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另嫁他人后,小将军气疯了》简介
小说讲述了相府真千金沈央央的悲惨遭遇。
沈央央被相府找回后,因父母心软未公布假千金沈若瑶的身份,导致她被沈若瑶造谣成为京城人人皆知的假货。她与小将军傅景谦私定终身五年,傅景谦从边疆回来后,她却发现傅景谦对她的感情并不纯粹。
在接风宴上,傅景谦对沈若瑶殷勤,不顾沈央央被推下水。之后傅景谦对沈央央的态度反复无常,还为沈若瑶准备了更奢侈的聘礼。沈央央在发现傅景谦与沈若瑶的种种行为后,心灰意冷决定嫁人。
然而在这过程中,沈央央不断遭受沈若瑶和傅景谦的羞辱与伤害。傅景谦甚至在误会沈央央破坏沈若瑶的婚礼和嫁妆时,对她恶语相向。直到沈央央出嫁,傅景谦才发现真相,但为时已晚。
真千金另嫁他人后,小将军气疯了正文阅读
我是被相府找回的真千金。
只因父母心软不公布假千金的身份,我便被她到处造谣,成了京城人人皆知的假货。
在和小将军私定终身五年后,我终于等到他从边疆回来娶我。
拿着准备好的聘礼单去寻他,却听到他和兄弟们喝到烂醉。
“傅景谦,你找了五年的真千金回来了,难不成你还真要跟那个当替身的假货成亲?”
他闷下一口酒,嗤笑一声。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我就说不能吧,小将军找假货也就是解解闷,现在正主回来了,假货顶多当个通房。”
“对,谁让沈若瑶当初说走就走,就该纳个通房让她长长记性!”
……
第二天,沈若瑶的接风宴上,傅景谦殷勤围绕在我身边倒酒夹菜。
可当侯门世子向沈若瑶献殷勤时,他却蓦然变色,大步奔向沈若瑶。
丝毫不顾身后被沈若瑶侍女推下池塘的我。
等我满身泥水回房间翻找衣服时,他从不让我碰的香囊从柜子里掉出来。
里面藏着沈若瑶的小像。
我万念俱灰,推开相府的书房。
“爹,娘,你们说的亲事,我嫁了。”
……
“央央,你以前都不答应,现在怎么同意了?是不是不想小瑶回来呀?”
娘亲心疼的给我找干净衣服换,又暖暖的汤婆子塞到我手里。
被推下水的冰冷缓和回来,瞥见娘亲微红的眼眶。
我差点又掉下眼泪,赶紧抱着她掩饰,“娘,我们说好把瑶瑶姐当一家人的,再说了女儿都这么大了,也该嫁人了。”
当初我被相府找回时,沈若瑶闹了好大一通。
爹娘心软,便对外只说我是失散已久的小女儿,沈若瑶也还是相府千金。
没想到她竟私下传谣说我才是假货,被我发现后就离家出走与人私奔。
五年过去,她竟然又回来了。
“我相信,你们肯定给我找了个好夫婿。”
爹哼笑一声,“我相府千金,自然不能嫁的差了,只是那人现在凉州戍边,你当真考虑清楚了?”
“考虑清楚了,越快越好。”
“刚好傅小将军提亲,七天后迎娶若瑶,要不你们一起办了?”
娘征求的看向我。
心像是被针扎穿,扯出锥心的痛。
原来他动作那么快。沈若瑶才刚回来,他就迫不及待要娶她了。
我朝爹娘扯出一丝笑。
“好啊,那就和她一起吧。”
出了门,刚好撞上喜气盈盈来送礼单的傅景谦。
我只一晃神,就被他捉到墙角。
“怎么这么烫,头发还湿着,别是发热了。”
他已然忘记早上我是被沈若瑶的侍女推下了水,只亲昵地摸摸我的脸颊,脱了外衫要盖在我身上。
以前自然亲密让我动心的动作,如今只觉得反感抗拒。
我偏头避开,只盯着他手里的大红礼单。
上面有他的亲笔字迹,写着他和沈若瑶的名字。
三媒六聘,十里红妆,比他当初承诺我的还要奢侈不少。
双眼被那礼单刺得生疼,眼泪忍不住滚落出来。
傅景谦慌了,忙将聘礼单藏在身后,抱着我轻哄。
“不哭不哭,央央不哭,是我去边疆太久,让央央委屈了,这几天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这只是些小玩意,瑶瑶离家这么久终于回来,我代表你我给她送些礼物,别多想,嗯?”
