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死后,侯府夫人杀疯了》简介
小说讲述了侯府夫人顾青青的悲惨经历。
顾青青的相公永安侯夏恒宠妾灭妻,妾室柳如烟仗着夏恒的宠爱,致使顾青青年仅七岁的女儿夏思烟受尽折磨。三日前,夏思烟因不小心打翻茶盏烫伤柳如烟的手腕被执杖刑,遍体鳞伤,之后又因柳如烟一句话被罚跪祠堂,最终奄奄一息而死。
顾青青替女儿收尸后多次派人告知夏恒,夏恒不仅毫无悔意,还责怪女儿不识礼数。当顾青青提出和离,夏恒更是暴怒,认为是顾青青的错。
顾青青是侯府的家生奴婢,其母为救侯府老夫人而死,老夫人让夏恒娶了顾青青。但夏恒不爱顾青青,爱的是柳如烟。柳如烟自降身份以贵妾身份嫁入侯府,备受夏恒宠爱,丝毫不顾顾青青正妻的面子。
顾青青离开侯府后在青山寺为女儿做法事,夏恒却带人闯入,污蔑夏思烟害死柳如烟腹中胎儿。顾青青要求当面对质,回到侯府后,老婆子的证词漏洞百出,但夏恒仍坚信柳如烟,还辱骂顾青青母女下贱。最后家丁抬着夏思烟的棺材进了侯府。
女儿死后,侯府夫人杀疯了正文阅读
我的相公永安侯宠妾灭妻,他宠爱的妾室是他的小青梅柳如烟。
柳如烟一句话,我年仅七岁女儿就被罚去跪祠堂。
三日前我女儿还因为柳如烟被执了杖刑,浑身遍体鳞伤。
我担忧女儿,想去找相公理论。
下人却说,相公已经带着柳如烟去城郊踏青了。
无人敢放女儿出祠堂,我只能硬闯。
祠堂中女儿奄奄一息,她临死前最后一句话是:
“娘亲,女儿不曾不敬小娘……”
十年情感在此刻稀碎一地,我要让柳如烟给我女儿陪葬!
1
我替女儿收完尸,派了三波人快马加鞭告知我相公。
第一波人回来,面色为难,唯唯诺诺地说:“侯爷说,难得和柳姨娘出去踏青,夫人这般阻拦,难怪大小姐也这般……这般不识礼数。”
到了此刻,相公竟然还责怪女儿不识礼数,我心中凄凄然,攒着一团怒火。
女儿从小知书达理,三岁能颂《诗经》,五岁能写绝句,没有半分行差踏错,却因为柳如烟处处挑剔、无中生有而被处处刁难。
偏偏柳如烟说什么,我的相公夏恒都信。
第二波人回来,看着我的目光带着几分同情:“夫人,侯爷让您别催了,再催就……就打死大小姐。”
我心中悲怆,冷笑一声。
打死?
我的女儿可不就被他们给活活折磨死了。
女儿跪祠堂的三日前,给柳如烟请安时,柳如烟非要让她敬茶。
不出意外地,女儿“不小心”打翻了了茶盏烫伤了柳如烟的手腕。
相公心疼得不得了,当即请了家法。
女儿不过七岁稚童,被打了杖刑十下。
我当时正在寺庙礼佛,赶到家时,孩子已经伤痕累累,几乎奄奄一息。
大夫说幸好救治及时,才保住一条命。
可惜相公压根不在乎这个。
第三波人是第二天被相公绑着进家门的。
相公一进家门就怒气冲冲:“如烟不过想趁着春日赏城郊的桃花,你竟然拿那种理由要我回家,把如烟都气病了!你和思烟一起滚出来给如烟道歉。”
一股怒气从我胸口漫开,事到如今,他竟然以为这只是争宠的手段。
柳如烟柔柔弱弱地在下人搀扶下,下了马车,鬓边还别了一朵桃花:“相公,我没事,思烟还小,不打紧的。”
提及女儿,我眼眶一红。
城郊桃花素有“十里桃源”的盛名,思烟一直央求她的父亲带她去看,但是相公总是推脱朝中事务繁忙。
柳如烟只淡淡说了一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城郊十里桃源想必美极了。”相公隔天就带着她去看女儿心心念念的桃花了。
可惜,我的女儿再也看不见桃花了。
女儿身负重伤,挣扎在生死边缘,相公毫不留情要女儿罚跪。他的柳如烟,娇养着看桃花,不过早先回来,就“气”病了,可真是娇贵。
我不愿再与这对“狗男女”多说,只说:“我们和离吧。”
相公突然像被点燃了怒火,暴躁地说:“顾青青,你疯了是吧?女儿做错了事你要和我和离?本朝律例,女子主动和离要入狱三日。难怪女儿这般骄纵,都是你这个娘亲立得好榜样,你要是有如烟一般贤良,女儿何至于此?”
