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相忘》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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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相忘》简介

    小说讲述了相府嫡女沈鸢的悲惨遭遇。

    沈鸢自幼与霍小侯爷定下娃娃亲,然而在提亲当日,霍小侯爷却改口要娶庶妹沈婉,理由是沈婉得罪了摄政王,他要出面保护,否则沈家有灭顶之灾。

    沈鸢质问霍小侯爷,却遭其冷落。爹爹带沈鸢去摄政王府替沈婉赔罪,摄政王要将沈鸢送入怡红院教规矩。霍小侯爷成婚当日,沈鸢已堕入妓院。

    此前,沈婉一回来就争夺沈鸢的一切,霍小侯爷不再站在沈鸢这边。确定沈鸢去王府赔罪后,爹爹不管不顾,府中下人也对沈鸢鄙夷,克扣她的晚膳。娘亲病重,沈鸢求遍郎中无果,还被爹爹打骂。

    在摄政王府,沈鸢和爹爹磕头认罪,揽下罪责。之后在马车前见到霍小侯爷和沈婉,得知爹爹带她认罪是霍小侯爷的安排。

    沈鸢拒绝霍小侯爷求娶做平妻的提议,被爹爹呵斥。马车途中,沈鸢被爹爹扔在外面。回府后,沈鸢的房间被沈婉捣乱,霍小侯爷不分青红皂白打骂沈鸢,还让她给沈婉磕头认错,甚至踹断了她的腿骨,逼迫她在婚宴当日当众向沈婉道歉。

    

《念念不相忘》小说

念念不相忘正文阅读

    

    与我自幼定下娃娃亲的霍小侯爷在提亲当日改口要求娶庶妹。

    说庶妹得罪了摄政王,若是他不出面,沈家恐造灭顶之灾。

    可他却忘了,我也是沈家的女儿。

    我跌跌撞撞跑到他面前同他质问。

    他却忙着与沈婉交换信物,不曾看我一眼。

    “急什么?等摄政王消气,我再去求一道娶你做平妻的圣旨。”

    “你是相府嫡女身份尊贵,不差我侯府少夫人的名头,可婉婉只有我能依靠,你就别和她抢了。”

    爹爹带着我去摄政王府替沈婉赔罪,摄政王指名要将我送入怡红院教规矩。

    霍小侯爷成婚当日,京城第一美人堕入妓院。

    无数达官贵人一掷千金疯狂争抢,他的迎亲队伍自门口路过,匆匆一撇,便惊得当场失足坠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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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鸢儿,摄政王不是我能开罪的,爹实在无能为力,你好自为之吧。”

    爹爹喝掉最后一口浓茶甩袖离开,留下娘亲在大厅里哭成泪人。

    “你放心,娘一定给你想办法,若是你出了意外,娘绝不在这世上独活!”

    “娘,咱们不求他了,看错人,只当是领教训吧。”

    闻声娘亲哭的更用力了,扑上前将我紧紧抱在怀里,泪水浸湿了我的肩头。

    不怪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实在是摄政王太过残忍暴戾。

    世人都知道他嗜杀成性,最喜欢靠虐打取乐,每日从王府里抬出来的尸体在乱葬岗堆积成山,都没有人能去为死者处理后事。

    因为动手之前,那些人的九族都已经死在了摄政王手里。

    本以为沈家身居高位,一辈子都与这些无关,可沈婉一回来,就将摄政王得罪了个彻底。

    “是娘没用,保不住我的女儿,本以为那霍小侯爷是个靠谱的,没想到,男人都是一路货色!”

    她骂得字字诛心,我听得泪如雨下。

    曾经我也以为霍远宴和旁人不同,我们自幼相识,两小无猜。

    从他刚懂事起,就学会了在相府为我出头。

    三岁那年,爹爹接回一个美妾,肚里怀着身孕,处处压我娘一头,不是下毒就是装病诬陷,短短一个月就抢走了管家的权利。

    他凭借多年在侯府后院耳濡目染的经验,将那姨娘欺负得节节败退。

    最后生下沈婉,被爹爹赶出了家门。

    可霍远宴还不满足,他长在侯府,知道嫡庶之争的厉害。

    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哄得爹爹将沈婉扔在了乡下老家,一扔就是十五年。

    娘亲感念他的好,对他自由出入相府见我的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他留一份,俨然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半个亲儿子。

    霍小侯爷沉迷女色的消息传了出去,他也只是笑笑。

    “我的鸢儿生的貌美,不沉迷岂非暴餮天物?”

