,抱着肚子疼得死去活来,沈奈毫不留情地将我送了人。
后来和爱人的婚礼上,沈奈双眼布满血丝:「你只要回到我身边,我会和秦沁取消婚礼,给你应有的名分。」
「如果你还想要孩子,我会和秦沁去试管,让她生两个孩子还给你。这样你也不用受怀孕和生孩子的苦,依旧漂亮,依旧健康。」
我当着他的面与爱人交换了婚戒:「被真心对待过就再也看不上卑劣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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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我怀孕,沈奈喜不自胜,当天便派人筹备求婚仪式。
可还没等到上台浪漫宣誓,他的青梅秦沁就带着一群人把我堵在了休息室。
秦沁扒下我身上的礼服,将其剪烂后扔进垃圾桶。
随后将一件色情小短裙甩到我头上,她嘴角笑得灿烂:
「你不会以为自己真的能嫁给沈奈吧?」
「七年,你只是他泄欲的工具。」
「一个卖肉的,还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竟然敢穿我的定制礼服?只有这种裙子才配你的气质嘛。」
从她们离开到现在,我已经在休息间做了一个小时的思想准备。
展开秦沁扔给我的短裙,那点可怜的布料也只能遮住身上的隐私部位了,可以想象在这种场合穿出去会被大家用怎样的眼神看待。
我倒是次要,主要是丢沈奈的脸。
有发消息告诉沈奈,让他拿条新的衣服给我,到现在也没有回信。
犹豫过后,我找出剪刀和针线,拆掉窗帘简单做了一件衣服,虽然又土又丑,好歹能把身体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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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在呼唤我的名字,我顶着巨大压力迈上台阶,缓缓走到灯光下,沈奈看我的眼神有几分诧异,不过很快恢复平静。
场下众人在交头接耳,他绅士般握住我的手指,视若无睹。
灯光闪烁交替,沈奈递过来一杯酒,眼神温柔又迷人。
其实现在我不能喝酒,但被沈奈这样看着,还是顺从地喝下。
很快来到交换戒指环节,沈奈正要单膝下跪,秦沁跑上台来一把将我推了下去。
我砸进香槟塔里,碎掉的玻璃杯在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血痕,血流不止。
疼得不停颤抖,我不敢轻举妄动,怕稍一用力,锋利的玻璃碎片会插得更深。
我下意识将求救的目光落在沈奈身上。
他仍旧是那份八风不动的姿态,半点不惊讶,反而慢条斯理地把求婚戒指戴到了秦沁手指上,尺寸刚刚合适,不大不小,完美地卡在指端。
台下掌声雷动,酒液浸透我的伤口,疼痛犹如江潮,一阵接着一阵。
忽而,小腹也开始隐隐作痛,我茫然地捂着肚子,头脑混乱到无法思考。
沈奈抬着矜贵的头颅从台上下来,他蹲在我面前,大发慈悲地向我解释:「这场求婚仪式一开始就是为小沁准备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特邀嘉宾。」
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怎么样,惊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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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我疼得脸色发白。
「每次做完我都会亲自督促你吃下避孕药,孕检报告背后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你故意捏造拿来骗我,要么,就是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玩了。」
「肚子是不是开始疼了?刚才你喝的酒里加了打胎药。」
我满脸惊慌,扣着自己的嗓子眼不停干呕,满脸生理性盐水。
「可是……可是宝宝真的是你的。」
我无力地解释着,即使是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吃了避孕药还能怀孕。
「是我的又如何,我从没想过要孩子。不带期望降生的东西还是趁早除掉好。」
沈奈用力按住我的肚子,我徒劳挣扎,只觉得腹部痛感越来越剧烈了,好像有什么在里面一刀一刀剜我的肉。
不一会儿,下体一阵热流,大量的血从身体里涌出来。
我蜷缩成一团,冷汗冷冷:
「好疼啊沈奈,你救救我,这么多血,我会死的,我不想死。」
