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掉狐狸崽崽的尾巴后,帝君前夫一夜堕魔》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悲惨的故事。
主角是一只紫色的狐狸,她与在人间的夫君慕云曾有过甜蜜的时光,慕云对她宠爱有加。但她揣着狐狸崽上九重天寻夫时,却发现慕云正与高贵的若瑶仙子大婚,并对她们母子恶语相向。
主角和狐狸崽被慕云抽掉兽骨,锁在囚妖塔下三千个日夜饱受折磨。在囚妖塔里,慕云还想砍掉狐狸崽的尾巴,主角为护崽自断一尾。后来慕云又砍了主角的主尾送给若瑶。慕云为接好主角的尾巴返回囚妖塔,却让主角不要告诉若瑶。
若瑶前来炫耀狐尾围脖,故意跌倒陷害主角,慕云不问缘由就指责主角。岁岁为救母亲咬了慕云,慕云不仅不认岁岁这个儿子,还对他施刑,最终导致岁岁死亡。心如死灰的主角化出狐狸真身,叼着岁岁离开,并表示与慕云再见之日便是你死我活之时。
砍掉狐狸崽崽的尾巴后,帝君前夫一夜堕魔正文阅读
我揣着狐狸崽上九重天寻夫,宠我如命的夫君正揽着高贵的仙子大婚。
我红着眼质问他是不是忘记我们娘俩,他却冷笑一声“本君,怎么会爱上一只紫色的野狐狸?”
原来我以为的相守一生,不过是他渡劫时的消遣。
心如死灰的我想要带着孩子离开这个是非地。
他却抽掉我和狐狸崽崽的兽骨,将我们锁在囚妖塔下三千个日夜焚身淬心、饱受折磨。
在熬过最后一天时,一袭喜袍的夫君闯进了囚妖塔亲手砍掉崽崽的唯一一条狐尾。
“你们母子毁了我家若若的大婚,这一条狐尾就当作是给若若的大婚贺礼吧。”
我叼着已经凉透了的小狐狸出走时,嫌弃我鄙贱的夫君却猩红着眼眸跪在面前扯着我的衣袖苦苦哀求。
“你能不能,不要走。”
1
囚妖塔里阴暗潮湿,数不清的天火砸向我和怀里的崽崽。
“阿娘,我疼!”
看着奄奄一息的狐狸崽,我心如刀割。
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别,别怕!忍忍,过了今日就好了。”
我已细细数过,三千日的罚期,就剩这几个时辰了。
过了今日我便可以带岁岁回人间去。
被千年玄铁锁住了的我,脖子和手丝毫动不了,只能幻化出身后的九条狐狸尾巴。
将我的岁岁死死裹住,不让它受一点伤害。
炽热的天火灼烧着我的尾巴,但我丝毫不敢退缩,将岁岁团得更紧了。
因为岁岁,只有我一个亲人了。
可这天火实在厉害,不过须臾,我最漂亮的紫色狐狸尾巴被熏黑了,还烫出了好几个大洞。
每动一分,那千年玄铁便会化作利剑刺入我的琵琶骨一寸。
我口里溢出一抹嫣红的血,崽崽从我的尾巴里探出了脑袋,“阿娘!”
我大手一挥将崽崽的脑袋拍了下去,“阿娘无事。”
“当真是……嘴硬啊!”
来人正是我在人间的便宜夫君慕云,一袭喜袍刺伤了我的眼。
“你,你想起来我们了?”
慕云挑唇一笑,“想起来了。”
我还未来得及欢喜,慕云的下一句话让我生不如死。
“不过是一头觊觎我的野狐狸。”
我的心被慕云撕碎了,痛到我窒息。
明明在凡间的他不曾这般冷漠。
我是一只迷了路的下山狐狸,一身柔顺蓬松的紫色狐狸毛吸引了京城中的贵妇小姐。
人人都想捕捉我当她们的爱宠,饿了三天三夜的我溜进了国师府,偷吃葡萄。
国师府上的小厮看着满地的葡萄皮想要将我乱棍打死,宛如谪仙的慕云弯下了身子捞起了浑身是土的我。
“不过是几粒葡萄而已,让它吃吃又何妨?”
