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蔓蔓陆远是小说《军婚撩人,拒嫁鳏夫后我随军真香啊》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茶茶黎写的一款年代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军婚撩人,拒嫁鳏夫后我随军真香啊》的章节内容
一阵窒息的感觉传来,乔蔓蔓(man,四声)睁开眼,发现四周的湖水拼了命地涌入她的鼻腔,吓得她赶忙向上扑腾。
然而不远处,一口老黄牙,裹挟着呛人的鼻息,朝她猥琐地笑着:“蔓蔓别怕哈,哥哥来啦!嘻嘻嘻!”
乔蔓蔓视线模糊,发现来人越靠越近。
一只肥腻的大手摸向自己腰间,乔蔓蔓觉得恶心的同时,脑袋更加昏沉了。
脑海里出现了许许多多记忆,画面一帧帧闪过,让她对此时的处境有了大概了解。
乔蔓蔓不敢耽搁,深呼吸一口气,往下沉去。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拖着赵大虎沉入湖底。
看见湖底有一丛水草,她眼疾手快地薅住缠在赵大虎的脚腕上。
脑海里传来不算真切的声音:“滴......位面签......宿主绑定中......成功......”
乔蔓蔓甩甩脑袋,浮出水面。瞅了眼周围没人,赶忙从水里出来,直奔老乔家。
陆远刚准备跳下去救人,就被卢益丰拉住胳膊:“上来了上来了!老大,刚才那姑娘,力气好大啊!”
“不对劲儿,我跟上去看看,你在这里守着,别让赵大虎出事!”
卢益丰不以为意:“赵大虎水性好着呢,怎么可能出事。要不是咱俩来晚一步,也不至于让那姑娘受惊。”
卢益丰望了眼略显平静的水面:“老大快走,别真是那姑娘有啥急事。咱俩跑快点,还能过去帮帮忙。”
陆远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没反驳,大跨步朝乔蔓蔓跑走的方向追去。
乔蔓蔓此时此刻,边狂奔边回忆脑海里的剧情,只觉自己日乐购。
她就躺床上睡个觉,没伤天,也没害理,竟然穿越了。还是穿进了曾经看过的一本年代文里。
小说中,她惨兮兮落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村里老鳏夫相救,不得不嫁给他,成为赵大虎第三任媳妇。
还因为迟迟没怀孕,一天挨三顿打。打得她皮开肉绽,坚持不到三年,人就去了。
没有棺椁加身,只卷了张破席子扔到坟堆。
至于推她下水的李春草,如愿拿到一笔钱,嫁给下乡知青汪正保。
而她的好堂姐,趁她落水翻箱倒柜,偷取她娘的宝贝——一个玉镯,一片银锁。
三个月后随军北上,为了跟已经成为团长夫人的女主打好关系,主动将宝贝送给对方。
简而言之,青山大队出现的三个关键人物,都只是书里的炮灰,一切为女主服务。
乔蔓蔓在心里骂了无数遍,才呼哧带喘地跑回老乔家。
此时正值初夏,社员们都在地里忙活。老乔家也不例外,除了乔珍珍,都在地里赚工分。
也不知道乔珍珍是不是太过相信李春草的算计,做坏事,竟然连大门都没关。
当然,也可能和这个年代的风气有关。大白天锁门,旁人还以为你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乔蔓蔓推门而入,顺手抄起门闩,轻手轻脚地朝西厢房走去。
越靠越近,她从错开的门缝,听见了乔珍珍那得意猖狂的笑声:“嘿,没想到三婶儿还挺有家底的!”
乔蔓蔓看见床褥上,散落的金银花生,没忍住,一脚踹开门。
在乔珍珍震惊惊恐的眼神中,挥动门闩,一棍子把人敲晕了。
撸下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下意识套自己胳膊上,镯子竟然消失不见了。
下一秒,系统的声音清晰起来:“恭喜宿主绑定位面签到系统,是否领取新手大礼包?”
乔蔓蔓毫不犹豫地回了“是”,随即,脑海里多出很多东西。
“恭喜宿主获得新手大礼包——一立方米物资、一张焕新符、一张真话符、一枚生子丸(99%可能孕育双胞胎),十贴黑玉断续膏,十颗退烧药。”
乔蔓蔓问系统:“系统空间可以收取外界物资吗?”
系统回答:“可以哦宿主!”
乔蔓蔓轻轻“嗯”了声,将手伸向那堆金银花生,准备收进系统空间。
结果手指还没触碰到东西,就被一只大手擒住。
乔蔓蔓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就见男人微蹙着眉头,眼神凌厉地说:“小姑娘,偷东西可不好!”
