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嫁暴君后,小侯爷后悔疯了》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复杂的情感故事,主角丁浅竹经历了以下事情:
暴君选妃,丁浅竹请求青梅竹马的小侯爷林寒枫与自己定亲,然而林寒枫却在合婚庚帖写下堂妹丁念慈的名字。林寒枫称丁念慈性子跳脱受不了宫规约束,且父母双亡只能依靠他,还承诺丁浅竹落选后迎她过门,甚至说让她为妾也是贵妾。后来丁浅竹入宫参选,林寒枫让她穿湖蓝衣裙,却不知圣上最爱的就是这颜色,丁浅竹因此获圣心被封为贵嫔。
丁浅竹回忆起与林寒枫曾经的美好时光,以及丁念慈出现后一切的改变。在丁浅竹被册立为贵嫔后,林寒枫带着丁念慈来找她,言语间尽显对丁浅竹的轻视。丁浅竹发现自己送给林寒枫的玉佩在丁念慈身上,伤心愤怒。
丁浅竹去凌云寺,看到林寒枫和丁念慈的祈福牌,林寒枫求卦,大师称他们有缘无分,林寒枫激动,而丁浅竹清醒。林寒枫解释丁念慈为他破了身子,他不能伤害她,丁浅竹不为所动转身离开。
回宫那日,丁浅竹的凤撵与林寒枫的迎亲队伍相遇,丁浅竹将定情素钗丢给他,结束了这段感情。
我改嫁暴君后,小侯爷后悔疯了正文阅读
暴君选妃,凡适龄女子若无婚约在身,皆要入宫。
我乞求青梅竹马的小侯爷林寒枫速速上门与我定亲,可他却在合婚庚帖写下堂妹的名字。
我哭着追问他原因。
他满眼怜惜地看着妹妹:“念慈她性子跳脱,受不了宫规约束,况且她父母双亡,眼下能依靠的也只有我了。”
他说已打点好一切,待我落选就迎我过门。
见我不为所动,他逐渐失去耐心。
“你我多年情分,即便为妾那也是贵妾,必不叫世人看轻了你。”
“念慈只是空有正妻之位,我最看重的还是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后来,我喜获圣心,入宫承宠那日凤撵摇晃,正面迎上了林寒枫娶亲的人马。
他见我一身耀眼宫装,却又红着眼眶,疯了一般唤我“囡囡”。
1
“阿娘,女儿入了圣上的眼,三日后便要入宫了。”
我忍住鼻尖的酸涩,一头扑进阿娘怀中,她的胸膛因为震惊而止不住剧烈起伏。
“怎么会这样,寒枫再三保证,你就是去走个过场而已,怎么会被选上?”
我在心里冷笑,不忍拆穿。
林寒枫若当真有万无一失的把握,他为何不让丁念慈去冒险,却哄着我去。
阿娘捂着胸口嚎啕大哭,“可怜的女儿,圣上暴虐成性,你进了宫不是自寻死路吗?”
“你等着,我再去让寒枫想想办法……”
我轻叹了口气,拦住她:“阿娘,皇命不可违,一切皆是我的命。”
林寒枫说他打探到皇上厌恶蓝色,让我身着湖蓝衣裙参选。
可殿选前,我才从宫人微妙的眼神中得知,圣上最爱的就是我身上这抹蓝。
果不其然,皇上对我甚是满意,说我清丽可人,姿容无双,当场就给了我贵嫔之位。
出宫的一路上,我已经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阿娘却难以平复,好一阵捶手顿足,“当初还以为寒枫对你情深义重,是个可以托付的,没想到他竟……”
我双眼染上雾气,这十年来我一直这样以为。
我与林寒枫初次相见时才不到五岁,骄纵跋扈的千金小姐们欺负我家世低微,是他挺身而出将我护在身后。
“她是本公子的人,我看谁看欺负她!”
