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谢凛域最新章节内容_乔言谢凛域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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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言谢凛域是小说《救下霸总想和他结婚,可他说我不配》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财宝宝写的一款豪门总裁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救下霸总想和他结婚,可他说我不配》的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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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西北小县城一处民宅。

乔言主动贴近男人的身体,痴迷望着他。

男人自被她救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月,他的伤差不多痊愈了。

“承域……”

“我想为你生孩子,求你了。”

男人不发一言。

要是以前有人说,他的第一次会给这种姿色和出身的女人,他绝对不会信。

可这会,少女动情地用柔软的身体蹭他。

他冷白的肌体渐燃火焰,灼热压下她。“好,我满足你。”

一夜。

缠绵三次。

厉承域从起先的不屑一顾,到渐感有趣,最后根本不理她的哭泣求饶,肆意倾泻多年来的克制。

第二天。

乔言是被厉承域叫醒的。

“你快起床,上班要迟到了。”

她抱着被子,撒娇:“承域,帮我从衣柜里拿件白大褂。”

厉承域打开老旧的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洗的发灰的白大褂,放在床边。

他没有离开的意思。

乔言被他这么盯着,脸不受控制红了。

昨晚她疼极了,在他后背留下不少血痕,本打算早起给他处理一下,可是时间来不及了。

她穿好衣服,下床。

厉承域看到白色床单上那一抹艳丽的红,微怔,她真是处女!

他的嘴角弯起,他不是一个封建的人,对处女不处女,没有任何要求。

但确定她是处女后,他的心底竟然生出一丝微妙的感觉。

说不出是什么具体感觉,但还不错。

“晚上下班回来,我会换洗床单。”乔言羞涩道。

“晚上从诊所拿一管新的消肿药膏。”厉承域叮嘱。

其实,他不提他后背的伤,她也会给他处理。

她不知道的是,厉承域要全新的药膏,是要给她涂抹。

乔言走后,厉承域找出自己修好的手机,没有打开的意思。

但凡他开机,家里的人就会知道他在哪里,随时派人将他接回京城,可他更知道的是,伺机杀他的人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他思来想去,打开房间里的老式电脑,用乔言的邮箱给好友时泽发去一封邮件,让他秘密接自己回京城。

……

乔言来到诊所,一上午,为不少病人扎针输液,累的快虚脱了。

三个月前的傍晚,她在诊所接到求助电话,说二十公里外的乌兰湖有一架小型直升机坠落,急需医生。

她独自驱车进入杳无人烟的沙漠地带,赶到乌兰湖附近,看到一架残破的飞机,已经死了一人,另外一个人浑身都是血,瞧不清面容。

她不敢有任何耽搁,立即进行急救。

厉承域醒来第一句话就是不要报警。

他说他来自京城,家里做旅游生意,这次来乌兰湖是为了考察旅游项目,却遭受家里长辈的谋害。若是长辈知道他还活着,一定会再次派人除掉他。

于是,她将带他带回家,凭着自己有限的医疗知识,悉心医治他。

他的身体渐好起来。

在朝夕相处中,她喜欢上这个跟小城其他男人不同的男人。

他温文尔雅,事事都会问她的意见,从不大男子主义。

他长相又极英俊,让从未谈过恋爱,又向往恋爱的她,倾心不已。

晚上,乔言拿着新药膏回去,一进小屋就闻到饭香,望向不远处的床,床单也换了。

“你身体还没完全好透,应该多注意休息,家里的活等我回来再干啊。”

“我身体好了,不然昨晚也不会屡次伤你。”厉承域浅笑道。

乔言听了这话,双腿不自觉打颤。

厉承域瞧出她细微的变化,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没本事还来勾引我。

吃饭时,乔言感叹他做饭特别好吃,还将他吃不下的半碗米饭倒入自己碗里,继续吃。

厉承域瞳孔紧缩,他没有吃别人饭的习惯,更不允许别人吃他吃过的东西。

他不自在道:“以后我会将米饭都吃完,不会浪费,你不用勉强帮我吃。”

“不勉强,一点也不勉强,你吃过的东西更香了。”

“……”听不懂人话,是吧?

吃完饭,厉承域不让她刷碗,而是让她去洗澡。

乔言吓的脸白了,“啊,我身体还有点疼,能不能今晚不……”

厉承域却来了兴趣,眯起眼眸问:“能不能今晚不……什么?”

“不,做了啊。”乔言小心翼翼道,她观察他的脸色,生怕惹他不高兴。

“不做什么?”他耐着性子继续问,手上还洗着碗筷。

少女思考两秒,随即嗲嗲道:“承域……如果你想,我可以满足你。”

洗好碗的厉承域,扯过纸巾,擦干净手,弯下嘴角:“不怕疼了?”

乔言那双温顺的杏眸泛起潮湿的雾气,紧接着她快速的摇摇头。

这样乖巧听话的女孩,任何时候都可任由他搓圆捏扁。

“可我怕你疼。”

他的嗓音温柔,像是寒冷中徐徐吹来暖风。

乔言一脸爱慕的望着他,完完全全被他俘虏。

“你去洗澡,我给你涂药。”

“涂哪里啊?”她呆呆的问。

“你哪里最疼,就涂哪里。”

她才明白新药膏的用处,结结巴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我是医生,我可以的。”话落,冲进小浴室,将门关闭。

厉承域被她拒绝了,很不爽。

不过他向她示好,不过是利用她而已。

她不识抬举就算了。

浴室响起哗啦啦水声。

厉承域翻看桌子上的外科书,晦涩难懂的词语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不喜欢看电视,这里也没什么消遣,这本书倒是让他没那么无聊。

很快,浴室的水声结束。

紧接着响起细微的低吟声,她应该在自己涂药。

不隔音的小房子让浴室里传出的声音愈清晰,他的手指不受控制扯下一页纸,用力团了又团,扔进垃圾桶里,直到浴室里响起哭泣声,他才起身,来到浴室门口,眼里含着几分讥诮,嗓音却是温柔的:

“乔言,怎么了?”

“没,没事。”

“是哪里疼吗?”他手握住浴室门把手,旋转,转不动。

她竟然反锁了门。

他眉眼渗透出嫌弃,既然不想让他进浴室,为什么又发出那种勾引人的声音?

小城市的女人就是扭扭捏捏,喜欢搞没用的伎俩。

等乔言出来,眼睛红了一圈。

他贴着她耳边,压着声音,颇为亲昵的低语:“是不是上药时,弄疼自己了?”

