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新生》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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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新生》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角安澜和男主角祁泽铭之间曲折的感情经历。

    安澜一直默默为祁泽铭付出,包括雪天为他和初恋买东西,忍受他不断推迟领证时间,面对他的嫌弃和斥责也选择容忍。在祁家老宅,因祁奶奶给安澜玉镯,祁泽铭认为安澜有心机利用爷爷奶奶逼他领证,并对她加以斥责。后来安澜发烧,祁泽铭不仅不信还对她冷漠以待,甚至为了去见李曼婷将她扔在雪地公路上。

    安澜和祁泽铭是上下属关系,恋情一直未公开。李曼婷回来后,安澜的生活更加艰难。安澜在公司被曝出不好的照片,她知道是李曼婷所为,在与李曼婷对峙时,李曼婷故意烫伤自己,祁泽铭却不问缘由地将安澜推倒在地,对她充满愤怒和指责。

    

《蝴蝶新生》小说

蝴蝶新生正文阅读

    

    祁泽铭大半夜起了兴致,要我雪天里出门给他和他的初恋买套。

    “只要你去,我答应明天就跟你领证。”

    我默不作声,雪地里徒步十公里给他买了回来。

    可到了第二天,祁泽铭就以他养的花死了,不宜领证为由再次推迟了领证时间。

    奶奶病危,他不耐烦地说自己有正事忙,不要拿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找他。

    可下一秒,我就刷到了他带着初恋去巴黎过生日的朋友圈。

    我一脸平静地听着电话里隐约传来的暧昧声音,说:“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回来。”

    然后转头就答应了和别人领证。

    1

    我和沈言约定好了半个月后的领证时间,就从咖啡厅里出来。

    等沈言离开后,手机铃声响起,是祁泽铭的电话。

    我接听了电话,祁泽铭清冷的声音传来:“晚上爷爷生日,回老宅吃饭,在沁心酒店对面的咖啡厅等我。”

    话音未落,对面隐约传来了一声女人和男人交织的喘息。

    我身体骤然一僵,草草地应答了一句后匆匆挂了电话。

    我在咖啡厅里喝完一杯又一杯的热水后,祁泽铭才姗姗来迟。

    车窗降下,露出祁泽铭高高在上的俊脸,他上下打量我,像是看见脏东西一样撇开头:“你怎么穿的这么恶心,我不是让人给你送了衣服吗?”

    说着,眼底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嫌弃。

    “上车吧。”

    我在原地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拉开车门上车。

    一上车,车里扑面而来的女士香水味几近将我淹没。

    这个女士香我很熟悉,是李曼婷最爱的哪一款。

    我一向晕车,最不喜欢车里有多余的味道,我屏住呼吸打算开车窗透气。

    刚打开车窗,祁泽铭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声音冰冷:

    “大雪天开什么窗,你又想把自己冻感冒好在爷爷面前装可怜说我虐待你了?你烦不烦啊,安澜。”

    “还有我警告你,这次不许在爷爷面前提领证的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我不希望别人来指手画脚。”

    我心头微微一哂,在他心里我一直就是这么个恶毒女人的角色。

    但既然决定不欲与他多久纠缠,也就随便他怎么想了。

    往日我肯定会为自己辩解一番,但现在我只是轻轻点头,淡淡说道:“我知道了。“

    见我没有反驳,祁泽铭有些意外,但还是多说了句:“你最好是这样。”