我就这么在国师府上住了下来,成了他的掌心狐。
弄脏了他的白衣,他也只是轻笑着让京城中最好的制衣掌柜做几件时兴的新衣裳让我来踩。
我的爪爪在他的奏章上盖了印,他也只是揉着毛茸茸的我安慰没事。
听道士说吸食龙气可修炼人形,他便抱着我去御书房议论国事沾染帝王的天子之气。
他总是一脸宠溺地揉着我毛茸茸的狐狸头。
“国师府是你的家,我和昭昭以后要日日在一起,生死不弃。”
可他现在却骂我们母子是觊觎他帝君身份的野狐狸。
我还未死,他的誓言便统统不作数。
“那帝君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我仍不死心地追问他,我赌他心里还记挂着我们娘俩,赌我们在人间的那段情意是真的。
慕云面如冷霜提着命剑向逐步逼近,我心中越发不安,颤着声问“你,你要做什么?”
“你们母子毁了我家若若的大婚,就拿这狐狸崽的尾巴赔礼吧。”
我红着眼求他,“不,不要。岁岁是你的孩子。”
慕云冷笑着挑开了我的狐狸尾巴,岁岁像小鸡仔一样被拎了出来,一只蓬松的尾巴耷拉在身后。
“本君岂会生下这么没用的野狐狸当儿子?连个人形都幻化不出来!”
我哽咽在喉,说也说不清楚。
岁岁出生时上了战场的慕云生死不明,我忧思过重,妖力微薄。
人狐结合生下的孩子半人半妖魂元不稳,我又带着岁岁千里寻夫。
寻到慕云还未来得及休养,我们便被关进了这囚妖塔,日夜天火焚烧。
这一路走来能保全这一条命已实属不易,何况维持人形?
如霜剑气逼进岁岁,我的崽崽吓得冒出了毛茸茸的狐狸耳朵。
若是放在以前我定会笑眯眯地摸上去,“等见到你阿爹,就让他看看。”
可如今,我却是半分欢喜都提不起来,父子相见便是要为新婚妻子砍我狐狸崽的尾巴。
心中忿忿不平的我挣开了囚住我的锁链,空手接住了慕云的剑。
血珠滴落。
慕云蹙眉,“让开,本君不愿伤你。”
我心中微涩,可伤我最深的是你。
“若是你要取我儿的狐尾,那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2
慕云面色一僵,却也犹豫了。
“阿云……”
一位面容高贵的女仙踏过长阶,款款而来。
慕云衣袖一拂,森然剑气顿时消散,岁岁也从空中坠落,我爬过去将他接了过来。
摸着岁岁柔软的身体,我松了一口气,将他死死护在怀中。
还好,尾巴还在。
“阿若,囚妖塔里妖物戾气重,莫冲撞了你。”
慕云小心翼翼地抱起若瑶仙子走下台阶。
那若瑶仙子面露羞涩“我想你了。”
慕云温柔地抓起若瑶的手轻轻一吻,“我这就取了那野狐狸的尾巴。”
拭去嘴角的血,我的尾巴将岁岁勾住藏了起来。
九条紫色狐尾摇曳在空中,只为护住我的岁岁。
一道银芒直指我的眉心,我心中艰涩,却丝毫不敢退缩。
“不自量力。”
“若是帝君愿意,我……愿自断一尾,来贺帝君……大婚之喜。”
不等慕云回应,我便凝起法决自断一尾。
密密麻麻的痛意让我跪倒在地,身后的尾巴也湿漉漉的。
是我和岁岁的,血泪。
我白着脸将那截狐尾奉上,慕云强有力的手将断尾打落在地。
“你的狐尾不好。配不上本君的若若。”
修炼千年的我,最得意的便是身后这九条尾巴,漂亮极了。
大婚之夜,在凡间的慕云掐着我的细腰轻轻诱哄我露出了九条尾巴缠绕着他。
我们抵死缠绵整整无数个夜晚,到现在我都记得他猩红炽热的眼眸,他怎么可能不爱我的狐狸尾巴?