少女听到上药这两个字,连同他呼出的灼热气息洒在脸侧,那一小片肌肤陡然升起的颤栗感沿着脊骨快速扩散,半边身体都麻的不行……

厉承域是个骨子里极冷漠的人,之前很多美女用尽手段勾引他,也勾不起他一点兴趣。

而她哭泣委屈的样子,倒让他不受控制的痴迷了。

“下次我给你涂药,乖。”

他紧拥她上了床,双臂环住她的腰间。

两人严丝合缝。

“承域,你对我真好。”少女嗓音轻柔,略带一点鼻腔。

她的夸赞平平无奇,普普通通,却让听惯赞美的男人不由嘴角上扬。

“我也要对你更好。”

乔言说到做到。

她是小城姑娘,勤俭节约,一分钱掰成两分花。

可她每天都变着花样买水果,买肉给厉承域补充营养,还时不时给他买新衣服。

这天,乔言又给他买了一件白色衬衫,一条黑色西装裤,让他穿穿看。

他虽不喜,还是换了这套廉价的衣服。

乔言见他穿上自己精心挑选的衣服,果真贵气逼人,简直就像油画里走出来的公子哥。

她抱住他,笑的有几分傻气:“承域,你好帅,你是我现实世界里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我能和你在一起,好幸福啊。”

厉承域伸手揉揉她的发丝,温柔道:“你开心就好。”

乔言抓住他的手痴迷的贴在自己脸上,她没想到只是一次平常的出诊,却能遇到此生挚爱,上天终于优待了她一次。

厉承域眼眸微沉,手指勾起她的唇边,吩咐道:“张嘴。”

她愣了一下,随即毫不扭捏的张开嘴唇。

听话温顺,宛若林间小白兔,任人宰割。

满足他的喜好后,乔言小声请求:“晚上,我同事想和你一起吃饭,可以吗?”

关系好的同事李惠很怕她被骗,非要见见他,说要给她把把关。

“好。”厉承域点头。

她格外高兴,拉开衣柜:“你说我晚上穿什么衣服好啊?”

厉承域扫了一眼衣柜,她的衣服都很老土,没什么好选的。

他压下心中不耐,柔声道:“都行,你穿什么都很好看。“

晚上,厉承域先去火锅店占座位。

乔言和李惠,还有李惠的堂妹李珍珍,一起往火锅店赶。

李惠说珍珍谈过很多男朋友,看男人眼光毒辣,让她一起来准没错。

乔言是个性子软的人,对于临时加入进来的朋友,也不好回绝。

她只是担心厉承域会不高兴。

热闹繁杂的环境中,一个男人坐在饭店角落里,锋锐双眸望向店门口,不理会周围人热烈的注目。

乔言走进去,一眼看到他,冲他挥手。

厉承域周身的冷漠散了大半,站起身,迎上去。

李惠在看到他后,吃惊道:“乔言,你男人跟大明星似,难怪你这么爱啊。”

李珍珍也从未在小城见过如此英俊优雅的男人,一时间也看呆了。

她走过去,热情伸出手,欲和他握手。

她自认为今晚打扮的很美,外面是白色羊绒大衣,搭配黑色碎花长裙,微卷长发披散在肩头,指甲是最近很时髦的肉粉,处处透着精致。

一身黑色运动服的乔言,在她面前跟个土包子似。

男人好像没看到她,而是牵起乔言的手,安排她坐在自己身边。

李珍珍轻笑,第一次被男人忽略,这种滋味不好受,不过她是个热情大胆的女人,落座后,捧着下巴问:“乔言真有福气,遇到你,我都羡慕死了。”

“你这么帅,又这么有气质,家是哪里的啊?”

乔言心一紧,她知道厉承域不喜欢谈论家里事。

“京城。”厉承域淡冷道,把菜单递给乔言,让她点餐。

乔言又把菜单转给李家姐妹,“你们点,看看想吃什么。”

李珍珍越过堂姐,把菜单攥到手里,一脸兴奋的说:“哥哥,你喜欢吃什么啊?”

厉承域脸上没什么表情:“都行。”

“他这人不爱说话。珍珍,你想吃什么就点吧。”乔言打圆场。

厉承域怎么对她都没关系,她担心他对珍珍冷淡,会闹的不好看,何况珍珍是李惠的堂妹,今晚也是好心来帮她的忙。

李珍珍不再废话,刷刷点了不少肉,还对乔言道:“这顿我请,你别担心点的肉多。”

转头又笑道:“哥哥,你是不知道,乔言每次出来吃饭都很小气,不舍得点好东西。”

乔言发囧。

厉承域靠着椅子,长腿缩着,绝对不会碰到对面桌的李珍珍。

他听完李珍珍的话,勾起嘴角轻笑一声,眼神里带了点调笑的意味:“乔言还要养我,自然不能乱花钱。“

“我靠……你一个男人要靠女人养啊。” 李珍珍没忍住,发挥本色,反应过来赶紧摆手道歉。

“抱歉,哥哥,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只是第一次见有男人坦然说自己被养着。”

厉承域双眸轻微眨动,不知是讥讽还是自嘲,他的身体往乔言的身体又贴近几分:“只是暂时的,以后我会养着她。”

乔言的身体微颤,不想在外人面前,和他表现的如此亲密。

“哥哥,我很会看面相,你天庭饱满,鼻梁高耸如云,一看就能挣大钱,以后你可不能有钱抛弃我们家言言啊。”

李珍珍看似是为乔言要一个保证,可她却冲着厉承域直眨眼。

她的双眸很灵动,在昏黄灯光照耀下,有股摄人心魄的美。

厉承域拿起杯子,薄唇贴了上去喝口水,随即又把水送到乔言嘴边,示意她喝。

乔言自是乖极了,脸红喝下他喝过的水。

他眉目深邃,气定神闲道:“我定不会辜负言言。”

李珍珍夸张道:“哥哥好痴情啊,要是我能遇到哥哥这么痴情的男人,我至于还单身到现在吗?”

闻言,乔言有些尴尬,珍珍的男人从未间断过,目前还吊着两个男人。

此时此刻,饶是她再傻的人,也听出不对劲。

珍珍在勾引厉承域。

她心底泛起酸水。

幸好服务员来上菜。

厉承域温柔的问她吃什么,缓解了她那股浓烈的醋意。

饭桌上,李珍珍一直没话找话说,就连李惠也看出问题,她打岔道:“堂妹,你不是说饿了吗,赶紧吃饭吧。”

李珍珍像没听见,还是一头扎进和厉承域的热聊中。

乔言心中又空落落的……

他好像特别喜欢跟珍珍说话。

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他都没那么多话,也没那么爱笑。

她想,早知道不让她们来见他了。

“哥哥,你看乔言穿的跟小孩似,一点也不吸引人,我明天带她去买衣服,给她打扮打扮。” 李珍珍撩起长发,妩媚道。

乔言整张脸都红了,她不会穿衣服,也不会化妆,跟眼前时髦的珍珍根本没办法比。

饭桌下,厉承域握住她的手,不动声色的摩擦她的手背,低声道:“不用,我很喜欢她这样。”

“哥哥,原来喜欢幼稚打扮的女孩啊,那我这种成熟型的女人,你会讨厌吗?”

“这要问问你男人了,我只关注我的女人。”

厉承域冷峻不少,话说出口时语气完全是严肃的。

眼见厉承域情绪不对,李珍珍面色有些难堪,只好不甘心的呢喃:“哥哥,真的好爱乔言啊。”

吃得差不多了。

乔言起身去结账。

李惠跟过去道歉:“对不起,我也不知道珍珍发的哪门子疯,不过你这个男人长的还真是招蜂引蝶。

你恐怕驾驭不了他。”

她何尝不担心呢?

