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戒儿哥是小说《开局成婴儿,要我戒烟戒酒当和尚?》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宁波一写的一款玄幻脑洞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开局成婴儿,要我戒烟戒酒当和尚?》的章节内容
大梁王朝,国号永徽十四年。
长安城,东市,
“杨叔,来六个包子!”
一个清朗的男声喊道,坐在路边的桌子上,引得来往的行人频频侧目,为什么呢?实在是那颗锃光瓦亮的脑袋太招摇了。
“来了,不戒师傅,还是老规矩三荤一素,热茶白饶给您。您且吃着。”
约莫三十五六的中年男子,跛着脚用仅剩的一只胳膊摆起了不戒的吃食。
“得嘞,今天又占您便宜了。”
不戒咧开嘴笑了笑,亮白的牙齿倒是和光头相得益彰。
杨叔冲着不戒笑了笑,一跛一跛的回到摊位上忙活了起来。
吃完的不戒,朝铺子里的钱箱扔了四个铜板,施施然的就离开了。
今天是他加入金吾卫的第一天,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卫士,但是好歹是份稳定的工作,再不用想前十六年那样,吃了上顿没下顿,有了今天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
看着路边叫卖的小贩和砍价的男女老少,不戒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感慨。
是的,他也是穿越来的,魂穿到了一个刚出生就被遗弃的婴儿身上,漫天的大雪,就在不戒以为刚来就得走的时候,他的师傅,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和尚,捡到了他。
从此爷俩相依为命,共同在各地的破庙里过上了三天饿九顿的幸福生活。
师傅希望他好好活下去,不要被世俗所累,所以给他起名不戒,为了活下去,什么都不要戒。
明明是个和尚,思想却偏向于道家,甚至都没有教过不戒一句佛偈。
不戒前十四年,除了学了点粗浅的功夫外,终日都是到处坑蒙拐骗,偷鸡摸狗,掏鸟窝,看寡妇...那个,实在饿的不行,师徒二人也会装作是苦行僧去化缘。
就在不戒十四岁那年,师傅突然把一个木匣子交给了他,叮嘱他,等到不戒见到同款匣子的时候,才能打开,随后便撒手人寰。
那年,孤身一人来到这里的不戒,又变成了孤身一人。
不戒收好匣子,找了几根木棍,做成一个担架,徒步拉着师傅的尸体,走了整整两个月,才在长安城外的一处偏僻的荒野埋葬了自己的师傅。
两年间,不戒当过乞丐,做过小偷,甚至抢过小孩子的糖葫芦,谁又能想到,这么一个最底层的小人物,摇身一变,成为了天子近属金吾卫的卫士,虽然还是最底层的炮灰。
说起来还得感谢白莲教,要不是为了拔除白莲教在长安城内的据点,金吾卫死伤过多,这种好事也轮不到不戒,好在有些粗浅的功夫,加上在颗光头,又凭空增添了几分凶戾。狐假虎威也好,空有其表也罢。反正就是走狗屎运的不戒,成为了金吾卫的卫士。
今天是不戒第一天点卯,也是早早的来到了金吾卫的府衙,和守门的同僚打过招呼,便跨入了府衙的大门。
“叮,检测到穿越者加入官方组织,正在绑定满级神功系统。”
不戒愣了一下,转而马上两眼泛红,内心哭喊,
“统子哥,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我就知道组织不会抛弃我的!”
“叮,侠之大者系统绑定成功。”
不戒连忙问道:“统子哥,你都有什么功能啊。”
“系统功能很齐全,也很强大,旨在辅佐宿主努力上进,成为绝世高手。”
“只要宿主按要求完成系统颁布的任务,就可以获得功法秘籍,神兵利器,灵丹妙药等丰厚奖励。”
“而且由系统奖励的功法秘籍,宿主无需修炼,直接升至最高层。”
“直接最高层?统子哥威武!”
“是的,请牢记,系统出品,皆是精品。”
“接下来为宿主发放新手大礼包,是否领取。”
“领取领取。”
不戒狂热的大喊。
“恭喜宿主获得满层金刚不坏神功!”
“金刚不坏神功:练此功后,人体外表如穿金甲,可抵御外力一切的袭击,能使全身强化成黄金色之躯,成为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金刚不坏身之人。分为一十二式:「打禅式」、「枯树盘根」、「海底捞月」、「罗汉举鼎」、「金刚怒目」、「怀中抱月」、「仙鹤逢翅」、「天地相会」、「霸王开弓」、「大圣蹬炉」、「合掌收功」、「遍身排打」。即是修炼之法,也是实战之法。”
“!!!!统子哥,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不戒还没有马屁还没有拍完,丹田处就涌出了一股强大的内力,游走在四肢百骸,和全身经脉。
猛然间的充实,让不戒感受到一种肿胀感,好像全身内外都大了一圈。
良久才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脑海中多了一段记忆。
是金刚不坏神功的使用说明书,包括运行路线以及前人的使用技巧。
“不戒和尚!”
不戒还在沉迷查看金刚不坏神功的使用说明书的时候,自己的顶头上司千户赵远清叫到了不戒的名字。
“在!”
被强制中断的不戒连声应道。
“胡为”
“王海”
“章来”
“你们四人从今日起归在小旗肖成手下做事,明白了吗?”
赵远清朗声说道,手里还拿着一本册子,看样子像是花名册一类的,密密麻麻的记录着各小旗,总旗,百户的人员分布。
“是!”
被叫到名字的几人拱手应道。
不戒打量一下同队的几人,胡为和王海年纪相仿,二十出头样子,性格也比较跳脱一点。而章来的年纪就稍微大一点了,对于自己的新队友,也没有多给什么表情,显得有些沉默寡言。
一番简单的交谈下来,原来章来是金吾卫的老人了,上次对白莲教的围剿之后,金吾卫的人员尤其是底层的炮灰-卫士,十不存一。
“能从那样的情况下活下来,想必这章来也是有些手段的。”
不戒心中暗想,把章来已经划入城府极深的那种人里了。
王海显得格外的兴奋,不停和几人说着话,还组起了局,
说是小队第一次见面,他做东,晚上请大家小聚一下。
对于这种邀请,不戒自然不会拒绝了,他也好久,不,应该这辈子就没去过酒楼里消费过。
当然不戒的光头造型,也让王海多问了几句,比如他们吃肉喝酒,不戒可不可以接受。
不戒也很纳闷,自己就是光头而已,又没穿袈裟,为什么见了自己的人都要说自己是和尚呢?
王海说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看见不戒,就有种他肯定是和尚的感觉。
他的说法也受到了众人的一致同意。
不戒也只能无奈接受这个设定。
晚上再和今天的新同僚们简单的聚了一下,联络了一下感情,不戒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不戒现在租住在延祚坊,也就是俗称的长安城贫民窟的一间小屋子里。
进到房间,锁好门窗后,盘坐在地上,按照脑海中金刚不坏神功的使用说明运转了起来。
第一个大周天运转完毕之后,体内的内力已经不用不戒去引导了,变成了自动运转。
同时不戒也感受到好像自己的身体,灵魂,意志,技巧已经融为一体,成就了浑圆功体,不仅肉体的坚硬度又上升了一个层级,任何攻击而且能极大提高出招时的劲力,,每一招附有极强的浑圆如意的内劲。
而且金刚不坏神功大成之后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将不戒掌握的所有武功都发挥到淋漓尽致。
在不戒的认知中,现在这方世界的武学境界分为不入流,武者,后天,先天,宗师,大宗师,陆地神仙,至于陆地神仙之上,是否还存在着更高的境界,也不得而知。
像是不戒现在每一招都附带特殊的内劲,俨然已经是迈入了宗师的境界!
昨天他还只会几招唬人的把式,连不入流都算不上,今天摇身一变,已是宗师境界的高手了。
而且随着大周天的运转,不戒的奇经八脉和体内百穴都在融汇贯通。
这就是系统出品,皆是精品啊!