「这是惩罚,耍小聪明的惩罚,你太不乖了,给我好好受着。」
沈奈别在胸前的蓝宝石胸针闪起细碎针芒,扎在眼底密密麻麻的疼。
恍惚之际,我好像看见了数年前那盏路灯,路灯下,面包店老板正对一个小乞丐拳打脚踢,途中还用棍棒抵住乞丐脖子,逼他把偷吃的面包吐出来。
彼时我家还没破产,目睹如此惨状,我果断出钱平息,从老板手下救出了差点被打死的沈奈。
路灯浑圆透亮,小乞丐说会永远记得这份恩情,以后加倍还我。
后来家道中落,我被债主轮番争抢,沈奈犹如神明从天而降。
父母双双去世,又无钱财傍身,即便有庇护所,我还是郁郁寡欢。
但沈奈言辞恳切,说会成为我的保护伞,永远对我好,我信了。
可真心瞬息万变,我躲过债主的鸟笼,却钻进沈奈精心编制的甜蜜罗网,成为他养在身边的一只金丝雀,主人不如意便要承担怒火。
眼前发黑,我凭最后一丝力气拽住沈奈的裤脚:「怀孕是意外,我没有算计。」
秦沁用高跟鞋踩住我的手腕,狠狠碾磨。
我疼得闷哼,满头冷汗,仍旧不甘心地重复:「我没有……骗你。」
沈奈温和一笑,他捂住我的嘴:「嘘,别说了,我不想听。」
「既然这么喜欢玩,那就让你和别人好好玩玩,一定要玩得开心啊。」
昏迷前最后一眼,沈奈按住秦沁后脑勺,唇舌交缠。
4
沈奈把我送人了,送给传说中那位手段极多的陈家家主陈添呓,据说在他身边待过的人有数百位,没有一位可以完好无损地待上一周。
清醒至今生活起居都有阿姨在照顾,送饭熬药,嘘寒问暖,每天还要准时准点为我测体温,上心到这种程度,背后自然是有人授意。
我站在花瓶前,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新鲜的花瓣,突然,楼下传来发动机轰鸣,透过窗户远远瞧着,一身黑衣的瘦长身影下了车。
脑海警钟长鸣,但理性很快压制住体内的负面情绪,该来的总会来的。
我脱下内衣,换上一条轻薄的绯色吊带长裙。
笃笃,敲门声响起,陈添呓回来的第一件事果然是来找我。
打开门,男人手长腿长,肩宽腰窄,身体比例好到无可挑剔,脸上却什么表情也没有,活脱脱像个冷面阎罗。
我柔弱无骨地倚在门框上,朝陈添呓展露出甜美的笑脸,心中已在极力分析他表情中可能隐含的情绪。
生气,讨厌,冷淡,漠不关心?
巨大的红色感叹号在眼前闪烁,我把陈添呓从外面拉进来,以背抵门,缓缓压低肩膀,让肩带从肩头上滑了下来。
小腹阵阵刺痛,胸腔内积蓄着不知名的郁气,我忍住生理性排斥主动献吻。
嘴唇却落到温热的手背上。
陈添呓捂着嘴,只露出来一双漂亮狭长的桃花眼,不笑的时候很生人勿进。
不等我反应,他径直将我打横抱起,小心翼翼放到床上,还从衣柜里翻出一双厚袜子,很自然地单膝跪地,为我穿袜子。
穿好,他捏了捏我的脚,抬头望着我:「身体才养好,光着脚也不怕受凉。」
陈添呓关心的目光不似作伪,心中有暖意在轻轻流淌。
可是我与陈添呓素不相识,他凭什么向我示好?
或许这对他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调情,我一下一下揪着毛毯上的小绒毛。
果然,陈添呓很快褪去外套,扯松了颈间的领带。
自知逃不掉,我先一步摸到他腰上的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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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添呓按住了我的手,没有用力,只是虚握。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等下要借你房间的浴室洗个澡。」
看出我的困惑,陈添呓再次强调:「这是你的房间,没有允许我不会随意进出。今天只是来看看你,洗完澡我就去客房睡,别紧张。」
心神刹时失去平静,疑问化作铁钩,在大脑密密麻麻穿扎。
有关沈奈的记忆片段清晰浮现在眼前。
他在性事上很少顾及我的感受,除去生理期,如果想要,我都要尽量配合。
曾有一次身体不舒服,我试过委婉拒绝。
沈奈生气了,冷着脸开始,做前戏敷衍了事,还没到位就开始,完全无视我凄厉的哭喊。
他安慰我,之后适应就会舒服的。
可我从头到尾感受到的只有痛苦和害怕,我不停喊他名字,哭着说好痛,试图换取他的同情,祈求他轻一点。
沈奈口上叫着宝贝,说不要怕,问我相不相信他,动作却没有停顿。
结束的时候,撕裂的痛感让我哽咽出声。
沈奈连忙把我抱进怀里,柔声安抚:「宝贝怎么了,怎么哭了呀?」
我既害怕又委屈:「你还生我气吗?」
沈奈叹气:「只要你听话,我怎么会生你气啊。」
紧接着,他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为我清洗,为我上药,温柔哄睡。
我以为到了这里,陈添呓会比沈奈更急迫,可他却表现出分外的尊重。
是在演戏吗,他也想看期望而不得的戏码,像沈奈戏弄我说要结婚那样?