她付完钱出去,厉承域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他在外面抽烟,指尖夹了支燃烧过半的香烟,他的腕骨上面有青筋微凸,冷白的手看起来很细长很斯文。

这是她见过最合适夹烟的手了。

也许还适合夹点别的。

想到这,乔言脸绯红,她走过去轻声道:“你看起来不高兴。”

厉承域把烟掐灭,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低眸,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你朋友给了我一个房间号。”

“她说无论多晚都等我。”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乔言感到自己胸腔内的沉重心跳声,还有喉管里传来的窒息感,她最终什么都没说,低头反复揉着自己手指。

“乔言,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斥着乔言的耳膜,她手心冒出冷汗,哽咽道:“随便你。”

厉承域听出她声音的变化,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对上她装满眼泪的眼眸。

“哭了?”

他欲擦去她的眼泪。

她扭过头,用手背擦掉眼泪,委屈道:“我们还没结婚,我不会管你。”

厉承域自小被很多女人追求,各个都比李珍珍漂亮,会玩。

李珍珍这种媚俗女人对男女之事很开放,碰了她,绝对会染病。

他有洁癖。

见他不说话, 乔言以为他心动了,毕竟没有几个男人会抵抗了珍珍的魅力。

她的心揪成一团,眼泪掉的凶猛。

忽然,厉承域把她带入怀里:“我拒绝她了。

乔言,我的心底只有你。”

乔言心尖晃动的厉害,她抱紧他:“承域,我们结婚吧。”

“与我在一起会很危险,你不怕吗?”厉承域为她的安全着想。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乔言担忧道:“你暂时不要回京城了,万一你那长辈还想着法子谋害你怎么办?”

厉承域高大的身躯僵了一下,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我最好留在这穷乡僻壤陪你一辈子,是吗?

乔言还在絮絮叨叨说他回到京城有多危险,她保证会努力赚钱养他,不会让他做一点家务,也不会让他上班,他可以每天在家看看书,养养花,悠悠闲闲的,不用操一点心,也没危险……

厉承域眉眼掠过不屑,“我还是要回去的,我不能让我的东西被别人抢走。”

听到他坚持要回京城的想法,乔言很忐忑,她小声的问:“那你还会跟我结婚吗?”

厉承域笑着点头,“不过婚后,你要跟我去京城,你愿意吗? ”

乔言从未离开过这个小城市,对于外面的世界既好奇又害怕,以前别人说到去京城旅游,她都想也不敢想,可面对他的询问,她满怀欣喜答应下来:“愿意。”

“我听说京城很出名的美食是烤鸭,还有很多著名的文物景观,你都会带我去吗?”

厉承域对于她兴致勃勃的憧憬,提不起半点兴趣。

他滚动喉结,惜字如金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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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言在上班时,看到有陌生人来诊所打听,有没有救助过一个乌兰湖附近受伤的外地人,还说那人长的极英俊,很有辨识度,要是有人能提供线索,可以给一百万。

有人忍不住问:“提供线索就给一百万?那找到人给多少?”

“一千万。”其中戴墨镜的西装男不假思索道。

众人都咂舌,一千万,小城里的富豪也就一千万的资产吧。

乔言的心狂跳不已,她想到厉承域。

他该不会是他们要找的人吧?虽说她猜测厉承域是个有钱人,可是随便掏出一千万找人,这样的有钱程度让人不免咂舌。

她回到家,将诊所出现陌生人的事告诉他。

他收敛神色:“你告诉他们,我的情况了吗?”

“没有,他们是来找你的吗?”

厉承域摇头,没有再说什么。那些人不愧是叔叔调教出来的,脑子极聪明,他们应该在挨个排查小城的医院和所有诊所,试图找到受伤的他。

他给时泽发去的邮件,已经得到回复。

时泽说会亲自来接他回去,但在这之前他必须要保护好自己。

乔言这几日人逢喜事精神爽,她一个人跑婚庆店订婚纱,敲定婚庆事宜,又从超市买了不少品种的糖果,回来装囍袋。

厉承域见她一副小媳妇的模样,也坐过来,帮她一起装袋子。

“我父母过世的早,从小跟奶奶住,去年我奶奶也不在了,如今就我一个人,到时候我们的婚礼一切从简,就请诊所的几个同事就行。”乔言滔滔不绝道:“等我们结完婚,我就问诊所李大夫借些钱,把新房子买了,到时装修的事情就麻烦你了,你想装什么样就装成什么样,一定要用好的材料,毕竟这是我们和孩子长期住的地方……”

厉承域学着她的样子将八种糖果混合装在囍袋里,听着她对婚礼的憧憬,感觉可笑,却没有说什么,而是点头道:“好,全听你的。”

乔言带他去看了要举办婚礼的小酒店,堪堪只能摆下五桌子,她说这家的羊肉特别好吃,黄牛肉小炒也美味,她把菜单递给他,让他点几样菜。

他说都可以。

乔言又带他去婚纱店,试穿西服。

听着她要店里最好的西服,他摇头:“不用那么贵的,一般的就行。”

“不行,一辈子就结一次婚,当然要最好的。”乔言痴痴笑。

厉承域忍不住在心中鄙夷,最好的就这样的?

他微笑点头:“听你的。”

结婚日期定在农历四月初八,乔言每天都期盼着这天的到来。

离婚期还有两天,乔言把喜糖拿到诊所,送给同事们,也顺便把婚假请了。

刚到诊所,李惠就紧张的拉住她的胳膊:“乔言,告诉你件事,你别生气啊!”

“怎么了?

“我堂妹珍珍带那帮穿西服的外地人去你家,找你男人去了,你快回家看看吧。”

乔言瞪大眼眸,立即开上自己破旧的小轿车,抄近路往家赶。

一到家,她就拉着厉承域:“快跟我走。”

厉承域认识到,他暴露了。

他没什么东西可拿,攥紧手机,坐上她的小轿车,往城外赶。

到了沙漠地带,乔言才意识到他们没水没吃的,也没地方住。“我们要往乌兰湖开,那里是旅游景区,有吃喝,有地方住。”

“嗯。”

天色渐暗,气温逐渐下降。

乔言艰难的说:“早知道,就不得罪珍珍了。”

“难道你想让我陪她睡?”厉承域阴冷道,没什么温度的嗓音比窗外天地还寒冷。

乔言望着他,眼睛生疼,强忍着哽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担心你了。”

厉承域将手放在她腿上,感受她的颤意:“你是怕我走了,没办法跟你结婚?”

“不是,我是怕你被坏人伤害。”乔言着急的哭了。

厉承域缓了口气:“我的人也在赶来的路上,熬过今晚,我就没事了。”

乔言的心忽然短暂停止跳动,她问道:“你什么时候联系的人啊?”

“用你的邮箱给我好友发去的邮件。”厉承域解释道:“电话,微信都被监控着,只能发邮件。”

乔言沉默了好一会,才问他:“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你要走吗?”

厉承域发出一声轻叹:“眼下这个情况,我们根本无法结婚。”

“可是酒店,婚纱,西服都订好,好大一笔钱啊。既然你的朋友到了,你应该安全了,你可以和我结婚了啊。”

外面风沙起,渺无人烟,只有他们一辆车还在行驶。

万籁俱静。

车内两人呼吸加重,尤其是乔言的。

“你是想找个男人结婚,还是非我不可?”厉承域忽然问。

乔言忙道:“当然是非你不可了。”

黑暗中,厉承域扯出讥笑,冷冷问:“我们才接触三个月,你就真爱上我了?”

