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我心》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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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我心》简介

    小说讲述了公主元熹强行招有青梅竹马未婚妻的萧昀湛为驸马,在大婚当日,萧昀湛不肯进新房还大骂元熹,元熹让人打断了他的腿并将他关在蘅芜苑。

    萧昀湛昏迷一夜,苏归晚前来质问,元熹与她发生冲突,萧昀湛维护苏归晚。元熹回忆起与萧昀湛的初遇。后来元熹为苏归晚选了夫婿,广平侯府小侯爷,苏归晚风光出嫁。萧昀湛为此怨恨元熹,元熹喂药时故意将热汤药洒在他身上,并吩咐婢女喂热药。

    主角元熹经历了强行招萧昀湛为驸马,在新婚夜与萧昀湛激烈冲突,面对苏归晚的质问和萧昀湛的指责,为苏归晚择婿,与萧昀湛不断产生矛盾等一系列事情。

    

《昭昭我心》小说

昭昭我心正文阅读

    

    明知萧昀湛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我还是强行招他做了我的驸马。

    倒不是我有多喜欢他。

    我只是见不得他和他的心上人恩爱罢了。

    1

    大婚当日,萧昀湛便同我闹了起来。

    他站在新房外,任凭旁人怎么劝告也不肯踏进新房半步。

    许是饮了酒,壮了怂人胆,竟不管不顾的朝屋里破口大骂起来。

    “元熹,别以为你强行招我做了你的驸马,我就会从了你!”

    “我心里只有晚晚一人,任你如何讨好我,我也是不会变心的!”

    “元熹,你仗着公主的身份肆意妄为,定不会有好下场!”

    听他骂了许久,我才慢悠悠地走出房门,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萧昀湛。

    他面色绯红,眼神冷冽又迷离,整个人都摇摇晃晃,却依旧能看出容颜极好,像极了湖中倒映的月影。

    想来是在宴席上饮了许多酒,想要将自己灌醉,却不想酒醉人清醒,越发厌恶我了。

    我看了和鸢一眼,她便心领神会,从屋里端出我方才洗脚的水,一股脑儿的泼在了萧昀湛脸上。

    顿时,他成了落汤鸡,僵愣在远处。

    我轻声道,“酒可醒了?”

    萧昀湛抬眸看我,水里的花瓣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可他的眼神里,只有毫不掩饰地恨意。

    他不喜欢我,他厌恶我。

    可那又如何?

    我又不在乎他的心在谁那里,只要人在我身边就够了。

    萧昀湛咬牙切齿,“元熹,你休想逼我就范!”

    “今夜就算要我死,我也不会和你洞房!”

    我转动着手中的喜扇,平静地看着他。

    “你要为苏归晚守身如玉?”

    萧昀湛梗直了脖子,“是!”

    “我原本就该是晚晚的夫君。”

    我点了点头,幽幽开口,“既然如此,那驸马就在外头跪着吧。”

    正当我要转身时,萧昀湛不可置信地朝我吼,“你让我给你下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绝没有跪妻子的道理!”

    我侧过脸看他,“你不跪?”

    萧昀湛怒目而视,“不跪!”

    我温婉一笑,“和鸢,打断他的腿。”

    很快,我便听到了萧昀湛的惨叫声,看到了他痛不欲生的神情。

    2

    萧昀湛双腿被和鸢打断,只能瘫坐在地上。

    我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驸马受了伤,来人,将驸马抬到蘅芜苑去,没有本公主的允许,任何人不许探望。”

    萧昀湛痛苦的表情凝滞了片刻,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元熹,你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就因为我不愿意和你圆房,你就要毁了我吗!”

    “元熹,你在寺庙待了十几年,没想到竟习得这般心狠歹毒!”