“统子哥,我爱你~”
“一位后世的名人曾经说过:手里的家伙好,咱腰杆子就硬!”
如今不戒的这一身宗师实力,以前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更何况还有“统子哥”在,举世无敌是迟早的事。
不戒将大周天转为小周天运转,覆盖在身躯之上的金黄色也散去了,只是不经意间会流转过一抹金黄,不时刻盯着极难察觉。
“统子哥,这个任务什么时候发布啊,很急!”
不戒向系统问道。
“叮,宿主触发任务:家财万贯。”
“作为系统的拥有者,未来的无敌强者,财富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请宿主在一个月内赚取白银一千两。”
“任务奖励:望气术。”
“听起来像是辅助类的功法,统子哥,你还是太全面了!”
“请不要怀疑系统为您定制的无敌路线。”
从这个时候开始,不戒真正的翻身农奴把家做,刚穿来的时候,不戒也曾试过各种方法呼唤系统。
“芝麻开门!”
“黑化肥发灰会挥发,灰化肥挥发会发黑!”
“一一得一,二二得二,三五一十六!”
“我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
多试无果的情况,只能认命了,好在组织没有抛弃自己,就知道系统和正义一样,虽然会迟到,但是不会不来。
接下来的要考虑的是怎么一个月挣一千两银子,要知道他们卫士的月俸才一两银子,这一千两银子,不动点心思,还真不好办啊。
多想无益,不戒躺倒床上,透过窗口看着漆黑寂静的外面。
“如果老头还没死的话,我应该能带着他过两天好日子吧。”
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还是一如既往的流程,一桶井水从上淋到下,胡乱的擦擦身子,穿戴整齐就出门了。
“造孽啊!”
“是啊,你说老杨头一把年纪了,怎么落了个这么个玩意!”
“唉,媳妇媳妇也没了,现在还...”
“娃儿,快去报官!”
不戒远远的就看见自己常去的早点铺,周围站满了人。
不戒边往里挤,边听着街坊邻居的讨论,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老杨头,这家店的老板,一儿一女,媳妇早年没了,儿子赌博欠了高利贷,现在赌坊要拿他妹妹抵债,老杨头这会在拼命呢。
“咳咳,畜生!你这样对得...咳咳...起你死去的娘吗!”
“老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是你儿子的欠条,白纸黑字,签过字画过押,就是到了衙门,那咱也是占理的!”
“是啊,老头,我们张哥也是为你好,八百两纹银啊,要你一个闺女,那是便宜你了。”
“你别不识抬举,要不然今天带走你儿子,要不然带走这个小娘子,你自己选。”
不戒刚挤到跟前就看到三个男子站在摊位前面,桌子板凳散落一起,老杨头和他们在对峙,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
他的儿子不戒见过两面,是个混不吝的主,平日里和一些狐朋狗友到处乱晃。
此时瘫坐在地上,怔怔的出神。
他女儿倒是一手扶着自己的老爹,另一手还在抹眼泪,哭的梨花带雨。
“杨叔,今个生意还做吗?”
不戒走近,嬉笑的向着眼前的老头出声问道。
“不戒师傅,不好意思,今天咱们打样了,明个您再来吧,咱不收你钱。”
老杨头看着来到眼前的不戒,也有些诧异,往日的街坊都在不远处看着,议论也好,愤愤不平也好,但是没一个人走到跟前来。
不戒的挺身而出,也让老杨头很是感动,但是他知道不戒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无权无势的,怕牵连到这个好心人。
“叮,宿主触发任务。”
“任务:帮助老杨头驱赶赌坊的麻烦。”
“杨老头的儿子欠了赌坊一大笔外债,现在赌坊要那杨老头的女儿抵债,你需要阻止并驱赶他们。”
“任务奖励踏雪无痕。”
“杨叔,咱这还赶着点卯呢,要不您老规矩给我来一份,我拿了就走。”
看着不戒不依不饶的样子,老杨头也是叹息一声,没办法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于是转身带着自己的女儿去准备吃食了。
不戒侧过身,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的三人。
“敢问哪位是领头的?”
三人定眼看了看强出头的不戒,一人指着不戒骂道,
“你他妈的,谁家裤腰带松了,把你...”
还没说完,就被站在中间的人抬手阻止了,
“王二!可以了。”
“在下张平,永兴赌坊的,敢问官爷在何处当差?”
显然,这个叫张平的人认出了不戒身上穿的官府官靴,有些客气的问道。
“金吾卫,不戒”
不戒顺手扶起了一张翻在地上的桌子,淡淡的说道。
“好的,今天就给金吾卫大人一个面子,可你护得了一时,护得了一世吗?这个钱不还,我走了,还会有其他人来的,下次来的人可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李大王二,我们走。”
对于半路杀出的不戒,张平也不知道是什么背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张平选择带着两人先行离开,回赌坊禀报情况之后再做决断。
“如此,那便先谢过兄弟了。”不戒拱了拱手。
默默的把三楼的桌子和凳子全部都收拾立正。
“不戒师傅让您见笑了。”
老杨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老杨头的女儿名叫苗苗的少女。泪眼婆娑的看了眼不戒,施了一个万福。
也怪不得赌坊会盯上老杨头的女儿。少女豆蔻年华,身体的曲线已经初见规模,几滴泪痕挂在脸上还来不及拭去,增添几分怜惜感。
不施粉黛,却不少一分颜色,修长的天鹅颈衬的少女还有几分倔强。
饶是不戒前世阅女无数,眼前女子的姿色也是一等一的。
老杨头的儿子名叫杨兴,看到赌坊的三人离去,此时也回过了神。
慌忙站起来,连忙央求自家老爹,
“爹,救救我,他们真的会杀了我的,我还不想死,我还要给您养老呢!”
“逆子,我还能指望你什么?成天和那些流氓拉帮结派,想个什么样子。平日没个正形也就算了,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去赌,还去问赌坊借钱。去年老顾家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吗?!”
“爹,爹,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这次帮帮我,就这一次!”
“对对,还有苗苗呢,张员外不是看上苗苗了吗?把苗苗嫁过去,他们家给的彩金,就可以给我还清赌债了。”
“我还有本钱,可以翻身,这次只是运气不好,下次,我下次一定可以的!”
杨兴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连忙对自己的老爹说。
听到这话,苗苗也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此时的老杨头已经气到说不出话,只得伸出颤抖的手指,哆哆嗦嗦的说,
“滚,你给我滚,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滚。”
他好像没有听见自己的父亲的指责,连忙上前央求自己的妹妹。
“妹妹,哥也不是害你,张员外家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富商,家财万贯。你嫁过去就是享福了,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
围观的街坊们还未散去,听到老杨家这么一番戏码,都议论纷纷。
“张员外,今天有六十了吧,娶了苗苗,真是造孽了哦。”
“可不是说,听说张员外,哪方面有问题,家里的妻妾天天挨打。”
“这年头,有钱你也可六十找个十六的。”
“看这小子,怕不是为了美人强出头吧,永兴赌坊可不是善茬啊。”
“真的是,你说一个和尚凑什么热闹,一看就不是正经和尚。”
“说不定,这两人早就那什么了。”
“啊,不会吧,这么不要脸啊,真是看不出来啊。”
“谁知道呢。”
不戒作为21世纪的四有新青年同时昨天刚入职的公务人员,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杨叔,您放心,这个事情交给我来解决吧。”
闻言少女的眼睛一亮,表情也不复之前的惨淡。
可张兴不这么想,如果自己的妹妹嫁给了张员外,自己不仅能还清赌债,还能乘机捞上一笔。
“我们家的家事,你这个外人少管,你要是敢阻挡老子的发财路。老子弄死你。”
显然输急了的赌徒是听不进去好赖话,也顾不了什么父母兄妹了,一心只想翻本。
说着扬起手掌就冲着不戒扇了下来。
不戒也是有些气急,虎毒尚且不食幼子,作为家中长子,毫无担当,还想着卖妹求荣。
反手一耳光在杨兴巴掌还没落下的时候,不戒先抽到了杨兴的脸上。
当然,不戒连一分力都没使到,要不然这一把巴掌不得把他的拍成碎西瓜。
杨兴被打的转了个圈,倒在了地上,半张脸肉眼可见的红肿了起来,捂着被打的脸,在地上翻滚哀嚎。
“唉,不戒师傅,给您添麻烦了,是老汉的教导不严,家门不幸。”
“老汉也别无他法,只能拜托不戒师傅了”
老杨头看着被打的杨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不戒恳求道。
现在他也只能寄希望于不戒官身,让赌坊有几分忌惮了。
不戒对着老杨头和苗苗笑了笑,拿着自己的包子正要离开。
谁又想到离去的张平又带着七八个大汉走了过来。
“这位官爷,不好意思,我们家掌柜的说了,这个钱今天他们必须还。还劳烦让让。”
张平说完,挥了挥手,示意后面的人上去拿人。
“等一下,我要说今天这个人你拿不走呢?”
