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夫人我不当了》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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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夫人我不当了》简介

    小说讲述了身为天帝之女的主角与阎王傅宁笙的婚姻纠葛。

    主角为了地府宴会亲手种了百年的蓝色彼岸花想做衣裳,却被傅宁笙摘下最中意的一支做成发簪送给女鬼温颜。主角因此让小鬼将整片花田摘下送给傅宁笙,并写下和离书。

    宴会上,傅宁笙带着温颜迟到,主角发现傅宁笙为温颜整理发髻插上发簪,心灰意冷。主角当众指出温颜发簪的来历,傅宁笙却偏袒温颜,主角回忆起曾经傅宁笙对自己的好,与如今形成对比。

    之后,主角发现陪嫁的花种被换成花瓣,猜到是温颜所为。傅宁笙却因温颜出事责怪主角,主角失望不已。

    女鬼们将发簪还给主角,傅宁笙看到后失望离去。两天后,傅宁笙带着温颜怒气冲冲地质问主角为何让女鬼针对温颜,主角表明与自己无关,温颜却故意示弱,傅宁笙失去理智带着温颜离开。

    

《阎王夫人我不当了》小说

阎王夫人我不当了正文阅读

    

    为了地府宴会,我亲手种了一片蓝色彼岸花想做衣裳。

    日日以灵力滋养,坚持了整整百年。

    可早晨去取花时,却撞见阎王傅宁笙在花田里精挑细选。

    摘下了我最中意的那支。

    宴会上,它被做成了发簪,插在傅宁笙身旁的女鬼头上。

    我没同他追问,转头让小鬼将整片花田尽数摘下,送到他面前。

    既然喜欢做发簪,一支可不能够。

    回去后,我连夜写下一份和离书。

    身为天帝之女,我最不缺的,就是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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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上,傅宁笙久久未到,身为阎王夫人,我只能暂且替他主持大局。

    酒液下肚,一向冰冷的地府终于热闹起来。

    觥筹交错间,傅宁笙带着温颜赶到现场。

    身处主位高台,目光越过一群舞姬,我能清楚地看到傅宁笙在殿前为温颜整理发髻。

    将那枚蓝色彼岸花做成的发簪小心翼翼插进了她头发里。

    有着我的灵力滋养,一瞬间温颜就美艳的不可方物。

    傅宁笙唇角的笑意更深了,看样子很是满意。

    捏着酒盅的手指紧了又紧,我心底最后一丝奢望也被他亲手打碎。

    早晨见他孤身一人在我的花田里穿梭,我还以为是为了今晚的宴会想当众给我惊喜,毕竟种植彼岸花一事的缘由我从未瞒他。

    可我在寝殿里迟迟没有梳妆,等他的彼岸花等到宴会前一刻。

    也未曾看见他的身影。

    我随手披上另一件红色的衣裳,走出寝殿在地府里找了他许久。

    最后才在花田旁边的桥上看见二人甜蜜依偎的身影。

    “大人,听闻这花田是夫人亲手所种,费了百年心血,若是被她知晓,会不会同你生气?”

    “无妨,她有偌大的花田,不差你头上一朵。”

    可他忘了,唯独那支,是我最为喜欢的。

    此刻看着二人缓缓朝我走来,我明白,这段姻缘,已经到了尽头。

    温颜恭敬地朝我行礼,笑起来衬得彼岸花簪越发出众。

    我盯着她头上的发髻,没记错的话,这个挽法还是我教给傅宁笙的。

    他说婚后日日都要亲手为我挽发,可最终还是失约了。

    如今更是用它,哄了别的女人。

    “你的发髻和簪子倒是好看,尤其这朵花,跟我田里的那朵长得一模一样。”

    地府环境恶劣不适合种花,除了我,也没人会费神去养花田。

    我的话点到为止,她神情立刻不安起来。

    轻轻挪动着脚步,躲在傅宁笙身后,怯生生地望着我。

    傅宁笙没想到我会当众发难,表情有些不满。

    “云汐,你别多想,她初入地府人生地不熟,一个姑娘家也没有像样的首饰。”

    “我看她可怜,就随手捡了花田旁边掉落的一支,给她弄了个发簪。”

