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遥远的距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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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遥远的距离》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位身患癌症晚期的女主安瑜在重症监护室经历的一系列事情。

    女主在重症监护室停电疼醒,老公沈墨不在身边。沈墨回来后身上有香水味和口红印,还有一个年轻女人跟着他。女主决定放弃治疗,尽管医生表示需要家属签字,女主依然坚持。

    沈墨解释离开的原因并承诺去联系国外医学团队,但女主知道他在说谎。女主拔掉针管,准备捐赠器官和放弃治疗。

    之后女主发现沈墨和林婷的关系不一般,林婷是沈墨的女秘书,他们之间有很多亲密的互动和金钱往来。女主向林婷提出帮忙让沈墨签署同意书和捐赠协议以及离婚协议,林婷照做了。

    最后女主进手术室,妈妈从国外赶来,沈墨被林婷以公事为由支开。

    

《最遥远的距离》小说

最遥远的距离正文阅读

    

    重症监护室停电后,我从睡梦中疼醒,老公却不在身边。

    我惊慌失措地呼救,刚开口,他就从门外冲了进来。

    第一时间启动备用电源,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安慰。

    刺鼻的香水味涌入鼻腔。

    我顺着敞露的领口看见了他前胸密密麻麻的口红印。

    我什么也没问,目光顺着他的方向看往门口。

    那女人身上正穿着他的外套,手里提着他的电脑包,笑着跟我打招呼。

    稚嫩又健康的脸摧毁了我最后一丝自尊。

    趁着他跟医院争执的功夫,我给家里发了条消息。

    “妈,我想放弃治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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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这个病我不治了,剩下没被癌细胞侵蚀的器官,帮我捐掉吧。”

    检查出癌症晚期后,我就彻底住在了医院里,为了陪我,沈墨也一年多没回家,将所有工作都搬到了病房。

    他说过,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会24小时陪在我身边。

    可今天,他食言了。

    医生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

    “你要放弃治疗?安小姐,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啊!”

    “虽然是晚期,但好好治,多活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的,沈总为你忙前忙后这么久,你说放弃他肯定——”

    她话没说完,我冷声打断:

    “不用他同意,我的身体,我自己能做主。”

    一向没什么脾气的我今天难得固执一次,医生对我束手无策。

    僵持许久,她长叹口气。

    “放弃治疗的同意书需要家属签字,您还是得让沈总点头。”

    我知道,这是医院的制度,也不想为难她,没再说话。

    后面检查结束,仪器重新贴在我身上。

    沈墨还在门口,跟医院的负责人吵的不可开交。

    那个女人就站在他旁边,沈墨每说一句,她就在纸上记一句。

    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半个小时后,一份电子版的合同就拟了出来。

    沈墨因为这次停电差点耽误我的治疗,要收购这家医院亲自管理。

    消息传到网上,所有人都被这份真心打动。

    尤其是在知道他为了陪我,每天在病房处理工作后。

    羡慕我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没几个男人能在事业成功后还守着自己的初恋,他爱妻如命的行为,在这个时代成了一股清流。

    可只有我知道,这份表面完美的爱情,内里早就烂得发臭了。

    签过合同,沈墨就急匆匆地进了病房。

    “老婆,你好点了吗?医生刚才检查完怎么说?”

    “刚刚我就是肚子不舒服去楼下取了点药,没想到会停电,爬了十几层楼才上来,对不起,让你害怕了。”

    他解释的云淡风轻,我也懒得拆穿他的谎言。

    一场停电风波后的失而复得,他激动地捏着我那只没输液的手在脸颊上蹭了蹭。

    每个动作的细节里,都能看出他对我的不舍。

    我费力地转身,将刚刚医生检查的报告单递给他。

    他接过去还没来得及看,手机就响起了铃声。

    护士在这时进来帮我换液,他顺势起身走到角落里接听。

    那份检查报告,再没看过一眼。

    以前他也这样谈论工作,怕吵到我,可这次,声音却压得格外低。

    半晌,他咳嗽两声,点头道:“你别跑了,就在那等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他上前在我苍白的脸上落下一吻。

    依依不舍地和我告假:

    “老婆,上次跟你说的,国外那个医学团队,我联系到了,我去跟他们简单说说你的情况,一个小时就回来,你乖乖等我,别让我担心。”

    他说的那个医学团队我知道,为了我的病,他已经联系了半年多。

    可刚刚电话里,说的根本不是这个。

    护士换完药,对此羡慕不已。

    “安小姐,我见过不少有钱的病人,可丈夫能这么尽心的,也就只有沈总了,其他男人都巴不得老婆病死,让外面的情人进门呢。”

    “您要快点好起来,这样才不辜负沈总的一片真心啊。”

    我扯动唇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等护士离开,我拿出手机看了眼妈妈的回复。

    一连串的语音,点开播放后都是哭腔。

    “乖宝,你想清楚了吗?沈墨不是已经在给你联系国外的专家治疗了吗?这个病还是有机会的,你的病情没有恶化啊!”

    “你再好好想想行吗?算妈求你了,妈妈就你一个女儿,你走了我怎么活啊?”

