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野种后,养父母恨不得我去死》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令人心痛的故事。
主角林许愿是林家的养女,在与妹妹林珍珠一同被绑架时,养父母因钱只够带走林珍珠而将她留在绑匪处,导致她怀了绑匪的孩子。林家不仅不关心她的遭遇,还对她百般指责。
林许愿身患癌症,孩子也保不住。在医院,林家无人关心她,还对她充满误解和指责。出院后,林珍珠约她在咖啡厅归还物品,林成阳也出现并指责她。林许愿的假发掉落,她表明不会再回林家。
林许愿曾在林家生活 15 年,在林珍珠回来后,她努力迎合却未被理解。她去挑选墓地时遇到儿时伙伴顾清,在前往院长妈妈的墓碑时,发现墓碑被狗血涂鸦。
林许愿在整个过程中经历了亲情的背叛、身体的病痛和内心的煎熬,却始终坚强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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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不是我们林家的种,你能不能要点脸,怀了谁的野种?快去打掉。”
养父母指着我的鼻子质问我。
她们迫切的想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是谁让他们蒙羞。
我看着他们恨意滔天的眼睛,屈辱的低下头:“绑匪啊。”
养父母和哥哥一瞬间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我颤颤巍巍的说:
“当时我和珍珠一起被绑架……可是,你们说你们的钱只够带走珍珠。”
我的声音越来越低,“你们还说,这是我欠珍珠的。”
养母有些不知所措,撇过眼睛不敢看我,
“我们也只是想让你长点教训,毕竟你占用了珍珠那么多年的亲情……”
养母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的心却也越沉越深。
“妈,我不怪你们,真的,只是,求你们别不要我?”
我的眼泪一颗一颗打在地板上。
母亲张了张嘴想继续说话,却被哥哥打断,
“那你也不能带个野种回来啊,这会让我们林家蒙羞。”
“可是是你们不肯救我啊,你们把我留在那栋烂尾楼啊。”
“你们那么久不来救我……”
“你们觉得绑匪……”
“是不是,我死了,就能偿还给珍珠了?”
我的声音断断续续,
哥哥打断我:“你最好早点去死。”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真的要死了。
1、
翌日清晨,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前往医院,
准备进行最后一次手术方案的商讨。
没想到,在医院大厅撞见了养父母一家,他们簇拥着林珍珠,神色焦急。
林珍珠脸色苍白,捂着胸口,似乎是心脏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转身默默地走向肿瘤科,医生遗憾地告诉我,
我的病情已经恶化到无法手术的程度,
腹腔里的癌细胞扩散得比想象中更快,孩子也保不住了。
我木然地点头,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办完手续,我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迎面撞上了林成阳,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你来医院看笑话吗?珍珠就是因为你才受了那么多年的苦!要不是你,她也不会一身病!」
我轻轻拨开他的手,声音颤抖:「哥,我不是,我没有。」
“你还敢说没有?”
身后传来林珍珠的轻声啜泣,似乎在强调他的话中每一个字的无可辩驳。
“林许愿,我求求你了,别再伤害小爱了,行么!”
