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巫术师后,竹马后悔了》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苗疆女子沈青瑶和青梅竹马沈青涯之间的情感纠葛。
沈青涯从中原历练归来后带回一女子苏沐晚,欲纳其为妾,原因是他们意外结下同心蛊。而沈青瑶与沈青涯早有婚约且也结下同心蛊,若不成婚将受蛊虫反噬。阿爹为救沈青瑶性命将她许配给巫术师。
沈青瑶和沈青涯自幼相识,沈青涯曾承诺只娶她一人,却在下山后变心。沈青瑶看到沈青涯和苏沐晚亲密举动后伤心欲绝,决定与沈青涯断绝关系。
沈青涯表示要纳苏沐晚为妾,沈青瑶拒绝。在家中遭遇沈青强骚扰时,沈青涯及时出现赶走沈青强,但两人又发生冲突,沈青涯负气离开。而沈青瑶中了催情蛊,跳进后院池子自救。
嫁给巫术师后,竹马后悔了正文阅读
与我青梅竹马早已定下婚约的沈青涯从中原历练归来后,带回了一名女子,说要纳她为妾。
只因他和那女子意外结下同心蛊,若不行夫妻之事,女子便会有性命之忧。
他可伶那女子年纪轻轻就因他承受蛊毒之痛香消玉殒。
可他忘了,我也和他结下了同心蛊,若是在不成婚,便会遭到蛊虫反噬。
阿爹催促我们尽快完婚,他却冷冷道:“她也是苗疆中人,有蛊术傍身死不了。”
“况且她早已和我结下契约,除了我,谁能娶她?”
后来,阿爹为了救我性命将我许配给了巫术师。
出嫁那日,沈青涯在得知我嫁给他人时,彻底疯了。
1
“阿爹,我想要和沈青涯接解除婚约。”
我爹正在喂蛇的手顿住,他看向我:“阿瑶,你想好了吗?要不要在考虑一下。”
我知道我爹在担忧什么,我们苗疆的祖辈因为得罪了巫术师,被对方是施下巫术。
凡是苗疆女子皆活不过三十岁,除非和男子结下同心蛊,并在十八岁时成婚同房才能解除巫术。
再过一个月,就是我十八岁的生辰礼了,若我不嫁给沈青涯,虽不会死,但却要日日夜夜承受剜心之痛。
阿爹看着虿盆里养的蛇,最终深深叹了口气。
“青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以为他会是值得托付的良人,才同意你与他结下同心蛊,是爹害了你。”
“不过阿瑶,你不用担心,爹一定会想其他办法替你解除与沈青涯身上的同心蛊。”
我瞬间红了眼眶,若不是我看错了人,阿爹也不会这么担心。
我和沈青涯都是苗疆中人,但他在蛊术天赋异禀,三岁就会制毒,而我则平平无奇。
我们苗疆一族不能与外人通婚,因此族里不少人在沈青涯很小的时候就打起了他的主意,纷纷要给他和自家女儿订下娃娃亲。
但沈青涯却一个不愿意,他牵起我的手坚定道:“长大后我要娶青瑶妹妹为妻子。”
我爹笑得合不拢嘴:“阿瑶最怕疼了,你要是想娶她,就不能让她吃一点苦。”
年幼的沈青涯目光坚定:“当然,从今以后我会一直护着阿瑶。”
就这样,沈青涯成了我的小跟班,他耐心教我制作蛊虫,偷偷下山给我带各种好吃的和好玩的。
渐渐的,随着年岁渐长,我和沈青涯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微妙。
负责教书的阿嬷对我说,我和沈青涯之间的感情叫做日久生情。
我及笄那年,沈青涯温柔地握住我的手,嗓音温柔:“阿瑶,你可愿意同我结下同心蛊?”
在他深情款款的目光下,我答应了。
他说,外面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真是恶心,若真是爱一个人,眼里又怎么容得下别人?
