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慕容卿是小说《望门淑女》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紫轩一梦写的一款宫斗宅斗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望门淑女》的章节内容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别吓奴婢啊!”
柳如烟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有人在她还没有睡醒的情况下在她耳边吵闹。
“闭嘴,滚开。”
清净只是一瞬间,随即是更大声的呼喊以及身体被迫左右晃动。
“不是叫你滚……”
无可奈何的柳如烟只好睁开双眼,看着这个打扰她的罪魁祸首。
入眼的是一个穿着麻布裙的小姑娘,年龄大约在十一二岁左右,此刻稚嫩的脸上还挂着尚未擦干的泪水。
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闭上再睁开,无论是多少次还是这个场景。
柳如烟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回想着所发生的一切。
是她,那个自己从小就收养在身边的妹妹,眼红着自己的地位,垂涎着自己男人,终于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把自己推下山崖,柳如烟到现在还记得坠崖之前她好妹妹对她说的话:姐姐,现在你的一切终于都是我的了,为了这一天我忍了你十二年。
原来都已经忍了这么久了啊!想到这里柳如烟就感觉心口抽痛,这是被至亲背叛的感觉,这滋味估计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忘记了。
“小,小姐。”
“谁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说完这句话柳如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了,看了看面前丫头的服饰和头型,再看看屋子里面的摆设,怎么看也不像现代的东西啊!
许是小丫头被柳如烟的气势吓到了,就那样直直的看着柳如烟弱弱的开口:“小姐,奴婢是秋棠啊!”
“秋棠?我是小姐?”
直到现在柳如烟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活了过来,莫非自己是赶了一回流行穿越了?
“小姐,您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啊,小姐都不记得了吗?”
“秋棠啊,我的头一直都在痛,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柳如烟说着还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头表示头真的很痛,看得秋棠信以为真。
“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昨天要不是奴婢一时走开,小姐您也不会失足落水,呜呜……”
失足落水?听起来有点意思了,柳如烟隐隐猜测,这会不会真的像小说里面写的那般,隐隐的有些期待呢,前生基本上都是在为了别人而活,既然老天让她再活一次,她没理由不活的潇洒。
“好了,我知道了,我再躺一会,午膳的时候来叫我。”
说完这句话柳如烟倒头就睡连秋棠什么时候出去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特比特别的困,梦中一袭白衣女子背对她站着。
“你是谁?”常年的警觉告诉柳如烟事情远不如自己想的简单。
白衣女子慢慢的转过身:“我是柳如烟,你是我,我亦是你。”
“呵呵,你是落水的柳如烟?说出你的目的吧!……”
“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想让你替我好好地活下去,在那个家中我懦弱了十四年,母亲生下我之后便进了佛堂,让我再这样的大宅院里面自生自灭,我知道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所以我等了十四年,撑了十四年,可是我现在实在是撑不住了,你帮帮我继续活下去好吗?活到她走出佛堂那天问问她到底是为什么?”
“好,我答应你。”
柳如烟确实想要活下去无论在哪里,更多的是对这个柳如烟的同情,可怜,甚至是可悲,这样的一个女子生活在这样的时代注定是要香消玉损的。
“谢谢你。”
面前的柳如烟开始慢慢的消散,直到彻底消散咋在空气中,这时候铺天盖地的画面冲进柳如烟的脑子,那一幕幕都是柳如烟原本的记忆,被毒打,被虐待,没有一幕是幸福的,柳如烟开始有些佩服这个女子,在这样的生活中竟然能够忍受十四年之久。
“小姐,小姐该起来了。”
秋棠在旁边轻声的唤着,并没有早上时候的气势,秋棠是真的被吓到了,总感觉小姐哪里好像不一样了,是眼神?没错是眼神,甚至是浑身的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呜,这么快已经午时了麽?”
柳如烟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坐了起来,她明明感觉才刚过去了一小会啊!
“小姐,午膳我放在桌子上了,您起来洗漱吧!……”
柳如烟慢腾腾的起来,洗漱?不过是用毛巾擦脸,漱口水漱口,简单至极,做完这一切刚想往桌子旁坐去就被秋棠一把拉住了。
“小姐,您还没有绾发呢!”语气中颇有埋怨的意思。
“好,先绾发。”柳如烟无奈的笑了笑,对于秋棠的语气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不舒服而是暖暖的,她知道这个丫头一定是为了柳如烟好的,看遍世间冷暖,十三年左右相伴不离不弃,这个丫头是个可以相信的人。
绾过发柳如烟坐在屋中仅有的椅子上看着面前桌子上摆着的午膳,大半碗锅巴,半盘青菜,看上去好不凄凉。
“小姐,都是厨房那群狗仗人势的婆子,看到小姐不得宠如今这膳食越发不尽心了。”秋棠站在旁边噘着嘴,很是为柳如烟不值。
“无碍,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如果你没有权势就算是一个下人都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柳如烟喃喃低语,像是对秋棠说,又像是在说给自己,是啊,权势,如果不是因为那可恶的权势她也不会被最亲的人背叛。
柳如烟抬头望了望屋顶,努力的把眼中的泪水咽回去,她不能哭,她绝对不能认输的。
“小姐……”
“没事,我们吃饭吧!……”许是平时习惯了,柳如烟坐着秋棠站着主仆二人一起安静的用着午膳。
吃过饭,柳如烟就盘腿坐在床上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半晌过后,柳如烟睁开了双眼,但是眉头却一直都没有舒展,这具身体真的是太差了,不是一般的差,体内的毒不光是一种而是三种,还有毒性都是相克的,否则柳如烟不会安然度过这十四年,如果说有两种毒药是想要害死她的话,那么另外一种毒药就是想要救她,至于这个人是谁,她相信很快就会知道的。
“秋棠,去弄一套男装,我要出去一趟。”
“男装?小姐你……”
“不用担心我,好好看家。”柳如烟知道秋棠是怕她出事,毕竟以前的柳如烟没少出事。
接过秋棠拿来的男装,大小刚好,照着铜镜打扮了一番在看去已经是一名小生,只不过是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生。
其实柳如烟这个屋子中是有一间暗道的,之前的柳如烟也是在无意之中发现的,但是通往何处却不得而知。
柳如烟大着胆子下到底下发现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地道,看着方向正是将军府的后门,这都是柳如烟记忆的功劳,整个将军府虽然没有亲眼看过,但是大致位置还是知道的。
虽然不知道这挖地道的到底是何人,但是现在却给她行了方便。
果不其然走出地道的时候是在将军府不远处的一个死胡同里面,平时没有人会走到这边,走出地道,柳如烟整理了下自己的外表便向街道进发了。
街道之上熙熙攘攘人果然是不少,小摊小贩很是热闹,忽然有一种回到现代的感觉,但是柳如烟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那就是要赚钱买药,依照柳如烟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还是越早解决越好,在古代人眼中无解的剧毒,在柳如烟这个医毒高手的眼中就是小儿科,简单的几味草药就可以根除,前提是草药是要用钱买的,她现在很穷,堂堂的将军府二小姐就连每月的俸禄都没有,要问为什么没有,当然是在那个二夫人的手中。
逛了好半晌眼看着天色渐暗,柳如烟也决定打道回府了,逛了这么久一家满意的店铺都没有。
柳如烟顺着原来的暗道走回去,刚回到屋子里便听到外边女子的叫骂声和求饶声,叫骂声不知道是谁,但是那求饶的声音柳如烟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不是秋棠又是谁?
如烟赶紧换了衣服,把男装藏了起来,这才懒洋洋的走出了屋子。
“呦,我当那只狗在我院子里乱吠呢,原来是大姐啊!”
