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福慧贺天鸣是小说《团宠日常:逆天福运小娇娘》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林君君写的一款种田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团宠日常:逆天福运小娇娘》的章节内容
韩福慧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看到身处破破旧旧的草房内,一对中年男女唉声叹息,愁眉苦脸。
妇女长长的枯黄头发挽成发髻用一个木簪子固定住,男人也顶着发髻。明明在国外旅行,发生空难,怎么一转眼到了古代?
韩福慧是高知识分子,有敏锐的洞察力,能够一眼分辨出这不是影视城!
韩福慧偷偷地掐掐自己,发现不是梦,而且她的手很小,作为阅读无数穿越小说的韩福慧,没想到有一天,她也能劫后重生穿越了。
“官兵已经围了黑风寨,或许不久之后咱们就能够下山回家了?”中年女人希冀说道,黑黑瘦瘦的脸上,满是期待的表情。
男人看着妻子女儿,叹息一声说:“哎,这官兵每个月都来围剿黑风寨的土匪,可哪一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估计这次也够呛,希望不大。哎,自从我们被掳到黑风寨,已经半年了,也不知道福荣,福华在家好不好,更不知道家里的怎么样?”
“谁知道呢?”中年女人红了眼睛,伸手在女儿的额头上摸了摸,“福慧发烧,也找不到大夫,现在能醒来,已经是万幸。”
韩福慧慢慢地接受了原身的记忆,这两人是她的父母韩庆生,季红英,半年前回娘家,在路上被几个土匪掳到上山种地。
果然如韩庆生说得那样,官兵围了几天之后,偃旗息鼓,打道回府了,黑风寨再一次取得抵抗官府的胜利。
韩福慧一家继续在黑风寨当牛做马种地,吃最差的饭菜,干最重的活。即使韩福慧才十岁,也要背着小竹篓也打猪草。
就在他们干活的时候,几个吆五喝六的土匪嚣张放肆地说着荤话,尤其是见到女人之时,都会停下来评头论足。
“那个女人太老了,啃不动!”
“那个倒是不老,但太丑了,丑的能够吓死人,天生就是男人克星!”
“哎呦喂,那个姑娘长得真俊啊,脸蛋, 身段都是极好的,再过二三年,说不定兄弟们就能享用到了。”
······
一双双淫邪的眼睛看向韩福慧,吓得韩福慧立即往父亲韩庆生的身后。
韩福慧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内心有些惊慌,但很快冷静下来。
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
“别怕,别怕!”韩庆生强自镇定,挡在了妻子,女儿面前,在土匪窝里,这些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再不逃走,他的妻女可能都要被糟蹋了。
那个凶狠丑陋的汉子,甩动手里的鞭子,抽了过来,打在韩庆生的身上,脸上,“大爷看上你闺女,你该感恩戴德才是,居然还敢嫌弃老子,活腻了不成?。”
韩庆生张开双手 ,拦在土匪面前,用他并不健硕的身躯,尽他所能给妻女挡风遮雨,“都是小的不懂事,还请五爷饶命!”
如果只有他自己,他直接拼命不怕死,别的本事没有,但作为杀猪匠,还有一把子力气的。可他的妻女也在,他死了,他的妻女生不如死,只能屈辱地活着。
看到韩庆生知趣,那个土匪才收了鞭子,“老子今天有事儿,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你给我记住了,三日后,老子处理完事情上山之后 ,把你闺女给我送我屋里!”
“五爷,孩子还小,你就饶了她吧!”韩庆生气得面色铁青,两手紧紧攥着,这一次,难道他的妻女在劫难逃了吗?
“嘿嘿嘿,把老子伺候爽了,五爷我就饶了她。”长相丑陋,表情狰狞的黑风寨老五张狂的大笑,眼神在韩福慧的身上上下打量。如果不是有急事,现在就想“吃了”这个小东西!
