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回响》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程夕和男主林归的爱恨纠葛。
五年前,程夕因嫌弃林归没钱而分手,如今再次相遇,林归已成为林家太子爷,程夕却沦为交际花。在一次宴会上,程夕被误会勾引有妇之夫,林归出现。之后程夕被下药送上林归的床,两人发生关系。林归表示要负责,程夕却只求他放过自己。林归生气并断了程夕的客人,程夕为了让林归帮她查逼死哥哥的凶手,答应做他的狗。林归查了一个星期后表示没查到“秦曦”这个人。
主角程夕经历了从与林归甜蜜相恋到分手,家庭变故,成为交际花,在宴会上遭遇尴尬和羞辱,被下药与林归发生关系,以及为了查案答应林归苛刻条件等一系列事情。
丢失回响正文阅读
五年前,我网恋了个傲娇奶狗。
后来我嫌弃他没钱踹了他。
奶狗不傲娇了,可怜兮兮地求我:“程夕,别离开我。”
我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脸,转身上了豪车。
再相遇,身份调转,奶狗变狼狗,成了高高在上的林家太子爷,而我却是卖笑的交际花,人人可戏弄。
林归掐着我的下巴,表情恶劣。
“程夕,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1
我是个交际花。
主要工作就是陪男人出席聚会,给他们充面子。
男人啊,都是衣冠禽兽。
比如我身边这位。
穿的人模狗样,谈吐有度,可喝了二两猫尿,就敢在大庭广众下把手伸进我的裙底。
“您喝多了。”
我不着痕迹地按住他的手。
男人脸色微变,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宴会厅门口就传来一声尖叫。
一个女人冲过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贱人!骚狐狸,勾引别人老公!”
我向后倒退,后腰撞在桌子上,香槟塔歪斜倾倒,摔碎一地,我全身被酒液浇透,滴滴答答,狼狈至极。
周围议论纷纷,充斥着幸灾乐祸。
我抬起头,只见男人满脸菜色,在女人的虎视眈眈下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解释道:“这位夫人,我想你是误会了……”
女人一听我说话,两只眼睛里像是拉了风箱,怒火熊熊燃烧。
她抡起胳膊,看架势又想扇我。
我不傻,不可能站着被她打。
不过没等我抵挡,她的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攥住,冷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这里可不是闹市街头。”
这道声音如同是魔音贯耳,让我整个人僵在原地,我甚至不敢回头。
林归,他怎么在这儿?
我不记得宾客名单上有他啊。
“闭嘴!看看场合,别在这儿撒泼!”
男人的怒喝声让我回神。
女人被吼,满脸不可置信,竟然挣脱钳制冲上来撕打我,若非场合不对,我绝对抽的她原地转圈,可现在我只能抱头装柔弱。
我心存侥幸,希望林归眼瞎没看见我。
男人一巴掌制止了闹剧。
女人捂着脸,伤心欲绝地跑出宴会场。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扯了一把,按着后脑勺给林归道歉。
“林总见谅,女人上不得台面的争吵,打扰您的兴致了,实在对不起!”
“……”
林归没说话,俊脸冷漠。
我把头埋得更低,缩着脖子装鹌鹑,假装没注意头顶那道灼热的目光。
耳边响起一声冷笑。
我心道不妙,林归要作妖。
下一秒我就被迫仰起头,林归和三年前没什么变化,只是气质稳重许多。
他手劲大,掐的我很疼。
林归嗤笑:“这么柔弱,怎么有胆当三儿傍大款呢?”
我心跳漏一拍,明白他在故意羞辱我。
不过我有法子治他。
我咬了咬红唇,挤出两滴眼泪。
“脚崴了,太疼了。”
林归垂眸看去,只见我的左脚腕红肿,踩着高跟鞋微微颤抖。
他冷笑一声,甩开我,擦了擦手。
天杀的,嫌弃谁呢?
不是当年撒娇求抱抱,还要给我洗脚的林某人了?