柳如云看着慢腾腾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的柳如烟一个愣神,柳如烟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气势了,被身旁的丫头拽了一下袖子柳如云马上清醒了过来,就算再有气势又怎样,还不是个不受宠的丫头,自己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柳如烟,你这是上次落水脑子进水了麽,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看来你是很想念我的小红啊!”说着柳如云还扬了扬红色的小鞭子。
要说这个柳如云长得真不错,身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是一个一等一的美人,前提是忽略掉此时脸上的表情。
“哦?大姐这是在威胁我吗?”柳如烟一副我不是很懂的样子倒是让旁边的秋棠很是着急。
“别说了小姐。”
“秋棠,你退后。这里没有丫鬟说话的份。”秋棠虽然不知道柳如烟为什么一下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但是主仆的关系摆在那她只能退后。
“哎呦,我的好妹妹,今天气势很大嘛,不过在我面前有用麽。”说罢柳如云手中的鞭子就朝着柳如烟挥了过来,却是等了许久都没有预想中柳如烟的惨叫声。
柳如烟早就时刻提防着柳如云的动作,就在刚刚柳如云挥鞭的那一刻柳如烟便有了动作,说时迟那时快,瞬间就把柳如云的鞭子抓在手中。
“柳如云,你就这点本事麽?”说完手腕一用力柳如云便朝旁边摔了过去。
柳如云这种大家闺秀怎么可能是柳如烟的对手,虽然柳如烟喜欢医学,但是也同样是跆拳道黑带,对付柳如云完全就是小儿科。
“贱人?你你你你……”柳如云骂道一半就再也骂不出来了,因为柳如烟此时看向她的眼神眸子中仿佛淬了冰一般,柳如云完全被吓住了。
“大姐,好好地,怎么摔倒了,赶紧回去看看吧,这腰要是扭到了可是个大事。”说完这句话转身便回去了,临走之前还说了句:“秋棠,送客。”
“大小姐,请!”虽然秋棠以前很怕大小姐,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小姐真的变了呢。
“你,你,你,你这个贱人给我等着,哎呦我的腰。”
“小姐,你真的是太厉害了。”秋棠看着柳如烟满眼星星很是崇拜,虽然以前小姐对她很好,但是她还是喜欢现在这样的小姐,这样他们就不用受欺负了。
“秋棠啊,上次落水之后我想明白了许多的事情,与其这样忍气吞声倒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柳如烟思来想去至于这个解释最为合理,相信所有人都会信吧。
“可是小姐,老爷和二夫人他们……”这个是秋棠最为担心的,大小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大小姐的后台,那可是二夫人啊,还是老爷最宠爱的。
“没关系,既然我这样做了,必然已经有打算了,顺其自然就好啊!……”
吃过晚膳之后柳如烟便准备入睡了,今天真的是太累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真的该好好地捋一捋了,更重要的是明天一定会有大事在等着她。
一夜无梦,这大概是从九岁起柳如烟睡的最踏实的一觉了,自从九岁以后便跟着师傅学习医术与毒术,谨遵着师傅的教诲与吩咐,即使后来师傅去了,自己依旧按部就班的生活着,完全没有自我。
“小姐,不好了,小姐。”刚起床秋棠便从外面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入。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样毛毛躁躁的。”
“小姐,老爷要您去前厅,还有二夫人和大小姐。”秋棠的声音越说越弱,说道二夫人和大小姐声音几乎就没有了,尤此可见平时这二夫人和大小姐是没少找柳如烟的麻烦。
“就知道是这件事情,来给我洗漱吧,我这面容不整的样子怎么去拜见我那个父亲呢。”说罢柳如烟便老老实实的坐在梳妆台前,任凭秋棠在她的头上一顿捯饬。
“好了就这样吧!……”柳如烟看着镜中的自己很是满意,未及笄的女子头发都是半梳的,柳如烟看着也很是顺眼,挑了一件蓝底碎花裙子,看起来也有些俏皮可爱。
“女儿拜见父亲大人,愿父亲大人身体安康。”柳如烟学着刚刚秋棠给她演示的姿势见了礼,回答她的却是一声冷哼。
“身体安康,我都快被你气死了,孽女,你可知错?”
柳明清看着这个跪在自己身前的女子,虽然有些愧疚,但是看了看姿势怪异坐在那边的柳如云后又狠了狠心。
“女儿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还请父亲大人明示。”
柳如烟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此刻看着柳明清眼中的愤怒,她明白了,这个男人对她已经没有半点的父女之情了,想到这里柳如烟的心又冷了冷。
“孽女,如果不是你云儿怎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大姐?大姐怎么了?”柳如烟完全是在装傻充愣,因为她想知道这个柳如云和他们是怎么说的。
“父亲,不是妹妹的错,是云儿自己不小心的,如果不是那天云儿想着去看望妹妹。如果不是妹妹不小心推了云儿一下……父亲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不怪烟儿妹妹。”
柳如烟静静地看着柳如云在那自导自演,是她不下心推了她?边说还边抽噎着,就连柳如烟这个当事人都差点信了。
“孽女,你可知错?”
看着自己最心疼的女儿哭泣着,柳明清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了,对着柳如烟的吼声也就越大了。
柳如烟没有错过柳如云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而已,“我没错,大姐姐都说了,是我不小心的,那就真的是我不小心的。”
“你,你,你这个孽女。”说完这句话柳明清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气炸了,随手就把手边的茶杯向柳如烟砸去。
柳如云在听到柳如烟回答的时候也是一愣,随即更加的开心了,这个傻丫头还真知道怎么挑起父亲的怒火,看来这次柳如烟是彻底栽了,最好弄死她。
柳如烟看着飞来的茶杯并没有躲开,因为她想最后再赌一下这个男人会不会心疼。
柳明清把茶杯扔出去之后也是愣住了,虽然不喜欢这个女儿,但是也没想要弄死她,可是都已经发生了,反悔已经没用了。
直到柳如烟晕过去的前一秒,她都没有看到柳明清一点点的后悔,这一刻,她的心真的死了。
柳如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只觉得额头还在隐隐作痛,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柳如烟的声音有些嘶哑显然是许久未进水的缘故。
“小姐,现在是酉时了,你真是吓死秋棠了。”看着秋棠的样子显然是一夜未睡,始终都陪在她身边,柳如烟是真的感动了,这个柳如烟上辈子是修了什么福才能有这样一个人对她不离不弃。
“秋棠,我现在没事了,去给我找点吃的吧!……”昨日早起就未进食,柳如烟现在终于感觉饥肠辘辘这个成语真的含义了。
“小姐,你等一下,我现在就去。”
“呜呜,小姐他们真的是太欺负人了。”人未见声先到,尤其是那委屈的哭音,柳如烟猜到大概是厨房那些人又过分了吧。
“怎么了?”
“小姐,那些人真的是太放肆了,怎么说你都是一个小姐啊,怎么能吃这些呢,更何况你的伤还没好啊!……”
柳如烟看着桌子上剩菜剩饭,很是淡定的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秋棠,跟着这样的我你后悔吗?”