乔蔓蔓被捏得有些疼,挣扎了下,却发现男人力气很大,她根本挣不脱。
“放手!”她气呼呼说道。
陆远不仅没放,反而紧了紧。粗粝的手指擦过细嫩的皮肤,他眸光深了深。
乔蔓蔓调动脑海里的记忆,知道这人就是传说中的原男主、现男二——陆远。
想起关于他的剧情,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嫌恶:“放手,不然我喊人啦!”
陆远不明所以,就听乔蔓蔓扯起嗓子:“救命啊,有流......”
“氓”字还没出口,陆远就像避瘟疫似的躲开三丈远:“同志,话不能乱说。”
乔蔓蔓抬手看了看,手腕都红了。
怒气冲冲地瞪他一眼:“还真是眼瞎!这里是我家好不好,做贼的人分明是她!”
乔蔓蔓用下巴点了点乔珍珍,然而陆远一点表情都没有。
乔蔓蔓不理他,伸手将炕上的金银花生揣兜里,然后翻找乔珍珍的口袋。
见陆远欲言又止,乔蔓蔓直接将乔珍珍兜里的银锁片和二十五块三毛六收进系统空间。
又掏了两下老鼠洞,确定里面没东西了,才出门,还用肩膀撞了下陆远。
“走啊,待这里干嘛,不怕乔珍珍醒了,冤枉你对她不轨?”
陆远下意识跟上乔蔓蔓的脚步,见她衣服裤子还在往下滴水,问了句:“你不换件衣服吗?”
乔蔓蔓挑眉:“不换!”
如果是领取新手礼包之前,乔蔓蔓势必得换身衣裳的。
毕竟,一身单衣薄薄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被外男看到,难免传出流言蜚语。
可现在,她有焕新符啊,往身上一贴,衣服就会干净清爽了。
陆远拦住她:“你这样出去,不太好!”
乔蔓蔓嗤笑:“怎的,陆知青还没对我负责,就想指手画脚了?”
乔蔓蔓不等对方回答,闪身离开。
从系统空间中取出焕新符往身上一贴,湿哒哒的衣服瞬间干爽,并且看起来,还新了几分。
好在这个年代的衣服都是灰扑扑的,不仔细看,发现不了其中差别。
乔蔓蔓夺门而出,站在门口望风的卢益丰惊讶地睁大眼。
刚想扭头,就见陆远黑着脸出来,一句话没说,追着乔蔓蔓往湖边跑去。
卢益丰不清楚屋里发生了什么,朝周围望了眼,见没人,把门一闭,追了上去。
三人紧赶慢赶来到湖边,就见这里已经围了一大群人。
李春草站在人群最中央,哭着说:“我没撒谎,我亲眼看见蔓蔓落水的,她不会是出事了吧?”
说完神色有些惊恐:“不会是,被谁给救走了吧!我去喊人的时候,看见大虎叔朝这边过来了!”
虽然没明说,可其中意味,想想就清楚了。
前排众人神色不明地相互对视一眼,心想真要是赵大虎把人救走,还真有可能带回家酱酱酿酿。
大队长王德发见社员们窃窃私语,还越聊越猥琐,蹙着眉制止:“别瞎说,谁也没看见事情真相,别坏了人姑娘的名声。”
大嘴巴赵翠芬不以为意,尖着嗓子说:“这还用看啊,要是没这事,春草丫头敢瞎说?就不怕被乔家人撕了?”
李春草还真不怕,毕竟,青山大队谁不知道,乔家三房不受乔老太待见,连带着乔蔓蔓这个丫头片子,也受人白眼。
赵翠芬继续叭叭:“我看呀,咱青山大队又要办喜事啦。就是不晓得,蔓丫头那小胳膊小腿儿,能不能受得了赵大虎折腾!”
里边众人哈哈大笑,站在外围的几人,却神色各异。
“来,让一下哈!”乔蔓蔓推开大伙儿往里挤,被挤开的叔婶儿们刚准备发脾气,就看见当事人从后头过来了。
一个个震惊的同时,默默让开位置,等在一旁看好戏。
李春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手抹着眼泪:“蔓蔓好可怜啊,那大虎叔比乔叔年纪都大......”
乔蔓蔓冷笑,一巴掌将李春草的头给扇歪:“春草妹子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败坏我名声,就这么得意?”
李春草震惊地瞪大眼:“你你你,不是被赵大虎给拖走了嘛,怎么在这里?”
“春草妹子何出此言,我分明刚刚回家小解,听说这里出了事,才赶过来的。怎么就成我被赵大虎拖走了?
是春草妹子眼瞎,还是在这里胡说八道啊!”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你落水,被赵大虎救起来的!”李春草惊慌之下,完全没注意到乔蔓蔓的变化。
就听乔蔓蔓问:“春草妹子确定自己亲眼所见,绝无虚言?”