    “他们想看还看不着呢!无非是羡慕嫉妒罢了!”

    他给我独一份的偏爱让曾经的耻笑变成一桩美谈。

    我一度以为白头到头就是我们唯一的结局。

    可接回沈婉后,一切都变了。

    她如当初霍远宴预料的那般,不惜代价争夺我的一切,在外抛头露面,在府中收买下人,哄得爹爹克扣娘亲的吃穿用度。

    我忍无可忍,求助到霍远宴面前。

    但这次他再也没有站在我身边,反而沉了脸。

    “婉婉是你亲妹妹,你和你娘亲亏欠她多年,不补偿就罢了,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你这般恶毒,让我以后怎么放心娶你?”

    手中的帕子被撕烂,布条随着风飘走。

    他就这样转身,在我面前上了沈婉的轿子。

    围观百姓的议论声刺得我无地自容,体无完肤。

    “这就是京城第一美人?生的貌美,怎么一副蛇蝎心肠?”

    “听闻沈家二小姐被她弄去乡下十多年,刚接回来就要撵人出去呢!幸好霍小侯爷慧眼,才没让她奸计得逞!”

    “瞧你说的,侯府那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点小心思怎么瞒得过人家?只凭一具躯壳就想进侯府的门,真是做梦!”

    从前的美谈被他亲手撕碎,流言蜚语令我遍体鳞伤。

    可他却将沈婉保护得极好,好到甚至没有人清楚,给摄政王下药惹怒他的人究竟是谁。

    确定了由我去王府赔罪后,爹爹再没来看我一眼。

    府中的下人对我也暗中鄙夷,加上沈婉的收买。

    他们擅自克扣了我的晚膳,给我端来一盆泛着臭味的剩饭。

    仿佛我的罪行已经板上钉钉,没让我饿死就是最大的仁义。

    娘亲哭了一整夜,第二日便一病不起。

    府中没人愿意给我备马车,我只能步行去给娘亲找郎中。

    可郎中听闻是相府的夫人,都摆摆手说贴钱也不接这单生意,他们嫌晦气。

    谁也不知道得罪了摄政王,他什么时候心血来潮会迁怒到自己。

    我哭着求遍了整条街道,最后还是爹爹找到了我。

    没等我开口求他,便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你娘亲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现在你不去摄政王府跪着赔罪,还到处招摇过市,你是嫌你爹死的慢吗?!”

    “鸢儿既然答应去王府,就绝不会食言,可娘亲病重,我不看她痊愈,怎么能安心离开?”

    爹爹烦躁地骂了一声,让下人清退看戏的百姓。

    “你娘有我照看,死不了,你现在再不去王府,沈家上下几百口人都保不住!”

    话落,他便厉声命令下人将我拖上马车,拉去了摄政王府。

    我不知自己是怎么到的摄政王面前,等回过神来,爹爹已经押着我跪在了院里。

    王府中的空气都弥漫着血腥的臭味,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还望王爷念在沈鸢年幼无知的份上,绕她一命吧,沈家就这一个嫡女!”

    我从没见过爹爹这么惊慌的样子,佝偻着后背,不停地对着堂前磕头认罪。

    我也跟他一起,将那日在妓院给摄政王下药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只有这样,才能保沈家上下无忧。

    每磕一次头,我眼中便落下一滴泪水。

    是向摄政王赔罪,也是给爹爹谢恩,更是拜别曾经身为相府千金的自己。

    听见那句送去妓院学规矩时,我浑身一软,彻底瘫在了地上。

    摄政王的残暴,果真名不虚传。

    将上位者拉入无尽泥沼深渊,的确是最毒的惩罚。

    可这一切,本是属于沈婉的。

    最后还是爹爹带着下人将我从王府里拖了出去。

    扶着我从侧门走到马车前,却撞见了熟悉的身影。

    霍远宴搂着沈婉,二人一起将喜帖递给王府的护卫。

    唇角笑意的弧度都一模一样,看着确是一对璧人。

    “婉婉,这些年辛苦你孤身一人,以后都有我陪在你身边,再也没有人能为难你了。”

    沈婉装模作样地掉了一滴眼泪,卑微地低下了头。

    “都怪婉婉,不长眼得罪了摄政王,给小侯爷添麻烦了。”

    “不怪你,我只怪我那时候没在你身边,如果我能一直保护你就好了,幸好,现在也来得及。”

    “等风波过去,我就去相府说,将你也归到夫人名下,这样你就再也不用顶着庶出的名头了。”

