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君不知相思意》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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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君不知相思意》简介

    小说讲述了凡间女阿芷与上神凌贯舟之间的情感纠葛。

    阿芷本是凌贯舟从山匪手中救下的凡间孤女,凌贯舟疼惜她,助她读书经商,自立门户。然而,当阿芷表明爱慕之心后,凌贯舟骤然翻脸并消失五年。五年后,凌贯舟要迎娶花神之女,阿芷决定放下,让族老为自己找个男人。族老介绍了屿山,屿山愿意入赘,阿芷同意了。

    在阿芷筹备婚事期间,凌贯舟和花神之女白知晓先后前来劝阻,但阿芷心意已决。成婚当日,凌贯舟再次出现,对阿芷的出嫁表示不满,阿芷则坚持要嫁,并表示已放下对凌贯舟的感情。最终,阿芷在林娘的牵引下走向喜轿。

    

《愁君不知相思意》小说

愁君不知相思意正文阅读

    

    我是上神凌贯舟从山匪手中救下的凡间女。

    他疼我一介弱女子在这世间孤苦无依。

    三年来,助我读书经商,自立门户。

    却在知晓我爱慕他的瞬间。

    骤然翻脸,消失五年。

    在他决定迎娶花神之女为妻那日。

    我笑着对村子里的族老说:

    “也帮我找个男人吧。”

    1.

    “什么?你、你不等贯舟了?”

    我的话一出口,族老甩下拐杖,惊讶地看着我。

    我把凌贯舟送来的喜糖,放在族老桌上,微微一笑:

    “他娶妻了。”

    “新娘不是我。”

    族老愣皱起眉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贯舟疼了你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意乡亲们都看在眼里,他怎么可能会娶别人?”

    我轻笑出声:“我也不愿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

    他娶别人,不要我了。

    杏花村的风吹得人心寒凉,我裹紧身上的皮袄,还是觉得好冷好冷。

    族老叹了口气,拿起喜糖。

    “好,你且回去等着,族老一定好好帮你找。”

    “谢谢族老。”

    我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夜里,天上忽然下起暴雨,淋湿了院中的衣物和庄稼里的粮食。

    我踩着泥水来回奔走,一趟趟将东西收进院子。

    从前凌贯舟捏一通法诀就能搞定的事,我花了一整夜。

    心里委屈得想落泪。

    天色大亮,我躺在放了姜片的浴桶中,想起八年前初见凌贯舟的画面。

    那年,曹县大闹饥荒,父母带我一路向南,寻求天子庇护。

    不幸路遇山匪,双双死亡。

    我从林中捧着果子归来时,恰好撞上准备离去的山匪。

    他们挥刀向我,惊扰林中燕雀。

    意料之中的痛意没有传来。

    凌贯舟一身白衣,如嫡仙般腾空出现,救我于水火之中。

    “不过是个小孩,这都不肯放过。”

    山匪怒了,使劲浑身解数砍向凌贯舟。

    他轻轻一指,那些刀棍全部落地。

    山匪落荒而逃。

    我张着嘴,呆呆地喊了声:“仙人……”

    他轻轻一笑,嗓音如山间清泉润人肺腑。

    “小姑娘,你还有家吗?”

    我想起爹娘死去的惨状,红了眼眶。

    “没有了……”

    他的手轻轻地抚上我的发梢,将我抱起。

    “别哭,哥哥给你一个家。”

    他将我带到杏花村,用仙法编织了漂亮的院子。

    我成了杏花村村民,再也不用过着食不果腹,风餐露宿的日子。

    三年来,他教我习字,念书,为人道理。

    第一年,我把村中秀才比了下去。

    第二年,我在城里开了铺子,卖起了杏花糕。

    第三年,我的杏花糕远销各地,我成了女富商。

    每每这时,他总笑着轻抚我的头说:“阿芷真是一个厉害的女娘。”

    他看似清冷,却对我格外上心。

    他说自己第一次养小姑娘,怕养得不好,望我见谅。

    他不知凡间女子是如何过活的,花了许多时日向族老讨教。

    他常为我忧心,怕我一介弱女子在这艰难的世道受欺负。

    我的喜怒哀乐,他全都放心上。

    他像我前行路上的指明灯,给我无限力量。

    又像一座可供休憩的港湾,给我宽厚胸膛。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爱慕他这件事,藏了整整三年。

    杏花酒大卖那日,村子里摆了整整二十桌宴席。

    我喝多了,醉醺醺地望着他,只觉这世间再没有比他更好看的男子。

    那日,我将藏了三年的爱意宣之于众,脱口而出。

    “凌贯舟,我喜欢你!”