    我了然地点点头,没继续发难。

    给旁边伺候的小鬼使了个眼色。

    一炷香的功夫,整片花田的彼岸花就被折了下来,搬到傅宁笙面前。

    歌舞暂停,他满脸疑惑。

    我饮下杯中最后一口酒,淡然道:

    “继续做发簪吧,这些花我送你了。”

    “地府里的女鬼数不胜数,光今日跳舞的就上百人,都是和温颜一样孤苦无依的可怜冤魂,阎王大人可不能偏心啊。”

    话落,温颜吓得浑身颤抖,狼狈地跪在地上跟我磕头认错。

    “夫人别怪殿下,都是温颜的不是,温颜不配用这样好的发簪,这就还给夫人!”

    我轻声笑了笑,隔空施法制止她的动作。

    “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多小气,连一朵花都要跟女鬼计较。”

    “不过这些花都是我亲手所种,我还没戴上发簪,你倒是先用了。”

    “阎王大人贵为地府之主,我管不着,可你不过是初入地府的鬼魂,也想给我下马威不成?”

    温颜本就是鬼魂,此刻听完我的话,面色愈发惨白。

    不停跟我磕头认罪。

    我忽然想起刚刚嫁入地府的时候。

    傅宁笙孤傲冷清,但凭着阎王的地位和一身出众的皮囊,不少女鬼都拼了命想挤上他的床榻。

    可他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

    每日除了处理公务,就是陪我到处游山玩水。

    他说既然娶了我,就会从一而终。

    我为此感动不已,就这样守在他身边陪了他数百年。

    结果守到现在,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跟我冷脸。

    傅宁笙扶着温颜起身,细心地拂去她衣裳外的灰尘。

    转身挥手捏起法术,将地上的花全部做成了发簪。

    又让鬼差一根一根传给在场的女鬼。

    做完这一切,他和往常一样走到我身边,在众人的注视下将我揽进他怀里。

    大手在我腰间摩挲,他轻声开口:

    “不过一枝花罢了,夫人何必如此动怒?你若是想要,我便重新给你种一片。”

    明明是他先纵容温颜踩在我头上,如今一句话反倒将我说的无理取闹般。

    我伸手按在他胸口的位置,一点一点画圈。

    “那花究竟是自己掉落的,还是你摘的,你我心里都清楚。”

    “我嫁给你,代表的是整个天界,你纵容她欺辱我,打的是整个天界的脸,傅宁笙,别忘记自己的使命。”

    “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他向来沉稳的表情终于绽开一丝裂痕。

    余光扫过周围,发现没人听见我的话后,才松了口气。

    “你是我的妻子,谁也不能改变,我跟温颜什么都没有。”

    “娶你的时候我就在天帝面前发过誓,此生绝不负你,你杞人忧天了。”

    我勾唇笑了笑,看向他的目光冷了几分。

    “但愿如此。”

    等殿内的舞姬和乐手领完发簪,戴在头上,歌舞便重新开始。

    温颜身份低贱,我不屑跟她争斗。

    可不代表其他女鬼会纵容她勾引阎王的行为。

    刚刚一幕,明眼人都看得出温颜的心思。

    此刻傅宁笙坐在我身边,没空护着她。

    那些女鬼便冲到她身边,喋喋不休地骂了起来。

    “谁不知道阎王大人宠妻如命,岂是你这肮脏的女鬼能肖想的?”

    “那彼岸花田的种子可是当初阎王大人亲手为夫人种下的,不过是看你可怜赏你支花,真拿自己当主子了?”

    “我认得你,生前好像是什么春风楼的花魁吧?我相公就是被你勾引才会动手杀了我,没想到你也死了,真是报应!”

    “生前勾引男人不够,死后还想勾引阎王?果然到哪都是贱骨头!”

    恶毒的谩骂一句接着一句。

    温颜身形摇晃,几乎站立不住。

    泪水开了闸地流淌。

    求助的目光不断看向我身旁的男人。

    但傅宁笙始终没给她一个眼神。

    情绪失控后,她掩面跑了出去。

    傅宁笙余光一直在留意那边的情况,从温颜离开,他就坐立不安。

    在他开口要离席前,我挽上他的胳膊。

    “花田摘没了,夫君可否陪我重新种一次?”