周围人都注意到这边的异常,眼神在我和林归之间游移不定。
林归平时高冷的一批,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假以辞色——嫌弃也算特殊的一种不是吗?
男人眼珠子转了转。
“林总,您认识程夕?”
林归没看我一眼,径直走过去。
“她也配。”
林归觉得配不配我不知道,但某些人应该认为挺“配”的,否则不可能马不停蹄地给我下药,送上林归的床。
我被扔在床上,浑身燥热,像是被万千蚂蚁啃噬,骨头缝里都透着欲望。
男人看着我,咽了咽口水。
“小夕,只要你能巴结上林归,以后我千倍百倍地补偿你。”
我的意识模糊,但还是将他十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
黑暗的房间里,我一个人在床上挣扎。
我严重怀疑,要是再没人过来,我今晚很可能死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开合。
脚步声渐近,灯光猝不及防地亮起,我被晃了眼,下意识遮住脸,不想被人看见此刻的狼狈。
“挡什么?”
林归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磁性的声音钻进耳朵,我浑身一抖,嘴里的血腥味更重了些。
我死咬着下唇没说话,全凭这样我才保留一丝清醒,不至于彻底失控。
但随着他身上那一点烟草味的扩散,这一丝理智也即将崩盘。
我伸手抓住他的衣服下摆,眼泪盈盈。
“好热……”
林归的眼神一冷,抓住我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将我从床上拽起来,我浑身软的像是没有骨头,脸色酡红,满目春色。
“原来是被下药了。”
他盯着我,语气讥讽:“还以为你傍上了什么富豪,结果人家就把你当个能随便交易的玩意儿。”
林归掐住我的下颌,表情略显狰狞。
“老子当年对你掏心掏肺,你他妈的不稀罕,现在周旋在男人堆里赔笑,让你很有成就感是吗?”
“程夕,你怎么这么下贱!”
我双耳嗡嗡响,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只觉得他的手很凉、很舒服,忍不住想靠近蹭一蹭。
林归身体一僵,像触电般甩开我。
我摔在床上,头晕脑胀。
林归端来一杯冷水,尽数泼在我的脸上。
“醒了吗!!”
我打了个哆嗦,理智稍微回笼,但意识还是处于混沌状态。
林归见我满脸茫然,爆了声粗口。
他捞起我扛在肩上,一脚踹开浴室门,把我扔进浴缸里,然后将冷水阀开到最大,浇在我的头顶。
寒气钻进骨头缝,我总算清醒。
我一动不动地坐着,衣服湿透,勾勒出朦胧诱人的曲线。
林归的眼神微暗。
我和林归是网恋认识的。
那时候他叛逆期,离家出走,身上分币没带,差点流落街头。
他联系我,求我收留他。
我给了他路费,他住进我的出租屋。
我们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
接吻,上床……哦,不对,床还没上。
林归长着一张浪荡渣男脸,实际上是个傲娇奶狗,纯情的一批,他总是红着脸说这种事要等到结婚之后再做。
我当时就傻眼了,怀疑他是从哪个棺材板里蹦出来的老古董。
我开始换着法引诱他,可他就是不从,像老僧入定一般,还反过来教育我太急色。
林归找到偏方,说泡脚按摩穴位能缓解内心躁动,于是每天晚上逼着我泡脚,还用他那双修长的手给我按摩。
我老大不乐意了。
其一,因为我怕痒。
其二,我看着他用那双修长如玉的美手摸我的脚,让我更加心痒难耐了。
我承认我对林归就是饥渴。
谁让他那张脸长得实在对我胃口?
当初网恋以及后来肯收留他,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更何况他还有八块腹肌。
可惜只能看不能吃。
我也不是逼良为娼的人,反正来日方长。
可“来日”没等到,就发生了意外。
哥哥无故自杀,妈妈申冤无门,她整理好全部财产留给我,然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正午从高楼一跃而下。
遗书被血浸透,满目“冤”字!