沈青涯对我道:“阿瑶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和外面的人一样娶好多个女人,我此生只有你一个妻子。”
我羞红了脸,满心欢喜的等他来迎娶我。
十六岁时,他成为了苗疆第一巫蛊师,说成为大祭司后才有资格迎娶我。
十七岁时,大祭司的他说要成为圣主才能给我的更好的生活。
十八岁,他成为苗疆圣主,说等他成为苗疆首领后定要给我一个最盛大的婚礼。
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我马上就要十八时,终于等来了沈青涯的一纸婚书。
我欣喜不已,抱着婚书激动的一晚上都没睡着,我以为我终于苦尽甘来,可直到沈青涯从中原带回了一名女子,我才知道我错得离谱。
那女子叫苏沐晚,是沈青涯在回来途中意外在我们苗疆禁地救回的孤女。
她因为误入禁区被毒蛇咬伤,沈青涯便将她带回寨子里救治。
被救醒后苏沐晚哭着说自己无父无母,只能上山采药换些钱来,却没想到误闯了禁地。
沈青涯原本想等她伤好后就让她离开的,可她却楚楚可怜地抱着我的手臂,说自己无处可去,无人能依。
求我们能收留她,她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做。
我可伶她一个弱女子为了生存要这么辛苦,便将她留了下来。
从那之后苏沐晚便整天跟着我们,她和沈青涯的关系也逐渐好了起来。
但慢慢的,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苏沐晚经常会和他讲一些外面才有的新奇事。
我拼命的想融入他们,可我从未去过外面,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因此只能沉默的听着他们讲话。
眼看两人越来越亲密,我只能对沈青涯道:“分明你才是我的未婚夫,应当和其他女子保持距离。”
苏沐晚听了立马红着眼朝我跪下来:“青瑶小姐,我对沈公子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求你不要见怪!不要赶我走!”
沈青涯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起来:“沈青瑶,沐晚已经够可伶了,你让她为奴为婢就算了,还想将她赶走!”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
我怔怔的愣在原地,这是沈青涯第一次对我说这样重的话。
我不知道为什沈青涯下了趟山后就变成这样,我想找到原因,便也偷偷跑下了山。
结果外面的人在听了我的问题后瞬间神色鄙夷起来。
他们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有这么一段露水情缘更是常见。
作为女子,我应该心胸宽广,怎么能这么小肚鸡肠呢?
回去的路上,我不停的反问着自己,难道真的是我心胸狭隘吗?
可沈青涯曾经分明说过,他最看不起三妻四妾的行为。
那些人的话像把利刃深深插进我的心头,比我蛊毒发作时还要疼。
2
回到苗寨后,我来到了忘情谷前。
我们苗疆有一种叫做情蛊的蛊毒,若是其中一方变了心,便会穿肠烂肚。
另一方则会忘记这段感情。
而这座山谷里就有制作情蛊的材料,因此我们将它称作忘情谷。
当初这里就是我和沈青涯定下契约的地方,每当我不开心,就会跑到这里。
可下一秒,我却愣在了原地。
前方的不远处,我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沈青涯将自己腰间的铃铛取下挂在了苏沐晚的腰带上。
我瞬间惨白了脸色。
在我们苗疆中,铃铛是指定情信物的意思,若是男子对女子有意,便可将自己的贴身铃铛赠予她。
可现在,沈青涯却把这枚象征着示爱的铃铛送给了苏沐晚。
那我算什么?
沈青涯忽然将苏沐晚紧紧搂进怀里,他嗓音落寞:“阿晚,我真是后悔没有早些离开苗寨,若是当初遇上了你,我就不会和她定婚约了。”
他说完,就低下头用力吻上了苏沐晚的唇。
两人亲密无间的抱在一起,唇齿纠缠。
半晌后,苏沐晚脸颊微红的说:“青涯,只可惜我们之间有缘无份,我不能嫁给你。”
“不会的沐晚,我一定会娶你的!”
沈青涯紧紧拉住她的手:“你们中原人的婚嫁习俗不是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吗?”
“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按照你们习俗中的最高规格将你迎娶进门,做我唯一的妾。”
“你不再是无处可去,从今以后,我会是你的依靠,就算是沈青瑶也别想赶走你。”
我死死攥紧手心,任由自己被掐的鲜血淋漓。眼泪缓缓落下,体内的同心蛊虫忽然被唤醒,疯狂啃噬着我的身体。
我心脏痛的仿佛被上千根银针刺入,险些控制不住身体的平衡。
两人离开后,我来到那片山谷的大树前,找到了我当初和沈青涯在树上刻下的名字。
我掏出腰间的匕首,那是沈青涯送我的礼物。
然后狠狠将那两个名字划得稀烂。
直到手被匕首割破,我才终于停了下来。
我流着泪呆滞的看着被我划得看不出的名字。
我和沈青涯相识数十年,却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意乱情迷的模样。
我以为是像爹爹说的那样,要成婚后才能有亲密举动。
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他真心喜欢的人不是我。
他对我的那些好,不过是年少无知罢了。
我将那把染血的匕首丢向山谷深处。
“沈青涯,我对你的情谊,犹如此刀,就此消散。”
我刚准备离开,却看见突然看到返回的沈青涯。
他神色晦暗不明,欲言又止。
3
与此同时,苏沐晚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青涯,我的香囊你找到了没?”
