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焕笙傅时与是小说《高甜预警:影后嫁到,大佬请弯腰》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恩岁岁写的一款星光璀璨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高甜预警:影后嫁到,大佬请弯腰》的章节内容
时光与你,苼笙不息
“黎焕笙,滚出娱乐圈。”
“看错人了,没想到是用龌龊手段上位。”
“出道即巅峰,前两部戏是不是靠陪睡睡来的?”
“听说是娱乐圈的大佬,夫妻恩爱,黎焕笙是插足的第三者,真不要脸。”
“娱乐圈该整治道德败坏的艺人。”
“不要脸的小三。”
“黎焕笙,滚出娱乐圈…”
“黎焕笙,滚出娱乐圈…”
“黎焕笙,滚出娱乐圈…”
……
“不要。”
黎焕笙惊醒,额间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她急促地喘息,耳边是火车与铁轨摩擦发出的“嗵嗵”声。
缓了好一会儿,黎焕笙缓缓拉开窗帘,天边泛起淡淡的鱼肚白。
天亮了。
整个软卧车厢只有她一个人,为了她不被打扰,南乔把四个床位的票都买了。
对,她没有选择快捷高效的飞机,也没有搭乘方便的高铁,而是选择承载着岁月痕迹的绿皮火车。
她拿着简单的洗漱用品来到公共洗手台,镜中是一双黯淡又疲惫的眼眸,没了往日的灵气。
明明睡了一天一夜,她愈发无精打采。
这是她在火车上的第二天,除了上厕所,洗漱,她基本不出房门。
回到房间,床上的手机振动,她的好闺蜜兼经纪人南乔的电话。
“苼笙,你现在到哪里了?”南乔担心的问起来。
黎焕笙望向窗外的风景,阳光洒满大地,铁路两边的树木匆匆掠过;偶尔,在铁路附近一两户人家的炊烟袅袅升起,黎焕笙轻声回答:“我也不知道到哪里了。”
应该进到藏区了吧?
“要不…你去问问乘务员?”南乔小心翼翼的提议。
如果黎焕笙坐的是高铁,她就不会问,高铁都是准时准点。
绿皮火车就不一样,时常会有临时停车的情况发生,而这个“临时”更是没有准确的时间。
黎焕笙淡淡道:“不用担心我。”
现在是法治社会,没有比中国更安全的国家。
“你准备在哪里下,我提前安排车去接你?”南乔继续追问。
黎焕笙买了海市到藏区的全程票,她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或许心血来潮在中途下车了。
她只想去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躲起来。
“不用。”黎焕笙拒绝,沉默了片刻,她声音沉沉,“南南,对不起,让你一个人。”
“你在说什么嘛?”南乔忍不住硬咽,“错的是我,我不应该没有搞清楚就安排你去的,害得你被他们摆一道。”
黎焕笙没有签约任何经纪公司,南乔也不是科班出身,两个姑娘凭着一腔热血携手闯荡娱乐圈。
只是,她们把娱乐圈想得太单纯了。
某一天,南乔意外接到知名导演的试镜邀约,黎焕笙到了才知道,哪里是什么试镜?
