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无你》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程若槐和男友傅斯年的感情经历。
恋爱七周年纪念日,傅斯年人前对女主高调示爱,人后却说出留着女主只是为了让自己良心过得去。纪念日隔天,女主就发现傅斯年和别的女人在家中缠绵。
女主回忆起七年前不顾家人反对来沪市上学,被校霸骚扰时傅斯年保护了她,两人有过很多美好的时光。但在十九岁生日被绑架后,女主被侵犯的事流传开,傅斯年对女主的态度逐渐改变,有了绯闻且夜不归宿,甚至说出嫌弃女主的话。
后来女主听到傅斯年和其他女人的露骨通话,又在饭店看到傅斯年和别的女孩亲密,最终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提出分手。
四季无你正文阅读
恋爱七周年纪念日,傅斯年包下整座星空塔对我高调示爱。
他对我的宠爱,沪市人尽皆知,人们都羡慕我有这样帅气多金又专一的男友。
我苦笑,他们看到的只是表象。
人前,傅斯年说:“这辈子都要对小槐好,让小槐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人后,他却说:“我留着她,捧着她,不过是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
纪念日的隔天,他跟别的女人激情缠绵,甚至带回了我们共同的家。
同时,我也接到了一个电话:
“若槐,和顾家的联姻拖了这么久,你还不愿意回来吗?”
我毫不犹豫地说:“不就是京圈太子爷吗?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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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一个女生穿着我的衬衫从卧室里出来。
她大腿上星星点点的吻痕,刺得我眼睛发酸。
女生略带羞涩地问:“保姆姐姐,能给我倒杯水吗?”
我什么都没说,去厨房接了杯温水递给了她。
女生甜甜地说:“谢谢保姆姐姐。”
正走出卧室的傅斯年,猛地顿住脚步。
脸上的倦意瞬间褪了个干净:“小槐?你不是......去找沈佳言了吗?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我反问:“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了?”
傅斯年愣了片刻,故作坦然的笑了笑:“你别误会,我和夏竹只是普通朋友,昨晚她喝醉了,我担心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就留她借宿一晚。你要是不喜欢,我马上送她回去。”
或许他觉得,不管谎言有多拙劣,只要态度端正,我都会信。
看着他们出门,我跌坐在沙发上。
强撑的平静碎了一地,眼底胀得发疼。
七年前,我不顾家里反对,独自一人来沪市上学。
被校霸骚扰时,傅斯年突然出现。
他把我护在身后,说:“她是我的人。”
从小到大,我身边唯一的异性,是斯文规矩的顾裴知。
像傅斯年这样,鲜活张扬的男生,就像我生命里的一道光。
他带我站在星空塔上俯瞰整个沪市。
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揽在怀里,高调宣誓我是他的女朋友。
他记得我每一个小癖好。
那双盛满星光的眸子,唯一的焦点是我。
原本一切都很美满。
直到十九岁生日那天,我去赴傅斯年的约,和他一起被绑架。
绑匪向傅家要了天价赎金。
赎金没送来,绑匪盯上了我。
傅斯年嘶吼着,求他们放过我。
那大概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天。
等到警察来时,傅斯年爬到我身边。
他的眼泪滴在了我的颈窝里,沾着血的手,迟迟不敢落下。
他颤声说:“小槐,没事了......就当做了一个噩梦......以后我会好好爱你,让你忘掉这一切。”
傅斯年眼里的心疼那么浓。
那时的他是真心爱我的。
他带我回了傅家。
他说:“这辈子都要对小槐好,让小槐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每晚他都会给我煮一杯热牛奶,看着我睡着才离开。
每个恋爱纪念日,他会包下整座星空塔,用灯光拼出我的名字。
傅斯年把我宠上了天,宠得沪市人尽皆知。
他们说:“傅少在外是匹狼,在女朋友面前温顺得只奶狗。”
听到这些话,我一笑而过,心里却很欢喜。
直到那次,有人说了句:“傅少当年被绑架是怎么获救的?不会是靠着女人出卖色相吧?”
