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阳西沉》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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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阳西沉》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苏青悠在父亲葬礼上的遭遇以及与丈夫谢亭之间的婚姻危机。

    在父亲的葬礼上,苏青悠给丈夫谢亭打了十几个电话都被拒接,直到葬礼快结束时,谢亭才挽着白月光金莎姗姗来迟。结婚三年,苏青悠多次提出备孕都被谢亭拒绝,如今却为了金莎而迁就补偿她。晚上回到婚房,苏青悠要求拆掉金莎的海报,谢亭虽答应但目光带着不赞同。之后苏青悠发现谢亭手机聊天背景是金莎,还听到他与金莎在书房的亲密交流,于是自己动手砸掉海报。

    在父亲葬礼上,夫家公婆没来,谢亭的行为让苏青悠难堪,众人也对她议论纷纷。之后谢母提出备孕和度蜜月来补偿,谢亭与金莎的关系仍未断绝。去公婆家的路上,苏青悠回忆起过去与谢亭的甜蜜和如今的变化。在公婆家,婆婆夸赞金莎并指责苏青悠,金莎的到来更让苏青悠感到不合群。

    在公司,谢亭因蜜月的事与苏青悠闹,苏青悠本想离婚,但需要出轨证据。蜜月时,谢亭无心陪伴,还称要孩子,接到“亲爱的”电话后离开。苏青悠独自去南山庙还愿,回来时在海边看到谢亭和金莎,她借口哥哥身体不舒服要回家,谢亭未深究便带着金莎离开,这让苏青悠决定不再忍耐,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旧阳西沉》小说

旧阳西沉正文阅读

    

    父亲的葬礼,我苦跟丈夫打了十几个电话,对方直接拒接,而后厌烦关机。

    在葬礼快要结束的时候,丈夫才挽着他的白月光姗姗来迟。

    他随意搪塞我:“莎莎没有父亲,想来感受下氛围。”

    见我面色越来越难看,他勉为其难的悄声安抚我:可以把备孕提上日程。

    结婚三年,我不知提过多少次,但他始终不愿意。

    现在却愿意为了白月光而迁就补偿我。

    晚上回到婚房,我最后心平气和提出一个条件,指着主卧墙上丈夫白月光送的结婚贺礼。

    是白月光美丽动人的巨型单人海报。

    “现在把这个拆掉。”

    “明天,我就找工人动工。”他的目光带着不赞同。

    如果是之前,我一定会争论不休。

    可从现在开始,我不在乎了。

    1.

    谢亭沉着眉眼拿起手机走出婚房,作势准备联系工人明天来拆金莎的单人海报。

    我却看到他打开的手机聊天背景是金莎。

    对方给他发了个‘求抱抱’的表情包,谢亭傻笑着边走到书房边回复。

    我到杂物间拿梯子时,路过时听到书房中隐隐传来男笑女娇俏声。

    仿佛我才是那个碍事的人。

    我忽然就放下了。

    我独自站在梯子上,拿着锤一点一点将金莎的单人海报锤砸下来。

    这是我全款买的房子,我的婚房,我宁可一把火烧了,都不会让她脏了我这里。

    手机上哥哥一遍一遍的打着电话,我没接。

    我没脸接。

    一锤一锤落下。

    白天父亲的一周年葬礼的一幕幕在我眼前闪过。

    夫家公婆都没来,他们看不上我,任凭我怎么讨他们欢心,都被他们所厌恶。

    所以他们根本不在乎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心痛如割,而他们却能踩着我的血泪,品着红茶,不在意的哼笑。

    葬礼来往人影匆匆,不乏想讨好谢亭的人,他们几次询问我谢亭在哪。

    谢亭是个大忙人,平时难约见,但是大家知道这种场合他是一定会出席的。

    我难堪的回答不上来,电话打过去对方直接挂断。

    一通,两通……十几通。我的心麻木。

    众人看着我慢慢黑下去的手机屏幕,神色扑朔难言。

    葬礼时间推移,快要结束的时候,谢亭才慢悠悠带着白月光金莎亮相。

    他没有向我解释缘由,而是耐心带金莎参观着。

    我看见他们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花,谢亭低声哄她:“晦气,别碰。”

    我按捺不住失望难过,怒火直冲心头,走到他身前,挡住他们参观的路:“谢亭,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父亲的葬礼,不是什么菜市场,可供人参观挑选!