我捏紧身上的衣裙,努力让自己从容一点。
刚刚在来的路上,我被密密麻麻的树枝划到,现在变得极其狼狈,就连阿爹早上出门前替我编好的小辫子也乱了。
看他这模样,应该看到了我刚刚的所作所为。
我很好奇他接下来会是什么反应。
沈青涯神色愧疚,就在我以为他对我还有一分真心时,他却对我说:“阿瑶,我知道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但你放心,我还是会遵守承诺娶你为妻。”
“但沐晚,相处的这段日子,我已经爱上了她,我现在……真的放不下她。”
“而且就在前几日,她意外和我结下了同心蛊,如果我不娶她,她就会被蛊虫折磨至死!”
沈青涯突然握住我的手:“所以我决定纳她为妾,但你也不用生气,外面的人都这样做,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
沈青涯是苗寨里的天才,他向来高高在上,唯独会容着我的小性子,但现在,他对我说话的语气仿佛施恩。
我笑自己瞎了眼,竟然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还喜欢了这么久。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不同意,也不会嫁给你。”
沈青涯脸色一沉,他阴翳道:“你不嫁给我那能嫁给谁?除了我还有谁能娶你?”
“沈青瑶,你马上就要十八了,不嫁给我你就要日日受同心蛊的反噬,最终活不过三十岁。”
“单凭你的能力,自己能解除同心蛊吗?难不成你真要沦落到人尽可夫的地步?”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沈青涯居然会这么说我。
沈青涯忽然顿住,看来他也意识到自己话说的太过了。
他叹了口气他无奈道:“阿瑶,你从小生活在苗寨里接受不了,但这真的很正常。”
“只要你乖乖听话,不在欺负沐晚,我一定也会给你苗寨内最盛大的婚礼。”
我听了只觉得可笑,曾经口口声声说过要许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如今却又跟我说三妻四妾正常?
离开苗寨前往中原时,沈青涯在三跟我保证,自己不会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历练归来就和我成亲。
但现在,他还是沦陷了。
我嗤笑一声,将他送我的铃铛取下,然后狠狠摔在地上。
“沈青涯,从今以后,你我之间在无任何瓜葛。”
回到家后,我翻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嫁衣。
根据苗疆习俗,女子要在成婚前绣好自己的嫁衣。
我不擅女工,这件嫁衣足足花费了我整整一年的时间才绣好,我双手被扎得鲜血淋漓。
我拿出剪刀,将嫁衣剪的稀碎。
这件嫁衣上绣了沈青涯的名字,如今也用不上了。
我爹回来看见我破碎的嫁衣,瞬间慌了神,连忙问我这是在做什么。
我红着眼告诉了他事情的所有经过。
我爹又惊又怒,最终深深叹息了一声:“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可阿瑶,你马上就要十八了,现在我去哪里为你另择一门夫婿。”
“而且你和他身上的同心蛊解不了,除非是比沈青涯蛊术更高的人才能解。”
可苗寨里,又有谁的蛊术能比得过沈青涯呢。
我流着泪:“那又怎样,大不了一死,反正我不愿意嫁给沈青涯!”
我爹连忙安慰我:“阿瑶别哭,爹一定给你想办法。”
我爹说完就出门了。
我在家里等时,门突然被敲响,我以为是阿爹回来了,但起身打开房门一看,是苗疆前首领的儿子沈青强。
我皱着眉:“你来做什么?”
我一向不喜欢他,他小时候就仗着自己是首领儿子一直欺负我,长大后更是经常对我动手动脚。
但那时有沈青涯护着我,所以他不敢太过分。
沈青强嘿嘿淫笑一声,他幸灾乐祸道:“我听说你要和沈青涯解除婚约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没好气的看着他。
他用恶心粘腻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随即上前一步:“既然这样,那你干脆嫁给我好了,正好我爹是前首领,可以解除你和沈青涯身上的同心蛊虫。”
我瞬间被气笑,我就算活活疼死也不会嫁给这样的下流浪荡子。
我拿起一旁的扫帚将他赶走:“滚开!”
