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官妓第六年,状元郎父子来接我回家》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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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为官妓第六年,状元郎父子来接我回家》简介

    小说讲述了主角崔云棠悲惨的经历。

    太子身陷巫蛊案后,主角父亲作为太子太师受到牵连,太子党羽皆遭难。主角跪求状元夫君方鹤安救父亲一家,然而方鹤安为攀附端柔公主,不仅休弃了主角,还亲自将主角父亲处以凌迟极刑,他们的儿子方子琅也嫌弃主角。主角被迫沦为官妓六年。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方鹤安父子欲接主角回家,想让她给公主认错做贵妾,主角拒绝。

    在太子巫蛊案中,主角为父亲向方鹤安求情遭拒,方鹤安为撇清关系捏造父亲诸多罪名,致使父亲被凌迟,主角沦为官妓。在教坊司,主角备受凌辱,幸得渊王赵玄救助。

    当方鹤安父子来接主角时,对她多番羞辱,而最后主角在客栈与渊王的孩子相认,令方鹤安父子脸色大变。

    

《沦为官妓第六年,状元郎父子来接我回家》小说

沦为官妓第六年,状元郎父子来接我回家正文阅读

    

    太子身陷巫蛊案后被贬为庶人终身幽禁。

    太子党羽皆被杀被贬。

    我跪求状元夫君救我父亲一家,谁料他得了当朝公主的青眼,不仅直接将我休弃,还亲自将我父亲处以凌迟极刑。

    就连亲生儿子都将我一脚踹开:“如此疯妇,怎比得上公主母亲仪态万千!”

    再后来,我被迫沦为官妓整整六年。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他们突然出现要来接我回家。

    身边的男人不悦地眯起眼睛:“驸马爷说笑了,朕的皇后怎能跟你回家?”

    1

    在几个婢女的侍候下,我重新换上了官家女子的装扮,还未来得及戴上帷帽出门,忽然听得一阵吵嚷声。

    身穿一袭华服的方鹤安带着刚长成为少年的儿子方子琅推门而入。

    再见到曾经相濡以沫的官人和怀胎十月诞下的儿子,我的心中不免一阵抽痛。

    想必当驸马爷的日子自是十分潇洒快活,六年未见,方鹤安容貌未变,一副养尊处优的派头。

    方鹤安打量我许久,才长叹一声道:

    “云棠,想必落入教坊司六年,一定将你的性子磨得更加和婉谦卑,只要你愿意低头给公主认个错,我便救你出这虎狼窝,待日后,你只需敬爱公主小心侍候,我便许你一个贵妾之位。”

    闻言身后几个婢女面面相觑。

    贵妾之位?

    他以为是许我做他方鹤安的贵妾是天大的恩赐吗?

    可笑之下,我失手打翻了茶碗,许久未作声的方子琅突然道:“就算阿娘能回府了也不要得意忘形失了身份!公主母亲最是良善,阿娘回府后不可像之前一样随意顶撞公主母亲,要谨言慎行才是!”

    六年未见,方子琅对我还是充满了嫌弃。

    我本出身清河崔氏,父亲乃是前太子太师,官居正一品之位,崔家祖训有一条便是“教养子女需苛”。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因此自生下子琅,我便延请名师为他指点,礼、乐、射、御、书数,从不敢有一丝懈怠。

    可子琅自幼顽劣,每每偷懒逃学,或是谎话连篇遮掩实情,我唯恐他在品行上有不端,自是教导甚严。

    端柔公主出现后,许他荒废学业,沉溺歌舞,出入烟花柳巷,纵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这两相对比之下,他便越发恨我。

    “只知道逼我读书练字,你还知道什么?我习不好字帖你还用藤条打我,公主母亲从来舍不得动我一下!”

    “公主母亲为我要来几匹西域的汗血宝马,每日差人带我逛街骑马,你呢?你只会把我拘在家里读书!”

    听着方子琅满口怨言,我心头发酸。

    儿啊,官场如战场,若你大字不识被人吃干抹净都不知道,不让你骑马,是因为你生有弱症,带有哮喘,一味接触马匹只会让你的病更加严重!

    而一贯自诩端方持重的方鹤安也拜倒在端柔公主的石榴裙下。

    “云棠,你别怪我,你我夫妻多年,你当真是无趣。”

    “公主她擅诗画,常常与我品诗插画,我们夜夜谈古论今,实在是相见恨晚。”

    “公主的舞姿极美,腰肢纤软令我久久不能回神!”

    官人,我出身清河崔氏,什么样的书我没读过,什么样的画我没见过?自从嫁给你,你乃寒门进士,一无家族依靠,二无人脉发展,是我抛弃了风花雪月,纸醉金迷,为你结交官眷打点关系,治理管家家风甚严!