韩福慧微微眯着眼睛,呵呵,她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运气特别好。
对她好的,过得很好;对她差的,哈哈,都被她折磨地霉运连连,生不如死。
“五爷,求求你饶命啊!”韩庆生,季红英跪在地上求饶,黑老五嚣张地大摇大摆下山,并不理会。
韩庆生,季红英抱着女儿韩福慧痛哭,这是要逼死他们啊!
其他一起干活的人,看到这一家,心生同情,但他们自身难保,只能祈祷官兵快点打上山,弄死这帮鳖孙子。
韩福慧能够感受到父母的绝望,更能感受到他们利用卑微而又渺小的力量保护她。
可他们只是普通人,除了自杀,他们居然想不出来生还的办法。
晚上,韩庆生,季红英唉声叹气。
韩福慧却笑了笑,打开门,对着院子里不停走动的巨型恶狗轻轻吹了一声口哨,那只恶狠狠的大狗立即停住脚步,眼中的凶光逐渐消失,变得黯淡无神。
呵呵,还好,这项异能还在!
这就好办了!
第二天韩福慧,利用干活打扫卫生的机会,开始在黑风寨转悠,所以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记录了黑风寨的防御图。最后发现,黑风寨三面守卫严密,只有身后是茂密的森林,野兽众多,毒虫密布,即使是武功高强的壮汉,也不能从中逃走。
对别人来说这是绝路,但对韩福慧来说这是她逃跑的活路。
就在韩福慧准备逃跑的时候,突然发现山寨里开始杀猪宰羊开酒窖,庆祝大当家带着兄弟几个又干了一票大的。
韩福慧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既然来了,就不能空着手灰溜溜地逃跑。
等到她回到一家三口住的茅草屋,就看到一个胖胖的老太婆,发髻里插着一根大红绢花,拿着旱烟袋,唾沫横飞,“我说庆生家的,你家女儿真是好运道,被我们五爷看上了,以后你们也有好日子了。”
季红英哀求,“王大婶子,求求你了,跟五爷说说,福慧还小,才十岁啊!”
“是啊,王大婶子,孩子小,就这样······哎,这孩子就是死啊!”韩庆生目眦欲裂,悲痛欲绝,“她还是个孩子,不通人事······”
王大婶能在山寨上过得滋润,吃香的喝辣的,靠的就是给这些山寨的爷们找女人,拉郎配,只要那些大爷爽了,开心了,她才不管这些女人们的死活呢!
“你们别不知道好歹,在这里,那几位爷就是皇帝老子,看上你家闺女,就是你家闺女的荣幸,你家烧了八辈子高香了。”王婆子皮笑肉不笑说道,脸上的笑,被肥肉挤得颇有几分狰狞,“反正早晚都要走这一遭,矫情个什么劲儿!这是我新改好的红嫁衣,老老实实的穿上,跟老婆子我去五爷房里!让五爷不高兴了,你们全家都得死!”
说完,王婆子扭着大屁股,大摇大摆地走了。
韩庆生和季红英夫妻二人抱头痛哭,看到女儿回来,泣不成声,他们该怎么跟女儿说呢?
“逃又逃不掉,咱们不如一死百了!”韩庆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人糟蹋,绝望哽咽。
季红英听了,点了点头,“好,我也不想活了,在这里过得生不如死!”
说完,找出绳子,吊在房梁上,准备上吊。
韩福慧赶紧拦住,给爹娘倒了水,“爹,娘,咱们不能做饿死鬼,但咱们没吃的,总得喝个水饱吧!”
“早死早投胎,赶紧喝了吧。”韩庆生绝望,精神上已经承受不住煎熬了,只想早点解脱。
只是当韩庆生,季红英喝了水之后,居然有些头晕,迷迷糊糊晕倒了。
韩福慧把父母安顿好,然后换上红色的嫁衣,梳好头发,盖上了红盖头。
等到王婆子再次过来的时候,韩福慧率先开门,走了出去,假装害怕,吓得瑟瑟发抖说:“王大娘,我什么都答应,求求你放过我爹娘。”
王婆子原本还以为要多费口舌,但没想到这韩家的小丫头是个识时务的,顿时谄笑,“哎呦喂,你马上就是山寨里的五奶奶了,是五爷罩着的人,谁还敢欺负你爹娘啊?等到晚上把五爷伺候好了,多得是来捧着你的人!”