乔言涨红着脸,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她真的好喜欢他。

厉承域把眼眸投向窗外,这里离当初直升机坠落的地方不远,那晚绝望,等待死亡的感觉还历历在目,肢体稍微动一下,就能疼的他发抖。他发誓,熬过这次,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会回到京城,夺回他失去的一切。

他目前想要安全,还需依靠乔言。

“乔言,等回到京城,我会送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他开口,语气温柔极了,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乔言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他死死攥在手心里,他让她生她就生,他让她死,她根本活不了。

她听到自己欣喜的声音:“好啊。”

晚上十一点钟,小破车抵达乌兰湖附近的旅游景区。

这里都是当地人开的旅馆,饭店,超市。

厉承域听着乔言用当地话,定下一个大床房。

两人走进去,房子很大很空旷,也挺干净,只是装潢实在是简约。

乔言第一时间去了洗手间,打开淋浴头,放出温水才走出来:“承域,可以洗澡,你去洗洗吧。”

“我去超市买点东西,你要吃什么?”

“都行。”厉承域走进浴室。

乔言说了一声好,在超市买了泡面,饼干,面包,矿泉水,回到房间。

厉承域还没洗好澡。

她烧水,泡了一桶西红柿鸡蛋面。

面快好时,厉承域也从洗手间出来。

他上半身没穿衣服,下半身裹了一块浴巾,浑身肌肉精瘦结实。

他走来看着一桌子三无品牌食物,微微皱眉。

“你吃泡面,我去洗澡。”乔言抱歉道:“这里只有这些食物,你先凑合吃点吧。”

厉承域对食物很挑剔,之前她给他饭,他虽没说什么,但吃的很少,等他手脚利索后,会自己做蔬菜沙拉,配一块牛肉,调味只用黑胡椒,。

从饮食上就能看出来,他们差距有多么大。

还好,她是一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他喜欢吃什么,她都可以陪着吃。

希望可以讨取他的欢心。

“你把衣服脱外面,我帮你搭在衣架上。”厉承域抬起眼皮子道。

“好。” 乔言乖顺道。

她td外套,T恤,牛仔裤,只剩下一套内衣,觉察到厉承域的目光,她不好意思闷头往浴室走。

“出来裹个浴巾就行,屋子挺暖和。”

“好。”乔言又乖顺道。

下一刻浴室的门被关闭,厉承域的眼眸也收回。

他很快吃完这桶充满科技与狠活的泡面,嘴里有一股难闻的味道,身上也是。

他打开窗户,随即冷风袭来,浑身溢出鸡皮疙瘩。

转身,他走到浴室门口,手旋转把手,转了两圈,打开了。

浴室里少女浑身都是泡沫,唯有长发黑又亮,像缎子似披落在后背,她捂着自己mg部位,无措瞪起杏眸。

要是别的女人这么做,他会觉得娇柔做作。

而她这么做,却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他觉得有几分可爱。

“我进来刷牙,你继续洗。”

“嗯。”乔言转过身,仰头,让淋浴冲刷自己,她不敢做大幅度的动作,生怕水淋湿了厉承域。

厉承域慢条斯理刷完牙,却没有走的打算。

空气一下就焦灼起来。

乔言始终不敢转过身。

忽然,一个微凉的身体贴近她的身体,薄唇落在她脖颈,呼出的气息又重又热,让她的尖叫生生吞咽进肚。

“怕?”他嘴角不动声色上扬。

“没,没有。”乔言嗓音娇软绵糯。

听入厉承域的耳,极舒服,他吻下她的唇:“我给你洗澡……”

两个小时后,厉承域抱着昏昏欲睡的她出来,-惊觉窗户还开着。

他将她裹入被子里,快速关闭窗户。

可乔言还是感觉好冷,整个娇躯紧紧贴着他,嘴里发出呢喃:“承域,老公,老公……”

厉承域紧抿着唇,脸色下沉,似不喜她这么叫自己。

但因为她意识不清,也就不跟她计较了。

第二天,厉承域醒来,发觉身边的女孩身体滚烫,他伸手抚摸她的额头,再是脖颈,都超乎异常的热。

她发烧了。

而此刻,到他和时泽约定的时间了。

他打开手机,果真收到时泽的来电。

“我在乌兰湖附近,你来吧。”

“等我,十分钟后到。”时泽立即道。

在这十分钟期间,厉承域穿好自己的衣服,去前台要了退烧药,掰开乔言的嘴巴,塞入她嘴里.

像喂小动物似,往她嘴里灌水,强迫她喝下。

药没那么快见效。

他走进洗手间,拧了一个温热的手帕,为她擦拭身体。

她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他的杰作。

他面无表情擦着,激不起一点qy,好似他昨晚的狂热,只不过是犯病而已。

擦拭完她全身,他给她刚盖好被子,手机响起,是时泽打来的。

他起身,环顾一圈,看到桌子上的备忘录,写下一个地址,“想要钱,就来这里找我。”

手机响个没完没了。

厉承域边接边往房间外走去,没有回头看躺在床上的少女一眼。

黄昏时分,乔言才醒来,睁开眼睛就是叫承域的名字。

沙哑的嗓音叫了几声,得不到回答。

她用软绵绵的手臂支撑起身体,看了一圈。

敞开的洗手间门也空荡荡。

她的心揪起,胡乱穿上自己的衣服,跑出房间,还是没有看到那人的身影。

她冲到前台,焦急询问:“跟我一起来的男人,你见了吗?”

“他没告诉你吗?他乘坐一架直升机离开了。”前台小妹妹以可怜的眼神看着她。

乔言不是懂得掩饰的人,她失魂又落魄。

“对了,他临走时候说,他安全了,让你不要担心。”

乔言才欣喜道:“那就好,那就好。”

她返回房间,失落的坐在大床上,猜测他为什么走之前没带上自己?

“他回到京城还有很多事情解决,大概是怕带上我有危险吧,他是很为我考虑的人。”

乔言找到这个合理的解释后,释怀的笑了。

她赶紧收拾好东西,回城去办理婚礼退订的事。

直升机停在离小城五十公里的市区机场。

旁边是一架中型波音飞机。

空姐长相甜美,完美的身材包裹在制服里,身上散发着名牌香水的味道,像大城市的时髦女孩,进退有度,她询问包机的主人要喝什么饮料。

“冰水。”谢凛域淡淡道。

很快装满冰水的精致杯子奉上。

空姐半蹲在他面前。

只要他稍稍低头,就可以看到那抹诱人的白软。

他却连眼皮都没抬,拿过杯子,望向飞机外。

她的烧应该退了吧。

他完全可以让时泽现在提一箱子现金给她送去,可是他答应过她,要请她吃京城的美食,她照顾他那么久,他应该满足她一下。

他可以想到,她发现他不在绝望的样子。

又看到他留下的地址,欣喜若狂的模样,她一定会拿着地址,来找他。

到时她要是死皮赖脸想留下,他可以给她买套房子养着她,但她不能对外说他们的关系。

说实话,她这种小城出来的平凡女人,就连做他情妇的资格也没有。

他能将她留在身边,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结婚什么的,她不准再提,也不配提。

他将冰水一饮而下,还是无法缓解周身的燥,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烦躁?

