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悠悠是小说《时空瓶缘,古代商贾的现代救星》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元婴殿写的一款现言脑洞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时空瓶缘,古代商贾的现代救星》的章节内容
“你们在干什么!”
何悠悠顶着台风天,穿越大半个城市,来男友家,只为给他过生日。
谁知,刚进门,就看到门口一片狼藉。
女士内衣,黑丝袜,拆开的小雨衣袋子散落一地。
抬眼就看到沙发上,不着寸缕的男女抱在一起,忘情喘息。
“何悠悠?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林辉脸上闪过一丝慌张,随即,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不来,还看不到这么刺激的画面!”
何悠悠把手里的蛋糕冲林辉砸过去,他却一把护住了怀里赤裸的女人。
何悠悠只觉得可笑。
这个体贴温柔的男人,她曾以为会是她的依靠,现在却搂着另一个女人,笑得满足。
何悠悠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平静,声音坚定而冷漠:“我们谈谈吧。”
林辉在那女人脸上亲了一下,语气轻蔑:“谈什么?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何悠悠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她直视着林辉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林辉冷笑,眼神中没有一丝愧疚:“你看看你,除了这张漂亮的脸蛋,还有什么?”
“还有我对你的爱!这双你喜欢的aj,我省吃俭用,攒了几个月的钱,终于帮你抢到了,本来打算给你当生日礼物,现在看来,我真傻。”
“三千块钱的鞋,你攒几个月,还好意思说你爱我?你看看我女朋友,刚给我换了一万多块的新手机,还把她的保时捷给我开。何悠悠,你穷得叮当响,我跟你在一起,有什么前途?”
女朋友?
如果那个女人是他女朋友,那她算什么?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何悠悠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
她转头看向窝在他怀里撒娇的女人。
皮肤黝黑,眯眯眼,塌鼻子,香肠嘴,就因为有几个臭钱,就能抢她男友,破坏她的爱情!
季雨儿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轻蔑地看着何悠悠:“你以为你长得漂亮,就能得到林辉的心?醒醒吧,现实不是童话,没钱,你什么都不是。”
何悠悠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凉了。
她看向林辉:“什么时候小三也能这么嚣张了?林辉,你喜欢吃屎,我不拦着,我们分手吧。”
季雨儿气得瞪大了眯眯眼:“你!哈尼,你看,这个穷光蛋,竟然这么说我!”
林辉将她搂得紧了些,冲何悠悠冷笑一声:“分手?我跟你从来都没有在一起,又何来分手一说?之前,只不过是跟你玩玩,你还当真了?”
“呵呵,那就祝你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何悠悠的心彻底碎了,转身大步离开。
外面乌云密布,狂风怒号,仿佛连天空,都在为何悠悠的遭遇感到不公。
刚走到小区楼下,一阵狂风吹来,何悠悠只觉得怀里一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定睛一看,是一只纯白色花瓶。
它的长度,跟小臂差不多,表面的釉色已经斑驳,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泥土的本色。
老天爷是在嘲笑她吗?
弄这么一个破玩意儿,来给她添堵!
何悠悠随手把花瓶丢掉,往前走了没几步,又是一阵狂风。
那只花瓶,又不偏不倚的落在她怀中。
何悠悠烦躁地将花瓶砸在地上,可是,它依旧完好无损。
“嘿,真是奇了怪了!”
何悠悠一脚把花瓶踢开很远,顶着狂风,艰难地穿越大半个城市,回到出租屋楼下。
又是一阵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那只被她远远丢下的花瓶,不偏不倚的,又出现在她脚下。
何悠悠愣住,难道,她跟这只花瓶这么有缘分吗?
她这才弯腰捡起,仔细打量着。
瓶身上没有任何图案和花纹,形状简单而古朴,颈部略微收窄,然后缓缓展开,成圆润的腹部,底部则是厚重而稳固,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破是破了点,但既然有缘分,带回家插花也不错。
她随手把花瓶放到出租屋阳台上,去浴室洗澡。
洗着洗着,不知怎么的,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她跟林辉是大学同学,他追了两年,她终于答应做他女朋友。
交往的这些年来,他温柔体贴,对她极尽呵护。
何悠悠曾坚定地认为,她会跟林辉一直走下去,直到结婚生子,幸福的过完这一生。
可谁知,现实狠狠扇了她一个大耳光!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看清了林辉的真面目也好,省得以后吃大亏。
不知是不是太累的缘故,洗完澡,何悠悠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中午了。
拉开窗帘,外面台风还在肆虐,昏天黑地的,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她伸了个懒腰,脑袋昏昏沉沉的,去客厅倒水喝。
没有注意到,从昨晚开始,阳台上出现的突兀物品。
比如,一个泛着铜绿的古代男士束冠,纸张泛黄,边缘卷翘的珠宝进货单,以及一枚红宝石扳指!
发现这些东西的时候,何悠悠第一反应是,家里遭贼了!
可贼只会偷东西,怎么会往家里送东西?
而且,其他值钱物品都没丢。
东西出现在阳台上,那里除了她洗干净晾好的衣服,就是那个黏着她,甩也甩不掉的花瓶!
就在她盯着花瓶仔细看的时候,里面又凭空出现一把小刻刀!
看起来像是雕刻珠宝用的,刀刃上还带血!
这可把何悠悠吓坏了。
这花瓶,到底是什么?
……
与此同时,3000年前,某位丰神俊朗,仪表堂堂的男人,正愁眉不展。
旁边侧立之人,声音微颤:“东家,店里的伙计,都闹着要走呢。”
“账上尚存多少银钱?”
“只……只余几十文,说来也怪,咱们店里的珠宝,成色,手艺,都是一等一的好,往常都需要提前一月预定,为何如今,没人来买了呢?”
那男人略一沉吟:“把西街的店盘出去,收了银钱,给大伙发双倍遣散费。”
“可是东家……”
“快去!”
那男人习惯性地转动左手拇指上的扳指,突然发现,那枚价值连城的红宝石扳指,竟不翼而飞!
他漆黑的眸子,骤然一凛。
祖上五代皆为商贾,铺子传至他手,已逾百年。
至他掌舵,生意本是愈发兴旺,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一年前,异国商队至此,与朝廷交涉,竟将本地珠宝之经营权,尽数揽去。
朝廷初时不愿,却因奸人当道,受其贿赂,遂对外国商队之珠宝,大加扶持,对本地珠宝商之税赋,日渐加重。
上半年,本地二十余家小珠宝店,相继倒闭,唯沈家这百年老店,尚能勉强支撑半载。
柜台之上,昔日璀璨夺目之珠宝,虽日日擦拭,亦黯然失色了不少。
一些珍贵的上品名品,早已贱卖,所余者,不过无人问津的中下等货品。
伙计们日渐心灰意冷,既然心生去意,不如放他们离开,免得随他这落魄商人,日日消磨心志。
然而,店可一关,那枚红宝石扳指,却是祖传之物,历经百年,依旧光泽如新。
昨日还戴着,怎的今日,便不翼而飞?
“王掌柜,你可曾见……唰!”
沈行之话音未落,墙角的白花瓶中,忽然有纸片飞出。
沈行之拾起一看,乃是一张五彩斑斓的纸,上书“三人同行,一人免单”,“买三送二”等字样。
然而,字体古怪,似是异域文字。
纸上还有些图片,上画物品,非本朝所有。
“东家,此乃何物?”
