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秦牧野是小说《七零军婚:撒糖发癫,糙汉宠上天》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龙腾兔焱写的一款年代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七零军婚:撒糖发癫,糙汉宠上天》的章节内容
“搞破鞋的,站住,再跑我开枪了!”
几个民兵追着一个村姑跑。
村姑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旁边的清水河。
正是夏汛期间,清水河水湍急,那村姑半天没有浮起来。
河对岸,几名军人向这边看来,为首的那名军官脱掉外套,“噗通”一声跳下了河,朝着村姑落水的方向游去。
岸边看热闹的村民问:“这是咋的了?”
一名没下水的民兵解释:刚才在芦苇荡里,发现了有人在搞破鞋,男的已经被抓住,女的跳河了。
这年头,搞破鞋可是要被送去劳改的,村民顿时升起了八卦之心,急切的问看清楚了是谁不?
“男的是村里的知青,姓黄。女的不知道是谁。”
“瞧着背影,像是叫谢晚的那个野种!”
秦牧野在水里揪住了谢晚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拖着她,游到了岸边。
民兵们赶紧上前道谢,秦牧野没空搭话,拍了拍地上的村姑的脸,试探着她的鼻息。
“完犊子了,没气了!”
秦牧野开始按谢晚的胸口,又捏着她的鼻子,往她嘴里吹气。
民兵们看到秦牧野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去拉他,“首长,这个女的搞破鞋,别脏了首长的嘴!”
秦牧野恶狠狠的一把推开拉他的民兵,吼道:“一条人命,胡说八道什么?”
经过秦牧野的急救,地上的谢晚总算喘气了。
谢晚以为自己还在做春梦。
她看见了一张男人的俊脸,剑眉星目,眼神坚定,线条硬朗,白色的衬衣湿漉漉的紧贴肌肤,胸肌线条完美!
好诱人的一场春梦啊,那还等什么呢?
谢晚一个鲤鱼打挺,双臂攀上了男人的脖子,双腿缠上了男人的腰,撅着嘴亲了上去!
“啊!野种耍流氓啦……”人群发出了尖叫声。
谢晚被甩了出去,重重的掉落在地上。
秦牧野黑着脸大步迈向清水河,扑通一声又跳进了河里,游向了对岸,与战友汇合。
谢晚环顾四周,懵圈了,这不是一场春梦?
捂脸,钻地,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穿到1973年的第一天,谢晚就严重社会性死亡,简称社死!
谢晚湿漉漉的就被押到了村委会关了起来。
“黄知青已经招了,是你想跟他搞破鞋,主动勾引的他!”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耍流氓?要送去劳改的?”
“不仅如此,你还当众对革命军人耍流氓,你就该被浸猪笼,点天灯!”
谢晚已经搞清楚自己穿书了。
她也叫谢晚,是一名兽医,今年二十三岁。
她睡觉前正在看一本七零年代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穿成了文中的那个同名同姓的背景板炮灰女配。
书里确实有原主跳河被男二救的桥段。
谢晚想到刚才的帅哥,咂吧了一下嘴,真是美味,可惜只碰了一下…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大队长总觉得这丫头不仅不知羞,还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一点没有认错的态度。
谢晚被拉回了思绪,看到眼前的这群气势汹汹的人,头疼不已。
谢晚开始回忆书中情节。
原主似乎有个对象,叫黄建国,是个知青。
两人刚才在芦苇荡漾里约会,没干啥,就被巡逻的民兵抓住了。
黄建国没担当,说是原主勾引的他。
原主背上了搞破鞋的名声,被送去劳动改造。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原主这个傻子,为了保护黄建国,也不辩驳,一心只想为他牺牲,结果人家转头就将她忘了,跑去追求大队长的女儿任春梅去了。
“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搞破鞋,是那个黄建国耍流氓!”
谢晚才没那么傻,她直接反控黄建国耍流氓。
可惜,村民们似乎都不相信她的话。
就连原主的亲娘陶红妹都不相信,上来就“啪”的扇了她一耳光,嘴里骂道:
“作死的瘟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人家黄知青会看得上你?”
【瘟丧,四川话,衰神,灾星,倒霉孩子的意思】
原主是陶红妹跟前夫生得女儿,一出生,原主的亲爹就差点因为路线错误,被关了起来。
陶红妹火速跟前夫离了婚,撇清了关系,跑回任家村,不久就改嫁给了村里的鳏夫任铁柱。
谁知后来原主的亲爹又被证明是冤枉的,不仅被放了出来,还升官了。
这让陶红妹后悔不已。
她认为这都是刚出生的女儿方的,这个女儿就是个灾星。
谢晚身子被麻绳捆着,用头去拱陶红妹,将陶红妹拱翻在地。
“我没有搞破鞋,就是黄建国耍流氓!