不过是投资商和导演联手精心布下的一场局。
投资商垂涎黎焕笙已久,他借用导演的名义,将黎焕笙诱骗至豪华的包房,并向黎焕笙明目张胆的递上房卡。
司马昭之心。
黎焕笙笑靥如花接过他递过来的房卡,就在投资商自信满满地以为黎焕笙接受了自己的潜规则,得意洋洋地伸出双臂,企图将她揽入怀里。
黎焕笙微微俯身,巧妙地避开了那只咸猪手,优雅地拿起桌上的酒杯,将那张房卡如同垃圾一般精准投入酒液中,随即高举酒杯,将那混合着房卡的酒水,淋在投资商头顶上。
她以一种近乎挑衅的笑容,转身离去。
留下一脸错愕又羞愤的投资商。
当晚,一组黎焕笙为了女一号,主动接受投资商递来的房卡的相片震惊网络。
资本利用合成的虚假照片,恶意中伤黎焕笙,将她刻画成一个为求上位不惜出卖身体的形象。
再加上黎焕笙起点很高,这份光芒无疑遭到某些人的嫉妒之心。
网上突然出现针对她的恶意爆料,一些心怀不轨之人雇佣水军,添油加醋,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
黎焕笙在得知自己保研成功后陪同学去试镜,凭借其独特的气质被导演相中,出演其导的女配一角。
未曾想,初涉银幕的黎焕笙,便展现惊人的表演潜力,凭着对角色的深刻理解,她将女配演绎得淋漓尽致,一举夺得最佳女配奖项。
过了一年,该导演再次向她抛出橄榄枝,邀请她担任自己新片的女主角。
黎焕笙不负众望,她演活了女主角悲欢离合、爱恨情仇的一生。
影片上映后,反响热烈,一举夺得双料影后桂冠。
黎焕笙的起点,便站在了巅峰之上。
现在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让她滚出娱乐圈的声音,一些过激的黑粉更是肆无忌惮守在她家楼下。
南乔担心黎焕笙若长期处在负面环境之中会让她消沉,乃至陷入抑郁的深渊。
她提议让黎焕笙出国走走,等事态平静些许后再回来。
黎焕笙拒绝了这一安排,而是让南乔买了进藏的绿皮火车。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两人显得不知所措,毕竟是第一次遭遇到这样的局面。
“我调整好心情很快就会回去,这段时间你在家好好待着,尽量别出门,陌生的电话不要接,发现有人跟踪就第一时间报警,知道吗?”黎焕笙细心叮嘱南乔。
本应是南乔给她安慰的,角色反转,南乔破涕为笑:“我还没火到人人都认识我的地步。”
南乔:“你也要自己注意,别什么事都自己扛。”
“好。”黎焕笙乖乖应下。
挂断电话,黎焕笙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耳边隐约传来广播里报站的声音。
她急需呼吸新鲜和自由的空气。
她立刻行动起来,整理床铺和桌上的物品。
她的行李极其简单,仅有一个装满日常必需品的背包,脸色不施粉黛,衣着也是随性而舒适,完全摒弃了女明星的光鲜亮丽。
黎焕笙不知道这是哪里,茫然地随着出站的人涌向出口。
是到藏区了。
人们身着质朴的民族服饰,用她未曾耳闻的少数民族语言交谈着,却莫名地让人感到一种温暖与亲切。
与海市繁华喧嚣、车水马龙相比,这里更像是一处被时光温柔以待的避世桃源,简单、纯粹,让人心灵得以沉静。
黎焕笙站在出站口的阶梯,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她没有携带任何雨具,只得匆匆躲避至一旁的屋檐之下。
她打开了手机上的交通软件,几公里范围内竟无一车辆可叫。
她忘记了,这里不是繁华的都市。
雨势从上午延续至下午,丝毫未有减弱的迹象,无奈之下,黎焕笙只得向站内的工作人员求助。
幸运的是,一位准备下班的工作人员伸出援手,愿意载她一程
车内,黎焕笙感谢之余询问起附近是否有合适的酒店落脚。
对方听后颇感意外。
这地方相对偏远,来此旅行的游客通常都会提前做好详尽的攻略,并预订好住宿。
像黎焕笙这样毫无准备便贸然前来的旅客,实属数少。
黎焕笙只能解释,自己是临时起意提前下车。
工作人员未再多问,默默调转了方向。
当车停在酒店门口,雨还在下,黎焕笙向她道谢后转身走进酒店大堂。
庆幸此时不是旅游旺季,尚有诸多空余的客房可供选择。
折腾了一天,黎焕笙取出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
这里没有人认出她,让她的身心彻底放松下来。
黎焕笙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后再次来到酒店大堂,礼貌地询问起周边是否有特色小吃可以推荐。
工作人员热情地为她指引了方向。
雨停了,黎焕笙按照她的指引,顺利的找到那家店。
是一家渗着当地风情的小餐馆。
黎焕笙立于饭馆门口,正要踏进店里,拐角处飘来浑厚又带着痞痞的笑声,伴随着几句引人遐想的对话。
“给我介绍什么女孩?”