可如今容不得我辩驳半句。
“那便劳烦若瑶仙子挑选,看中哪条,我便……送上哪条。”
慕云抿着唇一言不发,含情默默地看向身侧的若瑶:
“去吧,挑选你最喜欢的那条。”
若瑶羞红了脸,却也微微点头,一脸得意地朝着我走来,对着我身后的尾巴挑挑拣拣。
若瑶左一下摇头右一下叹息,我眼中的光亮一点点散去,但我还是挺直了胸膛,扬了扬身后的大尾巴,只求她能看中。
“就那条吧。”
若瑶兴致怏怏地随手一指,挑中了我的主尾。
我点了点头,刚要捻起法决自行断尾,若瑶便急匆匆地打断:
“阿云,你来替我取吧。这狐狸下手没轻没重的。”
慕云微微颔首,提着剑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四目相对,他手起剑落,紫光大泄,我的那根狐尾已然掉落在慕云掌心。
他蕴出一丝灵力净化掉上面的血,“阿若,那脏东西不会碍你的眼。”
慕云小心翼翼地替若瑶拢上了我的狐尾,我攥紧掌心任由血珠滴落。
“看在你为若瑶献上一条狐尾的功劳上,我便免了你的责罚。
今后莫要再上这九重天,这不是你一个野狐狸配来的。”
“多谢帝君……大恩。”
3
岁岁趴到我的腿上,小脑袋蹭了又蹭。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我轻笑着说无事儿。
不就是两条尾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脸上早已一片潮湿。
我捡起那条被嫌弃的断尾,抱起岁岁便要走。
慕云却是带着两瓶药膏,去而复返,“多砍了你一条狐尾,我来替你接尾。”
怀中的岁岁吓出了原型,小小的身子不停发颤,耷拉着狐耳将自己团成一个球埋在我的胳膊上。
心中一涩,我抬手打掉慕云手中的药罐,冷声道:“我这样的野狐狸,只会脏了帝君的手。”
慕云,我才不会被你用区区两罐子破药膏就哄好,你休想!
眼前的男人身子一僵,却满身戾气地夺过我手中的那截断尾,将我囚在怀里。
掌心蕴起的灵力在我的尾巴上流转,不多时那尾巴便接好。
只可惜,少了一条主尾。
接好狐尾后,我便一脸冷色地从慕云怀中起开,他的手僵在半空,“别告诉若瑶,我怕她伤心。”
我垂下眼眸,费力止住眼眶的泪水,可酸意却盈满了整个身躯,堵也堵不住。
你怕你的若瑶伤心,却不怕我和你的狐狸崽崽伤心。
我的狐狸尾巴好像更痛了呢。
到底是我痴心妄想!
“你,你别哭。”慕云抬手想要拭去我眼角的泪珠。
看见我哭泣就一脸焦急的慕云与凡间的慕云面容重合,但我知晓他不是他。
我的夫君不会对我如此疾言厉色。
我撩起眼帘嘴角噙着笑,扬起手一掌重重落在慕云的俊脸上,一字一顿道“多谢帝君救命之恩!”
慕云怔在原地,脸色如霜。
他知道我的话多么违心。
“若是你敢走露半点风声,本君绝不宽宥你和那只野狐狸崽。”
我默不出声。
慕云扭头便走,但行了几步又匆匆回头,“本君,说到做到。”
他巴不得与我划清界限的样子,显得我与岁岁越发狼狈。
我哂笑讥讽“帝君大可放心,我与你死生不复相见!纵使是再卑贱的大妖,也不会死缠着一个男人。”
慕云脸色阴沉,我却心情大好。
“毕竟,你比不上我夫君的一根手指。”
虽然他只是一个凡人。
也叫慕云。
“最好如此。”
慕云脸色一僵,拂袖而去。
我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4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的慕云满眼心疼地将我和岁岁搂在怀里,笑看庭中雨珠滴答。
我亦欢然。
“醒了?”
眼睫轻抬,水珠滴答。
不在人间,没有雨珠轻打屋檐的美景,更没有我的凡间夫君慕云。
我还在囚妖塔内。
“仙子来这囚妖塔做甚?”
若瑶温婉一笑,扬了扬脖子,那截紫色的狐尾早已成了她的围脖。
“慕云亲自接了洗仙池的灵水,去除晦气,三天三夜才为我亲手缝好这条围脖。”
那条尾巴依旧蓬松,却也死气沉沉。
与我无关。
掐紧手心,我微微错开视线。
“你这该死的野狐狸,为什么不死在国师府?”