傅斯年发了好大的火,砸烂了整个宴会厅。
说这话的人,被装进麻袋沉了江。
围观的也都被傅斯年打点过。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
可我被绑匪侵犯过的事,还是流传开了。
圈子里的人,排挤我,背地里说我脏。
就连傅斯年看着我时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复杂。
他开始有了绯闻,偶尔夜不归宿。
我以为,是我对亲密关系的抗拒,让他寂寞了。
便主动说要跟他一起睡。
傅斯年沉默地看着我,眼中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红着眼把我抱进怀里,声音发哽:“小槐,不用强迫自己,我会心疼。”
我说:“我愿意的。”
可是他无论如何不同意。
拿被子裹着我,把我送回了房间。
同居七年,傅斯年一次都没有碰过我。
我以为,这是他爱我的证明。
毕竟,很少有男人,愿意为女人克制欲望。
那天,傅斯年喝醉了,我去接他。
沪市有头有脸的富二代都在,他们起哄问:“傅少睡了一个女人七年,不腻吗?”
我开门的手顿住,有些好奇傅斯年会怎么说。
也有些担心,如果他照实说,会不会在这些公子哥面前丢面子。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
却听傅斯年轻笑一声,说:“她被别人睡过,还想我碰她吗?”
“我想要什么样的干净女人没有,留着她,捧着她,不过是可怜她,让自己良心过得去。”
我怔住。
就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冷得心口发疼。
传言最凶的时候,傅斯年心疼地抱着我,说:“那些说你脏的人都该死,小槐在我心里是最干净的。”
可如今,嫌我脏的话,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了呢?
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我捂住嘴靠着墙,身体止不住地打颤。
那一刻,我才明白,傅斯年的爱,不过是出于愧疚。
他从来不碰我,也和心疼无关,只是因为嫌弃。
包间里起哄,要给傅斯年介绍女人。
傅斯年笑着答应:“介绍女人可以,但我只要处女。”
他的声音明明低沉好听,却刺得我耳膜生疼。
我抱着膝盖滑坐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那件事,傅斯年说:“小槐要忘掉,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可是他自己,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呢?
他的几句话,把我补好的疮口又挖开,挖得鲜血淋漓。
在自弃达到顶峰之前,我赶快从包里翻出药吃下去。
原本医生说,抑郁的症状很轻了,再吃一个疗程就可以停药。
现在看来,应该是停不掉了。
傅斯年回来时一身酒气。
扑进我怀里,不满道:“小槐怎么没去接我,他们都有女朋友接,就我没有。”
他脸上泛着红,眼里带着迷蒙的雾气,捉住我的嘴唇厮磨。
放在往日,面对这样动情的傅斯然,我会环抱住他回应。
今天却只是木然地站着。
傅斯年察觉到我的僵硬,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酒气冲到你了?”
他眼里是在意,是讨好。
我的心头微动。
刚要开口时,傅斯年的手机响了。
他放开了我,当着我的面接通了陆清清的电话
他随手戴上一只蓝牙耳机走进了浴室。
另一只耳机遗落在我面前。
耳机里传出来女人娇软的声音:
“傅总,人家想你想的腿都软了,你得负责~”
陆清清是傅斯年新招的秘书,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她因为工作的缘故经常出入傅宅。
我从未怀疑过什么。
傅斯年喑哑着嗓子说:“刚开了荤就这么骚?”
“傅总坏,明明那天还说人家纯,怎么提上裤子就改口了?你说,我跟你家那个比,哪个更清纯?”
“当然是你,她怎么能跟你比?”
女人被取悦到,故意捏着嗓子娇笑。
傅斯年的呼吸变得粗重,压低声音说:“明天办公室,看我怎么喂饱你。”
他们的声音像带着刺,扎在了我身上。
我浑身发抖,用指甲抠着桌面才能勉强站稳。
更露骨的话传来,伴着女人的娇喘。
我再也听不下去,把耳机丢进了垃圾桶。
傅斯年握着电话出来时,嘴角还带着笑。
我压着颤抖问:“谁的电话?”