李春草急切点头:“我确定,我真的看见你落水,然后被赵大虎救了!”
毕竟,人是她推的,赵大虎是她找来的。当时湖边没旁人,总不可能被谁截胡吧。
乔蔓蔓心想,就这么个蠢货,是怎么把原主祸害一辈子的。简直智商堪忧啊!
乔蔓蔓立即委屈起来,眼泪汪汪地看向大队长:“队长伯伯,您瞧,我衣服头发都是干的,怎么可能是刚落水被救!
李春草当着大伙儿的面就敢编排我,私下里,还不知道怎么败坏我名声呢!
队长伯伯,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大伙儿一瞅,发现还真是。看向李春草的眸光,不禁鄙夷起来。
就连赵翠芬都一脸羞臊,赶忙出来指责,来挽回面子。
“春草,你年纪轻轻,怎能胡言乱语呢?也忒不懂事了吧!”
李春草不可置信地看着乔蔓蔓,心想她明明亲手推人入水的,咋她衣服头发就干了?
“一定是她回家换了干净衣裳的,一定是!”
乔蔓蔓翻了个白眼:“大家瞅瞅,我这身衣服,是刚才上工穿的那身不?”
周围几个妇女仔细瞧瞧后点头:“是嘞,我记得蔓丫头今儿穿的蓝白格子衬衣,黑裤子,还有黑布鞋。你们瞧,上面的补丁都没变位置嘞!”
乔蔓蔓撇撇嘴:“枉我把你当成最好的姐妹,敢情你就是这样往我身上泼脏水的呀!
看来你以前跟我说的,桂兰婶儿跟拴柱叔钻草垛子,二花姐家儿子是赵永的种,还有刘会计乱扣工分的事,都是胡说八道了!”
乔蔓蔓说的这几件事,都确有其事。队里不少人私下里叭叭,却从没武到当事人面前。
乔蔓蔓之所以点出来,一是将水搅浑,转移大伙儿的注意力。
二么,自然是将脏水泼回去,省得一群老爷们儿老娘们儿自己屁股不干净,还成天空口白牙瞎叭叭。
毕竟小说里,原主悲惨的命运,可少不得这几人推波助澜。
果然,话音刚落,一群人就炸了。
许是心虚,李桂兰的声音格外大:“小贱蹄子,竟敢编排老娘,看我不把你那张臭嘴给撕咯!”
说完动手,照着李春草的脸狂扇起来。
秦二花也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诶呦喂老天爷啊,一把年纪了竟然被小辈污蔑。俺们铁娃子,明明跟赵忠长得一模一样,咋就被李春草那贱人给说成野种了呢。
老天爷啊,你收了我吧!这偷人的名声传出去,还叫我怎么活!”
刘会计也气怒交加:“我刘云自问对青山大队尽心竭力,在你口里,咋就成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小人?
我若真如你所讲的那般不堪,咋会在青山大队连任十几年会计?”
乔蔓蔓腹诽:“当然是因为你有个好媳妇儿呀!
不靠娘家关系,就凭你那小学三年级毕业的文化水平,算得清青山大队的帐?
还不是大队长看在你有个县领导岳父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这话她没说出口,而是稳在一旁看戏。
看得她嘴角微微翘起,心想这种战斗力,真是省了一张真话符呢!
大队长王德发怕闹出人命,喊婶子们上前把人拉开,结果赵翠芬嘴里叭叭不停,拱得秦二花几人火气更大了。
就连其他看热闹的,也都跃跃欲试。生怕李春草私下里,也这么编排他们。
大队长怒了:“都长本事了是吧,是想扣工分?”
杀手锏一出,现场安静下来。
李春草艰难抬头,眼里闪过一抹恨意:“蔓蔓,就算我看错人,冤枉了你,也是怕你出事,一片好心。你何必说些有的没的冤枉我?
我受点委屈没关系,可你污了叔婶们的名声,实属不应该啊!”
果然,墙头草们怨怪地看向乔蔓蔓,似在指责她破坏队里的团结。
乔蔓蔓丝毫不慌,抬手擦了下眼角不存在的泪,抽抽搭搭:“春草妹子是笃定没人听见你那番胡言乱语?”
乔蔓蔓抬头看向陆远,用眼神示意他过来。
然而陆远不为所动。
乔蔓蔓嘴角抽了抽:“明明,你说这些话时陆知青也在,他能为我作证!”
话音刚落,大伙儿就将狐疑的目光瞥向陆远。
陆远眼神危险地眯起,心想这妮子,真是胆大妄为。是觉得他性格孤僻,不会拒绝吗?
他明明就没......