    傅宁笙刚刚才有愧于我,此刻说不出拒绝的话。

    便应下陪我去了存放种子的地方。

    只是打开那个匣子后,我却愣住了。

    里面百年前剩下的种子早就不见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片片晒干过的彼岸花瓣。

    除了我和傅宁笙,没人知道这个地方,更没人敢动我的东西。

    眨眼的功夫,我就猜到了罪魁祸首。

    怒火充斥胸腔,我用力到指节都在泛白。

    她抢傅宁笙,我可以视而不见,不过是个男人罢了。

    她用我花田里的花做发簪戴在头上跟我示威,我也可以忍受。

    毕竟我还有整片花田,和用不完的种子。

    但现在她私自打开我从天界带来陪嫁的匣子,偷走了属于我的花种。

    还特意放下晒枯萎的花瓣挑衅我。

    这无疑是踩在我的脸上,践踏我身为天帝之女和阎王正妻的尊严!

    我头一次这样失控,这样想将一个人置于死地。

    连带着门外这个男人的命,也不想再留。

    刚准备冲出去质问他时,他却先一步走了进来。

    “有些临时的公务要去处理,等我回来再陪你种。”

    我勾唇,笑得讥讽。

    “公务?还是温颜?别拿人当傻子。”

    他拧眉有些不耐烦。

    “云汐,别太咄咄逼人,要不是你今晚当众给她难堪,她也不会急的想连夜赔你一片花田。”

    “本来就是刚死的鬼魂,哪有什么法力?现在人都倒在那边了,我再不过去救,她就要没命了,死在地府,后果可是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我气极反笑,有些失望。

    “傅宁笙,你信她还是信我?”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你别闹了,今晚你做的已经够过分了,非要把她逼死才甘心吗?”

    “她要是真的知错,就不会在这种时候故意出事引你过去。以前你看那些女鬼的招数不都很明白吗?怎么这次就看不透?”

    我满眼受伤地看着他,他却理直气壮。

    “颜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你想报复我也随了你,你想种花我也答应了,还要无理取闹吗?”

    手上匣子里干枯的花瓣片片掉落在地上,如同我在这段感情中破碎的心。

    “你觉得我无理取闹?刚刚殿内的一切都是在报复?”

    “傅宁笙,你知道她踩在我头上这件事,一旦让天帝知道会怎么样吗?”

    “你整个地府的鬼全死了,都不够赔罪。”

    “以前我处理那些勾引你的女鬼你从来没怪过我,到底是谁变了?”

    他冰冷坚硬的表情终于瓦解。

    挣扎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半晌,还是选择说出了伤人的话。

    “我知道你是天帝之女,有自己的傲骨,为了两界和平屈尊联姻已经是让步,但我们成亲多年,除了利益,你就不能对我有半分心疼吗?”

    “你从来都不会问我累不累,和我的相处像是在替天帝完成任务,替天界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怪不得他会选温颜。

    因为她够温柔,够体贴,能满足男人关于女人的所有幻想。

    而我的身份,注定我永远不会在感情里低头。

    我没再跟他争执,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去了另一个方向。

    自己孤身回到了寝殿里。

    没了他故意逗趣的热闹,空荡荡的屋子和外面的地府一样冷清。

    我站在书台前,犹豫片刻,还是提笔写了一封和离书。

    有始有终,是我给这份姻缘,最后的体面。

    当初和地府联姻是父君的主意,如今决定分开,我也得告知他。

    定下这个婚约时,父君本以为我们青梅竹马,他值得我托付终身。

    可不想时移世易,活的岁月太过漫长,枯燥还是磨灭了我们之间所有牵绊。

    幸好,七日后就是天界的宴会,那时我再当面跟父君解释不迟。

    写完和离书我早早就躺下歇息。

    刚入梦,门外鬼差就送了一碗安神粥来。

    因为我天族血脉,跟地府的阴冷犯冲,每日必须要喝他为我准备的安神粥才能入眠。

    否则就是睡着,梦中也会被厉鬼缠身。

    本以为今日吵完他不会再管我,没想到他还记得。

    大概也是为了顾全天界的颜面吧。

    我自嘲地笑了笑,喝下粥重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昨晚殿内的舞姬就在我门外齐齐整整站了一排。