    谢亭声音低下:“你别多想,金莎没有家人,我们没有恶意……”

    一句话,就把我架在火上烤。

    仿佛我才是那个不该出现在这个场合的人。

    原本想趁势过来打招呼的众人闻言,更是咂舌起来。

    我知道与谢亭是合作伙伴,但同样是精英阶层的他们,原本就看不上是家庭一般,全职主妇,仗着和谢亭结了婚才在谢氏挂了名工作的我。

    在这里,是谢家说了算,我要想在这里立足,就必须要谨慎,小心翼翼的约束自己!

    我知道如果要坚守住这段婚姻,我就要忍,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打碎血泪拼命的忍。

    “她活该是个孤儿。”

    我轻声开口。

    但现在我都不要了。

    我也同样看不起他们。

    谢亭愣怔几秒,下意识将金莎护在身后。

    金莎看看谢亭,目光转向我,几次反复,泪水渐渐涌上来:“姐姐,我没有恶意,我就是想来表示一下哀悼……”

    我转身离去,谢亭交代金莎让她在原地不要乱跑,急忙跑过来追我。

    我知道他开口肯定不是安抚我,而是怨怼。

    “青悠,你今天怎么了?”

    “你去给莎莎道个歉。”

    “你太敏感了,但她就是妹妹而已。”

    “妈催我们要个孩子,你别置气了,我都答应你。”

    几句话下来不是让我给金莎道歉,就是维护金莎。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嘴中就是说不完的‘金莎’。

    艳丽的巨型海报落地,发出重重响声,也在我心上重重砸出一声。

    暗恋谢亭的第十年,我眼中他身上的光芒,被阴暗自私的人性替代。

    我决定跟自己的青春说再见,放过自己。

    不要再执着于旧事。

    手机上跳出来一条消息,我扫了一眼,是谢母的消息。

    “苏青悠,明天回来商量一下备孕和度蜜月。”

    我明里暗里向丈夫和夫家暗示几十次的蜜月,他们心虚今天儿子的行为,打算补偿给我。

    原来人无语到极致真的会发笑,我嗤笑一声。

    深夜谢亭才结束跟金莎的浓情蜜语,回了房间。

    他看着掉在地上的海报,久久没有出声。

    我厌烦的转头向另一边。

    谢亭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老婆,明天回我父母家吧,他们说有事要交代。”

    “不去。”

    原先想跟谢亭一起去蜜月,也只是想去那个地方还愿。

    但现在我一个人也能去,没必要强拉着谢亭。

    谢亭自顾自说着:“老婆你知道的,我最爱你,我跟金莎真的没有什么。”

    深夜刚挂了和金莎几个小时的视频电话,转头却跟我谈清白。

    我慢慢坐了起来,看着他手上戴的是我们刚谈恋爱时,我送他的自己设计的手链。

    哪怕当时用的材料并不名贵,可几年过去,他的财富翻倍和地位上升,他都没有换掉那条手链。

    甚至现在带着手链出轨。

    我指了指他脖子上金莎故意留下示威的吻痕:“被蚊子咬了吗,我这有过敏膏。”

    他慌张竖高领子,支吾应声。

    我递给他一个药膏,他没有细看就抹上。

    我话题一转:“手链有点旧了,你摘下来我给你换点材料。”

    他目光温柔,摘掉准备递给我。

    临了,又缩回去,缓慢将手链戴在他手上,一如当初我们谈恋爱时,他说绝对不会让我受委屈的样子:“没事,我恋旧。”