乔蔓蔓见他半晌不说话,笑了,用嘴型无声问:“陆副营是想对我负责,还是对赵大虎负责?”
陆远瞳孔微不可见地缩了缩,紧握的手指掐进掌心。身形岿然不动,许久之后点头:“是!”
乔蔓蔓松了口气,脸上不禁浮现一抹得意。
能让一名“刚正不阿”的副营长为她做伪证,还真是不容易。可谁让,自己拿捏住了他的命脉呢!
陆远这人怎么说呢,有原则,但是懂变通。
就像赵大虎,他来青山大队做任务,怎么可能没调查过青山大队社员们的情况?
他和卢益丰没入水救赵大虎,怕是早就查出了这人不仅家暴,还祸害了好几个小姑娘。
民不举官不究,明面儿上没法将他绳之以法,私下里却可以装作视而不见。
然而,他是军人啊,还是部队领导,万一被人举报见死不救,怕是职业生涯就毁了。
更何况,乔蔓蔓还点出了他的身份。
陆远不清楚这丫头片子是怎么知道他身份的,在调查清楚之前,是绝不可能让她出事的。
更何况,他的确看见了李春草推人。既如此,背一个嚼舌根的骂名,应该不为过吧?
陆远在村里名声很好,大伙儿见他点头,便信了七分。
李春草刚想反驳,乔蔓蔓就抢话:“不止陆知青,还有慧儿姐、七婶儿、招娣,她们都看到过你嚼舌根!”
乔蔓蔓这句,也不算胡说八道。
原主没朋友,时常跟李春草凑一起。两人嘀嘀咕咕的时候,慧儿姐、招娣的确三番五次从跟前路过。
不知道听没听见李春草说什么,可拿出来遛遛,也是蛮好的。
毕竟,队里人容易被带歪。听没听见不重要,重要的是给她们脑海里构建场景。
果然,钱慧慧、赵招娣坚定地点头:“没错,春草那丫头经常偷懒编排大伙儿。”
李春草百口莫辩,脸都白了。
王德发厌恶地看她一眼,让她给李桂兰、秦二花、刘云道歉。
尽管,他知道这几人都有问题,可青山大队和乐融融的假象,不该由李春草戳破。
李春草无法,只能弯腰跟几人道歉。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看起来既委屈,又可怜。
可惜没人同情她。
就当事情了结,大伙儿准备散开的时候,突然有人问:“不是,说了半天赵大虎,赵大虎人呢?”
乔蔓蔓眸光闪了闪,唇角微微勾起。心想这么久过去,那祸害怕是已经......
她淡定地站在人群里,看李春草惊慌失措。
“春草丫头,你不是看见赵大虎往这边走了吗,他去哪了?”
李春草神色惊慌起来。
她已经意识到事情如脱缰的野马,奔腾没有方向。现在怎么敢承认,自己蛊惑过赵大虎。
万一他出事,不得连累自己?
李春草的头摇成拨浪鼓,然而从远处赶来的赵老娘,根本不放过她。
“春草,你说实话,我儿子真没救蔓蔓那丫头?”她还以为,自己能免费捞个儿媳妇呢!可惜了!
乔蔓蔓震惊脸:“赵奶奶,您可别瞎说。我跟您一样刚到这里,大伙儿都能作证!”
赵老娘神情一僵,随即问李春草:“不说乔蔓蔓,我儿子呢?我找一圈儿了也没看见人!”
大伙儿哄笑:“不会是去哪个树荫里躲懒了吧!”
赵老娘觉得有道理,这天气,自家儿子老老实实上工,才是奇事。
王德发再一次打发大伙儿回去上工,就见远处一小孩捡起一根红裤带:“咦,这是什么?”
赵大娘一看,愣了:“这不是俺家大虎的裤腰带嘛,怎么在这里?”
唔~~~裤腰带啊!
那么私密的玩意儿,怎么就丢了呢?赵大虎不会是在附近,跟哪个小媳妇儿酱酱酿酿呢吧!
一条裤腰带,沾染上了桃色氛围,大伙儿更加好奇赵大虎的去向了。
将李春草围起来,非要她说出个一二三四五。甚至有人猜想,跟赵大虎鬼混的,会不会就是李春草。
她在贼喊捉贼!
李春草不堪其扰,指着旁边平静的湖面吼:“掉水里了,淹死了!”
哦吼,真相了!
乔蔓蔓眼神亮晶晶的,觉得李春草简直神来一笔,将锅稳稳地扣在自己头上了。
乔蔓蔓身形往后撤了撤,隐在人群中看戏。结果一不注意,被陆远掐住手腕。
男人眉头微蹙,眼神冰冷危险,俯身在乔蔓蔓耳边低语:“你是谁,想做什么?”