大概是要回京城,有一堆事和一堆人要处理,才会如此吧。

低眸看到手腕上戴着的手表,这是她买来送给他的,说男人要有一块好表才行。

五千块对于她来说,已经是认知范围最好的手表了。

可他平时戴的手表价值千万。

他皱起眉头,卸下这块廉价手表,哐当,扔进垃圾桶内。

脑海里浮现出乔言傻里傻气的样子,“我一月工资三千多,给你买下这块手表不算什么,你不要有任何愧疚,我说了养你呀,要对你很好很好啊。”

他闭了闭眼,等她到京城,会带她见见世面,别总是一副上不得台面的穷酸样。

乔言走出旅馆,开着自己的小破车返程。

她没看到桌子上的备忘录,自然就不知道他给她留了地址。

她把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找到经理,说自己一天后的婚礼不办了,能不能退钱。

经理一听这话就气笑了:“菜都买全放后厨了,你说不办了,我们酒店的损失谁来赔。”

乔言不好意思道歉:“对不起,我老公临时有事去外地了……”

“别跟我扯没用的,什么事还能比结婚大啊,这钱绝对不能退。”

乔言只好央求他,打着商量,延迟结婚日期,可不可以?经理见小姑娘怪可怜的,只好道:“行,但你要尽快确认新的结婚日期。”

“好,好。”乔言赔笑。

她到了婚纱店,也用了推迟婚礼这个法子,婚纱店也勉强同意了。

忙活一天,乔言终于回到自己的小屋,看到房门大开。

走进去一看,整个家被翻的乱七八糟,但仔细看东西却没少。

这一定是找承域的那伙人干的。

如今承域走了,这伙人应该也不在县城了。

她报警也没用。

只好自认倒霉,又是好一顿收拾,到晚上才吃上一口热乎饭。

吃完饭,她走进浴室洗澡,看到自己满身的吻痕,脸羞红不已。

手指抚摸上红痕,发出呜咽:“承域,你什么时候回来接我啊?”

厉承域走的事,诊所的同事都知道了。

大家看她神色如常,就试探的问:“到底怎么了?他还回来吗?”

“回来呢,我们会在这里办一次婚礼,再在京城大办一次。”乔言笑着说。

大家才知道她那个长相英俊的对象,原来是个有钱人,至于多么有钱,她也没多说,只说他是乘直升机离开的。

李珍珍听说后,冷嘲道:“乔言,要不说你傻呢,这么有钱的人走了,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少做春秋大梦了,你睡过他就已经烧高香了,我连毛也没碰到呢。”

李慧掐了她一把:“你少说两句,要不是你带人去找他,他也不会那么着急走,指不定还能跟乔言办完婚礼呢。”

“哼,那些人说他是他们家大少爷,我是好心嘛。”李珍珍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事了。

乔言听着两人的争吵,不受一点影响。

那个温柔的男人说过带她去京城,为她举办盛大的婚礼,就一定会做到。

等待的时间,漫长极了。

她陡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心中好空落,唯有等他来找自己了。

春天万物生,生病的人很多。

她忙着看病,倒也缓解了对他的极度思念。

这天来了一个穿着打扮考究的男人,来买退烧药。他一身黑色西服,挺拔高大,长相帅气,引起诊所里不少同事的关注。

“外地人,从京城来的,在这搞乌兰湖的旅游开发。”

乔言心思动了下,将药递给他时,轻声问:“您好,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在听到厉承域的名字后,男人茫然摇头:“不认识,没听说过这个人。”

乔言无奈笑道:“谢谢您。”

男人经常来拿药,跟诊所里的人混熟了,听说乔言有一个远在京城的未婚夫,但走了好久都没回来,恐怕这婚是结不成了。可乔言还不死心地等待。

沈盛年从未见过如此痴情的女孩,他有一个谈了多年的女友,知道他被打发到乌兰湖这个贫穷的地方搞旅游,立即跟他提出分手,还说他若是有良心,就应该答应分手,好聚好散,不要耽误她的前途。

相爱那么多年的人,就这么散了。

沈盛年事业遭受打击,感情更是,来到这个小城后,整天浑浑噩噩,对工作也不上心。

他对乔言有了好感,时不时送她一些京城的小零食:“这是驴打滚,这是酥糖,这是茯苓饼……”

“京城的冰糖葫芦好吃吗?”乔言忽然问。

“还行,口味比这里的多,到时候你去京城玩找我,我带你去吃。”

乔言愣了一下,想起厉承域,他也这么说过。

她笑着道:“谢谢沈先生的好意。”

沈盛年皱了下眉:“不用那么生分,你可以叫我盛年,或者你不嫌弃叫声哥也行。”

这两个称呼乔言都叫不出口,依旧叫他沈先生。

谢凛域刚下飞机,直奔谢氏集团,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他在商界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这次更跟疯狗似,不顾及那些跟他爸爸打天下的老家伙,毫不留情将他们一个个踢出谢氏,一时间怨声哀道,甚至有人扬言要对谢凛域进行暗杀。

深夜,谢凛域才回到别墅。

坐在沙发等待的谢今夏,见到他,迎上去哭着叫哥哥。

诉说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多么多么害怕,爸爸妈妈死后,他们相依为命多年,他又失踪了,她很担心他出什么意外。

谢凛域脑海里浮现一张傻笑的脸,她也时常说起爸妈早逝,和她奶奶相依为命的事。

他眸色一沉,口吻恶劣:“别再提死去的人了,说说这段时间你受了什么委屈,我给你做主。”

谢今夏看他脸色不好,连哭都不敢哭了,用手抹掉眼泪:“我没受任何委屈,就是想你,担心你。”

“我不在,陆司辰有没有趁机欺负你?”

总是向哥哥控诉自己老公不好的谢今夏,这会却维护起来:“他没有,他一直陪着我找你,还安慰我,不管花多大的代价都会找到你。”

谢凛域知道自家妹妹说话有水份。

陆司辰是她强嫁的老公,他当初为了她婚事,还威胁过陆司辰:“你不娶我妹妹,我就让陆家破产。”

陆司辰进行过激烈反抗,发现自己斗不过,才不得不吞下这门亲事。

“哥哥,今晚我住家里,明天再回陆家。”

“你不怕陆司辰今晚出去找别人?”谢凛域冷冷道。

谢今夏眼睛瞬息红了,立即道:“那哥哥,我回陆家了。”

当晚,谢凛域躺在自己床上,乌沉的眼眸直直盯着天花板,很累很困,却睡不着。

许久!

他腾的坐起,捂住头,阵阵头痛几乎要把他的头骨掀开,满头布满大汗,嘴唇发白,身躯不受控制地发抖。

在小城时,头疾不再发作,他以为病好了。

……黑暗中,谢凛域宛若一头随时可以发狂的野兽。

“我不信,没你不行。”

--

乔言每天正常上班,跟个没事人一样。

之前还有好事之人,故意问她什么时候结婚,她那个京城老公什么回来?