是他约我去的芦苇荡,你要再敢打我,我就让我爹不给你寄抚养费!”
陶红妹本来想撒泼,一听谢晚提到她亲爹给的抚养费,立马不做声了。
谢晚知道黄建国接近原主,就是因为发现了原主有一个在部队当大官的亲爹。
黄建国被拉过来与谢晚对质。
谢晚一看到这个男的,就知道原主为何百口莫辩了。
黄建国此时虽然有些狼狈,身上沾了不少的泥土,眼镜被打碎了一边镜片,但一张脸还是干净白皙的,长得文质彬彬,是一副标准的小白脸形象。
反观原主,瘦得都快成骷髅架子了,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两人确实很不般配。
黄建国眼神闪烁,不敢去看谢晚,他说:
“我是个诗人,我去芦苇荡是找灵感,是这个野丫头突然跑出来抱住我,说稀罕我,还自己脱衣服……”
“你胡说!明明是你约我的……”
黄建国身子一抖,咬牙冲着谢晚“呸”了一口:
“我……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看不上谢晚,他抬头看向了站在人群中的大队长的闺女任春梅。
那眼神,仿佛在说,他要看上,也是看上任春梅。
村里喜欢黄建国的大姑娘不少,任春梅是其中最狂热的一个。
私底下,黄建国也没少撩任春梅,因为她爹是大队长。
任春梅接收到了黄建国的目光,心里一荡,脸有些红了。
她义无反顾的冲出人群,跑到她爹面前,替黄建国作证:
“爹,黄知青喜欢的人是我,才看不上谢晚这个野种,你可不能冤枉了黄知青。”
大队长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又看了一眼黄建国,武断的宣判: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是谢晚对黄知青耍流氓,明天就把人送到劳改场去!”
谢晚大急,怎么就认定是她耍流氓了?
眼看着自己被定罪,谢晚想起了书中关于黄建国这个人的介绍。
她急中生智,大喊一声:“我怀疑黄建国是特务!”
特务这个字眼,在什么年代,都是个极其重磅的字眼。
刚才还喧嚣的院子里,突然就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自动退后,拉开与黄建国的距离。
“我是去芦苇荡抓特务的!我没搞破鞋。”
谢晚又强调了一句。
刚刚还在替黄建国松绑的任春梅,停了手,退后两步,扭头冲着谢晚喊:“你胡说八道!”
黄建国慌张的看着谢晚连连摇头:“我是清白的,我不是特务。她诬陷我!”
大队长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盯着谢晚质问:“你不要为了洗脱罪名胡乱攀扯,诬告他人,罪加一等。”
谢晚当然知道黄建国不是特务。
但是她记得书里说过,这黄建国的家庭成分可不大好,还有个姑姑在国外。
你不仁我不义,黄建国敢诬陷她,她就要让黄建国也尝尝被诬陷的滋味。
“我没有胡说,你们若是不相信,就去查查这黄建国,他姑姑在美帝国,他全家都是臭老九!”
那个年代,所有的知识分子,都被叫做臭老九,需要跟着贫下中农劳动改造。
黄建国听到谢晚提到他的家庭成份,还知道他姑姑在美国,心里一咯噔,脸色煞白。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谢晚为了脱困,抛出了原主那个隐形亲爹:“是我亲爹告诉我的,他让我盯紧了你这个坏份子,预防你在任家村搞间谍活动!”
谢晚这话一说,大队长不得不重视起来。
之前要随意处置谢晚这丫头时,只当她是任铁柱家的丫头,忘记了她还有个部队的亲爹。
陶红妹有些惊讶,木讷的问:“你爹什么时候跟你联系过?”
谢晚是真的想骂娘!
这个亲娘,又自私又蠢,不想着帮自己女儿洗脱罪名,竟然在这时候来拆台。
大队长也反应了过来,亲爹怎么样?谢晚那个亲爹,早就不要她了。
十几年前陶红妹抱着孩子跑回任家村后,那个男人就没有出现过。
正因为这样,谢晚才一直被村里人叫“野种”。
谢晚肯定是在胡说。
他爹就没来过任家村,怎么会跟她说黄建国的事?