乔蔓蔓不以为意地挣扎开,笑着说:“我是乔蔓蔓啊,货真价实,如假包换。这么做当然是,自保啊!
放心,我不会暴露你的身份,也不会对你的事情指手画脚。我只要求一点,在李春草这件事上,你得跟我统一战线。”
说完拍拍他的胸膛:“瞧我,说这些干嘛呀。毕竟,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陆远恨得咬牙切齿,却还是笑着说了句:“乔蔓蔓,你很好!”
乔蔓蔓点头:“必须的!”
陆远很快调整好情绪:“话说,我倒是挺好奇,你衣服是怎么瞬间干爽的?”
乔蔓蔓眸光闪了闪,丝毫不慌:“陆知青在说什么呢,我又没落水,衣服当然全程干爽呀!”
陆远明知道她撒谎,却又没法戳穿。毕竟,否认乔蔓蔓的说法,就意味着自己也撒谎了。
这对他接下来的工作开展,非常不利。
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赵老娘已经鼓动了两三个年轻人,下水寻找赵大虎。
尽管她不相信深谙水性的儿子会被平静的湖水夺去性命,却还是被李春草的说辞给吓得一激灵。
初夏的湖水不算冰凉,三个年轻小伙很快翻滚出朵朵浪花。
赵大虎所在的位置不算隐蔽,只不过湖水颜色有些深,再加上反光,站在岸边不容易看清里面什么情况。
小年轻只转了五分钟,就发现了水里的赵大虎。
他脚腕处绑着一丛水草,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随着波浪轻轻摇晃。
小年轻们吓坏了,一个个脸色苍白地浮出水面。
赵老娘急切地问:“湖底没人吧?我家大虎水性那么好,怎么可能出事!”
小年轻们不说话,王德发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不对劲。
给身旁的王小顺使了个眼色,王小顺心领神会,去喊赵大虎的爹——赵老根去了。
“说吧,啥情况?”王德发问。
小年轻们相互对视一眼,最终鼓起勇气,讷讷地说:“大虎叔他,他,他在湖底。”
“什么?这怎么可能!”
赵老娘压根儿不信,摇着头说:“我家大虎会水,怎么可能被淹死!一定是这个贱人瞎说,在咒我家大虎!”
赵老娘的大巴掌,在众目睽睽之下扇到李春草脸上,让她原本就红肿的脸颊,雪上加霜。
乔蔓蔓听着“啪”的一声,身子抖了抖。仿佛那大巴掌落在自己身上一般,畏缩地往后退了一步。
陆远更困惑了。
明明这丫头胆子大到敢噶人,怎么看个戏,就把自己看得眼神惊恐,面色惨白了?
乔蔓蔓要知道陆渣这么想的话,一定会说:“我那是怕吗,我那是来自灵魂的畏惧!”
特么的,小说里,原主可没少挨赵老娘揍。一天三顿揍啊,原主脸就没有清瘦过。
作者用了大篇幅描述原主的悲惨,来衬托女主的幸福生活。
以至于穿越而来的乔蔓蔓听到巴掌声,都觉得自己脸疼。
李春草被打得脑袋嗡嗡响,半晌后才肿着脸躲到王德发身后,声音沙哑地说:“队长伯伯救命!”
“赵大娘,有话好好说。啥都没搞清楚呢,你朝春草丫头撒什么气?”
王德发觉得只短短一个小时,他就老了十几岁。都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咋集中到一起了?
他这个大队长左支右绌,头顶快冒烟了!
王德发也没指望一句话就让赵老娘安静下来,扭头去瞅水里那仨:“赵大虎真在湖里?”
“是啊队长叔,大虎叔被水草缠住了脚腕子......”
如此,就可以解释赵大虎为何会水,却被淹死这个意外了。
王德发让小年轻把水草割断,转头安慰赵老娘:“赵大娘,你也听到了,都是意外,你节哀顺变。”
赵老娘听到这话,恶狠狠地瞪了王德发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出事的不是你家小顺!”
王德发生气了:“我好心宽慰你,你咋能咒我儿子?林挽花,走哪都没你这样的!”
话音刚落,赵大虎的爹,赵老根就到了。远远瞥见浮出水面的赵大虎,腿一软,跌倒在地。
那老实憨厚的脸上老泪纵横:“虎啊,你咋说走就走了?你可是俺们老赵家最后一根苗苗啊!”
王德发听他哭得凄惨,叹口气,觉得赵老根也挺可怜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以后可怎么过啊!
赵老娘听见自家男人的哭声,生生打了个激灵。见赵大虎越靠越近,赶忙上前帮忙。
将浑身冰凉,脸色惨白的儿子抱进怀里:“儿啊,你咋就被水草缠住脚了呢?这才五月,你咋就下水游泳了?”