母亲带着幽怨的声音,碾压着我脆弱的神经。
对,我叫林许愿,
我进入这个家庭,就是父母对亲生女儿归来的许愿。
“我真的没有。”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是对这个自己曾经所属家庭做最后的告别。
我甩开林成阳,转身逃也是的离开。
焦虑、无奈、以及对未来不确定的淡淡恐惧,
化作了一种难以言喻却又真实存在的情感。
我必须孤军奋战,而不再寄希望于那些注定也不会给予我庇护的所谓亲情。
三天后,我的流产手术如期进行。
医院的走廊安静得出奇,我身边没有亲人喋喋不休的嘱咐,
只有偶尔的推车声和低语。
手术间的灯亮着,我躺在手术台上,
感受到针刺的冰凉和药物迅速蔓延全身的麻木感。
意识逐渐模糊,仿佛掠过一个又一个浅淡的梦境,其中无数过往在脑海中盘旋。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眨了眨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如果死亡也是这样,好像也不算太难接受。”我喃喃自语,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笑。
医生来的时候,带来了好消息和坏消息。
“流产手术很顺利,不过……”
他欲言又止,我微微扯动身体,示意他继续。
“不过,癌细胞已经扩散了。现在只能争取时间。”
我本能地点了点头,没有过多情绪波动。
交给医生,这是我能为自己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2、
住院的时候,我时常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感受到一种与世隔绝的安宁。
期间林家没有任何人来看我一眼,这跟我想得一模一样。
放疗做完出院时,我感觉自己色身体轻飘飘的想跟羽毛,我掉了24斤。
临别,医生叮嘱我说:“放疗完了,下面要尽快化疗,保持心态。”
我苦笑着点头,内心清楚,所谓的时间,
对我来说,不过是些许多余的安慰罢了。
就在我调整好心情,准备出院的时候,接到了林珍珠的电话。
“如果你要离开林家,就走得干脆点。”
她的声音尖锐,透着不耐烦,甚至藏着一丝刻意的霸道。
可是我心里却愈加愧疚,
我占用了她15年的亲情,我是想把这一切还给她的。
她约我在咖啡厅见面,把我的物品还给我。
两个小时后,我走进咖啡厅,林珍珠已有些不耐烦。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敲击着手机,眉头紧锁,脸色焦躁。
我在她对面坐下,她抬起头,目光冰冷地扫过我。“东西都在这里。”
她递过一个袋子,声音冷漠,仿佛没有任何感情。
我没有说话,接过袋子,
感觉到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竟也变得如此陌生,
原来,自从林珍珠回来后,代表我在林家生活过的痕迹,
就只有这么一点了。
“谢谢。”这时,我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林珍珠却冷哼一声,“谢谢?要谢谢也是我谢谢你的离开,才有了我生存的空间。”
林珍珠最擅长温柔刀,她时常在天使和恶魔间切换。
我微微叹息,没有再辩解。
往事如倦,一句抱歉也无法解开。
她的善恶阴晴我总是捉摸不定,曾经我那么渴望讨她、讨全家人的喜欢。
如今,也不在需要了吧。
不过在某种角度上,我和林珍珠回到了生活本该的正轨上。
不想纠缠,我起身要走,抬头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成阳走了进来。
林珍珠的眼神顿时变得惊慌,或许是担心林成阳看到了她丑恶的一面。
“哥,你……你怎么来了?”
“珍珠,你把许愿的房间收拾空了?”
“哦……我……我担心姐姐没有贴身衣物,所以就……”
背后使坏,面前做好人,可是我不能表达什么,直接起身向门口走去。
万万没想到在我准备离开咖啡厅时,林成阳突然快步上前,拦住了去路。
我微微疑惑地盯着他。
“你就这样走了?果然是没心没肺的家伙,父母白养了你一场。”
他声音沙哑,脸上透出一丝不悦。
3、
他尖刻的话语像一把利刃,狠狠刺痛我的心脏。
自从林珍珠回到林家这四年,
我处处小心谨慎,努力迎合养父母和哥哥的期许,
甚至卑微地讨好他们,可他们何时理解过我的痛苦?
我深知我占用了林珍珠10几年的千金生活,
我深知我的到来,只是林父林母对于有一日找到亲生女儿的愿望,
所以我拼尽全力去补偿。
可是如果解释有用,我又何必选择离开?
我沉默不语,放弃无谓的辩解,拎着装满杂物的袋子走向门口。
林成阳嘴角抽搐,似乎被我的举动激怒。
「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就想走?」
四年来,我对他百般讨好,他何曾见过我如此决绝的态度?