喝退众人后,他轻戳我脸颊的梨涡,新奇又好玩:“世间竟有糯米团子般的妹妹,可真好看。”
我被他逗得心花怒放,他也从此在我心里悄悄生了根。
他对我的偏爱京中无人不知。
他平日里舞刀弄枪,却对我极为细致温柔,从未有过半句重话。
京中女儿家们时兴的玩意儿,但凡我多看一眼,隔日就会出现在我梳妆台上。
恰逢他的生辰宴,我葵水初至,窘迫难当,他当众脱下外袍为我解围,在无人处手足无措地宽慰我。
“我的好囡囡是大姑娘了,可以嫁人了。”
我埋在他怀中,瓮声瓮气地说,“我才不要嫁人,我要和寒枫哥哥永远在一起。”
他沉声应着“好”,抱着我的手臂紧了又紧。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女子。
我无数次向神佛祷告,此生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林寒枫一人就好。
可事与愿违,自打丁念慈从庄子上被接回京城后,一切都慢慢变了。
丁念慈是我的堂妹,十岁时父母双亡。
又因为早年缺乏管教,冲撞了贵人,被送到庄子上学规矩,半年前父亲终是于心不忍,偷摸着将她接了回来。
我怜惜她孤苦无依,平日里对她照拂有加,两人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林寒枫起初颇有微词,时常跟我抱怨:“好不容易有机会邀你出来,你还带个尾巴,多煞风景。”
可随着丁念慈有意亲近,林寒枫看她的眼神渐渐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欣赏。
再后来,他送到丁府的东西都特意备了两份,不再是我独有。
我发现了其中的微妙,便当着他们二人的面小心试探。
“城西的李家公子人品贵重,有意娶你为妻,母亲托我问一句,念慈你可愿意?”
丁念慈愣了愣,扑通一声跪地向我磕头,委曲求全道:“姐姐可是怪念慈缠着小侯爷了?求姐姐息怒,不要赶念慈走,念慈这辈子只想跟在姐姐和小侯爷身边,哪怕做个暖脚婢也好!”
不等我反应,林寒枫便将她一把扶起,拽到她手臂时,只听她“哎呦”一声痛呼,又着急收回手。
林寒枫迅速撩开她的衣袖,看到露出的大片青紫,立刻黑了脸。
“丁浅竹,念慈是你妹妹,你怎可这般苛待她?”
“你现在和后院里那些阴私女子有什么两样?”
我心一沉,他竟认为是我背地里磋磨丁念慈,相识多年,我在他心里何时成了蛇蝎之人?
丁念慈柔弱无骨地倚在他身上,慌忙地解释身上的伤与我无关,可她越是卑微忍让,林寒枫就越是觉得我心狠手辣。
我百口莫辩,眼睁睁看着他们策马而去,独留我一人在荒郊野外,自生自灭。
我只好一步步艰难往回走,途中差点被流浪汉毁了清白,幸好遇到巡逻的官兵好心送我回家。
我这才发觉,我和林寒枫十年的情意竟敌不过旁人三两句挑拨,真是可笑。
2
我册立为贵嫔的旨意将在三日后送达,我再三叮嘱母亲莫要声张,只需按部就班张罗府中一切即可。
次日一早,林寒枫迫不及待来找我,身后还跟着一脸关切的丁念慈。
见我神色如常,林寒枫大大松了口气,伸手来拉我。
“万幸你没被选上,囡囡,这次的确委屈你了,我替念慈向你道谢!”
我侧身后退,生生避开他的手。
他愣了愣,神情有些不郁,“囡囡,我都这般低声下气了,你还想怎样?”
“让你入宫参选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你不是如愿落选了吗,甩脸子给谁看?”