说完才反应过来不对劲:“李春草,你不是看见我儿子下水了嘛,他被缠住脚,你咋不喊人救他?”
“喊了啊,她喊俺们过来救乔蔓蔓!”
“不对呀,这落水的是赵大虎,春草丫头为何要往蔓蔓头上攀扯?”
一群人的目光重新落到乔蔓蔓身上。
李春草不甘心算计落空,还毁了名声,指着乔蔓蔓说:“是她,是她推大虎叔落水的,还威胁我不准说出去!”
话音刚落,赵老根就冲到了乔蔓蔓跟前,龇牙咧嘴地要为儿子报仇,却被陆远反剪住胳膊。
乔蔓蔓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李春草你不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会死吗?
都说了我刚到我刚到,你这么败坏我名声,什么居心啊!
我乔蔓蔓身正不怕影子斜,大不了咱报公安!
倒是你,一会儿一个说法,该不会人是你推的,在贼喊捉贼吧!”
说完瞟了周围一圈,陆远注意到,她的目光在赵老根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队长伯伯,从始至终,湖边都只有李春草一个人。大虎叔究竟怎么遇难的,还不是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报公安吧,我相信公安同志能查得明明白白。”
这话,让哄闹的氛围为之一静。
乔蔓蔓睁着澄澈的大眼问陆远:“陆知青,你是文化人,懂得多。这故意败坏他人名声,是不是得蹲局子啊?”
陆远明知她在做套,却还是点点头:“对,视情节轻重,拘留三个月到半年。情节特别严重的,还会被发配到大西北,进行劳动改造。”
社员们大多没念过书,很轻易就被唬弄住了。就连李春草,都惊慌起来。
“不能报公安,不能报......”
她脸色惨白,一看就是做贼心虚。
乔蔓蔓冷哼一声:“不报公安,怎么洗脱我的冤屈?明明我连湖边都没靠近,却三番五次被你污蔑。
李春草,你知不知道,杀人是大罪。一旦被公安查明,就得吃枪子。
枪你见过不,长这样,‘砰’一声,子弹就从眉中间穿过去了。白白红红的脑浆子流一地,到死都闭不上眼睛。”
乔蔓蔓边说边比划,用手指做了个枪的形状,还对着李春草的眉心“砰”了一声,直接把这个才十六七岁的姑娘给整破防了。
尽管赵大虎的死跟她没有直接联系,可她的表现,很难不让人把两者联系到一起。
更何况,李春草着实不清白。她怕公安同志查出什么,送她吃花生米。
“求求你,不要报公安。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李春草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林挽花、赵老根见她承认了,恨得牙痒痒。
趴她身上又哭又挠,很快,李春草脸上就多了几条血印子。
队里其他人姗姗来迟,乔蔓蔓一眼就瞅见了恶狠狠瞪着她的乔珍珍,还有尖酸刻薄的乔家人。
李春草的父母听说女儿出事,急急忙忙从采石场回来。
瞥了眼躺在地上的赵大虎,非但没上前安慰闺女,反而把李春草打得嗷嗷叫。
赵老娘被挤开,指着俩人骂:“别用这招敷衍我,你闺女害我儿子丢了命,你们得赔命!”
李春草的父母丝毫不慌,一脚踢开李春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拿去!”
乔蔓蔓美滋滋地看戏,心想这父母当的,可真“给力”!
乔蔓蔓知道,李春草恳求自己,并非她承认自己害死赵大虎,而是不想让她报公安。
可乔蔓蔓怎么会替她说话呢?
且不说小说里的李春草害原主生不如死一辈子,就现实中,她眼前这个臭丫头,也是几次三番要置她于死地。
不弄死她,已经是自己最大的仁慈了。
陆远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过来:“乔蔓蔓,你就一点不慌不害怕吗?”
乔蔓蔓一脸狐疑地看着对方:“人又不是我害死的,我慌什么?要慌,也该是李春草慌啊!
毕竟,冤有头,债有主!谁造的孽,谁来还!”
这话,让陆远哑口无言。
乔蔓蔓见他不说话,继续神情自若地看戏。
王德发被吵得脑仁疼,扭头问乔蔓蔓:“蔓丫头,伯伯知道不关你的事,报不报公安的,咱先往后放放。伯伯肯定会给你个满意交代。”
乔蔓蔓一秒变脸,乖巧点头:“我听队长伯伯的!”
王德发心气顺了点,问李春草:“你为什么要推赵大虎?”
“我没推,队长伯伯,我真没推!”李春草知道,她说啥都没人信了,却还是固执地不肯承认。
“那你为啥不喊人救他,还攀扯蔓蔓?”