当我得知这件事,他们的尸体都已经被火化了,我不知道是谁做的,只能抱着两个冰冷的骨灰坛子游走在大街上。
后来我和林归提了分手。
那天下着大雨,林归几乎是跪着求我不要走,他浑身湿透,像极了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我第一次见他哭。
那双漂亮的眼睛破碎不堪,他那么骄傲,那一刻却像是被打断了全身的骨头。
我心疼的难以呼吸,却竭力压制颤抖,笑着拍了拍他的脸。
“我不想跟穷鬼玩了。”
那之后我没再见过林归,但却逐渐得知了他的身份——京圈林氏,豪门中的豪门,贵不可言。
我心无波澜,也没去找他。
从妈妈和哥哥死的那天起,我活着就只为真相和复仇。
“程夕!”
我被粗暴地拽出水面,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黑暗的视线逐渐变亮,我看见了林归阴沉暴怒的脸,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打了个冷颤。
原来我竟然不知不觉地沉入了水中。
我呛咳两声,肺管里火辣辣的疼。
林归扼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齿道:“程夕你是想死吗?”
想死吗?
我想起那两坛冰冷的骨灰。
想的。
可是我不能死。
眼角不知不觉滑下两行眼泪,滚烫的,灼热的,我分不清是因为难过,还是因为未曾完全褪去的药性引起的欲望。
我的心很痛。
林归被我突如其来的哭泣震住。
我趁他愣神的功夫,抓住他的手腕,脸颊蹭着他的手掌,声音微哑甜腻。
“林归,我好难受。”
……
我严重怀疑林归这些年修行了什么神功。
这一晚差点没把我折腾死!
那些花样,饶是我脸皮再厚,想起来也是忍不住老脸一红。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
再有意识,就听见旁边有人说话。
“林归,你可真是禽兽啊!”
我暗自点头,没错!
“人家娇滴滴的姑娘,还被下了药,你还能下得去手折腾,简直禽兽不如啊!”
说的太对了,道友!
“哎呀,你……”
那人还想感叹,却被林归踢了一脚。
“没完了?看完病就给我滚!”
“好吧好吧,我给她开点药,那些破药吃了可是很伤身体的,得多注意点。”
没多久,我听见开门的声音。
与此同时,我感觉有人走到我的床边,越靠越近,呼吸近在咫尺。
我心底一颤。
妈呀,禽兽!
这都不放过病人!
下一秒,两根手指扒开我的眼皮,林归皮笑肉不笑的俊颜映入我的眼中。
“还装,滚起来。”
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大白牙。
“早上好啊。”
林归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虽然看着面无表情,但我肯定他心里骂的很脏。
房间还没来得收拾,满地的凌乱控诉着昨夜的疯狂。
林归盯着我脸色变换,跟调色盘似的。
我猜他在思考要怎么处理我。
虽然我们昨晚发生了关系,但我没有痴心妄想他会就此放过我。
林归从来不大度,以前同居时,我不过看了两眼视频帅哥,赞叹了一句身材不错,就被他阴阳怪气了半个月。
当年提分手,我把林归真心和面子都掏出来碾碎了个彻底,他没在第一次见面掐死我就不错了。
现在我犯到他手里,只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会负责——”
“我也是被人设计的,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房间陷入寂静。
林归黑着脸。
我则沉浸在他那句“要负责”的话里震惊不已。
这发展不对吧?
下一秒,我被林归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你什么意思?”
“你不要我负责?”
“程夕,你当年嫌我没钱踹了我,现在我有钱了,还要继续在男人堆里卖笑?”
“你他妈非要自甘下贱是么!”
林归最后几乎是在嘶吼,双眼发红。
我最开始还想搪塞他,到后面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归于沉默。
我避开他的视线。
“你说是就是吧。”
林归咬着牙,半晌发出一声冷笑。
他起身盯着我,寒声道:“把你送过来的男人不是想巴结我么,我偏不让他如意,我会让他从京城彻底消失,至于你程夕,从今天起任何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都会避你如蛇蝎,我看你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我瞠目结舌。
林归说到做到。
从那天起,我没再约到一个客人。
以往对我笑脸相迎的男人们,现在对我唯恐避之不及,甚至删了我的联系方式。
我看着屏幕上的红色感叹号,满脸黑线。
林归这个混蛋!