“我不需要,我就喜欢白女士这般成熟,高贵的。”
“白女士,你就继续养我吧。”
“我只愿与白女士一起终老。”
简短的对话,不难听出其中某种复杂且难以见光的情感纠葛。
黎焕笙微微蹙眉,这片淳朴之地竟被他给搅浑。
尽管对话内容令人不悦,男人的声音意外地引起她注意。
低沉而浑厚,语气中带着一丝痞气又不失正气,仿佛能穿透人心。
好奇心驱使下,她忍不住向声音的来源投去了一瞥,墙壁的遮挡让她无法窥见全貌。
他身着黑色短袖,露出一只健康的小麦色手臂,搭配着黑色的工装裤,将他本就修长的身材勾勒得更加完美;脚下的马丁靴更是为他平添了几分时尚与不羁。
“您好,是来用餐的吗?”一声礼貌的询问声将黎焕笙的注意力拉回来。
她轻轻颔首,步入店内。
她并无饥饿之感,仍点了一碗当地特色的手工面。
在等餐的时间里,黎焕笙环顾四周,店内布置得颇有几分古朴雅致,十余张小方桌错落有致,每张桌子间用竹编屏风相隔,既保留了空间的通透感,又巧妙地划分出一个个相对私密的小天地。
“白女士,您何苦相逼?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多陪陪老傅。”
熟悉的声音再次传入耳畔,黎焕笙循声望去,男人在前一桌坐下。
虽然竹编屏风间有些许缝隙,但她仍无法清晰地看清他的面容。
算了,终归与自己无关,无需占用过多的时间。
不久,一碗热气腾腾的手工面被端上了桌,黎焕笙只勉强尝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结账后,她起身离开,经过男人的身边,他还在通电话,显然是与朋友交谈,语气中多了几分轻松与随意。
黎焕笙没有低下头看他,径直走向门外。
天渐渐暗了下来,小镇的街道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宁静。
黎焕笙行走在坑洼不平的小路上,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
突然,一声急促而惊恐的大喊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山体滑坡!快跑!”
“学校那边,快跑!”
这声嘶力竭的喊叫让周围的人们纷纷探出头来,初时半信半疑,直至一声巨响,恐慌瞬间蔓延,众人开始向空旷的地带奔逃。
小镇依山而建,连日的强降雨使得山体土壤松动,最终不堪重负,巨石与泥土如洪流般倾泻而下。
“快!往广场上跑!”有人高声呼喊,指引着惊慌失措的人们。
黎焕笙本能地跟随着人流,脚步匆匆。
突然,在这混乱之中,她的肩膀被人猛地一撞。
是他!
那个黑衣黑裤打电话的男人。
他逆着人流,向滑坡的方向奔去,还不忘沿途疏散人群。
黎焕笙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他身上,随即被汹涌的人流推着继续前行。
小镇的广场远离山脚的危险区域,广场中央的文化馆大门敞开,成为了临时的避难所
工作人员已在此有秩序的指挥,安抚人心并解释。
原来,这里本就位于地震带上,频繁的小地震加上长时间的强降雨,导致了这次严重的山体滑坡。
学校区域受损最为严重,幸运的是,事发时学校已放学,学生们得以幸免。
山脚下的其他建筑,正安排人进行安全排查,在此期间,不建议人们返回住所。
雨又开始淅淅沥沥下起来。
这时,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雨幕,只见一女子不顾一切地冲进雨里,任凭旁人都无法阻挡。
黎焕笙见状,出于本能,她紧跟其后,终于在一段距离后追上了她。
她们站在一栋被警戒线围住的楼房前,女子情绪激动,试图冲破警戒线,却被黎焕笙紧紧拉住。
“危险。”黎焕笙大声提醒。
天空下着瓢泼大雨,建筑后面是泥土坡,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
女子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眼神交织着坚持与崩溃,哭着喊,“我老伴还在里面,我只有一张他的照片了,我必须拿回来!”
黎焕笙心中一紧,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做了决定:“我进去帮你找。”
话音刚落,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她的手腕。
同时,一把雨伞被塞进她的手中:“我去。”
熟悉的声音。
黎焕笙猛然抬头,来不及看清他的脸,只留下一道黑色、结实的背影。
仅须臾之间,傅时与便从昏暗的楼道疾驰而出,他双手空无一物,这一幕让期待的两人心头掠过一抹淡淡的失落。
傅时与跑至她们面前,随意拂去脸上的雨水。
黎焕笙终于看清他的脸,那是一张她迄今为止见过最为动人心魄、堪称完美的脸庞。
他的肌肤呈健康的小麦色,面部轮廓清晰而刚毅,特别是那双眼睛,深邃而明亮,充满了无尽的温柔与力量。
傅时与小心翼翼地从衣襟内侧取出一张照片,尽管全身已被雨水浸透,唯独这张相片干干净净,未沾丝毫雨珠。
他的笑容,如同雨后初晴的天空,爽朗又纯净:“是这张相片吗?”