本以为,是无用的废纸,然而,上面写的古怪文字,让沈行之忽有所悟。
若按照纸上之法,或许,可将珠宝售出?
“王掌柜,你且取纸笔,依我所说书写。”
王掌柜虽不解其意,却也只能依言而行,将沈行之之言,一一记下。
沈行之看后,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吧。
纸张贴出不久,便有人驻足门前观看。
不多时,三位身着粗布补丁衣裳的妇人,试探性地问道:“掌柜,你这布告之上所书,‘三人同行,一人免单’是何意?”
王掌柜依沈行之所教,答道:“三位若在我店中,各选一件首饰,其中价最低者,可免费赠予。’”
“那‘买三送二’,便是买三件,可得五件之意?”
“正是。”
三人相视一笑,低声商议一番,遂在店内,挑选了些最廉价的首饰。
须知,沈家这宝翠轩,在一年前,她们可是连门槛都不敢踏进。
如今落魄了,珠宝价格大减,可质量依旧上乘,所以,便来试一试。
临走时,王掌柜又每人赠以耳环一副,嘱其回家后,多多帮忙宣传。
一看这些妇人,便是生活贫苦之辈,平日对这些昂贵珠宝,望而却步。
今天捡了大便宜,自然欣喜若狂,回家后,大肆宣扬。
不过半日,原本死气沉沉的店内,便人声鼎沸。
来客皆是身着补丁衣裳,蓬头垢面的妇人。
不过两个时辰,店内积压的名贵珠宝,被一扫而空。
王掌柜又去仓库,把存货都取出来,依旧供不应求。
眼见着柜台上空空如也,王掌柜一边算账,一边道:“东家,这些簪子发钗,皆是按往日价格的五六成出售的,再加上送出去的,咱们少赚了不少。”
“总体而言呢?”
王掌柜把算盘打得啪啪响:“总体,咱们只赚了二成多。”
“这些积压之物,就算以后生意恢复如常了,那些名门贵妇与世家小姐,也不会看上。如今少赚一些,总比砸在手里要好。”
王掌柜点头称是。
“那这么说,咱们其他店面里积压的货物,也可依此法销售?”
沈行之瞥了眼手中的宣传页,眼神渐渐坚定:“昔日,咱们的产品定位,皆为世家大族的小姐。”
“是啊,像今日这些普通百姓,连生计都是问题,自然不会花大价钱,购买名贵珠宝。但如今看来,那些百姓,不仅数量众多,且对打折的名贵珠宝,颇为感兴趣。”
“既然旧路不通,不如改弦更张,将受众群体拓宽,价格定得低廉些,再巧立名目,自然能卖出去。”
王掌柜一拍脑门:“那东家,要走的伙计,也不用走了,西街的铺子,也不用盘了,是吗?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沈行之微微颔首:“去命工匠,连夜加工,赶制一批中等下等珠宝,用料做工,须与原来那些,一般无二。至于伙计,告诉他们,忙过这几日,每人可领双倍工钱。”
“是,东家,我这就去办。”
……
另一边,何悠悠将地上捡的宣传页,投入花瓶后,眼见着它神奇地消失了!
何悠悠疑心自己眼花,又从阳台废纸堆中,取了一堆宣传页,一张一张投入花瓶,一连投了十几张,到最后,它们都不见了!
她把花瓶倒过来,使劲摇晃,可里面什么都没有,甚至空空如也!
奇了怪了,这破玩意儿,怎么比碎纸机都好用?
……
王掌柜收拾好店内物品,便匆匆去忙沈行之吩咐的事了。
临行之际,沈行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墙角那不起眼的花瓶,心中一动,将其拿起,带回府中。
岂料,刚将花瓶置于书房案头,它竟再次凭空吐出十余张五彩斑斓的页子。
沈行之心中大喜,连忙将这些页子,一一展开,细细研读。
虽有些字体古怪,难以辨认,且页上所绘物品,亦是形态各异,从未见过,但沈行之却从中,窥得几分商机。
譬如,他们可将门前所贴的宣传告示,张贴于人潮熙攘之市集,或商贾云集之处,以广而告之,使更多人,得以知晓。
又如,每月来店里,消费五次以上的顾客,月底可额外获赠一件珠宝。
这些新奇的促销手段,沈行之此前,从未想到。
然而,就是这些稀奇古怪的页子,竟记载了如此多销售妙计,令他那濒临倒闭的数家珠宝店,得以起死回生,真乃上天垂怜!
他随手拿起那素白色花瓶,用衣角将它仔细擦拭干净,又找了一个精美的匣子装起来。
他甚至都不记得,这花瓶是怎么来的,又在店里放了多久。
可没想到,这小东西,能救大命!
宝翠轩的工匠,连夜赶工,终于在晨曦初露前,赶制出一批中下等成色的珠宝。
他们本疑惑,近数月,东家都未曾如此大批量赶制,怎会突然之间,如此着急?
店中伙计,更是一头雾水。
近半年有余,店中门可罗雀,每月来购买发钗首饰的夫人小姐,屈指可数。
眼看即将关门大吉,王掌柜忽然连夜召集众人,说近日将格外忙碌,让大家都打起精神。
众人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家老伙计自是没有异议,可年轻伙计,不干了。
其中一胖男子,贼眉鼠眼,满脸算计,姓刘,率先嚷嚷:“不是说好,去向东家讨工钱吗?怎的又连夜召集?王掌柜,你莫非吃了回扣!”
“绝无此事。今日的宝翠轩,非比寻常,听我之言,定无差错。”
刘胖子却一脸不屑:“谁不知那胡人商队的珠宝,有皇家扶持,顾客如云?咱们宝翠轩的珠宝,往昔再珍贵,如今,也贱如泥土。还妄想起死回生?别做梦了!还是速速结清银钱,我家中妻儿,还等着吃饭呢。”
“刘胖子,平日东家待你不薄,你成亲时,还赠你娘子一套名贵婚嫁首饰,如今,怎的这般翻脸无情?”
“兄弟们,别听他吹嘘,说不准,是诓着我们多留几日,他们好卖了铺子,筹钱跑路呢!”
听刘胖子一嚷,一些无主见的年轻伙计,也开始犹豫。
“王掌柜,你……你速速给我们结清工钱……”
“想走的,都站在刘胖子之侧,仅有工钱,与二百文遣散费,其余愿留下,为宝翠轩效力者,忙过这几日,可领双倍工钱!”
“别说大话了,到时你们携款潜逃,我们到何处寻找?”
刘胖子扯着大嗓门嚷嚷,三名年轻伙计犹豫不决,最终站于刘胖子之侧。
余人心中虽有疑虑,但仍看在沈家百年老字号的面子,留下了。
刘胖子一行人领钱后,大摇大摆离去。
余下的人,王掌柜命其手抄宣传布告,明日卯时前,张贴于附近菜市场、人流量大的肉摊、调料铺等处,还说近日将格外忙碌,令众人多费心。
众人半信半疑。
毕竟大半年都没有生意,他们一闹着要走,便出新策,不知结果是好是坏。
最后还是按照王掌柜的吩咐,手抄一份,按其指示贴好,又早早来店中准备。
卯时三刻,陆续有人来问,皆是穿着粗麻布衣,面色蜡黄肌瘦,看似穷苦的普通百姓。
众人皆微惊,毕竟往昔光顾者,皆为名门贵族的夫人千金,至少也是生活富足的小姐,店里从未做过普通百姓生意。
然而,王掌柜早有吩咐,众人不敢怠慢,皆面带笑容的迎客进门,帮助其挑选所需珠宝。
全城十三家店,在申时一刻,所有珠宝皆售罄,连积压的陈年旧货,都卖完了。
王掌柜激动地打着算盘:“东家,光今日一日,便赚了三百两银子!虽与昔日辉煌时,日净赚一千多两相比,尚有差距,但总算不是负盈利了。”
“此法可行。”
沈行之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
这半年来,他绞尽脑汁,欲挽救店铺于水火,却无济于事。
谁知,此小花瓶随意吐出几张页子,便能使濒临倒闭的店铺起死回生,真乃神仙降世!