听着浴室里哗啦的流水声,我扯过被子罩住脑袋。
陈添呓走时脚步很轻,他替我关了灯,贴心地带上门。
因为穿袜子的缘故,被窝里的脚一直在发热,倒是睡了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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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添呓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忙,他似乎总有时间过来看我,每次都不会空手。
有时带来的是价值不菲的珠宝饰品,有时仅仅是一束新鲜到花瓣上还沾着水珠的花,他总是会从里面抽出一朵带走,这样就能赶在花束枯萎之前及时换新的。
今日下雨,我趴在客厅的窗沿上发呆,视线不由自主被花吸引住,雷声轰鸣,我在玻璃上慢慢划出陈添呓的名字,后面跟上一行字: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陈添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心跳顿时慢了一拍,我胡乱抹去玻璃上的字迹,羞愧到无地自容。
陈添呓表情一如既往的单调,我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只能在心里偷偷怪雨声太大,怪雷声也太大,害我听不见他的脚步声,才丢了丑。
陈添呓垂着眼,乌睫浓密,微微抿起的嘴角显出几分失落:
「其实我们以前见过的,你忘了。」
我惊得合不拢嘴,好半晌才问出口:「什么时候?」
「不记得也好。」陈添呓一笔带过:「今天是想带你去见我的朋友。」
我顿时紧张起来,打开衣柜,半天挑不出合适的衣服。
要是打扮不得体,在陈添呓朋友面前丢了他的面子就糟了。
陈添呓静静等了很久,看我实在挑不出来,难得握住我的手,心平气和:
「不用顾虑太多,怎么舒服就怎么穿,他们不会在意这些的。」
怕耽误时间,忐忑之余还是先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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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包厢,陈添呓很自然地向朋友们介绍我,大家态度亲和,会用诙谐的口吻开玩笑,但又很有边界感,不会说让我难堪的话。
这是我很久都没有的待遇。走神之际,我不小心推翻了一杯饮料。
刹时间,不好的记忆汹涌袭来。
秦沁刚回国那段时间,沈奈带她去见共同老友,秦沁要沈奈把我也带过去。
我安分地待在角落,一言不发,秦沁拿起一瓶新开封的红酒,径直向我走来,不等反应,冰凉的酒液从头淋下,衣料紧贴皮肤,我狼狈地捂住胸口。
她用性爱娃娃此类字眼介绍我,言语间满是讥讽。
沈奈静静喝完高脚杯里的红酒,拿过手边的纸巾,为我擦拭脸上的水渍。
随即挑起我的下巴向大家展示:「性爱娃娃和酒精组合更佳。」
见沈奈没有反驳,他的朋友们也纷纷附和,污言秽语一句接着一句。
头顶光球变换闪烁,我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没有心跳的娃娃,失了体温。
今天推翻的这杯饮料浇湿了胸前布料,内衣轮廓隐隐约约。
我低着头,做好了承受嘲讽的心理准备。
肩上悄无声息多了一件外套。
我转过头,陈添呓把纸巾盒放到近处,正抽纸去擦桌布上的水渍。
他的朋友们神色如常,夹菜的夹菜,聊天的聊天。
刚才发生的事于他们而言只是小插曲,不过我一人脑内兵荒马乱。
原来这种事不会受到责备,也不用被恶心的话无下限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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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陈添呓打了个招呼去洗手间。
寻着门牌号回到包厢,率先注意到的是墙壁装潢变了,灯光也十分暗淡。
察觉到有问题,我慢慢后退,想握住门把手。
几个高大的黑影向我扑来,武力悬殊,顷刻间便被禁锢住手脚,无力反抗。
灯光啪的一声点亮,惨白光晕下,沈奈慢条斯理向我走来。
路过我时,他戏谑轻笑,背后的人捂住我的嘴巴,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奈将门牌号与对面房间换回来,又将门彻底反锁。
我惊惧地睁大眼睛,汗毛倒立。
沈奈将我打量了一遍,神色冷然:「看来你过的很好。」
他的手覆上我的脸,曾经习惯的触碰如今竟然心生抵触,我偏头躲过。
沈奈无奈发笑:「好吧,只是刚才看到你和陈添呓一起进来,想和你单独叙叙旧,既然你这么不情愿,那也不好强留,你走吧。」
包厢的门徐徐开启,我试探性往前迈了一步,沈奈自顾自喝酒,并未看我。
我疾步向外跑,才踏出房门半步,被人捂住口鼻连拖带拽拉了回来。
沈奈用力掐住我的脸,把一口酒液渡到我嘴里。
我被酒液呛得满脸通红,才平息好,又被他压在地上肆无忌惮地亲吻。
很快,身体变得燥热不堪,众人看我的眼神变得分外露骨。
我狼狈地爬到窗边,企图用窗帘把自己罩住,隔绝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沈奈慢悠悠绑好窗帘,眼底正蕴育着一场黑色风暴:
「本来是想让你在陈添呓那吃吃苦头,现在看来,你倒是适应良好,几月没见,性子傲到连我也碰不得了。」
我知道,他是想看我在众人面前主动服软,像从前那样投怀送抱。
如果顺他意这样做了,或许沈奈就会彻底消气,重新把我接回去。
可被陈添呓温柔对待过,我怎么会再为低劣的柔情低头?
药效剧烈,我闭紧眼睛,死死咬住手腕。
沈奈被我的反应扫了兴致,皮笑肉不笑:
「既然你不想我碰你,那就和我的朋友玩玩吧。」
如五雷轰顶,我拼尽全力呼救,声音始终无法穿透墙壁传到对面。
「楚艾,你的价值不就是在这上面吗,和谁睡不是睡呢?」
「何必大惊小怪,乖一点,只要让大家开心了,就放你走。」
手脚无力,只能看着一张张狞笑的脸逼近,我绝望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