不戒向前走了一步,神色坦然。
“官爷,我劝您那,这趟浑水还是别趟的好。”
张平笑了笑,继续说道,
“这七八个兄弟,虽然都不入流,但是也都是摸到武者门槛的人,您还是让开,免得受了皮肉之苦,这面子上也过不去不是。”
“不如这样吧,若是你们这些人从我这过去了,人你们随便带走,我不做阻拦,若是不行,还麻烦你回去和你们掌柜的说一声,宽限几日,我会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上!”
张平也不再废话。
听到指令身后几个打手一窝蜂的冲了上来,在众人的惊呼中,两拳一脚已经到了不戒的眼前,
不戒动都懒得动,只听见几声“咔嚓”,先行打到不戒身上的三人抱着手脚躺在地上哀嚎。
后面的几人见状都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这小子的身体是用石头做的吗?这么硬?这还怎么打?”
对于眼前的一幕,张平显然也是没有料想到。
看着踌躇不前的几人,张平咬了咬牙道,
“官爷今儿个这事儿就按您说的办。希望您说话算话,我们在永兴赌坊静候佳音。”
随后招呼幸存的几人把倒地的三人抬着往医馆的方向去了。
张平几人走后,现场的围观的街坊们也惊讶不已。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猛了?”
“那可是七八个快武者的人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听那些人说,他现在已经是金吾卫的卫士了。”
“老婆子,你回头去问一问,这不戒和尚有没有相好啊?”
“嘿,你这死老头,你都说了是和尚了,还问人家有没有相好的干嘛?”
“他啊,就是个花和尚,平日里酒肉没少沾。去年我还瞧见过他看偷王寡妇洗澡哩。”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帮助老杨头驱赶恶霸。”
“奖励踏雪无痕。”
“叮,宿主触发任务”
“帮助杨老头解决后患。”
“虽然解决了杨老头眼前的困境,但是更大的隐患还需要你去解决。”
“系统奖励如来神掌。”
“踏雪无痕:轻功中极为上乘的功夫,属于少林伽兰护法门的秘传武技。此功练成之后可在荷叶,密草,厚雪地上行走如飞,不留丝毫痕迹。”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统子哥,爱你呦~”
“不戒师傅多谢谢你了。以后您来吃早点。老汉就不收您钱了。”
不戒朝着老杨头笑了笑。
“哈哈,有您这话,这事儿包我身上了。”
不戒和老杨头简单嘱咐了两句,就赶着去点卯了。
没有注意到名叫苗苗的少女一直看着他,眼波流转。
“人都走远了,别看了。”
老杨头喊了一声自己的女儿。
“啊?!”
仿佛刚刚回过神一般,
“爹~”
老杨头爱怜的摸了摸女儿的脑袋,
“你和他要想在一起,远比和其他人在一起阻力更大。就他这个光头,你就不知道得遭人多少闲话。”
“诶呀,爹,你还说,人家没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不戒师傅和以前不一样了。”
“唉。”
老杨头心里叹了口气,自家这傻闺女啊。
紧赶慢赶的不戒,还是赶在点卯之前到达了金吾卫的府衙。
“一个呢是你们刚进入金吾卫,需要你们先熟悉一下长安城的布局,近期了你们的任务主要会以在城内巡逻为主。”
“不戒,胡为你们两负责东市,王海,章来,负责西市。”
领命之后,几人便出门开始巡逻的任务。
四人约好,在晚上结束巡逻任务,去金线巷听个曲儿。
长安城内极其繁华,这种风月场所自然也是少不了,最顶尖的两座青楼分别是金线巷和胡玉楼。
这两座青楼可是大有来头,金线巷是长安城最大的教坊。
金线巷是上至朝廷官员,下至黎民百姓的娱乐场所。金线吊灯笼,老照四方八角;玉带缠如意,连升一步三台。可见其规模之大,宾客之广。
而这胡玉楼因胡姬而得名,以胡姬而闻名。胡姬从小接受训练,读四书五经,精通琴棋书画。相较于金线巷,胡玉楼的“门槛”就高了很多。
不戒和胡为划分了一下巡逻的区域,便分开了。
街上是一如既往的繁华。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还有一些作坊,这会正值早市开始,两旁的空地上有着不少张着大伞或就一张帆布铺在地上的商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以及牲畜走过时主人的吆喝声,好不热闹。
不戒穿着官服走过,时不时的收到一些来自小贩们的讨好。
应季的水果啊,小吃啊,糖葫芦啊。
这才还没走多远,手上已经满满登登了。
这两年不戒也走过了长安城大部分的区域。如果没记错的话,前面就是永兴赌坊。
不戒吃着走着,直到看见一处熟悉的牌坊,只见牌坊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永兴赌坊。
不戒整了整衣服,走了进去。
“这位官爷,请问你例行盘查呢还是?”
门口的小司看着一身官服的不戒,很客气的问道。
“我找张平。”
“麻烦启禀一声就说金吾卫不戒拜访。”
“好嘞,官爷您稍等。”
不戒嚼着酸酸甜甜的糖葫芦的时候,张平来了。
“官爷,我家掌柜的有请。”
不戒吃着手里的糖葫芦,这里有些含糊不清的说了个带路。
跟着张平进入赌坊,赌坊内摆着七八张赌桌,多数是掷骰子,推牌九。
几张赌桌围着满满当当的人,大声的嚷着。
赌坊的人也在催促着,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有人唉声叹气,有人满面红光,有人神色癫狂。
有时候不戒,也为这些人感到可怜,十赌九骗的道理谁都明白。
都想着翻本翻本儿,可是最后真正翻本儿了的,又能有几个呢?
到最后还不是成了韭菜,让庄家无情的收割。
经过前面的赌博的区域,不戒进到了内堂。
内场的陈设就简单多了,像是普通人家的接客厅一样。
一进来不戒就看到了端坐在主位上的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濡染,脸部线条也很柔和,看着不像是经营赌坊的掌柜,更像是文质彬彬读书人。这会正在慢条斯理的喝着手中的茶。
张平快步走上前,在中年男子耳边说了几句。
然后男子摆了摆手,张平便站到了一旁。
“这位金吾卫的大人,我是这家赌坊的老板,吴为。”
“还请问大人如何称呼。”
“金吾卫,不戒。”
上座的吴为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不戒,有些疑惑的问道。
“敢问大人是金吾卫的客座?”
“小小的卫士罢了,某家不是登记在册的和尚。”
闻言吴为了然的笑了笑。
“哈哈,听闻大人身手了得,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赌坊做事?”