大队长吼道:“谢晚,你少在这扯犊子,你耍流氓就是耍流氓,休想洗白自己。”
谢晚看见挂在村委会墙上的伟人画像,反应过来这年代说语录最管用。
她能记得的伟人的话少之又少,幸好还听过《实事求是》,赶紧用了起来:
“主席教育我们——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你凭什么说我在扯犊子?
就是我亲爹告诉我的,我上个月偷跑到镇上给我亲爹部队打电话了,他那时候说的。
你不调查就给我定罪,你这是不听主席的话,你这是犯了主观武断的思想错误,需要被批斗!”
大队长紧张了。
这个年代不听主席的话,可是很大的错误,真被这丫头抓住把柄,他说不一定真要被批斗。
他赶紧纠正,“我何时说了不调查?
无论是你耍流氓的事,还是黄建国是不是特务这事,都需要狠狠的查!”
谢晚心里一松,只要他们肯查就行。
只要肯查,就不会明天急着把她送劳改场,她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谁知道陶红妹又跑出来添乱,追问谢晚:“你怎么可能有你亲爹的电话?”
谢晚差点暴走。
这哪里是亲娘,这分明就是个恨不得她死的仇人,她冷笑道:“我爹每个月给我汇五块钱,汇款单上有电话号码。
你拿了我爹的钱,却不给我吃饭,你再乱插嘴,我就告诉我爹,以后钱都不汇给你了!”
陶红妹立即紧紧的捂住了嘴巴。
她倒不是要害自己的女儿,她就是好奇女儿怎么跟前夫联系上了?
黄建国又被绑了起来,关进了一间黑屋子。
谢晚也没能逃脱,关在了他隔壁。
特务这事可不是一个村的大队长可以压得住的。
大队长急匆匆的跑到镇上去向革委会汇报,让革委会的人来审问。
村民们散了,门外有民兵把守。
谢晚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没人给她送饭,看来这一夜,只能这么饿着肚子干熬了。
现在她冷静了下来,仔细思考过,就算明天革委会来调查,她也不怕。
她就要咬死了她是去抓特务的,即使黄建国不是特务,但他家有海外关系是事实。
这年代,有海外关系就有嫌疑,她盯紧黄建国,有什么错?
睡到半夜,谢晚被墙边的动静惊动,听见一个声音在说:
“吱吱,这屋里有个妹子,不知道死了没有,死了就有肉吃了!”
谢晚吓得坐直了身子,屋里没有灯,她也看不清是谁在说话。
“吱吱,这妹子是活的,吃不成了。” 那个声音又说。
谢晚适应了屋里的黑暗,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扫视屋内,并没发现有人。
谢晚最终发现,这是一只耗子在说话。
谢晚前世就能听懂动物说话,所以才选了兽医这个职业。
没想到穿书了,这项特异功能还在,这还真的是意外之喜。
谢晚没跟耗子沟通过,决定尝试一下,冲着墙角的耗子“吱吱”了几声,大概意思是说:“想吃肉,我有办法。”
这倒把那只耗子给吓了一跳,迅速从那个洞口逃跑了。
过了一会儿,可能没听到屋里再传出动静,耗子没抵挡住吃肉的诱惑,又钻了回来,全神戒备。
谢晚依然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却用极具诱惑的语气诱拐耗子:
“吱吱,你别跑,这年头人都没有肉吃,你想吃肉,就帮我办事,我明天肯定给你带肉吃。”
耗子估计也是馋肉馋疯了,竟然真的没有再溜。
它不敢太靠近谢晚,踮着小脚尖探出一颗小脑袋问道:“你知道哪里有肉?”
谢晚知道个屁。
她虽然看过那本书,但书里也不会写谁家的肉放在哪里。
更何况,这年头肉真的是个稀罕物,平常百姓,每个月也就半斤肉的定量。
家里有了肉票,也舍不得用来买肉,都买成肥膘,熬成猪油。
但这不妨碍谢婉忽悠一只耗子。
一人一耗子经过一番唇枪舌战的谈判,最终耗子败下阵来,同意了帮谢晚的忙。
不仅这只耗子,这一夜,村委会的一窝耗子,在谢晚的指挥下,忙活了一夜。
等到第二天清晨,大队长来到村委会时,就听到留守的民兵说,谢晚要单独见他。
大队长姓任,叫任大壮。
谢晚被饿得眼冒金星。
她一见到任大壮开门进来,就喊道:“大壮叔,我饿了,我要吃豆浆油条!”