    2

    景元二十六年,太子身陷巫蛊咒父。

    天子一怒,伏尸千里。

    太子党羽,皆被杀被贬,父亲身为太子太师,首当其冲。

    皇上委任燕王处理太子巫蛊一案。

    我跪在方鹤安书房前整整三日,水米一滴一粒未进,只求他念在多年夫妻情分上为我父亲求一求公主。

    公主是燕王之妹,二人兄妹亲厚。我不求让父亲全身而退,只求留父亲一命,他实在已经年老。

    可方鹤安任凭我在寒冬腊月穿着单衣跪在书房外,眉宇间尽是轻蔑。

    “崔太师其身不正,纵容太子诅咒官家,我身为官家钦点的状元郎,怎能为你父亲求情?”

    七岁的方子琅卧在公主身边吃着糕点,“因为外祖获罪,我都不敢出门了,交好的公子们如今都避着我走,我不要这样的阿娘!不要这样的外祖父!”

    上座的端柔公主眼波流转,红唇轻启,居高临下道:“真是难为鹤安和子琅了,崔家娘子,你既然有幸嫁给鹤安,就该为鹤安他们着想,为诅咒父皇的罪臣求情,你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后来,方鹤安为撇清关系,向燕王卖好表忠心,竟亲自面见圣上,检举我父亲结党营私,贪污纳贿,行事残酷不仁,种种罪名,捏造了五十余条。

    圣上大怒,将父亲处以凌迟。

    命方鹤安亲自行刑。

    且不说父亲对方鹤安有提携之恩,不然他以为官场晋升如此顺利吗,多年来我为方家勤勤恳恳,伺候公婆,早晚听用,陪嫁的铺子银子都花给了方鹤安一家。

    如今,他竟反咬我崔家一口,实在令人心寒。

    “方郎,你有如此出身的娘子,连带着子琅,以后只怕是仕途无望了。”

    公主扬起披在身上的薄纱,秀口一吐尽是爪牙。

    “爹爹,子琅不要这样的阿娘!”

    闻言方鹤安连忙大笔挥墨,一纸休书摔在了我的脸上。

    墨点挥洒到我的脸上、裙摆上,狼狈非常。

    这一纸休书,将我从方家妇变回了崔氏女。

    身为罪臣之女,我便沦入教坊司成了官妓,这吃人的虎狼窝,啃食女子的血肉身躯,我一呆,就是六年。

    3

    “你们认错人了。”

    我戴上白纱帏帽,轻笑道。

    父子俩闻言俱是一愣,“云棠,你可是在怪我们?”

    怪?

    错了,我是恨你们。

    方鹤安眉头轻皱,“当日我也是为了保全方家,保全子琅,实属无奈之举。如今天下大赦,海晏河清,我求得公主接你回府,只要你肯认错低头,子琅也不会不认你,我这个夫君心里也是有你的。”

    “阿娘真是不识抬举!你身处教坊司,外人谁不笑我有个当了官妓的阿娘?如今公主母亲肯松口接你回府,许你脱身贱籍成为良家妇女,你不感恩戴德怎的反倒怪起我们来了?”

    一旁的方子琅语气嫌恶道。

    是我愿意沦入教坊司的吗,是我愿意成为官妓的吗?

    来到教坊司后,我才得知,我身为罪臣之女原本被判了流放边境,可公主竟扭转乾坤,使了手腕将我直接送入教坊司。

    因着我身有清河崔氏的光环,来教坊司寻欢作乐的达官贵人便以欺辱践踏我为乐。

    他们逼我弹奏琵琶,却硬说我弹错了音弦,狞笑着扯破我的外衣,“这就是所谓的清河崔太师之女,我看还不如下等窑子里的女子更有滋味!”

    我慌不择路情急之下只得撞柱保全清白,“都当了官妓还装什么贞节烈妇?”

    三四个华服公子狞笑着将撞得头破血流的我拖到桌上,眼见身下的裙摆被撕得粉碎,我狠狠咬住那只想探入里衣的大手,见那人吃痛,我冲出门去,拼命抱住一只黑色锦靴。

    黑靴的主人扭身看向我,“求你,救我!”

    我认得他。

    素有冷面阎罗之称的皇三子,渊王赵玄。

    我不知昏睡了多久,再醒来,教坊司管事的许嬷嬷欢喜道:“谢天谢地,崔娘子你可算是醒了!”

    “你啊你啊,你可算是撞了大运了!”

    许嬷嬷将一勺甜羹喂到我的嘴边,“想不到你初入教坊司,就得了贵人的青眼,日后若是有了什么前程,千万不要忘了我许嬷嬷才是。”

    原来渊王已派人送来了重金,并告诉许嬷嬷日后除他之外再不许我接见其他客人。

    我捏着银勺搅着碗里的甜羹,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三月转瞬即逝。

    入夜后,清闲多日的我抱着琵琶走进了接客的照月阁。

    “王爷之恩,奴家无以为报。”

    我褪去了外层的纱衣,寒风从关紧的门窗中钻入,吹的我一阵阵发凉。

    我羞耻地咬住了下唇,“如今唯有这副身子是我自己能做主的了。”

