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复我,外室阉割了自己亲儿子》简介
小说讲述了林家儿子林宣高中状元当日,一个乞丐林阉人突然出现,声称自己才是林家真正的少爷,并拿出林家祖传玉佩,还能说出当年夫人生产时的细节。
林宣的父母对林阉人的出现反应各异,父亲林丘回极力否认并想赶走林阉人,母亲则决定暂时留下林阉人,等长公主回来判断真假。林阉人留在府上后嚣张跋扈,在外闹事,败坏林宣名声,还与林宣打架。林宣闭门不出钻研学问,母亲向长公主求助并向林丘回诉苦。
后来出现一位中年妇人自称是林阉人的亲娘,对林阉人打骂,林阉人反抗并揭露她要给自己定亲的是生病的暗娼,周围人开始怀疑林宣是妓女之子。
为了报复我,外室阉割了自己亲儿子正文阅读
儿子高中状元那日,
一个臭烘烘的乞丐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大喊我娘。
他拿出我林家祖传的玉佩,哭诉着他这些年受的苦。
见我和夫君不信,他满脸愤恨地盯着儿子要求滴血认亲。
可儿子没慌,我和夫君却都慌了神,
竟异口同声道:“不可以!不能滴血认亲!”
……
01
寒窗苦读二十年,儿子林宣终于一朝高中。
夫君激动地揽着我的肩,眉目间尽是恳切:“卿卿,这些年多亏了你对宣儿的精心教养,让你养孩子的决定果然没错。”
我看着骑着高头大马在锣鼓声中满载荣誉归家的儿子,心头也满是欣慰。
周围全是邻里的艳羡声。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粗布破衣,浑身臭烘烘,明显有着长短脚的乞丐突然冲到我跟前,抱着我的大腿就喊:“娘!”
闻到乞丐身上的臭味,我皱起眉头躲开。
“你认错人了,我儿子乃是新科状元郎,你是何人?”
乞丐回头,看到了正身带红袍、春风得意的林宣,他眼中顿时满是嫉恨之色。
“娘,我才是你真正的儿子,才是林家的真少爷。这不过就是一个鸠占鹊巢的贱种罢了!”
“我才应该是状元郎,这一切本来都应该是我的!”
周围邻里一片哗然,全都惊疑不定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乞丐。
与这一场真假少爷的好戏。
夫君霎时黑了脸,起身就要轰走乞丐。
“去去去,哪来不三不四的臭乞丐,竟敢冒认林家少爷。”
我本也以为乞丐只是失心疯,没想到乞丐竟然张口说。
“我的生日乃是五月初五,二十年前娘去青云庵还愿的时候在一破庙中动了胎气,和另外一个妇人同时生产,对吗?”
我和夫君齐齐变了脸色。
夫君脸上明显流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来,他张口想叫家丁强行将乞丐轰走。
我却抬手制止了他。
“有什么话还是说清楚的好,现在这么多邻里看着,就这样不清不楚地将人轰走,外人肯定会怀疑宣儿的身份。”
“他现在可是新科状元郎,容不得有任何闪失。管家,将这位乞丐……青年带进府去,仔细询问。”
我安抚了因为突如其来的状况而茫然失措的宣儿,又简单向邻里解释了两句,便闭门谢客。
夫君明显很不满意我的安排,不满地念叨着。
“一看就是不知道哪里来打秋风的臭乞丐,见如今我家宣儿高中状元,便失心疯了,竟然还说出什么偷梁换柱的话。”
“要我说就该将他远远的打出去,何必还将人接进府出来,这不是叫外人看笑话吗?”
我抬眼对上夫君的目光:“是真是假一查便知,夫君何必担忧?”
