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弱水替沧海》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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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弱水替沧海》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姜南和男主许霖川的婚姻故事。

    女主刚流产,许霖川却不顾她的身体,要对他和沈安然的孩子尽父亲的责任。沈安然还发来挑衅信息,姜南决定离婚并联系律师拟订离婚协议。

    回忆起他们的过往,许霖川曾追求姜南七年,给她制造了很多惊喜和浪漫。但在婚礼当天,许霖川丢下姜南去陪沈安然生产。如今沈安然带着孩子找上门,姜南才知道真相。

    姜南为离婚做准备,收拾东西,烧掉照片。许霖川阻止时弄伤了姜南的头,在接到沈安然的电话后选择先送孩子去医院。

    许霖川连续两天食言未归,沈安然不断发来挑衅信息。第三天许霖川回来时,姜南正要离开并已签好离婚协议。沈安然出现并挑衅,许霖川最终还是选择和沈安然离开,姜南也彻底死心,将离婚协议发给许霖川后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终有弱水替沧海》小说

终有弱水替沧海正文阅读

    

    沈安然带着一个孩子上门时,我才知道许霖川和他在外面有一个孩子。

    他不顾我刚流产的身体,执意要去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你刚流产,这么多年又生不出来,这个孩子我必须要管!”

    可他却忘了,我流产时的求助电话是被他亲手掐断的。

    当天晚上,我收到沈安然的信息:“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可惜你一个不下蛋的母鸡体会不到喽!”

    我平静地回复她:“祝你们幸福。”

    然后拨通了律师发小的电话:“帮我拟订离婚协议吧。”

    1.

    “怎么那么突然?终于想明白了,我跟你说,你早就该跟他离婚。

    不过现在也不晚,他要是真的爱你,怎么会在婚礼现场丢下你?

    下一步什么打算,考虑考虑…”

    他的话像一根细针挑起了我心里最隐秘的疼痛。

    我们婚礼那天,已经调好假期的许霖川突然说他要紧急出车,便丢下我一个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可那天,他们医院没有救护车接诊。

    我深吸一口气,打断了那端的喋喋不休:“需要多久?”

    “三天。”

    说来也巧,三天后,正是我们结婚七年纪念日。

    也是许霖川答应补偿我婚礼的日子。

    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

    电话刚刚挂断,许霖川就回来了。

    “南南,什么需要多久?”

    他满身酒气,外套早已不知被丢在何处,蛋糕抹的全身都是,夹杂着浓烈的香水味。

    拟订离婚协议...

    话还没说出口,便被许霖川的抱怨声打断。

    “小璟这孩子真是的,都被惯坏了,蛋糕抹得到处都是。”

    说话时,他一脸宠溺,随即又凑过来抱住我。

    靠近那一刻,浓烈的香水味叫嚣似的争先恐后地钻入我的鼻腔,呛得我不停咳嗽。

    这味道,和我几天前丢的一样。

    当初很偶然的一次机会,我闻到了这款香水。

    因为我多问了一句,许霖川就跑遍了香水店,凭着我模糊的描述,带回一堆瓶瓶罐罐。

    那时我激动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感动到落泪。

    “许霖川,你好爱我。”

    香水丢了之后,我为此自责了好久,连续几天不眠的日夜,都在回想究竟丢到了何处。

    现在终于知道,不是丢了,而是被偷了。

    得知去向,心里的大石落地。

    曾经那么喜欢的味道,现在闻起来也不过如此。

    见我咳嗽,许霖川一脸紧张,拧着眉轻拍我的后背。

    “南南,不舒服吗?我送你去医院。”

    在他要抱起我的那一刻,终于注意到我遮掩的口鼻。

    许霖川的担忧被尴尬替代,他起身将衣服脱下。

    “香水我看你放着也不用,然然想要我就拿给她了,你不喜欢以后不让她喷了就是。”

    也许他早就忘了这香水代表着什么。

    所以他说的是不让沈安然喷了,而不是不靠近她了。

    究竟挨得有多近,才会让他也沾上了这么浓烈的味道?

    我压下心头的酸涩,反正马上就要离婚,他们如何跟我没有关系了。

    “不用,我很喜欢。”

    许霖川似乎对我的平静有些意外。

    他将我圈入怀中,在我额间落下一吻:“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2.