李春草浑身疼:“我看见有人落水,背影很像蔓蔓,就喊大家过来。谁知,蔓蔓姐没落水,是我看错了。”
李春草屡次失利,不敢再攀扯乔蔓蔓,给自己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乔蔓蔓挑眉,抬手碰了下陆远的胳膊。
见他往旁边躲了躲,也没在意,自顾自嘀咕:“嘿,长脑子了。要是一开始就这么说,我还真拿不住她!”
陆远没吭气,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歪”的姑娘,简直骇人听闻。
李春草这回的说辞合情合理,不少人都开始替她说话。
“春草丫头也不是故意的,赵婶子你就饶了她吧!”
赵老娘朝声音来源处狠狠啐了一口:“敢情死的不是你儿子!
什么玩意儿,居然替小贱人说话。说,你俩是不是有一腿?”
“赵婶子你可别污蔑人!”
赵老娘气急,薅住李春草的头发,一把扔赵大虎身上。
李春草一脑门磕赵大虎下巴上,“嗷”的一声弹跳起来,又一屁股跌坐到旁边。
王德发叹口气:“赵婶子,事已至此,咱们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吧!”
“怎么解决,怎么解决我家大虎也回不来啊!”
王德发心梗,抬手挠挠头发,头皮屑扑簌簌往下掉:“那你说咋样,报公安?
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老子一辈子都拿不到先进大队,可你呢,你敢让公安同志来查吗?
当大伙儿不知道你家那点破事?”
赵老娘身子抖了抖,抬头去看赵老根。就见赵老根擤了把鼻涕,满脸无措地问:“大队长,你说怎么办吧?”
“我哪知道怎么办,死......咳,你和你媳妇儿商量,是让老李家赔钱,还是......”
话音没落,就见李家夫妻惊恐摆手:“报公安,报公安,俺们家没钱,让这死妮子坐牢!”
陆远没忍住,凑到乔蔓蔓耳边轻语:“这就是你的目的?”
乔蔓蔓笑了一下:“等着瞧吧,李春草是不会离开青山大队的!”
果然,一群人再次惊恐摆手:“不能报公安!”
王德发心力交瘁,看了几人一眼:“一个不让报公安,一个不给赔钱,你们究竟想怎样?我这个大队长,算是管不了了!”
李家夫妻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离开案发现场。
王德发拦不住,也准备走,就听有人说:“赔不了钱可以赔人啊,一命偿一命,让李春草给老赵家当儿媳妇不就好啦!”
王德发:“......”
李春草:“......”
赵老根:“......”
所有人都朝声音来源处望去,却找不到是谁在拱火。
陆远真是服了身旁这个臭丫头了,真是,睚眦必报啊!
话说,她是怎么变声的?
不等他想明白,赵老根就点头:“对对对,让李春草给俺家大虎当媳妇儿!”
有人起哄:“这样也行,等过两年,从你堂兄弟家过继个男孩儿回来,你老赵家也算有后了。”
赵老娘一听“有后”,忙去拉扯李春草的胳膊:“春草啊,娘知道委屈你了,可谁让你见死不救,害你男人丢了性命呢!”
李春草惊恐地朝李父李母求助,可俩人脚步越走越快,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事情暂时落下帷幕,李春草强硬地被赵老根、林挽花拖回家,和赵大虎的尸体关在一起。
老两口风风火火地置办酒席,准备在赵大虎下葬之前,给两人办个婚礼。
社员们知道后,除了“癫”,找不出来其他形容词。
然而谁都没阻止,颇想瞅瞅这别出心裁的决定,会怎样生根发芽。
第一个致命危机解除,乔蔓蔓松了口气。
刚准备回家,就见乔珍珍一拍额头,幸灾乐祸地问:“诶呀,湖边这么热闹,咋不见三叔三婶儿?”
乔蔓蔓当然知道乔家夫妻什么情况,只是,她穿来的时机不太好,乔父乔母已然出事。
既然无法阻止,那便先解决自己的麻烦。
“哦,对了,润明被石头砸了腿,已经被送往县城医院了!
蔓丫头,你赶紧去吧。怪我,刚才光顾着看热闹,忘告诉你了!”
通知李家夫妻出事的曹金旺一脸懊恼地看着乔蔓蔓,就见她眼泪一下子流出来:“叔,你仔细说说,我爹他怎么了。还有我娘呢?”
乔蔓蔓眼神里流露出的惶恐脆弱,深深取悦到了乔珍珍。被门闩抡过的大脑门儿,似乎都没那么疼了。
“你爹啊,他腿断了,血呼啦差的,怕是要截肢呢!”
