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痴心错付,世上再无良人》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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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痴心错付,世上再无良人》简介

    小说讲述了主角夏初颜和机长老公季褚年以及他的空姐继妹殷茵一起去山上露营时遭遇泥石流的经历。

    在泥石流中,季褚年只顾拉住殷茵,导致夏初颜滚下山坡受伤。醒来后的夏初颜在医院重伤,而季褚年却只顾着照顾失忆并把他认作初恋男友的殷茵。夏初颜质问季褚年时,他让夏初颜委屈忍耐。

    之后夏初颜发现殷茵和季褚年举止亲密,季褚年甚至为了陪殷茵找记忆而对她不管不顾。夏初颜与他们电话争吵时情绪激动导致颅内出血。季褚年还提出为安抚殷茵先假离婚,夏初颜同意了。夏初颜的记忆也开始出现问题。

    

《一片痴心错付,世上再无良人》小说

一片痴心错付,世上再无良人正文阅读

    

    和结婚两年的机长老公去山上露营,他的空姐继妹非要和我们一起。

    没想到遇上了泥石流,老公只顾得上拉住继妹,眼睁睁的看着我滚下山坡。

    再次醒来,老公继妹受伤失忆,把我老公认作了初恋男朋友。

    老公丢下了在医院重伤不起的我,要陪着继妹飞去世界各地找记忆。

    后来,医生说我颅内出血,近几年的记忆会陆续消失。

    等老公送走了继妹,哭着求我回头,但我已经不记得他了。

    1

    被泥水混着石块冲下山坡时候,我反射性的去抓站在身边老公的手。

    却抓了个空,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我看到的是老公紧紧抓住殷茵的手。

    再次从医院中醒来,我的视线无比模糊,全身像是被车碾过的痛。

    病房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仪器滴滴滴的声音,我使劲眨了几下眼睛,视线才渐渐清楚。

    意识到我在医院,我按铃叫来了医护人员,记忆里还有季褚年拉着殷茵的画面。

    我着急的问医护人员有没有和我一起被送来的人。

    这次露营是季褚年提出的,殷茵知道了非要一起来,季褚年并没有拒绝她,就像往常一样。

    没想到会遇到泥石流,看那天营地的状况他们两人也不会安然无恙。

    医护人员说和我一起送来的有七八个人,就我伤的最严重,其他人都在旁边的病房。

    听到没有人受很严重的伤我松了口气,可回想起我抓空的手,还有季褚年拉着殷茵的画面。

    胸口还是泛起一阵酸楚,我躺在安静的病房,私人物品都不在身边,我联系不上其他人。

    我以为伤势不重的季褚年会来看我,可是直到夜幕落下,我的病房始终都只有我一人。

    我只好挣扎着起身,准备去找一下季褚年,我的左胳膊断了,此刻一动就有锥心的痛感。

    头上也有伤口,具体在哪我感受不到,只是整个头闷闷的疼,我慢慢移动到我的病房门口。

    还在想从哪里开始找起,我就听见了熟悉无比的声音。

    “这个粥不好吃,你去给我买皮蛋瘦肉粥的。”

    是殷茵,接着就是季褚年宠溺的声音,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买,你再躺一会儿。”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迎面看到了打开病房门出来的季褚年。

    他看到我的一刻愣怔了半秒,然后回头轻轻把门关上,有点心虚的看着我,

    “你醒了啊。身体还好吗?”

    就那一瞬间,一直找不到出口的情绪一下就爆发了,

    “还好吗?季褚年,到底谁才是你老婆?!在山上你先护着殷茵,

    到医院了我床都起不来,你还陪着殷茵,看都不看一眼,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太过激烈的情绪让我的头一阵眩晕,赶紧扶着旁边的墙。

    季褚年紧张地把手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一路把我扶进了病房。

    “你小声点,殷茵伤到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不就只伤了胳膊吗?

