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恨我入骨的前男友疯了》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裴妤和沈宴殊之间充满爱恨纠葛的故事。
主角裴妤的经历:
- 沈宴殊破产后,裴妤果断与其分手,甚至让人打断他的腿,导致沈宴殊恨她入骨。
- 裴妤被谢伶折磨,被迫为其弹琵琶,双手鲜血淋漓。
- 重逢沈宴殊,他与谢伶即将订婚,对裴妤充满恨意,纵容谢伶伤害她。
- 裴妤得知奶奶病情不稳定,自己身体也不好,患有严重抑郁症。
- 沈宴殊醉酒与裴妤一夜纠缠后又冷漠对待她。
- 陪沈宴殊和谢伶挑订婚礼服时,复查结果掉落被沈宴殊发现,沈宴殊知晓她患有重度抑郁症后态度有所转变。
我死后,恨我入骨的前男友疯了正文阅读
沈宴殊刚破产,我就另攀高枝。
又在他求我别走时,让人打断他一条腿。
「我不喜欢没用的人。」
夜雨微凉,映着他痛苦绝望的眼,从此他恨我入骨。
再重逢,他功成名就,纵容女友把我的手踩
的血肉模糊。
他垂眼问我,「裴妤,你后悔了吗。」
我不后梅,因为我活不了多久了。
1
得知沈宴殊回国的消息时,我正在给谢伶弹琵琶助兴。
谢伶最喜欢折磨我,她不许我戴指套,让我从白天弹到黑夜,我的一双手被锋利的琴弦割得鲜血淋漓,十指连心,钻心刺骨的疼。
她是帝都谢家的掌上明珠,谢家黑白通吃,溺爱地她娇纵又霸道。
我和她一起学琵琶,从上学时她就开始针对我,所以谢伶不喊停,我就不能停。
她微微侧身,饶有兴味地看我:
「裴妤,沈宴殊回国了,你知道吗。」
听见熟悉的名字,我的心跳停了一拍,忍着痛继续弹奏,一言不发。
谢伶并不在乎我的回答,她弯着眸笑得娇艳,眼里却含着冰冷的威胁:
「裴妤,我们之间的事,你要是敢告诉宴殊,你奶奶那边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我垂眼,闷闷地答应。
就算谢伶不警告我,我也不会告诉沈宴殊,他恨我入骨,怎么会信我。
那年沈家刚破产,沈父沈母受不了打击双双跳楼,留下沈宴殊一个人撑起破败的沈家,他父母头七未过,我就利落地和沈宴殊提了分手。
他那时候也才20岁,家族破产,父母骤然出事,即将订婚视若珍宝的女朋友又提了分手,他咬着牙来找我,执拗地想问个明白。
我做了什么呢,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告诉他:
「沈宴殊,沈家都破产了,我为什么还要和你在一起。」
他并不生气,只是颤抖着看我,眼睫低垂,破碎又绝望:
「裴妤,你和我在一起难道只是因为沈家的权势吗。」
「不然呢?你不会真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吧,和你在一起不过是图你的钱。」
那时我脸上的笑大概是冰冷又残忍的吧,不然沈宴殊怎么会那么痛苦。
他是天之骄子,却肯为我低头,眼泪混着雨水,抛下所有尊严,一声又一声的哀求我:
「我会努力的,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我没有回头,挽上了身边男人的胳膊,很轻地说:
「沈宴殊,我不和废物纠缠。」
然后笑着让人打断了他一条腿:
「我男朋友不喜欢我和你还有纠葛,所以你这条腿,就当作我们感情的祝福好啦。」
字字诛心,沈宴殊几乎要呕出血来,他断腿时一声不吭,夜雨微凉,我看清他眼里的恨意。
此后他背着满身风雪远赴国外,我们再无联系。
听说他在国外最苦的那年,是谢伶风雨无阻的陪伴,也是谢伶求谢家帮他,所以他们在一起当真是天作之合。
谢伶站起来,漂亮的指尖勾起我的脸,俯身在我耳边低语,娇俏的狐狸眼阴狠无比:
「我们马上要订婚了,我追了沈宴殊三年,你最好给我离他远点。」
放在从前,我肯定沉默地同意,可今天,也许是手太痛了,也可能是订婚这两个字让我想起了那个雨夜沈宴殊痛苦的眼。
我挣脱谢伶的手,脸色苍白,勾起一个虚弱又嘲讽的笑:
「怎么,你陪了他三年还没有把握让他爱上你吗。」
2
「你!」
谢伶大怒,猛地推了我一把,我以手撑地,护住怀里的琵琶,重重摔在地上。
