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已去,终是过往》简介
小说讲述了主角徐意暄的悲惨经历。
徐意暄的夫君贺憬言在表妹楚淡月出现后对她态度大变。秋猎时,贺憬言让徐意暄为楚淡月猎兔子,徐意暄骑马时因马受惊摔下,身下流血,贺憬言却误会她是陷害楚淡月,不让请大夫,最终导致孩子没保住。
此前,徐意暄和贺憬言相识相恋,贺憬言曾对她百般呵护、深情款款,并克服种种困难向她提亲。
后来,楚淡月住进贺家,类似的委屈之事不断发生,如风筝事件。最终楚淡月被诊出有身孕,贺憬言要抬她为平妻,面对徐意暄的和离请求,贺憬言坚决不同意。徐意暄决心写信给父亲,想回家。
故梦已去,终是过往正文阅读
我从马上摔了下来,身下流了好多血。
我的夫君贺憬言在一旁温柔教导他的表妹楚淡月,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捂着肚子一声声地叫着他,“夫君,夫君。”
他一脸厌恶地看着我,“让你帮月儿打个兔子罢了,你这样是干什么?”
“为了陷害月儿把自己弄伤,徐意暄,你以为这样我会相信你吗。”
他让人把我抬回府里,不准让人给我请大夫,还是我的丫鬟珍珠在老夫人屋前跪了一夜才让大夫上了门。
大夫看了我的身体摇了摇头,说我耽搁时间太久了孩子保不住了。
后来贺憬言听说后不停地忏悔,可我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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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此次秋猎是没有楚淡月这个贺家远房表妹的名字,楚淡月满目羡慕地说,
“嫂嫂家世显赫,什么场面都见过。”
“不像我,哪里也去不了。”
贺憬言闻言,让我帮楚淡月安排进去。
围猎那天,我率先猎到了一只小鹿,兴高采烈地拿去给贺憬言看。
他大怒道,“你明知道月儿不会骑马,还故意拿过来炫耀,这不是给她难堪。”
我有些无措地辩驳道,“这是给你的。”
他更是呵斥,“月儿是我侯府的客人,说要好好招待她,怎可只打猎一只。”
“再去猎只兔子给月儿。”
我怕坏了大家兴致,只好重新跑进去打猎。
楚淡月在一旁柔声说自己不会骑马,辛苦嫂嫂了。
正在走瞄准猎物时,有只飞箭射在了我的马屁股上,马儿受惊,一直乱跑,最终我被颠了下来。
我摔下来感觉自己肚子止不住地疼,一摸了有一手的血。
贺憬言正好在这附近教楚淡月骑马,我惊慌又害怕地叫着他。
周围没有其他人,我喊了他好多声,他才走到我面前说,
“让你帮月儿打个兔子罢了,你这样是干什么?”
“为了陷害月儿把自己弄伤,徐意暄,你以为这样我会相信你吗。”
他的话像一把把刀割在了我的心上,让肚子上传来的疼痛也来得更加剧烈。
我被送回府里后,肚子一阵一阵地疼,看着自己染红地床铺,我一度认为自己活不下去了。
天亮后,磕破脑袋的珍珠带着大夫着急忙慌地跑到我床前,哭着鼻子说,“小姐,小姐,大夫到了。”
我想摸摸她的头,告诉她我没事。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晕了过去。
醒来后大夫语重心长地说,“唉耽误的时间太久了,孩子没有了,夫人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要好好调养一番啊。”
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不知何时消无声息地来了,我还没来得及欢迎他就这样又走了。
我眼眶里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我对着大夫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我一定会的。
为了早点离开这里,我也要爱惜自己。
贺憬言在我休养的一个半月里一次也没有出现。
珍珠不让身边下人议论一句贺憬言的下落,如今我也不想关心他如何。
从前他见我上马,就紧张兮兮地跟着我,生怕我出什么事。
他觉得我一个小姑娘骑马不安全。
可我从小就开始骑马,喜欢坐在马背上随着风跑。
谁都知道我徐意暄骑术多么了不得,不会轻易出事。
他笑着说,“暄暄,正是你的信心,才让我不放心。”
“我一想到有个姑娘自己栽了跟头偷偷哭鼻子,我可是心疼死了。”
“万一这姑娘哭着哭着觉得这里不好了,自己骑马跑了,哭的可就是我了。”
他温润地眼睛看着我说,“让我与你一起好吗?”