“客户,谈成了合作,高兴就多说了两句。”
人在撒谎的时候,总是会解释很多。
他凑过来,想继续刚刚的那个吻。
我推开了他,说:“早点睡。”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
关上房门后,身上的力气一下被抽空了。
我瘫坐在地上,用袖子一遍一遍地擦嘴。
一想到,傅斯年的唇吻过我,也吻过别的女人,我就觉得恶心。
原来脏的不是我,而是他。
会所里听到的那些话,不是酒后胡言乱语,说说而已。
他是真的,身心都出了轨。
曾经,我发现家里有不属于我的头发时。
还骗自己或许是打扫的阿姨留下的。
如今现实摆在我面前,我才发现自己有多蠢。
那些头发有短有长,有卷有直,甚至颜色都不一样。
我不敢想,傅斯年带多少女人回过我们的家。
我抱紧自己,靠在门后坐了一整夜。
眼泪打湿了脚下的地毯。
妈妈又打来电话,催我跟顾家联姻。
她说顾裴知一直在等我。
我有些诧异,印象中的顾裴知似乎没有什么喜恶,永远淡淡的。
我说想把沪市的一切先了结。
第一件事是去跟沈佳言道别。
她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
但碰巧她有事在忙,我就先回了家。
没想到,撞见了傅斯年的丑事。
我沉默着坐在客厅。
原本对离开,还有一丝犹豫,现在彻底没了。
等收拾好心情。
重新约了沈佳言吃饭。
我说明来意后,沈佳言疑惑道:“小槐,你和傅斯年谈了七年,马上要谈婚论嫁了,我还期待着你们的婚礼呢,怎么这个时候离开?”
我淡淡地说:“我和他,不会有婚礼了,他不会娶,我也不会嫁。我这次回京市,就是要订婚的。”
“我要结婚了,佳言。”
听到我的话,她有些震惊:“傅斯年知道吗?他同意你离开吗?”
我摇头:“他不用知道。”
“你为他付出了这么多,甚至为救他,失去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苦笑:“因为,他在意的清白,我给不了,我想要的专一,他也给不了。”
沈佳言似懂非懂。
隔壁卡座传来傅斯年的发小林澈的声音:“斯年,你这艳福不浅啊,身边的小姑娘都嫩得能掐出水来。”
有人附和道:“啧啧啧,不愧是傅少,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可怎么看着这姑娘,长得有点像嫂子,合着咱们傅少,是集邮来了?”
“胡说什么?傅少对家里那位嫌弃得死死的,你的耳朵都是出气的?这妹妹清纯可爱,比那个程若槐强多了”
......
抬眼望过去,傅斯年正背对我们坐着。
他静静地听着这些话,没有反驳一句。
我的心底一片寒凉。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子,紧贴在傅斯年的身上。
从背影看,不是陆清清,也不是那个在家里见到的女孩。
傅斯年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周围的公子哥们便跟着起哄。
沈佳言气冲冲地站起来,要去讨个说法。
我拉住了她,说:“他做什么,是他的自由,我不介意。”
沈佳言心疼地看着我:“小槐,没想到是这样的.....我还以为,傅斯年对你很好。”
我曾经也以为,傅斯年很好。
甚至还觉得亏欠他,因为不能把完整的自己交给他。
可原来,在我内疚的时候,他早就开始自我弥补。
在我身上得不到的东西,他用另一种方式得到了。
怎么不算圆满呢?
林澈看见了我,压低声音提醒道:“傅少,嫂子在隔壁。”
周围一下安静了。
我抬头,对上了傅斯年的眼睛。
他眼里闪过了一丝心虚,说:“出来吃饭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佳言也在啊,过来一起吃吧。”
我摇头:“不用,我们吃完了。”
说完,我拉起沈佳言往外走,就像没看见傅斯年身上的女孩。
身后传来了一阵,餐具落地的声音。
我的手蓦地被傅斯年拉住。
他解释道:“小槐,你别误会,他们说话没分寸,闹着玩的。她是客户带来的,逢场作戏而已。”
话音刚落,女孩突然走了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宣示着主权:“这个就是你女朋友?也没传闻中那么好看啊。”
我拨开了傅斯年的手,说:“不用跟我解释,你开心就好。”
傅斯年执拗地拉住我:“你去哪,我送你。”
女孩眼眶红红的,不满道:“斯年,你说好要陪我的,我都跟宿管请好假了,你走了我晚上住哪?”
沈佳言把我护在身后,说:“傅斯年,亏我刚才还替你说好话,没想到你这么渣,小槐选择离开太明智了。”
那女孩对着我呛道:“想走就走啊,磨蹭什么?斯年身边有大把的女孩子追,像你这样的老女人,早就该让位了。”
“斯年告诉我,他嫌你脏,说你被很多人睡过,让他下不去嘴。”
傅斯年站在一旁,紧抿着唇。
他身后的兄弟们,都一脸看戏的表情。
一时间,饭店里的人都对着我指指点点。
仿佛又回到了,名声最脏的那年。
可这一次,站在身前为我遮风挡雨的,不再是傅斯年。
我按下心口的胀痛,一字一顿地对傅斯年说:“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