    是啊,不管是人还是物品,你恋旧。

    所以当我是瞎子,打着哥哥妹妹的名号,纵容金莎一次又一次。

    第二天起床,果不其然谢亭过敏了,他只能戴上口罩,驱车前往公婆家。

    谢亭站在车外,不断翻找着车中什么东西。

    我懒得问,径直坐在后座。

    车内传来若有似无的香水味,还有明显跟谢亭不搭的粉红色内饰。

    都昭然彰显着他心爱的金莎的地位。

    我脑中却想起来我们第一次去公婆家那次。

    公婆家在郊外的园林宅子里,我们每次去都要开两个小时的车,但是会经过一家远近闻名的糕点店。

    谢亭笑着跟我讲,他小时候只要犯了错就会跑很远,排队来给他妈妈买瑞士卷。

    现在工作了,每次回去也都会带一份。

    原本他准备买两份,一份给我,一份给婆婆。

    可那天只剩下最后一份。

    我掩饰着吃不到的难过,嘴硬说没关系,我们要孝顺,带给婆婆吃。

    但到下车他给公婆拿礼物的时候,故意没拿瑞士卷。

    其实也可以只拿到婆婆家,拿出来一两个给我吃的。

    那时他不会让我受委屈,将所有的瑞士卷都留给我。

    在回程的路上,他揶揄我个不停。

    我到现在都记得从脖子红到脸的感觉。

    我曾经爱他,是因为他坚定选择了我,我感受到被偏爱。

    现在的谢亭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一瓶香水,他眼神亮亮递给我:“你之前说想要对吧。”

    我一愣,我确实提及过这个系列的香水,但不是他手中这瓶。

    我淡淡嗯了声却没接过。

    他的手略显尴尬,随手将香水放在副驾驶。

    “妈肯定是要说抱孙子的事情。”

    正在开车的谢亭慢慢说,“你跟你家里那些亲戚都断了吗,他们会带坏你的。”

    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你家里的那些事,你就不要馋和了,挣不了几个钱,还搞得乱七八糟的,哪都是人情世故。”

    毕竟谢家最注重外在的声誉。

    可谢亭又有没有想过他是怎么和最古老的珠宝商合作上的。

    半路上下起大雨,我决定到谢家就跟他们说清楚。

    既然他们那么喜欢金莎,那么就让金莎当他们的儿媳。

    让大家回到本来各自所在的位置上。

    我从来也没贪恋过他们什么。

    3.

    “你们结婚也三年了,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也不知道你们都在忙什么。”

    “你看看人家金莎,家里破产,还能从国外知名的设计大学毕业,现在也是个工作室的主设计师。”

    那工作室谁出资的,不都是谢亭吗。

    婆婆看似是指责我们两个,其实眼神全瞪着我。

    “正好这次出去补个蜜月,要个健康的孩子。”

    健康?

    他们是在指桑骂槐点我和我的家人!

    他们觉得难道我哥哥不健康就跟他们毫无关系吗!

    “我……”

    离婚的话刚想要说出口,门口处传来一阵窸窣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往常都是保姆去开门,今天却一反常态。

    谢亭跑到门口,急不可待的开了门。

    “谢哥哥,我不知道你今天在家。”少女被淋的湿漉漉,眼神更是无辜,颇为可怜。

    怀中抱着一盒未沾半点雨水的糕点。

    众人心疼的将她围到中间,又是拿毛巾,又是递姜茶的。

    倒显得我不太合群,我识趣离开,给他们腾舞台,去到庭院。

    其实当初最后决定嫁给谢亭时,还有一个原因。

    他家和我家的庭院用的是一个设计师。

    我觉得大家审美相似,眼光也不会差到哪去。

    谁曾想他们根本是瞎了眼。

    午饭时间,保姆来喊我吃饭。

    我想起谢家专属的金莎的碗筷。

    而原来我闹着要的专属碗筷现在已经成了狗碗。

    似乎我醒悟的还是太晚了。

    “不用了,我不饿。”

    我挑了条庭院中的小路,准备打车回家。

    不妨看到谢亭和金莎在庭院的角落,娇小的女人搂着男人的脖子。

    “哥哥,这是你家,姐姐也在啊。”

    “她不会多想的,况且她就算看到又怎么样,她离不开我的。”

    我挑挑眉,按下拍照和录音。

    4.