“谢掌柜的一番好意了。某家穿着这身衣服,自然应当为圣上分忧,报效朝廷。”
“哈哈,大人忠君爱国,未来定会平步青云。”
吴为顿了一下,出声问道,
“那官爷到访,应是为了杨兴赌债一事吧。”
“某家正式为此事而来。这银钱之事还望掌柜的行个方便,日后必有回报。”
“大人,实在不是在下咄咄逼人,你也看到了,我这一大家子可都指着我吃饭呢,今天我方便张三,明天方便李四,那我这干脆改成善堂得了。”
“或者如此,您看可行?”
掌柜的画风一转。
“听张平的手下回来说大人武艺高深莫测,我这手下有一个小兄弟也是技痒难耐,你二人切磋一番,大人你要是胜了,那杨兴的赌债我们一笔勾销。”
“掌柜的,此话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真是瞌睡了就有枕头,刚跻身宗师的不戒,正想找个高手试试,这不是一举两得,打到手背上了嘛。
“好,那择日不如撞日,不知今日你那小兄弟可否方便?”
“好,那便依大人之言。”
“去把人叫来。”
掌柜的转头对张平吩咐道。
一盏茶的功夫,从门口进来了一个人。
这人身材高大,四肢健壮,结实得像钢桩铁柱一般,浓眉大眼,皮肤黝黑,太阳穴突出,一看就是一身气血旺盛到了极致。隐隐有些摸先天武者的门槛了。
“王力你跟这位大人切磋一下。让大人指点指点你,说不定获得启发,那天就突破先天了。”
掌柜的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力,王力也是点头回应。
“大人,您看咱们要不移步到外面,这里也施展不开拳脚。”
不戒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漫不经心说道,
“你要是能让我站起来,就算你赢。”
听闻此言,王力的怒气已经快从天灵盖迸发出来了,
“大人对自己太过于有信心了吧。”
“待会要是下不来台,可不要怪罪小的。”
不戒摆了摆手,毫不在意,
“来吧。”
不戒的漫不经心让王力怒气骤增,自己好歹也是半步先天,如此轻蔑的态度,泥人尚且还有三分火气。
王力体内真气开始运转。
一股强横的气息从王力体内喷涌而出。
说实话,的确很强。要是在小地方,以王力的实力也能算得上是一方豪强了。
可惜啊可惜,你说碰上挂比这还怎么玩。
王丽卯足了劲儿一记铁山靠,就向着不戒攻了过去。
砰的一声。
明明自己才是撞人的那一个,但是自己刚才撞在眼前这个人的身上的时候,像是撞在了一块铁驼上。这会儿躺在地上,王丽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没知觉了。
场面陷入了死一样的安静,良久之后便听见鼓掌声,
“大人果然好身手。”
“既然大人胜了,那杨兴的赌债便一笔勾销,却把欠条拿来。”
“把王力送到医馆。”
将欠条交给不戒之后,掌柜的又出声道,
“大人,在下还有一件事,想请您帮个忙。”
“我还有一个不情之情,希望大人可以应允。”
“条件可以随您开。”
“哦,说来听听。”
“我们赌坊除了您在外面看到的那些小打小闹之外,还有很大一部分的收入是来自于地下的武场。”
“这个武场是由全长安城排名靠前的二十家赌坊共同建立的。”
“每年每个赌坊都会出一个武师去参加内部的比赛,按照名次获得更多的份额和分红。”
“这是一块儿很大的蛋糕,所以很多人都虎视眈眈,每年排名最后的相当于是打白工。不仅如此,自己还要贴上一些钱财。”
“去年我们永兴赌坊就排名最后,今年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拿一个名次回来。”
“所以希望您帮忙出手。”
“您如果获胜,另有厚礼奉上。”
随后给张平打了个眼色。张平转身进入内堂,拿出来了一个小盒子。
“不管您答应与否,这都是我们的一点小小的心意,就当是跟您交个朋友。”
打开来之后是一沓厚厚的银票,面值都是一百两的。约莫应该有两千两左右。
“决赛什么时候开始?”
说完不戒从箱子里面掏出了那一沓厚厚的银票塞到自己的怀里。
“下月初五。”
不戒心里算了算时间。大概还有20天左右。
“好,我会在七天之内给你回复的。”
“那就静候佳音了。”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家财万贯。”
“任务奖励:望气术。”
“望气术,是观察山水、物形、人和动物等气性表现吉凶的方法,可观静态和趋势动态而预准。一切道术和法术,皆以内练成丹,外用成法为准则,无道力无根之萍,望气术类归于天眼,究竟于证道自性神通。”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帮助杨老头解决后患。”
“获得奖励:如来神掌。”
“如来神掌:至刚至阳的一套佛门绝学,相传乃释迦牟尼座下弟子目连顿悟世间法理,豁然所创。后来绝学弘扬,广传流布,并以释武尊所习一脉最为正宗。共分九式,佛光初现,佛抱怀容,迎佛西天,佛光普照,佛法无边,天佛降世,佛动山河,万佛朝宗,舍身成佛。”
不戒出了赌坊,又接着在完成自己的巡逻任务,从进赌坊到出来也没花多长时间。没想到一次就完成了两个任务。真是不虚此行。
不戒试着运转了一下望气术的法门。将真气汇集到自己的眼部经络周围。
不戒瞬间觉得自己的眼睛一热,然后豁然开朗的感觉油然而生。
抬头望去,周围充满了各种颜色的光,大一点像是光柱,小一点的像是光点。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片泛着金光的区域。
那是皇城,皇城上还盘旋着一条金色的五爪神龙。
金色代表的是国运!
纵使现在大梁王朝内忧外患,但国运依然昌盛。
可见朝堂之上有很多忠志之士。
就这么一会儿,不戒就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在飞速的消耗。
连忙撤去望气术,看来以后也不能随便的施展了,对真气消耗可不小。
不戒东晃荡西晃荡,终于到了点卯的时间。
在集合地点和胡为汇合后,共同前往金吾卫的府衙。
点卯结束,和不戒同组的几个同僚勾肩搭背的说着金线巷里的姑娘,如意啊,春花啊,说着说着就嘿嘿笑了起来。
“你们先去,我这里还有点事情,帮我留个大一点的姑娘。”
众人露出猥琐的笑容,相视一笑。
“原来不戒师傅好这一口儿啊。放心,胡为熟客了,你且放心好了。”
“去去去,别在这儿瞎耽误老子时间。我去去就来”
“那你可快点儿来啊,不要让我们等你太久了。要不然大一点的姑娘可给你留不下。”
和众人暂时的告别之后不戒来到老杨头儿的早点铺子前。
隐约从门缝里还能看到一点隐约的烛光,想必老杨头今天睡觉也睡不踏实。
“咚咚咚。”
“谁呀?”
里面传来了老杨头略带警惕的声音,显然早上的事情让老杨头有些心有忌惮。
“杨叔,是我不戒。”
“诶,来了来了。苗苗,快去开门。”
“吱呀~”
门从里面打开一张清秀的面容带着欣喜,脸蛋上还有一些红晕,微微喘息着,想来是这开门的心情有些迫切了,所以跑了几步。
“嗯,有点儿纯欲的意思了。”
不戒心中暗自赞叹。
“不戒师傅里边请。”
少女软糯的嗓音撩得不戒心中一荡。
“那便叨扰了。”
不戒侧过身朝里面走去。
只见老杨头愁容惨淡的坐在椅子上,杨兴则跪在一旁,也不知道这是跪了多久。
“不戒师傅怎么样了?赌坊的人怎么说?”
“杨叔,您放心好了。”
说着不戒从怀中掏出杨兴的欠条。
“喏,给您,这是杨兴在赌坊打的欠条,你和杨兴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便烧了吧。”
“那边也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这这这”
老杨头儿颤抖的接过这张薄薄的欠条。眼眶都有些发红。
作势就要跪下来。
“不戒师傅,大恩大德莫齿难忘啊!”
不戒当然不能让老杨头跪在自己的身前,毕竟是长辈。
提前扶住了老杨头的身子。
“这可万万使不得呀,杨叔,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我要是不管,我可以后从哪儿吃您杨叔的包子啊?”