    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许霖川追了我七年。

    期间,他为我精心策划了无数惊喜。

    滴酒不沾的他,更是为了替我挡酒喝到胃出血。

    第一零一次告白,许霖川为我燃了满城烟花,所有高楼无一不闪动着我的名字。

    那一夜,整座城市只因我而亮。

    漫天大雪纷飞,雪花落了满头,我们都白了发。

    来自南方的我第一次看到雪景,自此便终生难忘。

    我答应的那一刻,他在人群的簇拥欢呼中落了泪。

    “南南,谢谢你答应我,这辈子我绝不辜负你。”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脸,如同珍宝般看了又看。

    说话时,他的声音都带着试探的颤抖:“南南,我可以吻你吗?”

    我替他擦去眼泪,害羞地低下头:“傻瓜,当然可以啊。”

    许霖川虔诚地吻住我睫毛上化不开的雪,湿热的触感,我记了好久。

    那时,我以为他会是我这辈子的依靠。

    哪怕听说在他身边一直有一个追求者。

    哪怕他在婚礼现场抛下了我。

    直到几天前沈安然带着孩子找上门时,我才知道许霖川丢下我,只为了陪她生产。

    看着她和我七八分像的脸,我不禁觉得可笑。

    放着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不要,去陪这个整容的冒牌货。

    沈安然站在我面前眉飞色舞:“阿川真是的,你们结婚那天我一个电话,他就扔下你陪我了。

    话说,你煲的汤可真好喝,什么时候再给我和小璟煲点?”

    那日我体谅他工作辛苦,独自应付完婚礼宾客后,便马不停蹄地煲汤送到医院。

    从未做过饭的我,险些把厨房炸了。

    只为给他一个独属于新婚夜的礼物。

    见到我时,许霖川眼底闪过慌张。

    那时候我只以为是他心疼我满是血泡的手。

    现在知道真相,好像不重要了。

    我亲手煲的汤,被许霖川一勺一勺喂给了别的女人。

    过往的誓言随风散去,原以为坚不可摧的爱意也已经烟消云散。

    我从未质疑过许霖川对我的爱,可那一次,我萌生出了离婚的念头。

    半夜,我没能睡着。

    一个人起身去收拾东西,为离开做准备。

    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了。

    我要收拾的东西很多,但并不打算带走,几乎全部都是情侣款。

    许霖川总是很喜欢这些东西。

    他说那是我爱他的证明。

    也是他主权的宣誓。

    我原来是不喜欢的,却被他哄得心里不自觉地泛起甜蜜,逐渐接受了情侣款的一切闯入我的生活。

    可到了最后,我习惯了,他却先一步抽身离开。

    也许一开始我就忽略了,若他真的那么爱我,又怎么会瞒着我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

    我将属于自己的那一半情侣款的物件全部打包封箱,等明天一早就出门丢掉。

    在客厅里独坐到天亮,才堪堪将东西打包完。

    翻到相册时,手微微一松,里面的照片一张接一张地往下掉。

    从我十八岁开始,到今年三十二岁。

    照片的内容由一开始的单纯记录我,到后来我们两人的合照。

    那记录中喜欢透过镜头涌出,合照里爱意溢满他注视着我的双眼。

    每一帧都是许霖川爱我的证明。

    我忽的意识到,从前有个人爱我很久。

    但…也只是从前。

    从二十五岁到三十二岁,我爱了他七年。

    按响打火机,熊熊火光燃起,带走了十四年的回忆,也带走了我绵延七年的爱。

    自此以后,我和许霖川两不相欠,再无瓜葛。

    3.

    许霖川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

    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挥手将我甩了出去,空手探入火光,抢出了两张被烧的仅剩下边角的照片。

    饶是这样,许霖川依然不顾自己已经被烧的满是血泡的手,疼惜地将照片上的火星按灭。

    “姜南,你在干什么!”

    片刻后,他又恢复以往的柔和,轻声安慰我,更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算了,照片没了以后再照,到时候带上小璟,咱们照全家福,你可不许再烧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生活里到处都是许璟存在的证明。

    沙发上堆满了许霖川给他新买的玩具。

    卧室里挂满了许霖川和他共同的照片。

    就连我们之间的对话,也三句不离许璟。

    许霖川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放入怀中,抬眼看到我满头鲜血时,慌了神。

    “南南!对不起,疼不疼,我送你去医院!”