“小姐,你怎么会这样说啊,秋棠不后悔,如果当年不是小姐救了秋棠,秋棠说不定现在是死是活呢。”
柳如烟显然对秋棠的回答很是满意,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难怪秋棠这么多年对柳如烟都是不离不弃的。
“那好,秋棠你记住,在没有实力的时候是不配拥有尊严这种东西的,总有一天我们会把他们找回来的。”
“恩恩,我相信小姐一定可以得。”说不出为什么,秋棠就是有一种直觉,她家小姐是不一样的,想要做的事情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特别的安静,柳如云再也没有来过,柳明清也没有派人来,仿佛全都忘记了柳如烟这个人一般,柳如烟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就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转眼间便是新年了,按照常理三十晚上一家人是要在一起吃饭的,今年也不例外,就连常伴佛堂的将军夫人苏九娘都不能不遵从,这也是柳如烟第一次看到她的生母,不知道为什么柳如烟感觉自己和苏九娘一点也不像,一点亲情的感觉都没有,可是现在的情况却容不得她多想。
三十的晚膳本来小妾是上不得台面的,但是苏九娘久伴佛堂,现在由二夫人苏玲儿掌家,更何况有个受宠的女儿也就一起上了桌。
各自甜甜的叫了声奶奶,老夫人含糊着答应了,既没有看出喜欢也没有看出厌恶,从落座开始柳如烟便感觉对面有一道炽热的目光射向她,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柳如云,柳如烟并没有理会而苏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因为今天老夫人在场呢。
说起这个老夫人柳如烟都不得不佩服,老将军正值中年便去了,是这个女人一直在苦苦撑着这个家,并没有让柳家没落,一个寡妇的辛酸恐怕只有她自己明白,现在明面上是二夫人在掌家实则大全都在老夫人手中,二夫人只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柳如烟知道自己现在就算是讨好也是没用的。
晚膳用到一半,众人仿佛都沉醉其中,无人说话只有筷子和盘子相碰的声音,不得不说现在很温馨。
忽然有一个响声打破了这个宁静,“啪哒”是筷子落地的声音,众人望去之间老夫人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来人啊,叫大夫……”
“慢着,千万别动。”
“孽女这个时候你添什么乱啊,滚一边去。”
“父亲如果你想要奶奶现在就去了的话你大可移动。”柳如烟并没有说大话或者恐吓,因为她已经看出来老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你,你,你……”柳明清气的说不出话来,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在动分豪。
“让开。”柳如烟费力的推开众人来到老夫人面前,随手从袖子中拿出一枚银针朝着穴位扎了进去。
“孽女,你找死。”就在柳明清还在愣神的时候柳如烟就已经完成了动作,看着此刻柳如烟的动作更加的生气了。
“如果你动的话,我可不保证老夫人还会不会活着。”柳如烟这句话很有效果,瞬间就让柳明清放下了拳头,因为他是一个孝子,而柳如烟赌的也是这一点。
“孽女,如果母亲有一点事情我要你陪葬,不,千刀万剐。”
听听,这是一个父亲该对女儿说的话吗?这人心该有多狠啊,饶是如烟心死却还是忍不住的痛了一下。
“放心吧,奶奶是不会有事的,马上就醒了。”
刚说完这句话老夫人便颤抖着睁开双眼,柳如烟见此也把穴位的银针拔了出来。
“奶奶,现在感觉怎么样?”老夫人睁开双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柳如烟关切的眸子,心中一暖。
“我刚才是怎么了?”老夫人看着一大群人围在她身旁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奶奶,您前段日子可有中风?”虽然不知道柳如烟为什么这么问还是点了点头。
“奶奶,您这是中风留下的后遗症,不过不用担心,只要在喝上俩服药就无大碍了。”直到现在老夫人才明白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知道外面在争吵着,自己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刚刚看到柳如烟的样子她就知道这个孙女是真心的关心着她,柳如烟尚还不知自己的职业习惯倒是让她在老夫人心中好感猛增。
环顾了一下四周老太太开口问道:“刚刚我怎么听到了争吵的声音,清儿是怎么回事?”
“母亲,是这个孽女……”
“恩?孽女?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该有的称呼麽,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听那些不三不四人的话免得被传染,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听到这里旁边的苏玲儿脸色一下就不好了,不三不四的人不就是在说她麽。
这个老太太平时虽不待见她但是也没有这样过,莫非是因为柳如烟?想到这里看向柳如烟的眼神也更加的阴毒了起来。
柳清明显然也是一阵尴尬,平时被传染这么叫着顺口了刚才一没注意就喊了出来,他知道母亲生气了,没想到母亲竟然要护着柳如烟?
空气在慢慢的变冷,柳如烟知道为什么,但是她现在不怕,至少现在老夫人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即使是父亲也要听老夫人的,这也就是所谓的狐假虎威吧。
“怎么?现在我说你俩句都说不得了?要把气撒在我的乖孙女身上?”老夫人如此的精明怎么会看不出柳明清现在心里打着什么算盘,这个孙女她护定了。
柳如烟从小到大的成长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对于苏玲儿与柳如云对她做的那些事他也都知道,只是这个孙女实在是太懦弱了,就算是要帮她也帮不了什么,毕竟一辈子还是要一个人过的,也就任由柳如烟自生自灭,现在看来这个孙女确实是不一样了。
“云儿还不知烟儿妹妹什么时候竟有了这般高超的医术,也好哪天找妹妹讨教一二。”柳如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凭什么她这么多年来的努力老夫人看都没看,柳如烟这一出现老夫人态度立马就变了,她怎么能甘心呢?
“是啊烟儿,你是什么时候学的医术母亲怎么不知道啊?”苏玲儿忍不住的插嘴道。
“母亲?你也配?”不知道什么时候苏九娘已经悄悄离开,否则苏玲儿也不可能这样嚣张。
“柳如烟你放肆。”一旁的柳明清忍不住吼道。
“放肆,到底是谁在放肆,你这是想宠妾灭妻麽?堂堂柳家嫡女如今过得却不如一个厨房的丫鬟,以前我没有去管毕竟烟儿还小,但是现在却让我不得不管,你这个做父亲的这么多年来可有尽一份父亲的责任?你可知道烟儿住在哪里?吃的什么饭食?穿的什么衣服?全凭狐媚子在你耳边说几句你就信以为真,你都以为我不知道吗?”
老夫人这句话确实是说到了柳明清的心中,这么多年他确实没有关注过这些,因为他相信玲儿一定会安排的很好的。
“小丫头,来你来告诉他们,这么多年来烟儿是怎么生活的?”老夫人早就注意到了柳如烟身边站着的秋棠,也知道这个秋棠对柳如烟是真心的,有些话柳如烟不能说但是她的丫鬟却可以。
“回老,老夫人的话……”
“大胆的说,不用害怕,我在这里没有人会把你们怎么样的。”柳如烟看着秋棠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眼神不时扫向苏玲儿和柳如云,暗赞了一声聪明,这不摆明了是害怕那两个人的报复麽。
“回老夫人的话,小姐穿的是前些年剩下的布料裁剪的衣服,吃的是厨房里的剩饭,用的,用的是……小姐并没有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可用。”
“难道府里面没有给你们每月的俸禄?剩布料?剩饭?”
“回老爷的话,小姐小的时候是还有五钱的俸禄,后来愈发渐少,直到小姐八岁那年就彻底没有了,每月奴婢都要做很多女红才能勉强度日。”秋棠低着头回忆着,就连柳如烟听完都愣住了,更加的佩服之前的柳如烟了,这到底是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活到现在啊!
柳明清听完显然也是愣住了,每月苏玲儿报给她的账单可都不是这样的啊,如果俸禄并没有到柳如烟的手里那么银子去哪了,这么多年算下来少说得有几万俩甚至更多。
“贱人,你把银子弄到哪里去了?”
“老爷,妾身冤枉啊!”苏玲儿这会是真的吓坏了,她明明做的滴水怎么可能被老夫人发现呢,柳如烟每月的俸禄并不少,大多数都进了苏玲儿的口袋,要不然她那穷苦人家的哥哥怎么会那么快就成为了当地数一数二的大户呢,当然这些事情柳如云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铁卫听令,给我去查,我要查个水落石出。”柳清明现在的心中很乱,他是那么的相信苏玲儿,把这个家交到了她的手中,可是这个女人……
如果事情是真的,那么这么多年柳如烟到底是在过什么什么样的生活,甚至连下人都不如,想到这些柳明清心中是无尽的后悔。
“唉,说了这么久我也乏了,烟儿扶我回去吧!”
“是,奶奶。”柳如烟知道老夫人这是要有话对她说,她知道老夫人要问什么,也就顺水推舟,至于苏玲儿母女她相信柳明清就算再爱这个女人现在也不会爱了。
“奶奶您坐,回头我熬了药亲自给您送过来。”把老夫人扶回了回春院,柳如烟便乖巧的站在一旁。
“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奶奶,烟儿不苦。”说完这句话老夫人便把手上的玉镯褪到柳如烟手上。
“奶奶您这是?”