我在躺椅上放空,片刻后摸出抽屉里的牛皮本。
一页一页地翻开,字迹熟悉。
这是哥哥的日记本,我在收拾他的遗物时找到的,它被藏在抽屉的夹层里。
我也是那一刻才知道哥哥死亡的真相。
他是被人活活逼死的!
我翻看到最后一页,上面的字迹已经变得杂乱无章,疯狂和崩溃透过溢出纸面——
【恶心,太恶心了!】
【为什么洗不掉,好脏,好想死!】
【不行,我还有小夕和老妈还在,我要保护她们,我不能死!】
【……】
【对不起,小夕,妈妈,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眼泪砸落,晕染了笔墨。
我小心地擦干净,深吸一口气,我绝对不能在此停下,不就是求人么,这些年我卑躬屈膝的时刻还少吗?
我拨打了林归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但没说话。
我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归笑了一声,冷意森森:“程夕,这几天我也想通了,既然你不想当人,我也没必要拉着你。”
“当我的狗,随叫随到。”
我对他的羞辱完全不在意。
“我可以答应你。”
听到我应下,林归反而不淡定了,我听见他地呼吸声陡然加速。
“程夕,你真是好样的。”
“但我也有个条件。”
林归噤声,等待我的下文。
“我要你帮我查逼死我哥的凶手,把他带到我面前。”
林归不出预料地答应了。
他那么聪明,肯定能猜到我当年莫名其妙突然提分手的原因。
我要的就是他的愧疚。
我望向窗外阴沉沉的天。
我想起分手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我租了一辆豪车,雇佣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司机,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以前我不知道他的身份。
以前我也是真的喜欢他。
以前我不想连累他,所以逼他离开。
现在我却要用这些算计林归。
真是可笑。
6
林归一连几天都没联系我。
我差点以为他反悔了。
直到一个星期后,林归敲响我家的门。
眼下已经入秋,一场雨一场寒。
林归身穿黑色大衣站在门外,身上带着冷气,楼道灯照在他身上,映出刀削斧刻的俊颜和潮湿的发梢。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若有所思,侧身让他进来。
“我没查到秦曦这个人。”
闻言我没有很失望,我查了这么久都没有线索,“秦曦”这个人仿佛是不存在。
要不是有哥哥的日记和妈妈的血书,我都会怀疑是不是真的如警察所说,哥哥是因为工作压力过大自杀,妈妈受到精神刺激,随他而去。
林归问我:“你真的确定秦曦存在吗?”
我倒水的动作一顿,回头看着他,蓦然一笑:“你怀疑我精神有问题?”
“我只是想说,会不会是他们去世,你接受不了才……”
“不可能,秦曦一定存在。”
“你怎么确定?”
我拿出牛皮本递给他:“这是我哥哥的日记。”
林归低头翻看。
当他看见后面逐渐疯狂凌乱的笔迹,以及压抑的文字时,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抬头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哥根本没有精神问题,他很健康,他是一个建筑设计师,他死前三天还给我打过电话,说首付快要凑够了,我们一家马上就能搬进新房子了,他当时那么高兴,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自杀?”
我有些烦躁,忍不住点了根烟。
“这些话我和警察说过八百遍,没有一个人相信。”
“我妈以死申冤,没有人在意,还给她扣上精神病老太太的帽子。”
指间的烟突然被抢走。
林归低垂着眉眼,咬住烟蒂,狠狠吸了一口,又吐出烟雾。
“别抽烟,对身体不好。”
我撇撇嘴,那你在做什么?
还没来得及反驳,林归忽然道:“我相信你,我会帮你查的。”