“那王婆婆教我!”韩福慧假装高兴的说,不谙世事。
王婆子没有半点不忍,反而眉飞色舞地压低声音给韩福慧讲解男女房中的事情,一点也没顾忌韩福慧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韩福慧听到这些恶心而又下流的描述,心里冷笑,呵呵呵,等着吧,既然这王婆子说的这么“美好”,待会就让她也尝尝什么滋味吧!
韩福慧被带到黑老五的房间,屋里面收拾地还算工整。
王婆子还有事情,就让韩福慧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韩福慧掀开红盖头,东翻翻,西找找,居然在柜子后面找到了一个暗格,打开来一看,居然有好几个大银锭子,还有一些珠宝首饰。
听到外面有动静,韩福慧连忙坐在床边,盖上红盖头。
黑老五掀开韩福慧的红盖头,看着洗干净小脸的韩福慧,一阵淫笑,“这小脸,嫩得能掐出水来了,老老实实地给我等着,晚上五爷我来好好疼你!”
韩福慧低着头,不说话,不想被黑老五看到她厌恶而又恶狠狠地眼神。
夜幕降临,整个黑风寨因为又大干了一票开设庆功宴,上面的几位土匪头子,喝酒吃肉,下面的小喽喽跟着喝汤,喝点酒,就连奴隶房里的人,一人也能多分到两个粗面窝头。
黑老五摇摇晃晃,满身的酒气臭气熏天。
王婆子讨好谄笑,“五爷,老婆子伺候您进屋······”
“我有小娇娘,你这皱皮腊咸肉滚远点!”黑老五猖狂,嘴巴特别毒,一点不给王婆子好脸色。
王婆子听到这话,脸上表情抽搐,但也无可奈何,“祝五爷洞房花烛,龙精虎猛。”
王婆子转身,黑着脸走了!
韩福慧见王婆子把人都带走了,大喜,立即端了一碗水,“口渴了吧?喝口水!”
“哎呀,你这小娘皮有眼力,好好伺候爷,老子让你过好日子······”说完,黑老五接过韩福慧手里的碗,咕咚咕咚喝到肚子里了。
之后“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呼呼大睡。
韩福慧脱掉外面的红嫁衣,然后找了一个皮兜子,把黑老五暗格里的私房钱全部装了,然后在窗边轻轻地吹了一个口哨,两只恶狗快速跑过来,一左一右蹲坐在黑老五的跟前,长长的哈喇子垂涎欲滴,眼神邪恶热切地看向地上的黑老五。
韩福慧在山寨里的恶狗掩护之下,来到父母住的小房屋,叫醒父母,“爹,娘,我带你们逃走!”
韩庆生,季红英醒来之后,以为已经死了,迷迷糊糊地跟在韩福慧的身后。因为掳回来干活的老百姓就是住在山寨靠近后面密林的地方,后面根本没有人守卫。
在进入密林之前,韩福慧用力吹一声口哨,急促,而又高亢,传播悠远。听到哨音的黑风寨上百条恶狗立即躁动不安,对身上有酒味的人进行攻击。
黑老五房间里的两只恶犬,在听到哨音之后,流着哈喇子,一口咬下去,撕破了黑老五的衣服和血肉。
疼得黑老五大声尖叫, 刚想翻身,却被两只体型巨大的恶狗按住后背,紧接着另一只恶狗趴在黑老五的身上······
这比狗咬的还痛,让黑老五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他想反抗,但发现身体软绵绵······
一只恶狗结束了,换成另一只······
王婆子晚上也吃了酒,刚刚洗漱好躺下,屋里就冲进来一只恶狗,直接扑倒王婆子,又撕又咬,之后王婆子也被恶狗狠狠地“教训”了,而且还是以刚刚她所描述的这种下流而又邪恶的动作和方式!
