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辞青山,相随与共》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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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辞青山,相随与共》简介

    小说讲述了聂家破产后,女主角聂雨晴的遭遇。她的未婚夫黎云深在小青梅欧阳雪的生日派对上对她百般羞辱,还在她内衣塞钱、发朋友圈嘲讽。聂雨晴默默忍受,其实是在等待收网时机。

    在之后的日子里,黎云深对聂雨晴态度恶劣,与欧阳雪在公司里举止亲密,区别对待聂雨晴。聂雨晴在应酬中喝酒,黎云深虽表现出关心但又很快被欧阳雪叫走。回家后黎云深给聂雨晴买粥,却又心不在焉。

    最后,聂雨晴决定不再忍耐,拒绝举办婚礼,并联系黎云深的父亲表示愿意参加新一轮董事大会,然后打车去机场,让黎云深收到特殊消息。

    

《不辞青山,相随与共》小说

不辞青山,相随与共正文阅读

    

    聂家破产,爸妈只给我留下二十万活命,但同时也留下了上千万的负债。

    未婚夫黎云深在他小青梅的生日派对上大放厥词:

    “要不是我肯收留她,她现在还在酒吧端盘子呢,三年前我追她追到吐血,现在不是上赶着在我身边苟活吗?”

    见我默不作声,在所有人的起哄之下,他直接搂过小青梅深情吻下去,得意地观察我的表情变化。

    临走的时候还在我的内衣里塞了一沓百元大钞,晚上更新了朋友圈:

    【最讨厌装的人。】

    我反复磋磨这几百块钱。

    时机已到,是时候收网了。

    ……

    朋友圈底下,全都是一些明知故问的人,特别是欧阳雪。

    【云深哥哥,你别发在朋友圈里啊,要不然会有人误会的啦,不过再怎么装也有现原形的那一天。】

    黎云深快速回复:

    【可是现原形之后就不知道是什么妖魔鬼怪了,不像我们小雪一样明艳可爱。】

    我往上翻看了之前给黎云深回复的信息,随便拎出来一条都没有回应。

    自从我家破产以后,黎云深花了大价钱把我从酒吧里捞了出来,成为大名鼎鼎黎总的未婚妻。

    这种寄人篱下的生存规则,我早就了然于心。

    大约凌晨一点,黎云深揉着太阳穴,一脸的倦意。

    走到沙发跟前,居高临下地看我绑着绷带的胳膊,似乎触碰到了他的不悦情绪:

    “还学会装可怜来引人注意,我真是小看了你的学习能力。”

    就在刚才的派对上,黎云深拉着欧阳雪离开的时候,直接把我挤到门缝里,顿时把肉挤到变形,流了血。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还会跟他狡辩几句,可是现在我绝对不会多说一句。

    见我没说话,原本应该庆幸我顺从的黎云深并没有任何笑意,眉毛皱得更甚。

    黑暗里,黎云深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光亮刺眼的合照再明显不过。

    但是黎云深并没有着急收起手机,而是眼神躲闪着措辞:“刚才我们玩游戏拍的,24小时就换掉了。”

    欧阳雪做着搞怪的表情,一向稳重的黎云深也跟着捧场,比原来我们俩冷冰冰的合照赏心悦目多了。

    我耸耸肩膀,微微笑道:“不用,挺好看的。”

    说完我坐起身要走,却被黎云深冷声喝住:

    “聂雨晴!”

    “好看?你真的这么觉得?”

    放他们俩合照的是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还要这么问,我的想法很重要吗?

    我没有心思和他纠缠,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嗯。”

    当初我和黎云深的合照还是黎老爷子强迫他放上去的,拍的时候他全程冷着脸。

    “是你让我爸劝我的?都多大岁数了还喜欢拍照,还要设成屏保,你记住,除了你,没人愿意玩这种游戏!”

    三年前他追我的时候自作主张把我的屏保换成他的照片,但是物是人非,他终于有机会嘲讽我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依旧坐我的公交车,可是行进的路上,我看到了在车里嬉笑打闹的黎云深和欧阳雪。

    “公司离家又不远,坐公交车也好,省的别人会议论我太惯着你。”

    这是黎云深和我说过的话。

    可是欧阳雪的家离公司只有几分钟路程吧。

    下了公交车,还没有走进办公楼,就听到有人窃窃私语。

    “同样是助理,一个每天在烈日下等公交车,一个总裁亲自接送,真是区别对待啊。”

    “可不是嘛,但是助理也不都是一样的,一个是一朝沦为阶下囚,一个是特助,说不定以后能上位呢,咱们等着瞧呗。”

    “聂家破产,昔日的大小姐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有黎总给口饭吃就算是烧高香了,还奢求亲自接送,做什么梦啊……”

    ……

    我坦然穿过人群,那帮人也马上闭了嘴。

    欧阳雪这阵子才回国,黎云深就雇佣她为特助,专门照顾他近身的事情。

    我刚走到工位,欧阳雪笑吟吟地踱步过来:

    “雨晴姐,今天公交车晚点了吗?怎么这会儿才来呀。”

    “你以后可以让黎总送你上下班啊,你不是未婚妻嘛,云深哥哥肯定会同意的。”

    黎云深最讨厌有人在公司叫他的名字而不叫黎总。

    可是黎云深只是歪头苦笑一声,用手指怼了一下欧阳雪的额头,宠溺道: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懒,上班还要睡懒觉,真拿你没办法。”

    欧阳雪顺势倒在了黎云深的怀里,装作惊恐的模样和我连连道歉。

    这种戏码看够了也就麻木了,我自顾自拿出需要黎云深签字的文件,打断了两个人的嬉闹。

    黎云深的表情马上变得难看,烦躁地接过,简单看上一眼,说:

    “聂雨晴工作很认真啊,下午有个应酬我安排你去,你那么要强,肯定能搞定吧?”