乔珍珍幸灾乐祸的声音刚传来,曹金旺就着急忙慌说:“对对对,采石场那边已经把他送医院了。你娘被吓着,犯了病,也一并送过去了!
蔓丫头,你赶紧收拾收拾过去吧!”
乔蔓蔓震惊脸,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瞅见乔老太太准备回家,一下子冲出去:“奶,我爹出事了,奶你给我十块钱让我去县里救我爹成不?”
乔老太愣了两秒,一脸厌恶地说:“丫头片子说的什么胡话,老娘我哪有钱!”
乔蔓蔓抓着乔老太的裤腿不放:“奶,当年我爹考上工作,是您哭着喊着家里不容易,让他把工作让给了大伯。
就连二伯的工作,也是我爹考的。
我爹他可是建国初期的中专生啊,考个工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是您说家里人少,喜欢热闹,把我爹强行留在生产大队的!
奶,我爹孝顺,从没反驳过您。这些年赚的工分也全都记在老乔家的账上,喝着清凌凌的杂粮粥,干着生产大队最繁重的农活。
就连这次修水渠,也是奶逼着我爹,顶了小叔的位置。奶,我爹也是您亲儿子啊,您心疼心疼他,好不好?”
乔老太被乔蔓蔓说得老脸羞臊,却还是虎着脸说:“我没钱,家里啥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滚滚滚!”
乔蔓蔓眼瞅着她抬脚,将身子往上挺了挺,然后顺着脚的力道摔倒在旁边。蹭了一手一脸的土。
王德发蹙着眉过来扶起乔蔓蔓:“乔婶子,蔓丫头这么乖巧,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乔老太分明感觉,自己连碰都没碰到贱丫头,她怎么......
不等她想明白,乔蔓蔓在王德发的搀扶下起身:“奶,您要是气不顺,就再踹我几脚,只要您答应救我爹......”
还没离开的社员们纷纷指责起了乔老太,说她狠心。
有些新嫁过来的小媳妇儿,不清楚老乔家的污糟事,也被自家婆母或者妯娌叮嘱,以后少跟乔老太接触。
气得乔老太脸一阵青一阵红,却还是死咬着不放。心想腿断了好啊,腿断了她就可以......
王德发见乔老太态度强硬,有些不落忍。
乔丫头多孝顺一闺女啊,竟然被老乔家这么磋磨。
还有那乔润明,可是生产大队为数不多的文化人。
当初本能谋个记分员或者库管当当的,是润明兄弟怕保不住差事,才顶着羸弱的身子,下地赚工分的。
“丫头别怕,伯伯这就去队里给你支三十块钱,你先拿去救你爹!”
乔蔓蔓感激点头,就见乔老太变了脸色。
“大队长这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人命为先!”王德发不卑不亢:“乔婶子不是缺钱嘛,没事,队里还有点闲钱,先借给蔓丫头用。等年底了,从老乔家账上扣便是。”
乔老太一听这话,不干了,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哭嚎:“俺们家才几个上工的啊,三十块钱,得多少工分?你这是想要俺们一家子的命啊!”
王德发不为所动,叮嘱乔蔓蔓:“快去吧,别怕。要是老乔家工分不够扣,伯伯就去钢铁厂,问问乔振邦,弟弟受伤,他管不管!”
乔老太哭声一顿,不可思议地看向王德发。
见他神情认真,忙起身拍拍屁股:“别别别,我刚想起来,家里还有一点零碎票子,我这就给蔓丫头拿!”
王德发眉头紧蹙:“够十块钱吗?”
“够的够的!”乔老太赶忙点头,生怕王德发铁了心要给乔蔓蔓三十块。那样,她老乔家就亏大发了!
王德发“嗯”了声:“既如此,蔓丫头就跟你奶回家拿钱吧。”
乔蔓蔓点头:“谢谢大队长,谢谢奶!”
抽噎一下,又向周围替她说话的叔伯婶子们道谢。
目光掠过陆远时顿了顿:“陆知青,能否借你的自行车一用?”
青山大队虽然好几户人家都有自行车,可那是家里孩子结婚时,举全家之力买的。
谁敢借给她一个身无长物的臭丫头啊,万一弄坏了,哭都没地方哭!
所以,乔蔓蔓盯住了陆远。
一是相信他的人品,在大是大非上不会犹豫。二么,有着先前一起坑李春草的情意,相信他不会拒绝自己。
果然,陆远犹豫两秒后点头:“我这就回去推车,十分钟后,到乔家门口接你!”
乔蔓蔓眸光闪了闪,心想陆知青这是啥意思,要跟他一起去县里?
也好,多个人作证,分家断亲才能利索。
忙感激道谢:“陆知青真是好人呐!”
陆远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跟王德发请了假,就回知青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