见她回答的镇定自若,有理有据。

也就不问了。

大家都知道那个男人绝对不可能回来了,也就她傻乎乎的等着,真可怜啊。

李惠是见过厉承域的,知道这样的男人根本不是小县城的女孩可以驾驭的,见乔言还死心塌地,一副非他不可的样子,她苦口婆心劝说:“他的长相,出身,都跟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你是对他有救命之人,可他就这么走了,连一分钱都没给你留,你还没看明白吗?乔言,你别那么死心眼。”

乔言确实是个死心眼,她自大专毕业,在这家诊所上班,多年来不少同事都去大城市闯荡了,她却安心待到现在。

乔言知道李惠是为自己好,她柔声道:“他说了处理完京城的事,就会回来接我结婚。他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这么久,他没回来,肯定是被什么事困住了,等他处理好就行了。“

李惠哑然,她知道乔言没谈过恋爱,初恋是这么优秀的男人,当然不是想忘就能忘记的,她只好道:“万一他一直没处理好事情呢?”

乔言也想过这个问题,她之前从他的言语中,得知这是生死大事,极难处理。

她更担心他又有生命危险。

晚上,乔言在家里找来找去,试图找到他留下的痕迹,她仍然坚信他不会不留只字片语就走,可找遍家里的犄角旮拉,还是没找到什么。

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在老式电脑上。

她忽然想到,他说过用她的QQ邮箱,给他好友发过求助邮件。

她立即打开电脑,找到自己八百年都不用的QQ邮箱,翻到他发的那封邮件。

“时泽,我没死,安排人来乌兰湖找我。”

言简意赅,完全是他的风格。

她如获至宝抄录下邮箱地址,激动的当晚没睡着,第二天上班,还在脑子里不停的打草稿,想着第一封邮件,该写什么,不能质问他,也不能哭求他回来,毕竟她不知道他的事有没有办完。

上了一天班,晚上回到家,她终于迫不及待写了一封邮件:“您好,我叫乔言,是厉承域的未婚妻,他走的太着急,没留下联系方式,我只好给您发去邮件,请您看到后,转发给他,让他无论如何给我回个电话,谢谢您。”

她翻来覆去检查错别字,激动的把邮件发过去。

在看到邮箱上方显示对方已收到的字样,她心安了,也许明天承域就会给自己打电话了吧。

她好想他,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他说。

——

谢凛域收集完他叔叔谢原贪污行贿的所有证据,将他亲手送进监狱。

京城上流社会哗然一片,都说谢凛域为了完全掌握谢氏,手段残忍,做出如此不近人情的事,简直反人性。

更有人盼着,谢氏没了谢原撑腰,迅速走下坡。

可谢凛域手段了得,调整谢氏大方针,带领谢氏迅速扩张,独占鳌头,迅速成为全球数得上名号的跨国企业。

根据福布斯最新公布,谢凛域的身价已达到惊人的1.87万亿,登顶国内首富宝座。

一时间,京城各大家族蠢蠢欲动,纷纷派出家里的名媛,试图跟他搭上线。若能成为谢家少奶奶那是最好不过,退一步能成为他的女人为他生个孩子,也能让家族一飞冲天。

陆家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窜着谢今夏回谢家给她哥哥吹风,说陆雨霏已从哈佛毕业,拿下经济学和建筑学双学位,更是全美选美冠军,不管是才华和样貌都足以匹配他,希望能亲上加亲。

谢今夏知道哥哥的性格,他不愿做的事别人怎么劝说也没用,就是她上也不好使。但她公公每天提上一遍,她也不好推辞,何况她的大姑姐陆雨霏是真优秀,放眼京城,也找不到比她更美更拿得出手的名媛了。

要是真能亲上加亲,她和陆司辰的婚姻也会更牢靠。

这晚,谢凛域又是工作到深夜,回家见妹妹在。

他皱眉:“你怎么总是三天两头往家里跑?”

“我想哥哥,想来看哥哥啊。”谢今夏怯怯的撒娇。雪白的小圆脸看着格外的讨喜。

谢凛域是个骨子里冷漠的人,他对已故的父母都没什么念想,对这个妹妹,也没有特别深的感情,可她自小跟着他,爱哭爱闹,什么都处理不好,总是找他撑腰,他对她的责任感欲强,渐渐,容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他到这个地位,若还有人敢欺负他妹妹。

那就是找死。

谢今夏拎着自己煲了一天的汤:“哥哥,这是我给你做的鸡汤,你尝尝看。”

“你在陆家也经常做饭吗?”谢凛域冷不丁问。

谢今夏是个脑子单纯的人,点头,“我每晚都会给司辰煲汤,他说我的手艺见长。”

“你虽然嫁出去了,但还是谢家的大小姐,你不用讨好他,应该他变着法子讨好你才对。” 谢凛域尝了一口汤,味道一般,比不得某人做的。

那人在他受伤那段时间,天天给他煲汤。

他不吃葱不吃姜不吃蒜不吃任何中式大料,他从不说出来,她会观察他,到最后会在汤出锅之前,将这些东西统统挑选出来。

她真的很容易驯服,不费他任何力气,也让他获取不到任何成就感。

“哥哥,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谢今夏发觉哥哥总是无缘无故发呆,这是以前没有过的情况。

“哥哥,你消失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哥哥从不吐露心声,她只好一再追问。

“什么事也没发生。”谢凛域面色不改问:“你回来有事吗?”

这个妹妹,不会无缘无故给他煲汤。

“陆司辰的姐姐快回来了,她非常漂亮也很优秀,我想着你们可以见一面,也许哥哥会喜欢她。”

谢今夏说完,见哥哥沉默不语。

她虽然心底打鼓,还是继续道:“哥哥,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定下了,何况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你,我也放心。”

知冷知热的人? 那人倒是很会照顾他,他一个眼神,她就能心领神会。

他想到临走时,在小旅馆将她欺负狠了,造成她高烧。

平日看她身体很好,风风火火的,可每与他亲密一次,就伤一次,一点也不耐造。

见哥哥皱眉,谢今夏声音有点颤抖,“哥哥,你可以先看看她的照片,再决定见不见她。“

她打开手机,里面是一个艳丽大气的女孩,穿着没logo的白色衬衫,黑色长裤,气质干练高冷,与他平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有几分相似。

谢今夏快速翻动手机,里面的照片不少,还有一张女人坐在酒吧,点着一支烟,着一件黑色吊带长裙,手臂完全露出,隐约可看到锻炼的痕迹,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又很会玩的女人。

“陆雨霏?”谢凛域薄唇吐出三个字。

“是啊,雨霏姐姐还会多国语言,以后哥哥去外国出差,带上她就不用请翻译了。“谢今夏极力劝说。

“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你自己?”谢凛域一针见血。

谢今夏卡壳,心虚:“我是为哥哥好。”又怕他不信,“哥哥,雨霏姐姐不管是人品还是才能都是一等一,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谢凛域盯着她手机里的女人。

他这样的人,似乎就应该找这样的女人。

冷白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淡淡道:“你看着安排吧。”

……

乔言给厉承域的朋友发了一封邮件后,她几乎每天都打开邮箱好几次。

满怀希望后是失落。

之前厉承域用她的邮箱给他朋友发邮件,十分钟就收到回信啊。

没道理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是个凡事都往好想的人。

这个朋友应该在帮厉承域做事,这段时间太忙了,才没看邮箱吧?