丁念慈见状立刻抽泣着跪倒在我面前,泪如雨下,“姐姐,我知道你气我占了你的正妻之位,念慈愿意给姐姐腾位置,只要你别再生小侯爷的气,他是真的爱你啊……”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林寒枫打断。
“傻念慈,有我在你永远不必委屈自己。”
林寒枫疼惜地将她揽在怀中,又皱起眉头望向我。
“我说过,我会娶你,可念慈终究先你一步进门,正妻之位理应是她的,你一个落了选的秀女,能做我侯府的贵妾已是三生有幸,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
我冷眼看着眼前的男子,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我的林寒枫,怎么突然就变得面目可憎了。
“浅竹的婚事自有长辈做主,嫁鸡嫁狗都与小侯爷无关。”
林寒枫见我语气决绝,脸色难看到极点,越发口不择言。
“好,我倒要看看,谁家的公子愿意娶本侯玩过的破鞋!”
我从未想到林寒枫会说出这样粗鄙不堪的混账话,一时气极,身子晃了晃竟差点晕了过去。
林寒枫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刻意放缓了语调,“好囡囡,是我混账,你莫生气,你若这么在意位份,我可以向你保证,等你诞下孩儿,我就去求了母亲,升你做平妻,这下总行了吧?”
事到如今,他还以为我在乎的是这些虚名。
我无奈地摆摆手,示意婢女送客,林寒枫冷哼一声拉着丁念慈转身离开。
我的视线却被女子腰间的一抹玉色吸引。
“慢着!”
我伸手指着丁念慈腰间的如意鸳鸯佩,直直盯着林寒枫。
“我送你的东西,怎么会在她哪儿?”
这块玉佩是我送给林寒枫的生辰礼,从玉料的挑选到雕刻,再到打磨,都是我亲力亲为,不曾有丝毫假手于人。
他看到我指尖数不清的细碎伤口时,心疼不已,当即发誓会时刻不离身。
可他还是食言了,轻易就转送旁人。
林寒枫有些心虚,眼神躲闪,正欲开口解释。
丁念慈立刻解下玉佩,双手捧到我身前。
“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送给侯爷的,我只是瞧着玉佩上的鸳鸯纹样十分喜庆,才斗胆向侯爷讨了……”
林寒枫也开口替她解围:“不过一块玉佩,还给你就是了!”
说完他一把将玉佩塞到我手中,又转头安慰起丁念慈。
“念慈不必放在心上,这样的货色侯府多的是,你要是喜欢,日后我让他们都送到你房里。”
我看着他们郎情妾意的模样,心如同被针扎一般,抬手将玉佩“噗通”一声丢到荷塘里。
“你们,都给我滚!”
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一句,发顶的钗环也跟着胡乱摆动。
林寒枫从未见过我这般失态,当即拂袖而去,离开时口中还发忿忿道。
“哪里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简直是泼妇!”
“这些年当真是被我宠坏了!”
我闭上眼,任由泪水无声滑落。
也罢,就当记忆里那个信誓旦旦说要宠我一辈子的少年,已经死了吧。
如今的这个早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林寒枫了。
3
辗转了一整夜,我还是决定去趟凌云寺。
一来,为爹娘祈福,保佑他们余生平安顺遂。
二来,我还有些东西要处理干净。
凌云寺是京城香火最旺的寺庙,求姻缘出了名的灵验,我也不止一次拉着林寒枫来此。
我总是仗着他的宠爱肆意撒娇:“你可不许背着我偷偷同别的女子来哦,被我发现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彼时他对我百依百顺,眯着眼宠溺地摸摸我的脑袋,说了声“好”。
如今看来,我和他终究是差了点缘分,所谓的灵验只能当做笑谈。
那株千年古树上挂满了痴男怨女的祈福牌,我找了许久才找到写着我和林寒枫名字的那个。
我刚要伸手摘下,视线便落到了旁边一个崭新的祈福牌上。
熟悉的名字让我呼吸一滞。
“林寒枫丁念慈,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反面隽秀的小楷又添了一行,一看就是女子的字迹。
“愿君心似我心。”
后面跟着男子大刀阔斧的两个字,“同愿”。
字迹尚未干透,我耳边传来女子娇羞的声音,忍不住抬眼望去。
不远处,两个交叠的身影如胶似漆,林寒枫小心翼翼低头在丁念慈唇上落下一吻。
这一吻重重落在我心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注视,林寒枫侧身往这边看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丢下丁念慈就跑向我。
我迅速摘下写着我名字的祈福牌,随手丢进火盆,看着火舌将它一寸寸吞噬,我心中的执念似乎也跟着消失了。
林寒枫喘着粗气,怔怔地看着孤零零的我,“囡囡,怎么连个婢女都不带,真叫人放心不下。”
他语气里满是关切,似乎先前狠心将我丢在荒郊野外的人不是他。
“一个人清静些。”
我毫不在意地走到大殿,虔诚地向寺中僧人请香,林寒枫一路跟着,路过卜卦摊时,伸手拽住了我,硬要让大师算上一卦。
我抗拒地拧眉,大师深深叹了口气,面带遗憾地摇了摇头。
“可惜,有缘无分,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姑娘,早些放下,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我微笑着点头,林寒枫却阴沉着脸一拳打在桌上,咬牙切齿道:“江湖骗子!她就快与我成婚了,怎么会是有缘无分,你再胡说我打掉你的牙!”