    许霖川将我打横抱起,还没走出家门,手机中沈安然的专属铃声便响起。

    不知是慌乱还是刻意为之,他按了接通键。

    “阿川,怎么办啊?小璟突然就开始流鼻血,哭着喊要爸爸,我怎么止也止不住,你快来送他去医院啊!”

    没开免提,哭喊声还是精准地传入耳中。

    许霖川一脸为难,看看手机,又看看我,外套却早已穿在身上。

    “我先送你…”

    换作以前,我一定会哭着躲在他怀中,告诉他我的头好疼好疼。

    可现在,我只平静地打断他:“你去吧,我自己可以。”

    那一刻,我看到他肩膀松动,长呼了一口气。

    “对不起南南,我很快回来找你。”

    说完,他在我嘴角仓促一吻便出了门。

    我没能避开,在他走后,用袖子将嘴角擦了又擦,直至磨出了血。

    最后,将衣服脱下丢进了垃圾桶。

    4.

    我将额头上的伤口简单的处理好,便继续开始收拾行李。

    没了我的东西,家里空了一大半。

    许霖川说,他很快回来。

    第一天,他食言了,只发来一行文字。

    “南南,不用等我了,早点睡。”

    沈安然却在凌晨时问我:“阿川这么猛你一定受不了吧?

    要不然他怎么几乎每天晚上在你睡着之后都来找我?”

    还配了一段视频。

    她穿着兔子模样的情趣装,满身的吻痕和指痕交叠。

    许霖川喉结滚动,欺身吻了上去,与和我在一起时不同,他的克制被汹涌的爱欲替代。

    而这衣服,我曾不止一次在家里看到过。

    关掉手机,我收回了送他的所有礼物,也丢掉了他送我的桩桩件件。

    第二天,他又食言了,对话框也没再亮起。

    沈安然的消息早了些:“婚纱和他,我都有了。”

    这次是一张图片,她穿着一席洁白婚纱,许霖川站在背后,旁若无人地将头埋入她的脖颈,双目中是化不开的柔情和爱意。

    一下将我带回到某个雪飘如絮的夜晚,他也是这么痴迷地看着穿起婚纱的我。

    与他眉心对碰的那一刻,我听到他说:“南南,我们会有很多很多个未来。”

    我笑着推开他,背过身去红了脸。

    “那说好喽,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我就不要你了!”

    现在他的眼中承载了别的女人,甚至还将我亲手设计的婚纱送给了她。

    滑动手机,我将我和许霖川在一起的所有记录全部抹除。

    第三天,许霖川回来了,我却要走了。

    他推门进来时,我恰好将刚发来的电子离婚协议书签字。

    看到空荡荡的房间,他愣在了门口:“怎么收拾的这么干净?”

    “脏了,就扔了。”

    许霖川皱了皱眉,笑得比哭都难看:“扔了...好,我们再买新的。”

    “南南,我们的婚礼能不能晚几天?我知道这么可能…”

    他站在我面前,支支吾吾了半天。

    我笑着打断:“好啊。”

    他明知过分,却还要说。

    既然这样,那别说晚几天了,晚一辈子都行。

    “真的吗?南南姐真的好大方啊!不仅允许我和阿川生孩子,还同意办婚礼之前让阿川先娶我一次。

    在我们老家,没生过孩子的女人都能做伴娘,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哦!”

    沈安然穿着许霖川的衬衫挤进了门,亲昵地挽起我的手。

    “你到底要干嘛!我警告过你,不许再来打扰南南!”

    许霖川一把扯过沈安然,将她抵在墙上,低吼出声。

    我被沈安然连带着摔在地上,看着她娇小着搂上许霖川的脖子,然后深深地吻了下去。

    水渍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许霖川的怒气随之褪了下去。

    一吻结束,我早已从地上爬起。

    许霖川推开怀中美人,伸手要拉我:“南南,我...”

    沈安然只执拗地扑上去咬着他的耳朵说了两句话,许霖川半悬空中的手便垂了下去。

    再张口时,他问我:“南南,能不能等等我?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等我回来,就带你买新的家具。

    然后补给你一场婚礼,我保证,会比以前的更加盛大!”

    “嗯。”我轻声回答,然后看到许霖川头也不回地牵起沈安然走了。

    我告诉过他:“许霖川,不要让我等你,我等不起。”

    所以,我不会再爱他了。

    从此以后,我会彻底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手机关机前,我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发给他。

    连同着一起发过去的,还有沈安然单方面与我的上百条聊天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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