    随后两人相顾无言地到了祁家老宅。

    管家帮我们开了车门,下车后,祁泽铭拿了个礼盒到我手上:“这是给爷爷准备的茶叶,就当是你送给他的,别再拿你那些个寒酸的东西出来,丢人。“

    我拿着手中看着就价值不菲的茶叶,思绪顿时回到以前。

    那时祁泽铭刚和李曼婷闹分手,闹得整个京城轰轰烈烈。

    祁爷爷本来就不喜欢李曼婷,逼着他和另外一个女的结婚。

    祁泽铭被逼烦了,索性就答应了和我领证,并把我带回了祁家宣布我是他的未婚妻。

    没有求婚,没有官宣,只是简单的一句:“她是我的未婚妻。“

    我第一次来老宅的时候,给他的家里人带了手织围巾。

    其他人都很嫌弃我这个小地方来的人,只有祁爷爷和祁奶奶笑呵呵地接纳了我。

    在所有人都嘲讽我是踩了狗屎运才攀上了祁泽铭的时候,也只有祁爷爷和祁奶奶把我当成真正的孙媳妇看待。

    所以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当着爷爷奶奶的面和祁泽铭闹得太难看。

    一进门,看到爷爷奶奶在大厅坐着一脸慈祥地看着我:“小澜来了,好久没见你了,是不是要忘了我们老头子老婆子了。“

    我眼眶一热,连忙上前抱着他们:“是我最近疏忽了,才没有忘记你们呢。“

    祁奶奶拿出手中的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一个玉镯拿出来塞到我手里。

    “这是奶奶的嫁妆,是给祁家真正的孙媳妇的,你收好了啊。“

    其他人看到这个镯子不由得大惊失色,而祁泽铭脸色更是不好。

    他忍着怒气:“奶奶,现在就拿出来太早了吧,事情都还没定下来了。“

    祁奶奶原本平静的脸色骤然一变:“小澜是你未婚妻这事早就定下来了,只是不好掺和你们年轻人才没把镯子拿出来,是你自己当初说这辈子非小澜不可的,早拿出来晚拿出来又有什么所谓。“

    祁爷爷不怒自威,狠狠地哼一声:“还是说你压根没有跟小澜结婚的想法,还想着那个李曼婷。“

    我当初找祁泽铭谈领证的事情的时候,正是和李曼婷飞到国外与他分开的时候。

    时至今日我才知道,他只是在和李曼婷赌气加之祁爷爷的强迫,才一气之下答应了我的请求。

    祁泽铭面色铁青,他猛地抓住我的手,粗鲁地将我拽出房间。

    我几乎是被他拖行着,踉跄几步后跌入了花园中。

    还未等我站稳,他便劈头盖脸地对我怒斥道:“安澜,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有心机的人啊。为了逼我领证,连爷爷奶奶也利用上了。“

    “你还有什么手段是使不出来的,下一步是不是就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你要是还想要我和你领证,你最好不要在爷爷奶奶面前晃,不然我会让你知道后果的。“

    然后丝毫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他就大步流星地离开。

    我沉默地回到大厅里吃饭,饭桌上众人面色怪异,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

    祁泽铭身边更是气压低到可怕,告别了爷爷奶奶后,祁泽铭带着我离开。

    这时,我发现自己额头滚烫不已,应该是晚上等人的时候着凉了。

    我摇摇晃晃地跟着祁泽铭往前走,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着力点。

    就在这时,前面的祁泽铭停下来,我不小心撞到了他的后背。

    祁泽铭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瞬间往前一步,然后转头看向我。

    他看到我的脸红的惊人,先是一愣,但随即被不屑和厌恶所取代。

    “怎么,又来苦肉计想让我心软?总是这一招,你不觉得烦,我都觉得恶心。”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可能有点发烧了,没站稳,没有别的意思。”

    然而,祁泽铭不相信我的话。

    他冷笑一声:“你的心机用错对象了,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

    说完,他转身就要上车,仿佛多看我一眼都会让他觉得恶心。

    我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开门上车。

    车开到半路,李曼婷打来电话:“泽铭,阿姨不在家,我一人没办法涂身体乳,你快过来帮我。“

    犹如情人间打撒娇的话语传到我的耳边,祁泽铭原本冷肃的神情瞬间温柔。

    “好,我马上过来。“

    可李曼婷的家跟我们的方向不顺路。

    不出所料,挂断电话后,祁泽铭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下车。”

    我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和空旷无人的公路,身体却像被钉住了一般,没有丝毫动弹。

    祁泽铭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手表,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