韩福慧仿佛能够听到黑老五和王婆子的惨叫,嘴角上翘,冷冷一笑!
活该!
既然是畜生,那就让畜生收拾他们,才配得上他们卑劣的身份!
不仅仅恶狗行动异常,暴躁,马厩里的马也挣脱出来,横冲直撞,那些听到异动立即赶过来的看守之人,也被撞得七荤八素。
不一会儿,整个黑风寨处于混乱之中,那些恶狗撞翻了灯笼,木质结构的房子,茅草屋,呼啦啦开始燃烧起来。
黑风寨的喽喽们被恶狗撕咬,四处逃窜,那些喝醉酒的黑风寨几位爷,也被咬得死的死,伤的伤。
很多被土匪俘虏上来的人看到山寨大乱,趁机逃走。
此时韩福慧已经带着韩庆生,季红英走进山寨后面的密林,从这里绕过山寨左侧方,就可以下山了。
韩庆生,季红英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觉察到他们好像没死。
“福慧,咱们不是去地狱吧?”韩庆生看看天边升起的太阳,连忙问道。
韩福慧点头,微微笑了笑,“当然不是,我带你们逃出来了。我们已经快到山下了,快走!”
“这是哪?”韩庆生问,看到不远处有一只花斑吊睛大虫,吓了一跳,“这不是山寨后面的树林吗?”
“这是密林。”韩福慧回答,语气坚定而又自信,“跟我走,不用怕。”
季红英吓得瘫坐在地上,不过让她感到奇怪的是那些凶猛的野兽看到他们之后,没有过来吃他们,慢慢地相信了女儿的话,跟在女儿的身后,继续仓皇下山。
渴了就喝点露水,饿了吃点野果子,用了两天的时间,终于走出了那片密林,远远地看到有一条官道,一家三口喜极而泣。
走在路上,别人都以为他们是乞丐呢!
路上遇到行人,韩庆生问了路,然后直奔三十里外的韩家村。
一直走到天黑,终于到了韩家村。
韩庆生循着记忆,来到村子的最东面,听到阵阵吵闹,哭闹声。
“二弟妹,二弟没有消息,证明还活着,你怎么就能回娘家改嫁呢?毕竟还有两个儿子呢!”一个三十岁的妇人,连忙劝说。
“大嫂啊,整天吃不饱,这日子没法过,我留下来也会饿死的。”刘氏虚情假意说道,拿着帕子假装擦眼泪, “当初,那韩老二说让我吃香的,喝辣的,这日子还没过几天, 他就不见踪影了,已经五年没回来了,一定是死在外面了。”
“可是······家里日子熬熬总能熬过去的······看在福望,福众两个孩子的份上······”胡氏也知道家道中落,日子过得艰难,但也没到饿死人的地步。
这时候一个老太太从家里拿着扫把冲出来,骂道:“你这个守不住的狐狸精,定是外面有人了。既然想走,那就走吧,我家也不拖累你。等我儿风光回来,你别后悔就行!”
刘氏没及时躲避,被扫把打得灰头土脸,怒不可恕,表情狰狞,“你这老泼妇,年轻时克夫,老了克子,天煞孤星的命,活该克死你男人你三个儿子······”
听到这话,韩老太悲愤交加,气得面色青紫,身体摇摇欲坠。
韩福慧眼神好,立即看到这个身体的奶奶,正在被欺负呢,记忆里老太太特别疼她,顿时怒了,“我祖母是菩萨转世,也是你这腌臜破烂货能够辱骂的,也不怕风大闪了你那臭臭的猪舌头!”