“多亏了你呀,要不然我这把身子骨从哪里去找这么多钱?”
“你这兔崽子!?还不过来?”
“这钱就相当于你是向不戒师傅借的”
“往后离你那些狐朋狗友远一点儿。从明天开始你就在我这铺子里面给我帮忙。什么时候把不戒师傅的债还清了?什么时候出去?”
“啊,还要我还呀。”
“把妹妹嫁给他不就得了。”
“把妹妹嫁给他不就得了。”
话音刚落便响起了一阵噼里哐啷的声音。
不戒朝响声处看去。
原先站在门边的少女,此时已经只留下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不戒师傅,小儿口无遮拦让您见笑了。”
不戒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头。
“无妨无妨。”
老杨头突然亲切的拉着不戒的手,问道,
“不戒师傅,我往日见你这酒肉俱全的,你不怕坏了您这寺庙里的清规戒律吗?”
“这就说来话长了。我是被一个老和尚捡到的,把我抚养长大,自然模样与和尚有几分类似?但是还不是登记在册的和尚。”
“那家中可还有长辈在世。近些年可有心仪的女子?”
“我是个孤儿,师傅将我养大,前些年师傅也回归西方极乐去了。这些年为了生存已经拼尽全力,又何谈心仪哪家女子呢?”
“好!好!好!不是不是,不戒师傅,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戒笑了笑。
“我明白你老的意思。”
“您老今日可是想当个媒人。不知是何家女子?”
老杨头神秘的笑了笑。颇有几分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味道。
“您看小女如何呀?”
“啊,这不太合适吧?”
“令爱在这几条街上可是出了名的大家闺秀又孝顺您,长相呢也不输那些大富人家的小姐,我这一个小小的卫士。怕是难入令爱的眼啊。”
“能...能...能入。”
落荒而逃的少女这时怯生生的出现在后厨的门口。
红霞布满脸蛋。
在这个时代天晓得少女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几个字。
说完少女扭头又跑回了后厨。
“哈哈哈!”
老杨头也一扫之前的阴霾,开怀大笑。
“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看小女对你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不戒师傅应该不会这么无情,让小女伤心吧。”
“喂,老头儿。你这是道德绑架啊!”
不借的心中此刻在疯狂的呐喊。
但是想到少女那娇好的面庞和初现曲线的身姿,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杨叔这也太突然了。你且容我两日,可否?”
“怎么不戒师傅,可是没有看上小女。”
听闻此话的老杨头也渐渐收起了笑容。
“哎,杨叔不是这个意思。毕竟这是人生大事,我想去我师傅的坟头跟我师傅告知一声。”
“也是苦了你了。行,杨叔便等你两日。”
从老杨头的铺子出来的,不戒内心十分复杂。毕竟过了16年的穷屌丝生活,一夜之间有了钱,也有了一个自己只要点头就能娶过门的媳妇儿。
这人生的大起大落呀!想想还真是挺刺激的。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脚步还是很诚实的,稳健的,快速的朝着金钱向的方向走去。
呵,男人。
“这位爷。您里边儿请可有相好的姑娘。”
“我找人。”
不戒以前都是在门口远远的看,还从来没有进来过。
“瞧您说的,谁来着不是找人呢。”
小厮萎缩的笑了笑,忽然瞅了一眼不戒光溜溜的脑袋,猛地一拍脑袋,
“您是胡爷的朋友吗?”
“胡爷是胡为吗?”
“对对对,就是胡为胡爷。他一来就吩咐了,让我看见您就直接带您过去。”
“您这边儿请~”
“来来来,不戒师傅。你可是终于来了。”
“别的先别说,自罚三杯。”
不戒进来的时候,几人正在各自搂着姑娘,调笑着,气氛好不热闹。
“呐,小翠这就是你的主家,今晚你可得把他陪好了。”
小翠可是一点都不小啊。姿色虽然很一般,但是“暗藏凶器”啊。
不戒向着胡为比出了自己的大拇哥。
“好兄弟,你是真办事啊!”
“嘿嘿嘿,快坐下吧你,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胡为打断不戒的施法动作,忙催促道。
“爷,您怎么才来啊,可让奴家好等呢~”
不戒刚坐下,不小的小翠就靠了过来,有些埋怨的说道。
当然了,今日不戒要是不来,她今天可就是没有进账了。
“小奶牛,不是,咳咳,那个小娘子,我这不是来了嘛,莫急莫急。”
不戒也熟练的伸手搂住了小翠,看着和姑娘一边嬉戏打闹一边喝酒的几人,不戒忽然有些恍惚。
一些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了他。
“啊哈~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伤悲~”
“娘子~啊哈,you will not get hurt~”
“三个五!”
“五个六!”
“劈!”
“反劈!”
“喝!”
“哥,别摸了,唱两首吧!”
嘈杂的声音,让出神的不戒回过了神,刚想端起酒杯,致敬一下曾经的生活,发现身旁的小翠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微微喘息着。
见不戒望过来,小翠娇嗔道:
“冤家,别这么心急嘛。”
就在不戒疑惑的时候,自己搂着的小翠的那只手上,像是采摘到了绵软的棉花。
不戒恍然大悟,原来最后说的是自己啊。
“砰砰砰!”
外面传来了几声巨响,声音太大,震得房间都有些摇晃。
“地龙翻身啦,大家快跑啊!”
只听尖叫声,咒骂声,奔跑声,乱作一团。
就在众人纷纷站起身,也准备往出走的时候,不戒出声了,
“不是地龙翻身,别慌,先别着急出去。”
不戒作为21世纪的新青年,有着极其丰富的知识储备,刚才的动静是剧烈的爆炸产生的震动,现在外面乱糟糟的。
等安静一会儿他们再出去。再说,作为刚刚入职的公职人员,要是在这个节骨眼,这种场合,被发现了,终归影响不太好。
“应该是出事儿了,等会儿可能有的咱们忙了。大家都做好准备吧。”
闻言众人也是脸色一凝。
“小娘子,这次咱们没机会了,下次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地龙。”
说完还不忘又摸了一把,惹的小翠娇笑连连
“官人,奴家等你,你可不要忘了奴家呀”
“你这么有特色,我怎么会忘呢,等着吧”
外面安静了些许,众人相互使了使眼色,打开门走了出去。
“格老子的,那个讲的地龙翻身噻,让劳资逮住,看劳资不把你龟儿锤的满脑阔是包,劳资裤子都脱喽。”
刚出去的四人就看到街道上满是衣衫不整的人,最显眼的还得是这个蜀中的大哥,腰间缠了一块破布,赤条条的站在人群中。
四人趁着乱势,偷偷溜了。
不戒四人从金线巷出来之后,快步的向金吾卫的府衙走去,城内出了这么大的事,休息是肯定休息不了,不如主动点,去问问什么情况,也能安心一下。
“正准备遣人去找你们呢,你们倒是有心了。”
四人刚走进府衙,就看到肖成站在院内,周围零零散散的站着一些人,想必也是听见动静从各处赶来的。
“头儿,现在是什么情况啊,那几声响也太吓人了。我们四人刚好在附近切磋武艺,听到声音赶紧就过来了。”
胡为邀功似的说道,
肖成轻飘飘的瞅了胡为一眼,
“怎么,切磋到金线巷的姑娘怀里去了?”
“额...”
此时的胡为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头儿,你也去了?没看见你啊”
“去泥马的,你们四个这一身胭脂味都要淹死人了。”
“滚滚滚,处理干净再回来,成何体统。”
肖成给了胡为一个脑削,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海,向着四人骂道,
四人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府衙,
“娘的,让你丫的多嘴,哥几个干他!”