    许是断腿实在是痛苦,萧昀湛狰狞的面上已经滚下两行汗水,却依旧对我睚眦欲裂。

    我起身走向他,提起裙摆踩在了他的断腿处,用力碾了碾,只听到他痛彻心扉的嘶吼声。

    “萧昀湛,你要晓得,本公主是君,你是臣,本公主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

    “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他身形颤了颤,瘫软在地,晕死过去。

    和鸢喊人将他抬去了最偏僻的蘅芜苑,而我回房梳洗。

    我独自端坐在铜镜之前,端详着镜中人的娇艳之色。

    真是可惜了。

    这样盛装打扮的我,他却没能亲见。

    我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们在万福寺的那一场初见。

    我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却是自幼住在万福寺的。

    只因我幼时随父皇去万福寺礼佛,无意打翻了佛前烛台,将烛台上的莲花纹烙在了手臂上。

    主持大师为我求了一签,说命中带劫,却有佛缘,若有佛光庇护定能化险为夷。

    于是,我便住在了万佛寺。

    一住,便是十三年。

    十六岁生辰那日,便是我的劫难化解之时。

    父皇亲自将我接回皇宫,并大肆为我择婿。

    赏花宴上,我在一众青年才俊中一眼看中了萧昀湛。

    哪怕他当场拒绝,当众表明他已心有所属,我也执意招他做了我的驸马。

    萧昀湛曾问我,“公主明知臣已有婚约,为何还要强人所难?”

    我勾了勾嘴角,用团扇抬起他的下巴,“你眼尾的朱砂痣,最得我心。”

    于是,一道圣旨,废了萧昀湛和苏归晚的婚约,又一道圣旨,他不情不愿地做了我的驸马。

    却在新婚夜连新房的门都不肯踏入。

    3

    萧昀湛晕了一整夜。

    迷迷糊糊,嘴里还喊着苏归晚的名字。

    待他昏迷了大半日,我才派人去请了太医。

    太医前脚到,苏归晚后脚便到了。

    她穿着一身白裙,像白色百合花一样清雅美丽的姑娘,面上带泪,哭得梨花带雨。

    “你已经把阿湛从我身边抢走,为何还不善待他?”

    “他好歹是你亲选的驸马,你怎么忍心打断他的腿啊!”

    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桌面,我抬眸看向她,发出一声嗤笑。

    “既然苏姑娘知道他是我的驸马,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本公主的呢?”

    “莫不是苏大人升了官,苏姑娘就敢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了?”

    说罢,我将桌案上的青瓷茶盏砸向她。

    擦着她的额头划过,破了皮,见了血。

    许是我的疾言厉色吓到了她,苏归晚连啜泣声都止住了,只是结结巴巴地回答,“臣女不敢……”

    我是才回皇宫的,没人了解我的脾性。

    可自从我不管不顾强行将萧昀湛招为驸马后,京中便起了许多传言,大多是说,昭华公主刁蛮任性,霸道蛮横。

    似乎这些传言,苏归晚信了进去。

    她颤颤巍巍地看着我,扑通一声跪下了。

    “公主恕罪,臣女只是担心驸马的伤势,是臣女失言……”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萧昀湛便来了。

    他的断腿刚刚被接上,还不能动弹,却在听说苏归晚来了时,不管不顾的让小厮将他抬了过来。

    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急切的喊声,“元熹……公主,还请你不要为难她!”

    我没回头,直到他被小厮抬到面前时,我才看清他毫无血色的脸。

    可萧昀湛的眼里是没有我的,他满脸心疼地捧着苏归晚的脸,关切道。

    “晚晚,疼吗?”

    苏归晚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又怯生生地摇头。

    果然,苏归晚仅用一个眼神便让萧昀湛将矛头指向我,脸上的柔情和怜惜瞬间化为乌有。

    他沉着眉眼,冷冷地盯着我,“公主,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同样身为女儿家,你难道不知道容貌对一个女子何等重要吗?”

    与萧昀湛对视时,他眼尾的那一粒红痣不由得让我的分了神。

    我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许多年前。

    那时我想吃寺庙外树上的桃子,趁着嬷嬷不在爬上了桃树,岂料上树容易下树难,我被困在树上,从晌午到傍晚。

    他就是那时候出现的,接住了从桃树上跳下来的我。

    “瞧,我就说我能接住你吧!”

    他轻挑眉梢,眼尾的朱砂痣在晚霞的照映下熠熠生辉。

    他放下我,霞光遮不住他眉眼间的明媚,他轻声道,“你的手臂被划伤了。”

    “我有药,我帮你涂药,好吗?”