“可是东家,此法虽可行,但日久……”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珠宝毕竟非生活必需品,这些穷苦百姓,每人最多购一两支珠钗首饰,以充门面,不可能如世家大族的小姐太太般,隔三差五便来采买。”
“老奴亦是如此想。若我城的普通百姓,皆来采买,不出两月,可能就不会再来了。毕竟宝翠轩打折的珠宝,亦价值不菲,对她们而言,填饱肚子方为首要。”
这个问题,沈行之不是没想过,可是,目前似乎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他不由得,又想起那神奇的花瓶,若向其求助,不知是否有用?
沈行之略一思忖,写了张纸条,烧成灰烬,投入到花瓶里,又点了三支香扔进去。
如果里面真的有神仙,也许能拯救他于水火!
……
何悠悠睡得浑浑噩噩。
终于,昨天醒来时,看到外面台风停了,天空恢复了往日的晴朗。
路上行人寥寥,一片狼藉。
前几天,单位就发过通知,台风天可以暂停办公。
现在,又要早早起床当牛做马了。
何悠悠对着镜子,揉了揉黑眼圈。
为了那个渣男,把自己弄得面黄肌瘦,这么憔悴,实在不值得。
忽然,手机响了,是组长打来的电话。
今天是休息日,可为了生存,没办法,何悠悠只能接通。
“何悠悠,甲方那边很生气!”
“怎么了?我都是按照要求画的啊。”
“对方公司要举办一场古风晚会,要求你设计的古风珠宝,极尽华丽,你看看你画的,那么朴素!不想干,明天就别来了!”
组长的大嗓门,嚷嚷得她头疼。
“别别别,组长,我这就改,改到甲方爸爸满意为止!”
“今天下午六点前,交不出设计图,就去人事那里办离职手续!”
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何悠悠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可是设计系的高材生,年年拿奖学金,自己画的这套图,简朴中带着新颖,低调中又透着内涵,十分贴合对方公司的主题。
无奈,他们不识货啊!
非要张扬奢靡那种才行吗?
路过阳台,何悠悠无意间一瞥,看到花瓶旁边的那枚红宝石戒指。
她不由得走过去,将戒指拿在手中,仔细观察着。
戒托是金属材质,宝石整个晶莹剔透,无一丝杂质,一看就是上品。
仔细看,戒托内侧,刻了一个图案。
何悠悠拿出手机,拍照翻译了,发现是古文的“沈”字。
正疑惑,忽然,从花瓶里窜出一些黑色的东西,看起来,像是纸烧过之后,留下的灰烬。
紧接着,是点燃的三炷香。
何悠悠皱起眉头,烦闷的将她画的那套古风珠宝的图纸,揉成团,丢了进去。
小东西,你给我吐垃圾,我就让你吃垃圾!
扔完,何悠悠看着戒指,忽然有了些灵感。
要华丽,又不能压过人和服装的风头。
那就从设计和材质上下手。
之前的图,款式看着简单,但实际上都是暗纹,低调又尊贵。
既然想要明显的华丽,那么……
何悠悠拿出一沓A4纸,把戒指放在纸上,又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把房间的厚重的窗帘和门都关上。
戒指在灯光的照耀下,在黑暗中发出绚丽夺目的光。
真没想到,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戒指,竟然如此奢华名贵!
何悠悠顿时灵感如泉涌。
花了一下午时间,画了整整20张珠宝图。
有头饰、颈饰、手饰、佩饰等几大类,特地注明了,要以水晶、玛瑙、珊瑚、翠玉、珍珠及各种质地的宝石来制作。
这样就能符合甲方奢华尊贵的主题了。
把设计图发过去,没一会儿,组长打电话过来。
何悠悠心里一惊,该不会,这次又没通过,组长要大发雷霆吧?
直到电话快自动挂断的时候,何悠悠才按下接通键。
没想到,组长笑得像老巫婆:“何悠悠啊,这次的设计图,甲方很满意。等下周合同尾款打过来,给你包个大红包,哈哈哈!”
真没想到,这小小的戒指,作用这么大。
何悠悠这边正开心着,突然,收到了一条,让她笑容凝固的微信。
林辉恬不知耻地,把两人恋爱以来的花销,列了一张账单。
大到笔记本电脑、手机,小到两人一起吃的火锅、烤肉,甚至还有两元一瓶的矿泉水。
一共103458.73元,精确到分!
真是老太太进被窝,给爷整笑了!
何悠悠不想搭理这个神经病,接着,他又发了一条微信过来:“何悠悠,如果三天内,你不还钱,我会去法院起诉你。”
呵,感情只有他花的钱是钱,她花的就不是吗!
何悠悠也拿出纸笔,和支付宝、微信账单,把两人从认识第1天到现在的花销,都列了账单。
不过,也只是些吃饭、喝奶茶的小钱,共计31724.13元,拍照给林辉发了过去。
“何悠悠,没想到你这么斤斤计较,连二十块钱的奶茶,都要算上。”
“你好意思说我斤斤计较?你连两块钱的水,都写进去了,也不知道我怎么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吝啬鬼!”
“笑话,我辛辛苦苦挣的钱,还能便宜了你不成?你也就是长得好看点,每月拿3000多块工资,住的还是出租房,不像我女朋友,让我住大别墅、开豪车,每月给我两万块零花钱。”
“没想到,你还是个天生吃软饭的!”
“少废话,就算把你的花销也算上,你还欠我7万多块钱呢,三天之内还不上,法院见!”
林辉态度强硬,丝毫不念旧情。
他明知道,她每月的工资,只够付房租和生活开销,没有什么存款。
却还是让她在三天内,还他7万多块,故意刁难人!
真是庆幸,早点跟这个渣男分开,要不然,还看不到他这恶心的嘴脸!
可是,她要到哪里去凑这7万多块钱?