任大壮骂道:“想屁吃呢?哪来的豆浆油条给你吃?我叫人去喊你娘给你送饭!”
任大壮有些懊恼,昨天忙着去革委会,他忘记让陶红妹给谢晚送饭了。
陶红妹是谢晚的亲娘,按理说,他不提醒,陶红妹自己就该想到给谢晚送饭,但显然陶红妹并没有想到。
至于那个黄知青,自己有口粮,也该让他交粮票,安排人给他送饭。
任大壮准备出门叫个民兵去办这事,谢晚在他身后阴恻恻的威胁:
“大壮叔,我就要吃豆浆油条!
钱寡妇家有油条,她还偷偷卖豆腐。
她家豆浆肯定不缺,你让她给我送来呗。”
任大壮惊得一个踉跄。
这丫头,怎么知道钱寡妇家有豆浆油条?
油条是他偷偷给钱寡妇送的。
豆浆也有。
钱寡妇偷偷磨了豆腐,去镇上黑市卖的事情,还是他给钱寡妇出的主意。
谢晚自然是从耗子这里知道的。
昨晚她可是让村委会的耗子出去打听了一夜,将村里能打听到的秘密,都打听了一遍。
农村耗子多,耗子们也有自己的关系网,村委会的耗子,吃的是公粮,在耗子中的地位超然。
其他各家各户的耗子,都要给它一点面子。
“大壮叔,你要找不来豆浆油条,我待会儿可要跟革委会的人说道说道了,我可没搞破鞋——搞破鞋的是你和钱寡妇!”
任大壮的冷汗都出来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大,心知自己和钱寡妇的事,被这野丫头知道了。
这事要是暴露出来,不仅他这个大队长的职位得丢,搞不好他也得去劳改场。
有一瞬间,任大壮恨不得掐死谢晚。
但上午革委会的人会过来审问特务的事,谢晚此时不能出事。
任大壮心思变换了几次,终于换上了笑脸。
“你这孩子,想吃豆浆油条算多大个事儿啊?叔这就去给你整回来。”
谢晚得寸进尺,增加需求:“我还想吃腊肉,给我蒸一碗腊肉,切成薄片,也一起送过来。”
任大壮脸黑,心里却嘀咕:“这丫头怎么知道我家有腊肉?”
不到半个小时,谢晚就吃上了豆浆油条。
面前还放了一碗香喷喷的腊肉。
油条因为过了夜,已经不脆了。
谢晚掰了丢进热腾腾的豆浆泡着吃,味道还是不错的。
腊肉肥而不腻,切得薄薄的,晶莹透亮。
谢晚实在饿急了,狼吞虎咽很快就将两根油条一饭盒的豆浆,都消灭了。
腊肉她吃了几块,剩下的管任大壮要了油纸打包。
这具身体可能长期饿肚子,突然吃这么多,胃有点撑,谢晚打起了嗝。
“呃……大壮叔,我没搞破鞋,我真的怀疑黄建国是特务,才故意接近他的。”
任大壮其实不相信黄建国是特务。
但是他昨天去镇上革委会,革委会的高书记异常的兴奋。
镇上革委会好久没有抓到坏份子了,如果能够抓到一个特务,那可是大功一件。
黄建国是知青,又不是他们镇上的人,即使是特务,他们也不用担责任。
看到高书记兴奋的眼神,任大壮怀疑就算黄建国不是特务,都有可能被整成特务。
所以听谢晚这么说,他还是认真了起来。
“谢晚,你说黄建国是特务,还有什么证据?”
谢晚故作神秘的卖关子:“我接近黄建国,确实有所发现,但我不能现在告诉你,等革委会的人来了,我再说!
我是证人,还是抓特务的革命小将,大壮叔,你可不能继续关着我。
等革委会的查实了黄建国的事情,你冤枉革命小将的事,会挨处分的。”
任大壮也不是随便就能被唬住的。
看谢晚那副笃定的模样,他心里却直打鼓:莫非谢晚真的有证据,能证明黄建国是特务?
