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表姐偷换凤凰蛋后,我淡定参加庆功宴》简介
小说讲述了“我”和表姐同时怀孕生产,表姐用普通花蛋换走了“我”诞下的七彩金蛋。“我”佯装不知,抚养表姐的儿子凤牧白,表姐则虐待“我”的儿子孔二狗。
孔二狗身为七彩金凤,却被表姐虐待,被剥去羽翼,遍体鳞伤。凤牧白虽是杂毛凤凰,却因“我”和凤林笙耗费精血修为为其重塑仙骨仙髓而日益强大。
表姐因对前夫的不满迁怒于孔二狗,对他非打即骂。在凤牧白及冠和出征立功被封为战神的庆功宴上,表姐提出要换回孩子。
被表姐偷换凤凰蛋后,我淡定参加庆功宴正文阅读
我和表姐同时怀孕。
我们同日生产,我亲眼看见稳婆用她的普通花蛋换走我诞下的七彩金蛋。
我却佯装不知,悉心孕育她的花蛋,孵化出的是一只杂毛凤凰,而我的金蛋中爬出一只七彩金凤。
我用尽精血,耗费一身修为,用洗髓池的仙水为她的儿子重塑仙骨仙髓,悉心抚养他长大。
两百年后,她的儿子上战场立功杀敌,被封为战神。
而我的儿子,却日日被咒骂、毒打,被折断一根翅膀,成了一只残废的秃毛。
庆功宴那天,表姐嚷着要验亲:“当年我们同日生产,抱错了孩子,现在该换回来了。”
我淡然一笑:“好呀。”
1
“牧白,这是表姨特地从东海为你寻来的惊夜枪,你喜不喜欢呀?”
表姐又来凤族皇宫了。
自从她将我们两人产下的蛋调换之后,她便三天两头地往凤宫跑,在凤宫待的时间比自己家都长,只道姐妹情深,舍不得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
我却知道,她哪里是舍不得我,明明就是舍不得她那血脉相连的宝贝儿子,但我并不拆穿。
反而向夫君凤皇求了一块可以随时出入凤宫的令牌赠予她。
每次她来看望我,都会给她的亲生儿子凤牧白带各种各样的天材地宝、神器宝贝。
这次带的是十大上古神器之一惊夜枪,此前一直珍藏在东海龙宫。
惊夜枪周身漆黑如墨,在白昼中折射的光如同彗星划空。
凤牧白一脸惊喜地接过神枪,只一眼就欢喜的不得了。
“这柄枪一直珍藏在东海龙宫,龙王宝贝的不得了,表姨是如何让龙王割爱的?”
表姐摸了摸他的头,一脸宠溺。
“这有什么?只要是牧白喜欢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表姨也给你摘下来。”
说完,她回头,不耐烦地朝红门后的人影大吼:
“做什么呢?一个男孩子磨磨唧唧的!还不赶紧跟上!”
声音之大,吓得满宫的人都抖上三抖。
好一会儿,一个怯生生半大的男孩,从门后的阴影处走出来。
那是我的儿子,表姐为他起名——孔二狗。
表姐说,男孩子名字贱,好养活。
许久不见,我的儿子又高了些,比我和表姐都高出了一个头,只是人更瘦了。
本该是最活力四射,面颊丰盈的年纪,却面黄肌瘦,脸上还挂着彩。
打量了他的全身,我突然明白过来,表姐这柄惊夜枪是怎么来的了。
2
我的儿子刚孵化出来时是只神采奕奕的七彩金凤。
众人皆道,表姐是前世修来的好福气,她一只下等灰凤与姐夫一只花孔雀竟能生出七彩金凤。
我却知道,那是凤皇血脉,七彩金凤不足为奇。
金凤羽翼本就是上等神器,但对异族而言简直是可望而不可及。
毕竟哪只凤凰愿意一根根拔光自己的羽翼,给别人做神器?
可我的儿子如今遍体鳞伤,毛发之间还渗着血,一身金灿灿的翎羽如今光溜溜的,一片不见。
表姐竟然是生剥了他的羽翼,给龙王做成了白羽衣。
难怪前些日子,东海龙王大宴东海,说是得了一件绝无仅有的宝物。
原来竟是从我儿子身上血淋淋撕下的羽衣!
我的儿子慢慢地踱到表姐面前,表姐一脚往他的心口踹去:
“没有规矩的贱骨头!见了你的凤后表姨还不知道请安!”