“烟儿这是奶奶给你的,一晃我的烟儿竟然都长这么大了,变成大姑娘了,红秀,去账房取五十两银子去。
“谢谢奶奶。”柳如烟知道在这个老人面前自己的演不了戏的,因为这个老人的眼神太毒了了。
老夫人显然也很欣赏柳如烟的聪明:“以前的事情就都过去吧,新的一年好好开始。”
聪明如柳如烟怎么会不知道老夫人是什么意思,明显是让自己放过那母女二人一码,这个老人看的真是太准了,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成为敌人。
“烟儿明白,一切都过去了。”柳如烟笑着回答,她答应了不主动找麻烦,但是如果麻烦找到她那就怨不得她了。
老夫人也是明白这个道理,要知道之前那母女二人可是没少折磨柳如烟,如今柳如烟答应不主动找麻烦已经是不错的了,她是看不得这个家变得不像家,唉,还真是老了。
柳如烟是捧着五十两银子回去的,这可是真的银子啊,这可是足够普通人家过好多年的了,尤其是手上的玉镯,摸着材质就知道是上等的暖玉,可见这个老夫人是真心的。
“小姐我来拿吧!”秋棠走在一旁看着柳如烟捧着箱子很是别扭,这种事一般都是丫鬟做的啊!
“秋棠,你不懂,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银子当然得和他们多亲近亲近。”无论前生今世柳如烟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爱财,却取之有道,这让一旁的秋棠看得很是无奈啊!
第二天一大早柳如烟便被秋棠急匆匆的从床上拉起来梳洗打扮。
“秋棠,这是怎么啦?”现在柳如烟还处于半睡眠的状态中。
“小姐,老爷呆着好多人朝咱们院子来了。”秋棠显然是对之前的事情有着深深的阴影的。
“柳明清?大早上的他来干什么?”虽然这么问着,但柳如烟明显更加的配合秋棠的动作了。
刚刚收拾完,柳明清就带着好多人闯进了院子。
“烟儿见过父亲,这一大早的父亲来找烟儿何事?”虽然叫着父亲,但是疏离依旧显而易见。
“烟儿,以前是父亲的错,为夫待人来给你好好的休整一下院子。”柳明清是愧疚的,昨晚铁卫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铁卫不是一般的侍卫,而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只听命于柳明清,所以柳明清不疑有他,有的只是悔恨,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有这么重的心机,看似枝繁叶茂的柳家实则是被掏的千疮百孔。
“那烟儿就谢过父亲了。”柳如烟看着表面恭敬实则内心在冷笑,现在知道愧疚了,想要补偿她了,不过晚了,如果不是柳如烟命大早就死了,不对是已经死了,无论如何她柳如烟都不会原谅这个男人的。
“既然父亲要休整房屋,正巧烟儿要出门买点日常用品……”
“烟儿你去吧,为父在这看着。”柳明清看着柳如烟远去的背影苦笑着,这个女儿他算是得罪彻底了,现在柳如烟肯和他说话他就已经满足了。
“小姐,咱们就这样走真的可以吗?”身旁的秋棠声音弱弱的问道。
“怎么不行,正好那破屋子也该休整休整了。”至于那个暗道柳如烟可以确定他们是绝对不会发现的,剩下的也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走啦,秋棠,我们好好的转一转把该买的都买了就可以回去了。”看来柳明清给秋棠留下的阴影还不是一般的深啊!
“秋棠,你进去看着买吧,不用给我省银子,我去对面等你。”逛了好长时间柳如烟实在是有些累了,不是身体而是心,每次秋棠都要问如烟喜欢哪个,哪一个更好一点,最后做决定的还是秋棠自己,因为柳如烟是真的不懂啊,秋棠看着这样子的小姐也是无奈了,只得认命的去选购。
柳如烟果真去了对面的巷子等待着,原因无他,只因这个巷子相对来说比较安静,可是这安静有时候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
正当柳如烟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发觉一庞然大物直扑过来,二人瞬间倒地,柳如烟只听见身上的物体对她说了句:救我!
原来是个人,看样子还是个男人,费力的推开压在身上的庞大物体,柳如烟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看向对面的俩人,黑衣黑裤,黑布遮面,这典型是杀手的节奏啊,刚才她就一经发现了地上的男人伤的不轻,没想到这种地步竟然还遭到追杀。
“既然如此,就算了,撤!”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传来了声音,那俩个黑衣人如同得到命令一般迅速的在柳如烟的眼前消失了。
阴煞看着那个站在原地满脸不解的女人忽然觉得得有些可爱,他可没有错过刚才女人看向他那俩个手下时候眼神中带着的杀气,没错就是杀气,虽然一闪而逝但是他还是发现了,这个看似单薄瘦弱的女子眼中竟然有这么强大的杀气还真是令他感到好奇。
“小,小姐。”秋棠照着小姐说的地方走来,远远的就看到小姐衣裙上的尘土和躺在地下的男人,虽然看不见脸但是那身材确实是个男人,她刚刚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附近有没有认识的人家,他受伤了。”虽然柳如烟知道这样的必定是遭到了仇家的追杀,但是医生的本能告诉她必须要救他,即使是素昧相识。
“有的,有一个熟悉的叔伯家就在不远处。”
屋子的主人是一个憨厚的中年男人,因为以前的秋棠总是做些活计,机缘巧合下就认识了这个刘姓大叔,柳如烟给了刘大叔几两碎银要去借一间屋子,刘大叔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其实不给银子他也是会答应的,更何况是这么多。
柳如烟给男子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伤,只是表面上的伤口外加体力透支而已:“秋棠,你去药铺买这些药回来。”
这些药本来是柳如烟想要留给自己备用的,正巧拿出方子让秋棠照着去抓药。
药铺并不远,秋棠很快就把药买了回来,正要问刘大叔灶房在哪手中的药材便被刘大叔抢先接了过去。
“这些我来就好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们放心,我知道你们大家小姐是不能回去太晚的,我来照顾你们放心。”刘大叔笑的很憨厚,毕竟他收了那么多的银子,要是不帮着做点什么心中始终是不舒服的。
柳如烟也看出来了,索性没有推脱:“那就麻烦刘大叔了,我们明天再过来看他。”
出了院子的时候果然天色开始慢慢变暗,主仆二人也快速的往回赶,殊不知暗处一直有双眼睛在沉思着。
回到柳家小院的时候正巧柳明清收工,柳如烟看着焕然一新的小院暗自感叹:果然银子是万能的啊!
“烟儿多谢爹爹。”虽然依旧是恭敬有加但柳如烟此刻的脸上却是多出了笑容,柳明清瞬间觉得自己这一天的辛苦也值了,虽然自己并没有干什么。
“用过晚膳早些休息吧!”