    他将沈婉紧紧抱入怀里,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一如当初追我那样。

    沈婉得逞的眼神直直看了过来。

    我狼狈地想逃进马车,可四肢软得厉害,连腿都抬不起来。

    爹爹骂我不争气的声音吸引了霍远宴的注意力,他终于松开手,转身看来。

    接连磕头的动作让我额头伤口渗出血迹,沾染了不少泥土。

    衣袍也脏得厉害,怎么看也不像相府千金的做派。

    我下意识想躲开,不愿让他见到我如此模样。

    可一想几日后就要被送入妓院,现在的躲避似乎都没了作用。

    在心中苦笑一声,我直直对上了他的目光。

    良久,他终于败下阵来,丢下沈婉走到我身前。

    “不就是让你过来认错赔罪吗?装的这么可怜给谁看?可这样的委屈婉婉受了十多年,就当是你赔偿她吧。”

    “我已经安排好了,婚宴那日你亲自与她道个歉,将她纳入主母名下认作亲妹妹,这件事便了了,日后我求一道圣旨娶你做平妻,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爹爹闻声立刻露出笑脸,语气讨好道:

    “霍小侯爷,今日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带沈鸢过来将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了,你看陛下那边.......”

    “岳丈大人放心,只要摄政王消气,相府还是从前的相府。”

    我身形一晃,几乎站立不住。

    原来爹爹这样着急拉我过来认罪,也是他的手笔。

    他就这样着急救沈婉吗?

    爹爹猛地拍了我一掌,厉声呵斥:

    “等什么?还不谢谢霍小侯爷?要不是他从中说和,相府上下几百条人命都保不住!”

    正要跪下,他却伸手扶着我的手腕制止。

    “不必,左右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管怎么说,鸢儿也是我未来的妻子。”

    爹爹面露难色,想开口说刚刚摄政王的责罚,被我出声打断:

    “我从未应允过嫁给你,娶我庶妹之后,你我再无关系。”

    “庶出就是庶出,哪怕你娶她做正妻,也改变不了她出身卑贱的事实!”

    我咬牙说出这句话后,霍远宴立刻冷了脸。

    “沈鸢,你一口一个庶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能容人?”

    “婉婉也是你亲妹妹,也是沈相的血脉,你现在立刻跟婉婉认罪!”

    “出入你闺房数十年,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你再不思悔过,就别怪我狠心了!”

    马上就要被拖入妓院,有没有人肯要我,早就不重要了。

    他拇指用力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我清楚这是他动怒的征兆,却依旧没有丝毫动作。

    直到沈婉走来,轻轻挽上他的胳膊,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俏皮话。

    霍远宴阴冷的面容骤然透出暖意,我一颗心彻底沉入谷底。

    这样谄媚讨好的姿态我学不来,也不屑去做。

    或许沈婉回来那日说的没错,如今的我和她比起来,没有任何胜算。

    爹爹看他态度缓和,吓得急忙连声道歉:

    “我这就带着不孝女回去好好教导!”

    双眼红得厉害,我强忍着咽下满腹委屈不发一言。

    他没想到我连反驳都懒得多说一句,眉眼间闪过一抹愕然。

    马车刚走过一个拐角,爹爹嫌我丢脸,便让下人将我扔在外面。

    看着爹爹离去,我明白,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相府嫡女了。

    王府离寺庙很近,走回去的路上,我拐进了庙里。

    从前霍远宴哄我过来,替他写了不少祈愿。

    红色的布条挂满了树枝,这次我又一个一个取了下来。

    几日后我的身份就再也不配踏入这里,今天不带走,就没机会了。

    等我回到相府,已经是晚上,府中的下人连给我开门都懒得动弹。

    最后让我走送货的后门钻了进去。

    到了房内,才发现原先的婢女也不见踪影。

    问了一圈也没人给我回话。

    我挫败的回到房内,将祈愿的布条扔进盆里,用蜡烛点燃。

    可火刚燃起,房门就猛地被人踹开。

    “你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沈婉没回我的话,动作利落地将我房间里能砸的东西砸了个遍。

    等眼前一片狼藉,她才甩开帕子哭了起来。

    “姐姐,我知道我庶出身份卑贱,可出身也不是我自己能选的啊,你讨厌我我走就是了,砸这些东西出气做什么?”

    话音刚落,婢女便带着霍远宴匆匆赶来。

    我这才明白,自己的婢女已经成了沈婉的人。

    不等我开口,霍远宴大步上前一耳光甩在我脸上。

    “沈鸢,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容不下吗?今日我若不来,你是不是还准备直接对她动手?”