    “你到底想怎样,蜜月是你当初哭天喊地非要求着去,现在定了你又不去。”

    “苏青悠,你拿捏谁呢?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蜜月的事情我推了又推,谢亭不满到了极点,不分场合,公然在公司跟我闹了起来。

    我原本今天来公司只是为了拿走哥哥留给我的摆件。

    却被谢亭逮到,抓住一切机会展示我的无理取闹和他的不容易。

    我叹了口气,原本我是想就此为止的,但谁让谢亭自己把机会送到了我手上。

    要离婚,我需要他出轨的证据。

    虽然说我手上已经有了很多,但是谁让他这么爱给我送证据呢。

    那我就笑纳了。

    “可以啊。”

    我清浅的露出一个微笑。

    谢亭原本还想借此发挥的嘴张开又紧紧抿上,只憋出来一句:“你能想通就好。”

    蜜月开始,我把南山定在第一站。

    谢亭无心插手,他忙着哄金莎,白月光在跟他闹别扭。

    金莎的手段还是不够高明,闹小脾气算什么。

    她就应该一不做二不休,搞个怀孕或者癌症什么的。

    南山毗邻海域,修身养性。

    谢亭拉上落地窗的窗帘,眉眼朦胧走向我。

    “老婆……”

    搞什么,他不会真的准备一边出轨,一边跟我要孩子吧,我目瞪口呆。

    我皱眉看着他手中的房卡:“你是另一间房,你拉我屋窗帘干什么。”

    他也懵然却理所当然的开口:“我们该要个孩子了。”

    我皱眉打量他。

    他是真的不知情,还是有人瞒着他。

    他的电话响起,我帮他看了一眼,上面备注亲爱的。

    两年前检查他手机的时候,我发现他给我备注的是全名,我暗戳戳改成了亲爱的。

    但是现在我攥着我手机,这位亲爱的又是谁?

    “你亲爱的给你打电话了。”

    谢亭反应很快:“估计是骚扰电话。”

    迅速拿起他的西装外套和房卡离开。

    我懒得戳穿他。

    收拾收拾踏上了前往南山庙的路程。

    父亲弥留的时候,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他去南山庙里给我求了一卦,让我一定要去还愿。

    我平静的走上南山庙的楼梯。

    那时我心有所属,我觉得相爱可抵万难,我一定要带上谢亭去还愿,告诉父亲我活得很好。

    现在却觉得没那个必要,我一个人远比现在要活的更好。

    我跪在佛祖面前,三扣三拜。

    大地及日月,时至皆归尽。我的妄念太多,看透了也就释怀了。

    从南山回来的时候,途径沿海路,我下了公交车,一个人在夕阳的海边慢慢踱步。

    眼前景色动人,夕阳下才子佳人娇笑抱在一起。

    我笑眯眯的给他们拍张照片,返回相册查看我拍下的证据。

    或许如果当年我没嫁给谢亭,我也许会成为一个不错的摄影家呢?

    看来接下来的蜜月行程有人代替了,我回到酒店拿好行李,准备离开。

    我拉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海边散步的才子佳人已然回来。

    谢亭拉着金莎,在酒店门口堵住了我。

    谢亭不解的看着我手中的行李箱,口中指责:“你要去哪,蜜月才刚刚开始?”

    我看着金莎。

    谢亭往前走两步,占据了我的视线,对金莎的保护尽显。

    “你和金莎都是小姑娘,你怎么不懂得体谅一下金莎呢,她心脏不舒服,来南市看医生的,你别把人想的那么无耻。”

    什么意思,我还要同情当小三的吗。

    大家都是女性,何苦来哉。

    “我哥哥身体不舒服,我想回家看看哥哥。”我随口扯谎,是因为我知道谢亭不会深究。

    果然,他的神色带着嫌弃,带着金莎离开。

    这世界上谁都可以看不起我和我哥哥,但是只有谢家不能!

    原本我以为自己释然了,但是现在我却出奇的愤怒!

    这些年被打压,被辱骂,曾经的恩爱早就荡然无存。

    他们也该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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