被琴弦割裂的伤口接触到地面,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谢伶抬起细高跟,踩在我血肉模糊的手上,用力碾压,嗓音发冷:
「裴妤,你现在也只能逞这点口舌之快了。」
尖锐的疼痛猛地袭来,我有些喘不过气,只能看着谢伶漫不经心地折磨我,黏腻的鲜血染红她的细高跟。
她笑得愉悦,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恶意:
「裴妤,你知道吗,有时候人和人从生下来就差了,就比如你练了八年琵琶,可只要我爸一句话,你表演的名额就得给我。
「还有,就算你当年装可怜勾引了沈宴殊,现在他还是属于我。」
「你们在做什么。」
包厢被推开,男人沉冷清透的嗓音响起,沈宴殊静静站在门口,矜贵难言,打破一室风雨。
谢伶脸上的畅快僵了一瞬,收回脚,笑意盈盈地走到他身边:
「你怎么找到这里了。」
沈宴殊没回答,温凉的眼神越过谢伶,落在我血肉模糊的手上,很轻的一眼,却烫得我忍不住落泪,我下意识收回手。
他神色淡淡,为谢伶披上大衣,嗓音温和:
「外面风寒。」
谢殊娇纵地笑,指了指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我:
「宴殊,见到老朋友怎么不打个招呼啊,当年她断你一条腿,现在我废她一只手帮你出气好不好呀。」
沈宴殊半敛眸,眉眼自带清冷矜贵之感,没有回答。
谢伶凑近他,狐狸眼眯起很是妩媚:
「还是说,我把她手弄废了,你心疼了啊。」
沈宴殊抬眼,眼神触及我怀里的琵琶,勾起一个略带几分嘲讽的笑:
「手废了也好,这把琵琶不是谁都配得起的。」
我掐紧了血肉模糊的手心,心脏泛起连绵不绝的痛,他知道手对弹琵琶的人有多重要,还是纵容谢伶踩坏我的手。
这把琵琶是沈宴殊送我的,当时他笑得意气风发,说只有天底下最好的琵琶才配得上我。
我靠在角落,一言不发,沈宴殊似乎不太满意我的沉默,走近俯身掐紧我的脸,眼里的恨意倾泻出来,嗓音都被压的发沉:
「裴妤,你说话啊。」
我说不出话,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要我怎么说呢。
说我当年和他分手是因为谢伶拿他的前途威胁我吗,说当年我根本没谈新男友,只是找的借口吗。
我的沉默点燃了沈宴殊沉寂已久的恨意,他冷冷地笑,嗓音淬了冰一样寒冷:
「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吗,裴妤,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他起身离开,背影依旧挺拔清俊,却有几分仓皇。
谢伶笑吟吟地扯住我的头发,语调轻盈暗含威胁:
「裴妤,我再警告你一次,你最好做个哑巴,谢家的权势比你想的要大。」
3
离开包厢后,我去了医院,奶奶躺在病床上,瘦小的身躯花白的头发,却撑起了我的童年。
我慢慢坐在床前,把头埋在奶奶手边,无声的呜咽。
我哭地心口发疼,一想到沈宴殊含着恨意的眼,四肢百骸像被什么东西啃食,密密麻麻的痛意蚕食着我的心脏。
一双粗糙又温暖的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顶,奶奶慈祥地看着我:
「小妤,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我再也忍不住,扑在奶奶怀里哽咽着说:
「奶奶,为什么他们都在逼我,沈宴殊回来了,他现在过得很好,但是,但是他说他恨我。」
我说的语无伦次,奶奶用温暖的眼神看着我,慢慢安抚:
「乖乖,没关系的,你和小夜好好说,他那么喜欢你,会原谅你的。」
我擦了擦眼泪,我宁愿他不原谅我,他受了那么多苦才走到今天,我不会再拖累他了。
临走前,李医生拦住了我,他叹了口气说:
「小裴啊,你奶奶的病情不太稳定啊,提前做好准备吧,国内手术成功的概率不大,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啊,如果不及时治疗,可能就……」
我明白李医生的未尽之意,淡淡地笑了:
「李医生,我的身体情况我知道,我还能等到冬天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及时手术治疗的话,还是可以多活几年的。」
