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悔,但我不会回头了》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宋常歌与傅雁山的婚姻故事。
傅雁山的白月光苏夏安回国后,宋常歌提出离婚。傅雁山不理解,宋常歌指出傅雁山记得苏夏安芒果过敏,却不顾她花粉过敏。宋常歌在民政局门口等傅雁山办离婚,傅雁山没来,助理称其出差。
回忆中,傅雁山虽在外界是好丈夫,但宋常歌发现他对白月光苏夏安的特殊感情。比如因苏夏安的话拔掉他们的定情合欢树。
宋常歌联系傅雁山对家出售股份准备离婚,等来的却是傅雁山和苏夏安,两人的亲密让宋常歌被傅雁山伤害。
傅雁山因与宋常歌吵架让其弟弟休学,宋常歌还发现傅雁山和苏夏安的亲密行为。
最后,宋常歌带着离婚协议和监控截图找傅雁山,面对他和苏夏安的亲密场景,坚决要求离婚。
主角宋常歌经历了从满心期待婚姻到因丈夫的白月光心灰意冷,决心离婚的过程,期间遭遇了丈夫的误解、白月光的挑衅和家人的指责,身心受到极大伤害。
爱你不悔,但我不会回头了正文阅读
傅雁山的白月光回国后,我提了离婚。
傅雁山不理解,冷着脸问我。
“就因为我记得她对芒果过敏?”
他的白月光也嘤嘤哭泣。
“妹妹,你真误会我了,我要是想和他在一起,也不会有你的事啊!”
我看着手背上因为花粉过敏,起的一层疹子。
和傅雁山为给白月光办接风宴,摆满鲜花的婚房,自嘲笑笑。
“对,就因为你记得她过敏。”
1
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了傅雁山一上午,他没来。
他的助理倒顶着满头汗,战战兢兢的向我解释。
“夫人,傅总昨晚出差了,新西兰那边的合作商出了问题,估计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我没应声,也没信。
神色平静的坐上助理开来的车,给傅雁山发去一条信息。
“你还想再让我等几个冷静期?”
我第一次和傅雁山提离婚的时候,傅雁山在百忙之中抬起头,弯着眼睛,并不当真。
“离婚?那雪球的抚养权归谁?”
结婚七年,傅雁山是外界公认的好丈夫,京市著名的宠妻狂魔。
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豢养雪球这种又瘸又聋的流浪猫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但为了我,他不仅养了雪球,还每年出资给上万只流浪猫做绝育。
雪球跟他亲,以为喂饭的就是爹。
可其实,傅雁山骨子里根本瞧不上它。
傅雁山的那个白月光也同样嫌它碍眼。
“雪球是我捡的,自然跟我。你要实在想要,我给你买只波斯猫。”
说着,我将猫舍发给我的图片放到了傅雁山眼前。
“这只可以吧。我都觉得和雪球像。”
话说到这里。
傅雁山终于停住了勾画剧本的手:“宋常歌,这不好笑。”
他久居上位,清咳一下,底下人就要小心对待。
可此刻,他漆黑的眸子落在我脸上,残酷的逼我改口。
我也只是讥讽的笑笑。
“那你就去找个好笑的。”
“我又不拦你。”
傅雁山怒极,大手一抬,掀翻了办公桌。
咖啡将文件和地板弄的脏污一片,只有苏夏安的剧本被他捏在手里幸免于难。
门外秘书部,因这动静雅雀无声。
只我后退两步,见怪不怪的鼓了鼓掌。
半年前,傅雁山的白月光苏夏安环球旅游回来,来傅雁山的公司参观。
听说他用了六百亩来做绿化,笑笑的抬手指住了一颗合欢树。
“好庸俗的东西,整个京城也就只有你这么疼老婆。”
“夜合合,夜合合,拜托,当年你和我恋爱时,怎么不这么肉麻?”
那颗合欢,是傅雁山当年向我表婚时亲手种下的。
他说,但愿我们如此树。
岁岁年年常相见,年年岁岁人依旧。
我被他感动,答应了他的求婚。
一直将这树当成了我们的定情信物。
但苏夏安只说了两句话。
傅雁山就决定将这颗树原地拔除。
树根被一点点剥离土壤。
繁盛的树叶最后变成一地枯槁。
当我得到消息,想再想看一眼那颗树时,那片地已经被苏夏安种上了一大片的薰衣草,像从来没有过合欢。
“这样才高级嘛!”
她嬉笑着。
傅雁山也满脸宠溺:“是啊,你的审美一直很好。”
那一刻,我看着他们站在一起的身影。
因爱傅雁山火热的那颗心突然就凉了。
傅雁山真的喜欢我吗?