“再说了,我们有一辈子呢,我可是迫不及待想把央央娶回家了呢。”
傅景谦抱着我晃啊晃,语气满是憧憬。
我避开他颈侧刺目的一枚吻痕,眼泪一滴滴落在手上。
过往恩爱的画面还在眼前,却早已被“替身”和“通房”切割成尖锐的碎片。
一片一片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过去五年,我每一天都在期待成为你的妻子,穿上我亲手缝的嫁衣等你揭开盖头。
可现实狠狠给了我一巴掌,告诉我你给我所有的甜蜜和承诺,都是假象。
现在你想要的。
我已经不想要了。
我推开傅景谦,走了。
他在我身后叫了几声,却没有追上来,只脚步轻快朝沈若瑶房间去了。
浑浑噩噩被人叫住时,我才发现到了珍品坊。
店内小伙计跟我打招呼。
“二小姐,又给丞相和夫人买人参鹿茸啊?”
每月初三,我都会来最大的珍货铺买些滋补用品。
不是给爹娘,而是给远在边疆的傅景谦。
地远天寒,我总不忍心他有半点不适,受半点委屈。
不待我回答,小伙计麻利地给我装了几个小包。
“不巧,您常买的都被傅小将军买走了,说是要给新娘子备孕。这里就剩下些次用品,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先用这些吧。”
我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
门口,正要离开的傅景谦身体僵了下,神情尴尬。
他明明说送了东西就来陪我的,如今却被我看到与沈若瑶逛街。
沈若瑶倒是松开他的胳膊,来跟我打招呼。
“景谦来给我买东西,怎么,小妹也给心上人买补品?”
傅景谦与我定情后,坚持要我保守秘密。
说是不想被人议论攀附相府。
所以除了他几个生死之交的兄弟,就连爹娘也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沈若瑶目光轻飘飘落在我的怀里。
“都是些次品,送出去也是被人嫌弃。”
我捏紧包装纸,像是被扒光了一般窘迫,心抽痛着把药包往身后藏。
“不送他,我买到好的再送他。”
傅景谦微拧的眉松了下,笑着过来抄起我手上的东西。
“是嘛,让我看看都买了什么。他也不一定不喜欢。”
我抢不过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拿过药包。
次用品被摊开,他微微皱眉,还没说话。
药包就被沈若瑶打翻在地,再上前踏上几脚。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嘶……好像破了,景谦……”
沈若瑶可怜楚楚捂着小腿。
上面不过是她自己掐出来的红痕,可傅景谦毫不犹豫抱起她。
大步踩碎地上的次品药材,匆匆出门寻大夫去了。
“不过是些残次品,拿不出手就别送了。”
他的话像是一把巨拳,擂得我头脑发晕。
我晃了几下,竟是险些站立不住。
小伙计吓了一跳,扶我时又被我手上的温度惊骇到。
“快快快,热病急症,病人要晕倒了!!快去喊小将军回来……”
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拉住他。
“别去,不要他……”
再醒来时,我已经回到相府。
爹娘看望过我,留了侍女灵玉贴身照顾。
灵玉干活利索,话也讨巧,特地捡了些今日有趣的见闻与我说。
“小将军跪在佛祖前整整磕了一百八十个头,花了一千金给大小姐求姻缘签呢!”