……
夜幕低垂,沈行之独坐书房,单手托腮,斜倚桌旁。
半年来,他没有一日能安睡,日夜都在为铺中生意忧虑。
近日,虽然生意渐有起色,可是,难题依旧重重。
他正闭目沉思,忽闻异响,猛然睁眼。
只见一纸团,自花瓶中跃出。
他拾起展开,其上绘有素银簪一枚,簪身暗纹交织,簪头镶有蓝宝石,显得尊贵而大气。
更奇的是,绘簪之纸,洁白无瑕,细腻光滑,胜过宫中御用的宣纸。
沈行之心下断定,此等华贵之物,定非凡间所有。
纸上所绘的银簪,虽非本朝的款式,却简约中透着巧思。
簪头之宝石,价值不菲,若制成银簪,不知普通百姓,是否喜爱。
沈行之心中暗自思忖,若能多得几样款式,他也能多些参考。
话音未落,花瓶中又弹出数个纸团。
沈行之大喜,急忙展开,小心翼翼地抚平。
这十余张纸上,绘有簪子、步摇、耳环、项链、颈圈等十余种珠宝,皆为前所未见之款式,新颖别致。
沈行之心知,此乃天赐良机。
他激动不已,取宣纸与毛笔,将这些珠宝一一临摹,稍作修改,便命工匠着手制作。
凭借多年珠宝行当的经验,他相信,这批珠宝,定能大受欢迎。
沈行之心中感激,遂在纸上写下感谢之言,揉成纸团,投入花瓶。
神仙如此相助,他自当有所回报。
思虑片刻,他从库房中,取出一对和田玉缠金丝手镯,以及两块金锭,投入花瓶。
这玉镯,乃是他不惜重金,从西域购得的珍稀玉料,自己亲自设计,亲自雕刻,一直珍藏未售。
如今,以此作为谢礼,以表感激之情。
何悠悠抱着手机,愁眉苦脸地呆坐着。
她打了十几个电话,一共才借到2000块。
朋友们跟她一样,都是普通打工人,也都没什么存款。
至于项目奖金,也要下周收了甲方的尾款之后,才能拿到。
三天内,要凑齐七万块,林辉真是要把人逼上绝路啊!
实在不行,就只有去贷款了,不过,那些网贷,大部分都不靠谱。
这下该怎么办呢?
正发愁时,忽然“咕咚”一声,紧接着,又是“咚咚”几声。
何悠悠循声望去,只见花瓶周围,散落着两个金灿灿的元宝形状的东西,还有两个圆形的东西。
何悠悠拿起仔细打量着。
那对玉镯子,似乎成色不错。
另外的两锭金元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还是实心的,那她可就发大财了!
“小花瓶啊小花瓶,看来,你不只能装垃圾,还能给我送钱呢。”
何悠悠自言自语。
正激动,从花瓶里又蹦出来一张纸,叠得方方正正。
何悠悠打开,上面用毛笔字,写着一些字,苍劲有力。
她用手机拍了照,翻译成现代语,大概意思是:
“你好,我叫沈行之……”
“你好,我叫沈行之,家族世代经商,奈何到了我这一辈,奸人当道,家中数十家店铺,濒临破产。幸好有神明相救,送来销售大法,和新款珠宝设计图,行之心中,十分感激,金锭子和玉镯,就当谢礼。”
何悠悠呆呆地看了三遍,才明白过来。
难道,这小花瓶,能连通另外一个世界?
要不然,为什么她丢进去的东西,都不翼而飞了,而且,它还能不断吐出其他的东西?
现在,又有这种古怪的信出现,难不成,这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小花瓶,真的是个宝贝?
若这金锭子是真的,那可真的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何悠悠急忙匆匆出门,台风天刚过,很多店铺都还关着门。
找了很久,她才找到一家金店,说明来意后,店员一脸古怪地看着她:“小姑娘,这金锭子,看起来有些年代了,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祖上传下来的,最近手头有点紧,想卖了换钱。”何悠悠回答。
“来路不明的东西,我们可不收。”
“放心。”
店员拿着一枚金锭子,进了后台,接着,店长出来,笑眯眯地说道:“小姑娘,你这可是999足金,要是卖的话,按今天的金价,给你60万吧。”
何悠悠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她知道金子价值不菲,可没想到,这一个小东西,竟然值60万?
那两个,不就值120万了?
这下,不仅能还清那个渣男的7万块钱,还能余下不少。
天呐,她不是在做梦吧?
店长以为她嫌少,连忙又说道:“你要是两个都卖的话,给你算130万,我们这也是小本生意。”
何悠悠愣了好一会儿,大脑才开始转动。
天呐,130万,按她现在的工资来算,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
她按耐住内心的激动,说道:“一口价,150万,行就行,不行的话,我再去其他店问问。”
“哎,等等。”
店长仔细看着那两枚金锭子。
要是打成金首饰,能多赚不少。
而且按市场价来讲,150万不算多。
“行,150就150,签了合同,我立马给你转钱。”
何悠悠激动之余,又把那一对和田玉缠金丝手镯拿出来,让店长帮忙估个价。
店长一看,眼睛都直了。
“这玉镯子质地细腻,色泽温润,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简直是上上品!不过,我不太懂玉的价格,但你要卖的话,一只100万还是有的。”
“一只100万?”
这个沈行之,可真大方啊。
两对镯子,加两个金锭子,350万,就这么轻松送给她了?
简直是财神爷在世好吗!
“小姑娘,你要是卖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人。”
“不卖不卖,这镯子,可是我祖传之物,坚决不卖。”
何悠悠摇摇头,小心翼翼地把镯子放进随身带的包里。
临走时,店长把她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说道:“小姑娘,你这镯子,如果是真品,那应该来自龙渊国时代,某个工艺精湛的珠宝商之手。”
“龙渊国?”
“这个国家,在历史上只存在了60年,所以正史没有记载,但据我看过的野史记载,龙渊国奸臣当道,送妖妃给皇上,狐媚惑主,将好好的国家,搅得乌烟瘴气。”
“是吗?”
“你们不关注,可能不知道,但我们做首饰,珠宝行业的,多少都有些了解。此国有一位天赋出众,手艺精湛的珠宝商,经他手制作出来的珠宝,堪称上上品,是我们现代工艺,都无法企及的,只可惜,龙渊国灭国后,这个珠宝商也没了消息。”
“那要是有他亲自画的珠宝设计手稿,或者是工艺说明书之类的呢?”
“难道你有?”店长眼前一亮:“小姑娘,你要是真有这些秘籍,完全可以在我们珠宝界,当老大!”
看到店长一脸激动,何悠悠心想,远在花瓶那一端的沈行之,难道真的那么厉害?
从金店出来,看着手机里银行卡的进账短信,何悠悠的大脑,一片空白。
台风天,她捡了一个破旧的花瓶,这个花瓶,向她吐出了两个金锭子,卖了130万,还有一对价值不菲的玉镯子。
这么离奇的故事,编成小说都没人信吧?
却实实在在地,在她身上发生了!
而且,给她送金子的财神爷,很有可能,是珠宝行业的祖师爷,要是能得他倾力传授,她这个默默无闻的珠宝设计师,岂不是可以一飞冲天?
回到家,她第一时间给林辉转了7万多块,又拿出纸笔,给花瓶写了一封回信。
那人称她是神仙,救了他的珠宝铺,可她倒是觉得,那个叫“沈行之”的人,才是她的财神爷!
她洋洋洒洒的,写满了一整张A4纸,大概就是,感谢他的金锭子救命,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提,她当牛做马,都会满足。
又附带一些,她给甲方做的营销策划案。
最后,是她的一些珠宝设计作品,请沈行之指教。
收到这些信的沈行之,颇有些意外。
指教?
没想到,神明的态度,竟然这么谦虚?