表姐这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儿子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他不哭不闹,习以为常地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静静爬起跪下,向我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凤后大安——”
然后又转向表姐,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上一片惨红:“母亲,儿子知错了。”
表姐恶狠狠剜了他一眼,拎着他的耳朵把他提起来:“也罢,滚远点,别扫了我们的兴。”
儿子的耳朵“撕——”一下裂开一个大口子,血流不止。
夫君凤林笙正在此刻进门,见着这番场景连忙唤了医官来。
这些年,表姐对儿子动辄打骂,儿子唯唯诺诺,磕头道歉。
这样的戏码,我早已见怪不怪了。
医官看过儿子的身体后,顺便也为凤牧白请了平安脉。
“孔少爷虽是七彩金凤血脉,但这些年亏空太甚,精血流失,如今与普通杂血凤凰无异,”医官深深叹了口气,“少爷的身体还需静养,否则仙元不稳,恐怕仙体都不能保全呀。”
闻言,我与凤林笙皆是一惊。
七彩金凤天纵奇才,短短两百年,竟然让表姐养的虚弱至此,不由唏嘘。
“凤太子,经过洗髓池固元调理,如今仙力大增,假以时日可以和凤皇比肩,恭喜凤皇凤后。”
“牧白,真是厉害!”表姐抢先夸了凤牧白,表现得比我和夫君还开心。
凤牧白出生时原是一只杂毛凤凰,血脉不纯,灵力低微的还不如一只野鸡。
凤林笙心疼得不得了,与我二人日日以自己的精血为引,抽出全身修为,从凤牧白百日起就护他下洗髓池,洗尽他一身混杂的血脉,逆天改命,为他重塑仙髓仙骨,他才有了今日纯正的凤凰金身。
仙力甚至在天生七彩金凤之上。
凤林笙有些看不下去,不满道:“表姐,二狗毕竟是你的亲生儿子,如今他身子弱,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应当对他多些关照。”
表姐毫不在意地睨他一眼:“软绵绵的贱样!也不知道像谁!”
“连牧白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
儿子的眼中透出深深的自卑,原本低垂的头,垂得更低了。
凤林笙额间青筋暴起,愠怒道:
“那件事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你总不能因为那件事,一直拿一个孩子撒气吧!”
3
我的姐夫是一只貌美的花孔雀。
成亲后,表姐发现姐夫的外表竟是用了凤族秘药,一点点用药水幻化的。
白日里孔雀屏绚丽多彩,到了夜间,他就变回了灰溜溜的杂毛凤凰。
为此,表姐还大闹了一场,最后由凤林笙做主,两人和离了。
不久后,表姐发现自己已经怀了孩子,姐夫却翻脸不认人。
我好心将表姐接进凤宫养胎。
凤林笙一直以为,表姐是因为花孔雀才讨厌儿子的。
见凤林笙不悦,表姐收敛了些,笑脸盈盈地对凤牧白说:
“牧白,明日就是你及冠的日子,及冠之后你便要随天族大军出征了,表姨送你一块护心鳞好不好?护你一路平安。”
凤牧白点点头,礼貌地回应:“谢谢表姨。”
护心鳞可护生死,需要心爱之人的七七四十九日一日一滴心头血方能凝成,意义深远。
凤牧白一贯认为自己会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对这种防御类的法器兴趣不大。
表姐送他的宝物实在太多了,他早就习以为常,对于他不甚喜爱的东西,向来就是这样淡淡的态度。
这时,站在一旁一直默不出声的儿子,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表姐的衣袖:
“母亲,明天也是我的冠礼,您能不能送我一件衣袍……”
我这才注意到,儿子穿的衣服又破又脏。
儿子身材比凤牧白高大修长,男孩子正是长个的时候,衣服短了半截露出他的胳膊与小腿。
正值深秋,他又失了羽翼,胳膊与小腿上已经冻得发紫。
这衣服是凤牧白去年夏天不要的夏裳。
表姐捡去了,说孔二狗这样的贱人只配捡别人不要的东西穿。
这一穿就是整整一年。
“就你这样的下贱东西也配过冠礼?还想要新衣服?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
说着,表姐狠狠扇了一耳光过去。
儿子嘴角挂着血,满脸委屈,却强忍着一声不敢吭。
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
凤林笙出来打圆场:“正巧两个孩子的生辰是同一日,明天就让二狗来凤宫和牧白一并行冠礼吧。”
表姐撇了撇嘴,没同意,也没拒绝。
儿子眼睛一亮,满脸都是期待。
没说几句,就带着儿子离开我家了。
第二天,凤牧白冠礼,表姐一大早就到凤宫,说要亲自下厨为牧白做长寿面。
夫君凤林笙还睡眼惺忪,不得不起身正装招待她。
见她身后没有以往的小跟屁虫,蹙眉问道:
“二狗呢?不是说好今天一起和牧白一同行冠礼的吗?”