“烟儿恭送爹爹。”柳如烟看着远去苍老的有些凄凉的背影转身回到了小院,这一切都是柳明清自己作的怨不得别人。
看着焕然一新的小院感觉就是不一样啊,这哪里是简单的休整啊,简直是所有东西都换了一遍啊,桌子上的晚膳和之前都是有天地之别的。
“小姐,厨房这些人还真是会见风使舵呢。”
“秋棠,人情冷暖,这些慢慢你会习惯的。”秋棠觉得小姐说的很有道理,或许这也是小姐落水之后感悟出来的。
吃过晚饭,柳如烟早早就睡了,此刻无比的想念电视机和手机……
第二天柳如烟自觉地很早就起来了,因为她说过老夫人的药她要亲手熬得,昨晚如烟就知道了苏玲儿的下场,柳明清终归还是心软了,从二夫人彻底贬为通房,职责没什么差别,地位确实差了很多,在柳如烟看来,终归还是太轻了,那个女人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
熬好了药端来了回春院,发现今天这个院子还真是够热闹的,二夫人不,现在应该叫苏姨娘,柳如云,柳明清,对了还有一个一直被人忽视的表妹裴清欢。
说起这个裴清欢柳如烟是很有好感的,在之前的记忆中如果不是裴清欢她可能活不到十四岁。
裴清欢虽然不是柳家的的人,和柳家只能算作是表亲,尽管是寄人篱下,但生活明显是要比柳如烟这个柳家的正牌嫡女要好过得多,所以大多时候裴清欢都会给柳如烟送些吃的,这样子日子才不会太难过。
“奶奶,烟儿给您送药来了。”老夫人看着柳如烟走进屋子本来毫无表情的脸上漏出了淡淡的笑容,可见老夫人对这个孙女是有多认可。
“奶奶,这是我特意给您制作的香囊,昨儿您不是说晚上睡得有些不踏实麽,这个是有助睡眠的。”尽管这么多人在,柳如烟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毕竟她是真心关心这个老人的,因为佩服所以关心,但是有的人却不这么想了。
“谁知道里面装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一个通房让你进来已经是很大的恩惠了,竟然还敢多嘴,来人,掌嘴。”
旁边的柳如云暗中庆幸,幸亏自己刚才忍住了,要不然没准现在掌嘴的就是自己,但是她却没有一点的心疼的意思,没用的女人对于她来说作用也就不大了。
尽管巴掌打在脸上啪啪作响,柳如云依旧是面不改色,仿佛被打的那个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一般,足以可见柳如云的心有多狠。
“好了,下去吧,以后注意点自己的地位别整天妄想着。”
明着是说给苏玲儿听得,但柳如云知道那是说给自己听得,老夫人在警告她别想着取代嫡女的位置,可是越是这样柳如云就越是不甘心,论才论貌她柳如烟哪一点比得上自己,当然这些都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
“烟儿真是有心呢,快到百花节了吧,烟儿也是到了年龄是该出去见见世面了,没准真能碰到一个如意郎君呢,哈哈。”
“奶奶!”柳如烟装作很是害羞的样子,实则是一直都在观察着柳如云的神态动作。
果然柳如云听到老夫人的话脸色瞬间就不好了,手中的锦帕都快要绞碎了。
这个百花节柳如烟也是听秋棠提过的,说白了就是贵女们和公子们的相亲大会,但却只允许嫡系参加的。
以前苏玲儿想着大夫人不出佛堂,下人唤自己二夫人将军以及老夫人都没有反对,便以为提平妻是早晚的事情,所以柳如云在外都是以嫡女自称的,以至于外界没有人知道柳如烟的存在,如果柳如烟去了,柳如云的地位很快就会被人知道,要知道这个社会嫡庶的区别可是很大的。
距离百花宴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柳如烟知道柳如云一定会出手的,只有她柳如烟死了,柳如云才能成为真正的嫡长女。
果然第二天便传来消息,柳如云邀柳如烟和裴清欢上庙祈福,以求得百花宴上觅得如意郎君,这样的理由真的是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
因为祈福的寺庙并不远而且今晚必须住在那里的,所以三个人都是打扮了一番才出门,柳如云今天穿的格外的素净,身着浅粉色衣裙上梅花点点,使本就脱俗的容貌更加的俏丽了,裴清欢依旧是一袭淡紫衣裙,脸上未施粉黛,依旧扮演着毫无存在感的角色。
柳如烟今天本来不想如此麻烦,但禁不住秋棠的埋怨,所以任凭秋棠各种折腾,身着水蓝色的长裙,脸上略施粉黛,秋棠还特意把老夫人送的紫玉簪子戴在了发髻上,看向镜子的时候柳如烟都差点没认出自己,上个庙而已至于这么麻烦嘛!
“小姐,忍一忍,今天上庙祈福的人毕竟很多,咱们可不能让大小姐给比下去啊!”秋棠看着柳如烟满不在乎的样子数落着。
“秋棠大小姐,小的记住了。”
“小姐,你又打趣我,不理你了。”
柳如烟知道秋棠是在担心自己,可是她真的觉得没有必要,但是到了寺庙的时候柳如烟却有些庆幸了,这哪里是上庙啊,这简直是在选美好麽?难道佛门之地打扮不应该素净一些麽?有些小姐甚至恨不得满脑袋都戴上饰品,看得柳如烟好想上前问一句:大婶,不累麽?
想归想柳如烟肯定不会真的去做这么没品的事情,这上庙也很是有讲究的,必须沐浴焚香之后虔诚的跪在佛祖面前才会灵验,对于柳如烟来说那就是折腾。
他们这些贵族和普通人住的地方都不是一个区域的,贵族区相对来说很是安静,沐浴焚香祈福结束,柳如云都没有任何的动作,看起来就好像真的只是为了给自己祈福来的,这让柳如烟感到一丝丝的不安,女人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柳如云绝对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在寺庙用过午膳之后三个人就该结束了行程,平稳的马车奔腾在官道之上,马车忽然间的停下了,柳如烟撩起旁边的帘子向外望去,果然马车早已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发生什么了?”柳如云装模作样的撩起马车的帘子看向外面的车夫。
“小姐,有几个人要找如烟小姐。”外面的马夫很是尽责的背着自己的台词。
“啊,烟儿,你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啊?怎么会有杀手来杀你。”
柳如云听到车夫的回答看向外面随即很是惊恐的坐会马车指着柳如烟问道。
“杀手,姐姐怎麽知道是杀手呢?只说有人找烟儿,难道说来个人就是杀手,还是说姐姐知道些什么?”
“你,你胡说什么?表妹可是在这里都看到了。”
“烟儿姐姐,欢儿怕。”虽说裴清欢一直都在很好的扮演着隐形的角色,但她也还只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此时看着这种情况也很是无助。
“欢儿不怕,烟儿姐姐不会让你有事的。”
“柳如烟,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人,你自己解决不要牵连我们。”
柳如云看着裴清欢趴在柳如烟怀中哭泣的样子更加的愤怒了,凭什么?
凭什么她柳如烟什么都没做却得到了大家的喜爱,先是老夫人之后是裴清欢,下一个又是谁?
“哦?究竟是我自己惹出来的,还是有人别有用心我相信大姐心中很清楚。”说完柳如烟便撩开帘子下了马车,果然马车前面站着俩个全身黑衣的人,这几个人认识,不应该是符号,这些人的手背上面都有着一个蓝色的火焰,应该都是属于一个组织。
“我与阁下并没有恩怨,阁下挡我去路作甚?”虽然知道这件事情和柳如云脱不了关系但是面子上还是要做的。
“你我并没有冤仇,只是有人要想你死,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说完黑衣人便冲着柳如烟扑了过来。
柳如云坐在马车中许久都没有听到柳如烟死掉的消息掀开帘子一看,柳如烟正与俩个人缠斗着,似乎是平手,只有柳如烟自己知道这俩个人明显是让着自己呢,否则现在的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马车中的柳如云看得很是焦急,于是暗中从袖子中拿出匕首握在手中。
“欢儿好好地呆在马车里面,云儿姐姐去救烟儿姐姐。”
看着裴清欢乖乖的坐在那里,柳如云眼底满是阴狠:柳如烟我会让明年的今天成为你的忌日。
柳如烟正在全力对付着俩个黑衣人殊不知危险正在慢慢的靠近,柳如云下了马车看准了时机便拿着匕首向柳如烟冲了过来,出于危险的本能柳如烟侧身一躲还是被黑衣人打个正着,匕首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是也让柳如烟受了不轻的伤。
“柳如烟啊,柳如烟,或许你猜到了这一切都可能是我安排的,可是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中了我计,凭什么你一出生就注定了一切,而我只能低你一等,明明我比你要优秀得多,呵呵不过只要你死了,这一切都会是我的了,明年的今天就会使你的忌日。”
柳如烟知道如果匕首刺中自己是必死无疑的了,因为自己伤的太严重了,根本躲不开柳如云的匕首,只能闭眼等死,柳如烟我愧对了你的嘱托。
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匕首刺入皮肉的声音让柳如烟感到很奇怪,柳如云会放过自己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女人,这样你就屈服了吗?”
“我没有。”入目的是一个戴着金色獠牙面具的人,而柳如云已经倒在一旁昏了过去,先前的俩个黑衣人跪在男人的脚边很是虔诚。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个男人和这俩个杀手是一伙的,杀手的手下留情和男人对自己的相救一切都让柳如烟很是困惑。
“我叫阴煞,救你我是有目的的,我要你欠我一个人情如何?”