不过,新的珠宝设计图,和销售方案,倒是给了他一些灵感。
沈行之夜以继日,倾尽心血,将所有珠宝设计图逐一临摹修改。
改后的图纸和说明,他都细心标注了,扔进花瓶里。
又依神仙所赐的销售妙计,定下数条销售策略,心中暗自期盼其效。
果不其然,数日之内,销量激增,营业额亦随之水涨船高。
沈行之心中欢喜,却未料,祸患已悄然而至。
正所谓,树大招风。
你落魄之时,无人问津,如今富贵显赫,却有人心生嫉妒,不愿见你风光。
刘胖子与众伙计领了遣散费归家后,听闻沈家店铺,竟起死回生,于是,心生不甘,亲往探查。
只见宝翠轩门前人潮涌动,连偏远之地的店铺,亦客满为患。
刘胖子心生疑惑,心想,宝翠轩的账本,他曾偷看过。
近半年日销售,仅为个位数,有时甚至不开张。
沈行之倾尽家财,勉强支撑半年,眼看即将倒闭,怎会突然生意又火爆起来了?
其中必有蹊跷。
刘胖子遂召集跟他一起离开的三人,四人趁夜潜入宝翠轩,翻查账本。
一查之下,大吃一惊。
近几日,宝翠轩的单日净收入,竟有数百两之巨!
若算上城中城外十几家店铺,销售总额简直令人咋舌。
伙计中,有一个叫小多的,说道:“刘哥,咱们当初离去,是不是太过鲁莽,考虑不周?”
刘胖子反问:“你后悔了?你想回去,只管回吧,就是看沈行之还要不要你。”
小多忙道:“非也,刘哥,我既然随你离去,便不会背弃。我只是觉得,咱们曾为宝翠轩效力多年,如今店铺再次兴旺发达了,是不是也有我们的功劳?”
刘胖子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道:“你这傻小子,生意人个个精明,你去要,他们便肯给?不过,你的想法倒是不错,咱们为沈家效力多年,他们也该出点血了。”
言罢,他取出早已备好的毒药,溶于清水,涂抹于招待客人的瓜果点心之上。
心想,明天,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中招。
第二天一早,王掌柜如常开门迎客。
刚开始还没什么,可是,随着顾客增多,有人坐下品茶闲聊。
忽然,人群中爆发尖叫:“啊,她怎会流血?”
“她死了!”
众人惊恐,纷纷望向地上躺着的大娘。
紧接着,尖叫声四起,众人惊慌逃散。
王掌柜面色大变,急忙上前探查,发现大娘七窍流血,面色铁青,显然是中毒了。
但还有微弱的气息。
好好的,怎会中毒?
“快送她去医馆,兴许有救!”
在王掌柜的指挥下,两个伙计抬着中毒的大娘,朝医馆赶去。
正疑惑,一群带着刀剑的人闯入,领头者喝问:“谁是掌柜?”
王掌柜战战兢兢答道:“是我。”
“有人报官,说你店中给客人下毒,跟我们走一趟!”
“不,差爷,这其中必有误会。”
“误会什么?那老太婆不是倒在你店中吗?将店内伙计全部拷上,带走!”
打头的官差,凶神恶煞地下了令,王掌柜等人,便被带至官衙。
沈行之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在仔细研究神仙赠予的销售大法。
“我店里的伙计们,不可能给客人下毒,若那大娘真中毒了,只可能是在店外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到我店中才毒发。”
官差冷冰冰说着:“你们店里的东西,都被查封了,经过我们调查,发现你们店里给客人提供的瓜果点心,上面有剧毒,这回,你们可赖不掉。”
“什么?”
“究竟是你指使伙计给客人下毒,还是他们私自下毒,有待调查,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沈行之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临走时,将花瓶和毛笔砚台揣在怀中,希望到时,能向神仙求得脱身之法。
……
何悠悠收到沈行之传来的图纸,便打开细细研究。
你还真别说,虽然隔着几千年,沈行之的设计理念和细节,却不比现代人差。
而且,一些珠宝制造的特殊手法,是她在学校里也没学过的。
原来花瓶那端,就是行业祖师爷,要是认真学,她这辈子,就不愁饭吃了!
何悠悠激动的把图纸收起来,忽然,电话响了,是林辉打来的。
“何悠悠,借这7万块钱,费了你不少劲儿吧?”
“拿了钱就赶紧滚,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林辉不屑道:“就算你讨厌我,我也得说,何悠悠,忘了告诉你,我已经给你的房东打电话了,很快他就会把你扫地出门!”
“林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你不薄吧?我没计较你劈腿,你竟然如此绝情?”
“谁让你骂我女朋友的?只要能让她消气,你受点苦怎么了?”
林辉冷笑。
有奶便是娘,虽然他现在的女朋友长得丑,脾气也不好,可是舍得给他花钱,就够了。
“呵,看来我还要感谢那个恬不知耻的丑八怪,让我早日认清你这个渣男的真面目!”
何悠悠讽刺道。
“何悠悠,你说谁是丑八怪?”
电话里,传来那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吼叫。
何悠悠毫不在意:“7万多块,我已经给了,房东要赶我走也无所谓,老娘现在有钱了,可以全款买下大别墅,林辉,到时候别惊掉你的大牙。”
“何悠悠,你有多少存款我不知道吗?别在这吹牛了,很快,房东就要把你赶走,你要睡大马路了!”林辉嘲讽地说道。
月薪3000多块,还想买大别墅,简直做梦!
“宝贝别生气,我已经狠狠骂过她了,放心,老公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林辉用以前哄她的语气,哄着那个丑女人。
何悠悠按下挂断键,心里就像吃了只苍蝇那么恶心。
过了一会儿,房东真的给她打了电话,要求她三天之内搬走。
好个林辉,竟然真的这么绝情!
台风已经彻底过去,天空恢复了晴朗。
官方也派出了救援队,有序的清理街上的杂物。
行人也陆陆续续多了起来。
何悠悠打开手机,在某房屋交易网站上看了一会儿,选中了一套房子。
她把电话打过去,对方表示店铺开门,欢迎她光顾。
何悠悠匆匆赶过去,看她身上穿的衣服皱巴巴的,店员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这里的房子,不接受贷款哦。”
“我全款买。”
店员吃惊地上下打量着她,将信将疑地将她请到屋内。
何悠悠看中的那套房子是个一居室,面积虽小,但小区地段好,交通方便,属于市中心商圈的核心位置。
而且,整个小区的房子,开发商都已经简单装修过了,带一些基础的家具家电,随时可以拎包入住。
如果她以后结婚了,要跟男方搬去大房子住,那这套房子租出去也好租。
问清大致的情况后,何悠悠便交了定金。
下午的时候,去办了相关手续,交清尾款,当天晚上就搬了进去。
宽敞明亮的大房子,比那小小的出租屋,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更重要的是,房本上,写的是自己的名字。
再也不会有人,随随便便让你搬走了。
何悠悠稍微收拾了一下屋子,拍了几张照片,发朋友圈,还配上一张房产证的图,户主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
不一会儿,林辉的电话打了过来。
何悠悠懒得接,他又发了好几条微信:“何悠悠,原来你真的买房了啊?”
“还了我的7万多,竟然还有钱买房?应该是贷款吧?”
“而且,你应该买在郊区吧?毕竟,市中心的房子那么贵,你这个穷光蛋,可买不起。”
何悠悠发了小区定位过去:“不好意思,市中心,一环,全款。”
“还有,都分手了,你能不能不要像苍蝇一样围着我转?真的很恶心。”
这回,林辉发的是语音。
而且语气酸溜溜的:“你吹什么牛?我看,你这房子,就是租的,房产证是p的图吧?每月工资3000多,还打肿脸充胖子,撒谎说买房了,真是不害臊!”