    灿烂星河中,他的双眸蓦地放大,亮得像颗星星。

    周遭响起热烈的呼喊声,欢快又欣喜。

    我看见他原本温润如玉的脸色骤然冰冷,寒若冰窟。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扭头离去,隔日更是不见踪影。

    我知他是神仙,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却也止不住担忧。

    我也同时懊恼,怎么喝醉了就管不住嘴,将这桩暗藏的心意大肆宣扬。

    我和他,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凡人怎可爱神仙?

    可我不愿放弃。

    族老说,爱一个人无关身份。

    他站在那,我便爱他。

    我在杏花村等了五年,守了五年,日日勤勉,不忘课业。

    他的屋子,我也日日打扫。

    村子里的乡亲们都看在眼里,劝我放弃。可我打心底觉得,他一定会回来的。

    我等啊等,盼啊盼,终于有一天,等来了他的消息。

    “他要同我成婚了,听说你是他在凡间随手救下的姑娘,来给你送份喜糖。”

    腾空出现的这女子巧笑倩兮,像个花中精灵。

    凌贯舟自她身后走出,将喜糖放入我怀中。

    “你阿爹阿娘临死前以命相求,让我务必护住你。”

    “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在教养。”

    “我即将成婚,该来知会你一声。”

    喜糖散落在地,飞溅四周。

    妹妹。

    我才明白,隔着这份爱的从不是什么云泥之别的身份。

    是他从始至终,对我无半分男女之情。

    那日,他和那位叫白知晓的花神仙子牵着手腾云离去。

    我弯下腰,慢慢捡起地上的喜糖。

    每一颗糖上,都沾了泪。

    冬日的天亮得比平日早。

    族老一大早便来敲我家门。

    “阿芷啊,男人还要不要了?”

    我点点头,说要。

    爹娘在世时便常对我说。

    长大一定要寻个知冷暖的贴心人,过安稳的一生。

    凌贯舟听爹娘的话,照顾了我三年。

    现在我长大了,也该听爹娘话了。

    “隔壁村有个白面书生,样貌极好,是个入赘的好苗子。”

    只有样貌,能管什么用?

    我本想拒绝,却在开门那一刻将话咽了回去。

    族老背后站着的那人,生得一副翩翩君子相,身着洗得发白的麻衣,干净又平整。

    他给我的感觉,像一幅沁人心肺的山水墨画,望之心生安宁。

    “你想要入赘?”

    那人愣了愣,向我鞠了一躬,声音干净清透,带着一点水汽滋润过似的微哑,分外撩人。

    “族老同我说了,只要愿意入赘,你便会请人来给我娘瞧病。”

    我挑起眉头,看了族老一眼。

    族老将我拉到一旁,小声地说:

    “这是隔壁村张大娘十年前捡回来的养子,听说捡他的时候还碰上了狼群,好在那群狼不知为何全部跑开了,张大娘这才从山上将他活着带了回来。”

    “如今张大娘病入膏肓,我瞧着这孩子日夜抄书都凑不齐药钱,便想着带他来给你瞧瞧。”

    我点点头,望着不远处那道乖顺的身影。

    “倒是孝顺。”

    “行,那便入赘吧。”

    族老欢喜,取走了我的八字,领着那名男子火急火燎离去。

    那男子走前,往我手上放了一缕银色的毛发。

    他说,他叫屿山。

    这是他的头发,送给定情之人。

    我虽疑惑他分明一头墨发何来这一缕银发,却还是寻了个香囊将这缕毛发仔细安放,别在腰间。

    族老向杏花村的村民宣扬了我的婚事。

    当晚,凌贯舟凭空出现。

    他大手一挥衣袖,怒视我:“胡闹!”

    我不知他为何生气,却还是客气地将包好的喜糖往前一递。

    “哥,吃糖。”

    八年来,我从未喊过凌贯舟哥哥。

    可那日他也言明了,自己只是我哥哥。

    妹妹成婚,是该请哥哥吃糖的。

    不仅如此,我还微微一笑,亮着眼睛对他说:“哥,我成婚那日,你和嫂嫂来杏花村代替爹娘,接受我与夫君的跪拜吧。”

    夜里寒凉,稻花香伴着冷风吹拂。

    凌贯舟的白衣轻轻飘扬。

    他冷着脸咬紧牙关,从口中吐出一个沉重的“好”字。

    再次消失,无影无踪。

    隔日,成衣店的绣娘来为我量制喜服。

    我喊了个人去隔壁村寻屿山,让他将张大娘的尺寸带来。

    我没了爹娘,他的娘以后便是我的娘。

    空隙间,一阵桃花香自远处飘散而来。

    片片花瓣化作一道人影。

    白知晓踩着桃花朝我走来,声音婉转,透露出一丝关心。

    “阿芷,贯舟都同我说了。”