    都说了殷茵是我妹妹,你瞎吃什么醋。”

    季褚年的话像是一阵惊天的雷,让我的耳边嗡嗡的响,我还没来的急再说什么,

    季褚年就已经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

    “你好好休息,我等会再来看你。”

    病房门关上的声音就像一个响亮的巴掌,带动我的全身不断颤抖。

    2

    殷茵确实是季褚年的妹妹,但是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是季褚年父亲二婚的妻子带来的孩子。

    妹妹这两个字,就好像是隔在我和季褚年之间的一道墙,理所当然的占据了他的所有偏袒。

    季褚年走出病房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晚饭都是医护人员送来的,我的心也随着夜色越来越冷。

    在难忍的疼痛中睡了一晚,直到第二天中午季褚年都没有出现,我不得不起来去找他。

    至少让我打个电话通知我的爸爸妈妈,当我蹒跚着脚步推开隔壁的房门。

    看到的是季褚年怀抱着殷茵,殷茵正在亲吻季褚年的侧脸。

    我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冻住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几乎是冲到他们面前,用力的扯开殷茵。

    尖叫着质问,

    “你们在干什么?!”

    殷茵眼圈红红的扑回到季褚年怀里,怯生生的看着我,

    “亲爱的她是谁啊?”

    季褚年安抚的拍拍她的背,不悦的看向我,然后低头对她说,

    “是我的一个同事,没事没事。”

    说完就站起来大力的拉住我往外走,殷茵嘴里的亲爱的三个字让我的胸口一阵钝痛。

    就这样被季褚年拉了出去,我反手扯着季褚年的袖子,全身的痛楚让我的声音颤抖着,

    “她为什么叫你亲爱的?她为什么亲你?”

    季褚年双手握住我的肩膀,眼底划过一丝愧疚,

    “殷茵她失忆了,把我认成了她的初恋男友,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

    医生说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刺激她,要不然会造成严重的后遗症,等她想起来就好了。”

    我的眼泪一下就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那我呢?季褚年那我呢?你是她男朋友,我是什么?”

    季褚年把我小心的拥入怀里,我看不见他的表情,靠着他胸口能听到闷闷的声音,

    “那是我妹妹啊,颜颜这段时间要委屈你一下,等她想起来就好了。

    你也不希望她不好吧,懂点事儿。”

    季褚年看似温柔的话语一字一句都像蚂蚁一样,爬遍我布满伤口的心脏。

    季褚年温暖的怀抱让我有些许安心的感觉。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他对殷茵的偏袒。

    这是他给我的最后一条线,只要我再迈过一步,他的所有耐心和温柔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病房的,最后是借了医护人员的电话才联系上我的父母。

    第二天医护人员过来给我换吊瓶的时候两个小护士还在闲聊,

    “隔壁那一对情侣可真恩爱,男朋友一日三餐都是喂到嘴边的。

    听说是机长和空姐呢,还真是挺配的哎。”

    脑子里不断传来刺痛,季褚年和殷茵相拥的画面一直在我眼前回放。

    护士的聊天又让我的心尖传来一阵酸楚。

    是啊,他们两个结伴遨游在天上,我这个地勤只能站在原地仰望他们。

    3

    爸妈到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待了三天了,季褚年一共就来了两次。

    给了我一个新手机就再没出现过。明明他就在离我十米的距离,我们却像异地恋一样通过手机联系。

    妈妈见到我的时候就红了眼眶,这几天我都没有照过镜子,不过也能想像到如今憔悴的样子。

    多日以来无处宣泄的委屈一下爆发出来,我看着妈妈默默流着泪。

    在受伤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到些许温暖。爸爸环视了一圈病房,不悦的开口,

    “季褚年呢?他妻子伤成这样,人又跑哪去了?”

    我的心脏不自觉猛烈收缩了一下,低声说,

    “他妹妹伤的挺严重的,他在那边照顾。”

    爸爸一下就提高的音量,

    “又是他那个妹妹!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就一直这么不清不楚的?!

    当时你们结婚我就说了……”

    爸爸突然加大的声音让我的耳鸣越发的明显,妈妈看出了我的不舒服,连忙拍了拍爸爸。

    给我整了整被子,出去给我买饭和生活用品。等房里的恢复安静,我拨通了季褚年的电话。

    响了三声就被挂断了,季褚年的消息紧接着发来,

    【怎么了?我准备登机了。】

    看到登机两个字我不由的一愣,季褚年怎么就回去上班了?殷茵呢?