下一条,是季雨儿发来的语音:“何悠悠,你是不是看林辉选择了我这个白富美,你心有不甘,所以用一张 p图的房产证,想挽回他?我告诉你,别做梦了!你再使什么手段,他也不会离开我的。”
呵呵,林辉只是一坨屎而已,季雨儿竟然把他当个宝,还以为别人都跟她抢着吃,真是可笑!
她懒得理这俩人,丢掉手机,仔细看着花瓶。
虽然外表破旧,通身朴素,没什么特色,可这不起眼的小东西,竟然是她的福星!
不仅拯救她于水火,而且,还帮她联通了珠宝行业某个祖师爷级别的人物!
她拿出手机,拍了花瓶的照片,在各个app上拍照识图,一无所获。
只有某些购物软件上,有类似的花瓶售卖。
不过,这些都是现代制品,跟她手里这个,应该没法比。
在被台风吹到她手里之前,它属于谁?又经历了什么呢?
不管以前如何,以后,这神奇的花瓶,就是她的了。
何悠悠亲了花瓶一口,找了个精美的收纳箱,把它装起来。
可是忽然,从花瓶里,丢出来一张方方正正的纸。
何悠悠展开,用手机拍照翻译了,发现沈行之写的是,有人在他店里下毒,中毒的人昏迷不醒,他被抓到大牢里了。
何悠悠略微一想,便明白了。
上一封信上,沈行之说,他的珠宝店起死回生了,生意比之前好了太多,想必肯定遭同行嫉妒,有人下黑手了。
但既然是陷害,就没那么容易出来。
况且,他们对受害者中的是什么毒,用什么解药都不清楚。
她又没去现场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救那人。
何悠悠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于是回信:“沈行之,如果县太爷问你,是不是你,或者你店里的伙计下的毒,你也不要急着否认。”
“毕竟,你们店里伙计那么多,人多眼杂的,保不齐谁被收买了。”
“你就说,人在你店里中毒,你有责任,愿意负担医药费,及后续的赔偿。”
“只要大家看到你作为老板的态度,就会对你们的店,更加信任。”
“之后,只需要暗中调查,揪出幕后黑手即可。”
她先写的简体,然后用手机拍照,转成繁体,又抄了一遍,才投到花瓶中。
被关在大牢里的沈行之,正抱着花瓶焦急地等待,也不知道神仙能不能看到他写的求救信,能不能想出办法来救他。
没想到,等了一会儿,还真的收到了一封回信,依旧是洁白细腻的纸张。
看了之后,沈行之恍然大悟。
不愧是神仙!
此法虽不能立即揪出幕后黑手,但却能将他和店里的伙计先救出去,以保证店铺的正常运转。
再者,周围的百姓,也可以看到他们宝翠轩的负责和承担。
此法甚是有用。
于是,沈行之便依着何悠悠的法子,表明态度,交了巨额罚金,带着一众伙计回了沈家。
沈行之将众人召集起来,说道:“各位,有些年长者,在我沈家工作数十年之久,年轻伙计也任劳任怨,从无二心,我沈某人都看在眼里,绝不会亏待各位。”
“东家待我们不薄,我们必定竭尽全力,为沈家效劳。”
“那大娘在我店中骤然晕倒,我赔了许多医药费,方将此事摆平。”
王掌柜厉声道:“东家,咱们一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来,还我们店铺的清白!”
沈行之略一沉吟:“幕后黑手固然可恨,但既然事情已过,我沈某人,便不再追究。”
王掌柜咬牙切齿道:“可是东家,那人害我们背上下毒的恶名,整个宝翠轩的伙计工匠,都跟着蹲大狱,难道,就此放过他吗?”
沈行之用眼神示意他:“此事揭过不提,以后各位,只需如往常一样,竭尽全力为沈家效力,工钱待遇,自是不会少。”
这是神仙教他的法子,表面上不追究,暗地里,偷偷派人调查。
那人一放松警惕,定会露出马脚。
待到那时,将他抓住,直接扭送官府,以防他再害人。
众伙计听后,都表示愿意尽心为沈家效力。
沈行之这才放宽心,又命工匠按照新图纸,赶制新款式珠宝。
可是经此风波,店里的生意大受影响。
刚刚积累起来的好名声和信誉,此时基本清零了。
一连三日,都无人问津,伙计们个个垂头丧气,比之前还萎靡不振。
沈行之看着堆满仓库的珠宝,微微叹了口气。
幕后黑手,早晚都要揪出来,当务之急,是先恢复店里的销量。
他虽是生意人,可却不能将赚钱,作为唯一目标,更要积累信誉,留住长期的顾客。
如此,店铺方能持久运转。
然而,他想了很多办法,都无济于事。
哪怕贴上“进店即送精美耳环一副”,也无人敢踏足。
这下,可难办了。
于是,他只能又写了纸条,投入花瓶中。
还投进去两块金饼。
花瓶那一端的何悠悠,正在发愁。
上次沈行之给的金锭子卖了150万。
除去给林辉的7万多,又花了140万买了房。
就剩2万多块了。
据小道消息说,公司最近打算辞退她。
她现在的工作是珠宝设计师,经常因为一些设计方案被骂得狗血淋头。
要知道,在学校她可是年年拿奖学金,作品都被选为优秀设计,代表学校去省里参加展出。
没想到,出了社会,竟然不被认可,她自认自己的设计稿没问题,是那些人没眼光而已。
现在公司要开除她也好,省得她一身才华无处施展,整天憋屈地讨生活。
可问题来了。
这两年不仅是他们行业,整体经济都不好。
如果真的被辞退了,一时又找不到工作,这几万块存款能撑多久呢?
正在发呆,忽然,花瓶旁边,“咚咚”几声。
她扭头看去,就见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和两块圆圆的东西落在花盆边。
捡起一看,竟然是金饼。
不会吧,不会吧,行业祖师爷又给她送钱了?
这多不好意思啊!
何悠悠心里想着,下一秒,就拿出电子秤,称了一下。
一块金饼有250克,两块就是500克,整整一斤。
按这几天的回收金价,600元一克来算,500克就是……30万!
按她现在一个月工资3000块来算,要整整100个月,也就是8年多,不吃不喝,才能攒够这30万!
老天爷啊,这简直就是再生父母!
何悠悠激动地把金饼擦干净,放进包里。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沈行之这么大方,她也要帮他解决燃眉之急才行。
打开那张纸,信上写,沈行之和家里的伙计,从狱里出来了,可是,生意却大受影响。
想来也是,他们开门做生意的,最怕遇见这种事。
就算你是清白的,顾客也未必会再踏足你的店铺。
更何况,最近的顾客都是新客,不像之前世家大族的小姐,经年累月在他家买,用户粘度高。
何悠悠平时除了设计珠宝,也会帮甲方想一些营销策划案。
以前某些品牌,遇到黑料,都会紧急公关。
可沈行之那边是古代,没有电视,也没有手机,只能靠张贴布告,或者口口相传。
何悠悠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一条妙计。
立马给沈行之回信,同时感谢他送的金饼。
“沈行之,你的慷慨,真是让我感激不尽。”何悠悠在回信中写道,“我已经想出了一个计划,或许,能帮助你的生意,恢复往日的繁荣。”
她详细描述了自己的计划,包括宣传标语,形象代言人,以及如何利用现有的资源,来吸引新顾客。
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放入花瓶中,期待着沈行之的回音。
沈行之抱着花瓶,焦急地等待着,时不时地往花瓶里窥视一眼。
终于,他等到了期盼已久的回信。
他急忙展开信纸,只见何悠悠用繁体字写道,让他找那天晕倒在店里的大娘,当“代言人”。
“代言人是何物?怎从未听闻?”
