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愿望》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女主林医生的重生经历和她与男友池野、同事谢晴柔之间的复杂纠葛。
女主前世因同事谢晴柔给孕妇开错药导致孕妇流产,其家属持刀冲进科室,男友池野在关键时刻拽走了谢晴柔,却将女主遗忘,致使女主被刀割破喉咙身亡。重生后,女主回到主任找她谈话劝她出国进修的时刻,这一世她决定抓住进修机会。
女主回忆前世与池野的感情,从发现池野衬衫上的棕色长发和奇怪香水味开始,两人陷入冷战。后来因为一场病毒,两人默契地不再提此事,但谢晴柔的朋友圈让女主决定分手。
重生后,在科室里,谢晴柔与女主针锋相对,池野总是护着谢晴柔。在科室聚餐时,池野对女主体贴却又与谢晴柔关系暧昧,最后池野送喝多的谢晴柔回家一夜未归。女主请假回老家祭拜母亲,在母亲坟前讲述近况。下山后接到同事电话称出大事了。
我的愿望正文阅读
谢晴柔给孕妇开错药,导致对方流产。
她丈夫提着刀冲进我们科室。
寒光闪过的一瞬,我男朋友拽走了谢晴柔。
却把站在后面的我忘了。
刀子割破喉咙,鲜血喷涌而出。
我飘在半空听到同事宣告我死亡的消息。
再睁眼,我回到主任找我谈话这天。
“小林啊,我知道你和男朋友感情好。”
“但我们做女人的也要为自己的事业考虑。”
“只是去进修一年,如果他连这点时间都等不起,我看不如趁早散伙。”
我回过神来,耳边主任的劝告仍未停止。
深吸一口气,带着止不住的颤音回道:“主任,我去。”
主任先是叹口气,眸中难掩对我的失望。
过一会儿,又精神起来。
“什么?你同意了?”
我点点头,冲她笑一下,眼中是劫后余生的欣喜。
我重生了,感谢老天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这次,我一定好好珍惜。
“哎呀,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啊。”
主任由衷替我感到高兴。
从我入科室,就是她一手带起来的。
几个学生中,她最看好的就是我。
上一世,我为了男朋友拒绝出国进修的机会,她背地里没少为这事唉声叹气。
“那你男朋友那边……”
“麻烦您帮我暂时保密。”
主任郑重点头,她清楚,这事若池野不同意,我很难去成。
出了办公室,站在熟悉的走廊。
我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前世,我便死在这里。
那天,阳光正好。
池野来医院给我送下午茶。
科室同事人人有份。
我打开袋子,是一杯杨枝甘露。
再看看其他人,大家都一样。
像是生怕多了别的选项,某人就喝不到似的。
“快尝尝,我发现这个还挺好喝的,你以前没试过吧?”
他看着我的眼神亮晶晶的,像在邀功,更像在等我对他的新口味给予肯定。
我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的苦涩。
我记得,这是谢晴柔最爱喝的口味。
但他却忘了,我芒果过敏。
“池野,我们——”
‘分手吧’几个字没来得及出口,被外面突然的吵嚷声打断。
隐约能听见在叫谢晴柔的名字。
池野先我一步出去。
争吵中发现,对方是孕妇家属,前两天在谢晴柔那开保胎药。
回家吃了她开的药后,孕妇流产了。
家属拿着药到别的医院去问。
确认就是药的问题。
谢晴柔不敢冒头,躲在池野身后不服气地嘟囔。
“谁知道是不是你媳妇吃错了别的东西跑到我们医院讹钱来了。”
她声音不大。
但还是被家属听到了。
男人霎时气红了眼,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刀来。
“柔柔小心!”
寒光闪过的一瞬,我男朋友拽走了谢晴柔。
却把站在后面的我忘了。
刀子割破喉咙,鲜血喷涌而出。
往日的同事个个面露惊恐,喊着,叫着。
可惜我已经听不到了。
人临死前大脑好像会把生前的事情回忆一遍。
如走马灯般。
我打小没了父亲,母亲在我读大学后也因病去世。
记忆最深的都跟池野有关。
是他把我从起火的宿舍楼背出来。
是他给了我这个飘萍一个家。
也是他说以后的日子会为我遮风挡雨,可后来,我所有的风雨都是他给的。
五年感情,抵不过他和谢晴柔相识的几个月。
第一次发现不对,是那天我下夜回来,池野不在家。
电话也打不通。
晚上他终于出现,做了一桌我爱吃的菜。
吃完饭,他在厨房洗碗。
我拿着脏衣篓准备去卫生间洗衣服。
像所有狗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
我在池野的衬衫上发现一根不属于我的棕色长发。
还有奇怪的香水味。
我把自己关在卫生间半天没出来。
脑子里在纠结一个问题。
问?还是不问?