    我点点头,毕竟在聂家我跟着爸爸穿梭各种酒局,该学的东西全都学到了。

    黎云深把文件啪地往桌子上一扔,眼神里充满了无所谓。

    应酬进行的相当顺利,对方王总是我爸以前的朋友,跟我感叹了一通今非昔比,但也爽快地签了合同。

    王总叹了口气,“你们黎总还真是洒脱啊,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来,今天要不是你,我肯定不会签的。”

    我略微窘迫地低了下头,然后抬头笑道:

    “设计的活我来做,今天王总给我脸面,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想必过去家父也少不了麻烦您,我敬您。”

    说着,我举起了酒杯,一口闷下去。

    要是以前,我肯定会害怕自己再次喝出胃出血,但是现在我必须靠自己。

    王总也爽快地一饮而尽,刚要说什么,却被门外的声响吸引了目光。

    黎云深一声不吭闯进来,一把打翻了我手里的酒杯,胸膛喘着粗气,眼神里闪过惊恐:

    “你胃出血过,喝酒不要命了啊!”

    我默默地蹲下去捡起酒杯,然后不耐烦地看向他。

    “黎总也太任性了吧,我可没空陪你玩。”

    空气凝滞了半晌,黎云深皱着眉毛和我对视,脸色憋得通红。

    待我平静下来,我转身向王总道歉,然后直接往出走。

    黎云深紧紧跟着我到走廊,像以前一样大声命令:

    “聂雨晴,你站住!”

    然后大跨几步,用力地拽过我的胳膊,把我的手举了起来,不可置信地问我:

    “戒指哪去了?”

    我没出声,黎云深声音高了八度:

    “我问你戒指哪里去了!”

    我和黎云深的订婚钻戒足以羡煞旁人,可是他却一天都没有戴,说是怕影响工作。

    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抬头和他对视:

    “我怕会影响工作。”

    听了我的解释,黎云深的胸膛夸张地上下起伏,就好像挣脱牢笼的困兽。

    他还要开口说些什么,不远处嗲声嗲气的欧阳雪叫住了黎云深。

    “云深哥哥,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包厢里好无聊啊。”

    欧阳雪故作惊讶,“哦雨晴姐姐也在啊。”

    “云深哥哥今天说出来吃饭,可没说你要来,包厢太小了,可能坐不下吧……”

    我嘴角微扬。

    “欧阳小姐不用客气,你们吃吧,祝你们共度良宵。”

    说完,我把手里搞定的合同扔给黎云深,转身就走。

    我刚刚到家,没想到黎云深紧跟在我身后,大力抵住了门。

    黑暗里他冷着脸,好像并不高兴,但是见我不愿意搭理他,才平复了情绪。

    “不能喝酒还喝,我给你买了粥,我去热热。”

    我没有应声,坐在沙发上跟客户聊业务,黎云深就有一声没一声地找存在感。

    “今天,我是忘了你不能喝酒,以后这种场合不会叫你去了。”

    “不是我说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就不能自己说吗?非要逞强,现在让人来照顾你你好受吗?”

    说实在的,黎云深说的话我没有过心,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偶尔敷衍着回应一声:“嗯。”

    但后来黎云深渐渐没了声音,我一抬头,才发现他在低头回消息,压抑不住的嘴角很是明显。

    下一秒我和他的眼神相撞,他不自在地收起手机,然后心虚地清清嗓子:

    “公司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没等我反应过来,黎云深就已经走到了门口换鞋子。

    等我意识到,锅里面的粥已经全都黑成一团,烟都变得呛人,我就急忙关了火。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枚戒指,然后毫不犹豫地扔进了锅子里,连同那堆黑粥全部倒进垃圾桶。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下。

    “聂小姐吗?关于下周的婚礼,黎先生让我找您商量,请问您现在有空吗?”

    我扯了扯嘴角。

    “我们不需要了,婚礼不可能再举办,也不需要商量什么,就这么通知他。”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出门打了个出租车。

    车子没走一会儿,又是一通来电,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把手机静音。

    我约摸时机已经到了,又给一个人打过去电话。

    “黎伯伯,您当初说的事情我考虑清楚了,黎云深现在在公司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根本不把工作放在心上,我愿意参加新一轮的董事大会。”

    电话那边并没有惊讶,语气中带着欣赏:

    “自从我和你爸爸认识那天,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没错的,这些日子你的表现我也看在眼里,你确定想清楚了?”

    我沉默半晌,然后坚定地点头,“嗯,想清楚了。”

    挂了电话,我又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黎云深声线颤抖着发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举办婚礼了?你在耍我对吗?”

    “你究竟有什么不满意的,要这么和我胡闹?!”

    我任由黎云深撕心裂肺,然后冷静挂了电话,抬头吩咐出租车司机去机场。

    手机里的黎云深也突然清净了,因为他现在一定收到了一份特殊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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