任大壮没有再将谢晚关小黑屋,允许她在革委会的院子里自由活动。
谢晚趁着没人看见,丢了两片腊肉在老鼠洞口。
小老鼠探头,将肉扒拉进了洞里。
谢晚还清了肉债,一身轻松。
革委会的高书记领着几个人,到了任家村。
黄建国的家庭成份已经查证。
黄建国的姑姑在漂亮国的事情,在他原籍的街道上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高书记几个电话打到对方的革委会,基本就搞清楚了。
他们家解放前是小资本家,正是需要被专政的对象。
黄建国的父母,多次被批斗。
黄建国下放到任家村做知青,可能想了什么办法,刻意的隐瞒了这些信息。
核实完情况后,高书记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立即就带着人,杀到了任家村。
“我要先见见那位举报的小同志,她发现了隐藏在知青中的坏份子,可立大功了。”
高书记吩咐任大壮将谢晚带了过来。
看见蔫瘦的黄毛小丫头,高书记有些意外。
他开门见山的问道:“小同志,是你发现敌特份子的?”
好嘛,这高书记比谢晚还积极的给黄建国定了性。
谢晚吃饱喝足了,现在正有精神。
她浑身一肃,昂首挺胸,笔直站立,向高书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大学时,她参加过军训。
这军礼一行,谢晚浑身上下的气质都改变了。
这气氛一带,高书记和任大壮都站得笔直。
“报告高书记——主席说,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我的‘师长父亲’叮嘱我,必须密切的注意身边随时可能出现的敌特分子。
经过我的侦查,发现了黄建国的可疑。”
谢晚声音洪亮,一身正气,提到自己那位‘师长父亲’时,更是加大了音量。
师长父亲……
师长父亲?
任大壮浑身一震,心肝儿都在颤抖。
高书记却像捡到了宝一样,看谢晚的眼神慈爱得像个老公公。
“这十几年,怎么从来没有看你亲爹来看过你?”
任大壮提出了疑问,关注点被带偏。
谢晚想到了昨日救她的军官,张嘴就开始胡诌,神秘兮兮的说:
“大壮叔,低调,低调!
你没见昨日我一掉河里,我的师长父亲安排来保护我的人,立即就出现了?”
这牛吹得有点大,但谢晚不是很担心露馅。
昨日那名军官,被她“非礼”后就落荒而逃了。
谢晚觉得人家是不愿意暴露身份,肯定不会跑来任家村揭穿她。
任大壮信了,开始自动脑补:
谢晚的亲爹可能真的与她私底下有联系。
那些人隐藏在暗处。
难怪谢晚能知道他跟钱寡妇的事。
任大壮眼尾的余光开始东瞟西瞟,怀疑有人在监视着他。
高书记笑容可掬的赞叹:“原来是军人的后代,难怪革命的警觉性如此之高!
不知令尊尊姓大名,在哪个军区任职?”
“报告高书记,家父是某某军区二师的,就在南城驻扎。”
高书记吓了一跳,充满了敬畏的问道:“您竟然是谢师长的女儿?那您怎么来了任家村?”
谢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莫测高深的笑了笑。
高书记与任大壮同时抬手,竖了根中指在唇边,齐声道:“低调,低调……”
谢晚颔首,一副夸对方懂事的姿态。
任大壮想到自己差一点就将谢晚送去劳改,就腿肚子发软。
当初谢晚看书的时候就很鄙视原主。
明明有一个当大官的亲爹,虽然这个亲爹已经抛弃了她,可两人毕竟是亲父女。
狐假虎威原主都不会。
但凡原主当初理直气壮地抬出亲爹的职务来吓人,她也不会被草草的定罪,被送到劳改场去啊!
一番云山雾罩的沟通后,任大壮自发的美化了谢晚搞破鞋的事:“这孩子昨日在巴茅地与特务黄建国搏斗。
黄建国这个特务份子十分的狡猾。
他企图反咬谢晚一口,想通过抹黑这孩子的名声,来达到逃脱审判的目的……”
谢晚冲任大壮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这老小子够识时务,把她想说的话先说了。
话从任大壮的嘴巴里说出来,比她自己说更有信服力。
谢晚也乐得配合,给任大壮一个面子,反手吹捧道:“这还多亏了大壮叔火眼金睛,没有被敌特分子蒙骗。”
两人开启了商业互吹,高书记也很捧场的频频点头。
在谢晚的指点下,任大壮在黄建国的身上搜出了一支漂亮国49年后生产的派克钢笔。
这支钢笔精美无比,黑色钢琴漆的笔身,镶着金边,一看就价值不菲。
谢晚之所以知道黄建国有这么一支钢笔,是因为书中黄建国后来把这支钢笔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书里面的女主。
这支钢笔是黄建国的姑姑托人辗转带回国,送给黄建国的。
“说,这支钢笔是不是你的上线,用来给你传递消息的?”