沈行之小声嘀咕着,继续往下看:“让大娘站在店前,佩戴宝翠轩的珠宝首饰宣传,同时,将宣传之语,印于扇面、伞面,甚至绣于帕上,作为礼物,免费赠予众人。”
沈行之蹙起浓密的眉头,此法可行吗?
中毒的大娘,身体已恢复,若他以重金聘请,应不难。
但将宣传之语印出,免费发放,这些办法,闻所未闻。
若他花钱宣传,却收效甚微,岂不多添一笔开销?
信中还附有一些宣传标语,如:
“翡翠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沈氏步摇,一戴添娇。”
“爱她,就带她来宝翠轩。”
……
沈行之看后,觉得此法甚是奇特,就是效果,不知怎样。
忽听王掌柜来报:“东家,前些日子,刘胖子带几个伙计,闹着要走,后见咱们店生意好转,又在店前徘徊,今日又鬼鬼祟祟地,在宝翠轩门口张望,我一喝问,他面色慌张,拔腿就跑,我瞧着有些蹊跷,便让人将他擒来,您要不要审问一番?”
王掌柜顺便将那日之事,复述一遍,沈行之听后,微微蹙眉:“此等见利忘义之徒,若生意好时,来凑热闹,尚可理解,如今生意冷落,顾客稀少,他怎还会再来?莫不是下毒之事,便是他所为?”
“我听闻有贼人偷窃之后,还会回原处查看,若他潜入宝翠轩下毒,现回来探查情况,倒也说得过去。”
“将人带来,我要好生问个明白。”
“是,东家。”
王掌柜命人将刘胖子押来,他扑通一声跪地,一脸惶恐:“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行之还未问话,刘胖子便开始胡言乱语。
沈行之目光冷冽:“刘胖子,莫非下毒之事,真是你所为?”
王掌柜凶神恶煞地瞪着他,刘胖子吓得浑身颤抖:“不是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行之端起桌上的青瓷杯,不紧不慢地品着茶,最后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刘胖子吓得一激灵。
沈行之冷声道:“前几日,官差还派人来说,若抓到下毒之人,定要将他十个指甲拔光,浸在辣椒水中,好好泡上几天,好让他知道,毒害他人的后果,如今……”
“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
刘胖子拼命摆手,忽然从他袖口里,掉出一物。
王掌柜捡起一看,是牛皮纸叠成的小包,内装红色粉末,看起来十分诡异,绝非善物。
沈行之眉头紧锁:“咱们这非衙门,无审犯人之权,不如将他押至县衙,让官爷好好审审,大狱里的官差,可没咱们这么好说话,若下手重了,缺胳膊少腿的,那也怪不得咱们。”
沈行之的声音冷若冰霜,吓得刘胖子面色惨白,一下瘫在地上:“东家,东家,求你救我。”
“救你?你若无罪,何须我救?”
“我……我……”刘胖子“我”了半天,最后朝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都怪我贪小便宜,前几日宝翠轩生意恢复,有个胡人小厮找到我,给了我一包东西,和一些银钱,让我偷偷将药粉,下到宝翠轩,制造些事端,我一时鬼迷心窍,就……就答应了。”
沈行之扯回被他拽着的衣服,冷声道:“先把他捆了,关进柴房,今日之事,一个字都不许外泄。”
“东家,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处置我……”
王掌柜令人将刘胖子押走,又对沈行之道:“东家,刘胖子是抓住了,可他背后的胡人……”
“前几日,咱们店生意兴旺,怕是挡了他们的财路,如今下毒不成,他们定会想其他法子。”
“老奴也是这么想的,但那胡人商队,背靠朝廷,就算抓到把柄,他们可能也会推个小奴才出来顶罪,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沈行之瞥了眼柴房的方向:“此事,容我细细思量,对了。”
沈行之将何悠悠想的法子,大致说了一下,王掌柜也是一头雾水:“东家,我从十几岁开始,在咱们沈家当学徒,到现在一把年纪了,这几十年间,从未听说过如此宣传之法。”
“此法确实古怪,不过,咱们宝翠轩近几日,依旧门可罗雀,毫无生气,反正也没其他办法,倒是可以先用着试试。”
王掌柜微微颔首:“是。”
“材料皆用真丝。”
“什么?真丝可是价值不菲……”
“正因其价值昂贵,寻常百姓平时买不起,偶然得到,才会珍而重之,上面所印的标语,才能流传久远,若用油纸绢纸之属,不耐久存,一旦损坏,谁还会记得我宝翠轩?”
“老奴明白了,听闻近日,将有大雨,老奴即刻命人连夜赶制,待雨至之时,于宝翠轩门前,过往百姓人手赠伞一柄,届时,整条街皆为我宝翠轩之免费招牌,此情此景,定能引人瞩目。”
沈行之想象着那画面,忍不住微微勾起薄唇:“未曾想到,神仙之法,竟有如此妙用,若店铺能再次恢复往日之繁荣,我定当备上厚礼,以表谢意。”
……
何悠悠将信投入花瓶后,便揣着金饼出门了。
为了避免引起怀疑,她没有去上次那家金铺,而是就近找了一家,依旧声称是祖上传下来的,手里缺钱用,才拿来变卖。
收到钱后,何悠悠特地买了些自己喜欢吃的水果,又买了一台能超长待机的大屏手机,和电话卡,这才不紧不慢地往家赶。
刚出电梯,就见一群身高马大的男人,围在她家门口。
她脚步一顿,拐进旁边的楼梯间。
这群人不会是小偷吧?
若此时贸然与他们争执,她一个弱女子,对几个男人,肯定讨不到什么便宜。
何悠悠拿出手机,偷偷对着那群人录了像。
他们在何悠悠家门前转了几圈,试图开锁,但密码输入错误,无法进门,于是他们便离开了。
何悠悠等了一会儿,确认他们已经走远,这才进了家门。
搬进来的那天,她特地给门换了密码锁,而且是带摄像头功能的,能清楚地拍到那些人的脸,再加上,有开锁失败的记录。
何悠悠立即把这些证据整理好,报警。
可是电话还没打出去,林辉的信息先发了过来:“何悠悠,没想到你还真的拿140万全款买了房子,你哪来的钱?”
“你调查我?”
“这你别管,你先告诉我,你的140万哪来的?加上还我的7万多,就凭你的工资,不可能攒这么多钱。”
“还是那句话,跟你无关,你如果再缠着我不放,我报警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被大老板包养了,你也就长得漂亮点儿,靠这张漂亮的脸蛋儿赚点钱,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何悠悠看着林辉的信息,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
她知道,和这样的人讲道理,根本无济于事,但她决定不再忍让,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底线。
“林辉,不要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为了钱,什么都可以抛弃,我的钱,清清白白,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来路。”
何悠悠按下发送键,将信息发了出去。
林辉的信息再次发来:“胡说,我那是为了爱情!还有,你竟然给门换了密码锁,你那屋里有金山银山吗?有必要锁成这样?”