柳如烟、柳如烟,他只关心自己的小青梅有多好,就连女儿的名字也叫“思烟”,取义为心心念念思念如烟,何曾在意过女儿的死活。
在这一瞬,我突然觉得很对不起女儿,让她生在这样一个家中,有一个对她漠不关心的爹爹。
我真的累了。
自从嫁给他,我一直当个贤良淑德的侯府夫人,当一个规规矩矩、温良恭俭让的当家主母,从未与他红过脸。
我疲惫地看向他和柳如烟,眼中满是厌恶和讥讽:“你与柳姨娘好好过吧。”
说罢,径直离开了我待了二十三年的家。
这是我第一次毫不留情地忤逆他。
2
我是侯府的家生奴婢,我娘亲就是侯府老夫人的贴身大丫鬟。
我娘亲与侯府老夫人情同姐妹,我被养在老夫人跟前当做半个女儿养大。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我的相公夏恒。
但是夏恒并不爱我,他有喜欢的人,是柳太傅家的女儿柳如烟。
我对夏恒情根深种,娘亲看在眼里。
一次,侯府老夫人回乡省亲,路上遭遇歹匪。
我娘亲义无反顾与老夫人换了装,替了老夫人,老夫人才得以逃出生天。
而我娘亲,死状凄惨,尸体还被扔在了京城大街上。
娘亲临走前,握紧老夫人的手,希望我幸福,能够嫁得所爱。
老夫人一来感念我娘亲的救命之恩,二来也的确因为我自小养在她膝下对我十分喜爱,不顾门第之见,要夏恒娶我为妻。
我爹爹走的早,娘亲是我在世间唯一的亲人,那段时间我哭的昏天地暗。
老夫人安慰我:“还有老身在,齐家无人敢欺负你。”
我鼻子一酸,抱紧老夫人就哭了起来。
侯府的下人都觉得我运气好,娘亲一条命,换了我下半辈子的飞黄腾达。
如今想来,若是母亲知道我现下的处境,还会以命相搏,换我嫁与心上人的机会吗?
我从小长在侯府,也知道柳如烟的存在。
可是我当时天真地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夏恒与柳如烟不过幼时情谊,我们总有一天也会像话本子里的夫妻一般琴瑟和鸣、恩爱有加。
是我太天真了。
我们成亲后,第二个月,柳如烟竟然愿意自降身份,以贵妾的身份嫁入侯府。
夏恒对她也是盛宠至极。
姨娘只能穿粉红。
柳如烟一个黯然的眼神,她一个妾就能穿着与正妻一样的大红嫁衣进门。
姨娘只能从偏门入府。
柳如烟一滴泪,什么礼法都不重要,一个妾也能八抬大轿从正门抬进门。
丝毫不顾及我这个侯府正妻的面子。
这些年,只要一有不顺,柳如烟就会说:“相公,你知道我是真爱你,当年我宁愿做妾,也要嫁予你。”
我相公就会心疼地哄她,抱她,任她说什么都答应。
后来,我女儿出生了。
柳如烟眼角挂了一滴泪,相公楞是半年都没来看我和女儿一眼。
后来还是老夫人三令五声,相公才勉强来看我和女儿。
女儿与相公不熟,一见相公就哭闹,相公也就与女儿十分不亲近。
母亲死了,现在女儿也死了,婆母常年礼佛不问世事。
我也该结束这样一段并不快乐的姻缘了。
3
离开侯府后,我派了几个相熟的小厮,将女儿的尸体抬到城外的青山寺。
我也在青山寺安顿下来。
我想女儿一定不想在压抑的侯府待着,她有限的七年的生命里,其实并不开心。
她每日勤奋读书、学习才艺,想要得到父亲的认可,哪怕小小年纪在京中就负有盛名,却最终不及姨娘的一个笑。
我请了青山寺的主持为女儿做法事,希望来世,她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兄友弟恭、父母恩爱的好人家。
这个时候,夏恒却带着家丁冲进了寺庙,团团将我围住。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扇倒在地。
我整个人摔在地上,骨头撞得生疼,耳朵“嗡嗡”地响,眼前一片炫黑。
许久,我抬起眼,对上夏恒那双盛怒的眸子:“顾青青,让夏思烟那个弑母杀弟的混账东西滚出来!”