女人凝视着相片,激动得说不出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颤抖的双手接过那张承载着无尽思念的相片,连声向傅时与道谢。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离开。”傅时与提醒,他向黎焕笙投去让她带女人尽快离开的眼神。
言罢,他毅然转身,再次冲入密集的雨幕之中。
黎焕笙带着女人重返文化馆,和一众陌生的面孔围坐一堂。
“解放军来了…”蓦然间,一声激昂的呼喊划破宁静,众人的情绪瞬间沸腾,纷纷起身,涌向窗边。
解放军战士们顶风冒雨,手持工具,从广场匆匆而过,直奔灾情最为严重的区域。
此刻,他们冒雨前行的身影深深,如同利剑穿透阴霾,触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一种强烈的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文化馆内逐渐恢复了平静。
工作人员开始为众人递上水和面包,并安抚着大伙的情绪,希望大家耐心等待危险解除。
深夜,雨停了,黎焕笙蹑手蹑脚地走出文化馆,耳边隐约能听到抢险救援队伍的声音。
“目前正全力排查隐患,暂无人员伤亡报告。”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角落响起,黎焕笙循声觅去,又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短短数小时,他们三度相遇。
通话结束,傅时与转身,恰好对上黎焕笙审视的目光。
“同志,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夜已深,一女子独自外出,傅时与心生担忧。
同志?
解放军叔叔?这称谓在黎焕笙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愣了片刻,没有回应,傅时与又轻声询问。
黎焕笙回过神来,微笑答道:“没事,我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傅时与闻言,认真提醒道:“目前仍存在山体滑坡的风险,请务必远离山脚。”
黎焕笙脱口而出:“我明白,谢谢解放军叔叔。”
“解放军叔叔?”听到黎焕笙的称呼,傅时与眼尾抽动,舌尖抵了抵腮边。
不对吗?
不是解放军吗?
难道自己闹乌龙了?
黎焕笙的表情变得尴尬起来。
傅时与正欲开口,被一阵急促的报告声打断。
“时队,学校后方随时有坍塌的风险。”一名身着迷彩服的士兵匆匆跑来,神色凝重。
“让运送物资的车辆前来广场扎营。”傅时与面色严峻,果断下达指令。
在此之前,他已对山脚周边进行了全面的勘查,学校区域受损最为严重,考虑到小学尚有半个月方放暑假,不能让孩子们因此失去学习的环境,广场作为临时安置点,无疑是最合适的选择。
收到命令后,士兵迅速去执行。
傅时与没想到黎焕笙还站在原地,眉宇间掠过一抹不解,以眼神无声询问:还有事吗?
黎焕笙心领神会,连忙摆摆手,尴尬的笑笑,步伐略显仓促地返回文化馆。
傅时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投到其它工作中。
解放军吗?
下午那通电话又是怎么回事?
他还有个孪生兄弟?
shi队,姓时还是石?
黎焕笙觉得自己疯了,自己竟对一个陌生的男人产生了如此多的好奇。
或许,他身上的每一个五官都恰好契合了她的审美标准。
她自我安慰。
次日,天放晴了。
黎焕笙走出文化馆,广场上已井然有序地矗立着一排排崭新的帐篷。
在帐篷的一侧,几条队伍正缓缓移动,他们排队领取热乎乎的早餐。
自从海市逃离,黎焕笙被负面新闻缠绕,她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
这会儿,早餐的香气弥漫,唤醒她久违的饥饿感,她不由自主地站到了队伍后面。
不期然地,一个熟悉的身影再次跃入她的眼帘。
傅时与就站在分发早餐的志愿者身后,黎焕笙的思绪不禁飘回了昨晚那场尴尬的邂逅。
她的注意力被发散,以至于工作人员接连几次询问她想要何种早餐时,她的思绪才被拉回。
早餐是简单的包子、豆浆、油条,还有手工拉面。
黎焕笙拿了个馒头和一杯豆浆,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一位大婶挨着她坐下,操着当地口音的普通话。
黎焕笙摇摇头。
大婶盯着她:“你很漂亮。”
大婶的夸赞让黎焕笙有些意外,她礼貌的回“谢谢”。
“是来这边旅游的吗?”大婶继续与她攀谈。
“对。”黎焕笙吃着手里的馒头,点点头,“这里的风景很漂亮。”
“后山上有一处草地,特别漂亮。”大婶给黎焕笙指了个方向,随即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现在不安全。”
黎焕笙宽慰大婶:“阿婶,我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等天气好了,我一定会去那看看的。”
黎焕笙结束手里的早餐,起身回文化馆。
她住的酒店距离山脚下有数百米之遥,但出于安全考量,酒店四周拉起了警戒线,文化馆是她唯一的栖身之处。
“时队,道路被碎石彻底阻断,尚未得到有效疏通,部分老师无法通行,尚有几个班的学生没有老师授课,怎么办?”