我婉拒了李医生的好意,手术太疼了,我最讨厌疼痛,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剩奶奶了。
李医生又递给我两张纸:
「这是你的诊断证明,和你的抑郁症复查结果,你的自残倾向非常严重,你回去好好看看吧,你还很年轻啊。」
我拿着表趁着夜色回了家,昏黄的灯光下我看见家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沈宴殊,他好像喝醉了,上挑的凤眼落下来带着水汽,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尽量不看他,打开门的瞬间被他拉了进去,一阵天旋地转,他狠狠地咬在我的肩膀上:
「裴妤,我恨死你了。」
他撕咬着我,血腥味在我们之间蔓延散开,我想挣脱,可沈宴殊在哭。
在一起时,我见过他笑得意气风发,也见过他恨意入骨的笑,却没见过他哭地这么伤心,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他眼泪流得更多了,嗓音嘶哑像在发泄:
「裴妤,这是你欠我的!」
很疼,但是我没有挣扎,我确实欠他,早在他在谢伶手里救下伤痕累累的我时,我就欠他了。
一夜无眠,第二天醒来时,我却只看到沈宴殊冷漠凌厉的侧颜,他漫不经心地系扣子,把一包药片扔在我脸上:
「记得吃药,裴妤,昨天是我喝多了,你不配和我有孩子。」
我闭住眼,任眼泪汹涌流下。
他似乎觉得还不够,笑着说:
「今天我陪小伶去挑订婚礼服,你也去吧。」
我下意识拒绝:「不行,我要去看奶奶。」
沈宴殊微微敛眸,意味不明的笑:
「你还真是孝顺啊。」
他靠近,狠狠掐住我的手腕,一双眼怨恨凄怒,恨恨地问:
「裴妤,我妈拿你当亲女儿疼,你这么孝顺,怎么当年她头七未过你就迫不及待的踹了我啊,你对得起她吗?」
痛意丝丝缕缕蔓延全身,竟让我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了几下。
我咽下了那句我活不了多久了,只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就这么喜欢谢伶吗。」
沈宴殊轻嗤,杀人不见血的姿态。
「毕竟我一无所有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是她。」
朦胧间,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苦涩难言:「好。」
4
谢伶看见我跟在沈宴殊身边,有些惊讶,脸色忽地阴沉下来,却还是维持着娇柔。
「宴殊,带她来做什么啊。」
沈宴殊低头替她整理衣领,宠溺地哄着她,慢条斯理地看我一眼:
「你不是不喜欢做选择吗,让她替你挑挑。」
谢伶笑了,婉转多情,志得意满地看我:
「那就麻烦你啦。」
看着他们这么亲昵,心底如刀割一般的疼痛,让我觉得每呼吸一下都酸涩的难受。
谢伶穿着繁复精致的礼裙出来时,我看见了沈宴殊眼底的笑意,肺腑生疼。
沈宴殊温柔地替谢伶挑了一条更鲜艳的裙子,让她去换。
他转眼看着我,笑意懒散,话里渗血:
「裴妤,如果不是当年那件事,现在站在那儿的人应该是你,可惜没有如果,谢伶说的对,你这种人不会有真心。」
我脸色苍白下来,心里疼痛蔓延,他的话像尖锐的刀刺得我鲜血淋漓,就好像我们从没爱过。
正巧谢伶出来了,提着精致地裙摆狠狠撞了我一下:
「裴妤,好看吗。」
我被撞到一边,包里掉落出两张纸在地上,印着第一医院几个字。
看清上面的字后,沈宴殊的脸色变了。
几乎同时,我和他都捡起了那叠纸,还好,只是我的抑郁复查结果。
沈宴殊定定地看着那几张纸,眼里酝酿着风雨。
他看了好一会儿,也许是他的脸色过于阴沉,谢伶也没有说话。
他哑了嗓音,问我:「重度抑郁症?」
他捏住我的肩膀,眼尾红殷,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
「裴妤,你为什么会抑郁,是因为我吗?你是不是,是不是后悔了。
「只要你说你后悔了,我就原谅你,裴妤,你说话啊,算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