没一会儿池野过来敲门。
“听听,你怎么在里面待了那么久?肚子不舒服吗?”
我擦干眼泪,打开门。
把衣服举到他面前。
“池野,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到头发的一瞬有片刻的怔愣,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我脑子里“轰”地一下,塌了。
五年相处,我比他妈都了解他。
这事,是真的。
我把被子搬到客房,开始分居。
池野慌得不行,守在我门口,怕我半夜离家出走。
呵,他想多了,我能去哪呢?
隔着门板,我听见他跟我道歉。
“听听,你听我解释,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当时把人推开了,没碰她,这就是个误会。”
我没理,也没问那人是谁。
闷在被子里开始整理思绪。
池野与我来讲不单单是男朋友,多年的依赖让我已经把他纳入到亲人行列。
和他分手无异于抽皮剥筋。
我在犹豫,要不要给他个机会。
第二天上班,我发现谢晴柔换了发色。
医院规定不能染过于张扬的颜色,谢晴柔总是踩在底线边缘徘徊。
美其名曰:“当个医生还得把我卖给医院不成,我自己的头发自己做主。”
她特意凑到我眼前问:“林医生,好看吗?”
“嗯,颜色不错。”我客气地评价。
谢晴柔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林医生,你偶尔也换个发色嘛,整天顶着一头黑发别人也会看腻的。”
我笑笑,没言语。
我对她没太多好感,不止是因为他走池野的关系进来。
更因为她医术平平,还总爱投机取巧。
那天池野跟我说:“听听,我有个兄弟的老同学安排在你科室,到时候帮忙照顾点。”
我点头应了,全然没想到他送来的会是个麻烦。
和池野的单方面冷战结束于一场突如其来的病毒,科室不少人中招。
在家烧得昏迷不醒时,是池野撞开门把我送进医院。
后来我们默契地谁都没提那件事。
我以为日子会这么继续过下去。
直到谢晴柔在朋友圈晒了一张照片。
“有狗了,勿扰。”
配图是他和一个男人十指相扣的手。
那双我牵了五年的手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再想想之前谢晴柔总是阴阳怪气的态度。
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我决定分手,几次想找池野谈谈都被他逃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主动送上门来。
还没来得及开口,我却意外死于非命。
重来一次,我只想遵循母亲临终前的叮嘱。
“听听,我的乖女儿,活着,好好活着,妈妈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回到办公室,我打开电脑,第一时间提交了申请。
看着‘发送成功’四个字,缓缓舒了口气。
主任给我发来消息。
一周后出发。
拿起桌上的日历看了眼,出发那天正好是我生日。
也好,新的一岁,要平平安安。
群里通知,晚上科室聚餐,可以携带家属。
同事跟我打趣。
“林医生,晚上带你男朋友一起来啊?”
我刚要拒绝,谢晴柔接过话去。
“当然要带了,人家男朋友长得帅家世还好,可不得天天放在眼皮底下看着,哪舍得丢在家里。”
说完朝我挤眉弄眼。
“是吧,林医生?”
我看懂了她眼底的讽刺,指甲不自觉抠进肉里。
“谢医生,有时间关心别人男朋友,不如好好精进下自己的医术。”
“病人的命只有一条,没有那么多次机会给你拿来试错。”
她今天在一台手术中操作失误。
害得产妇血管破裂,差点造成大出血。
谢晴柔俏丽的小脸上挂不住。
刚要发火,脸一转,又变了个态度。
“对不起林医生,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生气。”
“都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
我刚想问她这又是演的哪出,眼前快速闪过一个人影。
一个男人挡在我面前,把谢晴柔完完全全护在身后。
保护姿态明显。
“听听,小谢年纪还小,不懂事,有做错的地方你多担待点嘛。”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那男朋友池野。
“对不起,小野哥哥,科室晚上有聚餐说可以带家属。”
“我就跟林医生开了个玩笑,不知道她怎么就生气了,好像是不想带你去。”
谢晴柔眨着双无辜的眼睛,恶人先告状。
“为什么?”池野皱着眉问我。
我看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眼中满是失望。
“池野,从你出现到现在,除了听她的一面之词,有想问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你是不在乎事情真相,还是不在乎我?”