黎焕笙耳朵尖锐的听到士兵焦急向傅时与汇报的声音。
“不妨与老师们沟通,将几个班合并授课,或者群众中是否有人愿意担任临时代课的老师。”傅时与提出解决方案。
“那个……”黎焕笙鼓起勇气,轻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可以帮忙上课。”
两人转头看向突然出现的黎焕笙身上。
士兵率先给出了热情的回应:“可以,当然可以。”
黎焕笙知道决定权在傅时与手里,目光坚定看向傅时与。
傅时与微微点头,表示了认可。
随后,士兵领着黎焕笙前往教室所在的帐篷。
在确认这边的安排基本就绪后,傅时与又调派部分人员前往学校,那里的情况更加严峻,道路完全被封锁,校园内更是堆积了大量的泥土与石块,亟待清理。
夜幕降临,黎焕笙坐在广场的一个角落里,她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某个熟悉的身影。
此时的广场并没有因为这场山体滑坡失去它原有的活力和色彩。
广场舞的大妈们步伐统一,舞动着热情;大爷们围坐棋盘对弈;孩子们在旁无忧无虑地追逐嬉戏,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他们知道,这一切祥和的背后,有一群人,挡在他们前面负重前行。
夜更深了,广场上的喧嚣渐渐退去。
黎焕笙缓缓站起身,正欲离去,一道挺拔的身影进入她的眼帘。
他褪去昨日的便装,换上了代表责任的军装。
英姿飒爽,正气凛然。
傅时与试图避开黎焕笙那双充满探究的眼眸,终究难以忽视,轻声问道:“怎么还没有休息?”
“你认识我?”黎焕笙眼里有光,受宠若惊。
傅时与“……”
他是作为军人对人民群众的责任使然!
黎焕笙笑着主动伸出右手:“时队,我叫黎焕笙,很高兴认识你。”
傅时与“……”
面对她的热情,傅时与迟迟没有伸手,黎焕笙用眼神示意他。
傅时与略显无奈,举起自己那双沾满泥土的手。
无法回应她的期待。
黎焕笙丝毫不在意的收回手:“时队,辛苦了。”
傅时与只是礼貌性地笑了笑,似乎并无继续交谈之意。
气氛一下尴尬了。
黎焕笙识趣地提出告别:“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走了几步,黎焕笙忍不住偷偷回头,期望能看到傅时与目送自己。
然而,留给她的只是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黎焕笙纳闷,她对自己的外貌向来自信,作为娱乐圈公认的天然美女,她的美貌总能轻而易举地捕获旁人的目光。
然而,在傅时与面前,这份自信黯然失色。
她不禁自问,难道自己在他的眼中,真的毫无吸引力?
黎焕笙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本是来避世的,未曾预料到,会邂逅一个触动她内心深处那片未曾有人涉足的柔软之地。
她想见到他,想跟他说话,想认识他,更想走进他的世界。
她自私的想为自己这段短暂的旅行留下不一样的东西。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耀着大地,一切都是新的希望。
孩子们似乎很喜欢黎焕笙这个新老师,放学后仍不舍离去,围坐在黎焕笙周围,仿佛有问不完的问题,每一个都满载着对外界的无限好奇。
他们都是一群好奇的宝宝,不停追问黎焕笙外面的世界。
“黎老师,京市漂亮吗?”
“京市是不是有很多外国人?”
“京市离我们很远吗?”
“京市很大吗,比我们这里还要大?”