我脸颊发烫,回应他,“答应你啦。”
如今他不再是对我温柔说话的人了。
我阿爹是江南太守,我也在那边长大。
15岁那年,我阿爹带我进京,在这里我遇见了贺憬言。
初见那天下了雨,我贪玩出门没有带丫鬟也没有打伞。
我跑到桥头时,我闻到了淡淡的冷香,有人在我头上撑了一把伞。
我抬头来人看着穿着一身青色的官服,一双眸子透着温润,身姿卓越,微笑地看着我。
“姑娘,天气不好,地滑要小心点。”
“姑娘若是不介意,在下可以送姑娘回家。”
我全身都快被淋湿了,不好意思地对他说,“麻烦公子了。”
他一路小心地护着我,送我到家后我才离开。
再次相见是在冬日里,天气冷了很多,湖上都结了冰,我带着珍珠一起去滑冰。
我得意地给珍珠展示我最新学的新花样,脚上没有站稳,身子向后倒。
我以为马上自己要摔倒了,惊慌失措地挥舞着手臂,一只有力的胳膊伸过来,避免了我的脸贴着冰。
我听见一声轻笑,抬头去看。
贺憬言说,“姑娘,小心点。”
每次遇见他我都是有些狼狈,我赶紧从他怀里起身,给他道了谢。
我不禁问他,“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他一个朝廷命官,也有时间来这里滑冰?
他收回他的手,笑了笑,“今日休沐。”
“我见姑娘对滑冰别有一番见解,不知我这可入得了姑娘的眼?”
他在湖上自由地展示,他看着是个书生的样子,没想到滑起冰来有这样有了一番少年意气。
我为他用力地鼓掌,大声地赞扬他,“公子好厉害!”
他划到了我面前,拉着我,带着我一起。
那天,我的心跳加速,回到家里也没有停歇。
后来他向我提亲,我爹一开始有些不同意,一来他不放心我独自嫁在这里,此后与爹娘相隔千里;二他虽是朝廷命官,官职却不高家境不是很好,怕我受了委屈。
他在院子里跪了五天五夜,我爹才松了口。
他承诺一定会好好待我,会用一辈子印证这句话。
在家里养病养了不少时间,我拿出了放了好久风筝,出来放放风。
到了草地,还没下马车便看见笑闹声传过来。
珍珠有些犹豫的声音从马车外响起,“小姐……”
我掀开帘子,一眼就看见贺憬言从背后拥着楚淡月,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在放风筝。
我走了下来,去到了另一边。
这只风筝是贺憬言亲手做的,我摸了摸它,让小圆拿起放飞。
可是这边是逆风,怎么都飞不起来。
风筝再一次掉到地上时,贺憬言走过来捡了起来。
他过来牵着我的手,边走边说,“这里方向不对,怎么站在这里?”
“这段时间公务繁忙,没有时间回府里,身体还好吗?”
“上次是我误会了你,月儿说你的马受了惊,暄暄,是我对不住你。”
我没有说话,他自顾自得拿起风筝要跑起来。
风筝还没有起飞,另一边来了一声惊呼声。
“哎呀。”
贺憬言扔下手里的风筝立马跑了过去。
我看了看被摔到地上的风筝,捡了起来。
贺憬言这时又走了回来,还有拿着已经坏了风筝的楚淡月。
贺憬言直接开口道,“徐意暄,月儿的风筝刚才吹到了树上,拿过来时已经坏了。”
“让月儿先玩你的,你也不缺这一个,她仅有的一个也坏了。”
我直视着他,“若我说不行呢?”