表姐一脸嫌弃:“他呀,昨日回程遇见了一只饕餮,他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折了一只翅膀,如今昏迷不醒,躺在家中!”
4
表姐的语气满不在乎,甚至有一丝引以为傲的得意。
仿佛儿子被上古魔兽所伤,不是因为救她,而是罪有应得的报应,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说罢,她也不顾凤林笙满脸惊骇的表情,自顾自走向御膳房方向。
紧接着,她的尖叫声传来:
“牧白,你怎么那么早起来了?还在做早膳!这可是下人做的事!”
表姐见凤牧白也在厨房,大惊小怪地阻止他手上的动作。
甚至还冷着脸,直接冲进了我的寝宫,叫醒了正在睡梦中的我:
“表妹,你怎么回事呀?牧白今日冠礼,你居然让他一大早起来给你们两口子做早膳!”
我睡眼惺忪,一脸困倦,也来了脾气:
“牧白已经及冠了,日后还要行军打仗,下厨做饭也是正常!你儿子不也天天做这些吗?”
表姐当即发了飙,朝我大吼:“那个贱种有什么资格和牧白比!牧白可是……”
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凤牧白匆匆赶到我的寝宫,连忙解释道:“表姨,不是父皇母后让我做的。”
“父皇母后辛苦抚养我到及冠,我想亲手给他们做顿早膳感激他们。”
闻言,表姐心疼地拉过凤牧白的手:“好孩子,你也别那么懂事,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就好了。”
“你在凤宫就是为了享福。”
说罢,表姐就拉着风牧白出了寝宫,为他忙里忙外,张罗起整个冠礼。
到了冠礼结束后,宾客散尽,表姐还特意把凤牧白拉到一边,迫不及待地问他:
“牧白,你有什么愿望想表姨帮你实现?”
凤牧白脱口而出:“出征旗开得胜,成为战神!”
表姐一脸宠溺地摸了摸风牧白的头:
“你神力高超,又得你父皇、母后教导,定能平安归来,心想事成的。”
“等你回来,表姨也给你准备了一个大惊喜,你一定会喜欢的,你期不期待?”
看着表姐眼中几乎溢出来的爱意,我站在一旁淡淡一笑。
大惊喜吗?
表姐,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呢。
自从被饕餮咬断翅膀后,我就一直没见到儿子,每每问起,表姐就无比嫌弃地说:
“别提那个下贱种了,他的差距和牧白越来越大了,每次提到他,我就气的胸口疼!”
我与夫君只好作罢。
直到凤牧白旗开得胜,被天帝封为战神,我与夫君凤林笙为他在凤宫举办了庆功宴。
表姐才带着儿子,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颤颤巍巍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问亲石,两行清泪从眼中流下,当着四海八荒的宾客的面大声宣布:
“表妹呀,表姐实在对不起你。”
“二狗被饕餮咬伤,我日夜照顾他,越看这孩子长得越像妹夫,鬼使神差求了问亲石滴血验亲,结果发现,我们的血根本不相容,二狗不是我的儿子。”
“当年我俩一个产房,我们的儿子抱错了,二狗是你的孩子,牧白才是我的亲生儿子!”
她拉着我的手,声泪俱下,言语之中满是愧疚,眼睛却死死盯着凤牧白。
一时间,宴会现场就和炸了锅似的,全场哗然。
“天呢!凤皇夫妇含辛茹苦,好不容易才培养出的战神居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
“谁都知道凤凰夫妇为了培养战神,从孵蛋开始,就用心头血的灵力孵化,后来为了洗尽杂毛凤凰不纯的血脉,更是耗费了半身修为,百年年的心血,现在说没就没了!”
“这换谁能接受呀!”
一个是天纵奇才,战功赫赫,天帝亲封的战神。
一个是病恹恹的,少了半截翅膀的无毛残废。
换作任何一个人,告诉他们,孩子搞错了,都无法接受。
更何况,他们已经在孩子身上花了两百年的心血了?
我却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当着所有人的面,淡淡一笑,无所谓道:
“好,那就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