他一把抓住我的扫帚,面庞变得狰狞:“沈青瑶,你别给脸不要脸!之前看在沈青涯的面子上给你点面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宝?”
“我可是听说了,那沈青涯不要你了,喜欢上了一个中原女子,你就是一个没人要的烂货,装什么清高!”
我还要说什么,却突然感觉小腹一片燥热。
紧接着,大脑也神志不清起来。
浑身发软,手里的扫帚也掉在地上。
沈青强见状一把将我推在床上,边解腰带边嗤笑着说:“没了沈青涯,你以为我还会怕你。”
“这催情蛊一定让你等会哭着求我。”
他说完就要向我扑来,就在我打算咬舌自尽时,沈青强突然被一脚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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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涯面色寒霜,他看着躺在地上的沈青强,语调冰冷:“谁允许你碰我的人?”
沈青强吓得浑身颤抖:“你……你不是和沈青瑶解除婚约了吗?”
沈青涯嗤笑一声,一脚踩上沈青强的裆部:“谁和你说的?她是我的妻!”
沈青强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连滚带爬的跑了。
沈青涯回过头,见我浑身颤抖,连忙将我抱在怀中:“阿瑶,你没事吧?”
我死死咬着下唇,面色潮红,沈青涯看出我中了催情蛊,就要来脱我的衣服:“阿瑶,我帮你。”
“滚开!”
我用尽最后的理智狠狠将他推开:“别碰我!”
沈青涯顿时沉了脸色:“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今天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失身了。”
见我不吭声,他愤怒地将桌子一脚踹翻。
“好,我倒是要看看没了我你以后怎么办!”
沈青涯气冲冲的离开了,等在外面的苏沐晚问道:“怎么了青涯,你告诉青瑶姐姐三日后你要纳我为妾的消息了吗?”
沈青涯冷冷道:“不用管她,是我这些年太纵容她了。等着吧,你我成婚那日,她肯定会哭着来求我的。”
身上的燥热越来越严重,我跑到后院的池子直接跳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忽然将我捞了起来,接着我便被喂了一颗药丸。
恢复神志后才看清那是我爹。
我爹心疼的看着我:“阿瑶,刚刚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虚弱道:“阿爹我没事。”
我爹握住我的手:“阿瑶别担心,爹已经为你寻了一门亲事。”
正当我还在疑惑寨子里有哪位蛊术师可以超过沈青涯时,我爹却说和我成亲的人是西南第一巫术师。
我大惊,巫术一代和我们苗疆蛊族向来不对付,怎么会娶我。
我爹说,他曾经在机缘巧合下救过那位巫术师,那人便承诺会报答他。
由于时间紧促,我的婚期就定在三日后。
“可我的嫁衣都剪坏了。”我为难道。
我爹笑着给了我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正是一件坠满了银饰的嫁衣。
我震惊的问我爹这嫁衣是从哪里来的。
我爹笑了笑,说这嫁衣是巫蛊师给我的。
我摸着这件嫁衣,服饰精美,做工精巧,比我绣的那件还要好。
看上去不像短时间赶制出来的,莫非是那位巫蛊师有预见未来的能力?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出嫁这日,我穿着嫁衣,阿爹则在身后给我打着红伞。
忽然,喧天锣鼓的声音传来,我隔着盖头遥遥望去,看到了一顶大红花轿。
我知道,那是中原婚嫁时的习俗,但我没想到,沈青涯纳妾的日子竟然和我出嫁的日子是同一天。
我收回目光,出了苗寨后,就看到了一顶镶满了银饰的精美花轿。
我震惊,我爹笑道:“你嫁去的地方离苗寨太远,所以他特地为了打造了一顶轿子。”
按照我们的苗疆婚嫁的习俗,女子都是打着红伞走着去夫家的,因为都是一个寨子的,距离不远。
但我没想到,我那从未见过面的夫君竟然这么细心。
我坐在轿子里,看着苏沐晚的花轿离我越来越远。
而沈青涯那一边,已经到了拜堂的时间,可他却一直站在门外四处张望不肯进去。
请来举行婚礼的媒人问道:“沈公子,你怎么还不进去,吉时马上就要到了。”
沈青涯问:“沈青瑶呢?她那么爱我,今日知道我纳妾以她的性子说不定会来大闹喜堂,得先把她找出来才行。”
媒人一顿,随即笑道:“沈公子不必担心,青瑶姑娘也是今日嫁人,刚刚还和你的花轿碰上了,现在应该已经快去到夫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