“是‘情比金坚’签哦,刻了金字挂在姻缘树上,全城人都见证了。”
“小将军还说了,从今天起花灯游船三日不息,为大小姐祈福,可真是让人羡慕啊……”
府外隐隐欢庆的声音传来,却抵不过心中绵绵的痛。
我求也求不来的,在众人面前的祝福。
沈若瑶什么也没做,就轻而易举得到了。
“小姐,你怎么哭了?”
我摇摇头,摸出枕下被傅景谦亲自踩碎的、没有写名字的姻缘签。
丢进火盆里烧了。
傅景谦和沈若瑶的婚事还是传满了京城。
我不想出门受刺激,只留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娘亲说了,西凉偏远,我又嫁得急,什么都要备好。
床后的小隔断藏着我这些年为傅景谦攒下的“聘礼”。
傅家势小门低,只有傅景谦一枝独秀。
我知他心气高,不愿被人议论攀附相府,才悄悄攒了这么多年,打算那日交给他充门面。
只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
正要把礼单撕碎,沈若瑶突然来了。
“听说你也要成亲了,有什么缺的就跟我说,我让景谦顺便也给你备一份。”
她展示着她手上的红玉手镯,头上的珠钗玛瑙。
那都是我与傅景谦书信时画在背面的出嫁花样,如今全出现在沈若瑶的身上。
“他说我穿红色最好看,妹妹想要什么颜色呢。”
我喜欢蓝绿色,每次画样稿都点翠。却被傅景谦通通覆上朱砂,说我这样最好看。
我以为他所说是真心,便按照他的喜好在衣柜里塞满红色纱裙。
可没想到适合红色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而是沈若瑶。
沉溺了五年的甜蜜时光,全成了他为她做的嫁衣。
我死死攥着红裙边,像被扒光衣服一样耻辱。
沈若瑶得胜般笑笑。
“他们都说我们长得像,可我一点都不觉得,他和我在边疆五年,可从来没有提过要娶你。”
她的话像一把尖刀,硬生生戳穿我的心脏。
将我切得支离破碎。
原来五年戍边,也都是假象吗?
我疯了似的大哭又大笑。
等我清醒过来时,房间里的奇珍异宝都被我砸了个粉碎。
门突然被踹开,傅景谦携着一阵风奔到我的面前。
他踩踏着地上的碎片,盛怒至极掐住我的脖子,将我狠狠撞在桌上。
“沈央央,是我太纵容你了,你怎么敢破坏她的婚礼!怎么敢砸了她的嫁妆!!”
我痛到昏厥,指甲掐进他的手腕,红着一双眼倔强与他对峙。
眼泪一滴滴落在他的手上,傅景谦神情微滞。
转眼又盛怒起来,将我狠狠甩开。
我的脑袋砸到地上,被散落的玉石碎片撞破,血流了下来。
他的身后,沈若瑶一袭大红嫁衣,手里勾着那张我写了五年的聘礼单。
“这可是我攒了五年的嫁妆,就为了嫁给你呢,没想到就这么被妹妹砸了,还撕坏了我的嫁衣,想来她一定是很想嫁人吧。”
傅景谦一瞬间眼眸变得浓黑。
他嗤笑一声,打量我如同一件被他丢弃的垃圾。
“就凭她?不过一个假货,拖这么多年都没有嫁出去,也不知道被哪个男人玩过,谁会要她这种弃妇?”
十六岁到二十一岁,我等了他整整五年。
却换来一句弃妇。
我伏在地上,剧烈无声地咳喘,大颗眼泪砸在地上。
疼痛深入到肺里。
傅景谦拖着我,扔到沈若瑶面前。
“道歉,她的嫁衣,你亲手来做。”
我抖着手,强撑自己站起来,擦干脸上的眼泪和血。
反手给了沈若瑶一个巴掌。
却被傅景谦一脚踹到地上。
“毒妇,你还敢动手?!”
