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东流无尽期》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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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东流无尽期》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在生日当天发现老公陆景程玩性窒息游戏出轨,还发现他有众多与自己相似的情人。女主身患脑瘤,原本为了陆景程选择保守治疗,但在发现这些事情后决定动手术。

    女主发现陆景程的另一只手机里有众多情人的联系方式和相似的相处模式。她还看到陆景程为情人着急,对情人的关怀一如对自己。女主删除了与陆景程的共享相册照片,决定销户他们的恋爱十年之约公益银行账户。后来女主发现陆景程为一个叫柳伊依的情人出头,柳伊依以被资助的贫困生身份出现,女主感到被伤害。柳伊依住进家里并宣称怀孕,女主给了柳伊依离婚协议让陆景程签字。手术当天,陆景程发现共享相册照片消失和公益银行销户的事,在电话里表现得恐慌,但女主异常平静。

    

《相思东流无尽期》小说

相思东流无尽期正文阅读

    

    生日那天,我在急诊室见到了玩性窒息游戏导致碱中毒的一男一女。

    男的是我老公,女的我不认识。

    看着是个女大学生,侧脸像极了我。

    “二哥,你还是少玩点吧,嫂子要是知道了,她那身子吃不住啊。”

    陆景程一愣,低沉的声音像雷鸣震乱了我的心跳:

    “我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她不会知道的。我很爱她,也不想失去她。”

    “她身体不好,这些事情她不喜欢我也不忍心强迫她,我只能找人替。”

    我紧紧攥着检查报告,浑身战栗到手脚发麻发紧。

    “妈,我决定动手术了。”

    陆景程,你以后再也不用费心瞒着我找替身了,我放你自由。

    1

    “你确定要手术?”

    “这手术存活率低,即便是成功你也有很大概率会失忆。你老公会同意吗?”

    医生拧着眉头,语重心长地劝我保守治疗。

    毕竟我这病不动手术是死,动手术也是个死。

    “林小姐,再考虑考虑吧。”

    我转头看向了门外站着的陆景程,眼眶阵阵发热。

    二十岁那年我确诊脑瘤,所有人都以为陆景程会和我分手。

    可大学一毕业,他就力排众议娶了我。

    每次身体检查,他都放下所有事情陪着我。

    而我也为了他选择保守治疗,对于我来说忘了他不如去死。

    我想陪着他,直到死的那一天。

    这么多年他为了我的病东奔西走,组建医疗团队、研发药品,费用高达百万。

    我们的故事也在网上成了一段千人颂万人赞的绝美爱情佳话。

    情根深种的富家子弟,被扒了个底朝天。

    恰恰应了那句爱是人中龙凤才给得起的东西。

    曾经我也以为我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泥燕,是嫁给王子的灰姑娘。

    可十二点的钟声一响,灰姑娘还是灰姑娘,泥燕终究不是凤凰。

    他爱我,却也最伤我。

    “我忘记拿药了,景程,你能帮我去拿吗?”

    我扣好安全带,佯装懊悔对着他撒娇。

    陆景程没有一丝犹豫,亲了亲我的面颊,极尽宠溺:

    “小糊涂蛋。”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我用手擦了擦脸。

    弯腰从车里的暗格里翻出了他的另外一只手机。

    密码还是我的生日。

    手机解锁的那一刻,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说他不爱我,密码都是我的生日。

    可爱我,却又有着那么多女人。

    列表里,清一色的女生,几乎拉不到底。

    黑长直女大学生,眉眼间有我年轻时候的影子。

    身材比例和我很像的女白领,背影几乎看不出任何差别。

    脸型气质神似的女演员…….人多到能开个夜总会。

    她们的朋友圈晒着一样的礼物,一样的酒店背景,一样的餐品,一比一复刻。

    而点开每个聊天框,只有酒店定位。

    陆景程会在有需求的时候,召见她们。

    偶尔一个,偶尔两个。

    我感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但还是滑倒最上面,星标的是那个女大学生。

    在急诊室见过的那位,她叫柳伊依。

    一点开,我几乎要握不住手机。

    他会耐心地陪她聊天,替她选衣服,带她去旅游,哄她吃药睡觉。

    就像对我一样。

    也是一比一复刻。

    【我想要哥哥在我身边…】

    【哥哥,如果没有雨禾姐姐,你还要我吗?】

    陆景程回了一个简短的嗯。

    心里咯噔一下,我只觉得脑海里有万千蚂蚁在撕咬。

    一时间,我甚至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删掉她?还是发消息对峙?