    随后,他猛地推开车门下车后,粗鲁地拉开我的车门,一把将我拽下车来:“曼婷不想见到你,你最好识相点。”

    我还没站稳,车身便猛地一震,紧接着加速离去,卷起一阵雪雾。

    我身形一晃,差点摔倒,却在即将倒地的瞬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揽住。

    我一个恍惚地往后倒下,还没来得及痛呼就被人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沈言一把将我抱起,塞进他的车里。

    我有些难为情,毕竟这种事让他碰见了。

    但沈言没有打趣我,只是笑着说:“刚刚等红绿灯的时候,就看到你了,幸好我跟你们顺路,不然这么冷的天,你可打不到车。”

    我吸着鼻子,闷声跟他道谢。

    “你去哪啊。”

    “送我去水声公馆吧,谢谢。”

    路上他还贴心地给我买了杯姜茶和暖宝宝,车子到了楼下后,看着我上楼后他才开车离开。

    我望着沈言离开的方向,我的心瞬间被激起一小阵波澜,觉得跟他领证是个不错的决定。

    水声公馆是两年前祁爷爷送给我们的婚房,祁泽铭带我回去见过家长后,我和他就住在这里。

    但他不经常回来,所以家里都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丝毫生活痕迹。

    他讨厌外人随意进出他的领域,更不允许我随意改变房间的样子。

    有次我买了盆百合放在阳台上养着,却被他生气地砸碎。

    我原本以为他不喜欢百合,后来我才知道百合是李曼婷最喜欢的花。

    只是那时候他们闹得僵,祁泽铭触景伤情。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属于我的东西更是少的可怜。

    大多都是为了应付爷爷奶奶才给我添置的衣服包包和鞋子,我大多数都没有穿过。

    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我也并不打算带走。

    这时中介打来电话:“安小姐,您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我们已经给您打扫好了。”

    “过几天吧,到时候我自己过去就好,麻烦你了。”

    挂断电话后,我刚洗完澡打算睡觉,就被医院的紧急电话叫醒。

    医院说奶奶的情况很不好,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我惊慌失措地赶往医院,万幸奶奶还好好地躺在床上。

    “你看你衣服都不穿好,你要是病倒了,谁来照顾我呢。”

    我红着眼眶上前握着奶奶的手:“我哪有那么容易生病。”

    奶奶身上插满管子,说话都很费劲:“你最近和小祁处的怎么样?你爸妈也真是的,都不问问你的婚事,还让我一个要死的老婆子操心。”

    我心虚地撇开眼睛,含糊不清:“奶奶你别这么说,你会长命百岁的。还有,他对我很好。”

    奶奶意识已经模糊,说了没几句话,就已经沉沉地睡去了。

    当年爸妈意外去世给奶奶的打击太大,让奶奶一病不起。

    她清醒的时候就是不停地念叨,希望我能找到个好的归宿,她才好放心地离开。

    为了让奶奶放宽心,我主动找上了我的上司,祁泽铭。

    他也是我从高中起就暗恋的人。

    那时我听说他和李曼婷彻底闹崩后,就存了几分心思去接近他。

    不出所料,他拒绝了我领证的请求,还对我冷嘲热讽一番。

    然而,他在拒绝之后的第二天就主动上门找我,说愿意和我领证。

    那一刻,我仿佛被期待已久的幸福猛然击中,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后来的一次应酬里,他喝醉酒后半推半就地和我上了床。