    目光渐渐失焦,透过手机屏幕的反光,我看见了自己光秃秃的头顶。

    和惨白瘦削的脸。

    “对不起,妈,治疗真的很痛苦,原谅我,我就自私这一次。”

    说不准是为了报复还是想要解脱。

    死后,我连完整的尸体,都不想给沈墨留下。

    发完这条回复,我拔掉手背上的针管,去找了我的主治医生。

    “帮我准备捐赠协议和放弃治疗的同意书吧,顺便预约手术时间,越快越好,沈墨那边,我去说。”

    “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现在情况还算稳定,捐赠器官后,就只能靠仪器续命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

    “想好了,本来就是在等死,用什么方式,都无关紧要。”

    “帮我瞒着沈墨,我只求你这一件事。”

    做完这些决定,我没再回病房里打针。

    对现在的我来说,那只是在浪费时间。

    天蒙蒙亮,我在医院楼下来回散步,想最后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不知不觉,走到了车库里。

    没想到,会在这看见沈墨的车。

    时间早就超出了一小时,他又食言了。

    车身剧烈地晃动,在一片寂静的环境中,甚至能听见里面的喘息。

    我心里涌起一股被迫吃下苍蝇的恶心感,借着昏暗的光线,看了一眼里面纠缠交织的两道身影后,狼狈地逃开。

    回到病房躺在床上,泪水夺眶而出,我身上的每一个器官都疼的厉害。

    沈墨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吓得将电脑包随手一摔,就冲到我面前。

    紧紧抱着我,一下一下拍打我的后背。

    “老婆怎么了?是不是又疼了?对不起老公来晚了,跟国外的医学团队已经沟通好了,你马上就能恢复了!”

    “还疼吗?你打我好不好?你打我,让疼痛都转移到我身上。”

    “我求你了,求你不要有事,我不能没有你.......”

    他的眼泪大颗大颗滚落,顺着领口滴在我胸前。

    明明和是从前一样的深情,可我却再也无法触动。

    沈墨,你到底是演技好,还是真的爱?

    良久,等我们都哭的累了,他还抱着我的腰不肯撒手。

    “老婆,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如果你出了事,我也陪你一起死。”

    他语气坚定,带着偏执和疯狂。

    可沈墨,黄泉路上,我都不想再看你一眼。

    许久没听到我的回应,他眼里涌现一丝慌乱。

    “老婆?我们说过,我们之间永远也不会有秘密,如果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什么都可以改。”

    “你哪里不舒服也不能骗我,我是你最重要的人。”

    我沉默地点点头,却没正面答应。

    他没发现异常,又或是刚刚放纵过,身体早已疲惫不堪。

    头靠在我腿上,牵着我的手,就沉沉睡了过去。

    等他的呼吸声均匀下来,我从他内侧口袋翻出手机,他都没察觉。

    用自己的指纹解锁后,打开就是跟林婷聊天的界面。

    刚刚负距离接触完,她迫不及待地问了句:

    “安瑜姐的治疗要是失败了,你会娶我吗?”

    沈墨没直接回答,而是给她转了二十万过去。

    “你说呢?男人的钱在哪,爱就在哪,这句话还是你告诉我的。”

    一瞬间,心脏被扼住几乎无法呼吸。

    我颤抖着手,退出聊天的界面,想删掉自己的指纹。

    目光触及右下角,我才发现他还有个软件分身。

    点开后,那个账号里只添加了林婷一个人。

    他们用的是情侣头像。

    这个成年之后,他就一直嫌弃幼稚的东西。

    他的朋友圈里,密密麻麻都是跟林婷的合照。

    付款记录里,全是在女装奢侈品店的消费。

    我只点开看了一眼,就立刻关掉了手机。

    动作幅度太大,吵醒了他。

    沈墨睁开迷蒙的睡眼,意识模糊间,习惯性地抱着我撒娇。

    听着和从前一样的情话,我再也没了心动,只剩下惶然。

    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到了一起。

    好像从林婷出现,沈墨就变了。

    从前的沈墨,根本不会同意招聘女秘书进公司。

    因为他怕我吃醋难过。

    可后来我前脚住院,他后脚就招了林婷。

    说小姑娘心思更细腻,在处理工作上比较放心。

    那时候我刚生病,头发还没掉光,脸也没有这么枯黄。

    我躲进他怀里,开玩笑地和他撒娇,说别等我不在了,秘书上位老板娘。

    他掰开我的胳膊,义正词严地和我发誓,说一辈子都不会辜负我。

    只爱我一个人。

    我信了他的话。

    可他没骗过自己。

    闭上眼,过往十年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飞速盘旋。

    曾经甜蜜的瞬间化为锋利的长剑,将我狠狠刺穿。

    身体的痛意袭来,我没忍住,疼昏过去。

    再睁眼,沈墨正满脸焦急地陪在我身边。

    “老婆你醒了?没事吧?你什么时候把针管拔掉了?怎么不告诉我?”