“好啊!”
柳如烟很爽快的答应了,毕竟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爽快,好好休息,醒来都会没事的。”柳如烟只记得男人在她耳边说了这句话她便失去了知觉。
阴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第一次见面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眼神吸引了他,得知有人买了她的命便手下留情,甚至在刚刚那一刻冲上前去救了她,阴煞想大概自己是舍不得这样奇异的女子就这样损落吧。
柳如烟醒来的时候看着熟悉的幔帐好一阵恍惚,上庙遇到杀手又被杀手头目给救了,这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她在做梦,她宁愿自己是在做梦,因为她在神志不清醒的情况下答应了男人的一个条件。
“小姐,你终于醒了,真是吓死秋棠了,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啊!”
“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姐你不会又失忆了吧,一周前你和大小姐,表小姐一起去上香,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歹人,后来被村民救了,小姐你不会真的不记得了吧!”
柳如烟扯开自己的衣服,果然在肚子上有一个淡粉色的疤痕,证明一切都是真的,至于伤口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愈合恐怕也是那个男人的功劳,柳如烟苦笑,这次人情还真是欠的有些大,祈祷那个男人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大姐和表妹怎么样?”自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柳如云不会蠢到让她自己安然无恙吧。
“大小姐手臂被划伤了,表小姐受了很大的惊吓,只有小姐你伤的最重昏迷了这么久才醒来。”
果然柳如云也受伤了,不过是她自己划伤的,现在她一定很希望她柳如烟不要醒过来,可是柳如烟偏偏不如她的意。
起床洗漱一番用过午膳柳如烟便大摇大摆的来到了老夫人的回春院,柳如烟用了很慢的速度走到了回春院,相信很快所有人就都会知道她柳如烟并没有死。
“烟儿见过奶奶!”
“哎呦,烟儿快起来坐在奶奶旁边,伤口还痛吗?”
“奶奶已经好多了。”本来柳如烟是别有目的的,但是看到老夫人那关切的眼神忽然有点愧疚的感觉。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啊!”老夫人握着柳如烟的手重复的说着。
“云儿见过奶奶。”
“坐吧!”老夫人对柳如云的态度很是冷淡,虽说是遇到了歹人,但老夫人多少也猜到这歹人和;柳如云脱不了干系。
柳如云乖巧的坐了下来,实则指甲在用力的扣着手心,俩个孙女的待遇完全不同,任谁都看得出老夫人是偏向柳如烟的。
“听闻妹妹的伤大好了,云儿特意过来瞧瞧,如今看烟儿妹妹脸色红润果真是大好,姐姐我也就放心了。”
“烟儿大难不死,还要多谢姐姐了。”
柳如云现在真的想要把柳如烟千刀万剐,但是脸上却还是挂着虚伪的笑容:“姐姐还要谢谢妹妹呢,如果不是妹妹的话,姐姐一定不是受这点伤的。”
亲手把自己的胳膊划破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那是真的疼啊,这一切都是因为柳如烟。
“好了好了,你们姐妹也别在我面前让来让去的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让暗处的人擦亮眼睛,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柳如云听到这里心中一紧,莫非老夫人发现了什么?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这次她可是花了高价请了阴煞门的人,绝对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柳如烟在回春院呆到晚膳之前才离开,回去之前还特意去看了眼裴清欢。
“烟儿姐姐。”小姑娘看到柳如烟来了赶紧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
“欢儿现在感觉怎么样?”柳如烟看着裴清欢,小姑娘虽然看起来很是高兴,但是却不是发自内心的开心,而是强装出来的。
“烟儿姐姐,欢儿已经好多了。”
“欢儿,你在姐姐面前不用伪装的。”柳如烟面带笑容尽量做出一副知心姐姐的样子,小丫头睁着大眼睛看了柳如烟好一会才扑到柳如烟怀中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烟儿姐姐欢儿好怕,真的好怕,以前的嬷嬷告诉过我在这个大家族里面尽量要装作隐形,不要掺和进去,欢儿真的很努力地去做了,可是那天欢儿,欢儿亲眼看到云儿姐姐拿着匕首伤了你,呜呜呜……”
“好了,欢儿不要再想了,一切已经过去了,我还是你最好的烟儿姐姐,一切都过去了,你大姐姐只是一时间迷了心智,她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所以欢儿不要再伤心了好不好?”
虽然柳如烟知道这样骗小孩很不好,但是现在的情况却让她不得不这样做,欢儿就像是一朵纯洁的雪莲花,她不想让她沾染任何的杂质,尽她所能。
“真的吗?”裴清欢睁着水露露的大眼睛看着柳如烟,柳如烟更加的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真的,所以欢儿不用这么伤心了。”
“恩,欢儿不伤心了。”说完小丫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柳如烟的衣襟,原来刚刚已经被她的泪水浸透。
“好了烟儿姐姐有些饿了,该回去吃晚膳了,有时间再来看你,欢儿要乖乖的哦。”
“恩恩,欢儿一定会乖乖的。”
柳如烟起身慢慢离去,心中想的却是,自己的妹妹曾经也是这般的纯洁无暇吧,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权势蒙蔽了双眼,她不想看到裴清欢变成第二个柳弯弯。
如果不是秋棠提醒,柳如烟是真的忘了那个身着红衣的男子,虽然伤得不重,但是柳如烟对他的来头很是感兴趣。
第二天吃过早膳,柳如烟便在秋棠的陪同下来到了刘大叔的小院。
“刘大叔。”秋棠甜甜的和刘大叔打着招呼。
“秋姑娘,柳小姐,你们来了啊,我等了你们好几天了。”
“刘大叔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柳如烟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莫非那个男人还是没有活下来吗?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那天那个受伤的男人清醒之后就离开了,让我告诉柳小姐去烟雨阁找他。”
烟雨阁麽,果真那个男人不是很简单,烟雨阁一听名字就是花街柳巷的名字,不过她很有兴趣。
“秋棠,你知道烟雨阁是什么地方麽?”
“小姐,这烟雨阁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这烟雨阁秋棠倒是听说过,虽说不如醉春楼红火但是也依然在这城中多年不败。”
“既然多年不败一定是背后的老板了得,我们应该去会会他。”
“可是小姐……”
“好了秋棠,你不用担心,如果怕你就回去,我会没事的。”柳如烟知道秋棠的理念已经在心中根深蒂固,那地方男子去得,而女子去不得。
“不,小姐在哪里,秋棠就在哪里。”看着秋棠那英勇就义的样子柳如烟还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好好,秋棠最好了,我们先去换下衣服吧,这个样子恐怕是进不去的。”
无论古代你是什么身份,女装去那种地方还是会惹人嫌话的,虽然那个男人柳如烟不喜欢,但是他毕竟还是个将军。
从裁缝铺出来的时候,俩人已经从大家小姐和丫鬟变成了贵族公子和小厮,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小姐不,公子我们真的要去吗?”
“秋棠,你现在还有反悔的余地。”
“好吧,秋棠听公子的。”秋棠知道自己已经改变不了小姐的心意,只得紧紧的跟着柳如烟,她真的很怕啊!