    主动要将那些彼岸花做成的发簪还给我。

    她们的表情无一例外,都是小心翼翼,带着一丝讨好。

    我知道女鬼在地府生存不易,也没想为难。

    便要将发簪留给她们。

    没想到她们坚持不肯收下。

    执意说那是傅宁笙为我种的花,她们配不上。

    我无奈收下,抬眼时,却看见远处朝这边走来的傅宁笙。

    看见我的动作,他脚步停在原地。

    脸上满是失望和厌弃。

    没等我开口,他已经转身离去。

    我没理会,重新从自己的首饰盒里找了些发簪送给她们,算是临行前的赠礼。

    “能有这份心,你们就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东西,反倒是那彼岸花被人玷污,配不上你们了。”

    女鬼们连声道谢后就离开了寝殿。

    路上叽叽喳喳像是在商量些什么。

    我转身进了屋子,看着她们刚刚还回来的发簪有些出神。

    彼岸花能重新回到我手里,但已经消失的感情,却再也无法重现。

    傅宁笙临走时那个眼神,对我已经没有半分爱意。

    那个跑遍六界为我寻种子种花的男人,终究是回不来了。

    本以为我们会这样相安无事,到天界宴会那天正式和离。

    可没想到,两天后,傅宁笙就带着温颜怒气冲冲地进了我的寝殿。

    桌上没喝完的安神粥被他用力扫落在地。

    滚烫的汁水溅了我一脚。

    我痛呼出声,还没开口,就听见他厉声质问:

    “你让那些女鬼处处针对颜儿是什么意思?”

    我这才明白那些女鬼临走前在商量什么。

    竟然是想为我出气。

    擦了擦脚上的汤水,我轻声道:

    “阎王大人未免太草木皆兵了吧?那天要不是温颜,其他女鬼可收不到你亲手做的发簪,该感谢她才是,怎么会针对她?”

    他气得太阳穴都在跳动,双眼通红。

    “别装了!之前对我有非分之想的女鬼早就被你清理干净了,剩下的都是你的人!”

    “你现在就发令,让她们别再为难颜儿,之前的事情谁都不许提!”

    被我清理干净?

    可明明那些女鬼都是近他无门,被他逼迫才不得不进入轮回受苦。

    如今情尽缘散,倒成了我的罪名。

    我勾唇笑了笑,放下衣袍遮住脏污的脚面。

    “傅宁笙,你知道我身为天帝之女,时时刻刻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种事我做不来,也不屑去做。”

    “从前你拒绝无数扑上来的女鬼,今天却为了她公然跟我反目。”

    “接受自己比不过我这个正妻可以,但比不过跟她们一样的女鬼,大家可咽不下这口气。”

    “换言之,是你对她的偏爱让她的路越走越窄,你越是护着,这里越是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和我并没有多大的干系。”

    话没说完,一旁的温颜就委屈得泣不成声。

    当即跪在我面前,用力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夫人您别动怒,都是温颜的错,是我初入地府不懂规矩,是我给阎王大人添麻烦了,我谨记在心,以后绝不再犯!”

    我已经跟她指明了问题的根源,可她还是要将矛头引到我身上。

    看着她故作纯情懵懂的脸,我忽然笑了。

    温颜一哭,傅宁笙就失去了理智,连带着也不能思考。

    见我固执不肯答应,放下两句狠话,就带着人离开了。

    让鬼医来为我治疗烫伤时,他长叹口气。

    说我不该如此顶撞阎王。

    男人身居高位,最想要的,便是关怀备至的温柔乡。

    我不屑地勾了勾唇角。

    从前我便是这样的性格,那时候他当我是宝。

    如今有了新欢,我就成了不懂事的泼妇。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何必找那么多理由?

