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扶他人凌云志》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陈一漫和男主蔡樾的故事。
陈一漫大学毕业后留在家里继承家业,蔡樾出国深造,两人毕业就领证,新婚即异国,三年后蔡樾回国。陈一漫满心欢喜去机场迎接,却发现蔡樾和曾经苦追他的女同学李如萱一起回来。
回家后,蔡樾对李如萱的关心和照顾超过了陈一漫的接受范围,引发了一系列矛盾。李如萱住在陈一漫家,喝了为陈一漫准备的汤,陈一漫表示不满,与蔡樾陷入冷战。后来陈一漫发现李如萱在她的衣帽间肆意试穿衣物,蔡樾却还帮李如萱说话。陈一漫决定离开家,并准备离婚,还通过手段暂时压住了蔡樾和李如萱的入职通知。最后陈一漫给了他们一个实验室入职名额,让他们自己选择。
不扶他人凌云志正文阅读
大学毕业,我留在家里继承家业无法陪伴男友出国深造,
于是我们毕业就领证,新婚就异国,
就这样过了三年,终于等到他学成归国的日子。
我在机场翘首以盼,可是盼呀盼,
却看到他身旁跟着大学时苦追他却仍旧不肯放弃的女同学。
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一千多个日夜,我竟然从没听他说过一起留学的还有李如萱。
今天是蔡樾回国的日子,我从一个月前就开始期待了,出国三年,他因为学业,而我因为工作,竟然都忙得抽不开身去看对方。
今天也是推开了很重要的会议,才能来机场接人,毕竟三年没见了,这点重视我还是应该要给他。
也不知道三年过去,他胖了点,还是瘦了?
通道开始出现人流,我的脖子伸了又伸,恨不得越过护栏。
记忆中那抹身影终于出现,他微低着头,身形似乎没有太大的改变,看起来一如大学时那般清冷孤寂。
我的心脏收缩了一秒,顿时泪水涌上眼眶。
有思念,也有后悔,后悔怎么就没能好好照顾他,让他一个人在国外吃了这么多年苦。
蔡樾还没看到我。
我看到他扭头跟身边的人说了一句话。
这才注意到,还有人和他一起下飞机,也许是一起回国的同学吧,我想。
终于,他抬头看到了我,嘴角绽放出些许的笑容。
我朝他跑去,紧紧的抱住了他。
可能是我太激动了,我竟然没注意到,他的双手只是垂在两侧,并没有回抱住我。
松开他之后,我才终于看到,他刚刚对话的人,就站在身旁。
这不是......李如萱吗?
大学时追了蔡樾四年,被蔡樾拒绝了四年的李如萱。
他们怎么会一起回来?
按捺下心底的疑惑,我微笑着和李如萱打招呼。
李如萱和蔡樾站在一起,我站在他们对面,仿佛他们才是一对。
“如萱,你去哪儿?坐我们车吧。”我保持着基本的社交礼仪。
“噢!不用了,我已经打了车。”李如萱转头看向蔡樾:“回头我收拾行李箱的时候把你东西闪送给你,记得发我地址哦。”
听到这话,我莫名感觉到一阵不舒服,但并没有发作,而是像一个懂事的家属一样,和李如萱挥手告别。
尽管出了些小插曲,还是不影响我此刻的好心情。
带着蔡樾回到家,他看着豪华的别墅,终于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结婚后他就出国了,这房子是在他走后,我把他爸妈接来后才置办的,今天是他第一次回来。
他妈妈本来这个时间是不在家的,应该在疗养院陪他爸爸,可是儿子终于回来了,早就在家做了一大桌子菜等着。
席间蔡母不停给儿子夹菜,好像要他把这三年没吃的饭一顿吃回来似的。
蔡樾笑着阻止他妈:“好了妈,再吃下去就要吐出来了。”
蔡母又欣慰又难过:“樾樾,这三年多亏了一漫,你真是娶了一个好老婆啊,你人刚走,她就回老家把你爸和我接上来,还给你爸安排了最好的疗养院,请了最好的护工。”
“要不是一漫,你爸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撑到现在。”
蔡樾听完他妈这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他在我额头落下一吻,这是他从下飞机到现在第一次主动对我亲近:“辛苦你了,漫漫。”
睡前,我靠在床上等着蔡樾从浴室出来,白天憋了一天,其实我心里很想知道,李如萱为什么会和他一起回来,而且行李箱里还有他的东西?