谢晚大义凛然的质问道。
黄建国吓傻了,头摇得像波浪鼓:“不是,这就是一支普通的钢笔。”
谢晚向高书记介绍这支钢笔的玄机:“高书记,我曾听黄建国吹嘘,这支钢笔是近年的新款。
大家想想,若不是为了传递消息,帝国主义近年生产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他一个知青手里?”
高书记点头。
现在可不好买进口的东西。
黄建国肯定跟海外的人联系了,才会有这支钢笔。
不管传没传消息,这都是物证。
黄建国之所以胆子这么大,敢带着这支钢笔招摇过市,主要是笃定了任家村没人识货。
原书中也确实如此,直到黄建国将这支钢笔送人,都没人认出这支钢笔是建国后派克出的新款。
没想到谢晚竟然会知道这是派克的新款钢笔。
“谢晚,求求你,帮我跟高书记说说好话。
我不是特务,我没有传递消息……
我错了,小晚妹妹,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黄建国跪在谢晚脚下痛哭流涕。
谢晚一脚踹开了黄建国,为原主不值,竟然会喜欢这么个软骨头。
革委会的人开始对黄建国进行审问。
谢晚离开了审讯室。
高书记热情地将谢晚送出了村委会。
任大壮还亲自送谢晚回了家。
刚进院子,就看见一个庄稼汉操着锄头,向谢晚打来:“滚,我们任家没有搞破鞋的,以后不准你进我家的门!”
谢晚敏捷的躲开,藏在了任大壮的身后。
打人的是原主的继父。
“任铁柱,反了你了!”
幸好任大壮陪着谢晚回来了,他一吼就把任铁柱给震住了。
原主的这位继父,本来是村里的一位鳏夫,跟之前的老婆生了一儿一女。
陶红妹跟前夫离婚后,跑回任家村,很快就跟任铁柱结了婚。
后来又生了两个孩子。
对于原主这个继女,任铁柱是一点都不见外,动辄打骂,从小就逼着她干活,稍不顺心意,就不给饭吃。
原主在这个家,一直像个外人,活得比奴隶都不如,这才造成了原主怯懦的性格。
谢晚将这些账都记在心头,总有一天,她要跟这家人好好算这账的。
别看任铁柱在家凶得很,见到大队长任大壮,就如老鼠见到猫,被任大壮一吼,立即气焰就蔫了下去,缩到了一边。
任大壮不会放过这个讨好谢晚的机会,他大声说道:
“谢晚没有搞破鞋,你们以后不准再冤枉她。
谁以后再敢冤枉谢晚,就给我抓到村委会去关禁闭!”
看见谢晚被放出来,一路上就有很多的村民跟着尾随到了任铁柱家。
此时听大队长任大壮这么说,不少的人都开始蛐蛐。
有胆子大的扯着嗓子问:“昨天她都跳河了,她怎么不是搞破鞋?”
任大壮一愣,他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心里也升起了疑虑。
但是如今黄建国是特务这事,看高书记的意思,已经板上钉钉。
她不能再去追究谢晚,免得节外生枝。
谢晚小声的在任大壮耳边解释:“昨天我想夺了黄建国的钢笔,作为证物,与他扭打了起来。
他见身份败露,想杀我灭口。
我便开始逃了。
我根本不知道追我的是民兵。
我只是逃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水里,不是自杀。”
完美!
这个解释谢晚早就想好了,只是还没有机会说。
她刚搬出自己的师长父亲,搞破鞋的事基本就解决了,她也就懒得说了。
这个解释任大壮一听就相信了。
任大壮大声的跟村民们解释了一遍。
当听说黄建国真的是特务时,村民们不敢置信。
“真的是特务?”
“咱们身边竟然就有美帝国主义的特务,这也太吓人了!”
任大壮的闺女任春梅哭了。
她是真的喜欢黄建国,没想到黄建国会是特务。
任春梅是大队长的女儿,村里的孩子都怕她,平时她没少欺负原主。
“野种”这个名声就是任春梅喊出来的。
小时候,任春梅还经常纠集村里的其他孩子,殴打原主。
有一次将原主骗到后山,推进了一个套野猪的陷阱里,差一点害原主丧命。
任春梅不相信黄建国是特务。
她冲过来撕扯谢晚的衣服,撒泼扭打谢晚,嘴里骂道:“明明是你这贱人耍流氓,是你诬陷黄知青!”
谢晚才不会因为她是大队长的女儿惯着她!