原本摇摇欲坠,气得快要晕过去的韩老太,听到已经失踪半年小孙女的声音,连忙揉揉眼睛,“是我家小乖乖回来了吗?”
韩庆生,季红英心里一阵戚戚然,尤其是看到二嫂居然舍了两个孩子改嫁,更是又气又怒。
现在的情况,他们看明白了,以后这个家,更加艰难了,就靠他们撑起来了。
“娘,不孝儿回来了。”韩庆生走到老太太面前,直接跪下,泣不成声。
韩老太抱着韩庆生的脑袋,不自觉拍打几下,“我的儿啊,你可回来了!这半年,你去哪里了啊?”
韩老太心里苦啊,早年丧夫,好不容易拉扯三个儿子长大,娶妻生子,但是大儿子七年前出去押镖一去不复返,没有消息,不知道生死;二儿子出去跑商,五年前出去,也是毫无音讯;半年前,三儿子一家去走亲戚,之后就失踪了,报官了,但毫无用处。
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有儿子,日子不好过,尤其是家里还有好几个孩子,日子过得越来越艰难,家里的地卖了,积蓄花得七七八八。
刘氏看到韩老三一家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也不敢放肆,立即跟娘家兄弟灰溜溜地走了。
大嫂胡氏大急,“娘,二弟妹,她走了, 咱们赶紧拦住啊!”
“那刘氏想走,那就让她走吧,咱们能留住人,但留不住心,也无用。”韩老太擦擦眼睛,“好在我儿回来了,咱们家里的日子也能越来越好过。”
韩福慧看着韩家的房子,居然是村里少有的砖瓦房,正房有五间,两边各有四个厢房,宽大的前院,后院更大,足有两个前院那么大。
在韩庆勇,韩庆猛在家的时候,他们一个押镖,一个行商,每年家里都能有几十两,甚至上百两银子的收入,盖房置地,所以家里日子一直过得不错,但自从韩庆勇,韩庆猛不在之后,家境每况愈下,入不敷出,后来又因为孩子生病,大大小小的事情,家底子都用光了,否则刘氏也不会这么急切离开。
韩老太像是看不够儿子一样,不时看看,就怕一转眼儿子又不见了。到了屋里,韩庆生把这半年的事情都跟韩老太说了。
韩老太听完,一把抱住韩福慧,“我都说了,这是我家的小福星,运气好着呢!”
“是啊,这都是福慧能耐,要不然这辈子逃不了那个狼窝,得死在那样的地方了。”韩庆生感慨万千,唏嘘不已。
韩老太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冷静下来,“你们从土匪窝里逃出来的事情,可别往外面说,就说是去府城那边看望远房的亲戚,路上被骗了,绕了一大圈才回来的。”
“知道了,娘。”韩庆生应下,“毕竟咱们家离那黑风寨也不远,万一被他们知道了我们逃回来,咱们一家都得倒霉。”
正说话,外面传来嘈杂声,“祖母,我听村里人说,我三叔回来了?”
“我爹娘,我姐回来了?”后面冲过来两个长相相似的两个七岁的孩子,四处张望。
韩庆生从屋里出来,就看到两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背上背着一大捆树枝,柴火,后面的小孩子,一个个地有模学样,背着一捆捆的干柴,“福德,福高,这半年辛苦你们了。
“三叔,你可回来了!”半大小子韩福德红着眼睛,哽咽说,“我爹,二叔离家杳无音信,三叔也没了,祖母的眼睛都快哭瞎了。”
三叔不在家,韩福德,韩福高就是韩家最大的男丁,今年十二岁,他们还是孩子,但却不得不坚强,顶门立户,撑起这个家。
“三叔,我可想你了。”韩福望,韩福众今年十岁多,是韩老二韩庆猛的一对双胞胎儿子,也哽咽说,“我爹没了,我娘也走了,不要我们了······”
“爹,你终于回来了,福荣天天想你,做梦也想你!”韩福荣,韩福华,今年七岁,抱着韩庆生的腿不放。
看着大哥家的一对两个儿子韩福德,韩福高,二哥家的两个儿子韩福望,韩福众,韩庆生内心一阵感慨,以后这些小子都得当成儿子养啊!