    可好像做什么都显得乏力。

    最后我什么都没做,把手机放回了原位。

    陆景程上车时,我躺在副驾上假寐。

    “累了?”

    陆景程伸手来摸我的额头试体温,而我撇了头躲开了。

    “雨禾,你怎么了?脸色那么白。”

    我看着他的眼睛,动了动嘴唇,却没什么力气说话。

    下一秒,暗格里的手机响了。

    他皱了皱眉头,思忖再三后还是接起了电话。

    “什么事?”

    细微的哭声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我假装没听见,睁开眼睛眯瞪瞪地看着陆景程。

    “有点急事,我得回公司一趟。”

    “我把车留给你,让司机来开。”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陆景程那么着急,急到鬓角都渗出了汗。

    脸不红心不跳,他张口就来的谎话,在以前一次又一次地骗过了我。

    这一次,我没有像个傻子一样上当。

    “去吧。”

    我盯着陆景程的眼睛,试图看出慌乱和掩饰。

    可是没有。

    他那么坦然地吩咐司机来接我,然后叮嘱我别乱跑。

    眼神柔软满是爱意,好似十年前那般纯粹。

    我看着他握着我的那只手,脑海里飘回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只觉得,他好脏。

    陆景程走后,我没有等司机来接。

    而是选择自己走回了家。

    一路上,风沙迷了我的眼。

    我仰头逼回眼泪,随后低下头拿出手机给医生打了电话:

    “手术,我决定要做了。”

    “手术同意书我会搞定,还请医生帮我瞒着陆景程。”

    电话那头传来叹息声。

    2

    我坐在路边,打开我和陆景程共享云盘相册,删除了2014-2015年的所有照片.

    一张张消失的照片,就如同我的记忆一起被清空。

    我的心,好像空了一块,灌进了一阵冷风。

    猎猎作响,扰人心神。

    起身后,我打车到了恋爱十年之约挑战活动的公益银行。

    那是十年前,陆景程为了替我祈福参与的公益活动。

    用恋爱点滴换取积分,用存款冲榜一。

    榜一可以自主命名希望小学。

    他说要给那所小学命名为“雨禾”,他说这是为我行善积福。

    让老天爷慢一点带走我。

    可陆景程,你还记得你最初的愿望吗?

    “你好,我想销户。”

    我报了我和陆景程的身份证号码,工作人员诧异的眼神在我身上来回扫了数遍:

    “林小姐,下个月十年之约就到了,你们的恋爱积分排名第一。现在销户很不值当……”

    她替我可惜。

    而我很坚定。

    “没事。”

    “帐户里的钱也替我捐了吧。”

    “那您和陆总存的那些信件和照片视频呢?”

    我拿过笔,写下了陆景程的地址和电话:

    “寄到这,十天后寄。”

    刚走出不远处,门外一群人涌了进来。

    “哎哟,可算是把陆总的希望小学搞定了。”

    “哪个陆总?”

    “陆景程啊!他在云南那边捐了一座希望小学,可能又是在为他妻子祈福呢!”

    “她老婆下面都关联了两座希望小学了,唉…古人云情深不寿啊….”

    此起彼伏的叹息声钻入我的耳朵,可我只觉得荒唐。

    众人皆知的爱意,只有我知道都是装在蜜罐里的毒药。

    云南的希望小学。

    那个叫做柳伊依的小姑娘就是云南的。

    手机一直在响,我一个都没接。

    我坐在离家不远处的公园里,看着手机一明一灭。

    再次打开相册,删除了我和陆景程共享云盘相册里2016-2017年的所有照片。

    回家开门的瞬间,陆景程刚好推门。

    四目相对。

    他因为着急而憋红的脸,猩红的眼眶,在看见我的瞬间落泪: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

    “雨禾,我真得好害怕。万一你出事,我一个人要怎么活下去….”