王海有些悲愤的说道,你问为什么?因为肖成是他表叔,他们家家教极其严格,王海的父亲是国子监的先生,本来想让王海好好读书,走上仕途的。
谁知道这小子,从小一看书就犯困,别人5岁已经开始背三字经,千家文了,反观王海,豆大的字不识一升,整天活的像个智障似的,附近都出了名了,王海的父亲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毅然决然的把王海送到了他的表弟,也就是王海的表叔肖成那里。
肖成家与王海家不同,肖家世代习武,族中子弟不是从军就是在金吾卫或者大理寺这种机构任职,所以文的不行,就让王海去学了武,起码以后有个一技之长,别整天像个智障一样到处晃荡,有辱门风。
你还别说,王海还真是难得一见的中庸,文的不行武的也不行,最后两家相互推诿,你家学几天,我家学几天,结果最后成了那种,我承认你有两下子,但是我不服的情况。
所以刚才胡为的表现,让王海的不轨之事被发现,要是被告发,用脚底的死皮想想,也能知道回家之后就算不打死他,也得落个终身残疾。
因为王海家离府衙最近,所以几人在王海家中冲了个凉,换了身衣服,又匆匆的回来了。
这次回来的时候,绝大多数人已经就位了,就连肖成也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几人赶忙站到肖成身后,也保持缄默。
一阵脚步声从后堂传来,赵远清带着两个总旗走到众人身前,
“想必刚才的爆炸声大家都听到了吧,不是什么地龙翻身,白莲教现身了。”
赵远清的一句白莲教现身了,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白莲教啊,不是说长安城内是白莲教的禁地吗?”
“这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啊,白莲教就又来了。”
“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啊,听说白莲教手段很残忍的。”
“放心,长安城内高手如云,他们翻不起什么花的。”
“肃静!”
赵远清身后的一个百户大喊道。
见众人停止了议论,赵远清继续开口说道。
“白莲教用火药炸开了大理寺狱,劫走了白莲教前任圣女殷露露,同时跑出去重犯十七人,现在开始全城封禁,所有人地毯式搜索,一小旗为一单位,结伴而行,稍后逃犯的画像会送到你们的手中,找回一人,赏白银百两!”
“记住!”
“临阵脱逃者,斩!”
“违命怠慢者,斩!”
台上的赵元清说完扫了一眼台下的众人。
“这次搜捕,全城的武备力量全部出动,我们做好分内之事就好,明白了吗?”
“明白!”
众人齐声应道。
在等待分发逃犯画像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始小声的议论,一有人开头,就引起了连锁反应,窃窃私语声就像是蚊子在你耳边飞来飞去一样。
王海和胡为也开始讨论了起来。
“胡哥,你说这白莲教来了多少人啊,能从大理寺狱劫人!”
“这我从哪知道去,反正这次应该是阵仗不小。”
面对王海的疑问,胡为也是一问三不知。
“咱们当时都在一起,你都不知道的,我从哪知道去。”
胡为翻了个白眼。
“可是,火药不是大梁明令禁止在民间售卖的吗,他们从哪搞来的?”
还不等胡为回答,王海自顾自的说着。
“而且要炸开大理寺狱,那得多少火药啊,他们是怎么搬运进去的!”
“噤声!”
现在前面的肖成,小声喝道,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王海一眼。
“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好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晚上干什么去了,告诉你爹。”
“别别别,肖叔,我错了我错了。”
虽然王海脑子不是很灵光,但是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在肖成的告诫之后,乖乖的站在队伍里在不吭声。
拿到画像的几人,在前往任务区域的路上时,胡为忍不住出声说道。
“头儿,听说,这次来的人不多,但是个个都是高手,最次的都是先天。真的假的啊。”
肖成瞥了一眼胡为,一副满不在意表情。
“头儿,你什么修为了!”
胡为看着肖成有恃无恐得模样,有些兴奋的问道。
“后天武者。快摸到先天门槛了吧。”
这不就和王力的实力差不多吗?不戒心中暗想。
“那你怎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还以为你最少是个先天呢。”
胡为懵了懵,吐槽道。
“我问你,咱们旗,我后天,你们三武者,不戒勉强算个武者。遇上白莲教的,我们一起上,能打赢吗?”
“头儿,你这不是废话吗,那怎么可能打赢啊!”
一直默不作声的章来也忍不住加入了进来。
“所以啊,我只要跑的比你们三个快就行了。”
说到这,肖成冲着四人笑了笑。
但是这笑容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你知道白莲教长什么样子吗?”
肖成看着自己侄子那痴傻的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
就算肖成的提醒,王海三人还是有些懵。
为什么给他们的是十七个逃犯的画像。为什么奖励是抓到一个逃犯赏白银百两,对于白莲教如何安排只字未提。
“怕就怕,有热血的愣头青啊。”
不戒适时的说了一声。
因为白莲教,不戒才算是破格加入了金吾卫,现在又因为白莲教在城内引发的这么大的慌乱,一十七名逃犯,散布在长安城中,得引起多大的骚乱和麻烦。
这里又不像前世,到处是摄像头,全国通网,掌握一个罪犯的行程易如反掌。而现在的大梁,就是只能全靠人力挨家挨户的搜索。
不戒心中隐隐觉得这次白莲教劫狱事件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先不说大理寺狱戒备森严,位于大理寺内部,就像王海说的,那么多的炸药是怎么运进去的。
要知道大理寺狱的墙壁都是特制的,别说宗师了,就是大宗师来了,要打穿它,没个一时半会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要是有大宗师进入长安城,城内的强者应该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才对。
所以这次来的,实力最高应该也就是宗师。
而且前不久才把白莲教的据点拔除了,这白莲教就这么人才济济?一口气都不喘,直接策划了这次劫狱行动?
难道是我想的复杂了?
莫不是有天命之子的出场,用降智光环强行降低了大理寺狱看守的智商?
想到这里不戒也是摇头失笑,当即和几位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的同僚说道,
“几位哥哥,这次事件各位谨记,只捉拿逃犯,只要和画像上不一致的人,一律不要多问多管。”
“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性命重要,活着才能谈什么忠君爱国,风花雪月,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原本就有些沉闷的气氛,让胡为三人的脸上又添了几分迷茫的凝重。
倒是肖成深深看了一眼,他与原先以为这四人厮混在一起,估计都是一个德行,手上的功夫不如嘴上的功夫,嘴上的功夫不如“下身”的功夫,至于脑子,那绝对是没有的。
没想到不戒还是能领悟到赵远清背后的含义。
在不戒看来,这次更像是一个考试,针对他们这些金吾卫里底层的卫士的考核,活着的金吾卫才是金吾卫,死了的就死了罢。
“都回到自己的家里去,现在开始全城封禁。无关人等不准在街上停留!”
一行五人到了自己的搜查区域,先是肃清街道上的零零散散的人,
这会不算太晚,所以还有一些乘凉的老人,和玩耍的孩子。
听到不戒几人的喊话,顿时化作鸟兽散,不消片刻,街道上为之一清。
“王海,不戒你们二人一起,胡为,章来,你们一起,我一人。”
“分头行事,先肃清街道上的人,然后一家一户的搜查,记住只做自己分内之事。”
很快不戒负责的几条街道上空无一人。
“咚咚咚,开门,金吾卫例行搜查!”
不戒带着王海敲开了第一户人家的门,
“来了来了!”