他刚躺上,我调整了下呼吸:“老公,你怎么会和李如萱一起回来?她也在德国吗?”
我以为蔡樾会向我解释,可是他并没有,反而态度冷漠,一改在饭桌上的亲昵:“我才刚回来,你就要找事吗?”
说完似乎意识到什么,又软了下来:“老婆,坐了一天飞机太累,明天再好好跟你解释好吗?”
我呆在原地,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手机铃声响起,蔡樾接起电话。
我听到是李如萱的声音。
挂断电话后,蔡樾对我说:“如萱租的房子出了点问题,现在住不了,我去把她先接过来。”
于是刚刚还喊累的人,现在动作利索地起身穿衣服。
我跟着他走到玄关,他还饶有兴致地挑选着车钥匙,选到一辆满意的,往空中轻轻一抛,然后接住。
根本没想过回头跟我交代一句。
我在客厅坐着等了两个小时,俩人才出现,蔡樾帮李如萱拿着行李。
他看到我:“客房收拾出来了吗?”
我一脸疑惑,什么时候这是需要我干的事情了?
见我没反应,蔡樾有点拉不下脸:“你不懂收拾,还不懂叫阿姨收拾了?”
不等我回话,他就大声叫着保姆:“芳姨!芳姨!”
芳姨一脸惊诧地跑出来,还没回过神就被命令着去收拾客房,
我轻轻点了点头,芳姨便去了。
这是第一天,我给他面子。
李如萱白着脸:“对不起啊一漫,我也不想打扰你们的,蔡樾就是有点着急,其实我那没什么事。”
我冷笑一声:“我竟然不知道一线城市,竟然连一间酒店都订不到。”
她可怜兮兮地看看我,又看看蔡樾:“我明天就走。”
“需要我帮你订酒店吗?”
李如萱没有回答,蔡樾在一旁终于忍不住开口:“来着是客,如萱帮了我很多,你别这么小心眼行吗?”
我懒得再回应,起身回了房间。
过了不知道多久,也许是安顿好了李如萱,蔡樾才回来。
他躺下的时候,离我好远好远。
远到我觉得不止是时间,而是两颗心,早已在三年的时光中分崩离析。
我醒来的时候,蔡樾还在熟睡。
压下心底说不出的烦躁,我像往常一样出门去公司。
可能是心情影响到了身体,好久不犯的胃炎又席卷而来。
我打电话给芳姨,让她做点养胃的汤,晚上回家喝。
顺便问李如萱走了没,不出意外,芳姨说她并没有离开。
看来这酒店也不用帮她定了。
回到家时已是接近深夜,窗户透出明亮的光,让我有一瞬间心软,原来回家有人等是这种感觉。
可是推开门的一瞬间,我刚有点回温的尸体又降到冰点。
餐桌前坐着两个人,喝着芳姨给我准备的汤。
芳姨在一旁紧张地伺候着,看到我先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重重皱起眉头。
李如萱看到我,赶忙起身让座:“一漫你回来了。我刚回来有点不适应,蔡樾说芳姨炖了汤,就让我喝了点,你不会介意吧?”
我的出现好像破坏了他们之间温馨的气氛,疼了一天的胃在此刻又加剧跳动起来:“当然介意啊,我以为回来不会看到你了。”
蔡樾听到我这么说,立马站了起来:“一漫,你的小姐脾气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改,不就是一碗汤吗?你喝的还少。”
我把包一甩:“你带着她住我家,喝我的汤,我现在没赶她走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简直不可理喻!”
我回了房间,胃里的疼痛已经无法支撑我继续与他争吵。
过了会儿芳姨端着汤送到我房间来,一脸担心地看着我。
“我没事儿芳姨,这事可别跟我妈说啊,我能解决。”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孩子。”
而这一夜,蔡樾都没有进来。
我和蔡樾之间就这样陷入了冷战,谁也没有要先低头的意思。
李如萱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我不提她就这么心安理得地住着。
于是我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她:“你房子还没落实好吗?还要在我家住到什么时候。”
这会儿蔡樾刚好不在,李如萱也不像往常一样梨花带雨,而是直勾勾瞪着我:“我走不走,还得看蔡樾同不同意吧。”
呵,这是没有观众在,不需要演戏了。
“这是我家,我让你走你就得走。”
李如萱神色一变,又是那副小白兔红眼睛的样子,看着我身后。
蔡樾一阵风似的冲过来,揽住李如萱肩膀,仿佛我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
他瞪向我:“陈一漫,如萱怎么说也是我朋友,你做人妻子的,基本的礼貌教养都没有吗?”