贺憬言眉头皱了皱,有些生气,“徐意暄,月儿家世不好,你有的她都没有。”
“不过是一个风筝罢了。”
不过一个风筝,他不知道说了多少句类似这样的话。
楚淡月一年前从来到贺家,这样的事情不停地发生。
一开始楚淡月身上没有像样的首饰,我把我的拿出来分给了她一些。
让她安心住着,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她说母亲早逝,父亲喜欢赌博,每次挣了钱全都拿去赌了。
这次赔的实在有些多,父亲要把她卖给赌场拿去还债,她趁着父亲不在家跑了出来,不得已才来贺家这门远方表亲家求助。
她需要什么都要让给她,从钗子衣服到现在的风筝。
从前我还会想辩论一番,如今我却死心了。
我点点了头,说,“好。”
贺憬言接过我手里的风筝,带着楚淡月去了一旁,他走了没有几步,回过头看了看我。
我转身回了马车。
贺憬言晚上回来后,在楚淡月的院子里待到了深夜,才回到我和他的院子。
我坐在桌子前等着他,他开门看见我,愣了一下。
上前抱着我的肩膀,“怎么还没睡觉?”
我侧过身子躲开了他的手臂,递给了他一份和离书。
他接过,看完脸色一变,声音里透着不悦,“我不同意。”
“徐意暄。”
他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你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说过要在一起一辈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和离。”
我们不欢而散,他说完直接出去了。
第二天楚淡月给我送来了拿走的风筝,却已经不成样子了。
她怯怯地说道,“对不起姐姐,是我把它弄坏了。”
“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憬言哥哥。”
我之前很宝贝贺憬言亲手给我做的这个风筝,舍不得把它拿出来。
我看了一眼,说,“珍珠,烧掉。”
楚淡月出声阻止,“姐姐,这可是憬言哥哥亲手做的,他知道了会生气的。”
珍珠气愤地说,“是你先把风筝弄坏的,你。”
我让珍珠拿出火盆,直接扔了进去。
贺憬言正好走过来,一声爆喝,“你干什么!”
他唤和他一起过来的小厮,“还不赶快熄灭。”
他气愤地职责我,“徐意暄,只是让你借月儿玩一会儿风筝,你竟如此嫉妒直接烧了。”
“你什么时候如此小肚鸡肠了?”
他义愤填膺地指责我,从来没有问过我任何原因,也从来没有站到我这一方。
我冷笑,“贺憬言,楚淡月送来的时候已经坏的不成样子。
“已经彻底坏了的东西留着有什么用?”
“还有和离书我已经放你的书桌上,签了我们好聚好散。”
楚淡月啜泣地开口,“是我不好,我不该借姐姐的风筝。”
“若不是我……呕……”
她说着说着捂着嘴吐了起来,贺憬言立马搂着他,“月儿,你怎么了?”
楚淡月眼角湿润,“憬言哥哥……呕……”
贺憬言立马叫人请了大夫,被诊出了有身孕。
贺憬言高兴地拉着楚淡月的手,“月儿,你要当娘了,我要当爹了。”
“哈哈哈…”
“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个孩子没有名分。”
“我立刻让人去办,抬你为平妻。”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喜气洋洋,我站在院子外面听到有人不停地说恭喜。
却无人知道我刚流产。
也没有人在意。
从前贺憬言无比期盼有一个与我的孩子,许久都没有来。
他还不停地看大夫,给自己调养身体。
我们身体都没有问题,我安慰他子嗣一事上强求不来。
摔下马那日,大夫给我说孩子没有保住,都不知道何时有的。
想来也是没有缘分。
过了几日,贺憬言为了楚淡月的事情来找我。
他说,“暄暄,我不能让月儿不明不白地身下孩子,我得对她负责。”
“我会抬她为平妻,以后你们和平相处好吗?”
我笑,“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将要和离,你们如何与我没有关系。”
“看在我们这几年的情分,签了合离书,放我走好吗?”
他摔了杯子,急了,“我不明白你为何非要和离,我们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我绝不会同意和离。”
我的孩子因为大夫没有来得及就流走了,我的夫君把他的承诺抛之脑后,满院子除了珍珠我再无亲人,他给我说过得好好的。
我笑着抹了我的眼泪,写信给了我阿爹。
我想我阿爹阿娘,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