“啪!”的一耳光,扇在了任春梅的脸上。
谢晚还觉得不过瘾,又飞起一脚,将任春梅踹翻在地。
看见谢晚打自己的女儿,任大壮上前阻拦,差点没有控制住也要抽谢晚的耳光。
手都抬起来了,碍于她那位“师长父亲”,巴掌顿在了半空。
任大壮恼怒的吼道:“你凭什么打春梅?”
谢晚一点都不怕他。
“大壮叔,你可不能拉偏架。大家都看到了,是你家春梅先上来动手的。我揍她是正当防卫!”
任春梅实在没有想到,以前懦弱无能的谢晚,现在敢打她。
她趴在地上,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看见她的爹上前拦住了谢晚,冲着她爹喊:“爹,抓她去关禁闭!”
谢晚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任春梅,想到原主曾经被霸凌的那些情节,眼底露出深深的厌恶。
她扭头一本正经的对任大壮说:
“大壮叔,我是在帮你教训不孝女,让她清醒了一下脑子,别被个特务迷惑了心智,给咱任家村招祸!”
任大壮一激灵,反应了过来。
自家的闺女确实该打。
跟敌特份子扯上关系,那是万劫不复的大罪,全家都有可能被牵连。
春梅这个死丫头,被个小白脸迷惑了,这时候了不想着跟黄建国撇清关系,竟然还敢帮他说话?
想到这,任大壮上前一步,一脚狠狠的踹到任春梅的腰上骂道:
“你龟儿子个瘟丧,给老子滚回去!”
任春梅嚎得更凶了,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连她爹,都会帮着谢晚那贱人揍自己。
村民和任铁柱家的人看傻了。
谢晚打了大队长的女儿,大队长都没有惩罚她,竟然还打自己的女儿?
这野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回过味来后,大家开始真的相信谢晚昨天确实是去抓特务。
谢晚没有跟黄知青搞破鞋。
谢晚松了一口气,这辈子不用再背着搞破鞋的臭名声了。
要知道原主可就是因为背上了搞破鞋的名声后,从此人人唾弃,到死都没有翻身的。
等到村民们都散了,谢晚这才有空仔细打量原主的这个家。
以前谢晚也到过农村,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么破烂的土坯房。
任铁柱一家子,加上谢晚一共有七口人,挤在破破烂烂的三间土坯房里面。
院子也又脏又乱,地上的鸡屎随处可见。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屎尿混合的臭味,让谢晚想作呕。
“看啥子看,你个瘟丧还不快点做事!
昨天就跑出去疯,院子也不打扫,尿桶也不倒!”
陶红妹抄起扫把,就要赶着谢晚去干活。
看到女儿平安无事的回来,陶红妹内心还是蛮高兴的。
家务事总算又有人做了。
在那扫把就要落到身上前,谢晚一脚踹倒了陶红妹。
这是原主的亲娘,可不是她的。
这个女人自私贪婪,对亲生的女儿毫无怜惜之情,出那么大的事情,都没有替女儿出头,一心只想着从女儿身上榨取每一分价值,不揍一顿,谢晚难消心头之火。
刚才任大壮在的时候,怂得一声不吭的任铁柱,现在又威风起来了,提起锄头,就要向谢晚砸去。
“反了你了!老子打死你个瘟丧!”
谢晚拔腿就跑,这个家没法待了!
谢晚暂时无处可去。
她在村里溜达,发现原主在这个村里,几乎是人人可欺的角色。
就连几岁的孩童,见到原主,都会抓起泥巴,一边扔她,一边口里骂着“野种”。
“也不知道穿过来,还能不能回去?”
谢晚心想,若是不能回去了,那她可不能继续在这村子里待着。
“要不进城找亲爹?”
可一想到书里亲爹对原主的嫌弃,谢晚又觉得即使去找了,很可能日子也不好过。
“不管了,城里总比这村子里好。”
谢晚决定等晚上,悄悄潜回任铁柱家,偷了亲爹的地址和陶红妹的钱,就离开这个村子。
路过钱寡妇家院子时,看见人家晾晒的衣服,谢晚顺手偷了一身。
现在她身上实在太脏了,谢晚有些不习惯,准备去清水河边洗洗。
谢晚沿着河,一路往下游走,出了村,在河边有个山坳的地方停下,观察周围没有人,脱了外面的衣服裤子,走进了河里。
原主不会游泳,但谢晚的水性很好。
这一处的河水不急,谢晚踩着鹅卵石越走越深。
对着河水照了照,看清楚了如今自己的样貌。
太瘦了!