“别怕,三叔养你们,你们也不小了,也懂事了,只要跟三叔一起好好干,将来都能长大成才,过好日子。咱们要强撑一口气,过得更好,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后悔离开我们,羡慕我们。”韩庆生大声说,表情严肃,“我说的话,听到了,记住了吗?”
韩福德等人擦干眼泪,大声喊,“听到了,记住了!”
厨房里的胡氏正在做饭, 听到院子里的那些声音,鼻子酸酸的,对身边的婆婆说:“娘,这家里还是有男人啊!你看,老三回来之后,家里的孩子胆子也变大了。”
“谁说不是呢,老大家的,你也想开点,现在福德,福高已经十二岁了,再过几年就能娶媳妇,抱孙子,到时候你就能松快了。”韩老太笑道,脸上的皱纹也变得柔和了,不像平时那样严肃。
胡氏微微笑了笑,内心无比高兴满足,“娘说得对,我听娘的。”
“听我的就对了,你以后好日子在后头呢!”韩老太得意说道,心情畅快 ,日子过得越来越有盼头。
现在上午一顿,傍晚吃一顿,晚饭是没有的。
一碗稀稀拉拉的糊糊,一人一个粗面窝窝头,只是韩庆生和韩福德,韩福高的窝窝头大一点,一家人围坐在大桌子边上,无比珍惜地吃着。
本来只有糊糊,现在三叔来了,以后就可以多吃一个窝窝头了。
晚上,韩福慧被韩老太喊到屋里,关好门。
韩老太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上的铜锁,然后从里面拿出来一块饴糖,小声说:“福慧,你吃!”
“祖母,你吃吧,我刚刚吃饱了。”韩福慧看向奶奶手里的饴糖,就她有,其他孩子都没有,她能够感受到老人家的疼爱,偏爱之心。
韩老太把手里的饴糖硬塞到韩福慧的嘴巴里,“赶紧吃了,别让那些皮小子看到!”
韩福慧偷笑,“祖母真好,真疼我。”
她是个孤儿,没有亲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从来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浓浓亲情。
她觉得自己有福气,遇到空难,居然还能穿越。重生了,那就好好珍惜这个家和亲人,有所作为。
听到韩福慧甜甜糯糯的话语,再看看韩福慧笑容真切的表情,韩老太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甜,摸了摸韩福慧毛茸茸的小脑袋,笑道:“哎,现在家里就你一个小娇娘,不疼你,我疼谁啊!至于你姑姑,哎,自从出嫁,只有过年的时候回来一趟!以前你大伯,二伯在,还能去看看,给你姑姑撑腰,可现在咱们韩家日子不好了,也不知道你姑姑在周家过得好不好!”