我一句话把他怼得脸色涨红。
他张张嘴干巴巴想解释。
我转身离开,不想再听。
晚上的聚会,池野还是来了。
席间,他对我体贴有加。
甚至还多了几分殷勤。
这是他道歉的一贯手段。
他剥了几只虾肉放在我碗里。
笑眯眯地说:“听听,尝尝这个虾,味道还不错。”
我没什么胃口,看到这几只虾更是倒胃。
抬眼间,正对上谢晴柔冒火的目光。
紧接着,池野手机连震好几下。
“不看看吗?”我提醒他。
他撇了一眼,不在意道:“都下班了也没什么要紧事,再说了什么大事都不如陪老婆重要。”
手机那头的人十分执着,大有一副你不回我便不罢休的气势。
我看到池野的眉头微皱一下,有些烦躁。
“回一下吧,听着心烦。”
他听我说完拿起手机走出去。
谢晴柔紧跟其后。
十分钟左右,两人一前一后回来。
我清楚地看到谢晴柔的口红花了。
还有她眉宇间那副胜利者的姿态。
再看池野,脸上有明显动情的痕迹。
这一刻,我万分痛恨自己对他该死的了解。
聚餐结束,大家打车的打车,找代驾的找代驾,喝得都不少。
唯独我,酒精过敏,滴酒未沾。
谢晴柔被科室一个男同事扶出来,整个人几乎快贴人家身上。
“李哥,一会儿你送我呗。”
美人在怀,老李一个离异大龄单身男自然乐不思蜀。
池野突然上前,一把将人扯过来,语气不太好地训了句:“站好了,别瞎晃。”
谢晴柔咯咯咯地笑起来,贴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池野为难地看我一眼,说:“听听,小谢她喝多了,一个人太危险,我——”
我打断他的话,直截了当地开口:“你送她回去吧。”
他看我答应这么痛快有些不安,急着解释。
“听听,你别误会,我就是看她小姑娘——”
前面正好来了辆空车,池野没说完的话淹没在我的关门声中。
抛在身后的还有同事们或探寻或八卦的目光。
他这一送,便一夜未回。
第二天起床,我盯着玻璃柜发呆。
里面摆放着一大束干花玫瑰。
当初池野说追我,我是不信的。
诚然,我有一张还不错的脸蛋。
可惜长期的营养不良让我看起来像秋天的稻草,干瘪枯黄,毫无生机。
我无心参与这种或救赎或猎奇的戏码。
不巧的是,他父亲是我的导师,那位业界赫赫有名的大佬。
为了不得罪他,我提了个要求。
每天送我一支玫瑰,连续一个月不许间断,更不许找人代劳。
他做到了,后来还把这些玫瑰做成干花,留作纪念。
回忆结束。
我打开手机跟主任请假,准备回一趟老家。
拉着行李箱出门时,顺便带走了那束玫瑰,扔到楼下垃圾箱。
看着手上的机票时间,距我离开还有六天。
乡下的空气要比城里好得多。
我落地后先找了家酒店安置。
家里的房子当初给母亲治病卖掉了。
现在住的那套是池野名下的,所以我应该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无家可归。
山上风大,母亲坟前长了不少杂草。
我一边清理一边跟她絮叨着近况。
“妈,我过两天要出国进修,一时半会不能回来看您。”
“不过您别担心,我回照顾好自己的。”
坟前几朵小花在风中摇曳。
我笑了下,无奈道:“你问池野啊?”
“他……有点忙,来不了。”
说起来,当初这块墓地还是他出的钱。
那时母亲刚走,我所有的钱都用来结住院费了。
没钱买墓地,只能暂时把母亲的骨灰带回寝室。
后来楼下寝室失火,殃及楼上。
我逃到半路才发现母亲的骨灰没拿又折返回去。
结果被困在大火中出不来。
是池野不顾大家阻拦冲进来硬把我背出去。
还出钱替我买下这块墓地。
工作后我攒的第一笔钱就还了他,但一直记得这份恩情。
也是因为这个,我前世一次又一次拒绝出国学习的机会。
只因他不想异地,更别提异国。
山上信号不好。
下来后才发现手机上一堆消息和未接来电。
我先回了个同事的电话,怕科里有急事找。
电话一通,小张语气激动道:“林医生,你去哪了?赶紧回来,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