    许是那日的晚霞太美了,迷了我的眼,竟让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他小心翼翼地帮我涂药,时不时抬头看我的神情,似乎怕把我弄疼了。

    其实那道口子小小的一条,并没有多疼,他紧张的神情倒是让我觉着那是一条多大的伤。

    药涂好后,他捧着我的手,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像哄小孩似的哄我,“涂了药就不疼了。”

    是了,那时的我的确是个小孩子。

    和他初遇那年,元熹七岁。

    他九岁。

    4

    萧昀湛的呵斥声将我从回忆中拉扯出来。

    “若是晚晚面上留了疤痕,我就算豁出这条命去也要将你的罪行昭告天下,让世人看看,堂堂昭华公主心思是何等歹毒!”

    他睚眦欲裂的模样,让眉眼耀眼的红痣都变得扭曲可怖起来。

    我不喜欢这样。

    见我蹙眉,和鸢大步上前,一巴掌打在萧昀湛的脸上。

    “对公主出言不逊,不分尊卑,掌箍二十。”

    和鸢是有些力气的,二十巴掌打完,萧昀湛双颊已然红肿,嘴角也沁出鲜血,浑身无力地靠在苏归晚的肩上。

    苏归晚惊得愣了许久,才颤颤巍巍地看向我,“你……怎么可以纵容婢女掌箍驸马呢!”

    “若是将他打出个好歹来,你就不心疼吗?”

    我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已经说不出话来的萧昀湛,缓缓走到苏归晚面前。

    轻声道,“苏姑娘倒是真心疼驸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的夫君呢。”

    苏归晚颤抖的睫毛垂下,想要开口狡辩,我却打断了她的话。

    “说起来也是本公主的不是,拆散了你们这对有情人,倒让我有几分愧疚。”

    “不若,本公主为你择一门好婚事吧,看得出来,苏姑娘是个贤惠温婉的,若是嫁了人,定是相夫教子的好妻子。”

    苏归晚和萧昀湛同时瞪大了双眼。

    她惊恐道,“什么?”

    就连萧昀湛也发出急切的呜咽声。

    我笑了笑,抬起苏归晚的下巴,“这样漂亮的人儿,若是为了本公主的驸马蹉跎一生多可惜啊。”

    “你放心,本公主定会为你择一个极好的夫婿。”

    5

    我为苏归晚精挑细选了一位夫婿,广平侯府的小侯爷。

    父皇赐婚,苏归晚风光大嫁,迎亲的队伍绕城两圈,就连我公主府里也能清晰地听到敲锣打鼓的喜庆声。

    外头锣鼓喧天,蘅芜苑里萧昀湛的脸却阴沉得能滴出墨来。

    我视而不见,温柔地将汤药舀了一勺吹凉,喂到他的嘴边,“驸马,太医说了,你的腿伤要按时喝药才能好得快。”

    许是心上人被迫另嫁他人,萧昀湛心里窝着火,看我也就不大顺眼了。

    他别开脸,冷声道,“公主让婢女打断我的双腿,如今又何必假惺惺!”

    我叹了口气,故作委屈,“还不是驸马一心都在那苏归晚身上,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便只能出此下策,将驸马留在我的身边了。”

    “驸马难道不知有句话叫作,爱之深,恨之切。”

    萧昀湛愣了一瞬,眼神里的怨恨之意更甚,“公主的爱臣真是承受不起!”

    被他一瞪,我吓坏了,不由得手软,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汤药缓缓地洒在了他的身上。

    顷刻间,萧昀湛痛呼出声。

    “啊——烫死我了!”

    因着腿伤未愈,他又无法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将一整碗汤药都倒在了他的身上。

    我嗔怪他,“驸马,以后别说这样本公主不爱听的话,我会不高兴的!”

    萧昀湛恼怒不已,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咬牙隐忍。

    恰巧这时,外头的喜乐之声已经消失,我也懒得同他废话,起身出了这破旧的蘅芜苑。

    “和鸢,让厨房再给驸马煮一锅汤药,那样的好东西定是要驸马日日都服用的。”

    顿了顿,我抿唇笑道,“告诉伺候他的婢女,喂他喝药时不必等药凉透,要喝热些,药效才好。”

    和鸢瞬间明白过来,捂嘴偷笑,“公主放心,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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