韩福慧能够感受到韩老太对孩子的思念和关切,但因为能力有限,心有余而力不足,“祖母,等外面平静了,就让我爹去看看。”
“福慧有心了。”韩老太轻笑,摸摸小孙女的脸,“真希望冬天快点过去,日子也能好过些。”
“祖母,放心吧,我们家一定会过得很好的。”韩福慧安慰韩老太,记忆里韩老太是个非常精明的老太太,所以她决定把在土匪窝里顺过来的东西给祖母。
毕竟她是个小孩子,不能随意走动,钱放在她的手里,作用并不大。
一边吃糖,韩福慧一边摊开她背了一路的皮袋子,“祖母,这是逃跑的时候,我趁乱捡到的。”
“我的天呐,好多银子,金银珠宝啊!”韩老太一愣,打开来一看,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韩福慧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家里日子不好,这些都给祖母,祖母给我们买好吃的。”
韩老太听到这话,有些心酸,又有些感动,这小乖乖怎么就这么可人呢,“我的小乖乖啊,咱们家的确快要揭不开锅了!前两天村子里的王麻子,还要来买我们的房子,我没舍得!要是你们一直不回来,我们也只能卖房子了。”
“祖母,你别怕,家里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韩福慧笑道,有她在,日子就差不了。
第二天一早,韩庆生在院子里,围着院子跑,在黑风寨里吃的差,干得多,身体瘦弱,现在不锻炼,干不了杀猪的活。其他小孩看到三叔这样,也跟着有模学样。
吃过饭之后,韩庆生拿着柴刀,带着几个孩子去砍柴,要不然等到大雪封山,就不能进山,家里没法用,晚上也没法取暖了。
韩福慧也背着一个小背篓,跟在爹爹和哥哥们的身后一起进山。
一路上,韩庆生跟村民打招呼,走走停停。
原本那些欺负韩家孤儿寡母的混混,地痞流氓,也不敢靠近了,躲得远远的。
“爹,咱们今天要是能够打到大野猪,兔子就好了。”韩福慧一连吃了好几顿窝窝头,想吃肉了。看家里穷,不可能去买肉吃。
“我也想吃肉!”韩福望咽咽口水,还是在过年的时候吃过肉,他都忘记肉味是什么味道呢!
“肉可好吃了!”韩福众眼露渴望。
韩庆生听到这些孩子的话,心里酸酸的,生活再困苦,但不能失去对生活的渴望,于是爽朗一笑,“哈哈, 希望咱们的小福星能给我们带来好运!”
韩福慧得意笑了笑,“那是必须的。”
前世的时候她韩福慧从小就运气好,命大,大冬天被扔在孤儿院门口一夜,一早被孤儿院的工作人员捡回去之后,连感冒都没有。吃饱喝足之后,很快长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长大,无病无灾。
只要韩福慧想要的,或者希望的,总是通过努力,能够实现。
这是生活上的,从小韩福慧在学校里,那就是个锦鲤化身,人不是很聪明,但一到考试就考高分,因为不会做的选择题,全能蒙对。就连班级里的同学,靠近韩福慧的时候,也能多考不少分。
韩庆生挥舞柴刀,砍那些枝干比较粗的枯枝,带领韩福德等人不一会儿就砍了一大堆。
韩福慧四处溜达,她想吃肉,特别想吃肉······
“福慧,不要乱跑,遇到狼就危险了。”韩庆生看到女儿不断走远,连忙提醒,这是山里,虽然是在外围,也要小心。
“知道了!”韩福慧点头,继续往前走,突然看到几个土堆后面居然有个巴掌大的洞口,边上疑似有几团动物退下来的灰色的毛。
韩福慧大喜过望,从地上抱起一个小石头 ,然后悄悄靠近,探头一看,居然看到了兔耳朵,受到惊吓的灰兔子们刚要从洞口跑出来,韩福慧用石头堵住了洞口。
“爹,快点,这里有兔子!好几只呢!”韩福慧连忙大喊,想吃肉,就有肉吃,老天爷真是厚待她。
韩庆生听到这话,也顾不得砍柴了。
一个个的皮小子,一听说兔子,就想到兔子肉,一个个地跑得比兔子还快。
大大小小七八个人围成一个圈,就算兔子长了翅膀,那也插翅难飞!
韩庆生小心翼翼搬开石头,里面的兔子就跳了出来,他立即抓到两只大的,韩福德也抓到了两只,剩下的三只小的,也全部被抓到。
“哈哈,中午能吃肉了。”韩福慧激动,“有肉吃喽!”
“走,柴火也砍得挺多的,咱们回家。”韩庆生哈哈大笑,抓到了七只兔子,能出不少肉呢!
“吃肉喽!”皮小子们一个个地也跟着叫唤。
绑好放在背篓里,由韩福德背着,韩庆生带着孩子们,背着柴火下山。
刚到村口,远远地就看到有人在他们家门口吵吵嚷嚷的。
听到声音,韩福德面色阴沉,暗暗骂道:“这个王麻子太不是东西了,看上我们家的房子,逼我们家卖房子呢!”