“呦,公子是第一次来吧,来来来,里面请,姑娘们过来招呼着。”
柳如烟和秋棠一进门就被眼尖的老鸨就看到了,看着穿着打扮知道来人不凡紧忙招呼着。
“公子,公子……”
秋棠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个阵势吓到了,白花花的一片,还掺杂着令人作呕的胭脂水粉。
“慢着,我要找你们老板,他让我来的。”柳如烟虽然知道女支院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但还是忍不住的皱了皱眉眉头,这里的味道她很不喜欢。
老鸨毕竟是个人精,仔细打量柳如烟半晌说了句:姑娘跟我来。便在前面带路了。
柳如烟嘴角勾起,果然很不简单,一进来这个老鸨显然就知道她是个女儿身。
随着老鸨来到了顶楼:“主人,贵客来了。
“恩,下去吧!”里面传来一个男声,有些妖媚的男音。
柳如烟推门而入,入目的便是一红衣男子手执茶杯坐在窗前,就连柳如烟踏进屋内都没有回头。
“公子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麽?”柳如烟冷声问道。
红衣男子听到声音慢慢的转过头来,柳如烟惊艳了,那是怎样的一张容颜啊,那日匆忙,一切都是刘大叔代劳如烟并没有细看男子的容貌如今仔细看来,还真是桃花眼中含秋水,玉面粉唇倾国倾城,这人若为女子定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姬。
“姑娘满意您看到的吗?”直到男子出声柳如烟才猛地醒过神……刚才自己是怎么了只是看着男子的眼睛,便情不自禁的入了迷。
“公子的媚术当真了得。”对于柳如烟如此快速的清醒男子显然也是一愣。
“公子的待客之道着实不敢让人恭维,何况还是救命恩人。”柳如烟有些生气了,救了这人的命,这人还这般戏弄她。
“九凤为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愿从此以后甘当姑娘的侍从,绝无二心。”
九凤的这个举动柳如烟显然是没有预料到的,想到刚才那般情景原来是九凤在考验她是否有做他主人的资格。
“哦?我为什么要收你做侍从,我怎知你会不会有二心。”
柳如烟对于刚才九凤的举动显然还在耿耿于怀,既然想要测试她,那就要承担后果。
“刚刚是九凤唐突,还请姑娘惩戒。”跪在地上的九凤苦笑,还真是个瑕疵必报的女人。
“相信你总归要些真心的。”
“属下名唤九凤,江湖游侠,这烟雨阁就是属下在城中的产业,为表衷心甘愿把它献给主上。”
柳如烟听到这里嘴角微勾,这个九凤果真聪明,知道自己对这个烟雨阁很满意。
“把这个吃了,我就相信你是真心的,如果背叛我就会承受蚀嘘心之痛而死,你可要想好了。”说着柳如烟拿出了自己昨天炼制的药丸,这种毒药是柳如烟最常用的一种,因为现在的她不相信任何人,就算是秋棠也都是有所防备的。
九凤看着手中的药丸有一瞬间的内心挣扎,很快便下定了决心吞下了药丸。
“如此甚好,既然烟雨阁是你的产业你还是继续看管着吧,不过我要把变成我想要的样子。”
“全凭主上做主。”
九凤看着柳如烟离去的背影内心是复杂的,其实刚开始并非真心的归顺,只是因为柳如烟救了他想要归顺一段时间罢了,他怎么能寄人篱下,可当柳如烟拿出药丸的时候他的想法瞬间就变了,没人知道九凤体内中了一种剧毒,上次如果不是毒发也不会让敌人有机可乘,而柳如烟拿出的药丸有一半的药性恰好能压制住哪个毒性,所谓以毒攻毒僵持不下,可是如果真的服下了,那么他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侍从,所以他内心很挣扎。
“小姐,你好厉害啊!”秋棠现在是越来越崇拜柳如烟了,随便救了一个男人就这样的不凡。
柳如烟对秋棠的崇拜很是受用,但是今天这种状况还是她没有预料到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神秘。
“烟儿妹妹你可回来了,你说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啊,还让老夫人知道了,姐姐这次是真的帮不了你了。”说的就好像以前帮过她一样,尤其脸上那得意的表情。
柳如烟刚一进院门柳如云便马上来了,边走还便嚷嚷着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柳如烟去了什么地方一般。
“奶奶很生气,一听说你回来便叫你赶紧过去呢!”柳如云笑得很是幸灾乐祸,柳如烟啊柳如烟,这次看你还怎么解决。
“好,我这就去,真是劳烦姐姐特意相告了。”
柳如烟虽然觉得自己已经够小心谨慎的了,但是如果真是有人跟踪的话……
“烟儿见过奶奶。”
柳如烟淡定的个老夫人行了礼,毫不在意旁人的脸色,柳如云明显在等着看她的笑话,而柳明清则是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老夫人依然没什么表情,这人到的还真是全啊!
“烟儿来啦,刚刚云儿来告诉我你去了烟雨阁可有此事?”老夫人很平静的问道。
“烟儿没有,烟儿今天只是觉得府里有些闷上街逛逛,烟儿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呢!”柳如烟不慌不忙的回答,就像真的没有去过一样,九凤她一点都不担心,至于裁缝店的老板,她已经让九凤去解决了,相信九凤不会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的,现在她还真是没觉得还有什么可以威胁的到她。
这番回答倒是让屋顶的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个女人做事还真是果断的不留一点把柄。
阴煞本来出门想回一趟阴煞门,可是在路上看到了柳如烟便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收服了九凤,她不知道九凤是谁但并不代表他阴煞不知道,九凤在江湖上的名气说出来绝对会吓到这个女人。
“烟儿现在到想知道姐姐是怎么知道烟儿去了烟雨阁的?”
“当,当然是有人看见了的。”柳如云有些心虚,毕竟不能说她派人跟踪柳如烟吧。
“哦?烟儿倒想知道此人是何人,还是说有人在搬弄是非?”柳如烟有些得意的看着柳如云,这个女人虽心思狠毒,但也就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大家闺秀怎么能和她这个混迹社会多年的人斗。
“是,是有人来告诉我的,奶奶和父亲可以去裁缝铺和烟雨阁求证!”说后半句的时候柳如云有了底气,她敢肯定这俩个地方柳如烟绝对去过,就算没去过她也让她去过。
“来人啊,按照大小姐说的去查证。”说话的是一直皱着眉的柳明清,殊不知他此时一系列的表现已经彻底被柳如烟拉入了黑名单。
“奶奶,昨天烟儿没来看你,有没有想烟儿啊!”柳如烟一点也不担心,直接无视了所有人。
“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会撒娇了。”柳如烟坐在老夫人旁边一副乖孙女的状态,二人的互动让柳如云气的牙根发痒,明明她才是柳家的大小姐。
这副状态一直持续到下人回来,这人是柳明清的人,柳如烟一点也不担心柳如云使坏。
“回老爷,二小姐确实没有去过裁缝铺和烟雨阁。”
“什么?不可能,我的人明明看到柳如烟进去了,怎么可能没有去过。”柳如云简直不能相信这个结果,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失了言。
“云儿?你说什么?你的人?你派人跟踪烟儿?”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老夫人直接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云儿?”柳明清也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儿,在他的印象中柳如云一直都是最优秀的,无论品格还是才貌,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柳如云竟然干出这种事情来,甚至还学会了污蔑,想到刚才对柳如烟的怀疑,柳明清愧疚的看了柳如烟一眼,却被柳如烟直接无视了。
“大姐姐,烟儿真的不知道到底哪里做错了,大姐姐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重伤烟儿,大姐姐你说出来烟儿一定会改的。”柳如烟低着头眼圈泛红,看得老夫人是一阵心疼。
“果然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教出来的还是上不得台面,清儿,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别让我失望。”
“是,母亲,孩儿先告退了。”说完柳明清便带着柳如云走了。
柳如烟隐约猜到老夫人要对她说什么,说实话心里还是很紧张的,柳如烟也知道现在的所有事情都是瞒不过她的,这么多年来柳府依然屹立不倒老夫人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办法。
“烟儿果真是长大了,父亲是将军,他的女儿怎么可能安静的呆在闺阁里面绣花呢,烟儿奶奶不反对你,但是前提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柳如烟听完这话,心中一暖,果然老夫人还是知道了什么,但是并没有去阻止她,而是叫她要注意安全,即使柳如烟对柳家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此刻心中却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一定要守护好柳家,因为这个值得敬佩的老人。
“奶奶。”柳如烟趴在老夫人的怀里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百花宴当天,天气非常的好,被禁足了多日的柳如云也破例的踏出了房门,因为现在帝都第一才女还是她柳如云。
柳如云今日身穿浅粉色碎花裙子,上面的蝴蝶仿佛随风舞蹈,精致的眉眼略施粉黛,顾盼生姿倒是当得起第一美女的称号。
柳如烟今日一袭淡紫色的长裙,同色腰带束住不堪一握的纤腰,原本倾城的脸在秋棠的雕琢下更加的倾国,头上的发髻松松的绑着上面斜挂着一根梅花白玉簪,看似轻松地打扮实则是花了心思的,和柳如云比起来不遑多让。
柳如烟对今天自己的装扮很是满意,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亮相,柳如云的心思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门外的马车已在等候,柳如云与柳如烟一同踏入了马车。
“妹妹今天的装扮很是靓丽,想必是花了并不少心思吧!”