脸上几乎看不到肉。
幸好五官长得还不错,眼睛大大的,玲珑鼻,樱桃小嘴……
“咦,跟我以前长得还挺像。”
谢晚穿书前,可是妥妥的大美女,她实在想不通,为何同样的五官,变得黑瘦干瘪了,就变成丑女了?
“只要吃饱长肉了,应该能变回来。”谢晚安慰自己。
她清洗着身上的污垢,还将头埋进了水里,认真的洗起了头发。
洗完之后,谢晚神清气爽,拍着水,发现现在的河水真是清澈,能看见前方有不少的鱼儿在游。
谢晚一头扎进了水里,想摸条鱼,等会儿烤着吃。
突然,一只大手从背后伸来,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从水里拽了出来。
谢晚以为遇袭,在水里挣扎,冒出水面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踹向对方的裆部。
“呃!”秦牧野发出一声闷哼,手却没有松开。
怕谢晚再挣扎,秦牧野一掌击向谢晚的后脖颈,将谢晚打晕,拖上了岸。
发现谢晚只穿了件背心和裤衩,还因为湿透了,紧贴在身上又薄又透,背心上还破了个洞,露出一点嫣红,秦牧野红了脸。
他别开头,脱下身上湿漉漉的军装,盖在了谢晚的身上。
今天团里搞野战训练,刚才秦牧野好好的潜伏在那边山坳的一块石头后面,在望远镜中发现水里漂浮着个人,赶紧的冲了出来救人。
秦牧野眼睛虚开了一条缝隙,确定地上的女子身上盖好了,才去检查谢晚的呼吸。
“怎么又是她?”
秦牧野蹙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
他认出了谢晚——那个恩将仇报,对他耍流氓的村姑!
想到昨天好好的救人,却遭她非礼,秦牧野站起身,准备离开。
走了几步,又想到这终归是一条人命。
昨天听那些村民说,这村姑搞破鞋,所以跳河,难道昨天没死成,今天又跑这来跳河了?
秦牧野有些恼火。
怎会有人如此自轻自贱,不珍惜生命呢?
他决定摇醒这个村姑,进行一番思想教育。
秦牧野在谢晚的脸上拍了几下,又掐住了谢晚的人中,谢晚总算睁眼了。
谢晚意识不太清醒,又以为在做梦。
梦见帅哥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第一次,只是这个帅哥的脸,比她前世梦到过得校草之类的更阳刚,更帅气。
“醒了?
这位女同志,我必须严正的批评你!
蝼蚁尚且偷生,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杀,你想过那些为了革命,付出宝贵生命的先烈吗?
我们今天的生活,是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你不珍惜,不好好的搞生产建设,满脑子黄毒思想,还屡次自杀,你对得起谁?
……”
秦牧野一生凛然正气,说得谢晚都有些惭愧了。
她确实满脑子黄毒思想。
就算此时,她依然望着秦牧野那一张一合的性感唇瓣,在回味昨天的触感。
秦牧野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谁自杀了?”
谢晚猛的坐了起来,身上盖的军装滑落。
上半身展露在了秦牧野的面前。
秦牧野慌忙起身,又闭上了眼睛,别开了头,急急喊道:“你还耍流氓,把衣服穿上!”
谢晚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背心裤衩,还都湿透了。
她套上了秦牧野的军装,恼怒的问:“你把我看光光了?”
秦牧野整张脸都红透了,解释道:“我那是为了救你,我并没有故意看。”
谢晚这下搞明白了,她抓鱼,被秦牧野当成又自杀,给救了上来。
“我不相信,你敢不敢告诉我名字和部队番号?”谢晚狡黠的问道。
秦牧野老老实实的说了自己名字和部队番号,以证清白。
当谢晚听到秦牧野这个名字时,觉得耳熟,稍加回忆,便想起来了秦牧野是谁。
那个又帅又酷却不幸牺牲在战场的男二号。
他可是女主的白月光,看到他牺牲时,谢晚差点弃书。
啊……捡到宝了。
谢晚立即换上了一副舔狗模样,解释道:
“我没有自杀,我是在河里找东西。”
谢晚想起书中情节,秦牧野曾经在清水河边发现了一台老旧的发报机。
他顺藤摸瓜,在附近乡镇排查,最后查出了潜藏在附近的一伙沉寂多年的敌特份子,立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