家里很穷,但那是家,就算饿死,也不能把房子卖了。
韩庆生听到这话,面色阴冷,大踏步走过来,“谁在我家吵吵嚷嚷的?”
正在那边逼逼叨叨装好人的王麻子听到这话,猛地转头,讪讪说道:“哎呦,庆生兄弟,你可回来了。这不,自从你失踪之后,我经常来看韩大娘,听说你家揭不开锅了,我这不是来送银子的吗?”
季红英一看到韩庆生回来了,顿时有了胆气,“庆生,这个王八犊子居然只想用二十两银子买我们家的大房子,简直就是讹人,趁火打劫!”
韩福德气得满眼喷火,“他口口声声说跟我爹关系多好,说是照应我家,其实就想强买我家的房子。前两天居然还带了好几个人过来呢,威逼利诱,赖在家里一整天,祖母说考虑三天,他们才走!”
韩庆生听到这话,背上犹如小山般大小的一大捆柴火往地上一扔,晃了晃手里的柴刀,“二十两?王麻子,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王麻子一看韩庆生脸色难看,再想想这韩庆生之前就是个杀猪匠,以前他敢来这里叽叽歪歪,是因为韩家没有成年男丁了,他不怕。
“呵呵,当然是听错了,明明就是二百两银子,福德这孩子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庆生,你可别相信啊!”王麻子连连后退两步,讪讪笑着。
韩庆生看到王麻子怂了,冷笑两声,“价格还行,但我家房子不卖,以后也不卖,识相的就赶紧滚!”
“那我就不打扰庆生兄弟,改日请你喝酒。”王麻子心虚,担心继续待在这里会被韩庆生打,灰溜溜地走了。
韩老太看到儿子, 孙子回来了,松口气,微微笑了笑,“福德,福高·····你们看到了吧?长大了,强壮了,别人就不敢欺负我们,以后你们一个个地都要跟你们三叔学。”
“知道了,祖母。”韩福德大声喊,他今年才十二岁,但个子并不高,身体也不强壮,以后他要跟三叔一起锻炼。
韩福慧看向王麻子离开的方向,微微眯着眼睛,该好好查查这个王麻子的底细。
回到家里,韩福高已经绘声绘色跟韩老太讲:“祖母,堂妹可厉害了,居然发现了一个兔子窝,我们抓到了七只兔子。”
韩老太手里有钱,所以不想着卖了这些兔子,大声招呼,“老大家的,赶紧准备葱姜蒜,给孩子炖兔子吃。”
家里日子不好过,孩子吃不好,一个个都瘦巴巴的。
如果不是韩庆生,韩福慧回来了, 韩老太真得只能卖房子,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饿死。
“好嘞!”胡氏抹抹眼泪,看到孩子一个个的兴高采烈,她也开心。
季红英过去帮忙烧水,韩庆生已经开始给这些兔子剥皮,开膛破肚,把肉清理干净,送到厨房。
“庆生啊,兔皮好好弄弄,改日我给福慧做个马甲,冬天穿着暖和。”韩老太看到这么多兔皮,就已经想好怎么用了!
韩福德听了,连连点头,“对,可别把小妹冻着了!”
“我姐这么好,冻坏了,我会心疼的。”七岁的韩福荣连忙说道,像个小大人一样。
“嘿嘿!”韩庆生笑道,“都给我好好听话,以后再捉到兔子,你们都有兔毛马甲!”
“三叔,我们一定听话。”一帮皮小子纷纷表态,一个个乖着呢!
胡氏正在厨房做饭呢,听到外面的话,连忙说:“我针线好,我给福慧做!”
季红英听到婆婆,大嫂,还有侄子都那么疼爱维护她的女儿,心里感动,“离开这半年,多谢娘和大嫂照顾福荣,福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