当我拉开玻璃门,身后的林成阳像是触及了某种底线,
伸手想抓住我,却意外扯住我的长发。
随着一声轻响,棕色微卷的长发掉落,露出光秃秃的头皮。
所有人都愣住了,林成阳和林珍珠更是震惊不已。
「你这是干什么?」
林成阳半晌才回过神,语气满是难以置信。
「你是不是疯了?一点脸都不要了?」
他的怒吼在咖啡厅里格外刺耳,引来周围顾客的侧目。
林珍珠站在一旁,眼神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语气鄙夷:
「林许愿,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上扬:「因为我再也买不起洗发水了啊。」
我伸手指向林成阳:「把假发还给我。」
林成阳沉默不语,手中紧紧捏着假发,不知所措。
林珍珠见状,一把抢过假发丢到我怀里,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我不慌不忙地戴上假发,心里想着总不能影响市容吧,
我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林珍珠,你放心,我真的不会回去了。」我的语气坚定:
「这辈子不会了,下辈子更不会。」
「我……我才不在意,爸爸妈妈和哥哥只爱我,我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女儿。」
林珍珠的声音带着一丝志得意满。
我冲着她淡淡一笑,所有执念都在这场对峙中烟消云散。
四年时间,我终于明白:这辈子,我不属于林家。
4
这一刻,我不再纠结养父母的爱,甚至也不再有悲伤,
只是淡然的走出咖啡厅。
我在林家生活了15年,林珍珠找回之前,林父林母对我如亲生,
我无忧无虑地度过童年,以为这就是爱和温暖所在的地方。
四年前,哥哥林成阳偶遇了和他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林珍珠,
这才找回了她。
原本林珍珠对于我的存在充满了抗拒,
可是我幼时在的孤儿院已经不在了,
院长妈妈也已经去世,我实在无处可去。
林家父母又不肯做抛弃养女的事儿,我就这么留了下来。
至于那个贫寒却又温暖的孤儿院,我再没回去过。
可是这辈子太痛了,下辈子我只想拥有岁7之前的生活。
……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我坐在墓地陵园管理中心的沙发上,对面坐着一个帅气的小哥哥。
他居然是我孤儿院的伙伴,现在的墓地销售经理顾清。
人知道死亡时间之后,难免会安排一些后事。
我去挑选了自己的墓地,就在园长妈妈旁边,下辈子我宁愿再回去孤儿院。
“从你19年前离开,我们就没再见面了。你这是……”
顾清有些紧张,手指转着圈,我是他来到这里的第一位客户。
“癌症,没救了。我想葬在园长妈妈旁边。”
我很直接地开口说道,只有麻木才能抵挡心中的隐痛。
想想小时候,我虽然是个孤儿,但是顾清却是最照顾我的那个,
小时候我会一口一个清哥哥的叫着,骑在他脖子上当大马。
曾经的美好如过眼云烟,这一幅凋敝的模样,
被曾经的青梅竹马看到,何其悲凉。
他看过我最美的容颜,也将看到我枯萎凋敝的尽头。
“许愿,没想到会是这样,我……很遗憾。”
他的声音低缓,透着悠悠的伤感。
“没事,没事,事情总会过去的。”
我努力笑了笑,接着眼神落回眼前这个我曾无数次依赖过的少年。
顾清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刻意安慰我,大概是见惯了生离死别。
震惊的那一会儿,可能也只是因为第一次接待墓地使用者本人吧。
“这个骨灰盒,质量不错,价格也合适。”
顾清很认真的给我介绍了注意事项,甚至连骨灰盒都给我选了物美价廉的。
“谢谢,你的安排就是我的选择。”
我回应着,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遇到知己,心里竟感受到些许轻松。
“你不能和我一起去看看院长妈妈。”
“嗯。”顾清犹豫了一下,突然将我冰凉的小手攥紧在他的手心。
他有些紧张心疼,似乎有些东西要喷薄而出。
但是一个将要走进坟墓的人,又何须连累他人,我挣扎了一下,把手抽了出来。
我们突然感受到清新的气息,正如当年我们在乡间田野奔跑,迎着夕阳的暖风嬉笑打闹。
只是那时无忧无虑的我,似乎已经被岁月掩埋在了某个无处可寻的地方。
“院长妈妈……”
走在去坟墓的路上,我低声呼唤着,泪水不自觉地充满眼眶。
墓碑,猩红的血色……
墓碑前,我被眼前一幕刺得眼前一黑!
院长妈妈那么不起眼的墓碑前,居然被腥臭的狗血涂鸦,
我加紧脚步向墓碑冲过去……
上面有一行歪歪扭扭的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