带着几分惊慌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皮肤黝黑,穿着薄衫,想必应该是常年下地劳作,让人第一眼就有种老实巴交的感觉。
“叨扰了,例行公事,麻烦把您家中的人都叫出来吧。”
“好...好的,两位大人请稍等。”
男子应该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有些不知所措的进了后屋,很快一家老小就站在了不戒两人的眼前,应该是两男三女还有四个孩子,这次逃出来的重犯中并未有女子,可是劫走前人白莲教圣女是女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人只比对了男子的面容,盘问了几句,不戒突发奇想,运起了望气术。
经过第一次的使用,不戒有了经验,在眼部的周围经脉只注入了一小部分真气,能看清这个屋子的情况就足够了。
每个人周身都飘着一些各色的气,都是白色居多,也掺杂这一些其他颜色,桃红色,不是有桃花运就是出了轨。褐色,说明这人心眼子小,喜好在背后议论是非。
“海哥,你在此处不要走动,我去屋内看一下。”
“你一个人行不行啊,要不我们还是一起去吧,两个相互有个照应。”
王海看着迈步就要进屋的不戒,连忙出声阻拦。
“无碍,海哥,你在外面,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好呼叫支援。”
不戒说完便进了屋内。
几个房间都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退了出来冲着王海摇了摇头。
“你们且在老实待在家中,晚上不要随意给外人开门。”
“好...好的,两位大人放心,小的一定照做。”
“不戒,这样下去什么时候得盘查到什么时候啊。”
接连盘问了几家无果之后,两人靠在街边的石柱上休憩,王海愁眉苦脸的说着。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想当第一个被开刀的吗?”
不戒睨了一眼王海,
“谁知道暗处有没有盯着咱们,还是你以为赵千户说的违命怠慢者,斩,只是说说而已。”
王海像是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寒颤,连忙催促道。
“走吧走吧,还是继续吧,让你说的,好像是我已经站在处刑台上了一样。”
两人接着继续挨家挨户的搜查,在天开始蒙蒙亮的时候,两人终于是完成了几条街的搜查。
不戒倒是和没事人一样,毕竟拥有宗师的实力,这点强度不是和闹着玩一样。
反观王海,眼里布满血丝,双眼深陷,嘴唇干裂,好像一具行尸走肉般,毫无生气。
经过一晚上的搜查,共抓回逃犯八人,金吾卫一个都没抓到,都是兄弟单位抓回来的。
气的赵远清,在点卯时大发雷霆,把众人骂的狗血淋头,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今天晚上要是还抓不到人,就不要回来了。
解散后大家都陆陆续续的回家,都是忧心忡忡的。
“哎,今天要还是抓不到一个人,以后在其他的卫府的面前都抬不起头了喽。”
“你听说了没,有人乱抓人冒名顶替,被发现之后,当场就被杀了头。”
“还有啊,听说昨天城西那边死了不少人,有好几家的女子都......”
“还是咱们运气好啊,除了咱们金吾卫,其他的卫府多多少少都有些死伤。”
“难怪千户发脾气呢,这不是让上面以为咱们渎职嘛。”
“今晚的加把劲了,要不然被说差事了,小命能不能保住还两说呢。”
不戒听着附近人的议论,突然意识到不对,金吾卫别说死人了,就连受伤的都没有,是巧合?还是千户有意为之?
毕竟搜查区域的划分,是上面人共同商定的。
可是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想不通,一晚上搜查让不戒腹中也有些饥肠辘辘。
走喽,吃包子去!
上一回说道,结束了一晚上的搜查工作,不戒腹中饥饿难耐,准备到老杨头的包子铺填一下五脏庙。
“杨叔,老样子”
经过昨天早晨的一闹,虽然店外的桌子板凳已经摆放整齐,但是看起来还是有些破损。
“呦,不戒你来了。”
“快坐坐坐,哎呀,以后啊,你也就不用跑这一趟了,我让苗苗把吃的给你送过去。”
老杨头殷勤的像是已经吃定了不戒。
“我这也是刚结束昨天晚上的任务。您这儿一切正常吧?”
“哎呦,你可别说昨晚你刚走,不久之后就响了那几声,然后大街小巷的说要开始封禁,搜查逃犯,吓得我这小老头儿啊,一晚上都没睡个安生觉。”
闲聊了几句,不戒拿着包子就匆匆赶回自己的住处了。
回到屋中的不戒也是抓紧躺在了床上。
“等这个任务结束了,一定要先抓紧先换个大点的住处。”
规划着以后,很快不戒也进入了梦乡。
睡醒之后,在街边吃了两碗阳春面,便匆匆的赶往金吾卫府衙了。
可能因为昨天的“0战绩”,所以今天众人也是干劲满满,连着还没到点卯的时间,人就已经到齐了。
“出发!”
赵远清也没有多话,众人都鱼贯而出,奔向自己的任务地点了。
“今天咱们把搜查的街道互换一下,避免遗漏。”
肖成安排道。
四人领命后,就分开了。
经过昨晚上使用望气术的沉淀,对于望气术的使用不戒更为的纯熟,在眼部周围的经络加大了真气的投入,即使在屋外也能看到屋内人的气的颜色。
今晚的街道上倒是不像昨日一样还有零零散散的人,人们早早都回家去了,街上空无一人,不戒和王海先是巡逻了一圈,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人员,顺便用望气术看了看有没有逃犯的痕迹。
这么一看倒是发现了三处比较重的黑气汇聚,不戒以分开搜查更有效率为由,支开了王海。
自己来到了第一处有黑气的门外,这是一家客栈。
照常理来说,客栈鱼龙混杂,藏上一两个人是很简单也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所以是他们搜查的主要目标。
客栈紧闭大门,但是从门缝中还隐约透漏出一些亮光,应该是在等着不戒他们来巡查的。
“这家倒是自觉。”
“笃笃笃。”
“金吾卫搜查!”
不戒用力拍响了客栈的大门。
“来了来了。”
大门很快打开,大厅里坐着不少人正在一起聊天喝酒。
“他娘的,劳资在外面累死累活的,你们在里面还挺享受。”
见到不戒看着面前的场景,表情隐隐有些不悦,忙解释道,
“大人,是这样,反正您这晚上也要来搜查,所以小人就提前就都把人聚集在饭堂,也方便您盘问不是。”
“你倒是有心了。”
听到老板这么说,不戒也不好发作,例行公事的问了几句,就提出要去后院看看。
是的,黑气没有在楼下的这些人当中,而是在后院。
老板边引路,边说着自己的后院是没有人住的,主要是存放一些柴火和杂物,要是有人藏在那里昨天来搜查的人就发现了。
的确像老板说的,后院一览无余,约莫三十五平方的样子,是个正方形。
一边堆放着劈好的柴火,另一边放着易储存的食物,还有一个磨盘。
看起来的确是没有藏人的地方。
但是院里还有一口加了盖子的水井,黑气正是聚集在那里。
不戒缓缓的来到水井旁,伸手敲了敲井盖,
“喏,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不出来那就永远别出来了。”
说罢,不戒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诶呦,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啊,我们这口井,晚上才用过,刚盖起来不久,您就来了,怎么可能藏人呢,再说哪有人会藏到井里的。”
老板看着不戒的样子也是慌了神,要知道窝藏逃犯可是大罪,他可承担不起。
“老板还有吃食吗,刚才看你们吃饭喝酒的,我这也有些馋了。”
不戒也不接老板的话茬,自顾自的说道。
“这这这”
老板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不戒的样子又把话头咽了回去。
“您稍等,我去厨房看看。”
说罢,重重的拍了下大腿,唉了一声。
过了一会,端着碗“盖浇饭”过来了,
“大人,只有一些剩菜了,您将就着吃”
不戒也不嫌弃,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刨了起来,吃的是满嘴流油,连站在一旁的老板,也不禁的咽了咽口水。
“嗝~~”
吃完喝了两碗凉水,满足的打了饱嗝,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井里面的人还没有动静,不戒也懒得废话。
“老板,借你的磨盘使使。”
话音刚落,“啪嗒”一声,井盖便被掀到了一旁,一个消瘦的人影缓缓地从里面钻了出来,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从井里钻出来的人,用着暗哑的声音说道,
不戒借着月光辨认了一下,确认就是从大理寺狱逃出来的十七个逃犯之一,郑双峰。
太乙山附近的山匪头头,之前拔除白莲教据点的时候,顺带手把他们寨子也给扫了。
“别问这么多,也别白费功夫,从我手里你是跑不掉的。”
“郑双峰。”
不戒精准的喊出了郑双峰的名字,此时这个山匪头子才是真正的心如死灰。
不多时,郑双峰默不作声的被不戒扛在了肩头,他自然不会老老实实的跟着不戒走,好歹也有这后天武者的实力,结果被不戒来一招老树盘根,接着一个海底捞月,然后直接就昏了过去。
“嘿,不戒,你小子走了狗屎运了,记得请酒啊!”