    变心的男人,我送给她就是。

    夜深,我已经睡下,鬼差才匆忙过来禀告。

    说傅宁笙带着温颜出了地府,去往的是人间的方向。

    我愣了一瞬,挥手让他离开。

    傅宁笙不在也好,正好方便我清理自己的东西。

    在地府生活百年,他给我弄了不少新奇玩意。

    真收拾起来,确实得几天时间。

    我在寝殿里忙活,那些受过我恩惠的女鬼也没闲着。

    她们不甘心我输给温颜,竟然偷偷溜出地府,跟去了人间。

    每天换着班打探,然后夜里来向我禀告两人的去向。

    不是去河边放花灯,就是去山顶的寺庙挂平安锁。

    傅宁笙找了不少材料,给她亲手打造了些凡间女子喜欢的首饰。

    还做了不少漂亮的衣裳。

    从前他说过,这些都是独属于我的特权。

    天界公主,就是下嫁,也不能委屈。

    如今到底是变了。

    禀报这些时,女鬼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生怕我难过。

    又替我不平,恨不能我现在就去凡间捉奸。

    可去日已定,我注定要辜负她们的好意。

    见我没有反应,她们有些急了。

    一连几日,去打探的女鬼越来越多。

    终于,在宴会前一晚,给了我致命一击。

    一张傅宁笙亲手写下的婚书放在我面前。

    他以凡间的习俗,将温颜娶了一遍。

    听说是因为温颜一生都在春风楼里长大,唯一的心愿就是能被赎回,风风光光地嫁人。

    可惜到死也没如愿。

    现在傅宁笙替她完成了。

    我这个还在地府等他的正妻,又算什么?

    我一字一字看过他的笔迹,心口止不住地发颤。

    每一句深情的誓言,都是出自他手。

    最后,女鬼拿出他在山顶寺庙跟温颜的平安锁。

    和花灯上写着愿两人长相守的祈愿。

    泪水滴滴答答掉落,她们伸手想替我擦,被我拦了去。

    “无妨,我早有预料,这件事你们别声张,明日我自有打算。”

    既然他已在人间娶妻,我再不退位让贤,就不合适了。

    第二天一早,他派人来给我送了身参加宴会的礼服。

    我认得,那是人间流行的花样。

    我没穿,而是选了自己从天界带来的衣裳。

    可到了宴会现场后,我却愣了神。

    他在地府纵容温颜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将她带上了天界。

    当真是要狠狠打我的脸。

    温颜坐在原本属于我的位置上,正忙着给傅宁笙倒酒添菜。

    众神看向我的目光带着打量,又有几分同情。

    我一声不吭,转身去了角落里的空位。

    傅宁笙脸上挂不住,朝我开口提醒:

    “云汐,这里。”

    他的声音吸引了父君的注意力。

    我趁机跟他划清界限。

    “不必了,以后还是分清楚为好,免得他人误会。”

    “还没祝阎王大人跟新婚妻子百年好合,倒是我的不是了。”

    话落,殿内落针可闻。

    父君沉了脸色。

    “汐儿,休要胡闹!”

    我知道他为和地府的婚约付出不少,可那些委屈,我着实无法忍受。

    “父君,女儿没有胡闹,阎王大人已经在凡间与温颜婚配,我自然是要成人之美。”

    父君气得当场拍了桌子。

    “可有此事?”

    傅宁笙脸上骤然煞白,急声道:

    “云汐你胡说什么?前几日不过是我们之间的小吵小闹,你何必在众人面前让天帝为难?”

    “你不愿低头,我妥协就是,这种玩笑话别再说了。”

    转头,他跟父君行礼致歉。

    “是我将花田里的一束彼岸花随手赐给了地府女鬼,惹得夫人不快,她被我骄纵数百年,没想到会在天帝面前失了尊卑。”

    “我回去定会跟她好生说教。”

    我被他的栽赃气笑,将他那张婚书摆在父君面前。

    父君看了一眼,便气得攥紧了拳头。

    强大的威压让众人都喘不过气。

    “傅宁笙,这东西你又作何解释?”

    婚书被摔在他脸上,凌厉的罡风将他皮肤划出道道血痕。

    在父君深不可测的法力面前,他连膝盖都抬不起来。

    傅宁笙这才急了。

    “云汐,我爱你数百年如一日,你竟然为一束花在众人面前将我诬陷至此,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能消气?”

    我没想到他敢做不敢认。

    拿出那刻着两人名字的平安锁,和写着美好祈愿的花灯纸,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

    “婚书你说我造假,难不成这些凡间的玩意,也是我造假?”

    “凡间替你证婚的媒人应该还没老死,需要让我将他带上来作证吗?”

    他双眼猩红,紧咬着牙不发一言。

    我趁机取出那张早就准备好的和离书放在他面前。

    他看了一眼,便失声惊呼:

    “你要跟我和离?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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