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下人搜寺庙。
我的心像被沾了盐水似的,被一下又一下凌迟着。
女儿正在做法事,他却在这里叫嚣着要让女儿出来。
可是女儿躺在那里,再也出不来了。
“夏思烟——”
“夏思烟——”
“你这个畜生给我滚出来。”
他又叫了几声,无人应答。
我站起来,忍无可忍,用发了狠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女儿和你没关系,你永远别想见到她!”
柳如烟跌跌撞撞地从远处走过来,还是一贯地柔弱。
她拉着夏恒的衣袖,咬住下唇,泫然欲泣:“相公,算了!思烟是嫡出小姐,我只是个妾。”
夏恒满脸温柔地看向柳如烟,柔和地拍了拍她的手:“如烟,没事的,我定还你一个公道。”
她接着说,话中有话:“孩子那么小,懂什么呢?”
夏恒一下子被点醒了,对着我大吼道:“是你教唆的孩子!好好一个孩子都被你教坏了!”
这样的场景曾经发生过无数次,我知道,又是柳如烟在往女儿身上泼脏水。
只是我女儿已经死了,她还是这样不依不饶。
我嘴角溢出一丝冷意,目光寒如冰雪,柳如烟被我盯得一颤。
我质问道:“你又给我女儿泼了什么脏水?”
柳如烟扶住额头,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就倒了:“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只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何错之有?”
夏恒听了她的话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对着我怒道:“夏思烟小小年纪,就害得如烟落水,如烟因此落了胎。”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我的女儿早在四天前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如何害她柳如烟落胎?
我怒极反笑:“夏恒,你是蠢吗?思烟不过七岁,怎么推得动她柳如烟那么大个人?更何况,她空口白牙说是思烟推的就是思烟推得吗?你为了那么个女人连脑子都不要了吗?”
夏恒一脚踹到我小腹上,我跌倒在地,疼的龇牙咧嘴。
“还在狡辩?顾青青管好你女儿,别不见黄河不死心。管事的嬷嬷都看见了,一一交代了,还有什么好辩驳的。你想和离?你现在女儿身上背着人命!”
四周人来人往,不少人在围观。
我绝不允许别人这样污我女儿的身后名!
4
我忍着腹痛,咬着牙站起来,目光坚定:“我要和这些人当面对质!”
“少废话,顾青青,把女儿交出来,你以为你这样包庇她是为她好吗?”
我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我女儿不会敢这样的事,不要污蔑我女儿,我要和这些人当面对质!”
夏恒从来都只信柳如烟,我却因为对他的爱,一次又一次纵容他伤害我的女儿,最终把女儿逼入了绝境。
说起来,我也是杀死女儿的刽子手之一。
我心痛如刀绞,追悔莫及。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夏恒也许也是被这样的我吓到了,对我说:“行了!既然你不撞南墙不死心,那我们回侯府对质!”
临走前,他还对手下人说:“给我搜干净点!把这座山翻过来也要把那个孽畜给我找出来!”
回到侯府,密密麻麻跪了一排丫头婆子。
领头的老婆子说:“当时柳姨娘正在赏花,大小姐从后面走过去,推了柳姨娘一把,柳姨娘就落水了。”
“哦?当时,你在哪里?”
“老奴在假山后面。”
“假山离池塘有百米远,且正好被柳树挡着,如何看得清?”
老婆子迟疑地看了柳如烟一眼,然后说:“老奴就是看到了!”
这漏洞百出的证词,我心中又凉了几分,就这样夏恒也信?
“你就任由这个贱妾这样污蔑你的女儿?柳如烟说什么你都信是不是?”
原来爱情真能让人瞎了眼,只是夏恒的爱情不是给我的。
夏恒满眼嫌恶,他听我这样说柳如烟,替她反击道:“顾青青,你本来也就是个低贱的奴才,若不是你娘用命换了你这侯夫人之位,你又能高贵到哪里去?思烟就是随你,身上流了下贱的血。”
他的话字字诛心,像把刀在我胸口剜了一个大窟窿。
我想说,我娘亲已经死了,女儿也已经死了,让他嘴巴放干净点。
话还没说出口,从青山寺回来的家丁,抬着棺材进了侯府:“侯爷,大小姐她已经去了。”
内容较长,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