若瑶美眸一瞪,取下脖子上的狐尾狠狠砸向我的脸。
我抬眸,竟撞见她眼底扭曲的恨意。
她竟知道我和慕云的过去。
那慕云知不知道我和崽崽在人间寻了他许久,知不知道我们吃了很多苦,知不知道我们很想他。
真的,很想。
我伸手去抓她,想要问个清楚。
她却身后一仰,故意跌倒在地。
脏脏的污水溅到她流云仙裙上,好不可怜。
“你在做什么?本君不是告诉你,不要招惹阿若吗?”
我被凌厉的掌风袭击在地,吐出血来。
倒在地上的若瑶红着眼看向长阶上的男人,“你为何偷偷来此?”
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慕云慌乱了心神,半天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他眼神阴鸷,一挥衣袖我便被带到他眼前,大手死死钳住我的下巴。
“说,你为何欺负阿若?”
两两相望,只剩嫉恨。
我的心被针扎了一样,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
手都不曾碰到她,何来欺负?
“我、没、有。”我的声音支离破碎。
“还敢狡辩!”
慕云闷哼出声,松开了我。
从长阶上滚落在地的我抬头一看,是我的岁岁,他不知何时从狐尾中钻了出来,一口咬上了慕云的大腿。
“坏人,放开我娘亲!”
慕云拎着岁岁的后颈,嗤笑“果真是令人恶心的畜牲,这般不懂规矩。”
“不,不要,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冲着我来!”
我跪在地上止不住的磕头,只求他的亲生父亲能放他一条生路。
一步一叩。
爬完这三千长阶,只求我儿安然。
浑身是血地爬到了慕云脚下,我一脸希冀地扯了扯他的衣角。
“求,求你!”
慕云眼冷如霜,抬脚狠狠踩上我的手背,“你让若瑶伤心欲绝一分,本君让你肝肠寸断千倍万倍!”
他的话让若瑶顿时眉眼含笑。
“不,不要!”
慕云蕴出灵力,定魂针刺向岁岁的手脚,小小的一只在空中动弹不得。
“慕云,他是你的儿子!”我凄厉地叫出了这个事实。
“呵呵!本君的孩子只会由若瑶所生,不是什么孽种都可以攀附上本君!”
怀岁岁时,他趴在我肚子上以性命起誓,会好好疼爱我们的孩子。
可如今,他骂岁岁是没人要的孽种,还想杀了岁岁。
慕云冷笑着将那万枚定魂针推入岁岁的体内,小家伙哀嚎不已,小小的身子团成一个圆,不停地发颤。
慕云与若瑶对视后,一个捻起法决抽掉了岁岁的兽骨,一个娇笑着将砍掉了岁岁的狐尾。
我的岁岁从长阶上滚落,双目紧闭,了无生息。
两行血泪流下,八条狐尾从身后冒出,怒意滔天的我将慕云这对渣男贱女横扫在地。
“阿,阿娘……”
听见岁岁微弱的叫声,我鼻尖一酸。
连滚带爬地从长阶上走来,将浑身是血的岁岁揽在怀里。
“岁岁,娘亲在,娘在。”
岁岁颤颤巍巍地抬起狐狸爪爪,擦掉我脸上的泪珠:
“阿娘,千年寻父,岁岁好累,好想睡觉。等睡醒了,岁岁再做阿娘的宝宝,好不好。”
“不好,阿娘什么都依你!我们不要他了!不要他了。岁岁,别睡!”
握着狐狸爪爪,我双眸通红。
“岁岁!”
狐狸崽的爪爪从我脸上跌落,我的岁岁就这样没了。
死死搂住狐狸崽的身体,恨不得将它揉入我的骨血中,一滴清泪滑落,我吻了吻岁岁毛茸茸的额头。
“走,娘亲带你回家。”
回家,回到只有你我的小家。
心如死灰的我化出了狐狸真身,叼着岁岁的脖颈往外走。
途经慕云二人时,我将那枚珍藏多年的玉坠砸到他脸上,“再见之日,你死我活。”
慕云摸着吊坠,喃喃自语:“难道,你们说得都是真的?千年寻父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