……
与生活在繁华都市的同龄人相比,这些孩子因地域、经济的局限,所见所闻相对有限。
黎焕笙并未因他们简单的问题而有轻视或是不耐,每一份纯真的好奇都值得被温柔以待。
她耐心地解答着每一个问题,用最简单的话来描绘京市的繁荣与美丽。
“京市是我们国家的首都,它很美也很大,有很多高楼大厦,路上车水马龙。”
“它是我们国家政治文化中心,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友人。”
孩子:“黎老师,您是京市的人吗?”
被问及自己的家乡,黎焕笙温柔道:“不是,黎老师是海市人。”
孩子:“海市很漂亮吗?”
黎焕笙:“嗯,很漂亮,它和京市各有各的美。”
孩子们的好奇心被进一步激发:“黎老师,您是坐飞机过来的吗?我们都还没有坐过飞机。”
黎焕笙:“不是,老师是坐火车过来的。”
孩子:“那黎老师,我们以后也能去京市去海市看看吗?”
黎焕笙:“当然可以,你们只要努力学习,将来考到京市或是海市的大学,你们就会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她又鼓励孩子们:“你们和所有城里的孩子一样,拥有公平的教育和竞争机会,只要心存志向,并为之奋斗和努力,未来的道路是充满阳光的。”
此时,路过的傅时与悄然停下脚步,静静聆听着黎焕笙与孩子们的对话。
那张平日里严肃俊朗的脸庞上,不经意间浮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黎焕笙从帐篷里走出来,目光在触及他的瞬间,眸光闪烁着惊喜,迈步至他身前:“时队,好巧。”
傅时与及时收住上扬的唇角,静静地凝视着她,未发一语。
仿佛是对她的重新审视。
“我是不是很漂亮?”反应过来自己问了句什么,黎焕笙想咬舌自尽。
傅时与愣怔,紧接着,低沉而悦耳的笑声自他喉间溢出。
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与前两日里的严谨内敛截然不同,纯真又带着几分孩子气。
“你笑起来真好看。”
黎焕笙的赞美,让傅时与的笑容戛然而止,瞬间恢复了惯有的严肃。
“你别呀…”黎焕笙急了,伸出的手又收回来,“你应该多笑笑。”
傅时与:“说得很好。”
他是听到她和学生的对话?
黎焕笙得意一笑:“那是当然。”
若非阴差阳错走上演员的道路,现在的她,应该站在大学的讲台上。
此刻的黎焕笙,像一只亟待得到他赞美的小精灵,双眸清澈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傅时与心里咯噔一紧。
这是个危险的预兆!
他垂下眼帘,将这份悸动藏匿于眼底。
她说错什么了吗?
让他的神情瞬间凝重。
“时队?”黎焕笙小心翼翼地叫着他,“你……没事吧?”
傅时与避开她的视线,语速略显慌乱:“我还有事,先走了。”
黎焕笙一脸困惑,思不出其中缘由。
只有傅时与清楚,他是在落荒而逃!
黎焕笙走到一块空地上,从口袋取出已沉寂数日的手机。
“苼笙?”电话那头,南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与焦急,“是你吗?”
黎焕笙轻笑出声:“南南,是我。”
“你吓死我。”南乔激动中夹杂着哭腔,“你没事关什么机,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黎焕笙连忙解释,语气诚恳:“对不起,对不起,南南,我不是故意,手机没及时充电。”
黎焕笙说的是实话,山体滑坡那天,手机电量本就不多,到夜里就自动关机了。
手机充电线都落在酒店,她自己又懒得向他人借。
现在有事需要南乔帮忙,她才充了些电。
南乔:“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不用不用,我在这边很好。”黎焕笙的语气携着几分惬意,“这里的人很淳朴善良,他们都不认识我,把我当陌生人看待,让我感到很自在。”
感受到黎焕笙心态的平和,南乔心中的大石落地,她好奇问:“那你现在做什么?”
黎焕笙:“老师。”
“老师?”她不是在旅游吗,怎么变成老师了?
“机缘巧合下做代课老师,我挺享受现在的日子。”黎焕笙向南乔分享她的新生活,“每天和孩子们在一起,那份纯真把我拉回童年无忧无虑的日子。”
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轻松自在的因子,使得她的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和宁静。
当然了,还有个兵哥哥,偶尔逗逗他,挺有意思的。
虽然,傅时与不太搭理她!