    他紧紧抱着我,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这一刻,委屈涌上心头。

    陆景程,你明明那么爱我。

    那么害怕失去我,为什么还要来伤害我?

    脖颈上的吻痕那么显眼,身上甚至还残留着女孩的甜香。

    那天晚上,我删除了相册里2017-2018年的照片。

    看着剩下的六年,终究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漆黑的夜里,我头痛欲裂仿佛被生生扯裂了记忆。

    那天之后,陆景程把我带在了身边,寸步不离。

    “你在哪?”

    “我马上来。”

    我刚出洗手间,就看见陆景程冲出办公室。

    这一次,我终于忍不住跟了上去。

    原来那个女生,和我们一个大学。

    黄昏时分的校门外,一个女孩哭着扑进了陆景程的怀抱。

    “陆哥,她们都污蔑我偷东西。”

    “我没有….”

    泣不成声的女孩,陆景程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他牵着她走进了学校,我跟在后面。

    陆景程那么急切,步子那么乱,他急着为自己心爱的女孩讨公道。

    以至于根本没发现我。

    嘭地一声,他一脚踹开了教室门,脸色阴沉地走了进去。

    “你说,她偷了你什么?”

    被指着的女孩子,被一群人簇拥着,原本得意的脸色转为了惶恐。

    “一……一条项链。”

    “哪条?”

    我隔着窗户,都能感受到陆景程的杀气。

    怀里的女孩子抽泣声不断,陆景程柔声哄着。

    就像是无数个夜晚哄我吃药睡觉一样的温柔。

    “这条项链是我给她的,定制版,世上只有一条。”

    “我给她的零花钱,足以买下这栋教学楼。你认为她至于偷你的东西?”

    “我警告你们,再敢无中生有找她麻烦,就别怪我不客气。”

    陆景程气定神闲,一脚踹翻了桌椅,带着人离开了。

    橙黄的夕阳下,陆景程望着怀里的女人眼神柔情似水,却在转眸间和我对上。

    3

    慌乱、紧张、懊悔……

    他的脸上神情迅速变化,下一秒,立刻推开怀里的人,朝着我走了过来。

    “雨禾,你怎么跟过来了?”

    我的视线越过他,停在了不远处的柳伊依身上:

    “她是谁?”

    下一秒,方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冲了过来,横在了我和陆景程之间:

    “你就是雨禾姐姐对不对?我是你和陆景程哥哥资助的贫困生,我叫柳伊依,云南人,今年19岁。”

    “一直听景程哥哥提到你,你果然那么漂亮。”

    “对了,景程哥哥今天还让我陪着他去给你挑结婚纪念日礼物呢。我给你挑了一条特别好看的钻石手链……”

    贫困生……

    以我和他的名义资助的贫困生。

    说话间,她白皙的脖子上那根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闪着光有些刺眼。

    我在慈善拍卖会上见过这条项链,配套的还有手链。

    是陆景程拍的,我以为会送我,结果却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原来,我现在已经只配一条配套手链了?

    我哑然失笑,抽回手,目光淡淡地上下打量着她:

    “现在资助贫困生,都要送这么昂贵的项链了?”

    冰冷的项链在指尖如同冰刃,一路刺穿我的血管直达心脏。

    我转身离开,陆景程跟了上来。

    却在没走几步之后,被身后的人缠住了脚步。

    “景程哥哥,我害怕她们在寝室里欺负我,你能不能带我回家?”

    陆景程看着我的眼神,惶恐中带着一丝为难。

    我冷哼了一声,径直走向了副驾。

    假装没看见陆景程多次想要和我说话的样子,调整好座椅后躺在那闭目养神。

    柳伊依确实很像刚和陆景程在一起时候的我,年轻漂亮有活力,像明媚的小太阳。

    可这么多年的病痛折磨,我早已形同槁木。

    耳边的谈笑声很刺耳,我看着手机公共享相册里的2019-2020年的记忆,按下了删除键。

    “雨禾,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你是不是不舒服?”