    红烛微动,我凝望着一言不发的赵玄。

    男人面容瘦削,刀锋剑眉,不说话时自带一股肃杀之气。

    我在赌,赌一个能替我父亲翻案的机会。

    眼下太子失势被圈禁,朝中大臣纷纷投向燕王赵霁的麾下,赵霁心狠手辣、雷厉风行,为扫清政敌,杀鸡儆猴,便拿我崔家上千条人命为饵。

    清河崔氏一门,凡十五以上的男子皆被斩首,十五以下的男子发配充军;府内女眷二十以上被判流放边境,二十以下罚入教坊司沦为官妓。

    寥寥几字,道不尽其中的血泪。

    我小妹还不满十五,自小貌美,被罚入教坊司短短七日,不堪忍受登徒子的调戏,吞金自尽;我三妹在被抄家的当天就遭几个兵士凌辱致死;我二哥自小体弱,在被发配前往边境的路上就发病离世,我那顽劣不堪、被父亲打骂到大的小弟见我三妹被凌辱,拿起菜刀冲向兵士,被万箭穿心而死……

    至于我的父亲,他清正廉明了一生,被判了凌迟,受千刀万剐之刑。

    行刑官,是深受他提携大恩,是在背后捅他一刀,是与我相濡以沫却在关键时刻送我一纸休书的相公——

    方鹤安!

    珠帘内的男子皱眉微挑,起身为我披上还带有他身体余温的墨狐大氅,一股清冽的雪松香气扑面而来。

    “崔云棠,我赵玄并非贪图美色之人。”

    “但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永远记住那个寒冷的雪夜,冷面阎罗赵玄将我抱在怀里,他说,他愿意做我手里的那把刀。

    4

    教坊司外,一架四乘马车静静地停在街边。

    方鹤安站在一旁,脸上充满得意,“云棠,你离家六年,我求了公主恩准迎你风风光光地回去。”

    “按理说,以阿娘你如今的身份,官妓贱户根本坐不得这么豪华的马车,这都是公主母亲宽容大度的好处!”

    身后的婢女落英再也忍不住,“放肆!我们娘子身份尊贵,岂容你们开口羞辱!”

    方子琅闻言嗤笑一声,“装什么高贵?谁不知道崔家长女崔云棠被罚入教坊司为妓?我朝士农工商由尊到贱,这官妓就是最下等的贱人!”

    看着我怀胎十月的儿子如此轻视我,即使有过心理准备,我的心口还是不免一阵酸痛。

    “吁——”

    只见一驾洒金挂彩的六乘马车从不远处驶来。

    “爹爹快看,不知是哪位贵人的车马,子琅从未见过谁家的车马如此豪华,等下我们可以递上名帖前去拜见吗?”

    还未等方鹤安回答,六乘马车便驶到我的面前。

    “让娘子久等了。”

    驾车的马夫连忙起身为我铺上车凳。

    “云棠,你上错了,这不是咱家的马车!”

    方鹤安拉住我的衣袖,急忙将我扯下来。

    一旁的方子琅思忖道:“阿娘如今真是沾染了教坊司贪图荣华富贵的风气,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这种六乘车马,岂是你一介官妓能坐的?”

    身旁的婢女身上都是有些功夫的,直接上手将方鹤安挥开。

    我径直上了马车,不料方子琅竟跟在我身后也钻了进来。

    几个婢女连忙扯住他想拉他下去,方子琅厉声叫道:“阿娘都能坐得,我为何不能坐?”

    我冲落英她们摆了摆手,示意不必管他。

    方子琅坐在马车里左顾右盼,忽然揪住我身边的包裹,用力一扯,一条精美绝伦的马鞭并着一只鎏金木盒掉了出来。

    “好漂亮的鞭子!”

    方子琅握在怀里爱不释手,“比上次我生辰,公主母亲送我的马鞭还要好上许多!”

    “阿娘若是早能投我所好,当日我也不会眼看着阿娘被爹爹休弃!”

    我沉下脸将他怀里的马鞭夺了过来,“这不是给你的东西!”

    “阿娘何必故作掩饰?一定是你早就得了我和爹爹要来接你回复的消息,这才早早备下送我的礼物。”

    说罢方子琅又打开了那只鎏金木盒,里面是一支玫瑰红宝石蝴蝶步摇。

    “阿娘果真通情达理了许多,连给公主母亲的礼物都备好了。”

    “阿娘放心,等回了公主府,我一定多多在公主母亲面前进言,求她早早将你抬为贵妾!”

    马车停在一家客栈门口,方子琅连忙捧着马鞭和步摇下车找到跟在后面的方鹤安,方鹤安仔细端详着那只步摇,遥遥冲我一笑。

    “原本我还担心你的脾性未改,日后与公主相处不来,现在看来,你果真懂事谦卑多了!”

    我冷哼一声,伸手朝他摊开手掌,“别自作多情了,这些东西不是给你们的!”

    客栈内忽然蹿出一对粉雕玉琢的小公子和小娘子,身后跟着窜出乌泱泱的随从。

    两只小人儿齐刷刷扑进我的怀里。

    “阿娘,你终于回来啦!”

    身后的方鹤安父子脸色俱是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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