王海远远地看见不戒走了过来,待到近处时,看清不戒肩上扛着的人,兴奋的说道。
“哈哈,那是自然,走吧,先把他交回去。”
不戒也有些着急,还有白花花的银子等着自己拿呢。
“你是肖成手下的吧”
府衙内赵远清看着不戒和王海带着郑双峰进来,出口问道,
“回千户,小人不戒,正是肖旗手下的卫士。”
“不错,我记住你了。”
赵远清深深的看了一眼不戒,点了点头,让人接过郑双峰,确认身份之后,便把人带下去了。
“不戒,这下你可是露了脸了,苟富贵勿相忘啊!”
王海见赵远清对不戒有些赏识的意思,刚出府衙大门,打趣道,
“行,以后我成了千户,也让你当个小旗玩玩。”
“你小子,你都千户了,不得给我个总旗,百户之类,小旗打发叫花子呢。”
抓到了第一个逃犯,王海明显情绪也亢奋了很多,说着什么不能输给你之类的话,真是男人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啊。
这次搜查两人也没分开,毕竟黑气的聚集地也就剩两处了,不戒担心以王海实力怕不是羊入虎口。
在不戒刻意的引导之下,两人很快来到了一处黑气的聚集地,这里的黑气远没有客栈那么多,想来也是藏在此处的逃犯实力一般。
最后倒也是有惊无险的把这个逃犯抓到了,为什么是有惊无险?
因为王海认出这个逃犯之后太过于激动,结果被逃犯反挟持,最后还是不戒出手,
运起踏雪无痕,眨眼间就来到了逃犯面前,稍稍用力一扯把王海扯到一边,还顺带砸碎了一张桌子,紧接着就请逃犯吃了一记罗汉举鼎,然后就是场景再现。
交完逃犯之后,王海龇牙咧嘴的笑了起来,
“戒儿哥~这赏钱我就不要了,要不是你,我这丢人可就丢到阴曹地府去了。”
得了赵远清的夸奖,又加上刚才不戒的出手相救,王海现在看不戒就像是看自己的偶像一样,崇拜又宠溺,恨不得亲上两口,抒发一下自己的心情。
“别,海哥,人是你发现的,理应咱俩一人一半,你要实在过意不去,那咱就找个地方把他花了。”
对于王海的称呼的转换,不戒也没有放在心上。
“嘿嘿,你小子,没问题,等这事告一段落了我来安排,保准叫你小子瘦上三圈。”
王海和不戒勾肩搭背的说着金线巷里有名的清倌,自己发达了也要做那一掷千金为博美人一笑的豪门阔少。
今天二人已经算是出色的完成了上面的差事,赵远清也让两人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但是在不戒知道还有一处黑气还没查看。
而且王海也是尝到了甜头,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升官发财的机会,两人一拍即合继续搜查。
“戒儿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两人站在最后一处黑气的聚集地,这里黑气比之前两处加起来还要浓厚。
“是血腥味。”
不戒面色凝重的说道,从底层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对于血腥味不戒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我进去看看,你去请求支援。”
说完也不等王海回复,不戒纵身一跃,便从墙外跳了进去。
院落里错落着三间屋子,只有一间屋子有些亮光,不戒靠近之后,听到里面传来几人的说话声。
“少爷,这会不会闹大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一被人发现了,老爷那儿我们也不好交代啊。”
“怕个甚,干都干了,刚才上这小娘子的时候,也没见你小子客气。”
“行了,父亲那里由我去说,往从大理寺狱跑出来的逃犯身上一推就行了。”
“得嘞,少爷,还是您聪明过人,我们两兄弟就全依仗少爷了。”
“好说好说,快收拾一下,咱们还要去下一家,城南那个小娘子我垂涎好久了,搞得自己和贞洁烈女一样,本少看上的女人还没有那个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的。”
“好嘞,快快快,李安,别耽误了少爷的正事。”
听到这里,不戒那还不明白里面发生了怎样的惨剧,怒火充斥全身,一脚就把虚掩的房门踹个稀碎。
“谁!”
里面的人听见响声,不但不害怕反而厉声喝道。
“送你下地狱的人。”
说着不戒慢慢的从门口走了进去,饶是见过再多的不堪,上一世听闻到再多的事件,可这事赤裸裸的呈现在眼前时,不戒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家三口,丈夫倒在地上,脖子上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流了一地,有些突出的眼珠看着自己桌子的方向。
桌上躺着一个小男孩,早已没了声息。
至于妻子,只能从微微起伏的胸膛确认还有一口气,躺在床上,衣不蔽体,难以想象刚才经过了怎样的折磨和经历。
“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里面的衣着华贵的青年骂道,
不戒怒极反笑,也不废话,出手就是一记佛光初现,一道金光闪过,正在穿衣服的男子直接炸成了一阵血雾,蹦的剩下的主仆二人身上都是鲜血。
含怒出手的不戒自然也不会留情,不戒走到床边,无视愣神的两人,扯下床侧的幔布,盖到了女子的身上,轻声的说道,
“活下去才能看到他们怎么死,我保证。”
起身之后,不戒一手拽着一人的腿,把他们拖到了死去男子的身前,拖动中小仆身下传来一阵骚臭味。
“跪下,磕头。什么时候他原谅你们了,你们再起来。”
不戒冷漠的声音像是一道催命符,摊在地上的小仆,颤声的喊道,
“少...少爷...救...救我啊,李平死了,我还不想死。”
“你知道我是谁吗!”
被喊话的“少爷”咽了口口水色厉内荏道。
不戒也不想和这两人废话,
“咔嚓”两声,摊在地上的小仆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啊!啊!我的腿!啊!少爷救我。”
小仆抱着自己的膝盖不停的呐喊,不戒蹲下身子,一把掐住他的脸,寒气从脸上仿若形成实质。
“再说半个字,现在就让你去找你的好兄弟!”
“三个呼吸,不磕,也不用留着了。”
小仆也顾不上疼痛,半趴在地上,砰砰砰的一下一下磕在青砖上,
不戒看着强装镇定的“少爷”,大掌一挥震碎他身上的衣服。
“啊!你想干什么,我是李良飞,我爹是李以林,刑部尚书!你敢动我!”
李良飞蜷缩着身子,大喊道。
“磕!”
一个字从不戒嘴里吐出。
李良飞忙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不一会院外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李良飞听见动静,忙大声呼喊,
“来人啊,杀人了,杀人了!”
闯进来的众人纷纷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有个进来的人在看到李良飞的时候,就飞快的跑出去了。
“戒儿哥,你没事吧!这...是怎么回事。”
王海来到不戒的身边焦急的询问道。
“少爷!”
身后传来一声呼喊,便有道影子从不戒身旁闪过,不戒伸手抓住那人的脖颈,猛一挥手朝屋外甩去。
“昌叔!”
显然,不戒的举动超出了在场众人的意料。
“好小子,有两下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被扔到屋外昌叔跌跌撞撞的回到屋内,
“企图杀害朝廷要员家属,你就等死吧你。都还在看什么!还不把他给我拿下!”
不戒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在场眼熟或者不眼熟的人,没一人有动作。
“还等什么,上啊!”
昌叔说着把周遭的人往前推了推。
不戒充耳不闻,走到刚才已经昏厥的小仆身旁,踏脚踢醒了他,已经意识不清的他继续一下一下的磕着头,身前的青砖已经染红了一片,
一片寂静,只剩下“砰砰砰”的磕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