我捂着肚子,眼前阵阵发黑。
“傅景谦,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恶毒的人吗?”
“你有没有想过她刚回来,哪里来的攒了五年的嫁妆?”
“有没有好好看看,礼单上到底是谁的字迹!”
傅景谦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他扫了两眼礼单,黝黑的眼眸凝着我,但最终揽着沈若瑶走了。
“三天后,我来取嫁衣。”
我苦笑一声。
再有三天,我也要嫁人了。
出嫁前一晚,我在房间缝嫁衣,傅景谦来了。
他没有走正门,像五年前一样跳窗户进来。
那时我吓了一跳,拿绣花的框子打他。
却被他塞了一只兔子灯在手里,笑嘻嘻的说他在夜市寻了许久,这盏白兔灯最衬我。
当时我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想来,不过是沈若瑶和人私奔,他走错房间罢了。
灯火摇晃的兔子灯被他放在我面前。
我看也不看,低头继续绣鸳鸯。
他看到桌上早就准备好的大红嫁衣,又看看我手上正在绣的新嫁衣。
凑到我身边讨好的笑。
“央央,那礼单是你准备的对不对,是你的字迹,有你的记号。我都记得的。”
“你攒了五年,只为我,对不对?”
皱巴巴的礼单角落,小兔子和大老虎亲昵的依偎在一起。
那是傅景谦不允许暴露我们的关系。
我特地画上的属于我们的记号。
他如同拿捏到我的弱点般朝我炫耀。
笃定我根本不可能离开他。
可我只看得恶心反胃。
抢下那礼单扔到火盆里一把火烧了。
“滚。”
傅景谦脸色沉了下来,看到我手上绣花针扎出的伤痕,转瞬又缓和了脸色。
他撩起我新绣的鸳鸯打量,语气颇有些嫌弃。
“这新嫁衣虽然简陋了些,但也算是能用了,你这么折腾不就是想嫁给我么,你明天走小门,行妾礼。我娶你。”
我震惊于他的无耻。
他却仿佛恩赐般深情,俯身要来亲我。
“名分不重要,该给你的我都会给你,毕竟瑶瑶才是真千金,做不得妾的。嗯?”
那日偷听的话终于被他彻底说了出来。
我以为我不再会伤心难过。
可再听到时,还是像是被一耳光狠狠抽在脸上,能感受到的只有莫大的耻辱。
在傅景谦深情的目光中,我狠狠给了他一个巴掌。
“傅景谦,我会嫁人,但绝不会嫁你,再不滚,我就喊人了。”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决绝,傅景谦笃定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
语气激动起来。
“不嫁我?你还能嫁谁?乞丐?农夫?如果被人知道了我们的事,谁还敢娶你?”
我气得拿东西砸他,傅景谦只是轻巧避开。
抱起桌上那套做完的婚服,态度轻蔑而高傲。
“行了,我知道你在气头上,等明日洞房,我再好好哄你。”
“还专门绣两件嫁衣,不就是在讨好我么。去后门等着吧。”
我气得发抖,将那兔子灯砸了个粉碎。
静了许久的心,才继续在灯下绣鸳鸯。
他拿走的婚服是我早三年就绣好的,本来是为了我们的亲事,如今成了他和沈若瑶的嫁衣。
不过拿走也好,我不想看见垃圾。
第二天,我赶吉时,在花轿上一颠一颠往外走时。
正撞上带所有部下来助威的傅景谦。
他被随行的护卫拦在三丈之外,声音似有些不甘的叫喊。
“哪里来的骁骑营随行,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少将军,带了部下来迎亲的!”
他被按在地上时,花轿恰巧路过。
轿帘飘开的缝隙里,傅景谦的视线蓦的撞了过来。
我心中不由得一颤,慌忙按下帘子。却听见轿子外傅景谦愕然不已的追问。
“等等,骁骑营接的是谁?相府还有哪位千金要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