2
“宋常歌,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手机嗡一声,收到了傅雁山的回信。
思绪因此被从过去拉回,我看着屏幕上傅雁山的诘问。
面无表情的收起了手机。
傅雁山对我好吗?
我和傅雁山刚在一起时,他的朋友们都说。
“从没见过傅雁山对谁这么好过!”
“嫂子你好福气,你是怎么拿住傅雁山的?快和我们说说!”
我是普通家庭出身,父母都是老师,家里除了我还有一个弟弟。
傅雁山却是出生当天,父辈为了庆祝得子,一夜在全球二十几个分公司放了几千万礼花的傅少。
我们本不该有交集。
但傅雁山十七岁时被绑架,好不容易从绑匪包下的游轮逃掉时。
是我和导师研发的水下机器人最先发现了他。
他被劫匪困了五天,获救后,一边疯狂进食保持生命体征。
一边用掩藏在黑发之下的眸子,紧盯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态度很傲慢,不客气。
我白他一眼,因为同样是十七岁,心高气傲的回复。
“问别人名字之前,你应该先自我介绍。”
傅雁山闻言,突然就笑了。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长的像,脾气也像。”
后来我们靠岸,傅家接走了他。
再后来,傅家给京大捐了图书馆,傅雁山和我成了同学。
我们总是会在学校里偶遇,次数多了,逐渐变成同学、朋友和爱人。
苏夏安结婚当天,傅雁山硬拽着我去参加了她的婚礼。
苏夏安比我们大六岁。
我们还在上学,她就听从父亲的建议,嫁给了比她大三岁的海外富商威尔逊。
当新娘苏夏安穿着鱼尾婚纱出现在现场时,一直表现的心不在焉的傅雁山,突然就红了眼眶。
“宋常歌,我们以后结婚,你也穿这件婚纱吧。”
当时我被爱情冲昏头脑。
听到的重点是“我们以后结婚。”
但傅雁山的重点却是“也”。
苏夏安不会嫁他。
所以,他要他的新娘也穿这样的婚纱。
傅雁山是对我很好很好。
但这一切,不是因为我是我。
而是因为我像苏夏安。
去年,苏夏安的丈夫威尔逊去世,苏夏安恢复单身。
我以为傅雁山会很高兴,我识趣的主动提了离婚。
可他竟然不同意。
3
傅雁山不配合我离婚。
我很快联系傅雁山的对家,准备出售我手上的股份。
我们相约在酒店顶层。
但两小时后,我没等到对方和律师,却等到了傅雁山。
助理说要在新西兰出差半个月的男人,愤懑的站在我面前质问。
“宋常歌,我对你不好?你究竟有什么不满意,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岁月对傅雁山宽厚。
认识十年,结婚七年。
如今二十七岁的傅雁山,比我们初见时更自信从容,一举一动都带着让人难以拒绝的魅力。
更别提傅家先祖审美高级,从清朝便开始挑选美貌女人改变后代基因。
傅雁山是占尽天时地利的幸运儿,是无可挑剔的天之骄子。
但我呢?
镜子里映出我因反复内耗、憔悴不堪的脸。
比那颗被人连根拔起的合欢树还难看。
看着傅雁山手腕上忘记摘的明星晚会入场券,我苦涩笑笑,正要开口。
妆容精致的苏夏安,便穿着高定礼裙,走了进来。
她手腕上系着和傅雁山一模一样的入场券。
见傅雁山满脸怒气,立刻宽慰的抚了抚他的胸口。
“雁山,宋小姐是女人,女人每个月都会有无理取闹的几天,你要对她耐心一点。”
她柔声哄着傅雁山给我道歉。
傅雁山原本冷峻的神色,因她微微缓和。
我嗤笑一声。
却并不领情:“苏小姐这么懂别人的老公,怎么不把他收了?”
“是嫌弃他是二手货?”
“还是觉得钓着就能帮忙的男人,用不着给张结婚证?”
话音落地,满室寂静。
直到暴怒的傅雁山猛的揪住我的领子。
“宋常歌,道歉!”
苏夏安被吓了一跳,赶紧来拉他的手:“雁山,别这样,我没关系的。”
她善解人意。
傅雁山看我的眼神更冷,松开我时,力气大到我整个人撞在茶几上,小腿立刻被锋利的边缘划伤,血滴染红了地毯。
“天啊,宋小姐你怎么样?”苏夏安捂着唇惊呼。
傅雁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但下一秒,他却猛的抱起苏夏安朝门外走了出去。
“你晕血,别看她。”
“那宋小姐怎么办?”苏夏安声音无辜。
几秒沉默后,傅雁山冷冷回答。
“她咎由自取,活该受苦!”