“我有过,可是别太蹬鼻子上脸啊,这都多少天了?是条狗都找到桥洞了吧?”
李如萱被我这番话说得脸色青红交错:“对不起,是我给你们造成了困扰,我这就走。”
说罢就回房间收拾行李去了。
蔡樾顾不上拦她,反而双手叉腰在我面前来回踱步:“在德国三年,我的生活起居全靠如萱照顾,她一边兼顾学业,还要一边照顾我,这份恩情我就算是送她个房子都不过分,别说住几天。”
我已经麻木到不会生气了:“所以你们一起在德国待了三年,但你一个字都没有对我提起过。”
“还不是因为你!从前在大学的时候你就讨厌她,我怎么可能和你说!”
“所以你明知道我讨厌她,还和她一起在德国待了三年。”
我都忍不住要为他鼓掌了,逻辑鬼才。
李如萱推着行李箱出来,蔡樾才停止与我的争执,跑过去拦着她。
在这种情景下,我已然不顾及蔡樾男人的脸面:“蔡樾,我给你钱,是让你去读书的,不是让你去背着我和女人同居的。”
而这话,恰好被推门进来的蔡母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
“哎哟喂我的天!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吵起来了?!”蔡母站到了蔡樾身旁。
现在他们三人立在我对面,仿佛我是那个被千夫所指的罪人。
“一漫,有话好好说,怎么能这样子刺激人呢?”
“妈,你儿子和别人在国外同居三年,一个字都没告诉我,这是能好好说的事吗?”
蔡母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蔡樾一眼:“这事儿我知道,就普通同学,也不是什么同居,有两个房间呢!”
“你知道?”我吃惊地问她,合着就我一个人傻傻地当冤大头。
“一漫啊,你性格不能这么强势,如萱我也认识好多年了,他俩要是有可能,早就在一起了。”
蔡母又瞪了眼蔡樾:“既然你们都结婚了,就别因为这些小事闹不愉快了,就当给妈一个面子,让如萱先住着,啊。”
刚刚没笑出来,现在我是真忍不住了。
把蔡母接过来三年,虽然因为工作忙的原因,我们碰面的机会不多,但大多数时候她对我也还算是嘘寒问暖,但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就是。
看在老人在的份上,我不再争吵,结束了这场闹剧。
不过这也让我留了个心眼,不再傻傻地被动接受事情发生。
第二天我就让芳姨借着燃气检查的由头,找人来家里偷偷装了监控。
李如萱果然没让我失望,
我看着电脑里的监控画面,一阵恶心。
她在我的衣帽间里,肆意地试穿着我的衣服,戴我的珠宝首饰,拿着我的包,对着镜子不停拍照。
备份下来之后,我把蔡母和他们两人叫到客厅坐着,给他们播放了这段视频。
哪知道,李如萱突然崩溃大哭起来,整个人埋到蔡樾胸口,她一边哭一边说:“小时候日子苦,在德国三年也是省吃俭用,看到一漫那一整间漂亮的衣服,就没忍住试穿了一下,但我发誓!我穿完就放到原位,一个都没有拿过!”
“一漫,像你这从生下来就有钱的人,怎么可能理解我们这种泥潭里挣扎着往外跑的人呢?”