    陆景程一个急刹,转过头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陆景程,你爱我恨不能向全世界昭告。

    可为什么,你还是选择用这种方式伤害我?

    我摇摇头表示只想快点回家,陆景程全程超速开回了家。

    一下车,他紧张地抱起我进了房间。

    身后的柳伊依满眼的愤愤不平,看着我的眼神是不甘心,是愤怒。

    她缩在角落里,湿漉漉的眼眸中是委屈、胆怯:

    “景程哥哥,我睡哪个房间?”

    陆景程的脚步一顿,抱着我的手一紧。

    他的心跳传进了我的耳朵,我仿佛亲眼看见他浑身的血液在为另一个女人而沸腾。

    4

    陆景程最后让人给她收拾了最角落那间房。

    他像以往一样耐心地喂我吃药,哄我睡觉,耍宝逗我开心。

    可我的心却像是被冰冻住,感受一丝快乐。

    他的一举一动,都成了拙劣的掩饰。

    “我累了,想先睡了。”

    我闭上眼睛,发出规律的呼吸声。

    陆景程替我掖好被角,柔软的唇落在额头。

    身后传来了关门声。

    那一夜,陆景程都没有回来。

    我坐在房间里,看着手机里所有的过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霎那间,脑子里传来一阵阵闷痛。

    那些刻骨的记忆从回忆深处蔓延,像是钩子,将我的血肉绞弄得一塌糊涂。

    痛到我浑身发颤,就连呼吸都痛。

    我咬着唇,忍住痛意清空了共享相册里的照片,2020年-2024年的回忆一点点随着进度条被清空。

    十年记忆,随风而散。

    陆景程,我放你自由。

    手机落在地上的一瞬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下一秒,柳伊依推门而入。

    “我怀孕了。”

    额头上的细汗滴了下来,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随之而来的就是翻江倒海的呕意。

    “柳小姐是需要我给你们未来的孩子包红包?不过我应该是等不到了,因为……”

    “我决定动手术了。”

    柳伊依原本挑衅的神情转为不可置信:

    “你这个手术不是会死人吗?你舍得放弃陆家太太这个位置?”

    我没回答,弯腰从柜子里拿出两份协议递给她:

    “你想办法让他签字,以后这个位置让你坐。”

    “你确定?”

    我点了点头,下了逐客令。

    这场婚姻太挤了,人太多了,也太脏了。

    柳伊依第二天就给我回传了签字的两份协议,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

    但我进行了笔迹鉴定,确认是陆景程的。

    而陆景程似乎被蒙在骨子里,如往常一般待我。

    手术那天,我妈回来了。

    “你哥明天就到。”

    脑子嗡的一声,炸了。

    沈让……

    他还会回来?

    下一秒,我收到了陆景程签收快递的短信。

    那个存着我们所有信件、照片、视频的快递,如约送到了陆景程手里。

    紧接着电话响起,电话那头陆景程恐慌的哽咽声响起:

    “老婆,那个、那个共享相册里的照片怎么不见了?”

    “还有那个公益银行,他们工作失误也太大了。非说你销户了,把存的恋爱记忆取出来寄给我了。”

    “你说他们是不是工作不认真,我下次……”

    他在电话那头语无伦次,嘘嘘叨叨的,声音都在颤抖。

    而我异常平静,缓缓开口打断了他:

    “照片是我删的,销户也是我。”

    “陆景程,我们离婚吧。”

    “我要进手术室了。”

    电话那头转为咆哮声:

    “什么手术?!”

    我没回答,挂断了电话,任由妈妈替我换上手术服。

    这三句话出口的瞬间,我仿佛有了出气口。

    陆景程,再见了。

    在我推进手术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吵闹声。

    “陆总,陆总,手术室都是无菌操作的,您不能进去。”

    “陆总……”

    我艰难地睁眼,只见陆景程被一群人拦着。

    猩红的眼眶含着泪,暴怒的青筋挑起,他喊着我的名字疯了似的往前冲。

    噗通一声,他跪了下来:

    “雨禾,别手术,求求你。”

    “手术你会死的!”

    “你不要忘了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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