    “还有你手机上那短信是什么意思?你捐什么东西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解锁手机删除了那条捐献器官的短信。

    “没事,就是把自己不要的衣服捐了,反正我以后也没机会穿了,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我的话让他紧张起来。

    “你别乱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国外的专家已经进医院了,马上就看你的病历,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就当是为了我。”

    他牵起我的手小心翼翼地亲吻。

    “以前的旧衣服捐了就捐了,本来旧的也配不上我老婆,以后出院了我给你买最新款!买一个衣帽间好不好?”

    我陷入他眼底的爱意里,越来越不明白。

    明明这么爱,怎么就走散了呢?

    下一秒,病房的门从外面推开。

    林婷提着慢慢一袋子甜品进来。

    “小瑜姐,沈总对你真好,这些甜品我排了好久的队呢,他说每次你疼的时候吃甜的东西就会开心,你想先吃哪个?我帮你拆开。”

    目光落在她穿的外套上,我愣了一瞬。

    那件衣服,和昨晚沈墨的外套,是情侣款。

    我也有一件一样的,但生病后,就没再穿过了。

    见我没吭声,她自顾自地拆着盒子,嘴里低声感叹:

    “有个爱自己的老公真好,哪像我呀,天天就吃快餐维持生命。”

    沈墨眼里略过一抹笑意,语气轻松不少。

    “奖金我可没少发,那些东西不是你自己爱吃吗?吃起来都管不住嘴了,到头来长胖还要怨我。”

    我看向窗外,淡淡开口:

    “是啊,沈总一直都很大方,就连秘书身上穿的,都是二十几万的外套。”

    “我没胃口,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话落,沈墨终于慌乱起来。

    “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看看。”

    “不用,我没事,就是没胃口而已,恶心。”

    他以为我还在为那晚的事情生气,拉着我撒娇说软话求原谅。

    态度卑微到让林婷都看不下去,借口去卫生间离开了病房。

    她刚出去,沈墨就急了。

    “老婆我去问问国外那个专家吧,你在这等等我,别一个人乱跑,我马上回来。”

    我没戳破他的谎言,等他离开后,跟上他的脚步也出去了。

    逃生通道里,两个人在昏暗的环境中紧紧抱在一起。

    沈墨吻得热烈又迫切,林婷回应得炽热又疯狂。

    良久,喘息声渐渐平息,林婷娇嗔开口:

    “沈总怎么不去哄她了?追出来干嘛?”

    “昨晚的消息也没正面回我,难道不是分手的意思吗?”

    沈墨长叹口气,拿她没办法。

    “你啊你,我不是已经回答了吗?”

    “我的心你明白,就别在这时候给我添乱了,这件外套,以后别穿了,听话,我给你买件更贵的。”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我指甲狠狠嵌入掌心,疼得眼睛都在流汗。

    在他们没察觉的时候,悄悄回了病房。

    刚躺下没多久,林婷推门进来,脸上挂着得逞的笑。

    “别演了,其实你都知道了吧?昨晚在车库,我看见你了。”

    “沈总拿着你的病历去给专家看了,真不知道你这样浑身死气,还有什么好救的。”

    我唇角扯出苦笑,转头看着她完妆后精致的脸。

    真美啊,我以前也这样。

    “你说的对,我也不想治了,至于沈墨,我也不想要了。”

    “所以,你愿意帮帮我吗?”

    我将从医生那里拿来的同意书和捐赠协议递给她。

    “想办法让沈墨签字,再加上一份离婚协议,我净身出户,我知道你有办法,这一年多他不在公司,合同都是你弄的。”

    她显然没想到沈墨这么爱我,我会主动放手。

    一时间有些愣神,不可置信道:

    “你不是在耍我吧?以退为进?”

    “沈总那么看重你,你能舍得去死?”

    我眼睛看着天花板,心中充满无力。

    “我不想死,但比起死,更接受不了背叛。”

    “或许你没经历过我的十年,你不懂,一份太完美的感情,容不下一点瑕疵。”

    听完我的回答,她毫不犹豫地跑了出去。

    再次回来,手里拿着沈墨签过字的协议。

    我看了一眼,的确是他的字迹。

    但沈墨本人,似乎并不知情。

    他正沉浸在专家说我可能有救的喜悦里。

    描绘我康复后两个人在一起白头偕老的画面。

    我没打断他,就这样冷眼看着他激动了一夜。

    协议上交后,医院第二天就安排了手术。

    我妈特意从国外赶回来,想见我最后一面。

    沈墨看见我妈出现,满脸愕然。

    我正愁怎么跟他解释将他支开。

    林婷适时地出现,以公事做借口把他带了出去。

    临走前,我投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

    妈妈抱着我在病房里哭了许久。

    说她已经替我准备好了后事,墓地买在她和爸爸旁边。

    我把那份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交给她。

    “如果我没下手术台,就把这个给沈墨。”

    妈妈亲眼看着我进了手术室。

    麻药打进身体时,我听见了外面林婷焦急的声音。

    “沈总,沈总别冲动啊,这是安瑜姐自己的选择,你要尊重她的意愿!”

    “先生你冷静点,里面病人正在手术!”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沈墨失控到愤怒的嘶吼:

    “谁让你骗我签的字?你找死!”

    “开门!现在就开门让我进去!里面躺着的是我老婆!我是你们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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