“原来刚才那群男人,是你找来的?他们试图开我家的锁,进我房间,林辉,你已经侵犯我的隐私了,我会报警,后果自负。”
何悠悠说完,便挂了电话。
没想到,林辉竟然查到了她的住处。
这房子又不是租的,随时都能搬走。
以后她还要长久的在这里住下去,此事不解决,永远都是个大隐患。
何悠悠立即去附近的警局报了警,很快,林辉被传唤过来。
在警局里,林辉一见这架势,立马怂了。
他试图解释自己的行为,但何悠悠把手机录的一群男人开她家门锁的视频,还有密码锁密码输入错误,自动报警的记录,都拿了出来。
面对确凿的证据,林辉最终承认,造谣何悠悠被大老板包养,和找一群人去她家开门,都是他干的。
按照规定,造谣生事,私闯民宅,要被拘留,但林辉给季雨儿打了电话,交了些保释金,就毫发无伤地出去了。
警局门口,季雨儿靠在那辆耀眼的保时捷上面,一脸冷笑:“何悠悠,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一个月薪3000块的打工妹,到哪去弄全款100多万?就算没有被包养,你这钱的来路,肯定也不正当。”
“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以为有钱就能挽回林辉,这么优秀的男人,只能是我的。”
林辉搂住季雨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宝贝,别跟这种人浪费口舌,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林辉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何悠悠好几眼。
他心里暗自嘀咕:“何悠悠如果没有被包养,那她是从哪里弄来的这100多万呢?我一定要弄清楚!”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古色古香的图书馆,何悠悠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
她何不试试,在这里,找找关于龙渊国的资料呢?
之前在手机上搜索“龙渊国”和沈行之的名字,什么都没有找到。
既然网络上没有记载,那图书馆里,说不定有呢。
她找了几本厚厚的野史,一一翻过去。
还真的在某一页的角落里,找到了这个鲜为人知的国家。
龙渊国,存在于距今3000年的中原地区,本来国泰民安,民丰物阜,却因奸臣当道,送妖妃入宫,狐媚皇上,将国家弄得四分五裂,只存在了60年,就灭国了。
而这短短60年历史中,出现了一位技艺精湛、天赋异禀的珠宝商,正是沈行之。
他继承的沈家百年珠宝店,本来生意红火,却因胡人商队跟朝中奸人勾结,抢了沈家的大半生意。
后来,沈家逐渐没落,在两年之后的战争中,被踏为一片废墟。
而沈行之,为了掩护仓皇出逃的龙渊国皇帝,身中数箭而死。
沈家独门技艺金银错、推垒牵丝等工艺,也在战火中失传了。
她合上书,感慨万分。
若沈行之没死,哪怕有他留下的手稿或文字说明,我国的手工珠宝制作手艺,都不会发展的如此缓慢。
而且,沈行之竟然是中箭而死……
突然,“啪”的一声,何悠悠一个没拿稳,厚厚的书掉在地上,引来其他读者侧目。
她连忙把书放回原处,背着包离开了图书馆。
回到家后,何悠悠呆呆地望着花瓶,心里想着。
从沈行之给她的回信来看,他是个风度翩翩的优雅男子,而且,是珠宝行业的祖师爷。
不管是设计,还是制作工艺,放到现在,都是遥遥领先的。
这样的人才,却死于非命,真是太让人唏嘘了。
不知道花瓶另一端的沈行之,此刻在干什么。
突然,一本小册子,从花瓶里弹出来。
她打开,发现这是沈行之亲手写的,珠宝制作方法。
她翻开看了,里面还有一些,沈行之亲手绘制的设计图。
整体看起来,跟现代的有些差别,而且细节处,处理得更到位,手工技艺,也更加细致。
她从头到尾,仔细翻了一下,不由得感叹。
沈行之不愧是珠宝界不可多得的大佬!
就这一本薄薄的册子,就记载了她大学四年所学,甚至还有其他一些,市面上没有的东西。
还有沈家独门绝技,金银错的制作方法。
何悠悠翻箱倒柜的,找出一根铁丝,分成两长两短,按照小册子上记载的试了一下。
发现果真是失传已久的金银错!
不说其他的,光是这项制作工艺,就是多少珠宝人想还原却不得的!
这下好了,她真的成了沈行之亲传的弟子了!
接着,她还发现了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和一只步摇。
沈行之写道:“多谢神仙出手相救!”
“你提供的宣传标语,我都按信上所写,印好分发给百姓了,没想到,效果甚好!我店里,又恢复了如往常一样的客流量,此为谢礼。”
“此步摇名唤翠羽轻,是用翠鸟自然脱落下来的羽毛,加上玛瑙、宝石点缀而成,希望你会喜欢。”
何悠悠拿起步摇,仔细观察了一下。
这款步摇,以精细的金丝为骨架,巧妙地编织成一朵盛开的莲花。
莲瓣是翠鸟的羽毛,莲花的中心,镶嵌着一颗玛瑙。
步摇的两侧,垂挂着几缕细长的流苏,它们由细小的玛瑙和翠鸟的羽毛交织而成,看起来华贵又大气。
这只古董步摇,放到现在,几千万都买不到吧?
不仅仅因为它是古董,更因为,已经失传的沈氏独门制作技艺,让这只簪子的价值更上一层楼。
沈行之这也太大方了吧!
何悠悠立即把自己的长发盘起来,插上步摇,左看右看,又用新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和视频。
随着角度,和光线的变化,翠鸟的羽毛,栩栩如生,玛瑙也散发出熠熠的光彩。
接着,她给沈行之写了一封回信。
“这方方正正,像砖头的东西,是手机,在我们这朝代,两人不用见面,也可以通过它联系。”
“你先拿着,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你按一下绿色的键就行。”
“然后,你找到手机桌面上的相册,点开,里面有你送给我的步摇的照片和视频,我很喜欢,谢谢你。”
然后,何悠悠又手绘了一张手机的使用说明书,详细到怎么开机,怎么解锁,怎么点开视频播放,怎么返回,一步一步,像教小孩子那样,写的十分详细。
然后把这些东西,和刚买的香蕉、苹果,还有一个大榴莲,一起丢到花瓶里。
希望,他会喜欢这些礼物。
这几日,店中生意,渐渐恢复如常,王掌柜每日傍晚,都满面春风的,来给沈行之汇报当日所得。
“东家,今日收益较昨日,又多了三十余两,细数这几日,每件首饰的盈利,已至三成,比以往的两成多要高一些。”
“看来,神仙所授之策,确有奇效。”
“诚然如此,然而……”王掌柜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沈行之见状,连忙道:“有何疑虑,直言无妨。”
“给我们供货的玛瑙商、玉石商,就像商量好了似的,都在今日下午,遣书来告,从明日起,将不再为我等供货,甚至连垒金丝,也不再供应。”
“沈家乃百年老字号,与这些商家交往数十年,他们怎会突然断绝供货?此中必有蹊跷。”
“东家所言极是,我已派人打探,据悉,是有人以其家人性命相要挟,迫使他们不得再与我等合作。”
沈行之黑眸微眯:“怕又是那胡人商队从中作梗。”
“若无此原材料,纵使我等技艺精湛,亦难以为继,店中存货仅够支撑两三天,接下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