“烟儿第一次参加百花宴还望姐姐多加照拂。”
“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姐姐定会好好的照顾妹妹的。”
柳如烟有时候真的很厌恶这样口不对心的说话,但是却现实告诉她不得不这样做,柳如云只是个小角色而已,如果连这点都对付不了还怎么对得起她重活一回。
百花宴的地方就在城外一处别院,百花宴的由来秋棠早就告诉过柳如烟,相传有位小姐因为看这城外百花入了迷,在百花中迷了路,正巧有位公子路过,二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最后公子登基为帝,但这位小姐却红颜薄命,成了皇权斗争的牺牲品,但是这位皇帝始终都忘不了自己的初恋情人,所以有了这百花宴。
俩个人各自想着事情,很快就到了地方,柳如云先下了车,别院已经来了好多人,柳如云如鱼得水的打着招呼,柳如烟跟在身后。
“云儿,这位是?”
柳如云上次的百花宴就大放光彩,让许多贵族公子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自然都知道她是将军府的小姐,外人只知道将军府有一位小姐,那么柳如云自然就是那位唯一的嫡小姐,因为这个所以有很多人都愿意和她交好,柳如云很享受这种感觉。
“这位是我的妹妹柳如烟,也到了及笄的年龄父亲让我带她出来见见世面。”
柳如云很是含蓄的解释道,大家自然把柳如烟认为是偏房所出,目光也开始不友善了起来。
柳如烟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对着大家轻轻一笑,那些原本很不屑的嫡系少爷们都被迷住了,都在想着要不要娶回家做妾,小姐们皆是冷哼一声,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就会勾引人。
“烟儿,你是第一次出来想必都不认识,姐姐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尚书家的小姐,这位是御史家的小姐……”柳如云在尽职尽责给柳如烟介绍着,表现着她的熟络,警告着柳如烟是取代不了她现在的地位的。
“烟儿见过各位姐姐!”柳如烟很是懂事的见了礼。
“呦,我们可没有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妹妹,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啊!”尚书家的小姐开口讽刺道,柳如云看着达成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心中偷笑,面上却是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
“是啊,是啊,现在的庶女都妄想和嫡系平起平坐,还真是够不要脸的。”旁边的小姐也纷纷说道,看着柳如烟的眼神越来越不友善。
“烟儿从来不知道这嫡和庶是如何区分的,还请众位阶级给烟儿讲解一番。”柳如烟一脸求教的样子,让柳如云有些心慌,这个柳如烟究竟再打什么主意。
“这嫡系呢自然是正房所出,庶呢自然是偏房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生出来的,地位怎么能和尊贵的嫡系相比较这个百花宴也只是嫡系才可以参加的了的。”众人的这一番解释自然是想要让柳如烟感到羞愤。
“烟儿今天才知道这嫡庶之分呢,烟儿谢谢各位姐姐的讲解。”柳如烟一脸受教的模样倒是让众人一时间愣住了,照理来说此刻柳如烟不是应该感到羞愧的扭头跑掉吗?
“原来这个百花宴只有嫡系才可以参加呢,可是我的娘亲是将军夫人,姐姐的娘亲是苏姨娘,不对现在已经是苏通房了,这么来说烟儿就是嫡系喽。”
柳如烟眨着懵懂的眼睛,好像自己在低声分析着,实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柳如云浑身一颤,她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众人的眼神也开始有了变化,这柳如云的地位竟然只是一个庶女,母亲竟然只是一个通房。
柳如云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还说将军府只有她一个女儿现在看来……
“云儿姐姐,无论嫡庶我们都是好姐妹。”
柳如烟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开口说着,让众人看着很是心疼,刚开始柳如云介绍柳如烟时候显然是想让众人给柳如烟难堪的,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温柔善良的女子不但地位低下心肠还如此的恶毒。
“烟儿妹妹,我才发现你今天打扮的好漂亮啊!”一名贵女显然反应了过来上前拉着柳如烟的手,众位小姐也都围了上来表达着自己的友好,柳如云很快就被排挤在外。
平时和她交好的小姐们都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一样,此时仇恨的种子已经在她的心中茁壮成长,柳如烟我一定不会让你在柳家活的安然无恙。
柳如烟不知道柳如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知道现在柳如云一定是恨透了她,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这是柳如云欠柳如烟的,之前柳如云是怎么对待柳如烟的她都要一一讨回来。
柳如烟对这些虚假的示好都一一的接受,心中却是在冷笑,这就是地位的魅力,就凭这一点柳如云就斗不过她。
百花宴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沉了,各家小姐纷纷上了各家的马车,柳如烟因为出来的比较晚,出门的时候门口已经没有了多少马车,凭着记忆找到将军府马车的位置不想那里却空空如也,柳如烟冷笑,柳如云还真是个胸大无脑的人,竟然想到这样的办法让她难堪。
其实别院离将军府并没有多远,但是要靠步行的话也是需要三四个时辰的,就算柳如烟走回了将军府也是午夜了,别人知道会怎么想,堂堂将军府嫡小姐竟然深夜归家,柳如云这是想要毁她名声,真是够恶毒的。
柳如烟只得加快脚步行走着,祈祷着天黑之前可以回到将军府,不知道走了多久柳如烟发现了周围的不同寻常,是杀气,柳如烟为了天黑之前能够走到将军府并没有选择走大路,而是走的小路,此时这里人烟罕至,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前方不远处有两伙人正在厮杀,不对,应该是一个人对四个人,那人站在马车前像是在保护着马车中的东西一般,柳如烟躲在暗中悄悄的看着,只见那人武功高强转眼之间已见胜负。
那人拿着带血的剑站在马车前,另外四人横死街头,那个人慢慢的从手中拿出精致的小瓶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人的身上,转眼间地上的几人烟消云散,是化骨散,柳如烟绝对不会认错。
“什么人?”许是柳如烟不小心的呼吸声被那人发觉,眼眸直直的看向柳如烟所在的地方。
“我,我只是路过,路过。”柳如烟真的没想到竟然会看到这样的场面,心中很是害怕,自己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
“大侠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家上有老下有下,还请大侠放我一条生路。”柳如烟真的是有些吓坏了,这句话没有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了,直到说了出来柳如烟才感觉到后悔。
“呵呵,你家上有老下有小,如此你就上来吧!”说话的并不是马车前的人,声音是从马车中传来的,声音虽然很是好听但是其中柳如烟听出了一丝危险。
柳如烟慢慢的挪到马车前在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去就被一双手猛地抓住拽进了马车。
“啊……”柳如烟只感觉自己忽然间腾空之后就坐在了类似椅子的东西上面,许久才敢慢慢的睁开双眼。
入目的是华丽的马车内部,华丽的并不是装饰而是马车的木头,乃是上等的沉香木,竟然用沉香木做马车可见马车主人的败家,宽敞的马车内部软塌上斜卧着一名男子。
紫色的锦袍加身,黑色的长发简单的用紫色发带束住,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九凤的容貌就已经很是妖媚了可是若拿九凤和眼前的男子比较都显得黯然失色,他此时像是闭目养神又好像是睡的很沉,前面的小桌子上面放着的暖玉茶壶上面还飘着袅袅的雾气。
柳如烟知道他是醒着的,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这样的男子这样的马车,定然地位不凡,只是不知道是皇室中的谁!
“看够了吗?”就在柳如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眼前的人出声了,声音就是刚刚柳如烟在马车外所以听到的声音。
“看,看够了。”柳如烟小声的回答着,身体在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