4
我提离婚后的这两个月。
傅雁山的态度从不可置信转到恼怒,又从恼怒转变成了无视。
可当我带着小腿肚上深可见骨的伤口,自己一个人去医院缝合,以为他再过分也不过如此时。
凌晨三点,弟弟却突然哭着给我打来了电话。
“宋常歌,你为什么要和姐夫吵架!”
“你知不知道,他不高兴,直接让学校给我办了休学?!”
“我现在有学不能上,直接被宿舍撵出来了?!”
弟弟今年刚考上研究生。
他的未来本该平坦顺利,但傅雁山给校方施压直接将他清出了寝室。
我听着电话那头的哭声,心烦意乱。
还没想到该如何处理,妈妈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宋常歌,你嫁进豪门,不给家里帮忙也就算了,怎么还天天连累我们!?”
“你弟弟现在哭成这样,你要是不想把我们气死,就去给傅雁山下跪!”
“让他收回这个命令!”
听着爸妈的指责,我心如刀绞。
正准备给傅雁山打去电话。
手机里的监控APP就跳出了一条提醒。
“检测到有非法侵入,已保存视频,请问是否报警?”
我点开APP。
只见穿着傅雁山衬衫的苏夏安站在窗边,拿着一瓶红酒痛饮。
酒液从她的嘴唇流到锁骨。
很快将衬衫打湿,勾勒出她丰满的身材。
傅雁山听到声音从卧室出来,见到这一幕,垂在身侧的手立刻捏成了拳。
“夏安,你怎么喝这么多?”
他眼神关切,语气温柔的能捏出水来。
苏夏安只是朝他够了勾手指,他便在苏夏安面前半跪下来,虔诚卑微到了极致。
“雁山,你是真的雁山,还是我喝醉了?”
“雁山,你知不知道国外这些年。我一直在心里想着你……雁山……”
苏夏安眼神迷蒙,说了几句醉话,便猛的环住傅雁山的脖颈吻了上去。
“夏安姐!”
傅雁山被她吓了一跳,身体后仰。
眼神中闪过剧烈的挣扎。
“夏安姐,我有家,这是不对的。”
“雁山,白天你是宋小姐的,梦里也要是她的吗?求你、就当我求你……”
苏夏安手指划过傅雁山腹部。
傅雁山呼吸微重,身体猛的一震。
就在我以为他还会拒绝时。
他按住苏夏安的后颈,将她圈在了怀里。
他们在客厅、沙发、甚至我最爱的秋千上都留下痕迹。
情感最浓烈时,傅雁山捧着苏夏安的脚深深的吻。
“姐姐,这场梦我做了十年。我终于得到你了!”
他们拥抱缠绵。
而我泪流满面,将手机扔到一旁,趴在马桶上吐了个天昏地暗。
虽然早就知道傅雁山心里装着苏夏安。
但听到他亲口承认的这一刻,绝望和被背叛的恶心还是让我止不住的指尖发抖。
强撑着将这段视频备份到云端。
我连夜打印好离婚协议,在纸上用力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当年为了和傅雁山在一起,我拒绝了导师的建议,毅然而然的投身家庭而非研究。
那时,我向他飞蛾扑火。
现在决定离开,我同样孤注一掷。
5
周一大早。
我带着离婚协议和监控截图走进了傅雁山的办公室。
“夫人,您不能进去!”
“傅总这会正在接待顾客。”
他忠心耿耿的助理出面阻拦。
我伸手将人推开。
办公室内,苏夏安跨坐在傅雁山身上,见我来了,眼眶里涌上了点点泪花。
“宋小姐,事情不是你看到这样的!我可以解释!”
他们昨夜才共赴云雨,今晨自然还觉得对方十分新鲜。
像是很愧疚般,苏夏安的眼泪簌簌落下。
而傅雁山怜惜的站在她身侧:“宋常歌,进门不敲门,这就是你宋家的教养?”
事到如今,他还想从我身上挑刺。
我冷笑一声,径直将离婚协议摔在了他脸上。
“一边用我的亲人威胁我,一边和白月光暧昧不清。原来这是你傅家的教养。”
“傅雁山,你要是不想这些照片上报纸,最好现在就把字签了。”
傅雁山看着那些照片,脸色一阵儿青一阵儿白。
目光死死的盯了我片刻,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宋常歌,是不是除了离婚,我这辈子再也不会从你嘴里听到别的话了?”