最后,黎焕笙才想起正事:“对了,南南,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安排一下。”
经过数日的安全隐患排查,工作逐渐步入收尾阶段。除去那些存在危险的建筑物外,人们获准回到自己家里。
黎焕笙首次感受到,酒店的床铺竟是如此温馨舒适,数日来无暇顾及的个人清洁,让她一踏入酒店房间便急不可耐地奔向浴室。
从沐浴到护肤,直至三个小时后,她方缓缓步出浴室。
坐在床沿,黎焕笙却莫名生出几分空落,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傅时与了。
她知道,他们此刻正坚守在学校那片区域。
时什么?
一直听别人叫他时队,却未知晓其全名,她开始好奇起他的名字。
黎焕笙甚至在脑海中盘测着他可能的名字,每一次揣测都伴随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就连自己都觉得这份好奇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不可否认的是,正是这位“时队”,在她连日阴霾中投下一抹亮色,找回了久违的欢笑。
黎焕笙心情很好的整理房间,直到接到一通电话,她匆匆跑下楼。
一辆物流车停在酒店门口。
快递员礼貌地询问:“请问是黎小姐吗?”
“对。”
得到确认后,他递上包裹单,待她签收完毕,黎焕笙请求快递员将几个箱子帮忙搬至酒店内。
随后,她向酒店工作人员简单交代了几句,便走向箱子,弯下腰,打算抱起一箱。
她显然低估了箱子的重量,身体一晃,几乎要失去平衡。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结实的手臂稳稳地托住了箱底。
黎焕笙抬头,意外又惊喜:“时队?”
傅时与轻松的将箱子托在自己怀里,转头问她:“要搬到哪里?”
是要帮自己搬的意思吗?
她狡黠地一笑,自己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两人约莫走了半小时,来到一处山坡处,正是热情大婶推荐的那片草地。
这里,四周群山环抱,唯有此处奇迹般地开辟出一片平坦如茵的绿洲。
傅时与双手抱着纸箱,默默跟在黎焕笙的身后,直至她停下脚步,以眼神示意他放下箱子。
傅时与放下东西后,静静地看着黎焕笙用小刀轻轻划开纸箱的封口,箱内的物品露一角。
“天文望远镜?”
“嗯哼…”黎焕笙继续手里的动作,望远镜的体积和重量对她而言略显吃力,傅时与蹲下主动帮忙,“没想到时队也认识。”
仅凭那微露的一角,傅时与便能迅速辨认,显然他对这类设备并不陌生。
“玩过。”傅时与淡淡回应。
准确的说,是他妹妹在小学时一股脑的迷上观星。
作为哥哥,特别是宠爱她的哥哥,为了她这个兴趣,他提前去学了天文知识,购置昂贵的天文望远镜,差点让人误以为他准备研究天文学。
却不料,小女孩的兴趣转瞬即逝。
最终,是他扛下了所有。
傅时与帮着黎焕笙把里面的物件一一取出,黎焕笙安装和调试手法熟练而专业,显然是个行家。
“大功告成。”黎焕笙那双明亮的眼眸转向了傅时与,“时队,要不要一起看看浩瀚星空?”
傅时与站在原地,目光深邃:“行家?”
“你猜?”黎焕笙勾唇,再次蹲下身,专注地调整着望远镜的镜头。
片刻的沉默之后,黎焕笙不满的抬头,突然冒出一句:“时队,你的声音很好听。”
傅时与微微一愣。
“所以,你要多开开您的金口。”黎焕笙调侃起他。
正当傅时与思索如何回应时,黎焕笙话锋一转:“学校那边整理好了吗?”
一提到正事,傅时与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存在安全隐患的房屋已经安排拆除,等待重建;教学楼则完成了第二次全面消毒,预计不久后学生便能重返课堂。”
听完傅时与的“正式报告”,黎焕笙忍俊不禁,笑声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泉。
她突然凑近傅时与,踮起脚尖,眼眸中映着对方的身影:“时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其实很可爱?”