    “成亲之事岂非儿戏,你我同为女子,他让我来劝劝你。”

    我一怔,皱起眉头淡淡开口。

    “我的婚事是族老仔细挑选的,也合我心意。”

    “嫂嫂和哥哥大可放心。”

    她不依,非说我在赌气。

    “贯舟都同我说了,你是气他五年未归,又忽然与我有了婚约,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如此随意地将自己嫁出去,这不是让贯舟平白无故为你忧心吗?”

    我摸着衣料的手顿了顿。

    从前,我是气他五年来连句消息都没传来。

    也怨他抛下我未有一句解释。

    更恨他忽然有了婚约。

    可那日,我冒着雨将庄稼里的粮食全部收回家时。

    忽然不恨了。

    我的爱就像种庄稼,天晴便是硕果累累。

    若是遇上大旱饥荒,便是一无所获,赔上所有。

    那日我泡在浸满姜汁的浴桶里,为他流光最后一次泪。

    现在,我放下了。

    我望向院外踏步而来的屿山,对白知晓微微一笑。

    “我嫁谁,过得好与不好,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无需他人过问,他更无需为我忧心。”

    我有我的人生,他也有。

    若无爹娘的恳求,我们本就该是无交集的。

    “嫂嫂还是早些回去陪哥哥吧,成婚那日还需要你们来为我操劳呢。”

    白知晓见我下了逐客令,叹了口气。

    “既如此,阿芷妹妹,我便不打扰了。”

    日子如火如荼,我成婚那日。

    十里八乡的百姓们都来了。

    杏花村摆了有生以来,最长最丰盛的一次宴席。

    这几日我同屿山熟络了许多。

    他是个细心话少的男子。

    前些日子那些被雨淋透没来得及清洗的衣物,他替我默默清洗、晾晒。

    庄稼里倒戈的稻谷,他全部扶正重新调整。

    家中所有费力气的活,他都能干。

    他说,若不是张大娘非要他发誓此生不许他上山。

    他能抗许多值钱的药材和野物下山换银子。

    我望着他累极了就会冒出来的银色尾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族老的媳妇林娘来替我冠发梳妆,为我烫上喜印。

    “阿芷今日要成为新娘子咯!”

    面前的铜镜,照映着一身红色喜服的我。

    花容月貌,闭月羞花。

    只是眼角眉梢,还有一丝淡淡的忧愁。

    林娘拍了拍我的肩,露出一抹欢喜地笑。

    “阿芷今日真漂亮,一会儿让贯舟和他媳妇看看。”

    “以后出嫁了,可就看不着咯!”

    我垂眸笑了笑,站起身来。

    “走吧。”

    林娘拿起圆托上的盖头,笑着随我往外走。

    门帘上的风铃叮当作响。

    凌贯舟一身白衣,于风中轻扬。

    他板着一张冷脸,将我扫视一遍。

    “你踏出这个门,可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我没理会他的话,抬起腿一跃而过。

    风铃炸响,狂风猛地朝我袭来。

    即将倒地那一刻,凌贯舟覆上了我的腰。

    他揽着我,双目微寒,语气冰寒。

    “就非要嫁?你和他才相识几日!”

    我站稳脚跟,推开了他。

    “那又如何?我总要嫁人的,不如嫁个好看还愿入赘的。”

    凌贯舟嗤笑:

    “就因为这?”

    我认真点头:

    “就因为这。”

    他不再言语,只是冷着脸,一言不发。

    林娘站在一旁,叹了口气:“贯舟啊,从前你对阿芷好,是把她当妹妹,如今你娶妻了,也该让阿芷嫁人了。”

    凌贯舟剑眉微怒。

    “我何时不让她嫁?不过是作为兄长多问几句会如何!”

    林娘被他这忽如其来的怒火吓得双手一抖。

    我将林娘拉至身后,直视他满是怒容的双眸,微微一笑。

    “嗯,哥哥,妹妹今日便嫁了,还请哥哥祝妹妹与夫君白头偕老。”

    院外传来喜庆的奏乐声,一声比一声震荡。

    凌贯舟胸腔上下起伏,双目似剑芒,同我僵持着。

    空气凝滞的这一刻,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林娘为我盖上盖头,牵着我的手往喜轿上走,与凌贯舟擦肩而过。

    “新郎官来接新娘子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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