他眼神晦暗,阴沉中夹杂着一丝不舍。
四目相对。
我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决定离婚的那天。
六月底,苏夏安刚从国外回来。
傅雁山说她无依无靠,回国第一仗,要着他们这些老友撑场面。
我对此没发表意见。
傅雁山宠妻宠到全城皆知,我不会因为他和某个异性说几句话就怀疑他不忠。
但傅雁山将苏夏安的接风宴,设在了我们的婚房。
傅夫人不爱鲜花只爱合欢,全京皆知。
傅雁山却空运回了上千只大马士革玫瑰装点在宴会各处。
我一进门,手臂上便起了一层疹子。
露肩礼服穿不了,我戴上口罩,裹了披肩。
毕竟参加过苏夏安的婚礼,我觉得我们算半个朋友。
但在游戏环节开始前。
苏夏安亲亲热热的将我拉到了泳池边。
“宋小姐,雁山对你真好。你们的事,我在法国都有耳闻。”
“只是……宋小姐,同样是女人,凭什么你过的这么幸福?”
我反应不及,被她一把推进泳池。
紧接着,苏夏安也跳了进来。
我会游泳,忍着小腿抽筋的不适,用力往岸边游去。
苏夏安却扣住了我的脚腕。
“宋常歌,你抢了我那么多年好运,也该还了。”
6
自从嫁入傅家,其他豪门里的糟心事我多少有所耳闻。
我不觉得苏夏安这种拙劣的手段能改变什么。
相识十年,傅雁山应该知道我的人品。
我们在水里僵持,直到闻讯赶来的傅雁山满面焦急的跳进泳池,将苏夏安捞进怀里。
“夏安,你怎么样?”
他紧张的看着苏夏安,见她气息微弱,立刻低头为她做人工呼吸。
直到苏夏安悠悠转醒,傅雁山才注意到我还泡在池水中。
“宋常歌!夏安是我朋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分青红皂白。
我震惊的睁大双眸,正想解释,一阵儿绞痛便猛的从小腹处传来。
“傅雁山……”我求他救我。
但他只是满脸厌恶的看着被我弄脏的池水。
“晦气!”
世人说真心瞬息万变,以前我从不相信。
但这一刻,我不得不信。
我拖着剧痛的身体上岸,在夏季灿烂到晃眼的阳光中,感到身体一点点变凉。
直到,佣人发现我血量多的异常,将我送进了医院。
“傅夫人,节哀……”
我刚知晓自己有个孩子,就失去了她。
我惨白的嘴唇微动,问:“傅雁山知道吗?”
佣人神色悲戚,看我的眼神中透着怜悯。
“苏小姐下水后着凉了,傅总一直在照顾她……”
哀莫大于心死。
我因流产轻宫在医院躺了足足七天。
这七天傅雁山一步都不曾走进我的医院。
当我终于能回家时,他却手捧着一块蛋糕不由分说的喂进了我嘴里。
“好吃吗?我亲手做的!”
奇异果是我最不喜欢的水果,每次吃我都觉得嘴里像长了毛一样想吐。
被他塞了一嘴,我难以置信的问:“你为什么要在蛋糕里放这种东西?”
傅雁山却比我更理直气壮。
“因为夏安对芒果过敏啊。”
“宋常歌,你闯了这么大祸,作为丈夫,我当然得替你道歉!”
7
“泳池边有监控,你只要看过就知道我是清白的!”
我据理力争。
傅雁山却不以为意:“你说那个?我看了。”
“夏安的丈夫刚去世,心情不好,嫉妒你也可以理解。”
“宋常歌,你懂事些,别戳破真相,不然她在京市会没面子的。”
我觉得很荒谬。
一把夺过傅雁山手里的蛋糕摔在地上。
看着满地的绿色奇异果,怒到极致,竟也笑出了声。
“傅雁山,我花粉过敏你不记得。”
“苏夏安芒果过敏,你倒记得这么清楚。”
“你为她争面子,那我的面子呢?”
“我看,咱们还是分开吧。”
我说分开,以为傅雁山会挽回。
但他只是像看泼妇一样看我。
“宋常歌,就因为我记得夏安芒果过敏,你就要分开!?”
“你别无理取闹!”
时间回到现在,我对上傅雁山期待的目光,笑了笑,索性疯的更彻底。
“傅雁山,你是过错方。婚后财产我要百分之七十。”
“你公司的股份我不要,你按市场价的百分之一百二折算现金给我。否则我卖给你对家。”
“雪球是我捡的,自然归我。”
相识十年,最后只剩钱财纠葛。
傅雁山被我的无情震住。
喉结剧烈的滚了滚,冲上来握住了我的手腕。
“宋常歌,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审视我的表情,一字一顿:“你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你就一点都不难过?”
傅雁山迫切的希望,我能承认我还在乎他。
但我只觉得他可笑。
“傅雁山,你会因为扔掉了一包垃圾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