她既然闲着无事,再给他多发几封邮件吧,等厉承域看到时,定能感受到她的思念。

接下来的每封邮件,她写的都是自己的日常琐事,她以前在他卧病在床时,经常说给他听,他每次都听的很仔细,很爱听呢。

她始终没说婚礼的事,怕他以为她是催他回来结婚。

酒店和婚庆公司那边一直催促她,问她到底什么时候结婚? 再不定具体时间,就不管她了。

她免不了对他们又一顿哀求,他们似乎知道了她在等一个不可能回来的人,看她的眼神透出几分可怜。

乔言装瞧不见,可怜她就可怜她吧,只要婚期能延长就好。

李惠见她每天都压着情绪,装没事人,于是约她晚上出来小酌一杯。

要是以往,乔言一定会婉拒。

可这次她却答应下来,来到约定的小酒馆,两人要了一瓶甜酒,喝着,漫无目的聊天。

李珍珍来小酒吧约会,看到两人,一屁股坐下,手搭在乔言肩膀上:“稀奇,你也会来喝酒,是不是借酒消愁啊?”

乔言没说话,只是不动声色把她的手拿开。

李珍珍遭遇到嫌弃,皱眉压低声音问:“你们睡了吗?他活好不好?”

灯光下,乔言的脸爆红,被李珍珍捕捉到:“你在回味吗?他是不是很厉害?嗯?”

乔言:“珍珍,你这样说别人未婚夫,好吗?”

李珍珍嘲讽:“乔言,你是不是有病啊,他不会回来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回来了,你少做白日梦了。”

乔言白皙的手指攥起,人人都对她说,他不会回来了。

他真不会回来了吗?

李惠推搡李珍珍:“你走,别在这烦人。”

李珍珍哼了一声,起身去找她新交往的男友。

乔言沉默着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李惠看着都害怕:

“乔言,你别这样啊,你要是认定他会回来,就别管别人怎么说。”

乔言发出苦笑:“惠姐,他人真的很好,从未骗过我,他一定会回来娶我。”

李惠不住点头附和。

乔言摇摇晃晃起身:“我去洗手间洗把脸。”

跌跌撞撞,几乎是逃也似跑到女洗手间。

用冷水不断的清洗自己的脸,她抬起头,对着镜子里快哭的自己,轻声问:“承域,你为什么不回我邮件?我很担心你。”

洗手间的门被大力推开。

她猛的回头。

是李珍珍。

她不想被她嘲笑,起身离开。

和她擦肩而过的瞬间,李珍珍轻笑:“我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好,可以吸引到那个男人。”

厉承域,她怎么勾引都勾引不到的男人,她还主动塞给他房间号码,苦苦等了一夜,直到天亮,她还不敢置信,那个男人没来。

她哪点比不上乔言。

乔言咬唇,闷不吭声走出洗手间。

穿过走廊,就是她那一桌。

猝不及防被人推在墙壁上。

男人高胖,一手捂住她的嘴唇,一手将她往洗手间拉。

陌生男人,身体散发浓重的酒精味,令人作呕。

他将她拖进女洗手间,急不可耐掀她的运动外套,就要亲下去。

乔言一脚往男人裤裆狠踢去,男人疼的嚎叫,抬手往她脸上抽去:“臭婊子,老子搞你,是看得起你。”

乔言被打的脑袋轰轰响,张口咬上男人的下巴,生生拽下一块肉,鲜血直流。

男人疼的哭爹喊娘。

她转身跑出洗手间。

男人缓过劲,在后面追。

她在快跑出走廊时,被忽然出现的李珍珍挡住去路:

“乔言,我男朋友看上你了。”

追过来的男人从身后提起她,扬起巴掌又要往她脸上招呼过去。

她的耳边划过李珍珍恶毒的声音:“我倒要看看你在床上有什么本事,能勾引到我搞不定的男人。”

乔言双腿拼命地蹬,却被男人死死困住。

她大喊救命,可酒吧音乐实在太吵,不会有人听见。

“乔言,没用的,反抗不过就享受吧。”李珍珍拿出手机,得意的晃了晃,要拍下精彩的视频。

哐当一声,男人被人从身后砸了脑袋。

一瓶红酒下去,满头鲜血。

男人捂着脑袋,扑通倒在地上。

乔言看到救自己的人,是经常来药店的沈盛年。

沈盛年更是反应很快的抓住要跑的李珍珍,拨打了报警电话。

李惠见乔言迟迟没回来,以为她在洗手间哭呢,跑来,看到这一幕,失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李珍珍哭着叫堂姐救她。

可李惠了解完情况,骂道:“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警车很快到了,将一行人都带入警局,了解完事情经过,问乔言,要不要告李珍珍和她男友。

乔言知道,这个小城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是真结怨,恐怕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她最终让李珍珍给自己道个歉,就算结案了。

从警察局出来,沈盛年低声道:“你这么做,太便宜他们了,万一他们得逞,后果不敢设想。”

乔言知道他是大城市来的人,一切以法律为准,可小城里充满了人情世故,她要是真把李珍珍送进监狱蹲几天,李家肯定能将她骂到脱一层皮。

“谢谢您了,盛年哥。“

沈盛年听到她第一次叫自己哥,笑道:“不客气。”

“盛年哥,你还需要回酒吧吗?”

“不回去了,我估计公司的人都回乌兰湖了。” 沈盛年道:“我送你回家吧。”

乔言摇头拒绝:“现在时间不算太晚,你还可以开车返回乌兰湖,要是太晚,路不好走。”

“我在县城租了房子。”

乔言问出他租住的房子,离她家不远,两人结伴回去。

路上,沈盛年斟酌好久,问:“我听说你在乌兰湖附近救下的你未婚夫,是吗?”

这不是什么秘密,沈盛年又与诊所的人关系很好,他知道也是正常。

她点头。

“他已经离开两个月了,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乔言摇头,一副快哭的样子,“没有。”

沈盛年不忍心,安慰道:“也许他有事耽搁了,不要着急,你能看中的男人应该是个好男人。”

这是第一个真心安慰自己的人。

给乔言心底注入一道暖阳。

沈盛年询问了厉承域的长相和行事作风,说会帮她在乌兰湖打听打听,同样是做乌兰湖旅游,应该有人会认识。

乔言打开话匣子,说了厉承域好多事,说到最后,都不好意思了,“我太啰嗦了。”

沈盛年能感受到她有多么喜欢那个离开的男人,要是有一个女孩对他如此痴情就好了。

“看到你,我想起我前女友。”

乔言见他脸色不好,问:“你们怎么了?“

“我因为公司站队没站对,被打发到这里做旅游开发,临走我让她等我两年,我一定会回京城,可她毫不犹豫提出分手,一天之内将她的东西从我家搬走。”沈盛年悲戚道:“我们从学校到工作,交往五年,我以为我们的感情无坚不摧,到最后发现,不过是个笑话。”

“你还爱着她吗?”乔言能感受到他的悲伤。

沈盛年摇头,“我只是缅怀我的爱情,不是她那个人。”

乔言有些听不懂,“这有区别吗?”