他有些心虚地避开了我的视线,嘴硬地解释:“我没有担忧,只是觉得没必要罢了。”
说完便甩袖离去。
我盯着他的背影,不由低头冷笑。
也不怪他这么心虚,毕竟做了亏心事的人,总是害怕鬼敲门的。
管家带着乞丐下去洗漱了一番,又给他换了一身新衣裳,他身上好歹没有这么臭了。
见我坐到主位上,他立马又亲热地唤我娘。
我抬手打断了他:“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面上露出羞愤之色,几番吞吞吐吐之后,才磕磕绊绊吐出三个字:“林……林阉人……”
我微微挑眉,余光扫向林丘回,他的眼中没有诧异,只有满满的厌恶与不喜。
我垂下眼眸,掩饰了眼底的暗芒。
“我儿的生辰并不是什么秘密,当年我在破庙中生产之事也有许多人知晓,有心之人一打听便知道,这并不能让我相信你才是我的亲生儿子。”
听见我不相信,林阉人焦急不已,急忙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块玉佩。
那玉佩质地莹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所有。更重要的是,玉佩上赫然刻着一个“林”字。
窥见林宣陡然失了血色的脸,他得意一笑。
“当年娘您快到临盆之前去青云庵还愿,结果半路下雨,你又动了胎气,正好在破庙中和另一穷酸妇人同时生产。”
“那妇人见娘您是豪门贵妇,一时动了歪心思,就趁着雨夜混乱之际,悄悄换了你们二人之间的孩子。”
“也就是我和他!”林阉人一手指向林宣,目光中全是恨意。
“想来个偷梁换柱,鸠占鹊巢!那妇人将我带回去日夜折磨,却将自己的孩子放到娘亲膝下精心照顾,如今娘亲甚至还养育了贼人的孩子高中状元。”
他说得有理有据,条理清晰,甚至还能拿出林家玉佩作证,可谓是来势汹汹。
如果不是当年偷换婴儿一事是我亲眼所见,恐怕我也会被他骗了过去,以为他真的是我流落在外的亲生儿子,而我却眼盲心瞎地养大了贼人的孩子。
林阉人还在向我哭诉着自己这些年遭遇的不公对待。
“那恶毒的妇人对我非打即骂,连一顿饱饭也不给我吃,小的时候每日只给我吃馊掉的剩饭,让我同狗争食。”
“甚至就连我的腿也是被她打残的!”他指着自己满是伤疤的双腿,声声泣血,浑身都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我看着他那明显长短不一的双腿,恍惚了一下。
恍然间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
明知我临盆在即,夫君林丘回却非要带着我去青云庵还愿。
结果半路突逢暴雨,我们被困在破庙中,我被同行另一个妇人冲撞,动了胎气,两人双双发动。
因为夜色昏暗,情况紧急,竟给了那妇人可乘之机,她伺机让自己的产婆偷换了我们二人的孩子。
如果不是我早就买通了林丘回身边的小厮,得知了他和他那外室想要偷换外室子到我膝下抚养的恶毒心思,恐怕我的孩子就真的被偷走了。
我委托同行的长公主帮我照看着孩子,在发现孩子被偷换后,她第一时间又偷偷换回了孩子。
我一直没有声张,将这件事隐瞒了二十年,就是避免他们再生出什么歹毒心思残害宣儿。
没想到今日这外室子竟然主动找上门来,而且看样子还一门心思认定他自己才是我的亲生孩子。
“爹娘,你们赶紧将这个贱种赶出去,我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啊!”
林阉人的话将我从回忆中拉回来。
他满怀希冀地看着我们,以为自己的论词足够说明他的身份。
可林丘回却是直接一脚将他踹开。
“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我自己的儿子我还能不认识吗?卿卿,你不会真相信了他的鬼话吧?”
夫君一边说一边打探我的神色,似乎生怕我信了林阉人的话,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我的眼神越发冷了下去。
林丘回以为林阉人真是我的亲生儿子,所以才对林阉人如此厌恶防备,生怕林阉人影响了他和外室两人的孩子的地位。
他既然想跟我演戏,那我当然要好好配合他了。
毕竟这次我准备了二十年的好戏,现在才刚刚上演。
我既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冷静地回答:“当年我生产的时候,长公主就守在旁边,她恐怕比我都清楚当日的情况。”
“长公主近日去了行宫,需五日后才回京。这五天你就暂时留在府上。你们二人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林府少爷,等她回来一问便知。”
林丘回又急又怒,张口就要否决。
“夫君何必着急,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宣儿的名声着想。宣儿都不急,你急什么?”
林宣在我的教导下,虽然年纪尚轻,但为人处事沉稳大方。
他在最初的茫然无措后,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爹娘请放心,儿子相信自己是你们的血脉骨肉,并不惧任何人质疑。”
林丘回急得跳脚,却也奈何不了我的决定。
打发了外人之后,我拉住宣儿安慰他:“宣儿你放心,娘当然知道你就是娘的孩子。只是口说无凭,只有长公主出面,才能彻底让你摆脱闲言碎语。”
林宣点头:“娘,宣儿知道了。”
林阉人就这样留在了府上。
我在等,等林丘回的外室主动找上门来。