眼前的女孩,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白皙肌肤透着淡淡的红晕,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小巧的鼻子微微上翘,樱花瓣般的双唇水润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傅时与望着近在咫尺的脸蛋,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他早已习惯她跳跃的思维和出其不意的举动,但此刻,他那颗跳动已久的心脏却开始不适应自己的节奏。
近一分钟的等待,黎焕笙没有收到他的回应,断言他就是个言语极为吝啬之人。
“要多久?”傅时与突然问。
黎焕笙侧首,带着疑惑。
傅时与的目光指向那架天文望远镜。
黎焕笙弯了弯眉眼,她本不打算过分纠缠,现在他竟主动抛出交谈的橄榄枝,她朝他又跨了一步。
在她靠近的瞬间,傅时与不动声色后退一步,恰到好处地保持两人正常的社交距离。
黎焕笙撇撇嘴,玩笑般俏皮道:“时队,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傅时与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两束炽热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手机铃声猝然打破即将升温的微妙的气氛。
傅时与毫不犹豫地接起电话,通话内容简短而高效,一如他的职业作风。
“别到处乱跑。”傅时与留下简短叮嘱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当天空彻底沉沦于墨色,星辰逐渐点缀天际,黎焕笙仍守在望远镜前,她暗自庆幸白天穿了长衣长裤,抵御了夜晚的凉意,而面颊上未加防护的肌肤却不幸成为了蚊子的盛宴,不合时宜的饥饿感也悄然袭来。
“给。”一瓶矿泉水和一个诱人的面包悄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她的眼眸瞬间亮起,毫不犹豫地接过,并向递来食物的人投去感激:“时队,我正想吃东西,你就出现了,是不是特别心有灵犀?”
经过短暂的相处,傅时与已能适应她语不惊人的言语。
他淡然地坐在她后方,询问道:“看到你想看的东西了吗?”
他或多或少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天文爱好者,一旦对某个天文现象产生兴趣,能坚守数个日夜。
他偶尔会想,这样的耐心与毅力,不用在侦察工作上,实在是可惜。
黎焕笙轻轻摇头,从望远镜前起身,移坐到傅时与的旁边,小口小口地咀嚼着手中的面包。
小鸟胃吗?
他两口便能解决的面包,吃了好几分钟,还不及他一口的三分之一。
黎焕笙突然偏过头,两人的目光就这样不期而遇。
黎焕笙勾唇:“我是不是很漂亮?”
傅时与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回答道:“你很自信。”
他内心承认她很漂亮,但也只是漂亮而已。
漂亮的女孩他见过不少,就连他的妹妹也是公认的美人胚子。
“谢谢。”黎焕笙欣然接受他的赞美,并毫不吝啬地回馈道,“你也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
傅时与:“……”
好久,没有见傅时与吱声,黎焕笙再次偏头,发现他正定定地望着自己。
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一阵沉默后,傅时与缓缓开口:“你对每个男人都会这么说吗?”
“当然不是。”她坚决否认,“只对你这么说。”
傅时与:“……”
下一刻,黎焕笙笑出声来:“时队,你真的好可爱。”
“……”傅时顿时语塞。
这是她第二次用“可爱”来形容他。
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被她“戏弄”,傅时与抿了抿嘴,眼神里有那么一闪而过的落寞。
随后,两人陷入了沉默,并肩而坐,不时仰望那片无垠的星空。
“流星!”黎焕笙突然兴奋地指向天际,声音里充满了惊喜与雀跃。
紧接着,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地向流星许下自己的心愿。
她仿佛回到了那个对世间万物都怀揣美好憧憬的孩童时代。
傅时与静静地注视着她,这个仅相识数日却让他心生好奇的女孩。
在黎焕笙睁开眼睛时,傅时与收回了视线。
“时队时队,你刚刚有没有许愿?”黎焕笙兴奋地转过头问。
“对一块石头许愿,梦想就能实现吗?”他的话如同一盆刺骨冰水,瞬间浇灭了她燃起的浪漫火焰。
“……”
黎焕笙愕然失语,这样一番煞尽风景的话竟会出自他之口?
黎焕笙撇撇嘴,评价他:“时队,你真是个钢铁直男,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傅时与:“美好的愿望都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和不懈的努力去创造和去实现的,而不是寄托在一块虚无缥缈的陨石上。”
“你女朋友就没有抱怨你缺乏浪漫吗?”黎焕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口吻试探。
傅时与:“……”
“时队…”黎焕笙故意拖长了声音,含着狡黠的笑意,“你该不会是……还没有女朋友吧?”
傅时与嘴角微微抽搐:“……”
他的沉默在黎焕笙看来就是变相的默认,她的心里已然为他贴上了“无女朋友”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