    “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个嫡女的样子?你真是让我恶心!”

    走了一整天的路本就滴水未进,他一巴掌直接让我跌倒在地,额头干涸的伤口砸在椅子上,又一次渗出血来。

    目光触及地上快要燃烧殆尽的布条,霍远宴慌了神。

    抬脚去踩了几次,可带起的风却让它烧得更旺。

    男人烦躁地骂了两句,一脚将盆踢翻,里面已经只剩下灰烬。

    “你毁了它干什么?你疯了?不就是让你去王府认错赔罪吗?你至于吗?”

    “我承诺过你只娶你一人不假,可你妹妹又不是旁人!再说我也是为了保护沈家,你现在闹什么?非要被灭了九族才甘心吗?”

    “给婉婉磕头认错!这次我绝不会再由着你的性子让你胡来了!”

    我摔得眼冒金星,耳边的话却字字句句戳我肺腑。

    嘴唇被咬破出血,曾经的爱意在这一刻都化成了恨。

    没等到我低头,沈婉先一步开了口。

    “宴郎,你别为难姐姐了,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对,若是我今晚不过来看望她就好了。”

    我忍不住讥笑出声。

    “沈婉啊沈婉,你真是演的一手好戏,我认错赔罪?明明是你得罪了人,与我何干?”

    “替你送命,抢走我的一切,你会遭到报应的!”

    霍远宴面色阴沉,声音冷冽:

    “沈鸢,你当真要如此不知悔改冥顽不灵?”

    沈婉装作害怕的样子扑上来伸手扶我,一边劝我低头认错。

    “姐姐你就别和小侯爷置气了,我知道你心悦他,我不和你抢,大不了我当个妾室,母亲大人今日病重到现在也没睁眼,人都快不行了,你怎能在这时候胡闹?”

    听见娘亲病重,我下意识将她狠狠推开,气得五官扭曲声音颤抖:

    “滚开!我娘肯定是你害的!你到底要什么?我全都给你!你别动我娘!”

    “不识好歹!”

    霍远宴摆摆手,召出自己的暗卫,一个眼神过去,对方便立刻朝我冲了过来。

    用力想控制我的四肢,却遭到我的拼命抵抗。

    霍远宴一脚踹断我的腿骨,剧痛让我瞬间浑身冒出冷汗。

    “磕头!”

    暗卫听从他的指令捏住我的头发,将我一下一下往地上砸。

    鲜血在地上晕开一滩,耳边传来他冷厉的声音。

    “要不是婉婉今夜让我带郎中过来,丞相夫人早就咽气了!”

    “她愿意也得认,不愿意也得认,日后婉婉就是主母名下的二小姐!”

    “我说过我不会亏待你,是你自己非要闹得如此难堪!这几日你就好好长长记性,婚宴那日再当众跟婉婉道歉!”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搂着沈婉甩袖离去。

    暗卫终于松开手,给我扔下一瓶药消失在夜色中。

    爹爹从始至终都没出现,直到第二天,带了一个女人进我房间,说要提前教我规矩.......

    他说不许我再去见娘亲,否则就将我们一起赶出相府。

    为了让他答应给娘亲治病,我咬牙忍受所有屈辱。

    那女人勾起我的下巴,声音酥到了骨子里:

    “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血染额发也不减姿色。”

    接着,她伸手解开了我的外衣.......

    不知道过了几日,我生不如死,尊严扫地。

    直到那女人说要替我沐浴更衣,我知道,我该去那个地方了。

    额头的伤口被胭脂水粉盖了个彻底,换上轻纱薄衣后,我被人从府里后门抬了出去。

    相府前门,他正在那里接亲。

    随口问了爹爹一句:“鸢儿呢?我将她一起接去,想来这几日她也反思过了。”

    爹爹抹了把脸上的汗。

    “小侯爷不用管她,执迷不悟,该给点教训!”

    “嗯,别太过了,到时候娶回去我慢慢教也不迟。”

    到了楼里,那女人迫不及待将我标了价格宣扬出去。

    顶着第一美人的名号,整个京城的达官显贵都为我一掷千金。

    可那女人听完报价还是不满足,直接将我绑在榻上搬去了楼前。

    “此等人间绝色,可有人愿意加价?价高者得,人数不限。”

    被打断的腿裸露在外面随风飘荡,引得无数人疯狂。

    真金白银不断朝我砸来。

    隔着漫天飞舞的银票,我与门口匆匆路过身穿喜服的男人四目相对。

    他骤然面色惨白,从马背上翻身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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