    我回了消息问他,只得到一个嗯,作为回复。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很不安。

    很快,我的预感就灵验了,当天晚上我就刷到了殷茵的朋友圈,

    【亲爱的说,要来陪我找回记忆,这是我们相识的地方。】

    配图是她依偎在季褚年的肩膀上,定位是季褚年的老家。这条朋友圈就像一记重锤。

    我的手指颤抖的开始给季褚年发消息,

    【你为什么骗我?!】

    【你陪她去找记忆,那我呢?你就把我这么扔医院了?到底谁才是你的妻子?!】

    【季褚年!你说话!】

    每打出一个字,我的手指就好像按在了烧红的烙铁上。灼热的痛处蔓延到我的全身。

    我就一直这么盯着手机屏幕,直到我的眼睛酸涩的流下泪水。季褚年依旧没有回复。

    我忍不住打了电话过去,这次仅仅响了两声,电话就接通了。

    我还没来的及开口,那边先传来了让我浑身颤抖的声音,殷茵充满喜悦的声音响起,

    “喂?你好,哪位?”

    我的指甲已经深深抠进手心,忍住颤抖的声音,

    “让季褚年接电话。”

    对面安静了一秒,殷茵不满的声音再次出现,

    “你是谁啊,这么晚给别人的男朋友打电话你觉得礼貌么?

    你就是上次医院里那个大妈吧,年哥都和我说了,是你一直缠着他,这么大年纪了要点脸行么?”

    殷茵话像一把尖刀直插进我大脑,压抑了一天怒火一下爆发,

    “到底是谁不要脸,殷茵一直缠着我老公说我不要脸?!你到底想干嘛?!”

    突然我听到那边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季褚年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夏初颜你又发什么疯?你给殷茵说什么了?她都晕倒了?!

    殷茵要是出什么事你就滚回你自己家去吧!一天天的就会发疯!”

    4

    心脏好像被一只手紧紧捏住了,呼吸都变的没有什么力气,我感到一股温热从鼻孔里流出。

    随后我的视线就不断下移,最后看见的是妈妈跑向我的腿,还有已经挂断的季褚年的电话。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乱的梦,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脑子里传来一阵一阵的闷痛,我的身边好像有很多人,我努力坐了起来。

    妈妈赶紧伸手扶我了一下,把枕头垫在我腰后,带着口罩的医生还有几个护士都围在我床边。

    那么多人,都没有季褚年的身影。医生手里的是我的检查报告,医生问了问我的状况,

    “你这个情况,本来头部就受过重击,又经历情绪大幅度起伏。

    已经造成了一定程度的颅内出血这个状况,现在就保守治疗。

    不过后续可能会出现记忆缺失,记忆力减退,肢体功能障碍等一系列情况。

    一定注意不要再有大幅度的情绪波动。”

    我点了点头,爸爸跟着医生出去还想再问问什么。医生的话让我思考了很久。

    我好像意识到,就在刚才,季褚年差点让我死了,我的耳边回响起倒下前听到的话。

    他说我在发疯,他让我滚回自己家。是啊,跟在他身后这么多年,我确实该回家了。

    在床上躺了几天,我又看到了殷茵的朋友圈,

    【这是我们开始相爱的地方】

    配图是穿着校服的殷茵和季褚年,定位是季褚年的高中。

    我的胸口还是会闷痛,我努力深呼吸几下,平复情绪,我总要习惯这些。

    我给殷茵发了消息,

    【我不知道你是装的还是真失忆了,现在你赢了,我要是你,就趁现在逼季褚年和我离婚。】

    发完这条消息,我闭了下眼睛,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没入枕头。真的好痛啊,到处都在痛。

    殷茵并没有回我的消息,倒是季褚年给我打了电话,我盯着这个名字看了一会儿才接通。

    听着电话里他有些吞吐的话语,我还是没忍住酸胀的鼻腔,和发热的眼眼眶,他说,

    “颜颜,我们可不可以先假离婚,殷茵一直闹着要和我领证,已经哭晕了好几次了。

    等她都想起来了我就和她离婚,我们再重新领证,可以么?”

    我追在身后两年才换来的一张结婚证,再他那里原来是这么廉价的东西。

    我咽下了口中的苦涩和血腥味儿,平静的说,

    “好啊,等你回来我们就去办,殷茵的病比较重要。”

    “颜颜真是委屈你了,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季褚年欣喜的声音让我嘴里的血腥味儿越来越浓,挂了电话躺回床上,头部传来针扎般的痛。

    我发现我已经想不起来第一次见季褚年的样子了,真好,许久没有感受过的愉悦情绪。

    希望我明天醒来,能忘了喜欢他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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