李如萱这番话似乎刺中了蔡樾的内心,因为他也一样,
从小父亲就出了意外成了植物人,母亲一边打工供他上学,还要负担高额的疗养费用。
也就是在上大学遇到我之后,家里情况才堪堪改善,和我结婚后,更是产生了质的飞跃。
这话不仅得到了他的共鸣,从另一面,更是加剧了他的自卑。
于是他开口帮腔:“如萱的人品我知道,她不会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好意思,反正她今天必须走。”
李如萱可怜兮兮地看着蔡樾,他这时多想说一声:那我陪她一起走。
可是他看了看这豪华的大别墅,想了想24小时随叫随到的佣人,又舍不得。
只能再次用强硬的态度替她争取:“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我走。”
于是我锁起了主卧,只身一人离开了那个曾经充满期待的家。
李如萱在窗台看着我离开的背影,原本恶毒的表情又变成无辜担心:“蔡樾,这么晚了,一漫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你放心吧,闹两天就差不多了,谁不知道大学时她追我追的死去活来,她怎么可能舍得。”
监控还开着,佣人也都留着。
我走后,蔡樾和李如萱放开了,仿佛真正成为了这个家的主人。
家里的佣人一个个被使唤地愁眉苦脸,哀怨连天。
芳姨忍不住打电话给我,我安慰她再委屈几天,让他们爬高一点,摔下来才能碎得更彻底。
我联系了律师,起草离婚协议。
这一切都在默默进行中,而蔡樾还天真地以为我会回去向他认错。
蔡樾和李如萱进修的是生物科技,原本在他们回来之前,就已经确定要入职本市的实验室,不过现在被我动了点手脚,把他们俩的入职通知暂时压了下来。
过了几天,享受够有钱人生活的蔡樾才反应过来,实验室怎么还没通知他入职日期。
于是打电话询问,获得的答案是再等等。
这一等,就等到我了。
打开家门时,蔡樾露出了那种了然的表情,仿佛在说:看吧,我就说还得乖乖回来认错。
可当我拿着一份入职合同站在他面前时,他和李如萱都变了脸色,两人面面相觑。
“很遗憾地通知你们,现在实验室入职名额改为一个,你们俩谁去,自己商量。”
我在沙发上双手环胸坐下,不理会蔡樾冒火的目光。
还不等蔡樾开口,李如萱就抢着回答:“蔡樾,当然得你去啊,你成绩那么优秀,只要能让我继续留在你身边照顾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又挤出几滴眼泪:“你能好,我比什么都高兴。”
呕,我快吐了。
而李如萱哪里是不想要入职,不过是比起辛苦工作,她更乐意当个富太太罢了。
蔡樾被她这一番话感动,又看看我,从心底更加厌恶我这副做派,有钱还真是了不起。
“行啊,那就蔡樾你去吧,至于李如萱的,就当给我交房租了。”
蔡樾心底的不满彻底被我这句话刺激放大,苦苦压抑的自卑冲破脑袋。
他们普通人得费多大代价才能出国留学,学成归国后仅仅被我一句话,就断了前程。
也不知道是替李如萱气,还是替内心的自己气,总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一巴掌已经落在了我脸上。
被他打一巴掌时我没反应过来,就这么生生挨下了。
李如萱跑过来扶住我,我倒是反应过来了,
我一把推开她,虽然说没用多大力气,可她还是好像被我排山倒海一般,倒下了。
本来已经有点回过神的蔡樾,看到摔倒的李如萱,怒气更甚:“你简直就是个毒妇,越缺什么越嫉妒什么,连普通的男女关系都容忍不了。”
“呵,是不是普通关系,你们心里比我有数。”
躺在地上的李如萱发出痛苦的呻吟,我一看,她的身下居然在淌血!
蔡樾也被吓到,手忙脚乱地不知如何是好。
“叫救护车啊,蠢货!”我一骂,他才慌忙地掏出手机打电话。
我和蔡樾在手术室门口等着,最后医生出来通知:“孩子没保住,大人没什么事了,住几天院就好。”
我讽刺地笑笑。
护士紧接着出来:“这位是丈夫吧?来,跟我办手续。”
蔡樾呆呆地跟着走,看来,他是和我同时知道,自己当爸爸这件事了。
只是还没等到我质问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时候,蔡母就急匆匆跑到我面前来,质问我这个孩子是怎么没的。
她一改往日温和的模样,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泼妇,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我好好的孙子就这样被你害死了,你还是人吗!”
整个楼层的病房都响彻着她的哭喊。
而蔡樾不仅没有制止,还像个旁观者一样,用冷漠的眼神略过我。
走出病房外,不少人在对我指指点点,
「这个好像就是小三,病房里那个被她害流产了。」
我眼神一凛,走到那人面前:“小你妈,躺着的那个才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