大师面不改色,林寒枫却越发激动。
我看着他固执的模样,有些出神,彷佛他是真心爱我,拼命想要与我有个结果一般。
可脑海中又闪过他与丁念慈相拥亲吻的身影,瞬间清醒了。
我淡淡开口,“人家只是说了实话,要与你成婚之人本就不是我。”
林寒枫将我双臂握得生疼,几近癫狂地低吼,“囡囡,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周围的香客被林寒枫惊动,纷纷将目光投向我们。
远处的丁念慈一脸委屈地抹着泪,定定地看着林寒枫。
林寒枫扫了她一眼,双手终是无力垂下。
“囡囡,念慈为替我解围破了身子,我不能再伤害她,你若不喜,我可以保证,日后再也不碰她。”
“我只许她正妻的位子,不会影响你分毫,你也别固执了,乖乖回去等我娶你过门……”
他眼中满是乞求之色,却再难动摇我半分,他们之间的纠葛我也无心过问,转身离开。
4
林寒枫在身后慌忙唤我:“囡囡,我送你……”
我没有回头,身后的男子刚迈出两步,就被丁念慈远远叫住。
我一路策马疾驰回府,刚歇下没多久,林寒枫又追了过来。
应当是送丁念慈回府,顺道来看看我。
实在多此一举,他早已在我和丁念慈之间做出了抉择,又何必再来招惹我。
他本想再解释几句,可见到我房中红绸高挂,他释然一笑。
“囡囡,你还和小时候一样口是心非,想通了就好,好好休息,等我。”
我哑然,他以为我房中红绸是为他而挂,以为我闹了几日终究向他低头了?
见我沉默不语,他放下一包桂花糖糕便匆忙告别了。
明日便是他大喜之日,他的确应该早些回府安置。
我瞟了一眼,是我惯常爱吃的那家,可想到丁念慈那儿定然也有一包,便觉得索然无味,索性撕成碎屑喂了鱼。
宫中的凤撵如期而至,圣上册封贵嫔的旨意没有换来爹娘半分喜色,反而一个个哭丧着脸。
我在宫人的搀扶下拜别父母,踏出府门。
凤撵摇晃,声势浩荡,与林寒枫绵延十里的迎亲队伍正面迎上。
林寒枫认出了皇家依仗,连忙避让,下马磕头。
身后的侍从小声嘟囔:“这轿中的娘娘怎么和浅竹小姐这般相似?”
林寒枫顿了顿,立刻训斥道:“你不要命了,敢私下议论宫妃?”
“过几日我就要迎囡囡进门,这会儿她定是全心全意准备婚事呢!”
路过他身边时,我抬手将他赠我的定情素钗丢到他跟前,清脆的碰撞声淹没在高昂的乐声中。
一如我们的感情,再无踪影。
他猛地抬眼,看见我一身耀眼宫装,顿时失魂落魄,难以置信地张嘴。
“囡囡?”
宫人蹙眉,厉声纠正。
“小侯爷慎言,这可是皇上新纳的贵嫔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