“有啊,我会努力走出失败的爱情,寻找下一段美好爱情。”沈盛年低眸,凝视她。

乔言低头陷入沉思,她满脑子都是厉承域,他就是爱情。任何人都代替不了。

将她送到家门口,沈盛年温和道:“我会尽力帮你打听他,若是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谢谢盛年哥。”

……

谢凛域的头痛症秘密找了不少医生来看,却没任何好转。

他唯有继续吃止疼药。

以前只需要吃一片止疼药,就可以撑一天。

自小城回来后,他需要服用三片止疼药才行。

他头痛的事连妹妹都不知,只是他的模样愈发阴沉,让谢今夏担心不已。

她找到哥哥的好友时泽:“我哥哥在接回京城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时泽摇头:“我也不知,他只字未提。”

谢今夏感到奇怪,不管是多么不值一提的事,也应该说两句才对,可哥哥的行为摆明是要把这段记忆剔除。

陆雨霏从美国回来,当晚回到陆家,听到家里安排自己和谢凛域相亲。

她稳重情绪,问:“他有何过人之处?”

谢今夏炫耀似拿出哥哥的照片,还有跟哥哥有关的新闻。

陆雨霏淡笑:“新晋首富啊,好有本事,年纪轻轻就登上山顶,手段了得啊!”

谢今夏听她这么评价哥哥,有些不高兴,哥哥是冷酷无情,可都是那些人活该,谁让他们惹到哥哥了。

她维护道:“我哥哥对亲人特别好,会事无巨细的帮亲人解决任何问题,你若能成为我哥哥认可的人,就知道我哥哥有多好了。”

陆雨霏盯着小嘴叭不停的弟媳妇,她和弟弟结婚时,她还在美国攻读学位,没赶回来。

但她知道,弟弟根本不想娶她,不过是因为她哥哥施压,没办法才娶了她。

本以为这个大小姐对弟弟是三分钟热度,没想到两人的婚姻还维持的不错,如今弟弟已经同意要孩子了。

“弟妹,你来安排见面的时间吧。“陆雨霏笑道。

谢今夏提着的心落下,这事终于有进展了。

陆雨霏走进书房,爸爸让她务必拿下谢凛域,

“你弟弟和今夏在要孩子,若你再嫁到谢家,也生下一个儿子,那么我们和谢家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陆雨霏知道爸爸打的算盘,他们家一直被谢家压着,想着未来能压谢家一头,从血缘上着手,是最轻松的明招了。

她走出书房,被弟弟叫到外面的花园。

“姐姐,谢凛域这人腹黑残冷,不是那么好接触的,你跟他只能走心。”陆司辰叮嘱道。

陆雨霏揉了揉他的脑袋:“我明白,我知道怎么对付男人。”不同的男人。

见面那天,陆雨霏一身白色香奈儿套装,手拎爱马仕最新款的鳄鱼皮小包,坐在美术馆的咖啡厅等他。

谢凛域早已经到美术馆,参观一圈后,来到咖啡厅,瞧见这个漂亮优雅的女人,她比照片上还要惊艳,打扮得体大方,挑不出一点错。

陆雨霏站起身,微笑望着这个冷漠疏离的高大男人,他清瘦如竹,气质超绝,一点也不像外界传说的那么心狠毒辣。

“谢先生,您好。”她伸手要与他握手。

谢凛域却没有伸手意思,而是坐下,淡淡道:“陆小姐,你好。”

陆雨霏面容没有任何难堪,坐下,从美术馆一幅镇馆之宝说起,嗓音轻柔优雅,而谢凛域却眼神缥缈,似透过她在看什么。

那个人对艺术一窍不通,她只会钻研柴米油盐,今天省了多少钱,哪家水果店在打折,他的指腹轻微摩擦,嘴角轻勾嘲弄,若是让她来这个美术馆,告诉她,镇馆之宝价值十亿,她一定会吓的跌入他怀里,不停的问,真的吗?真的吗?

她的世界太小。

没什么见识。

带她来这种地方,只会丢他的人。

很快,他嘴角的那抹嘲意消散,又恢复冷淡的神态。

这次见面,陆雨霏看出,谢凛域是个极度自信,喜欢掌控一切的男人,但他又不喜那种轻易能掌握的东西,非常热衷挑战。

她正好不是那种,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陆雨霏当晚向父亲提出要在陆家任职,还要负责跟谢氏有关的项目。

“我看得出来,谢凛域需要一个能跟他匹配的女人,我要证明我自己。”

陆父赞叹不已:“你比你弟有出息多了。”

陆雨霏自小就知道,家族联姻是她逃不掉的责任,她出身在陆家,受陆家精心培养多年,该她报答的时候了,何况又不是让她嫁给一个糟老头,谢凛域长相,性格都很符合她的审美。

她要攀上这座高山,站在山顶,俯瞰整个京城。

……

谢凛域从美术馆回到别墅,洗完澡,躺在床上,又失眠了。

陆雨霏很适合他,聪明,敏捷,进退有度,还充满野心,让他有征服欲。

可冷静下来,他对她,不过是一种工作上的征服,没有一丝男人对女人的占有。

他的脑子被一个娇弱爱哭的女孩占据,乔言,普通的过分,连学历都极低,每天工作完就是想着吃和玩,追言情剧可以到深夜,会为俗套的故事哭的眼睛红肿,让他极无语。

可他的身体却会因她动容……

叮铃铃,手机响起。

打断他的幻想。

“我听说你相亲去了,怎么样?”时泽饶有兴趣问。

“还行。”

“能得到你一句还行,这女人了得啊。”

谢凛域抿唇,看自己扔进垃圾桶的卫生纸,没由来的不爽:“有事吗?”

“金蟾宫来了几个顶级大美女,你要不要玩玩?”

每次招募到新公关,时泽都会象征性的打电话叫他。

毕竟,金蟾宫名义上是他在管理,实际属于谢凛域,里面的公关各个身怀绝技,让来谈生意,见惯大世面的老板都乐不思蜀。

谢凛域沉下目光:“好。”

时泽对于他忽然要来,愣一下,笑道:“想开荤了?兄弟,我给你找个干净会伺候的。”

干净,还怎么会伺候人?

时泽说的什么废话!

“早开荤了。”他自爆。

“我擦!你什么时候失身的?给了谁?”

“不会是今天的相亲对象陆雨霏吧?”

“我应该睡她这种女人吗?”谢凛域冷冷问。

“你眼光那么高,我怀疑陆雨霏都入不了你的眼,你到底被谁夺走了第一次?”时泽更加好奇了。

谢凛域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张怯怯娇羞的脸,明明是她主动要给他生孩子,却到后来哭着说,不生了,不生了,再也不要生孩子了。

他转移话题道:“我在回来的飞机上丢了一块廉价的手表,给我找来。”

“呃?兄弟,一块破手表还想它干嘛,我送你一块最新款的理查德米勒。”

“那块手表时间特别准。”

时泽:“……”

他又道:“你几点到?”

“不去了,我想起有工作要处理。”

时泽:“你玩我呢?”

“玩你,不如在家玩我自己。”

时泽:“什么意思?我可往死里想黄了啊。”

谢凛域:“嗯。”

时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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