    哪怕他在和我缠绵,嘴里喊得都是“婷婷“的时候,我也会觉得他只是一时没办法忘掉自己的初恋。

    我当时也是贱啊,以为自己可以用心来暖化他。

    人心是不会被满足的,就算祁泽铭一再强调我们是各取所需,可我还是忍不住像飞蛾一样往他身上扑。

    这两年里,我似乎习惯了将他所有的事摆在我之前。

    他喝酒应酬回来,不管多晚我都会起来给他熬解酒汤。

    他不喜欢外人出入自己的房间,我就亲力亲为地给他打扫房间,熨烫衣服。

    可付出与得到并不能等同。

    两年后李曼婷回来了,我所做的一切在她面前不堪一击。

    她随手一勾,祁泽铭就会迫不及待地上前。

    我累了,一个心不在你这里的人,你做再多也只是徒劳。

    第二天,我收拾好自己照常去上班。

    我和祁泽铭是上下属,祁泽铭不愿意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们这段感情见不得人。

    我整理完报表,伸个懒腰去了茶水间冲了杯手冲咖啡。

    就听见同事在茶水间里聊天,他们看到我之后纷纷噤声。

    我假装前往卫生间,但站在了茶水间的死角处,然后我又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讨论:

    “我靠,平时看她文文静静的,没想到啊。“

    “你还别说,知人口面不知心啊,明面上装清高,实则背地里水性杨花。“

    “这种人老板居然也还留着,不会真是…“

    说着,几个男同事发出了些令人不适的笑声。

    我听着他们的交谈,神情有些恍惚。

    等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了几个同事围在一个工位面前津津有味地讨论起来。

    透过人群,我看到了自己清晰的脸和几乎半裸的身体,就这么呈现在了电脑上。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愤怒瞬间涌上心头,仿佛被冷水浇透,全身冰凉。

    “这是谁弄的。”

    同事们回过神看到我后,瞬间散开默不作声。

    而我死死地盯着电脑上的照片,一张是我在地下车库里拉着祁泽铭不放的照片。

    一张是我几乎呈现半裸在酒店床上的照片,而照片很刁钻,拍到的男人看着就像一个中年男人的模样。

    两张照片读出来的意味不言而喻,我攀祁泽铭的高枝不成转而去跟老男人开房。

    这两张照片发给了全公司的邮箱里,意味着我根本没办法洗白自己。

    我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是谁想要我身败名裂。

    我冲到祁泽铭的办公室里,果不其然,李曼婷正坐在祁泽铭的办公桌前,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面无表情地走到她面前,一把抓起桌上的电脑狠狠地摔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我紧攥着拳头,手指因愤怒而泛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会给我带来多大的痛苦吗?”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带着嘲弄:“谁让你这么不知好歹的?我和泽铭只是闹了点小别扭,而你,竟然敢从中作梗,抢了我的泽铭。我这么做,只是报复你这个小三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

    我被气得浑身发抖:“你…”

    突然,李曼婷突然将桌上滚烫地茶水倒在自己手上,茶杯也摔落得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还没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就听到一声暴怒的质问:“安澜,你对婷婷做了什么?”

    李曼婷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委屈巴巴地对祁泽铭伸出被烫红的手:“泽铭我好疼啊呜呜呜”

    祁泽铭不由分说地将我用力推开,上前心疼地搂住李曼婷,小心翼翼地捧着她被烫红的右手。

    我被他推倒在那片碎片上,碎片扎进血肉里,鲜血淋漓。

    祁泽铭满是怒意地盯着我,仿佛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千万根针同时刺痛,疼痛难忍。

    下一秒,他冲我怒吼:

    “安澜你安得什么心,你明知道曼婷明天的演奏会很重要,你是存心想跟她过不去吗?”

    “我告诉你安澜,就算你再怎么爬我的床,我也不会正眼瞧你的。”

    “你最好赶紧给婷婷道歉。”

    祁泽铭赤裸裸的一番话让我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剥光衣服一般。

    他的话无疑是坐实了照片的真实,周围同事纷纷朝我投来异样的眼光。

    我死死地盯着:“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道歉。”

    “还有你知道你怀里那个女人对我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吗?”

    李曼婷在祁泽铭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你的意思,是我故意陷害你不成吗?”

    祁泽铭面色阴沉,他一言不发地走到我面前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那一巴掌,力气大得几乎让我耳鸣,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曼婷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他的语气里满是厌恶,“安澜,你让我感到恶心,我告诉你一天不道歉你就别想再回来公司,滚!”

    四周的同事窃窃私语,有的同情,有的不屑,更多的则是看好戏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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