可那传闻中的外室还没找上来,林阉人却先闹出了事。
明明我说的是让他暂居林府,等到三日后长公主回京,再判断他和林宣谁是真少爷谁是假少爷。
可他却自信自己很快就能将鸠占鹊巢的林宣赶出去,彻底取他代之。
他整天以林府真少爷的身份自居,在府上耀武扬威也就罢了,竟然还以此拿乔到外头横行霸道。
如果只是一些打砸摊贩和人起冲突的事,赔些银子也就算了,但他不知从哪儿打听到我给林宣定下了一门上好婚事。
在林宣高中状元之后,婚事提前,两家即将定亲。
林阉人彻底炸了。
他竟然跑到礼部侍郎府上,在门口大肆叫嚣着自己才是真正的林家少爷,才是真正的状元郎。
和礼部侍郎千金订婚的应该是他自己才对。
甚至还大言不惭地说着什么不嫌弃李家小姐和假少爷订过婚是个破鞋,愿意让她做自己的小妾。
李府下人当即就把他给狠狠打了出去。
我虽然知道他是个蠢货,但也没想到竟然蠢到这个份上。
立马叫人备下厚礼,亲自登李府道歉。
林宣也在知道这件事后,和林阉人狠狠打了一架。
林阉人因为从小营养不良,体格又瘦又小,压根不是林宣的对手。
差点就被林宣打没了半条命。
虽然这件事因为我处理及时,态度诚恳,李府暂时选择了原谅。
但风言风语还是很快席卷整个京城。
就连林宣昔日的同窗也在背地里打赌猜测他究竟是不是鸠占鹊巢的假少爷。
而那些本就嫉妒林宣的人,口口声声说林宣霸占他人身份多年,锦衣玉食地享受了二十年还不够,如今苦主找上门来,竟然还能厚着脸皮不肯主动让位。
大骂他品行不端,不堪为状元之才,甚至怂恿应该罢了他的状元之位才对。
好在林宣向来性情坚韧,既然外头流言蜚语不断,他便直接闭门不出专心待在家中专研学问。
我给长公主写了一封信,恳求她早日归京。
另一边,我有意无意的在林丘回跟前诉苦:
“如今这林阉人满京城叫嚣他才是林府的真少爷,到处败坏宣儿的名声。如果他的亲人能出现,证明他患了失心疯就好了。”
林丘回眼神一闪,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于是等到第二日,林府门口便又多了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
她一直守在门口,等林阉人出了门,便直接冲了上去。
手中带刺的藤条更是毫不留情地打在林阉人的背上。
“好你个小贱人,竟敢背着我偷偷跑到这里来,就是你这种杂种该来的地方吗?你就是天生贱命,就活该一辈子躲在了阴沟里见不了人。”
“竟然还敢妄想你是豪门少爷,你这种贱种配吗?”
因为动静太大,不仅惹来了四周邻里的围观,别惹来了我和林丘回。
林阉人因为营养不良,身形看上去甚至比妇人还要瘦小些,加上腿脚不便,他被打得哀哀叫唤却摆脱不了。
最后还是我觉得实在是有碍观瞻,冷眼叫停。
“住手。”
中年妇人又用藤条狠狠擦过林阉人的脸,带出好几条血痕后才依依不舍地停了手。
她摆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对我谄媚地笑着。
“老爷夫人,我是这小杂种的亲娘,这小杂种从小脑子就不好,得了失心疯,天天做梦自己是什么豪门真少爷。我这就把他带回去,绝不污了老爷夫人的眼。”
我看着中年妇人,她的容貌渐渐和二十年前那个雨夜中的产妇融合到了一起。
趴在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林阉人突然怒吼出声:“我不是杂种,你儿子才是杂种!”
“我是林府真正的少爷,我是状元郎,我马上就要迎娶礼部侍郎的千金了。我才不是傻子,我才不是你儿子!”
中年妇人眉头一皱,瞬间从这句话中提取出关键信息。
“迎娶礼部侍郎的女儿?”
我在旁边补充道:“宣儿已与礼部侍郎千金订婚,可林阉人昨日却闹上府去,狠狠惊扰了李小姐,惹得李府十分不悦,差点和林府退婚。”
中年妇人眉头一跳,眼底先是狂喜,而后原本还风韵犹存的脸立马变得凶神恶煞。
“好你个小杂种,竟然还敢觊觎林大少爷的未婚妻,我打死你!你也不看看你这杂种配吗?”
“林大少爷就是那天上的云,自然该配千金大小姐,你就是地上的一坨屎,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撒泼尿照照你自己。”
“你马上跟我回去,我已经在老家给你定了一门亲事,就是对门的香云,那才是跟你顶顶般配的人。”
林阉人眼中流出彻骨的恨意,他终于奋起反抗,狠狠一把抢过中年妇人手中的藤条。。
“那香云就是一个千人骑万人踏的暗娼,不知道接过多少客,如今生了病接不了客被老鸨低价叫卖,你竟然让我娶那种人?”
“这天底下有你这样狠心的娘吗?你根本就不是我娘,你这么维护那个贱人,那个贱人才是你的亲生儿子对吗?”
林阉人的话引来周围一阵惊叹。
“天呢,给自己儿子定下了得了病的暗娼,天底下真的有这样的亲娘?恐怕这孩子真是被她偷换来的吧,否则哪有亲娘舍得这样对自己的亲生儿子。”
“我是说觉得这中年妇人有些眼熟,这不是二十年前藏宝街那边有名的暗娼月蝶吗?”
“听说她后来被某富商赎了身养作外室。这样说的话,难不成林宣竟然是妓女之子?”
“我看没跑了。原来是妓女的儿子,难怪月蝶二十年前要偷别人的孩子。啧啧啧,可真是造孽,好好的林府真少爷被他养成这副惨样。”
“身体打残了不说,竟然还要给他找一个生病的暗娼成婚,实在是太恶毒了。”
周围的议论声不绝于耳。月蝶听见那些指指点点的话,脸上越发慌乱。
她连忙跟周围的人解释:“不是的,这个小杂种真是我儿子。”
可她越是这样慌张,越是这样解释,大家越觉得她是在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